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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贼王]泠倾珞,灼焰飞-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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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胡子不仅仅是一个人，一个海贼团，更是一面旗帜。
因为他的存在才会有那么多岛屿归在他的名下，因他的威名而得到保护。
他不能倒下，所以水倾提出要保护老爹，不仅仅是自己的敬爱，同时也是明白了老爹在这片大海之上有着举足轻重的大势力以及无法估摸的影响力。
老爹自己也明白，他劝艾斯别去。他宁愿违背自己定下的铁则，宁愿舍下萨奇，也不能冒险让这片宁静的大海掀起风波。更不愿在失去萨奇之后再失去一个孩子。
然而这一切不过是内心深处的想法，绝不会向任何人袒露。
香克斯在得知艾斯去追捕蒂奇之后曾派一名船员捎信过去，白胡子看完信就撕碎了，还让那名新人船员带话回去，‘有话要找我谈，就得带壶好酒来请安！’
那名新人在红发海贼团里算不得厉害，可单个拎出来看，他的赏金也达到了九千四百万贝利。这样心高气傲的人却愿意诚服于香克斯，从白胡子这儿得了这样的回答面子上挂不住，觉得受了屈辱，还想再试一次。
香克斯早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教导自己的船员赶紧回来，“是面子重要还是命重要呢？”
无需节外生枝，让白胡子知道他要去拜访这就够了。
红发和白胡子要聚头，最紧张的莫过于海军。
香克斯上船前马尔科就提醒伙伴们，“年轻的后边去，身体会经受不住。”他的提醒还是晚了一步。近三分之一的船员因承受不了香克斯散发出来的霸气而失去意识，口吐白沫陷入晕厥状态。
三番队队长乔兹板着脸向一些不知道情况的伙伴们解释，“心理准备不够是无法在那男人面前保持清醒的。”
马尔科对这句评价不置可否，转身坐在围栏上，双手环胸，环视了一下船身，皱眉，这家伙把船都震出裂痕了。
香克斯步履沉稳，所经之处霸气逼人，气宇轩昂，白胡子看着他左眼被那小子留下的三道刀疤就隐隐作痛。
香克斯在白胡子面前几步之遥的地方停了下来，语气平静，态度温和，极具礼貌道，“失礼了，因为是敌船，所以就来了点威吓。”
马尔科闻言不禁冲香克斯喊道，“喂！红发，你小子做什么呢！”几年不见霸气渐长，马尔科毫不客气的回敬了他。周围能感应到霸气的伙伴有点意外马尔科的不镇定。
香克斯扭头承下了他的怒气，笑了笑，不知是玩笑还是认真地问，“哟，第一番队的马尔科啊，你要不要加入我们？”
“少废话！”马尔科不满他这云淡风轻的态度，就好像拳头打在棉花上，这种挠心的感觉很不舒服，终究还是差了点吗？
听水倾那丫头说起香克斯如何如何，看到她崇拜的神情，他暗自咬牙，怎么会输给那小子。
现在又碰到，他真不想承认自己似乎还欠缺了点火候。
香克斯不是来打仗的，白胡子让孩子们退下，甲板上就只剩下这片大海上拥有着同样名号的两位四皇。
白胡子爱德华纽盖特以及红发香克斯！
香克斯千里迢迢非要过来劝老爹阻止艾斯追捕蒂奇。那个时候伙伴们只觉奇怪，难道蒂奇这个人真那么难对付？
直到后来看到艾斯入狱才恍悟这次事件的非比寻常。
这次会面白胡子陷入了回忆，感慨这转瞬的时光，气氛还算融洽。
当香克斯袒露了这次拜访的目的，白胡子豪迈的笑了，“他犯下的是海贼船上最不可饶恕的自相残杀。他破坏了这铁的规矩。只要上了我的船。再怎么白痴也是我的孩子。若是就这样撇开不管，被杀的孩子的灵魂如何安息啊？少了仁义……就没办法在这个世上活下去！把这件事告诉蒂奇那个笨蛋就是我的责任啊……！”
白胡子将香克斯带来的酒仰头一饮而尽后才把未完的话补上，“懂了吗？笨蛋……你想指使我还早了一百年啦！”白胡子饮罢将酒瓶丢出去，香克斯坐着身形一闪躲开了攻击，端起面前的大碗也把酒喝光，起身握剑，“这样就没有人能够阻止这个时代失控了！”
“有什么好怕的，我可是『白胡子』啊！”
两剑出鞘，撞击的威力直逼天空。连天都仿若被劈开了。风起云涌，波谲云诡，阴霾的天空与这刀光剑影的时刻如出一辙。
这暴走的时代真的无人能阻吗？
………………………………
162159 掀开帷幕
军舰的甲板上；一排排严正以待的海军士兵手握兵器站的笔直。目不斜视，严肃整齐。
艾斯从推进城中被送到军舰上，鬼蜘蛛劝他再仔细看看这最后的天空；上了处刑台，并且被套上枷锁之后就再也看不到天空了。
而艾斯也确实一路上都仰头望着这之于他最后的晴空万里，脑海里都是过去那些欢声笑语。
回忆着这二十年来美好的过往，柔和的神态渐渐掺了丝悲伤。
她不会出现了吧……
这样也好。
航行在世界政府专属海域内；一路上很顺利。
现在要把囚犯送上处刑台。
这一条长廊，通往的是生命的终点。
艾斯望着这条漆黑的通道；曾经的誓言；曾经说要活得无怨无悔的誓言，要活得比任何人都自由！
扪心自问；他真的做到了吗？
他不想放手的东西有太多太多。不知不觉间竟变得那么贪心了呢！
赤…裸着的上身，几乎看不到一寸完好的肌肤，大大小小的伤痕布满全身让人不忍多看一眼。这名少年一步一步不急不缓的走向前，走入众人的视线。
俊朗的外貌，除了那不变的五官，素来充盈于眉宇间的明朗不羁以及与生俱来的傲气此时消散无影。和悬赏令图像中简直判若两人。
无悲无喜的脸上隐约能够看出哀伤与不甘，抵达处刑台之后跪下，仿佛认命一般低着头等待死亡来临。
在海军本部的小岛，马琳佛多，有个主要是海军士兵的家属生活的大型城市。现在各位居民都收到了避难警告。
在避难所香波地群岛，通过大屏幕监视器，人们在注视着公开处刑的情况。
从各处聚集而来的记者与摄影师，数十支大型录像虫、电话虫、传真机等设备排列于此，都是为了能从这里将情报第一时间迅速传向世界而做着准备。
海军派出的监视船都被击沉了，目前也没有接到任何白胡子的目击情报。因此马琳佛多笼罩的紧张感愈演愈烈。
距离不断迫近的处刑时间，终于剩不到三小时了。
顶上战争的序幕即将拉开，足以改变世界动向的决斗即将开始。
从世界各地召集而来的身手不凡的海军士兵，总共约十万人。
从三日月形的弯头到全岛，用50艘军舰团团围住，海岸也架起了无数的重炮，从港口看到的军队，其最前端的就是掌控着战局的五名强者，海贼，王下七武海。
当三名大将也入到场内，海军士兵们只觉得又增添了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坚守在处刑台眼前的是海军本部最高战力，三位海军大将。
现在能够想到的正义力量，为了阻止艾斯被劫走，全部聚集于此，静候白胡子海贼团的到来。
战国元帅决定通过此次事件将艾斯的身世道出，对着电话虫将声音传播出去，电话虫的一端对着扩音喇叭，声音响彻全场。
“波特卡斯·d·艾斯，关于这个男人今天葬身于此是有重大意义的。”
佛之战国手握电话虫，视线望着海面，不怒而威，“艾斯，把你父亲的名字说出来吧！”
卡普当年替罗杰将孩子带走并抚养长大，明明想要让艾斯走向正道，或许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局面。
在战国逼问艾斯他的父亲是谁，只有阿鹤注意到了他的异样，淡淡的劝他别太自责。
毕竟选择走上这条路的是艾斯他自己。
艾斯低垂着脑袋，斜眼看了战国一会儿，闭上眼说，“我的老爹是白胡子！”
“不对！”
“没错！就是白胡子，没有别人！”艾斯高扬了嗓音强调，不知道是为了欺人还是自欺。
战国等他说完又立即向公众宣布二十多年前的一桩事件，“当时我们费尽心机，四处寻找，在某座岛上也许会留下那个男人的孩子。依靠cp得到的些许情报与可能性，刚刚出生的孩子，即将出生的孩子，并且竭尽全力查找其母亲，却没有结果。这也是必然的。你的出生是拼上了母亲的性命。可以说是身为母亲凭借自己的执著所为之的圈套。就她靠这种方式骗过了我们……不，骗过了全世界的双眼。在南海有一座名为巴特利拉的小岛。那位母亲名为波特卡斯·d·露玖。”
在战国平静的叙述到艾斯母亲的时候，艾斯几不可闻的颤抖了一下，瞳孔微缩又睁大，压抑着自己。这是他一直保留的秘密。只对几个人说过，如今……竟然要被全世界知道。
“这个女人用远远超越我们常识的，凭借保护孩子的坚强意志，让孩子置于自己腹中长达二十个月之久。并且在生下你的同时，也因用尽全力当初丧命。在父亲死后的一年零三个月后，继承了世界上最邪恶血统的孩子诞生了。那就是你。”直到说完战国才俯首看向极力克制自己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的艾斯。
艾斯除了握紧拳头来克制自己之外没有任何办法。
身上的痛在这一刻都消失了，因为心口的痛远大于身上那数百道伤口。
他的世界在这一刻颤抖了，摇摇欲坠，那被他藏在深处根本不愿回忆的身世，现在正在被人肆无忌惮以正义之名公告于全世界。
“你不可能不知道。你的父亲就是——海贼王，哥尔·d·罗杰！”
“够了！”
两个声音几乎同时响起，但轻细的女音显然没能掩盖住战国元帅洪亮的那句话，那句等同于凌迟艾斯的话依然通过喇叭传遍了整座岛屿，也通过大屏幕传到了世界各地。
「即将出生的孩子没有罪。卡普！我的孩子就拜托你了……」卡普的脑海里回荡着罗杰在监狱中的话，你可曾想过今天的局面？
海军一旦知道了，怎么可能放任你的孩子活在这世上呢？
当那个曾经驰骋大海的名字再次出现时。整个岛屿静寂的只剩下呼吸。
岛内静穆，时间在这一刻走的很慢，那个名字从每一个人耳畔划过，不管是海军士兵还是海军大将，不管是刑台下还是大屏幕前，在关注这一幕的人都瞠目结舌。得知这样一个消息，让大家的思维一下子混乱了，然后不约而同的又明白了。
艾斯依然低头跪着紧闭双眼，真希望自己什么都没有听到。
心里的躁动也因这肃穆的庄严氛归于死寂。
正当他已经觉得不过一死而已，不过是被人将他的秘密血淋淋的撕开暴露在众人面前而已之际那个被战国的声音压下去的女音再次响起。
“只因艾斯是罗杰的孩子而非死不可。这个逻辑未免太可笑了！”
众人才刚消化了战国元帅说的话，此时看到三日月形海湾中央不知何时赫然站立着一名女子纷纷惊诧。
一袭灰蓝色的长袍，衣诀飘飘，迎风站立于海面，仿若站在平地一般坦然。
海军和普通群众在得知今天要处死之人的身份之后都要沸腾了，无一例外都觉得讨伐此人理所当然。而这名女子的出现和质问让众人议论的中心出现了枝杈。有认为他该死，同样也有人认为这罪不致死，不过前者的声音远大于后者，后者微弱的声响很快就被前者淹没了。
他们凭什么如此武断的判定海贼王的孩子也一定是个大恶魔呢？
孩子是无辜的，孩子是一张纯白的纸，要染什么颜色，是黑是白还是灰都是后来成长中累积的。
有谁会愿意一出生就背负一个罪名，一个父亲留下来的罪名。
别人可以骄傲的将自己的父亲当做崇拜的对象，当做将来可以超越的高山。可是他不能，他甚至一度怀疑自己真的不该出生。
人们只会一味指责以及否定这个孩子的存在价值。有谁会理解这个孩子内心的苦闷？可曾有谁替他想过？
没有人……连名为正义的海军都那么残忍的将他的过去放在太阳下让人唾弃。
他们有什么资格？！他们怎么可以如此高姿态的俯视这一切？
水倾望着那几面写着‘正义’二字的旗帜被海风吹得猎猎作响。曾经喜爱过的正义和现在被众人视为恶名昭彰的艾斯，她很果断的选择后者。
虽然爱一个人应该是将全世界的美好都给他，可是如果注定前方是死亡，只要有他作陪，她也欣然接受。
“你今天来是彻底要和海军决裂吗？”战国镜片后的眼睛精光一闪。一些蛛丝马迹在此刻闪电般的串连在一起。
“是。战国元帅还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艾斯！你不会轻易就被击垮的，是吧！”水倾依然站在海面，面色轻松。她本来是在老爹船上，等不及先过来了，一到海湾就听到战国的那番话，她恨不得直接冲过把艾斯带走。可是她不知道艾斯肯不肯跟她走。
最重要的是这道魔障也该冲破了，不能让艾斯一直将这块心病带到未来的生活中。
他该放下了！
并且也确实该有一战，此役海军定然必须获胜，在人们心中建立威严和信誉。可她会让海军颜面扫地！
至于黑胡子，以后还有的是机会，送他进地狱也不急于一时。
还在海底等待上浮的白胡子老爹此时望着海流，记忆如水波泛着涟漪，在那片开满樱花的人间仙境。他和罗杰的最后一次会面。
罗杰是为了告诉他，他命不久矣，还问他要不要知道去拉乎德尔的方法。
白胡子当然拒绝了他的好意，他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去的，他已经找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东西。
「你知道最近政府那些家伙是怎么称呼我的吗？」罗杰微醺，擦擦嘴角，「哥尔多·罗杰。」
「嗯？这才是你的真名吗？」
「不是不是……我叫哥尔·d·罗杰！」
「偶尔确实会遇到名字里有个d的人。d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d的意志啊……
罗杰，你的孩子我一定会救出来的！
艾斯因水倾的出现心竟然奇迹般的平静了，不是因为觉得自己会获救，而是因为她从没有看低过他的身世。
战国虽然对于水倾的出现感到一丝不妙，但他依然自信处决艾斯不会被耽误，于是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应该是在两年前吧，你用你母亲的姓氏，以黑桃海贼团船长的身份发挥那超群的力量和速度在这片大海上肆意驰骋的时候，我们终于注意到了——罗杰的血脉尚未断绝。然而，和我们同时察觉出这件事的白胡子为了把你培养成下一个海贼王，他让曾经是对手的孩子上了他的船！”
“不对——！”沉默的艾斯因为战国的最后一句话而大声反驳，眼中流露出来的是不容侵犯的凛然之色，“我是为了让老爹成为海贼王才上了那艘船！！！”
“这么想的只有你一个人！”战国厉声喝道，打断了艾斯的争辩，“实际上，我们过去无法轻易对你下手，是因为你被白胡子保护着。”
艾斯的神色顿时转为了诧异。
“就这样置之不理的话，你必将开始发挥你那立于次世代海贼顶点的资质。所以，今天在这里取你的首级是有着重大意义的。”
水倾一直淡定从容的面色也不禁出现裂痕。没想到海军是如此理解的，原来他们是要先下手为强。哼，当初罗杰若非病重又岂会去海军，他们难道以为杀了罗杰还能再继续迫害罗杰的孩子吗？
“就算这么做会与白胡子海贼团爆发全面战争也在所不惜！”
不愧是佛之战国，这番极具鼓动士气的言论一出，底下密密麻麻的海军士兵们立即就爆发了惊人响应。每一个人都为自己能够有幸参与这一次意义重大而深远的正义战争而感到骄傲和光荣，手中的雪白刀刃、枪支机械纷纷举起挥舞。
这一刻大家都充满了血性激…情，把心底那小小的抱负扩大到最大，热血被点燃，还未开战却已然烧遍全场的野心之火在海军警报声循环拉响的那一刻嘎然而止。
明明是晴天，可人们依然能够从空气中嗅出山雨欲来的气味。
而眼前所能看到的也足以想象接下来会是怎样一场恶战。
“全员，战斗准备！！！”在瞭望员从望远镜内探到水雾后显现的一艘艘船只立即惊呼。随即警报声响起。
人们再看水面时早没了那迎风站立的人影，而是若影若现的几十艘巨型船舶。并且仔细看海湾内的海面已经泛起一圈一圈的涟漪。
在好不容易确认远处船舶内都是新世界名镇一方的船长，毫无疑问是白胡子麾下的海贼们，共计四十三艘时海湾内一层一层的涟漪已经转变成水泡，耳力灵敏的人纷纷将注意力集中在海湾内。
白色的浪花如喷泉从海底向上冲，一波小浪花过后是第二波从下往上喷发，水势很猛，冲破海面化作了一场绵绵细雨。
海湾正中央一个巨型船舶隐隐浮出，战国惊讶的明白了白胡子的作为，原来是镀膜之后在海底前进。
巨浪随着船只的上浮而翻滚，白胡子海贼团的主船莫比迪克号裹着剔透完美的泡膜从海底凌空飞出，降落时正停靠在距离岸边很近的海面，直冲敌人腹地，同时‘啪’的一声泡膜完成了使命破裂消失。
众人还在惊叹白胡子此次竟然如此近距离，海湾内的水波漩涡却未停止，接二连三的大水浪让海军士兵惊疑，只见海贼船真的又出现了三艘。
四艘船船尾相靠，船头分别面向了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形似方圆阵。而他们如此排列只是简单的表达了将自己的后方留给伙伴而已。
瞭望员震惊过后不忘本职，立即通过望远镜确认了船舶上可能出现的人物，“白胡子海贼团第一队队长马尔科！……十四名队长也全部在船上！！”还有马尔科身边站着的前海军人员温珞炟·d·泠，也就是刚才在海面上的女子。
场内热血澎湃的气氛因白胡子的突入稍稍减弱，气氛紧张压抑。大家都只听到从白胡子船上传来的一声声剑柄撞击地面发生的声响，许多人屏息凝神。
艾斯在看到那几十艘舰队的时候已然惊呆的说不出话，此刻再看到熟悉万分的身影站立于船首，心中翻腾的情绪让完全懵了。
白胡子独身一人站在那端，几乎和战国面对面的视线，仿佛周围的这些人都不存在，爽朗豪迈的笑声过后是一声亲切的叙旧，“咱们几十年没见了吧，战国！”
曾与海贼王罗杰逐鹿海洋，可谓这世间的枭雄之一。这些年驰骋在大海，将他从一个普通海贼历练成了大海王者，这般威严凌然的气魄让见识尚浅的年轻士兵们心里直发颤。
战国元帅和他的罩面也不算少，年轻的时候也过过招，身处高位之后反而没了交集。
“我心爱的儿子没事吧！”白胡子的第二句话直奔主题指向艾斯。看着这孩子遍体鳞伤，眼眸中划过不舍。
白胡子的笑声本就震慑住了一大群士兵，此刻如此一问让众人又是一惊，大气不敢出。
战国对于让他们如此近距离的入侵感到恼怒，这是他的疏漏，竟然没有想到镀膜。
“给我等一下啊，艾斯。”白胡子收敛了威慑力，目光柔和慈爱，这个执着冲动的笨蛋啊！
“老爹——————！！！”艾斯饱含着辨别不清的复杂难懂的声音从喉咙里喷薄而出。他在看到水倾的时候忍住了，而现在看到那么多人都是为了他，他再也无法压抑。
虎视眈眈望着白胡子的海军士兵们看到白胡子露出的笑容和那句让人胆颤的话不由自主的注视着他接下来的行为。
白胡子双手握拳突然朝两侧击出，几乎所有士兵都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阵势，只觉大气裂开了。
那是被誉为最强的恶魔果实能力，震震果实。
整个画面如同被撕裂成碎片，大海上，异常的声波让人惊慌，平静的海面骤然升高，海水随着裂痕发生扭曲，一阵高一阵低。
只这一下，让胸有成竹的海军士兵乱了阵脚。这样的水面高度再靠近就可以把整个马琳佛多淹没了。
此刻的艾斯眼中只有老爹，还有那不请自来的回忆。明明自己不听劝告一意孤行。不管是一开始接触白胡子还是加入之后，这个男人给予最多的就是包容，不顾他是罗杰的孩子，依然待他如初，依然待他和其他船员一样，让他都快忘了自己曾经被多少人诅咒该死。
如今这个男人、伙伴们还有水倾为了他而冒险，艾斯真的不明白，“明明是我无视大家的忠告跑出来的，为什么不直接放弃我啊！这一切都是我任性造成的啊！”这一声声的吼叫让艾斯喉咙着火一般的疼，可他不喊，心会更疼。
为什么……
为什么大家没有放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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