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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喜千金重生路-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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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就堵住三门大叔公二叔公嘴,免得他们在帮三房说话。当初三门九栋房院,破败的老场院房分给三弟,如今童如虎如法炮制分给三房弟弟,正是有样学样学先贤。
此话一出,三门来两位叔公虽然恼恨,却是涨红着脸没有出生了。
白氏遂道:“老房院一家一栋,我们认了老场院房,可是余下两栋呢?”
罗氏嘴角一丝讽笑:“另外两栋新建,乃是我们相公起早摸黑幸苦所赚银钱修建。三叔只会读书,三弟妹,你也并未襄助过家务,还想来分一杯羹么?”
至于把山壁脚就房院分给三房,大太太罗氏也有说法,大房二房一年后都将娶媳妇,没有一家子分开的道理。三房□来就打散了,不如三房搬去山壁脚老房,也好自成一统。
山壁脚那栋老场院房,乃是祖爷爷落户之时建造,当时只为赶工,以适用为主,进了院子就是大院坝子,方便晒粮食。紧着就是三间住房,两件厢房。后面又是一个大院子,用作堆放杂物,后院墙则是一排后罩房,乃是昔年帮工住房。
怀瑜爷爷当时分家所得,他因为生财有大道,不愿意跟哥哥们争产,情愿吃亏,根本不做数地方。
如今大房二房却堂而皇之为了儿子结婚,以不容置否态度,要求用这间老场院房换取怀瑜家四进大宅子。
怀瑜父亲气若游丝,哪里说得出话来?只是气得面若金纸,奄奄待毙,心中愤恨,眼角一行清泪,看来自己不死,两位兄长不会罢手了。
怀瑜母亲白氏当即就哭了:“侄儿娶亲,逼得叔叔腾房子,自古以来就没听见过这个道理,我们不搬!”
罗氏已经在族里买通好了,嘴角噙着讥笑:“搬不搬要看族长之意,哪里由得你说?”
她是有恃无恐,族长哪里出了管理二百银子,她另外塞了五百两,五位长亲也是各自塞了二百银子呢!
泥人也有土性。怀瑜母亲白氏被他们一再打压,实在气不过,不顾夫君阻拦,愤而反驳:“大嫂当家,说银钱只有一千,我们认了。说铺子我们不会经营,我们也认了。谁让我娘家不死大嫂娘家,无权势,丈夫不似二伯会做官呢?”
白氏说着直指童罗氏:“只是大嫂说我不襄助家务,实在好笑。大嫂把着偌大府库,管着府里出入账,侄媳妇把着小库,管着府里日常开销,我三房月例还要拖三拖四,不到月末也不得出来,我到了上房去要一回,丫头若是使坏不通报,我连大嫂大侄儿媳妇还见不着面,叫我拿什么襄助家务?”
白氏这是指责童罗氏独霸家财了。
童罗氏顿时跳起来:“你休要胡搅蛮缠。。。。。。”
童如龙夫人蒋氏出身吏部侍郎府,虽然父亲死了,从小养成清高还在,一贯瞧不起三房妯娌,见一个村姑侃侃而谈,十分不耐烦,吊起眼梢一声咳嗽:“现在说得分家,扯什么家务!”
族长童致远见当官的二房太太开口,他家孙子还要开二侄子侄媳妇写举荐信入读上京书院呢,焉有不捧之礼。提笔要在分家文书上落笔公正。
怀瑜母亲忙着拉扯丈夫,怀瑜父亲只是双眉紧锁,两眼空洞。
怀瑜母亲悲愤难忍,长跪在地,哭将起来:“公公方才下世,尸骨未寒,夫君病重在床,需要将息,此时此刻却要把我们从住房里赶出去,天下没有这个道理。我三房死也不搬。”
怀瑜至今不忘母亲是如何扑地痛哭。
“各位叔伯都知道,公公立有遗嘱,房产铺面银钱一体均分。可是钱财是否均分,大家心中有数。大嫂说只有一千,我们认了。只是这房舍摆着五栋,没有再让我们吃了暗亏再吃明亏道理。侄子们要成亲,难道我的怀瑾不娶亲了?他虽然不过五岁,总有长大一日。只求叔叔伯伯们看在我死去公婆,替我们两口子说句公道话!我夫君病重,这般搬来搬去岂非成心要人性命?难道我们不是童家子嗣嘛?一定要将我们这样赶尽杀绝?”
怀瑜母亲一壁哭,一壁磕头,哭声凄凉,怀瑜也跟着磕头,跟着哭泣,希望这这些族里一些长老们心没黑透,尚余那么一点点羞惭心。
大家都长着眼睛,三房老爷子这些年攒下银子没有十万也有八万,大媳妇只给人一千两,如今又来多占房院,委实过分了。
几个长亲相互看一眼,大多默然,三门大太爷,以及怀瑜大爷爷,人称六叔公(老三门大排行)的发话说:“三侄儿媳妇言之有理!”
族长再是想偏私,三门本门大太爷都发话了,怎么也不能无视,否则被几位长亲质疑,族长可是难以在长门传承下去了。大太爷的儿子虽然官卑位小,七品芝麻,也是正大规矩两榜进士。
族长童致远只得咳嗽一声,端出大公无私姿态,与几位长亲低声交谈,最后综合大家意见:“大侄儿,二侄儿,你三弟妹说得也有几分道理,本来分家是你们三房事情,只是你们既然请了我们这些至亲来作见证,就该分得公平合理些,五套房舍理该三房平分。既然两位侄孙子马上娶亲,不如还是依照前例,换算银子,一栋三进房舍,你就再补一千银子给三房。再有,老三病重,等他病好再搬家,反正你家娶亲怎么也要一年后,那就说定一年后搬走。我说这话你们依则好,不依,你们自去衙门公论,族里撒手。”
大太太闻言一嗤:“进衙门谁怕呢!”
县官是她叔叔,她有恃无恐,压顶了三方房!
二伯父不怕打官司,却怕御史言官。怀瑜至今记得二伯母那一声‘我二房给他一千就是!’听起来是多么冷艳高贵。
她命奶娘把银票丢给母亲,那也斜眼睛,恰如打发乞丐一般!
至今想起那声音,那眼神,怀瑜尚且恨得慌!
却不想想这一千金子出自哪里,她娘家不过是清贵之家,她一个在继母手下讨生活的刻薄继女能有多少妆奁,二老爷童如虎只是从五品,一年不过百十两俸禄,这银钱还不是羊毛出在羊身上,都是童老爷子支持他们一家子在经历吃香喝辣!
车子停住,白氏轻轻捏着女儿俏鼻尖,笑盈盈道:“鱼儿,鱼儿,眯着了?到家了,下车咯。”
怀瑜思绪回转,对着母亲一笑,轻轻跳下马车。站在家门口,看着熟悉的家园,怀瑜轻呼一口气,眼眸有些湿润了,她暗暗握拳:尚好,尚好,一切还来得及!
………………………………
回家了
怀瑜一行于八月初一戌时回到童家坳三房居所松涛苑,这牌匾是怀瑜父亲所写,很应景致,童家坳正是依山傍水之所在……………山上松树苍劲,脚下河水悠悠。
童家房舍不比一般官员之家那种五间正房大宅子,而是一座一座三间三进小院子比邻而建,主宅景颐堂,由老爷子带着大房居住。四座三进宅院,拱卫正院左右。宅院之间相聚十丈之遥,五座气派宅院比邻而居。
童家所有宅院一色俱是一明两暗三开间两边厢房的三进院子。童老爷子爱热闹,三个儿子都已经开枝散叶,大房有了孙子,二房有了外孙了,三兄弟还被老爷子捆在一起过日子,在一个锅里搅饭勺。
古人以中央为尊,左高右低,是故大伯利多当然跟着老爷子居中,正方左侧的宅子利多当然属于二伯父三房次嫡子童如龙,只为二房一家居京做官,二伯母乃是清贵之女,子婚后便跟随任上,房舍大半时间空置。
怀瑜一家所在松涛苑则在主宅右手边。三房老房院看似各自为政,实则房舍之间夹道上都留有小门,白日开放,有婆子专门看守,夜间则关闭,各房院自成一体。
亦即,三房媳妇儿孙无需走大门就可从小门进入主宅给老爷子请安问好。
看着阔别七年故居,怀瑜眼眶瞬间湿润了。
七年了!
自从爷爷故去,怀瑜一家子被大伯二伯联手从这里赶出去,一直到怀瑜被大伯父诓骗冲喜,死在关家,怀瑜整整七年没有踏入故居半步!
怀瑜忍住眼泪昂首进了松涛苑,她心中激荡忐忑,却是脚底如风,快步走过梅竹三友汉白玉石壁影,壁影后面一条宽阔笔直方砖铺就通道展现眼前。
左手边靠墙一丛竹飒飒轻摇。右边是一排四颗碗口粗的桂花树,正在浓郁飘香,靠墙郁郁葱葱的是一排宝塔般的橘树,此刻正是满枝桠的柑橘,黄黄绿绿,鲜嫩欲滴。
怀瑜快步上前,玉手抚摸着桂树上自己当年刻下的身高线,而今却是物是人非了。怀瑜一时身心激荡,泪水簌簌滚落。
这里原本都是橘树,是怀瑜提议让父亲中了桂花树,说是好等到八月十五,在桂花树下吃着月饼看月亮里的吴刚砍桂。父亲童如山花了大价钱从乡下桂花吴家买来,合着团箩一般大的根块,一棵树足足三四百斤,八个小伙子合力才抬了回来。
白氏走在前面,她并不知道女儿与这里是生死两世认了。她带着儿子奶娘一行走得很快,她实在很疲倦,需要洗漱休息。至于怀瑜,她一贯乖巧,青柳也很能干,已经到家则无需白氏活多操心了。
桃红是怀瑜的贴身丫头,她陪着怀瑜落后一步,陡见怀瑜眼中有泪,不免大惊失色:“姑娘,怎的了?”
怀瑜头也不回抬脚走了:“无事,风迷了眼!”
穿过正堂,从一架黄花梨金玉兰屏风后面转过去,就是后通道,右抄手过去是怀瑜爹娘住房,做抄手游廊出去就是怀瑜所住东跨院漱玉轩,取了怀瑜名字谐音,也因为怀瑜院子里有一株苍劲白梅,冬日里迎雪怒放,天地一片晶莹,暗香涌动。
这栋小院子后面尚有一丛竹,竹边有桃有杏有梨有石榴,春天一到,红红白白,煞是热闹。中间劈出一块空地,是童如山专门给女儿搭起秋千架,秋千架上盼着紫藤,此刻正是蓬蓬勃勃,一串串紫晶一般。
这里正是怀瑜前生最喜欢场所,春日的晌午,夏日黄昏,怀瑜总喜欢来至这里,或是攀摘花枝,或是坐在花树掩映的秋千架上看文章。最初看的千字文,后来读的女训,女戒,烈女传,再后来,怀瑜不由一声叹,父亲说了要叫教导自己读诗经习四书,只可怜,频频的灾难忽然降临,怀瑜此后整日为了父亲病症操心,再后来,父亲去了,怀瑜便为了一家生计操劳。要说怀瑜生活,除了在这漱玉轩无忧无虑,就只剩下投奔外公生活尚算和乐。
怀瑜叹口气,可惜后来母亲被族长恐吓,别二伯哄骗,带着怀瑜归附,自己从此受尽大伯母欺压,最终被谋算送命。
时过境迁了,想起过往,怀瑜依旧难以释怀,为了派遣这种浓郁的伤怀,怀瑜坐在秋千架上,脚下往后一腿,然后再用力拼力一蹬,秋千就似离箭一般飞出去了。
吓得桃红一阵惊叫:“姑娘!”
怀瑜从前从来不敢这样大胆,她总是让丫头轻轻推动,微微荡悠。敏锐桃红再一次直觉小姐反常。
怀瑜此刻无暇顾及这个背主奴才,她闭着眼睛,珠泪滚落:一切回归原位,这样的滋味真是好极了!
秋千慢慢停住,怀瑜悄悄擦拭眼角,下了秋千。怀瑜黑眸清凌凌看着桃红:“别急,且死不了呢!”
桃红急白了脸,想要上来搀扶怀瑜:“奴婢吧不是这意思?”
怀瑜灵巧的摆脱了桃红,叹息般幽幽一笑:“没事儿,从未离家这么久,我想家了,想把所有地界走一遍。”
怀瑜一笔说这话一壁抬脚就走了:“你有事自去吧,不用理我!”
桃红伸手捞个空,笑容滞在脸颊。抬眸看着怀瑜笑容,桃红忽然觉得自己服侍五年的小姐很陌生。
桃红自从五岁开始就陪伴同岁的小姐,两人形影相随同吃同住也有五年,无话不说,就连名字桃红也是姑娘所起,她被娘亲牵手来见小姐,正值春暖花开,小姐正在荡秋千。她原本叫做大丫,姑娘说不好,得有个正式名字。
姑娘说话间笑盈盈抬眸,瞧见满园芬芳,姑娘说了句桃红柳绿,桃红从此就叫桃红了,此后桃红成了小姐怀瑜最知心的朋友玩伴。即便后来又来了聪明能干的青柳,也没能撼动桃红的位置。
多年的朝夕相处,桃红能够感觉姑娘对自己的细微变化,自从姑娘落水,桃红就感觉到了姑娘对自己疏离,眼下,这种违和之感再一次强烈起来。
桃红有些不知所措,身上不由瑟缩一下,瞬间又挺直腰杆道:“奴是姑娘贴身丫头,姑娘在哪里,奴就在那里。不过奴觉得还是先去沐浴更衣为上,进了门就传了热水,再不用就冷了。”
怀瑜对着前生恩将仇报仇人笑得很辛苦,怀瑜闭闭眼睛,终于忍住了舌尖之话‘我死了呢?’而是换成:“好吧,听你劝,沐浴更衣!”
桃红见小姐终于肯听自己,面上浮起一丝喜色。却不料这话落地当口,传来一声娇嗔:“这个死丫头桃红,准是她唆使姑娘,姑娘偏偏就喜欢听她胡闹!”
说话声音叮当脆响,薄怒之中有着无奈与宠溺。这是怀瑜另一个大丫头,十五岁,叫青柳。
怀瑜闻言加快了脚步,绕过山墙,转上游廊,青柳正俏生生立在门口责骂看看门护户小丫头枣儿,依旧那么摸样娇俏,性子急躁:“你们做什么呢,就知道说不知道,不知道。。。。。。”
乍听脚步声,青柳忙抬头,一眼瞧见怀瑜,满眼惊喜扑过来拉住:“我的好姑娘,太太问了几声了,叫快些收拾好了过去用餐呢!”
怀瑜笑道:“嗯,进来吧!”
桃红也跟着进门,怀瑜头也不回吩咐道:“桃红,你也跟着累了这些日子,回去歇着吧,这里有青柳就成了。”
桃红闻言脚步一顿,嘴巴张了张,还是一俯身去了。
青柳是怀瑜六岁时候进府,比怀瑜大五岁,一贯直性子,瞧见桃红犹豫不动脚,忙着挥挥手:“小桃红,回去歇着吧,这有我。”
屏风后面早就备下香汤,青柳动作熟练的伺候怀瑜入浴。
青柳今年十五岁,家里已经在替她议亲,前生,她今年年底就被恩放回家嫁人去了。后来怀瑜家出事,六年间,青柳每年都回来探望,次次都是青草萝卜一大篮子带了来,却是衣衫陈旧,她过得并不好,她连生两个女儿,不受婆婆待见。
青柳男人脑子不够使,为了讨好母亲弟媳妇与妹妹,每遇妻子与母亲或是弟妹发生争执,他会动手打老婆。因为他认为,母亲妹妹是至亲血脉,比老婆亲,弟媳妇也比老婆亲,弟媳妇是骨血至亲舅表妹。最难得是青梅竹马,没有终成眷属,尤其刻骨铭心。青柳丈夫王达成虽然脑子不够使,却是知道钟情女人。
怀瑜在心里把青柳到自己身边点点滴滴穿起来,青柳家有兄嫂,已经成亲,当年因为荒年,买了女儿进童府,进府就伺候怀瑜至今。平时也不喜欢瞎逛游,也不爱跟大房二房丫头婆子黏糊,有时间就蒙着头纳鞋底,做针线,怀瑜鞋袜有一半出自他的手里。
怀瑜闭着眼睛,青柳缺点就是脾气急,说话响亮。看似有些大大咧咧,做的针线也很精致,绣活不错,绣出东西跟活的一样。这样的人说不聪明,谁也不信。
怀瑜串起青柳所有事情,得出结论,青柳其人,聪明,实诚,应该可靠。只是岁数略为大些。这也是当时白氏答应她脱籍的原因,她年岁比怀瑜大了许多,不适合陪嫁。再者也是她家里一再提说要替她赎身。
记得青柳走了,当时怀瑜不觉得,白氏念叨许多次,直说舍不得,又不好坏人姻缘。
实则,青柳回去并不好过,他兄长尚可,嫂子不容人,因为青柳有二十亩嫁田,越发觉得婆婆偏心。后来在青柳在婆家受欺负,嫂子也不搭理。青柳父亲去世,母亲不敢做主。
怀瑜忽然出声:“青柳,你想不想一直跟着我?”
青柳微愕:“当然愿意,只是。。。。。。”
怀瑾看眼屏风下面一双绣花小脚,脸色一变,忽然提高声音:“外面是谁?”
绣花小脚一动,走进来却是桃红,她面上并无被发觉偷听尴尬,却是脸不变色心不跳,姿态甚美一俯身:“姑娘,太太问姑娘还要多久才过去?”
怀瑾眼眸清冷起来,这个丫头果然不纯洁!前生自己怎么没有发觉这个丫头爱听壁角,竟然以为她是心地纯良之人?
想起她前生最终被判,怀瑜面色陡变,眼眸中精光一闪,随即敛去:“你去告诉太太,就说我卷得很,只想睡,让人给我送一份就是了。”
怀瑾冷淡声音让桃红再一次感觉到强烈违和,小姐似乎不亲近自己了。却是低眉顺眼答应着去了。
怀瑜眼眸冷冽,虽是一闪而过,青柳却是看的真切。
青柳虽然比桃红大了五岁,却比桃红来得晚些,她是十一岁才卖到童家,至今四年,很少见怀瑜对桃红说重话,如此冷漠语气,更是从未有过。
姑娘一贯待人和颜悦色,对桃红更是亲如姐妹,今日却,青柳暗自讶异:难道桃红这次随行惹了祸不成?
怀瑾忽然问道:“桃红是不是经常这样顺门贴窗的?”
不就是听壁角呗,也能说成这样。青柳嗤的一笑:“姑娘说得怪好听。奴初来就发觉了,她总在暗暗监视奴的举止,想来是不放心小姐,觉得奴是外人,不及她忠心。”
“忠心?”
怀瑜一嗤;抬眸对上青柳,见青柳满眼疑惑,怀瑜肃正脸色:“青柳,我不舍你回去,想留下你做个忠仆,你怎么说?”
怀瑜说这话时,一双眼眸紧紧盯着青柳,仔细观察青柳的表情。
青柳闻言甚是动容,姑娘性子好,夫人待人甚宽厚。只是家里已经在替她说亲了,她虽舍不得小姐,但是天下没有不散筵席,女孩子总该有个归宿。再者,这次婚事乃是嫂嫂牵线,她嫂嫂说的人家家境殷实,对象能干。像她这种穷人家的孩子说一门好亲不易。
且青柳进童府签订五年契约,就快到期,她此刻求去,正是两下便宜之事。故而她已经决定听从嫂嫂劝慰,寻机会跟夫人请辞,回去嫁人。
青柳是个爽快人,已经决定要走,就不再留恋,熟料小姐忽然说了此话,看来姑娘如此依恋自己,青柳心中激荡。也是为难,夫人小姐待她不薄,拒绝的话儿青柳一时间难以出口。
怀瑜知道青柳清纯女儿思嫁之心,不是非常人事,哪个姑娘不想求个好去处,而愿意为了主子耽搁青春呢?
怀瑜不理会青柳的呆滞,自己换好衣衫,坐着慢慢梳头:“青柳,你不乐意?”
青柳嘴唇蠕动半晌说不出话来。
怀瑜决定透露一些信息,至少要让青柳知道自己所嫁非人。
怀瑜看着镜子里青柳有一下无一下替自己梳头青柳,俨然一笑:“青柳,你去过王家坝子嘛?”
青柳脸色一红,忙摇头。
怀瑜知道,青柳这世的对象应该好使王大傻子,因眼眸闪闪笑道:“我去过,那一回王家坝子有人卖地,爷爷带着父亲下去看地,我也吵着去了,口渴了在村口一户人家想找水喝,他们家大儿子似乎是叫王大成嘛。。。。。。”
怀瑜说这话瞅着青柳的脸色,果然青柳满脸紧张。
“他见了我们家大骏马,竟然呵呵拍手直乐,‘东家骡子好大个!’”怀瑜笑道:“你说可笑不可笑?苕大个子,竟然分不清楚骡马,活像个傻子!”
青柳闻言顿时面色煞白。
怀瑜故作不知,抬眸睨着青柳:“青柳?怎的了?”
傻子?青柳心中的慌乱不已,自己的定亲对象尽然是傻子么?青柳失望极了,这些日子种种美好遐思瞬间化为沮丧。他沉浸在自己思绪中,没听清楚怀瑜说了些什么,镜中美眸圆瞪;“小姐?”
怀瑜瞧着变色的青柳,勾勾唇:“我说帮我梳头。”
青柳细心替怀瑜梳了一对漂亮双丫髻,在簪上米珠流苏点翠蝶钗,又帮怀瑜配上一对珍珠耳坠,只是手儿有些发颤,一时用力过大,把怀瑜耳朵掐的生疼。疼得怀瑜‘吸口冷气,青柳吓得手忙脚乱:“小姐,我不是故意!”
怀瑜皱眉起身,把手一摆:“瞧你神情倦怠,歇下吧。”
青柳一俯身:“恭送姑娘。”
怀瑜走到门口又顿住,青柳这样家里贫穷出来签活约帮工的女子,一生最大心愿就是说个好婆家,嫁汉吃饭,生子养儿,是祖祖辈辈根深蒂固的思想,恐怕一时难以攻破。
若是时间充裕,怀瑜大可以买几个小丫头来培养,无奈怀瑜时间紧迫,爷爷父亲出事的时间,前后不过一年,根本没有时间再重新培养心腹,而青柳聪明爽直,忠心不二,正是最好的帮手。
怀瑜看着青柳,原本还想在劝说几句,又忍住了,自己已经抛出诱饵,也暗示了他的归宿是个火坑,倘若这样青柳无动于衷,不知道反抗奋进,若她是个烂好人,即便她忠心耿耿,留下来也没什么用处,不如自己孤军奋战。
当然,怀瑜很希望有个帮手能够替自己分担。
怀瑜暗暗拧起眉头,极目远眺:青柳会有所不甘,心甘情愿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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