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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贼王]泠倾珞,灼焰飞-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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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书房完成例行公事之后会翻看抽屉，里面藏了一些小秘密。
她有记事的习惯，不是日记，只是会在高兴或者难受的时候做一些记录。
从那简单的字里行间中她虽然不能感同身受，可还是被触动了。
她会随着文字或喜或悲，她以为这样的青梅竹马在一起是理所当然的，却不曾想其中原来也是波折不断。
最后的一次记录是‘她’去与体内的御湛剑做斗争后写下的。在那之后去救艾斯都没有任何只字片语，或许有写，但是纸条大概都丢了。
不管曾经艾斯当初为何推开了‘她’，至少
这段时间艾斯每日的问候和关心足见其真诚，她想，重新开始相信一个人，也不坏吧！
爱过、痛过、失去过，背弃过，但还能够重拾爱一个人的勇气这才是坚强吧？
缩在自己的世界害怕被伤害，美名其曰为自爱，那是懦弱的人才会做的事。
爱一个人的前提的确也应该爱自己，是相信自己值得被爱，而不是只爱自己。
因为害怕失去而宁愿选择没有，因为害怕患得患失的情感而宁愿选择不触碰。这样的人生苍白无趣的还有什么意义呢？
她不想到老了也回忆不出一点值得为之感概满足的事情，她不想到老了还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她不想！
她想要抓住眼前向她伸来的手，哪怕这个人会在中途丢下她不管，哪怕这条路崎岖到她真的会摔倒，她也想要试一试，被温暖灼伤的感觉一定好过冰冷漆黑的夜里独自入睡。
…
…
艾斯在学武方面天赋极高，一点就通，能够举一反三。然而他在学厨方面的资质实在让厨娘大呼这是块无法雕塑的朽木！怎么捶打都无法变成美玉，厨娘对这样的一位学厨的少年极其无奈。
若非看在他这么诚心的为了她们的女王，她们压根就不想传授厨艺给他。
一天之内砸了不下十个锅子。
经过一个月的磨练，他终于能像模像样的做出一道菜了。至于味道嘛，毒不死人，但离美味还有点距离。
水倾的三餐目前还是由专人供应，艾斯烧出来地食物都是他自己消化或者给森林里的动物。
他对那次被猫嫌弃的模样记忆深刻。
那是他第一道没有烧焦觉得还行，自己尝过，但当他端出去给外面的野猫时，野猫用秀鼻闻过之后躲开了。
那是毒药吗？竟然要躲开？
艾斯深受打击！
加倍努力之后才小有所成。不过还是不敢让水倾尝他做的菜。
每年，东曦国都会有篝火晚会，在城镇中心的一处极宽敞的石板路上。周围是一幢幢青瓦白墙的房屋，参差不齐的坐落在岛上。
规划之初就空余了很大一块空间，作为有活动时可以考虑的室外场所之一。
正中央有喷泉池，孩子们最爱互相洒水。白天这里也算是往来要道，四通八达的地方，其中一个方向是通往沙滩，一个是通往森林，另外几个方向则是通往城镇商铺。
夜晚，这里被架起一座座篝火堆，并一直延伸到沙滩，争取全民参与。
这场篝火的意义除了让大家彼此之间可以交流之外也是为了完成一项古老的仪式。
往年，当天空满月之际国主和长老们是会进行一次祷告。
现在是女王和长老们进行祷告。意在来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消灾祛病，六畜兴旺，风清气正天下太平。
在跟随时代发展步伐的同时，并没有摈弃古老的巫术，群众的向心力和凝聚力也依然是围绕着女王和长老们。
他们的决策推动着全国的发展走向。
益发欣欣向荣的生活让他们对这样一种信仰深信不疑。
水倾站在皇宫屋顶的一端，缓缓扬起螓首，虔诚而肃穆的望着月朗星疏的天空，目光定定的注视着那一轮当空而照光华皎洁的满月。配合着长老们的咒语，四周闪现出了明黄色的光芒，纤瘦的人儿被这柔和的光线包围。
她渐渐闭上眼，双手合十，将脑海中的杂念抛开，轻念咒文，感觉体内也因这咒文涌起一股力量。
这一个月听从长老们的安排，在这鸟语花香的仙境恢复了不少灵力。
艾斯站立在人群中，望着衣抉飞扬的女子，眼底那抹柔情泛光，视线凝望着她就再也移不开了。
那双晶亮清澈灿若繁星的眸子阖着，微微上扬的唇角含着一抹自信的笑容。一袭纯白的淡雅长裙，紫色长发如瀑随风轻扬，只是素雅的面庞也依旧有着让人心悸的美。
修长的玉颈，肤若凝脂的玉肌，那收腰的设计让人觉得不盈一握，一双颀长匀称的秀腿在长裙的飘扬下若隐若现，秀白的莲足此刻看来也是异常妖娆。
明明是极其简朴的妆素，却仍然能读出一种不一样的妖媚。
至少，艾斯觉得自己完全没吸引住了。在如此神圣的场合下，他竟然萌生把她按在怀里一亲芳泽的龌=龊念头。
艾斯定定神，撇开脑子里冒出来的歪念。
其实失忆之后的她与当年初识挺像的。
大概那时候的她也是抱着融入这里的希冀，小心翼翼的微笑，若无其事的镇定，只是为了掩饰她害怕孤单一人的事实。她把每个人都当作朋友，但还是留了底线，她身上缠绕着随时都会离开的疏离。
无论她为伙伴们如何涉险，她始终没有跨越她心底的冰山，直到他向白胡子挑战，直到她离开黑桃海贼团，她才真正的和他们成为朋友。那个看似一样的笑容里多了温情。
这次就换他主动吧！
仪式过后水倾作为女王为这场篝火晚会致词。
等她回到人群中，艾斯也是一路凝视，莹白如玉的肌肤，墨莲色漆黑的眸子在篝火中闪耀着璀璨光芒，如此灵气摄魂的双眸，只一眼，总让他悸动，总让他不知所措。
艾斯凝视她的同时，水倾也在人群中寻找他的身影，最先记住的是他脸上的点点雀斑，随后记住的便是他明朗如冬日里的一缕暖阳的笑容，那个清爽的笑容，可以驱散她心底的阴霾，会连带着心也一起明亮起来。
嘴角微微勾起，轮廓秀美，笑眯眯的看着艾斯。时间一久，艾斯不自觉的伸手摸了一把脸，疑惑道：“脸上有脏东西？”
水倾摇头，遂手指勾了一下，艾斯困惑但还是弯下腰，以为她要对他说什么。谁知她揽着他的脖子之后就送上一吻。
艾斯惊在原地，任由水倾撬开唇舌，直到下嘴唇被咬住，疼痛的感触传达到大脑。待他回过神，水倾已经放开他了，他则像是被轻薄的女孩一般捂着嘴。
水倾还是笑眯眯的样子，艾斯伸手握住她的肩膀，“你不是一时兴起吧？”
“我只是……”她只是忽然很想吻他。
不等她说明她的用意，艾斯低首封住那一张一合的小嘴，带着一点酒气，霸道强势的唇舌攻占了她的口腔。他是霸道，但不鲁莽，而是温柔引、诱，直到快要无法呼吸才松开。
刚才就想这么做了，现在如愿了。
两人额头相抵，水倾双颊被染红，艾斯将唇贴着她的樱桃小口，轻轻摩擦，“不管你的用意是什么，我不会放开了。”
“如果我一直想不起过往呢？”
“没关系，只要我和你还在，我们可以从现在开始重新制造属于我们两人的回忆。”
“如果我的能力一直无法复原呢？”只有不断变强才是生活的重心，可到了这里，除了增加灵力，除了自己修炼，没有人逼她尽快恢复能力。这让她不禁松口气。
“傻瓜，让我保护你好不好，不要那么好强！”他对水倾那强到怪物般的能力一直很嫉妒啊！总找不到机会让她躲在自己身后，这很打击他男性自尊啊！
如今的水倾不强也不弱，在他看来有自保的能力即刻，剩下的应该交给他！
“我会拖累你的。”
“我心甘情愿！”
“值得吗？”
“是你。值得！”他紧紧抱住水倾，将她的小脑袋按在自己的胸口。这个笨蛋啊，他何尝不想问她，救他，值得吗？
然而此刻，他明白，当时她的心情大抵和现在的自己是一样的。只要她活着，他做什么，哪怕死也是值得的。
他心疼她，为她如此不安的问出这样的问题。
………………………………
168165 柳暗花明
那天晚上；水倾把她来到这个世界之前的故事缓缓道出。
这段她一直不肯面对的过去，如今她愿意与他分享。
艾斯为自己能够知道被她埋藏了这么久的过去而雀跃的同时也不禁浮起深深的怜惜。
两人就在篝火旁安静的走着，就在这热闹的气氛里把那段不堪的过往平静的道出。
篝火旁的人们大多是沉浸在对来年新希望的愉悦感中。而他们两人则稍稍走远了一些；离热闹远了一些。
两人的身影随着篝火的晃动而拉长，水倾轻细的声音并没有被这吵闹的声音覆盖，依然清晰的传到了艾斯耳中，他不断记着她曾经经历过的磨砺；也不断为她所经历的感到难受。
他知道她肯定也不是养尊处优的人，却依然没想到她受过的苦并不亚于自己；她对自己人生的质疑程度也同样不低于自己；最让他吃惊的莫过于；她并非这个时空的人。
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让她不难受。
同时；他隐约也有些担忧，她会不会在某一天突然消失呢？
把这些隐瞒了很久的事情说完之后水倾却并不以这段过去为意，反而狡黠的笑道，“如果我真的在这里度过了十多年，那我可比你大了很多岁呢！是不是该叫我一声姐姐？”
艾斯倪了她一眼，那满脸的洋洋得意让他极为不满，当年他连妹妹都没喊过一声，更何况现在！
“酒喝多了说胡话？”艾斯郑重其事的拿走她手里刚端起的一杯酒，凑到唇边替她喝下，然后在她未想好措辞之前打横将她抱起，朝着最近的一间帐篷走去，那是他为她搭的临时休息地。
“我没喝多，还没你喝的多呢！”水倾怕摔下去，乖乖搂着他的脖子。
“那你说一加一等于几？”艾斯目不斜视，生怕多看一眼自己会化身为狼人。他还不想把她吓到以后见了他绕道。
“二啊！”
“错了。”
“怎么错了？”水倾双手勾住他的脖子，说话的时候呼吸都喷薄在他身上，带着浓浓的酒意，只不过她酒量好，几瓶喝下去也只是脸上泛红。想灌醉她可得花点功夫的。
“好了，睡吧！”艾斯不理会她的嘟囔，将她轻轻放下后，替她把被子盖好，然后自己和衣躺在她身边。躺下侧身的时候发现水倾正拿她那双亮晶晶的眼睛盯着她。心头一动，忍不住想要欺身上前，最终还是克制住了。
“睡吧，乖，做噩梦的话你可以把我咬醒。”艾斯伸出手摸进她的被子里握住那只小手。他希望他可以抓住，他绝对不会再放手了，如果她消失，哪怕翻天覆地，他也要把她找出来。
水倾被温暖的大掌裹住的同时闭上双眼，心底的防线一溃再溃。他是除了蒲烺特以外第二个让他觉得温暖的人。或许当时说与自己有关联的人也曾照顾过她，但她的心很小，只住得下一个人。
他知道，原来他知道了啊。
她晚上做噩梦，围绕的还是那座阴森城堡。她独自一人的时候睡不踏实，她不想劳烦别人，并没有和他人说起这事。
但他知道。
心底涌起一丝甜蜜的感觉。
这就是被放在心上的感觉吗？
…
…
看似尘埃落定，然而蛰伏着的危机还是如藏在地洞里的毒蛇一样在猝不及防的瞬间咬住命脉。是生是死，由天不由人。
但至少懂得了幸福，由心不由境。
这已经是第七个早上醒来看到艾斯近在咫尺。
两人的床隔开一丈，同寝一屋是从篝火晚会之后开始的。
那天早晨是水倾先醒来，睁开眼看到旁边还有人第一反应是被吓到了，十几年独来独往的生活让她一时有点不适应。幸好自己不是个会无缘无故动手的人，不然肯定就先一掌下去，先发制人。
等看清楚人之后就是无法言语的欣喜了。
只是欣喜过后还是对自己的失忆感到恐惧与害怕。
因为她不敢确定那段生活里的自己和现在的自己会有多少不同，而眼前的耀眼少年又该是如何的喜爱那个女孩从而才会关心现在的自己。
她竟然会吃自己的醋，说来真是可笑呢！
不能否认，这是事实，如芒刺背，不恢复记忆，她恐怕是无法做到坦然接受这段关系的。
…
…
艾斯作为一个自由的海贼却为了她离开了海贼团，她不该如此自私的让他人一味迁就自己，哪怕对方喜欢自己，也不该如此妄为的不替他人思虑。
因此，水倾和艾斯此刻正坐在鲨蓝号潜水艇中赶往白胡子海贼团现在停留的手掌岛。
虽然艾斯有点不愿意让水倾和马尔科接触，不过见到数月未见的伙伴们，心底的喜悦压过那个顾虑。
在船上，除了给水倾额外布置了单独房间外，并没有其他的优待之处，也并没有再特别提起以前的事来让她恢复记忆，就当作是一个新朋友！
水倾对此也比较能接受。
老爹看着大伙为布置水倾的房间忙紧忙出但笑不语，马琳佛多的战役中确实救回了艾斯，可依然让蒂奇逃过了一劫。如果贸然行动，未必能够取下蒂奇的首级。
他现在趁着自己病情并未严重恶化之际开始为将来着想，寻找合适的船长继承人。必要的时候他并不介意用自己的一条命将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起带走。
离罗杰长眠已有二十载，新的时代已经悄悄掀开一角，无论是四皇、七武海，亦或者是那些有勇有谋的超新星。
从未平静过的大海似会在不久的将来呈现另一种波涛骇浪。
白胡子海贼团只是靠岸停留了两日，便又开船离开。艾斯与水倾则留在岛上，打算住一段时间再走。在艾斯的潜意识里觉得他该和水倾完成之前他没答应的提议。
“简直就像看到了真人！”水倾此刻站在蜡像手艺人杰戈的地下室里观摩他的作品。
每一个蜡像的大小比例与真人一样，如果只是远远的看，根本无法分辨那是蜡像还是真人。杰戈大叔的其他蜡像作品几乎达到了以假乱真的程度。
水倾当时只是在街上随意的逛，看到门店上那一个个独特的标志图案直叹做工精巧，一问之下才知这都是出自一人之手，不禁佩服这位手艺人。
当然这座岛上的工匠不止蜡像手艺人一名，各行各业都有顶尖人物，在伟大航路也算是个出名的岛屿。
若非这座岛屿被归在白胡子旗下，其他海贼不敢肆意妄为，他们断然无法像现在这般专心于琢磨手艺了。
这是水倾第二次接触到受白胡子保护的岛屿，之前一次是鱼人岛。现在的她并不记得自己去过鱼人岛，只是觉得白胡子此人声望很高，虽名为海贼，岛上的人并不害怕和厌恶，反而极为喜欢，并且非常尊重他。
这就是艾斯心底最崇拜的人。如弯月的胡子，总是笑容可掬，把船员们当做自己的孩子般照顾。这样的人真不敢想象是个人人得而诛之的海贼。他树敌很多，但喜爱他的人似乎更多！
看着面前这座魁梧伟岸的蜡像，水倾只是怔怔的看着，脑海里不时会有一些零乱的话飘过。
可当她想要捕捉的时候犹如撒了一把鱼食，鱼儿们刚涌来，一只手伸进去，鱼儿们又都纷纷散去，竟是一条都未捉住。
闭上眼微微摇头，把一闪而逝的失落甩开。
杰戈出色的手艺，一个个栩栩如生以假乱真的蜡像成品让水倾大开眼界，若非刚才在进门前敲碎了几个水果造型的成品看到里面果真是蜡她恐怕无法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事实。
当然，一旦在他们的身上敲两下还是能很快知道这只是个蜡像。
逛了大半天到杰戈家小院的时候本来就饿了，而杰戈大叔则是刚从外面吃过才回来的，他推荐了一家小店，水倾收起对这些蜡像的兴趣根据杰戈大叔画的简易地图找到了那间小店。
水倾遗忘了自己曾经在这片大海上的所有点滴，但是杰戈没有忘，他还记得当时作为海军时的小女孩。年纪虽小，行动力很强和办事效率很高，彼时的他正好一路旁观了她带领着部下抓捕一伙臭名远扬的海贼的过程。本来还只是在报上见过这名年轻的海军，没想到会在如此近距离的情况下碰到，并有幸见识到她的真本领。
那抹神采奕奕的笑容自那次之后就记下了。
水倾离开海军之后也碰过几次面，在这广袤无边的大海之上这个如风般自由随性的女孩是他杰戈想要深交的朋友。
只是世事难料，从马尔科那里得到了消息，他也就未曾在她面前提起以前的事，并且把她的蜡像单独收在了一个木箱里。
他觉得失忆后的水倾不如当年那般自信，眉宇间拢着一抹轻愁，看来艾斯那小子还没能完全让她放开过去的阴影。
水倾在乡间小道上七转八弯的倒也没迷路，找到了这间小店，推门进去也就五六张桌子，已经过了午餐时间，里面已经没有用餐的客人。
水倾拿起桌上摆放的菜单，有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如此充满童趣的菜单还真是第一次见呢。
“姐姐，要点餐吗？”一声稚音让水倾下意识的低下头看过去，看到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不由问道，“这菜单上的图都是你画的？”
“嗯。”小男孩点点头，身高也不过比桌子高出一点点，满脸认真，手中拿着笔和纸。
“其他人呢？怎么就你一个小孩在招待？”水倾只是一个外乡人，因此对这家店的实况不清楚。虽然没有认为小孩是被迫做童工，但终究是好奇这家店的经营模式，故而有此疑问。
也恰好是她的好奇一问才结识了这家小店的老板。
点完餐之后是小店的老板亲自端来的，今天恰好店里唯一的一名店员家中有事请假了，平日里生意也不是特别忙，因此老板一个人也是可以周旋的。
尝过这家店的家常菜之后水倾就腆着脸要留在店里当临时招待员。
小店老板比划着手语和人沟通，水倾虽然看不懂手语，但用读心术倒也是轻而易举得能知道她想表达的意思，水倾已经在岛上住了半个月，在专属于白胡子海贼的一栋小屋里。
小店老板薛梓悦是个哑女，并非天生聋哑，而是一次意外让她失去了说话的能力，并且脸上还残留着恐怖的刀疤，因此她出门总是戴着面纱。她来到这座岛屿也只是两年的时间，不过这里是她漂泊的这几年里较为安全的地方，同时这里的居民也淳朴友善，因此就定居了下来。
那场海贼的掠夺杀戮不止让她身体受到残害，还夺走了她的家人，几乎是一夜之间家里的支柱，家里的温暖都消失了。但是如今的她依然积极乐观，丝毫不像是经历过生死劫难的弱女子。
水倾尤为钦佩她乐观的心态，如果是她，她也许又会怀疑自己是个不祥的人，是个不该存在的人。
「怎么了？」薛梓悦疑惑的看着水倾，推了她一下才有反应。
水倾眨眨眼，微摇了下头，笑道：“没事，我在想一会儿要做个怎么样造型的蛋糕。”
一个月后就是是薛梓悦的孩子生日，她打算提前先准备起来。她想了几个图案但实施起来不知道会是什么效果。
自失忆之后她也在东曦国尝试做过糕点，那种莫名的熟悉感让她不得不相信她在这里生活过。不然依照只在城堡中生活的自己简直就是个五谷不分的傻瓜，除了必要的课业，其他生活常识了解的程度很糟糕。
「也不用太费心，有蛋糕对那孩子来说已经是很满足的事了。」娴熟的手语快速比划着，她很奇怪水倾明明不会手语却理解她的意思，后来水倾说自己会见闻色霸气，能够听到她心理说的话，她似懂非懂，与她交流的时候依然习惯用手语。
薛梓悦眉眼弯弯，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恬淡温和的气息。
水倾想，消了那条狰狞的疤痕，梓悦一定是个极美的温婉女子。如果她能开口说话，定然会让身边的人如沐春风吧！
现在的她独自一人照顾孩子，许多粗重的体力活她也都咬牙一个人扛着。其中的艰辛她这个外人自然看不到也无法体会，但她被这样一份坚韧给撼动了。
这个世上不幸的人也可以扭转劣势，端看心境。豁达向上的面对每一天，无论跌落的谷底有多深多黑，终究会柳暗花明。
“不行，我答应了那小子，我要让他服我！”
「呵呵，他呀，就是嘴硬。」
薛梓悦的孩子小嵩，画画极为有天赋，店里挂的壁画、菜单上的图案等都是出自这小子。
不过当水倾比他用更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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