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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娇头牌-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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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芷彤看着她:“有些话我知道不当讲,妹妹心思灵巧,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她抚上阿芙的手:“平日是姐姐多有得罪,但没坏心,你要走了,我也会舍不得的。”

    阿芙苦笑,这便是世道了。你以为会护着你的人对你视而不见,而那些本来并不讨互相喜欢的人却又心心相惜。

    “阿芙谢过芷彤姑娘。”她没再喊她姐姐,亲热少了,可多的是两个平等的同病相怜的女子。

    芷彤的话,她懂。摆脱了一个枷锁,不能再走进另一个枷锁。她是想让她,逃走。这样的想法很疯狂,不适合寻常女子,而她柳阿芙,从来都不是寻常女子。

    夜落,七王爷安排的软轿停在敛翠楼门口。他悠闲地坐在马上接受别人仰慕的目光,随从阿青问道:“公子不怕,柳姑娘铁了心不出来。”

    凌王一个眼刀递过去。

    “姑娘准备什么时候走?”

    “再等等,反正他那么确定我会答应,不会在意多等一个时辰。”

    一个人的耐心是很有限的,特别是一个王爷的耐心。当他有些按捺不住时,看到阿芙出现在门口。

    “你可让本王好等。”

    “阿芙依了你的意,却在姐妹那失了面子,自然有些脾气要发泄。”

    七王爷盯着阿芙身旁的小蝶:“这位也要同去?”

    “怎样?”

    他挑眉:“姿色倒也不错。”

    “你!”阿芙压低了嗓子:“动的什么歹心。”

    凌王轻拉缰绳,转身骑到最前边。

    呵,不过是挫挫你的锐气:“阿青。”

    “是。”

    阿青替她挑了帘子,临走时又说:“王爷托我带话,说姑娘你可别想着逃跑,姑娘是聪明人,后果是什么应该心知肚明。”

    她故作委屈:“阿芙贪心荣华富贵,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又怎会逃跑?”

    “那就好,阿青只是带个话。”

    她不笨,现在她是焦点,路上逃跑简直等于自个折寿。等这个七王爷新鲜劲过了,在做打算也不迟。

    阿芙掀开窗帘,虽说已经入夜,街道两旁仍然站着不少人,他们多半生活在平凡的日子里,柴米油盐酱醋茶,对于那些高贵的传奇,只是远远看上一眼,便不会觉得遗憾。平淡一生,此生足矣。

    而那些从小锦衣玉食的人,冠冕堂皇地把生活过成戏本里说的一样。

    谁又比谁好过多少呢?
………………………………

第七章:我一直都在呢

    从江左到京城,路途遥远,有大把大把的时光供她瞎想。人人都说京城是姜国最繁华的地方,地域辽阔,百姓富足安康。一年四季都有不同品种的花朵绽放,听说这花开得比别处的都要妩媚。那八九月的芙蓉花,她一定要一睹芳容。

    京城还有天底下酿的最香的枣酒,能织出最华丽的布匹的女工,最精明的商人,最动人的姑娘,最传奇的故事。或许,还会有很多像书生一样的公子。

    自己不辞而别,这样便能在他心上记挂一阵吧。怎么又想到书生?罢了罢了,一切都已经过去了。若有缘,自然会再次相见;若无缘,也只能命运的安排。

    除了皇亲国戚,京城里最大的一户人家是相府,老宰相叫东方湖,也是一位位高权重的老臣,多年前查处了密谋造反的左将军夏沅,夏沅与常氏关系甚为亲密,但皇上并未牵怒于常家。坊间都传说常家隐退的原因在此,也有人在暗处议论夏家是被冤枉的,不过都端不上台面。

    那么京城,到底是什么样的呢?要在一个月前,她虽然身处红楼,却被众人捧在手心里,吃得好用得好,每天做的事情就那么些,重复周转,一次一次地在原地绕圈。从不担心明天会发生什么。现在面对眼前一层层的迷雾,她变成了一个无知的乡下丫头,懵懂地等待着伸手打开另外一扇门,走进另外一个世界。

    轿子里昏暗无光,阿青说凌王不许她再掀起窗帘。原话是:“虽然她原来是轻薄女子,不过现在做了本王的歌姬,再不许随意抛头露面了,说出去丢本王的脸。”不仅数落了她,还刁难她。阿芙把这些帐一笔笔记在心里,想着自己逃走前,定要整他一整。

    阿芙听着轿外细小的断断续续的声音,有车夫的吆喝声,有马蹄撞击土地的声音,有路过的百姓议论的声音,更多的是嗡嗡嗡的空白,没有一样是熟悉的。

    “姑娘。”小蝶看阿芙发呆,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姑娘。”

    “嗯?”

    “姑娘发什么呆?”

    “小蝶,你会害怕吗?”

    小蝶疑惑地问她:“害怕什么?我们是去七王府啊。”看到她皱起眉:“姑娘是担心那个王爷欺负你啊。”

    她摇摇头:“我怎么会怕他?我只是在想,我们生在江左长在江左,从来没有见过大世面。担心见了真正的大场面,露了怯,惹人笑话。”

    小蝶想一想,歪着脑袋看她:“这世上有那么多小蝶没见过的东西,难道小蝶要为它们每一个都伤心下吗?”她握住阿芙的手:“如果想了会难过,那就不要想,我可舍不得姑娘这张美貌容颜变皱了。”

    “再说,小蝶一直都在呢。”

    阿芙看着小蝶纯净的笑容,心中慌乱一点点被安抚。她坚定地反握了小蝶的手:“阿芙也会一直在的。”

    “姑娘,不要留心那些有的没的,明天都会好起来的。”

    “嗯。”

    “姑娘睡一会吧。”

    她乖巧地靠着小蝶的单薄的肩头,感觉到力量十足。

    小蝶,不管阿芙走到哪,都不会把你丢下的。
………………………………

第八章:初入凌王府

    “姑娘,姑娘。阿芙?”感到身子摇摇晃晃的,她迷茫地睁开双眸,眼前小蝶正焦急地推她的胳膊。

    “怎么了?”

    一个讨厌的家伙粗暴地掀起门帘:“阿芙姑娘若再不下来,本王就要理解为你自作多情以为我会请你下轿呢。”

    这个王爷,是不是没有先生愿意教他怎样与一位美丽的姑娘好好说话?她不示弱:“不是王爷说阿芙做了你的歌姬,随意抛头露面会给你丢脸吗?”

    “本王说的是在江左。阿芙姑娘不要高估自己,你觉得,在这里,有谁会认识你?”

    棋逢对手,说不过就不要光说,阿芙伸手捉住他束带上垂下来的丝带,瞪着他:“王爷不是认识阿芙吗?”

    “下来。”

    阿芙甩手,自己跳下马车,回头瞟他一眼。咬牙切齿了吧,还想跟我柳阿芙斗,尤其是我刚醒的时候。

    阿青将她们引至别苑的书房:“王爷说让柳姑娘先在这等一会,他马上就过来。”

    阿芙朝他勾勾手,示意他上前来。阿青走近,微微俯身,却听见她问:“你仰慕凌王?”

    “没错。王爷文韬武略无一不精,又爱好诗画,不与朝中人同流合污,乃人中极品。”

    阿芙点点头,确实是人中极品。

    她又换了个问题:“他是你的榜样?”

    “没错。”

    “你倾慕凌王?”

    “没错。”话刚出口,阿青红了脸:“阿芙姑娘!”

    “莫要动气。你一口一个王爷,阿芙的耳朵实在经不起折腾,才这样玩笑的。”

    不过你脸红什么?

    不早不晚,凌王推门进来:“阿芙姑娘可真是聪明善良童言无忌。”

    阿芙福身:“参见凌王殿下。”又忽然抬头:“王爷过奖了。”

    “阿青,退下吧。不要让别人进来。”

    “是。”

    凌王靠近她,双手捧起阿芙的脸,饶有兴致地观摩:“还真是绝色佳人。”

    “你喜欢芙蓉花?”

    阿芙抬头看着他,不置可否。

    “那本王就赐名于你,芳兰泽,如何?”

    古诗里说,涉江采芙蓉,兰泽多芳草。名字虽好,可念来总像是别人的。

    “阿芙不明白。”

    他腾出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你不需要明白,如果你想明白你这条命,的话。”

    又是这样,居高临下,毫无余地。

    “兰泽多谢王爷赐名。”

    他扬起嘴角:“这就对了。”笑里藏刀。

    他站起来,从袖笼里掏出一支芙蓉珠钗,一只手扶了她的头,替她将珠钗戴上。艳丽的粉红,不是她的那支。

    “我安排了仆人领你去西边小院,你先暂住着。”

    小蝶将她从地上扶起,跟着一个老妈子向住处去。

    “姑娘,那个阿青可真呆。”

    阿芙发现小蝶的眼睛亮亮的,想要取笑她:“小蝶你莫不是看上那个阿青了吧。”

    小蝶要捶她:“姑娘是越发不正经了。对那阿青也就算了,现在竟然将矛头指向我了。小蝶好委屈啊。”

    “好了好了,我都要怜香惜玉了。”

    老妈子在一处亭院边停下:“到了。兰泽姑娘若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这七王爷,办事效率可不是一般的快,她这刚出炉的新名字,自己摸在手里还热乎呢,下人们就都叫的如此熟稔了。可是,为什么要换名字呢?仅仅是个歌姬,没有什么需要隐藏的。

    这些王孙贵族的事情,果真是伤脑筋,不过于她何干,她只管做好分内事,那些个纷纷争争,与她,与小蝶,只限于听听而已。老人们常说:“不多管闲事,是长命百岁的秘诀之一。”

    小蝶跟老妈子去打点些日常用的东西,阿芙在院子里剪了几枝好看的花准备插在屋子里。

    这个亭院倒很别致,院门是黑瓦白墙,墙上攀着爬山虎,古朴自然。院落里有一个小池塘,池塘里栽种了香菱与莲藕,繁复却又恰到好处。

    小蝶抱着被褥回来,她迎上去:“你且去问问,看能不能通融我们几个瓶子。”

    “姑娘要瓶子做什么?”

    她扬扬手里的花:“插着摆在屋里,很香的。”

    “姑娘可真会过日子。”

    阿芙忽然有一种错觉。她是家中老幺,兄长家姐都很疼爱她,经常带不同的花来看她,逗她玩儿。

    “姑娘,瓶子要到了,小蝶不知道有多少,只要了三个。”

    她摇摇头,又捶捶脑袋,最近瞎想得有些厉害。
………………………………

第九章:相府千金

    用过晚膳,老妈子又带过来几个小丫鬟,整齐的浅绿色罗纱短褂,白色绫罗长裙,双鬟发髻系着翠绿色的丝带。

    “主子,奴婢去为您准备洗澡用的热水。”

    她有些不习惯:“不必叫我主子。”

    “奴婢不敢。”

    阿芙打量她们,低眉顺眼,又不多嘴多舌,这王府制度的森严可见一斑,个个都被调教得服服帖帖。

    “都起来吧。”

    “谢主子。”

    小蝶贴过来:“姑娘你还不信我,现在你可与那些小姐们是一样的待遇了。”

    阿芙虎着脸:“谁许你叫我姑娘的?”

    小蝶知道她是装的,却故意迎合:“小蝶不敢了。”

    “小蝶?”

    “啊!是奴婢,奴婢知错了。”

    她步步紧逼:“错在哪儿了?”

    “错在”小蝶道行尚浅,没忍住,已先笑了:“错在由着你在这耍弄我。”

    阿芙推她:“知错能改就好。”

    次日清晨,小蝶从外边打了水回来,有些神秘地将阿芙拉到里屋:“姑娘,我们怕是被圈养了。”

    阿芙扶着未穿好了的外衣,有些心不在焉:“何以见得?”

    “小蝶刚刚出去,身旁总有人在不远处站着。”

    阿芙撇撇嘴,朝院外喊:“刘妈。”

    老妈子也不应声,慢慢走进来:“兰泽姑娘有什么吩咐的?”

    “兰泽是江左人,刚到京城,想要出去见识见识世面,不知可方便?”

    老妈子面露难色:“这?”

    “阿芙实在闷得慌。”

    “王爷吩咐过……”话未说完,被阿芙打断:“兰泽知道了。”没有他的命令不得出府。

    并非她要自抬身价,堂堂王爷,对一个连姓名都无法左右的小歌姬,如此算计着,不会显得有些小题大做吗?

    “只是在府中转转,难道也不成吗?”

    刘妈看她求饶的模样,也就让了步:“那姑娘早些回来。”

    早些晚些,有甚分别?想必她在亭院外转到天荒地老,也会有人跟她跟到地老天荒。

    阿芙心里生闷,走进林子里。那个刘妈,随人脸色的日子她也没少过,多少看得出她的怠慢,自诩在王爷府资历较深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多半是因为凌王亲自叮咛过。

    “小姐小姐。”迎面是一个小丫头急慌慌地拽着一位小姐:“王爷说了,不可到这后院来。”

    那小姐也看到了阿芙,两眼直盯着她:“不可?那她是何人?”

    留仙裙,金丝软罗,簪花束发,樱桃小口,乌黑大眼,无论哪个角度都无可挑剔,她该是很中意这样的美人的。可她就是不喜欢,从骨子里透出一丝防备:“小女名叫芳兰泽。”

    “芳兰泽?”她点点头,若有所思:“熙云哥哥带回来的歌姬?”

    “正是。”

    “那你可知我是谁?”

    阿芙不答,摆明了要她吃闭门羹。

    从小娇生惯养的小姐有些惊讶,瞪着圆目:“脾气倒是不小,熙云哥哥的眼光也是越来越差劲了。”

    再怎么差劲,不是也没看上你吗?

    “兰泽先退下了,王爷可不许我在外面久呆。”

    看阿芙要走,她大步上前扣了她的手腕:“你可给我听好了,我叫东方姝。”

    东方姝?宰相千金。

    回到亭院,阿芙问小蝶:“你觉得刚才那个主子如何?”

    “为人直爽,又没有架子。”

    阿芙不同意:“你可别见色忘友,那个要挟我的模样,还说没有架子。”

    小蝶嬉笑道:“说到见色,姑娘你才是色啊。”

    “到底如何啊?”

    “小蝶觉得,她明是相府千金,却没有刻意强调。其实她的那些话,只是想告诉姑娘,这凌王是她一人的。”

    “阿芙倒也不稀罕。”东方姝对凌王的欢喜,她也是听出来了,这跟她毫无干系。可是在见到她的第一眼,就觉得不共戴天,像认识了好多年。模糊的画面重新出现在脑海,哥哥姐姐,缤纷的各种花朵,“我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

第十章:礼数

    大户人家娶妻纳妾,妻是明媒正娶,妾则是收容,地位自不平等,生杀予夺的大权都握在老爷和正妻手里。而她现在这个姬的名号,便是家养的戏子,没有人身自由,主要任务是娱乐耳目,歌舞升平,满足主子的精神需要。如此说来,地位也是极低的,与婢相当,高熙云却把她好吃好喝地伺候着,实在可疑。

    浑浑噩噩又过了几日,阿芙觉得自己多长的肉是以前用三年才能完成的。她在这亭院住着,小酒儿喝着,小吃儿品着,小花儿赏着,小曲儿听着,连凌王的影子都没捉到过,疑心他早就把她这个头牌的歌姬给忘了。可她每日在府中闲逛,感官再怎么不灵敏,多多少少也知晓在暗处围着自己的不减反增。

    难道凌王玩心大起,又想了什么法子作弄她?不会不会,若真是,这耐心也太强大了些。

    刘妈来的时候,阿芙正瘫在竹椅上唱歌:“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小蝶撅了根芦苇逗弄池塘里的锦鲤。老妈子看到这副景致,略带失望地摇了摇头。

    “兰泽姑娘。”

    阿芙站起来,顺便把还不知所云的小蝶扯过去:“刘妈有什么吩咐?”

    刘妈垂眸:“是王爷命我来教教你规矩礼数。”

    “兰泽知道了,请赐教。”

    刘妈妈伸出手,示意她改口:“若是在王爷或是其他官人面前,兰泽姑娘要自称卑女。”

    卑女?对那个自以为是的人,虽有些勉强,但阿芙乖乖的,不想因为个人的情绪在无辜的人面前惹是生非:“卑女谨记。”

    待人应谦恭和顺,接上以敬。如遇位高者需请安,位高者走时需恭送。

    得宠时切不可恃宠骄横、目中无人,而更要以身作则,修养贤德,尊敬主子,善待下人。

    行礼时两手合拢放胸前,微屈膝,微低头;若为拜礼,上身直,膝着地,拢手下垂,头微低。

    云云。

    阿芙在地上铺了一张纸,带笔不带脑子地记着。门第规矩,她不是不知道,现在却发现,自己了解的都是些皮毛。京城的等级制度,是江左比不上的。有权有势的人家,物质方面常人难及,这精神方面却也得付出不小的代价。

    “锦城虽云乐,不如早还家。”凶险的不是怪石猛兽,而是封建礼教。

    “这些兰泽姑娘先记着。过几日太后生辰,按着祖制,今年要在王府设宴,切记别出了差错。”

    阿芙双手揉着太阳穴:“太后生辰,兰泽怕践踏了宝地。”

    刘妈妈将她扶起:“姑娘无需多虑,是王爷亲自吩咐的,你打扮好了就不会有人在背后说道。”又侧身朝后面挥挥手:“把兰泽姑娘的衣裳拿来。”

    丫鬟锦儿递过来一套叠的整齐的橙色舞娘裙,镶嵌了不少金片儿,第一眼看倒没什么,第二眼看她直摆手。

    艳俗妖艳,在青楼属佳品,但换成太后生辰,岂不是等于站在台子上打太后的脸。皇家威仪,不可亵渎。

    男人的品味一直不敢恭维。但转念一想,也许他就是故意的。

    “小蝶,把我的匣子找来。”

    刘妈看她不接,也不计较,暗示锦儿下去:“不管如何装扮,只要能让王爷满意就好。”

    阿芙狡黠地笑道:“刘妈尽管放心。”
………………………………

第十一章:暗藏玄机

    凤辇彤车排了七八百里的青石路,凌王府前殿灯火锦簇,钟鸣鼎食,纷华靡丽。

    厅堂正位的女人头顶金凤,脑后金翟垂珠帘,脖颈上绕着大颗的珍珠链,深红色的吉袍,金黄牡丹从下摆延伸至后背,结出一朵血色宝石花。

    “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恭祝太后储神天下,千秋懿德!”

    “好,好!平生!”

    “谢太后。”

    宰相东方湖躬身作揖:“太后娘娘,臣刚求来一壶酒王刘宋亲自酿的枣酒,特此带来与大家分享。”

    侍女摆出酒盏,一一满上。

    “爱卿有心了。”太后掩了脸面小酌:“这酒香我可闻着了,歌声怎么还没入耳呢?”

    凌王上前:“儿臣近日得一宝贝,母亲可愿赏脸?”

    “今日是本宫寿辰,无妨无妨。”

    院内红帘被撑起,其中立着位袅袅娜娜的青衫美人,水袖拖着纸扇覆在面前。忽而两面纸扇轻轻颤抖地张开,露出一张黛眉粉面,既是大家闺秀又是灵动俏皮。

    太后凤眸轻眯,有些许倦意,梨园多少戏子,平常的舞艺见得多了。她早料到,特意带了拿手好戏。

    “劝君王饮酒听虞歌,解君愁舞婆娑。”一开口竟也惊艳动人。

    水袖将纸扇抛起,阿芙旋身,扇子落在肘上,顺着小臂滑落,又被纤纤细指轻巧擒住。

    “赢秦无道把江山破,英雄四路起干戈。自古常言不欺我,成败兴亡一刹那,宽心饮酒宝帐坐。”

    阿芙得意地微微一笑,额头已渗出不少细汗,猝不及防瞥见一个人,兴致盎然地观察着她的小表情。

    龙袍加身,不必细想,也知是皇上。

    太后爽朗地笑道:“好一个青梨美人,吾儿可是金屋藏娇啊。”

    “母亲过奖了,不过是个尽其本分的歌姬。”

    “诶?话可不能这么说,依本宫的话,重重有赏。”

    阿芙跪在台上:“谢太后赏赐。”

    “起来吧。”

    一、二、三。

    “太后娘娘,这是臣为您准备的贺礼。”

    仅仅是三秒钟,她便被遗忘在漆黑的角落里,席上的每个人都擦净了嘴等待新的话题。

    在普天之下最大的狩猎场,无论你是光彩照人的梅花鹿还是普普通通小白兔,一箭射中,猎人惊叹、夸赞、失望的情感都只存在于转瞬。新的猎物上门,猛拉箭弓,蓄势待发。

    皇家何其威严,又何其残酷。

    衣服厚重,她又跳了舞,只能由小蝶搀回后边亭院。

    清亮的声音自背后响起:“你这是怎么了?”

    小蝶要转身,却被她制止,仍旧往前走。

    事与愿违,刺耳的话语连带着它的主人越来越近:“方才在台上那么卖力,现在却这副模样。”

    “嚣张的丫头。”强撑着最后一丝耐心:“后院的贱地怕脏了小姐的玉足,请移步前殿。”

    小蝶无奈,只能回身拦住了东方姝的去路。

    她并不强闯,只咬着下唇:“幸好你遇上的是我,要是换了别人,还不把你生吞活剥了。”说完,又跺跺脚:“怎么会这么嚣张?”

    小蝶低下头,迷惑于到底哪个嚣张呢。

    阿芙一个人走在夜色里,暗自心惊,她沦落至敛翠楼时学的第一样本事就是察言观色。凌王吩咐她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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