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传说中的人-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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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密信，上面说留在京城中的六皇子最近动作频繁。虽然暂时弄不清他的目的是什么，但是越泽却发现他和甄家的联系越发的频繁，所以越泽提醒司徒昊务必小心。

　　　　对于越泽的话司徒昊一直很重视，如果六皇子真有什么打算那一定也和甄家分不开关系。所以将手中的密信烧毁后司徒昊就派人盯着甄家，同时也动用了林如海留下的人脉，只是无论是越泽还是司徒昊都没想到甄家竟然会有这么大的胆子，而这一时的疏忽就差点要了司徒昊的命。

　　　　之前皇上说过要去甄家看望甄家老太太，只是那天后事情有些多一直没有空闲，好不容易闲下来皇上三天前给甄家去了消息说是今天会去看望真老太太。

　　　　来到江南后皇上的安全一直都由司徒昊负责，他也有调动侍卫的权力。在去甄家之前司徒昊总是觉得有些心神不宁，再联想起越泽寄给他的密信，于是在临出门前司徒昊将随行的侍卫大部分都换上自己的侍卫。这些人都曾经被越泽私底下训练过再加上那些新式的武器说是以一当十也不为过，有这些人在他能够放心一些。

　　　　事实证明司徒昊的预感是对的，果然在绝对的利益面前人总是会陷入疯狂。司徒昊手中握着匕首将老皇帝紧紧地护在身后，身边侍卫背靠着背围成一圈将他和皇帝护在中间。司徒昊面无表情地看着对面的甄士嘉，他是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人居然敢在自己家中就突然发难，恐怕就连皇上也没有料到，所以现在的情形还真是不妙。

　　　　“甄士嘉，你好大的胆子，你是打算谋反吗？”老皇帝被孙子护在身后心中感动不已，但看到对面的人时心中就只剩下无尽的愤怒。他自认为对甄家不薄，如今被自己的亲信背叛让他恨不得将甄士嘉千刀万剐。

　　　　“陛下冤枉臣了，臣对陛下一直都是忠心耿耿。只是陛下如今年迈，臣亦不忍陛下继续辛苦。六皇子仁心仁德，堪称皇族表率，足以继承大位，臣恳请皇上退位让贤，传位于六皇子。”甄士嘉的表情仍然像往常一向谦卑，说出的话却是句句大逆不道，直气得老皇帝浑身颤抖。

　　　　“狼子野心，果真是狼子野心！枉费朕还一直认为老六是个好的，没想到他也是个狼心狗肺之徒。想让朕禅位给这个畜生，你们做梦！朕死也不会同意！”老皇帝冲着甄士嘉吼道，即使他这一生经历过无数次的背叛，但被儿子算计时他还是觉得痛彻心扉。

　　　　听见老皇帝的话甄士嘉的脸上不再挂着谦卑的笑容而是出现几分狰狞，只见他一挥手对身边的护卫说道：“既然如此去将圣上带去休息，其他人若有反抗者杀无赦！”

　　　　话音刚落甄士嘉身边的护卫就对着司徒昊他们冲了过来，好在可能是怕府中护卫太多惹人怀疑甄士嘉带的人并不算太多，人数大约是司徒昊身边护卫的三倍。虽然人数差距挺大，倒也不是没有一战的可能。

　　　　司徒昊一直护着皇上而其他的侍卫则是和甄士嘉的人战在了一起，万幸的是这次司徒昊带在身边的侍卫都是他的人。之前说过这些侍卫都是经过越泽特训的而且除了统一发放的武器外他们手中还藏着一些新式的武器。

　　　　按理说这些都应该瞒着皇上，可现在这个时候没有什么比命更重要了，所以这些侍卫也不在留手，各种手段齐出。默契的配合，层出不穷的手段再加上威力巨大的武器，凭着这三点司徒昊这方竟然渐渐占了上风，这是甄士嘉万万没有想到的事。

　　　　最终除了甄士嘉身边护着他的几个人以外他的人竟然全部被杀，此刻的甄士嘉阴沉着脸，双目已经充血。他看着司徒昊和皇帝阴沉沉地说道：“是我小看你们了，没想到圣上身边的侍卫竟然都有如此武艺。既然圣上不想写下禅位诏书就休怪我无情了，圣上放心，您不幸遇刺驾崩后六皇子一样能够继承大统。”

　　　　说着甄士嘉再次挥手在空中比划了两下，花园的四周出现一些弓箭手，他们的箭头直对着司徒昊一行人。如今司徒昊一方和甄士嘉分别站在花园的两头，中间隔了很远的距离。

　　　　很显然这些弓箭手其实早就埋伏在四周，只是之前甄士嘉是打算活捉皇帝逼他写下禅位诏书，而如今却是想致他们所有人于死地。四周的弓箭一直对着他们，即使他们想强行突围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圣上，您考虑的怎么样？若您答应禅位于六皇子臣即刻命令弓箭手撤退可好？”甄士嘉朗声对皇帝喊道。

　　　　“不必多言，朕也不是三岁的孩童。今日恐怕朕写不写这诏书都难以走出甄府，朕是绝对不会同意将祖宗的江山交给那个畜生的，你死心吧！”即使被弓箭指着皇帝依旧没有一丝慌乱，没有人不怕死，只是身为皇帝的威严却是连死也不能丢的。

　　　　“既然如此，动……”

　　　　甄士嘉还没有将口中的话说完就感觉眉心一痛紧接着就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甚至直到死去他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死的。甄士嘉的死顿时让对方阵营变得群龙无首。甄士嘉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其他人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就是那位陪在皇上身边的皇长孙手臂一抬瞬间就要了甄士嘉的命。那是袖箭，一种速度快，射程远，威力大的袖箭。

　　　　司徒昊借着皇上和甄士嘉说话的时候趁其不备一箭便要了甄士嘉的命，其实他们二人之间的距离早就超过一般弓箭的射程，更别提是一只小小的袖箭。恐怕甄士嘉也没有想到明明自己站的那么远却还是被射死，这也算是命中注定的。

　　　　主谋虽然死了，但眼前的危机还没有过去。司徒昊将自己绑着袖箭的手臂抬起指着周围的弓箭手说道：“反贼甄士嘉已经伏法，尔等只要放下武器，本殿下保证既往不咎。”

　　　　侍卫中的大部分人也学着司徒昊的样子将自己的手臂抬起对着弓箭手，这些人中有人是真的配带着袖箭，另一部分也是聪明人他们在虚张声势。

　　　　“别听他们的，我们要为家主报仇！”弓箭手中有人喊道。

　　　　‘嗖’的一声，司徒昊的另一只袖箭再次取走了一个人的性命，这人就是刚刚喊话的那名弓箭手。

　　　　“本殿下说话算话，现在放下你们的武器，不然杀无赦！”司徒昊轻飘飘的话中似乎带着无尽的杀意。

　　　　有了之前的前车之鉴没有人再去挑战司徒昊，他们乖乖地放下了手中的武器。直到身边的侍卫控制住了全局，司徒昊才终于松了口气，直到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里衣已经全部被冷汗浸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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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我是贾大爷

　　　　甄家谋反的事情震惊了整个朝野；　任谁都没有想到甄士嘉居然会胆大到这种地步。鼎盛一时的庞大家族瞬间分崩离析；　那些养尊处优的太太小姐，那些锦衣玉食的老爷少爷纷纷被套上枷锁押解进京。曾经寸步寸金的别院已经被贴上了大大的封条，而无比奢华的甄家老宅也被抄了个干干净净。

　　　　与此同时回到皇宫的皇帝立刻将甄贵妃打入冷宫而六皇子也被贬为庶民，失去了皇子的身份却还有自由，比起那几个被圈进着的皇子也不知道六皇子是幸运还是不幸。皇帝以雷霆的速度将六皇子一脉的人处理殆尽，除了甄安以外全部落网。这个甄安还是一个重要的证人，他的失踪让皇帝很是恼怒并下令全国通缉。

　　　　纵使六皇子和甄贵妃有再多的狡辩之词，可皇帝不相信他们那么一切就都是徒劳的。皇帝活到成年的儿子并不多，之前太子谋反的时候一下子就折了三位皇子；　如今六皇子被贬，皇子中唯一有竞争力的就只有四皇子，当然还要加上皇长孙。

　　　　只是四皇子虽说年长；　但皇帝却一直没有表现出对他的重视。反倒是皇长孙一直被皇上带在身边宠信有加，但是从古至今越过皇子直接立皇太孙的还是少之又少。所以一时之间四皇子与司徒昊之间旗鼓相当。

　　　　“如今六皇子被贬，其他的皇子或是被圈进或是年幼；　唯有四皇子一直低调的很却办了许多实事，上次成功收缴欠银也让四皇子在圣上心中加分不少。依我看来现在所有竞争者中唯有四皇子和你最有机会。”越泽对司徒昊说道。之前江南的事的确是让越泽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万幸的事司徒昊和皇帝都安然无恙。

　　　　越泽说完后司徒昊没有任何的回应；　抬头看了对方一眼越泽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原来在自己滔滔不绝的时候那个人竟然在走神。越泽就这么静静地盯着司徒昊看了好一会儿司徒昊仍然没有察觉，越泽不禁有些好奇司徒昊在想什么竟然这么投入。

　　　　两个人就这么一个走神；　一个盯着看；　直到侍女上茶的脚步声惊醒了两人；　书房中那种略微有些奇怪的氛围才被打破。

　　　　“抱歉，我走神了。”司徒昊捏了捏眉心说道：“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的事不重要，我现在比较想知道你刚刚在想什么？”越泽拄着下巴笑眯眯地问道：“难道是在想哪位姑娘？”

　　　　“别胡说！”司徒昊哭笑不得地说道：“我心中有一个猜想却又害怕是自己太过自信，因此有些心绪不宁。”

　　　　“什么猜想说出来我也听一听。”越泽说道。

　　　　司徒昊想了一下说道：“我同你说过在江南甄家发难时我是用袖箭杀死的甄士嘉，而且我特意带上的那些侍卫所用的功夫和携带的兵器也是难以说出来历的，但是直到现在皇爷爷都没有问过我一句。”

　　　　越泽心中一紧说道：“的确，按道理圣上的确是不可能对这些无动于衷，单说私造兵器这一项就足够将你圈进了，所以你是怀疑……”

　　　　“我在想会不会是皇爷爷有意让我继承大统，所以才会对这件事视而不见？”司徒昊说道。

　　　　“你这么说倒也不是没有可能。”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一丝狂喜，一丝迟疑还有一丝迷茫。

　　　　正在这时福顺从外面进来对司徒昊说道：“主子，四皇子来了！”

　　　　这个时候越泽也不方便离开，他站起身走到了书房里的屏风后面。而司徒昊也让福顺将人迎了进来。

　　　　四皇子还像往常一样不苟言笑的样子，他先是看了看桌上放着的两个茶杯，接着又好像随意似的瞥了屏风一眼，然后才坐了下来。

　　　　“不知今日四皇叔来我这儿可是有什么事？”司徒昊说道。

　　　　“昨日父皇召我入宫问了我一个问题，他问我谁有资格成为下一任的帝王。”四皇子说道。

　　　　司徒昊的眼神一缩，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四皇子会特意来和他说这种话。好在四皇子并没有想要他的回答接着说道：“我向父皇推举的你，我说若真要我说一人适合继承皇位，那就只有司徒昊。”

　　　　四皇子的话无异于晴天霹雳，司徒昊好半天没有反应过来，良久之后他神情复杂地看着四皇子说道：“四叔，你太抬举侄儿了。”

　　　　四皇子嘴角微微勾了一下，“我知你现在心中仍有怀疑，但我能保证所说的话句句都是肺腑之言。你或许不知父皇已经将你发现耐旱高产农作物以及发明了威力更大的新式武器的事告诉我了，正因为如此我才会放下心中的奢望，认定你会是一代明君。”

　　　　“四叔……”司徒昊觉得心里沉甸甸的，想要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四皇子摆了摆手，“其实从你将海运赚的钱捐给国库开始我就认识到了自己和你之间的差距，并不是说我没有那份为国为民的心而是我根本没有将海运这一块放在心上。在我的认知里蛮夷不过是一群茹毛饮血的野蛮人，可偏偏从那里找来的种子可能救活我们天朝无数的人。所以我与你差就差在眼界，我自认会是一个守城的明君却不会是一个勇敢的开拓者，而你却能将天朝带到一个新的高度。”

　　　　司徒昊被四皇子的话说得热血沸腾，这种来自亲人的肯定让他觉得很是欣慰。与此同时他也更加感激越泽，如果不是越泽的话他也不可能认识到海外的资源有多么丰富。

　　　　“好了，言归正传，今天我来的主要目的还是要告诉你一声，你皇爷爷不日打算宣布立你做皇太孙，你好好准备准备，别到时候手忙脚乱的。”四皇子再次抛下一个大雷后施施然地离开了丝毫没有关心自己侄子现在的内心有多崩溃。

　　　　四皇子离开后越泽有些激动地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他笑着对司徒昊说道：“现在是不是该叫一声皇太孙殿下了？”

　　　　司徒昊无奈地笑了一下，“你就知道打趣我，依你看四叔今天说的话可信吗？”

　　　　说道正事越泽也一下子严肃起来，“我看不像是假的，再说编这样的谎话对他来说根本没有任何必要。恐怕今天四皇子来告诉你这个消息也是皇上的意思，他有意让四皇子卖你一个人情。”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司徒昊说道：“其实即使皇爷爷不这么做我也一直认为四叔是个能做实事的人才，我不会埋没他的。”

　　　　“现在只要等到皇上颁下圣旨，一切就可以尘埃落定了！”

　　　　事实上皇上为了司徒昊的位子稳定做了更多安排，首先他让各地开始试种红薯和玉米两种作物，在丰收之后下圣旨宣布这两种作物是司徒昊发现的为的就是替他收买民心。这也是司徒昊和越泽万万没有想到的，毕竟这种功在社稷的名声谁不想要，他们根本没想到皇上竟然会放弃只为了替司徒昊造势，司徒昊虽然没说出来但越泽知道他的心中十分感激皇上。

　　　　之后又过了几个月皇上下旨立司徒昊为皇长孙，以四皇子为首的皇族最先响应，其他大臣也不敢在民心所向的情况下提出什么异议。就这样历史上罕见的传孙不传子的皇权更替悄无声息地结束了。

　　　　来年三月皇上身体每况愈下，病逝前下旨传位于皇太孙，同年司徒昊登基取年号开元。开元二年，新皇开恩科，举国学子无不鼓舞。而被所有学子感激的司徒昊则悄悄摆脱了身边伺候的一众宫女太监，只带着贴身大太监福顺一人溜出了皇宫。

　　　　当越泽在自己的书房中看到司徒昊的一瞬间他整个人都是蒙的，司徒昊登基后他们自然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样朝夕相处。仔细算一下从司徒昊登基到现在他们居然一面都没有见过，现在能见到司徒昊，越泽自然是高兴的，只是随之而来的就是担心。

　　　　越泽看着许久未见如今已经带着几分皇帝威严的司徒昊说道：“陛下出宫怎么也不多带些人，现在这样实在是太危险了。”

　　　　司徒昊眉头一皱，盯着越泽郑重其事地说道：“不用那么见外，瑚儿，我不想成了皇帝就失去你这个唯一的朋友。”

　　　　越泽被司徒昊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他故作轻松地说道：“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再叫我瑚儿，你总是记不住。对了，今天你来是有什么事吗？难道是想把殿试的题目提前泄露给我？”

　　　　司徒昊低声笑了两声，“你哪里需要我泄题，我相信你一定可以金榜题名。”

　　　　越泽一挑眉说道：“对我这么有信心啊？”

　　　　“当然，你注定是我的探花郎！”

　　　　“为什么不是状元？”

　　　　“因为探花都是才貌双绝啊！”

　　　　“好吧，探花也挺好，听上去比状元风流得多。”

　　　　殿试这天天气晴朗，万里无云，对于许多人来说今天就是改变命运的时刻。殿试结束后大臣们会选出最优秀的前三名列为三甲并由皇帝亲自为这三人排序依次确定状元、榜眼和探花。

　　　　拿到三甲名单时司徒昊毫不意外地在上面找到了贾瑚这个名字，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司徒昊拿起笔就像约定的那样将这个名字圈为探花。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遍长安花。金榜题名的喜悦足以让人疯狂，饶是越泽这样几世为人在挂马游街的时候都不免生出一丝舍我其谁的豪情。绝佳的容貌和不俗的风姿差点让越泽在游街的时候被四周投来的鲜花和香囊淹没。

　　　　自那日起百姓都知道京城多了一位风流倜傥的贾探花而大臣则是知道这位新晋的贾探花是新皇的宠臣心腹。

　　　　恩科结束后一切开始慢慢步入正轨，大臣们开始适应这位新皇。一年多的磨合足以让他们摸清新皇的脾气，这是一位眼里不容沙子，乐于开拓进取的皇帝。摸准了皇上的脉对于这些大臣来说行事就有了分寸，渐渐地朝政开始有条不紊地进行。

　　　　皇家一般会选择在秋季狩猎而不是春季，因为春天是万物生息繁衍的时候这个时间狩猎并不符合上天有好生之德的理念。今年的秋猎是司徒昊登基后第一次狩猎意义非凡，司徒昊将狩猎的准备工作交给了司徒宏。自从司徒昊登基后就多次对自己的两个弟弟司徒宏和司徒宁委以重任，越泽知道司徒昊这是在补偿那些年他们被留在皇宫时受的苦。

　　　　秋猎在司徒昊对着一头鹿射出第一箭意味着逐鹿中原后正式开始，司徒昊一马当先地冲了出去，越泽和司徒宏紧随其后，一路跑下来他们已经有了颇为丰富的收获。

　　　　“皇兄，臣弟刚刚看到一头梅花鹿向那边跑去了。皇兄要不要去看看？”司徒宏指着一个方向说道。

　　　　“好，去看看，今天若是能猎到这头鹿晚上也好给你们加餐。”司徒昊将马骑到越泽身边对着他眨了眨眼轻声说道：“瑚儿，你不是说想吃鹿肉吗，等会儿看我亲手给你猎一头。”

　　　　越泽含笑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和司徒昊一起骑马向着司徒宏指的地方跑去。追了没多远果然看到一头成年的梅花鹿，司徒昊搭弓射箭，一箭就射中了梅花鹿的眼睛。利箭从鹿的眼睛穿了过去，梅花鹿一下子倒在了地上，身边的侍卫不禁叫好。

　　　　突然，几个黑衣蒙面的此刻从树林中冲了出来，这场刺杀来的太过突然，但是这些侍卫却没有半点慌乱。他们有序地反击着，即使对方人数比较多也渐渐落了下风。

　　　　越泽和司徒宏一左一右地护在司徒昊身边，好在这群刺客的身手虽然不错却还不是司徒昊身边侍卫的对手。甄家谋反的具体情况被先帝压得死死的，除了当天在场的人没有人知道司徒昊身边的侍卫都是怎么样可怕的存在，所以这群此刻才会觉得多一些人就能要了司徒昊的性命，可惜的是他们失算了。

　　　　这场战斗虽然激烈持续的时间却不长，不一会儿刺客就死的死，被抓的被抓。为首的此刻被压到了司徒昊的面前，面巾早就被摘掉以至于越泽和司徒昊一眼就认出这个人就是甄家谋逆中唯一不见的一个人，甄安。

　　　　司徒昊也没想到这个人竟然还敢出现而且竟然胆敢行刺，就在他上前一步打算问清楚的时候站在他身边的越泽突然觉得眼前寒光一闪，他本能地将司徒昊拉到身后，然后觉得胸前一通，一低头就发现自己的胸前插着一把匕首。

　　　　司徒昊一脚踹开偷袭他的司徒宏甚至没有时间去想自己的亲弟弟为什么会想杀死自己，他现在满心满眼都是这个虚弱地躺在自己怀里仿佛马上就要消失的青年。他一边死死地按住越泽的伤口，一边大声喊道：“快去找御医。”

　　　　越泽现在疼的厉害就好像他第一世心脏病发时那种疼到让人发颤的感觉，已经过久没有经历多了，越泽的思维开始涣散。

　　　　“瑚儿，你坚持住，一定会没事的。”司徒昊声音颤抖地说道。

　　　　越泽勉强地笑了一下，他觉得自己似乎马上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好在他已经看到这个他陪伴了十几年的男人登上了那个至高无上的位子也算无憾了。

　　　　越泽用尽全部力气断断续续地说道：“帮我照顾我的家人，你也要好好的！”说完这句话后越泽一直握着司徒昊的手无力地垂了下去。

　　　　“不！”此时司徒昊觉得自己的心好像空了一样，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昏迷中他仿佛又见到了那个青年既无奈又纵容地对他说：“都说过了，不要叫我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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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我是贾大爷

　　　　残阳如血映红了大地，青苔斑驳；　阴暗潮湿的天牢最深处是一个永远不会被阳光照到的房间；　这里就连狱卒都不会轻易涉足。时间仿佛同样被隔绝在牢门之外；　只有滴滴答答的滴水声象征着时间的流逝，对于被关在这里的犯人来说真正难以忍受的不是施加在身上的刑罚而是无尽的死寂与莫测的未来。

　　　　雪白的鞋底踩在仿佛被血浸透散发着腥味的地面上；　本来合身的衣服如今穿在身上竟然显得空荡荡的。司徒昊又一次踏进了天牢的大门；　天牢中的看守已经不像第一次看见皇上时那般惊慌失措；　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过许多次他们已经知道了该如何应对。

　　　　狱卒沉默地行礼；　然后悄无声息地为至高无上的皇上打开一扇扇大门直到最里面的牢房，最后他们需要做的就是悄悄地关好牢门守在门口；　不去好奇里面发生的事。

　　　　牢房最里面的一面墙壁上伸出四根铁链将一个人的四肢牢牢地绑住，勉强算是衣服的破布条混着鲜血干巴巴地黏在皮肤上。露在外面的身体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　有的伤痕深可见骨。这样的伤足以致命而眼前的这个人却好好地活了下来，并不是说他的身体异于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