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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无限宠:毒妃夜难眠-第2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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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那个女人叫俞云清。而他,差点把荀卓文的光给毁了。
经过俞毅川再三保证,俞云清总算暂时打消了回去看宋景怡的念头。宋景怡如今待在俞毅川的军营里,似乎又变回了她九岁的那年,不过这个,俞毅川没敢跟俞云清说,只因她需要静养。
荀巡和纳兰记石每天依旧很忙,想来,在慕容凌尊的地盘上想找他,没那么容易。不过,荀巡每天都会立在帐前,遥遥看着这边,或者在帐前徘徊,看得俞云清渐渐没了脾气。可是她不想见他,也不敢出帐篷,唯恐尴尬。
听着遥遥传来的马蹄声,俞云清暗暗松了一口气,立在营口看着荀巡远去的身影,心里总是沉沉的,有气愤,有纠结,可是为何还有愧疚呢?
相比于前几次,这次俞云清来到荀卓文的营地,无一人敢拦,行至帐前,两个侍卫立即上前掀开了帐帘。想来她一跨进军营,荀卓文便得了消息,不过立在帐前,俞云清还是道了一声:“殿下,云清进来了。”
闷了几天,俞云清才忽然记起,她已经三天没来看荀卓文了。一天不来,还算正常,两天不来也能说得过去,三天不来可就有点没良心了。这不,匆忙收拾一下自己,就赶紧过来了。
然而,一进军营,想起自己上次干的“好事”,俞云清还真有点儿心虚,一大碗药一勺一勺喂下去,会很苦吧?
里面没传来回声,俞云清往里挪了一步,见荀卓文斜靠在榻上,面前摆了一副棋。俞云清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找找看周围有没有酒,不过还好,她没找到。
荀卓文拈着棋子对她笑了笑:“来坐吧,陪我下一局。”
俞云清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下棋劳心,殿下还是静养为好。”
“你可是不知,我快憋闷死了。”荀卓文语气平淡,说得不疾不徐,最后一个字却拖了长长的尾音,再加上他仍没什么力道的嗓音,听着好像在诉说委屈。
俞云清心中一阵好笑,这人,平日看着一本正经、遗世独立的样子,一生病却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简直比她这个姑娘家家的还要娇气!
“殿下还是要顾及身体,毕竟身子比什么都重要。”
荀卓文面上有点不太乐意,却还是将手中的棋子放回了棋罐里。俞云清笑了笑,上前连棋盘带棋盒一并端走放在了远处桌案上荀卓文够不到的地方。
荀卓文看着她,一副讨债的语气:“端走了我的棋,你可得负责给我解闷。”
解闷?俞云清压根儿就没被闷到过,怎么给他解闷?
即便是上次在西北军营,她也只是因被人禁了足一样关着才很不乐意,可果真要她自个儿待着,她是能待住的,大不了就是盯着一盏茶水愣上一天的神儿,解闷这种事她是真不会。
“那要不……云清给殿下背书?”
说完俞云清就后悔了,这又不是教书先生检查功课,背书什么的,该不会背着背着就将他给烦得睡过去了吧?
俞云清很是记得,当年,每当父亲要检查哥哥的功课,都是她帮着混过去的,每次过后,哥哥就找她帮忙补功课,可她还没给他背到一半,俞毅川就睡过去了。
他们都说她无趣,今日她若是再将荀卓文给背得睡着了,那可就真的要尴尬了。俞云清才准备开口换一个,荀卓文就淡淡“嗯”了一声,然后缓缓闭上了眼。
俞云清最不好再说什么,答了一声,便缓缓开口背着,偶尔也会添一两句自己的见解。
她的声音很软,不疾不徐的背下来,像是在喃喃自语,书本虽刻板了些,好在她的语气不是一板一眼的。
屋中很静,但并不显得枯燥,当然,俞云清心里是没底的,过一会儿就看荀卓文一眼,若非他偶尔会插一句话,任谁都会以为她睡着了。
看着荀卓文的侧脸,依旧挂着惨白之色,眉头舒展唇角带笑。放下所有之后,那深深被隐藏于骨血的温润之气瞬间显露无疑。
那轻阖的双目无不给人以恬适之感,俞云清不禁凑近来看他,她曾在那双眼中读出过许多俞西,温润、冷厉、调笑、温柔、高傲、清贵、宠溺、愠怒、可她从未见过那两个字野心。
有谁能相信呢?化齐王,大邺兵力最强之人,他的眼底没有野心!
没有野心,又为何而争呢?
荀卓文闭着眼,放缓呼吸,尽量不让俞云清发现自己的异常。即使闭着眼,他也能感觉到俞云清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她在看些什么,又在想些什么?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自己此时唯一该做的事,就是别打扰她。
俞云清收回目光,看着荀卓文沉静的脸,轻轻叹了口气,果然,又一个人被她背得睡着了。哪料想她才别开眼准备起身离开,身后却传来他淡淡的声音:“累了?”
他没睡着吗?
俞云清摇了摇头:“没有,只是不早了,便不打扰殿下休息了。”
荀卓文微眯着双眼向外看了看:“是不早了,那便留下一起用晚膳?”
俞云清看着他,浅浅一笑:“好。”
荀卓文如今正养着身子,只能吃些软烂之物,军营中没什么好的攻击,却还是一样的药单,俞云清看着就是一阵皱眉。赏雪带人布置好以后便离开了,俞云清盛了一碗粥递上前,荀卓文却不动。
俞云清知道又得自己动手喂了,可是他拿了棋子却端不了碗?兴许是碗太重了吧?俞云清为他找着借口,左右他是不会对她发脾气的。
一碗粥总共也没几勺,可荀卓文却没有吃第二碗的打算,俞云清愣了愣,皱眉问道:“这便饱了?”
荀卓文无奈摇头:“我还得喝药。”
俞云清“哦”了一声,低头看着碗里的粥,调羹举起来三回也没送进嘴里。粥里添了补药,俞云清吃了也没什么问题,可这味道自是好不到哪里去。
俞云清抬头可怜兮兮的看了荀卓文一眼,可惜荀卓文平淡着一张脸,明显不为所动,俞云清只好一口一口艰难地吃了起来。
“你有心事。”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没有。”俞云清淡淡开口。
“心情都写在脸上了。”荀卓文无可奈何的看了她一眼,“有些事,莫要憋在心里,也有些事,发生了就一定要面对。”
俞云清抬头看了他一眼,继续低头用调羹搅着粥。
“若是嫌那边太烦心,可经常来给我背书。”
“多谢殿下。”
………………………………
第六百章 没有硝烟的战争
烦,怎么会不烦。
那就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参战的全是她最亲近的人,她夹在中间,看着就烦得只想发脾气。那边的人她如今一个都不想见,相比之下,这边实在太清静了。
像是卡好了点儿,俞云清才吃完,赏雪就送进来了药。
俞云清用勺子缓缓搅着,直到药凉了才捧上前来,荀卓文调笑的看着他:“可还要似上回那般喂我?”
俞云清双脸一红,面上却是笑着,执起调羹舀了一勺:“殿下,喝药吧!”
荀卓文眼含笑意的看着她,微微张开嘴,俞云清手中的调羹却怎么都递不上去。僵持了半天,俞云清放下调羹:“殿下胸怀宽广,怎能和云清一个小女子计较?”
荀卓文调笑意味更重地摇头轻叹:“那日某个小女子怎就不晓得胸怀宽广些,竟还同我一个病人计较?”
荀卓文皱着眉头,看她的身影消失,好奇地拆开了油纸包。看着这一包糖莲子,一时有点哭笑不得。他是嫌苦又不是怕苦,这姑娘送他一包蜜饯算是什么?
他一个大男人,喝个药还要吃蜜饯,说出去真的要被人笑掉大牙了。不过,蜜饯这俞西在军营里还真是稀罕玩意儿,可着这大营找估计也就俞云清那儿有点儿存货,依那姑娘怕苦的劲头,肯分出来一点给他还真是不易。
辜负了她的心意似乎是不大好的,看着这包蜜饯,荀卓文一时陷入了纠结中……
回来之后的俞云清仍是心绪难平,她这是怎么了?每每去看荀卓文都是满怀慌乱的逃回来,这种感觉极其不好。
一连五日,俞云清都没敢去见荀卓文,直到第六日早饭后没多久,俞云清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出门,便见荀巡和纳兰记石从帐前经过。
俞云清皱了眉,心中忽然有些不大舒服,闷闷的,很难受。直觉告诉她,有大事要发生了。
俞云清派人去打听,才知道有名男子独闯军营,疑似是他们一直在找的慕容氏后人。
俞云清一怔,不必说什么疑似了,在此时出现又让那二人如此紧张的,只可能是慕容凌尊了。
俞云清心下一紧:“快!带我去见月姑娘!”
俞云清进来时,月晚凉正一个人小酌。看见她进来时微微一怔,随即笑道:“死丫头片子,终于肯来见救命恩人了。”
俞云清没心情同她说笑,面色凝重道:“慕容凌尊来了。”
月晚凉脸上的笑僵住了,随即苦笑着闭上了双眼。俞云清从头上拔下一根钗递给她,平淡道:“走吧,我带你去见他。”
月晚凉低头看着这根钗,她明白,俞云清是要自己劫持她前去。无奈地笑笑,看着她:“便不怕我杀了你?”
“你会?”
月晚凉没说话,也没随她走,而是坐在铜镜前将一头乌发解了下来,又一点点细心绾好。她轻轻摸着自己的脸,看着铜镜中映出来的俞云清的身形:“俞云清,我美吗?”
“美,美极。”一如初见时的对话,一如初见时的印象。清冷若寒潭秋水,美艳至不可方物。
这世间,再也没有比她更美的人。
月晚凉站起身来,笑道:“我不想对你那样。”
“那我送你出去。”俞云清将钗尖顶上了自己的喉管,她觉得自己很疯狂,她不知道自己在执着什么。
月晚凉眸中有些黯然,抬手轻摸着她的脸:“傻丫头!”
俞云清笑了:“若如今我们易地而处,你也会这样吧!”
“俞云清,容貌怎样并不是人的错,我也从不信红颜命薄,从不信红颜就该下场凄凉,可我证明不了了。”
“做了这祸国红颜,就要有祸国的觉悟,我写的方子你记得一直吃着……你,要好好活下去呀!”月晚凉突然笑了一声,对她道,“走吧!”
两人并肩走出去,士兵们的剑便齐刷刷指向了月晚凉,俞云清用钗尖顶住自己的喉咙,另一只手牵紧了月晚凉,冷冷道:“让开!”
士兵们不敢惹俞云清,生怕她真的一时失手刺了进去,那时,不知道为此死多少人。
两个人牵着手渐渐往大营外走,一步一步,很轻,又很重,远远的便看见空中飘转着三个身形荀巡、慕容凌尊、纳兰记石。
俞云清放缓了脚步,随着月晚凉往前走。月晚凉的脚步一会儿快一会儿慢,她的心里是很痛的吧,慕容凌尊的到来已经注定了他的死亡,而月晚凉永远做不到挟持俞云清要求荀巡放她和慕容凌尊离去。
因为慕容凌尊流着皇室的血,即便是死,他也不会接受以这样卑微的手段苟且偷生,这是一生的污点。就像是俞云清不会为了救荀卓文或荀巡而去求他们的敌人,因为身为皇室子孙的他们容忍不了自己的骄傲有污点,俞云清明白,月晚凉也明白。
她想见他,又不想看着他去死。然而,成王败寇,这是亘古不变的法则。
空中落下一个身影,月晚凉突然挣脱俞云清的手,飞快向前奔去。她被荀巡封了修为,如今与常人无异,所以俞云清跑上前,月晚凉也才拥住慕容凌尊。
月晚凉抱着他的身体,而慕容凌尊只是笑着看她,轻轻伸手去碰她的脸,道:“想不到,死前还能再见到你。”
“明知是死路还要来,他们又不会对我如何!”
慕容凌尊笑了,一口鲜血涌出来,他的唇变得格外的妖艳:“因为我最重要的,就是你了。”他的话变得断断续续,“从容谨慎了一生,为此委屈你不少,如今,终是为你疯狂了一把,可还开心?”
月晚凉笑着流了泪:“开心。”
“此生,欠你太多,还不清了。”慕容凌尊握着她的手,“好好活着,忘了我这个混账。”
“本小姐永远都不会记得你!你趁早去死!”月晚凉的泪珠一颗颗滚下来,死死抓着慕容凌尊的手,说着违心的话。
“答应我,好好活着。”
月晚凉看着他渐沉的眼皮,终是点了点头:“好。”
慕容凌尊笑了,下一刻,月晚凉握着的手瞬间一沉。月晚凉抓着这只手,淡然地笑了:“混蛋,欺负了我一辈子,如今还想跑!我是那么好甩掉的吗?枉你聪明一世,还是被我骗了吧!”月晚凉伸手抓过他手中的剑,“黄泉路上,你可要记得等我!”
在场的人谁都没有动,谁都没有拦,各怀心思地立在原地。月晚凉要如何是她自己的选择,谁也无权干涉。
俞云清立在远处,双目含泪。
“不要!”
伴着一声惊恐绝望的女声,一只乳白色骨环打掉了月晚凉手中的剑。
远远的,只见两个身影急速而来。男子一身江湖人的打扮,眉目轩朗,器宇不凡,女子一袭红裙,妩媚妖艳,竟同月晚凉长着一张一模一样的脸!只是,相比于月晚凉,这女子少了几分清冷和沧桑,多了几分诡异的透着邪气的端庄。
月晚凉看着来人,笑了笑:“来得可真赶巧,我急着去找人,没时间和你叙旧了。”
那女子上前一步,明明笑着,眸中却泪光点点:“凉儿,顽皮了这么久,该跟我回家了吧!”
月晚凉没理她,而是看了一眼她身侧的男子:“你是何人?”
那男子看着她,极其郑重:“明景。”
月晚凉笑了:“等一下拉好你的女人,别让我伤了她,这些年,她可是什么都输给我了。”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又道,“倒也不能这么说,最后一件,我输了。”
明景往月晚凉跟前走,却被她突然变冷的眸子吓得止了步,生怕刺激到她什么,只得尽量放缓语气:“凉儿,莫做傻事,灵儿她只有你了。”
“她如今不是有你了,这就够了。”
“这不一样!”
女子上前一步:“凉儿。”
“月之灵!”月晚凉像是被触到了什么,突然厉声吼她,接着却又像是失魂一般,眼中蓄起了泪,“姐。”
月之灵愣在了原地:“凉儿,你喊我什么?”
月晚凉勾起一抹苍凉的笑:“姐,你让我走吧!你可知这些年我过得好苦,我真的受够了!凌尊他是我的命啊!”
月之灵眼中滑下两行泪:“你也是我的命啊!你难道要我眼睁睁看着你……”
月之灵双膝一软,明景连忙扶住她:“灵儿!”
“那你就背过身去吧!”月晚凉笑着看她,“我死后不回药神谷,记得将我与他葬到一处。”
“凉儿!”
“姐,还记得当初我们许下绾发之约时的诺言吗?可否再背一遍给我听?”
“好。”月之灵双眼直直看着月晚凉,“吾月之灵,月晚凉于此立誓,此生非遇良人,永不绾发……”
俞云清立在一旁,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她用手紧紧捂住嘴巴,看着月晚凉那双迷离幻美的瞳,透着蛊惑的光彩,那么美,那么艳,那么凄绝。
在众人都不知发生了什么的时候,月晚凉的身体向后倒去,慢慢伸出手握住了慕容凌尊的手,十指相扣。而月之灵却像什么都没有看到一样,任由明景如何呼唤她,都只是呆呆地立在原地,一遍遍地背着……
俞云清没有想到,月晚凉会倾尽心力,对月之灵用了迷心,却又在同时反噬了自己,她从未想过月晚凉会选择这样死去。
俞云清觉得心头好闷,她一步步后退,最后掉头跑开了。没有一个人发现她的到来,也没有一个人发现她的离去。
“她?”荀卓文一怔,随即又好像明白了什么,问道,“月晚凉?”
怀中的人没有答话,荀卓文知道他猜对了。他闭上双眼,费尽心思阻止她与月晚凉接触,却还是成了这般模样,竟让她亲眼看到了!
月晚凉,就是生在江湖的俞云清。亲眼目睹月晚凉的离世,就像是让俞云清亲眼见证自己的死亡,这让她如何接受?
………………………………
第六百零一章 给予温暖
荀卓文知道,他如今什么都不该说,什么都不该做,他唯一该做的就是紧紧抱住她,给她足够的温暖和安全,让她狠狠哭一场。
荀卓文的手一点点收紧,将她的头按在自己胸前,用力地回抱着她:“哭吧,哭过就好了。”
俞云清觉得心里很暖,就连来时的无力也因这个怀抱而让她渐觉安稳,嗅着他身上淡淡的竹香,俞云清哭了一会儿,就渐渐睡了过去。
塞北的阳光永远不会强,晨光更是黯淡,透过白色的帐布显得格外寂静。赏雪送了早膳进来,却被荀卓文轻摇着头遣了出去,而俞云清这一觉,便从红日初升,睡到了西日渐沉。
在黄昏暮光下悠悠醒来,便看到了荀卓文带笑的侧脸,他低下头,一双眼温柔如水:“醒了?”
俞云清眨了眨眼,在这一天,她看完了她此生见过最美的景色:一是夕阳暮光下荀卓文的侧脸,二是塞北雪地里月晚凉的逝去。
看着荀卓文近在咫尺的脸,俞云清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想要撑起身体离开,荀卓文却轻轻一拉将她圈入怀中:“饿了吧,我让人给你准备了点吃的,吃完再走。”
俞云清点了点头,赏雪送来了热毛巾给她擦了把脸,俞云清肿胀的双眼才好受了一点。
饭菜全是依着俞云清的喜好送来的,可惜她终是没什么胃口,吃到一半俞云清突然抬头看了荀卓文一眼,荀卓文浅笑:“我吃过了。”
俞云清没吃下去多少,待人收拾干净也就起了身,怏怏道:“我走了。”
衣摆下的手被一只大手抓住,俞云清回头,正对上荀卓文的眼,他道:“过去了,便莫再多想。你记住,你是你,她是她。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俞云清垂着眸,露出一抹牵强的笑:“嗯。”
直到俞云清的身影渐远,赏雪才又将饭菜端进了帐篷,此时,荀卓文才正式开始了他这一日的第一餐
两个大营之间本就只有几步远,身后却跟着一支精兵将俞云清送回来。俞云清挥手将人打发回去,才慢慢往自己的帐篷里走,可是远远看见荀巡的身影,俞云清有些迟疑,然而此时荀巡已然看到了她,俞云清只得迈步上前:“来了?”
“你哭过了?荀卓文他欺负你了?”荀巡声音冰冷而愤怒。
俞云清总低着头,荀巡就低下头来看她,却见她两只眼又红又肿,分明就是哭过了!
俞云清四下看了一眼,将他拉进帐篷:“乱说什么?也不看这是什么地方!”
“那你这是怎么了?”荀巡今日回来才听人回报,说她今日去了营口,又听人来报说阿婉以死相要挟,强行将月晚凉带走了,心里正纳闷儿,想要来找阿婉问问情况,却又听人说她离开营口后直接进了荀卓文的营帐,心中难免不是滋味。
虽说前番听了阿婉和毅川的对话,知道荀卓文没碰阿婉,可心里到底是防着他的。
“没怎样,天要黑了,你待在我这儿不好,回去吧。”
“没怎样你双眼肿的跟核桃一样你若不说我便亲自去问他到那时我若将他打死打残了,你可不要怪我。”
“你我只是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荀巡忽然笑了出来,“心情不好就去找他,你还哭过了?该不是哭到他怀里了吧!”
荀巡原本只是气话,可是看到俞云清沉默不语,心底瞬间一凉:“我莫不是猜中了?”荀巡冷笑,“你心情不好,宁愿去找他也不来找我!阿婉,你对他动心了?”
荀巡目光低沉,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恐怖的气息,好像只要眼前之人敢点头,就会引发疯狂的事情。
俞云清低着头,一颗泪珠掉在了地上,她深吸了一口气:“我我不知道!阿巡,对不起!”
俞云清的话让荀巡觉得自己像被一下子判了死刑,瞬间浑身冰凉:“那我究竟算什么?阿婉,你怎能如此戏弄我?”
荀巡一双桃花眼中布满了血丝,那么惊慌,那么绝望。他的声音颤抖,就像在乞求,乞求她不要给他一个残忍的答案。
“阿巡,我”俞云清觉得喉咙疼得难受,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她觉得自己心里是有荀卓文的,可是那种似是而非的感觉究竟是什么?这种感觉压在心头,让她无法再坦然面对荀巡,她怎么能伤害他呢?
荀巡无声的笑了,抬头看着昏暗的帐顶:“不早了,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荀巡走后,俞云清终于无力的坐在了地上。她不明白为什么一切变成了这样,凉姬说得对,这是她自己造的孽,如今她自食恶果!
当断不断,反受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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