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元断章-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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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鄙视那几个人的懦弱，不过墨青也并不是滥杀之人，最多吓吓他们也就放过去了，但是令他没想到的是那个男性玩家居然在墨青也的枪下，即使怕得要死，即使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汇聚不起来，但是依旧对着墨青也说道：“为……为什么要杀人，即使是红名，也……也有法律。”

　　　　对那个男性玩家另眼相看，在他的身上似乎有着某个善良的女孩的影子，不错，他们就是同样的一类人啊。却不是和自己一路人……不过不妨碍墨青也对他的欣赏。

　　　　“哼！”墨青也冷哼一声，收回了猩红长枪，深深看了那个男性玩家一眼，说道，“最危险的不在野外，而是在你的身边，回到安全的城镇里去吧，不然你的天真只会害了自己，害了同伴，如果想保护他们的话，就记住今天的恐惧吧，杂碎。”说完，墨青也把长枪夹在肋下就离开了，只留着几个被吓坏的绿名玩家呆在原地。

　　　　赤井崇瘫坐在地上只要一想到刚才喉咙的刺痛感就觉得连站起来的劲都提不起来，真是被吓坏了，他的一个同伴敬佩的朝他说道：“阿崇，你真厉害，居然敢反驳那个杀人狂，只是没想到艾恩葛朗特真的有猩红恶魔，为什么攻略组都不管呢！”

　　　　“我会超过他的，终有一天我要亲手打败他！”赤井崇坐在地上，原本的惊吓被墨青也的侮辱引发的怒火淹没，只是想到如果不是那个杀人狂的话自己和同伴都会死去，一个疑问怎么都挥之不去，“他……真的是一个坏人吗？”

　　　　――――――分割线――――――――――――――――――

　　　　“啊啦啦，今天真是亏了原本可以得到两份可口的恐惧呢，结果还是心软了呀。”一个简陋的出租房里，墨青也喝了一口酒，对着没有人的空气说道。

　　　　“喂，你又去下层狩猎红名了？别忘了你已经被‘微效的棺木’盯上了呀，万一是陷阱怎么办！”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从浴室里传出来，阿尔戈披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一只手插着腰一只手指着墨青也的鼻子叫道。

　　　　“哈哈，”被阿尔戈夸张的样子吓到，墨青也讪讪的说道，“没什么的吧，毕竟看到了，总不能看那几个垃圾就这么死了吧。”

　　　　“明明嘴上‘垃圾’、‘垃圾’的叫着，怎么行为总是和嘴上叫的不一样呢？如果想要保护他们，作为一个英雄出场怎么看都更好一些吧。”

　　　　“呵呵”，喝了一口烈酒，墨青也自嘲的说道，“我啊，是一个笨拙的人，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让那些人勇敢的拿起刀剑向着自己渴望的现实前进，只能让他们愤怒，仇恨……有时候也能成为一种动力不是吗？”

　　　　“你是个大笨蛋吗！”阿尔戈把头上的毛巾狠狠丢在墨青也的脸上，恨其不幸，怒其不争的说道，“你又不是人！干嘛考虑这么多，这个世界被攻略的话你也会消失的吧，干嘛要为那些想要你死的人想得那么多啊！混蛋！”

　　　　“你才不是人呢，好端端的干嘛骂我。”墨青也小声嘟囔，不过看到阿尔戈的怒目嗔视只能讪讪一笑，连忙把头转到一边去想要蒙混过关。

　　　　不过这次阿尔戈没有找墨青也的麻烦，只是微不可查的叹了一口气，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却闭上了嘴，墨青也知道阿尔戈的矛盾，毕竟她是玩家，而自己却没那么简单，只能转移话题，摸了摸鼻子脸色微红的说道：“想不到表面上看不出，其实你的内在还是蛮有料的嘛。”

　　　　话音一出，墨青也就后悔了，果然，只见阿尔戈脸色一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通红，一阵惊天动地的尖叫“啊！！！！”

　　　　“啪，hentai！”

　　　　“喂，我不反击那是好男不跟女斗，别逼我！”

　　　　“你去死吧！青也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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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毕娜

　　　　墨青也的力量来自恐惧，所以他不像寻常玩家那样刷怪升级，而是在艾恩葛朗特下层狩猎那些犯罪玩家，因为对自身三位一体的特殊性质，所以可以很轻松的感知到已经通关的层数，也就是说只要被攻略，那么那一层就不能逃避墨青也的探查，而且经过了好几次蜕变之后墨青也不再只是对恐惧敏感，愤怒、欢喜、忧愁……只要是情绪他都可以感觉到，只不过只有恐惧可以作为成长的食粮，玩家犯罪就更加不可能逃过墨青也的感知了，特别是红名玩家，墨青也从来就没不会手下留情，为了一己私欲而杀人，无论拥有怎么样的借口都不应该成为理由，所以红名玩家都是墨青也的狩猎对象，同样的，自己也是红名，不过自己已经做好了承担罪孽的觉悟，再怎么样都不能阻止自己的杀心，但是这类玩家说实话并不太多，即使有，也都非常强大且警慎，如昨天那种明显就是刚刚成为红名的家伙，不相信猩红恶魔的传闻，不像“微笑的棺木”那些人精，只要墨青也一出现就消失的一干二净，在普通玩家中墨青也的名号叫猩红恶魔，但是在红名玩家中间墨青也还有个名号，那就是“狩红猎人”，意指狩猎红名的猎人，

　　　　“微笑的棺木”是艾恩葛朗特里面一个杀人公会，创始者“poh“凭借自己发表的言论――“既然是死亡游戏那杀人也是理所当然的，愉快的享受游戏吧，这是给予全玩家的权利“――为诱惑，洗脑了为数不少的橙名玩家，引诱他们走向了犯罪这条疯狂的道路，作为公会的一份子每个人身上都会印有“微笑棺木“的印记。

　　　　墨青也不止一次和他们打交道，他们的首领――名为poh的短剑使，武器为友斩庖丁（杀友菜刀），是能轻易贯穿重装甲的魔剑。他耍弄短剑可以说是天才级别的。就像是自己手臂的延长一样自如，即便不依赖系统技能……也能将怪物或者玩家击倒。在偶尔的情况下，得到了名为“友斩庖丁“这把名气很大的大型短剑之后的他，有着让攻略组都十分畏惧的实力。可以说即使是墨青也都不敢让他近身，也曾经因此而吃亏，但是在心念系统开启的情况下依旧可以压制他，微笑的棺木里面真正让墨青也忌惮的是一个外号叫“白发”的玩家，也就是很早之前就遇到过的家伙――片山苍，他的武器是一对成套的双手匕，可以给他很大的加持，更加令人头疼的事他的攻击犀利而又疯狂，处处是杀招，最喜欢在极限的情况下进行闪避，被他称为“微距闪避”的技能让他即使在墨青也的强攻之下依旧能够坚持下来，以前有一次墨青也被他偷袭差点得手，还是心念系统超负荷的情况下无限凝聚了两人之间的空气形成一面气盾才堪堪活命，因此被他知道了自己的特殊，他是除了阿尔戈之外唯一一个知道墨青也并不是单纯的玩家这一真相的人，而且还是逼得墨青也无路可走的情况下得知的，可想而知他的强大无论怎么谨慎看待都不为过。

　　　　当然了，墨青也更加热衷的是那些家伙的恐惧，并且将这些热衷付诸于行动中，于是有了狩猎红名之称，其实如果有得选择，墨青也还是更加愿意选择猎杀变异野怪这条路，即使那会使得自己的进化速度大大减慢，但是并没有人会是天生的刽子手不是吗？

　　　　说实话，墨青也现在的确很出名，但和拥有称号的亚丝娜相反的是墨青也出的是坏名，而亚丝娜却是被众多的玩家所憧憬，有时候墨青也会羡慕亚丝娜，可是要让他学习亚丝娜的对人处事却万万做不来的，只看他邀请亚丝娜入会的时候就知道这个家伙对于和人交流真的应付不来，这是一种病，社交障碍，很笨拙，把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想的太简单了，有的时候只是一昧的付出并不一定可以收获感激，也有误解，桐子很善良，但是她不懂墨青也的心，也许亚丝娜会懂点，不过她出生在上层社会，到进入艾恩葛朗特之前接受的都是精英教育，学习的是怎样把自己的竞争对手挤下第一名的宝座，怎样提升自己的综合素质，而其中，战斗能力只是占了综合素质中微不足道的一点位置，甚至连一点位置都没有，因为现实中总有一些“强大”的人来为他们的公主保驾护航，她从来没想过要怎样挥舞手中的细剑才能展现出更强的力量和更加精确的打击。和长期生活在棚户区的墨青也有很大不同，他从来都是用尽一切来武装自己，只有这样才能挣取更多的金钱，这样才能满足那个劣父的无底洞，也只有这样才能看看吊住即将破碎的家庭不崩溃。

　　　　可是这看似艰难的生活却是墨青也维持自我的标榜，一旦失去，就像飞翔的风筝脱了线，只有一点点强大才能令自己多些安全感，所以才要杀人，即使那些都是该死的红名，却不能掩饰墨青也残忍的现实，因为他就是那么自私，但是红名并没有多到可以让墨青也日夜不停，所以很多时候去刷那些含有恐惧的变异野怪就成了必要的事情。

　　　　黑夜，是墨青也的狩猎时刻，白天通常都是他的休息时刻，因为那是阿尔戈的工作时间，只有等阿尔戈确定好了大概的位置，墨青也才会前往刷怪，这会使墨青也省下很大力气。

　　　　夜晚；

　　　　第三十五层；

　　　　茂盛的森林中，

　　　　一个少女无力地悲鸣；

　　　　“求求你……毕娜……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滑过西莉卡脸颊的两行眼泪不断滴落在地面的大羽毛上，最后化为光的粒子四散开来。

　　　　那淡蓝色的羽毛，是长久以来唯一的朋友，同时也是搭档的使魔“毕娜”所留下的遗物。几分钟前，毕娜为了保护西莉卡而死去。它受到怪物用武器给予致命一击，在发出一声悲鸣后，就像碎裂的冰块般四散。只留下一根每当被呼唤名字时，就会高兴地晃动的长尾羽――

　　　　西莉卡是艾恩葛朗特里罕见的「驯兽师」。不、应该说曾经是。因为她身为驯兽师证明的使魔已经不在了。

　　　　驯兽师这个名称并非系统上规范的等级或技能，而是一种俗称。

　　　　通常在战斗中总是积极发动攻击的怪物们，偶尔会发生向玩家示好的事件。若能抓准这个机会，给予饵食之类而成功驯养的话，怪物就会变成能给予玩家各种帮助的珍贵存在“使魔”。而大家则会带着赞赏与羡慕，将这些幸运的玩家称为驯兽师。

　　　　当然，并非每一种怪物都能成为使魔。有可能的，只有一小部分的小动物型怪物而已。事件发生的条件尚未被完整判别出来，唯一确定的只有「倘若杀害太多该种怪物，事件就绝对不会发生」这项条件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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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迷路森林

　　　　综上所述；

　　　　光用想的就觉得这顷条件实在太过严苛了。就算试图不断地反复接触有可能变成使魔的怪物，但那些怪物通常会主动攻击，根本无法避免交战。换言之，想成为驯兽师的话，就必须不停接触目标怪物，而且只要是没有触发事件的情形，就得二话不说地逃跑。不难想象这作业有多繁杂。

　　　　关于这点，西莉卡可说是难以置信的幸运。

　　　　没有任何相关知识的她，一时心血来潮来到下层，漫无目的在森林里闲晃。第一次遇到的怪物没有发动攻击，反而主动靠近。而西莉卡丢给它吃的，是前一天顺手买来的袋装坚果，正好是那个怪物喜欢的食物。

　　　　种族名称为“羽翼龙”，全身覆满轻飘飘的浅蓝色柔软的毛，由两根大尾羽代替尾巴的小型飞龙，原本就是极少出现的特殊怪物。西莉卡似乎是第一个成功驯养的人，所以当她与趴在肩上的飞龙一起回到作为据点的第八层主要街道区“斐立潘”时，立刻引起非常大的话题。隔天，好像有许多玩家开始以西莉卡所提供的情报尝试驯养羽翼龙，却不曾听说有人成功。

　　　　西莉卡将这只小型飞龙命名为“毕娜”，与在现实世界中饲养的猫同名。

　　　　使魔怪物的直接战斗力都不是太高，毕娜也不例外，但却拥有数种特殊能力。例如能够探知怪物接近的搜敌能力、能帮主人回复少量生命值的治愈能力等等，每种能力都很宝贵，能让每天的狩猎更加轻松。然而比起这些，最让西莉卡感到高兴的，就是毕娜的存在带给自己安心与温暖。

　　　　使魔的ai程序并没有设定得那么高。说话当然是不可能的事，能理解的命令也只有十种左右。然而对年仅十二岁就被这游戏——封闭世界sao所囚禁，几乎快被不安与寂寞压垮的西莉卡而言，毕娜所给予的救赎根本是笔墨难以形容。可以说在得到毕娜这个搭档后，西莉卡的“冒险”——也就是在这个世界里“生存下去”——才总算开始。

　　　　从那之后的一年，西莉卡和毕娜顺利地累积经验、磨练身为短剑使的技术，逐渐成为在中级玩家当中相当有名的较高等级玩家。

　　　　当然，她的等级还远不及在最前线战斗的顶尖剑士们。但实际上，在现今幸存下来的七千名玩家当中只占了数百人的“攻略组”，从某个角度来说，是比驯兽师更稀有的存在，几乎没什么机会亲眼见到他们，所以在由大多数人所形成的中级玩家中声名远播，就跟晋升为偶像玩家没两样。

　　　　况且女性玩家压倒性的稀少，再加上年龄的关系，“龙使西莉卡”没多久便成为拥有许多崇拜者的知名人士。希望偶像加入的队伍与公会络绎不绝，年仅十三岁的西莉卡会对这种情况感到飘飘然可说是理所当然。但最后却因为这股傲慢，遭致再怎么后悔也无法挽回的过错。

　　　　原因出自不值一提的争论。

　　　　西莉卡加入了约两周前邀请她的队伍，一起到第三十五层北边、通称“迷路森林”的广大森林地带冒险。当然，现在的最前线是更加遥远的层数，这个楼层早已被攻略完毕。然而顶尖剑士们基本上对攻略迷宫区以外的事都不感兴趣，所以像「迷路森林」这种次要迷宫就被放着不管，也因此成为适合中级玩家们的目标。

　　　　西莉卡所参加的六人队伍聚集了各式好手，从早上开始就不断地战斗、发掘宝箱，赚取了不少的钱与道具。冒险因为周围逐渐染上夕阳的色彩，大家的回复药水也差不多用尽而结束。他们开始准备回主要街道区时，装备细长枪的另一名女性玩家，像是要牵制西莉卡般对她说：

　　　　“关于回去后道具的分配，因为妳已经有那只蜥蜴帮忙回复，所以应该没必要给妳回复水晶吧。”

　　　　被触到逆鳞的西莉卡立刻反击：

　　　　“妳才是吧！一个完全不上前线，只会躲在队伍后面晃来晃去的人根本用不到水晶啦！”

　　　　之后便是你来我往的言语交锋，而队长盾剑士的仲裁也只是杯水车薪。怒火中烧的西莉卡最后丢下这些话：

　　　　“道具我不要了！我也绝不会再跟你组队了！何况想要我加入的队伍根本多到满出来！”

　　　　虽然队长极力挽留，要她至少在离开森林到达城镇前先一起行动，但对此充耳不闻的西莉卡立刻与五人分开，往岔路跑去，就这样带着满肚子怒气走了。

　　　　即使是独行，对已习得七成短剑技能，而且又有毕娜辅助的西莉卡来说，第三十五层的怪物算不上是什么强敌。应该能轻松打败敌人，回到主要街道区——如果没有迷路的话。

　　　　被称为“迷路森林”的森林迷宫可不是浪得虚名。

　　　　由茂密的巨大树木并列而成的森林以棋盘状分割成数百个区块，并且被设定为在踏入其中一块区域一分钟后，四周邻接区块的连结就会随机变换。要离开森林，只有在一分钟之内不断突破每个区块，或是使用主要街道区的道具店所贩卖的高价地图道具，一边确认四方的连结一边前进。

　　　　拥有地图的只有队长盾剑士，而且在迷路森林使用转移水晶也无法回到城镇，只会被随机送到森林的某个区域。因此西莉卡不得已只能马不停蹄地奔跑，试着突破。然而要在蜿蜒的森林小径上，边避开巨木的树根边奔跑是件比想象中更困难的事情。

　　　　虽然是往北方直直前进，但抵达区域边缘时早已超过一分钟。在不断重复被转移到不明地点的情况下，西莉卡也越来越疲惫了。夕阳的颜色越来越浓，因为慢慢降临的夜色而感到焦急，想逃出区域是越来越困难。

　　　　最后，西莉卡终于放弃奔跑，开始边走边期待能有被送到森林外侧区域的偶然。只是幸运却始终没有降临——而且在蹒跚前进的途中，怪物们也毫不留情地袭击而来。虽说在等级上有余裕，但随着周围变暗，脚边也看不清楚了。就算有毕娜的辅助，也无法完全不受伤地结束每一场战斗。到最后除了剩下的道具外，连紧急用的回复水晶都用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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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不错的杀意

　　　　仿佛感受到西莉卡的不安似的，她肩头上的毕娜咕噜咕噜地呜叫着，并把头往西莉卡的脸颊靠了过去。像是安慰毕娜般抚摸着它长长的脖子，西莉卡对自己的急性子跟傲慢所招致的窘境感到后悔。

　　　　西莉卡边走边在内心向神祷告：

　　　　“我会反省的。绝对不会再觉得自己很特别了。所以，拜托在下一次的转移把我们送出森林吧。”

　　　　她如此祈祷着，并踏进如同热浪般摇晃着的转移区。在一阵类似晕眩的感觉后，出现在眼前的景象——理所当然地，是跟到目前为止一样的幽深森林。森林的深处已陷入黑暗之中，包围森林的草原则是连个影子都看不到。

　　　　就在垂头丧气的西莉卡准备再度迈开脚步时——肩头上的毕娜突然抬起头，并发出“啾！”的尖锐叫声。是警戒通知。西莉卡立刻从腰间拔出惯用的短剑，同时往毕娜注视的方向摆出架势。

　　　　数秒后，从长满青苔的巨木阴影中，传来了低沉的呻吟。把视线往那里集中，接着出现了代表野怪的黄色标识。是复数。二……不对，三只。怪物的名称是“醉狂猿人”，是出现在迷路森林的怪物中最强等级的猿人。西莉卡不禁紧咬嘴唇。

　　　　话说回来——

　　　　就等级而言，这种怪物并不是那么危险。

　　　　像西莉卡这种中级玩家离开安全区域时，通常都是对出现的怪物做好充分过头的安全措施。最低程度也会做到即使在没有回复方法的状况下，独自被五只怪物包围也能获胜的地步。

　　　　因为他们与在最前线战斗，以完成攻略为目标的顶尖剑士不同，中级玩家会去冒险的理由，一是获得日常生活所需的金钱，二是得到能留在中级所需的最低经验值，三是无聊到受不了。不论是哪一点，都很难说是足以赌上现实死亡的目的。实际上，在“起始之城镇”中，避免任何一点死亡的可能性增加的——就是说完全不离开系统保护的安全区域的玩家——也还有千人以上。

　　　　然而为了不饿肚子，并且能够睡在旅馆的床上，必须定期有收入进帐。另外，o玩家们那种若不能持续置身在平均等级圈中，就会感到不安的特有宿疾也是原因。在游戏开始将近一年半的现在，形成主要阶层的玩家们在取得充分的准备之后，开始慢慢走出安全区域，享受属于他们的冒险。

　　　　因此——就算是三只第三十五层最强等级的醉狂猿人，应该也不是龙使西莉卡的对手。

　　　　鞭策疲劳的精神，西莉卡握紧了短剑。而毕娜也轻飘飘地从肩头上飞起，进入备战状态。

　　　　从树林后方出现的，是全身裹着暗红色毛皮的巨大猿人。右手握着粗糙的棍棒，左手则提着像在葫芦上绑了绳子的壶。

　　　　当猿人举起棍棒、露出犬齿高声吼叫的时候，想抢得先机的西莉卡已经往最前方的敌人飞奔而去。先以短剑技能的中级突进技“急咬”命中，大幅削减对方生命值，接着顺势用短剑特有的高速连续技进一步攻击。

　　　　醉狂猿人使用的是低等级的锤矛技能，虽然单击的威力颇大，但攻击速度跟连续技的段数都不怎么样。西莉卡采取反复在连续攻击确实命中后，就迅速后退躲开敌人反击，接着再度抢攻的打带跑战法，立刻削减了第一只的hp条。毕娜有时也会吐出泡泡般的吐息，迷惑猿人的眼睛。

　　　　在第四次攻击放出连续技“短刃”，企图给最前方的猿人致命一击的前一刻。

　　　　一瞬间的空档，新的敌人从目标的右后方切换到前面。西莉卡只好跟着改变目标，开始削减第二只的生命值。第一只猿人退到后方之后，举起左手上的壶大口喝着——

　　　　接着，西莉卡用眼角确认第一只醉狂猿人的hp条，发现了一个让她吓了一跳的现象。hp条正以相当的速度回复。看来那个壶里似乎放了回复剂之类的东西。

　　　　西莉卡过去也曾在第三十五层与醉狂猿人战斗过，那时轻轻松松就打败了两只。因为没让对方有切换的余地，所以没注意到牠们有这种特殊能力。西莉卡咬紧牙关，为了确实打败第二只怪物而倾尽全力。

　　　　然而，在一轮猛攻，将第二只的hp条减少到红色领域之后，为了发出最后重攻击而拉开距离的瞬间，又遭到第三只醉狂猿人从旁硬生生地插了进来。定睛一看，第一只猿人的生命值已经几乎完全回复了。

　　　　这样下去会没完没了。焦急的滋味逐渐在西莉卡的嘴里扩散开来。

　　　　西莉卡原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