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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娇头牌-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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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芙一个人走在夜色里,暗自心惊,她沦落至敛翠楼时学的第一样本事就是察言观色。凌王吩咐她穿那身衣服,分明是故意的,他猜到自己会跟他置气而精心准备,那目的呢?

    分明是皇上。

    静慈师父说:“清心寡性。”

    那她就等等看,看会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
………………………………

第十二章:看中

    太后生辰,王爷府里热闹了几日,不过并不囊括她这小小亭院。

    阿芙在河上小亭里呆着,心想那些丫鬟跟着她也没讨到什么好,倒还受了委屈。

    “千林扫见一番黄,只有芙蓉独自芳。”

    爽朗的声音惊破空气中的冷清,阿芙眨眨眼看着来人,一身月白色锦袍,青绿色的竹叶绣纹凹凸显现。手持一把象牙骨扇,翻又合起。

    “卑女参见皇上。”

    “不必拘礼。”

    阿芙起身:“皇上怎知卑女便是芙蓉。”

    “《长物志》云:‘芙蓉宜植池岸,临水为佳’,姑娘也是依水而生,如芙蓉一般。”

    “那不知是木芙蓉还是水芙蓉?”

    他答不出,老实交代:“朕只是听人说,你叫做芳兰泽。”

    阿芙没有回话。

    “朕这个皇弟可真是不厚道,身边已有一个佳人为他朝思暮想着,府里竟还藏着位美人。”

    “皇上盛誉,兰泽不敢当。”

    “兰泽姑娘,以前是以何生活?”

    “生活?”阿芙犹豫了一恍:“娼妓。”

    他竟然笑了:“哪有女孩子家如此直白。你若说是落入风尘,朕也不是不明白。”

    阿芙被戳了痛处,猛地抬头:“直白或是遮遮掩掩,难道就有什么因此改变?”已经经历过的成为不能擦除的历史,永远刻在她的脊背上,一弯腰就会疼痛,牵累皮骨。

    敛翠楼的姐姐妹妹都以为她最看得开,其实她只是不去回想,对于那些红尘事,也从来不过多涉入,不是没有人说过她不识相,那人腆着个肚子问她,没有他这样的财主她算什么。

    “那你就去自尽啊,看没了你阿芙算什么?”这是她的回答。

    即便这样,她头牌的名号也从未被动摇,一个两个的哭嚎不满算什么呢,还有那么多等着她的垂青。

    皇上静静地盯着她,一眼探进骨髓,赏玩眼前挣扎的灵魂。她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道歉:“请皇上恕罪。”

    他将扇子撑开:“莫要自责。是朕不好,非要提起这种事。”说罢负手离去。

    她冷笑,果然啊,天大地大,娼妓最小。

    天气晴朗,小蝶收拾了被褥晾在院子里,阿芙亲自下厨煲着莲藕肉汤,阳关暖烘烘的,无人叨扰,道不尽的惬意。

    慵懒的大地被铁蹄震得轰隆响,阿芙贴着草丛听了听,这是……起义?

    “主子?”锦儿匆匆忙忙从门外进来:“主子。”

    “慌什么?”天要塌下来,她还有美色顶着,不管新的王是谁,大抵难过美人关,茶馆里的故事都是这样说的。

    “宫里头的人来啦!”

    阿芙扬唇一笑,本以为会厌恶的,倒还是来了。

    门里走进一个慈眉善目的公公,就只一个人,走路带风,身后跟着的侍卫丫鬟都是府里的。

    “哪个是芳兰泽呀?”

    阿芙抖抖裙摆,屈膝行礼:“公公,所谓何事?”

    “兰泽姑娘啊,听闻你色艺双全,今日一见果然不凡。惹得我们圣上也要把你讨要了来。”

    “卑女惶恐,是否有所不妥?”身为歌姬,她自然知道转赠是常有的事,可如果是正大光明,公公也不会一个人来。这凌王无论如何是皇上的胞弟,收了歌姬,又刚出过风头,哥哥就来抢夺,传出去有损皇家声誉。

    “姑娘不必在意,圣上自会打点好,过几日将你送入宫,先到琴轩做个乐官。”

    “卑女谢皇上思虑周全。”既然如此,她也无话可说。不过是一枚棋子,本身就没有发言的权利。
………………………………

第十三章:帝王权术

    这世上呢,有些人专门是为了破坏心情的。

    墙头上落下几根杂草,瓦片咯吱地响:“我说,娼妓姑娘,你这可真是扶摇直上啊。”

    “拜谁所赐?”阿芙看他坐在砖瓦上,眼珠一转:“小蝶,去帮我拿根棍来,有只野狗爬上墙头了。”

    凌王纵身一跃,跳将下来,青白袍子带起厚厚的一层灰尘。阿芙退后一步,用手扇开渐渐隐于光芒中的尘土。

    他逮着她的小动作,说道:“你这是嫌弃本王?”

    “娼妓不敢。”

    “怎么?不乐意了,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她望着他,皮笑肉不笑:“卑女只是觉得,这两个字读来,分外顺口。”

    “顺口你便随意叫,本王倒是不会介意。”

    “王爷费心过来,所谓何事?”

    凌王背着手,在院子里走来走去:“本王就是来散散心。”

    “都散到这来了,王爷的心怕是散得收不起来了。”

    小蝶突然闯出来,双手握着根洗衣服的棒槌:“姑娘,野狗在哪里?”

    阿芙摊摊手:“你动作这么慢,早就跑走了。”

    “那姑娘可有受伤?”小蝶拉着她左右看看,并没觉得哪里不妥。

    “有王爷在,兰泽怎么会伤到?”

    “王爷?”小姑娘这才看到凌王,慌忙跪在地上:“奴婢参见王爷。”

    凌王走过来,对着阿芙:“你现在是认为攀上了皇兄,就可如此无理了。”

    阿芙欠身,懒懒道:“卑女参见王爷。”

    他敛了笑容,上前将她搀起:“你,过来。”

    阿芙第二次踏入王府的书房,上一次是她刚进王府时,他告诉她,她叫芳兰泽,然后所有的人都叫她芳兰泽,这种翻云覆雨的能力,有时候真招人嫉妒。

    那这一次,她又该改掉什么呢?

    她静静地跪在牡丹花纹的绒毯上,面前的人却不着急,穿梭在书架间,指尖划过一本本书册。

    “你那么聪慧,自然明白我的意思。”

    “卑女不知。”

    他摇摇头:“兰泽姑娘竟也如此愚笨,本王很失望啊。那你就一直跪着。”

    阿芙咬唇,让她一直跪着?

    “王爷怎么知道小女一定会答应?”

    “你当真不知道?”敛翠楼,七尺高台上,她问道:“王爷怎么知道小女一定会答应?”

    他俯视她:“不是知道,是笃定啊。”

    他算尽心思,让皇上看见她并且产生了兴趣。入了宫,好为他所用。所以才会只在乎她的名号,因为名号就是脸。

    “他是你的哥哥?”

    凌王冷笑:“你莫不抬头看一眼这四四方方的皇城,何其辽阔,何谈兄长?”

    果然如人们所说,皇家无情,有的只是帝王权术。

    凌王从书架中走出来,将一本《晏子春秋》放在她手心:“识时务者为俊杰,通机变者为英豪。”

    她思虑着自己该不该答应。答应,便要在宫中步步为营,小命攥在别人手里,时时刻刻都是性命堪忧,可她要是不答应呢,估计就没有后来的事了。况且,她还有小蝶,即便受苦受难,她都不能为了自己所以为的清高而置他人的性命于不顾。

    “你考虑的太久了。”她低垂着头,凌王只能看到她的发顶,艳丽的芙蓉花乱了阵脚,歪斜到一边,他伸手将它扶正:“这珠钗虽好看,可也有它锋利的一端。用好了就是美的,用不好后果可不能小觑。”

    “王爷教训的是,卑女谨记。”

    “那你是答应了?”

    “王爷说的话,卑女什么敢违抗过?”

    他翘着嘴角:“这就对了,你看你这蒲柳之姿,也算是有了用武之地。”

    阿芙睁着清清亮亮的眼睛,说道:“卑女只是误入风尘,也不是没读过书。蒲和柳皆望秋而落,意为未老先衰,容颜易逝。”

    “你这样拆穿我,就不怕我用极刑。”

    “卑女长得这么漂亮,王爷现在可宝贝我了。”

    凌王有些迟疑地说:“你别怪我打击你,若不是老鸨告诉我,我真认不出哪一个才是柳阿芙。”

    那个东方姝,生的也是花容月貌,他不是一样没反应吗?这样想想心里就平衡多了,阿芙没说话,就当他是瞎吧。
………………………………

第十四章:第二次

    “卑女有一事相求。”

    “说。”

    “卑女来这几日,还未曾出过门,所以想请求王爷,通融通融。”

    “你是想出去,”他顿一下,“还是想逃跑?”

    “卑女只有两条腿,加上小蝶也就四条腿。王爷的人遍布京城,怕不是卑女想跑就跑得掉的。”已经答应的事情,阿芙从不会失言,不管是被胁迫还是自愿,她都会说到做到。

    “亏你还有点自知之明。”

    她看他有些脾气上头,说道:“卑女院里煲了莲藕肉汤。”

    “你这是想讨好我?这么快就学会见风使舵了。”

    “卑女听厨娘说过,莲藕肉汤清热败火。”

    他黑了脸:“若是还想出去,就缝好你这张樱桃小口。”

    阿芙正想回嘴,书房外忽然闹哄哄的。

    一个女孩大声地叫着“熙云哥哥”,一声比一声高。阿青无奈讨饶:“东方小姐,不是我想拦你,王爷现在真的有事,不便打扰。”

    “我不听!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都是一伙的,姝儿被骗的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东方小姐!”

    还在吵闹间,人已来至门前,相府千金不顾仪态地对着门拳脚相加。

    “阿青,把门打开。”

    “是,王爷。”

    刚开启一条缝,东方姑娘迫不及待地冲进来:“熙云哥哥,你为什么总是不见我?”

    阿芙歪着脑袋,看他如何反应。他斟了一杯茶:“姝儿哪里的话,本王是在招待客人。”

    “客人?”她探探脑袋,看见一脸委屈的柳阿芙:“就是她?就是这个小妖精。”

    小妖精。妖精都长得美,那东方小姐是在夸她咯。

    “熙云哥哥,你不会被这个小妖精迷了心窍吧?”

    “姝儿有空就去多看看书或者学些女红,莫要在这胡乱猜测。这小妖精呢,本王只是代为收着。”

    “那她不是你的咯。”

    “是皇兄的。”

    这要等他们聊完,估计月也上枝头了,阿芙偷偷从书房踮着脚出来。还未走到亭院,远远就看见小蝶站在门口焦急地等着,看到她安然无恙地回来,一双杏眼霎时亮了。

    她笑着迎上去:“怎么站在这里?”

    “小蝶担心姑娘受了那个王爷的欺负。”

    阿芙刮刮她的鼻头:“我可告诉你,这番话要是给旁人听到了,告到王爷那里去,小心他让人割了你的小舌头。”

    “姑娘你没事就好。”小蝶正要进去,却被阿芙拉住:“王爷答应我说今天可以去城中溜达。”

    “真的?”她惊喜地看着阿芙,就快要跳起来:“我今个啊,终于可以见见世面了。”

    “瞧把你美的,就这一点追求,等下出门可别说认得我。”

    小蝶挨上来:“那我就跟定姑娘了,看姑娘能拿我怎么样?”

    “你现在是越来越放肆了。”

    小蝶正开心,岂料看到阿青走过来:“他怎么来了?”

    阿芙头都没回,扫兴地说:“他呀,自然是来看着我们的。”

    “兰泽姑娘,王爷派我来保护你们的安全。”

    她点点头:“原来如此。”

    担心被别人认出来,又不好交代,阿芙和小蝶特意乔装后,才跟着阿青出府。

    “请姑娘上轿,阿青带你们去西市。”

    姜国繁荣昌盛,全都体现在这京城了,在江左时,她还从没见过如此多的人在街上走动,而且不乏闺阁中的小姐夫人。名副其实的皇城,风气避俗不腐。

    阿芙趴在窗户上,好奇地打量走来走去的人群,阿青守在轿子边上,一贯的满脸呆滞,换个好听点的词,就是严肃,看来是被他家阴晴不定的主子折磨够了。

    “阿青?”

    听到阿芙唤他,公事公办地抬头,探询地望着她。

    “这就是你说的不同流合污。”

    阿青呆,但不傻,听得懂她在说什么。

    他诚诚恳恳地回答:“阿青认为这话没有错。朝中有些官员中饱私囊,有了权利却不为民做事,反而利用自己位高权重剥削百姓,压榨民脂民膏。在姑娘眼里,王爷就能与他们等同吗?”

    阿芙也抬高了音量:“那在你眼里,不直接伤害百姓就是天下大义吗?”

    阿青一直看着她,最终败下阵来:“阿青不敢妄言,但有些事情姑娘不懂,最好也不要多问。”

    “兰泽有什么不懂?”

    “阿青希望,姑娘永远也不要懂。”

    不懂。又是一个人告诉她,她不懂,难道她柳阿芙这十八年是白活的,什么也没明白过。

    小蝶贴在她肩膀上:“虽不知你们在说什么,但是感觉,”她忽地把头转向阿青:“你在欺负我们姑娘!”

    “阿青没有。”

    “有!”

    “没有!”

    “就是有!”

    阿青老实,说不过她,脸都憋红了:“懒得和你说。”

    “你看你都心……”阿芙把她拉回来坐下,小声提醒她:“人家会武功。”

    小蝶噤了声。
………………………………

第十五章:逛西市

    马车行至西市一里远,车夫便勒了缰绳。

    小蝶以为地方到了,将门帘掀起来,却看到西市的牌子挂得尚远,她眯着眼睛才能看清。

    “怎么不往前驶了?”

    车夫恭敬地答话:“这再有一里路就该到了,西市人口众多,再往前一些车架就走不动了。”

    阿青阔步上前,将剑柄抵在他胸前:“王爷的车架,也过不得吗?”

    车夫受了惊吓,慌忙跪在地上磕头谢罪。

    阿芙从门帘下露出一张脸,看到这个一丁点都不和谐的场景,一脚蹬开帘子跳下来搀起车夫:“大爷没事,您别理他,我给您做主。”她转身将枪口对准阿青:“你是猿猴吗?”

    他有些疑惑地看着她,又想点头又想摇头。

    “有四肢没有头脑,有头脑没有智商。”

    小蝶拽了拽她的袖子,笼手在她耳边轻声说:“他会武功。”

    对啊,他会武功,而且还不赖。识时务者为俊杰,还是他的主子教她的。

    “哈哈,我说程青程大公子。”她伸手拍打他的心口:“消消气,兰泽就是一股气血冲上了脑子。再说我这三寸金莲还走得了路。”

    阿青有些不情愿的避开她对他肢体上的接触,摆摆手,示意放行。

    车夫也有眼力见,见他松口,赶紧赶着马儿离开了。

    皇城是姜国最繁华的地方,而西市是皇城最繁华的地方。酒肆茶坊星罗棋布,雕梁画栋,青石铺就的路上挤满了行人,商人小贩密布其中。不时飘来一阵阵异常的菜香,是某位庖厨刚出锅的山珍海味;又有打扮招摇的姑娘倚在翠楼珠帘前,含情脉脉地向着路人抛着媚眼,阿芙细细地盯着她看,像看着从前的自己。不,谁说现在的她已经不是这样了呢?

    这要说西市有多热闹,她心里就有多荒凉,身边跟着位带刀大侍卫,什么好玩的都高兴不起来。

    “程公子?”阿芙试探地捣捣他。

    “兰泽姑娘还是叫我阿青吧。”

    “阿青啊,姐姐觉着你要是把这把刀取下来,再整身锦缎华服穿着,也是锃亮一个公子哥。”

    小蝶站在她左侧,圈着她一只胳膊看走在她右侧的阿青,竟然一点笑意也没有:“真是无趣啊。”

    “别这样说。”

    阿青消化了她的一席话,挑了最有意义的地方点评:“阿青这把是剑,不是刀。”

    老天爷,这要怎么聊天?

    “小姐姐。”软糯的声音甜甜的,低低的,阿芙一下子就被俘获了芳心,她低下头,看见一个小娃子,分辨不出是男孩女孩,反正生得很可爱,脸上有一点点黑色的煤灰。

    “买一块糖饼吧。”小娃子张开手,变出一个黄灿灿的糖饼。

    她蹲下来,与小娃子平视:“多少钱?”

    “两文钱。”

    “那姐姐买三个,又多少钱?”

    “六文钱。”

    “真聪明。”她掏出手帕,温柔地帮小娃子脸上的煤灰擦去:“小妹妹,瞧你这粉嫩的小脸蛋。”

    “他是男孩。”

    就算你能耐,“阿青你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她抬头怒视阿青,却看到面无表情的一张脸上写着三个字:不是我。

    “小孩,给我拿六个。”

    阿芙往左边看,一个青衫男子,长发被一根竹签随意束着,大半都落在肩上,衣带也并未系紧,说不尽的风流。

    一时看呆,竟忘了手上的动作。

    男人发现了她的目光,指着她对小娃子说:“小孩她不想给钱。”还没说完已经跑远了,只留下尾音回旋在耳边。

    “什么?”

    小娃子看着她嘿嘿的笑,她拿出荷包捡了六枚铜钱出来,又朝那背影跺跺脚:“竟敢这样污蔑我。”

    “小蝶你有没有觉得,京城的人都跟我们江左的不一样。”

    小蝶还没答,阿青出乎意料地感兴趣:“此话怎讲?”

    “我们江左民风淳朴,人们心性又单纯。一万个百姓只有一张脸,而京城呢,一万个百姓就有一万张脸。”

    她等了好一会,也没有回应,扭头看看阿青的脸,波澜不惊,看来他对这个话题的兴趣只维持了一秒。

    “小蝶。”阿芙朝她使个眼色,小蝶会意点头,乘着阿青在最前面,没有留神,偷偷往回走。

    阿青陪着阿芙走了几十步,停下来等她,她刚走近,就见他低着头询问:“不知兰泽姑娘可逛尽兴了?”

    “你可知你在说什么?”凭着良心数数,她走在路上的时间还不及她坐在马车上的时间来得多,他怎么可以覥着脸问自己有没有逛尽兴。

    “姑娘若是尽兴了,阿青去叫车载你们回去。”

    “捉贼啊!”忽然冲出来一个小孩,将他和阿芙隔开,飞快地往前跑:“有人抢东西啦!”

    阿芙想要看看究竟,小蝶也是恰好出现,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姑娘,姑娘!那个小孩……”

    “不急,你慢慢说。”

    “小蝶方才被胭脂摊绊住了眼,落在后面,突然看到一个人高马大的男子抢个小孩子的包裹,往那边跑了,小蝶就赶紧跟过来了。”

    阿芙有些担忧:“那孩子那么小,要是受伤了可怎么办啊?”

    她看出阿青已经有些犹豫,便故意说道:“阿青你不是会武功吗?去帮帮他啊。”

    “阿青的职责是保护兰泽姑娘。”

    “世人在做,苍天在看。你帮了那个孩子,就是为王爷做了一件好事,也为姜国做了一件好事。”她举起手:“阿芙保证自己不跑。”

    他挣扎了数秒,终是握了宝剑往前面追去。

    小孩跑得极其自由奔放,不像是有人在追,阿青看出点端倪,从路边屋檐斜着的瓦片上侧身踏过,落脚在小孩的正前方。小孩知道事情败露,也不怕他,扬着脸对他嘿嘿地笑:“你要不要买块糖饼?”

    阿青揪住他的小手:“怎么是你?”

    小男孩妥妥地出卖队友:“小姐姐说,只要我帮她一个忙,她就再买我半斤糖饼。”

    “就为了半斤糖饼?”

    “嗯。”然后他又摇摇头:“小姐姐很漂亮。”

    阿青多想把他的糖饼全部吃掉,看他还在这里冲着他一脸无辜地嘿嘿笑。
………………………………

第十六章:金雀园

    阿芙与小蝶站在路边弓着腰吃吃地笑一会,方才闪进一家酒楼里,即使结果是相同的,那也不能太快被捉回去。

    酒楼里向来吵嚷,可今日却热闹非常,台上布置了素绢屏风,屏风上绣着个美人,这一针一线的,也是大手笔。台下的桌椅板凳都集中在了一起,座席上不乏达官贵人。

    堂倌看她们二人衣着不凡,连忙迎上来:“诶,两位客官,里面请。”

    阿芙用胳膊肘碰碰他:“可是有什么喜事?”

    “客官,您不会不知道吧,金雀园的戏子要来咱们这表演,多少人求都求不来呢。”

    阿芙挑了个略微靠前的位子坐下,想问一问今个儿是演哪一出,却看不出谁面善一些,又怕暴露了身份,日后被人认出来,只能乖乖地坐着。

    邻桌的人讨论得正热烈。

    “这要演的是什么?”

    “桃花扇啊,听说是金雀园最拿手的一出。”

    “你说这金雀园是有什么厉害的,连皇上都等着他们去唱一出呢。日子可都定好了,是下月初五。”

    “哟,有这等美事?”

    “瞧你们说的,就算说出花来,也不过是个戏子。”

    阿芙本来只是安静听着,就是这最后一句话,惹得她回头看看。脸肥肚圆,手如腊肠,这种人竟然也敢自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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