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娇头牌-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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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芯从小识大体，也很体贴人。望她能够理解我们的苦心。我会派人安插在她身边，随时报告她的情况并保证她的安全。”

　　　　“我和你一同去安排。”

　　　　两位老爷出来，刘父让书生回家，在家里等着他。

　　　　“父亲去做什么？”

　　　　“与你常叔一起安排能够照顾到常芯的人。”

　　　　书生也想要一起前去，可是父亲不答应，说他的母亲还在焦急地等着他回去。这么久不曾见到你，听说你要回来，就一直在念叨你的名字。

　　　　他只好选择回家，父亲和常叔办事稳重，没有好担心的地方。在家中，母亲拉着他的手问了很多在京城的事，他都一一回答了，尽量挑着好的地方讲与母亲听，不想让她为自己操心。

　　　　晚上父亲回府，众人已经吃过了饭，父亲让仆人在院子里的大树下又摆了一个小桌子，放了几个酒壶，两三个白瓷杯子。

　　　　“书生，跟为父喝一杯吧。”

　　　　刘书生没应声，直接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给父亲也倒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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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飘忽不定的心

　　　　“你会有很不爽的感觉吧？”

　　　　他闷闷地喝酒，咽了一大口：“皇上的做法我不能苟同，相信大多数明事理的人都不能苟同。”

　　　　“为父跟你的心情一样。”

　　　　“书生难以忍受这样的感觉，我想要为皇上做事，可他却这样待我。”

　　　　“有问过老师吗？”

　　　　他摇头：“当时心慌，只想着回到家乡。”

　　　　若是书生问了老师，现在的这番话便不用由刘父说出口：“忠于君王不仅仅是责任，还是作为臣子的能力。你也许不能够同意皇上的所有做法，但是只要他不是个昏君，所作所为不会危害到人民大众，臣就当支持。或者说在皇上坐了错误的决定时，臣子应该上书谏言并且委婉地让他明白正确的做法。”

　　　　刘父不知道他的话可以管多大的用处，但是他必须这样开口。当初让老师跟他一起进京，就是想着他在身边，可以引领着书生正确的思想。皇城险恶，如同深不见底的泥潭，刘父不能够让自己儿子的心灵便坏，虽然他对书生很有信心，但是不能有一点的差错，误入泥潭很容易，想要出来就不会那么轻松了。

　　　　刘家和常家的老爷都是老臣，老臣之心忠于老君王，但是老君王也会犯下错误。他犯的错误，老臣们可以帮助他翻篇。小君王的心深不可测，他们不能贸然行动，必要时还得采取极端行动。不过这个必要，会尽量压制在很小的几率以内。

　　　　月色静谧，刘父老了，撑不住，早已经在藤椅上打起了盹。

　　　　书生看见父亲的头一点一点地打瞌睡，起身轻轻摇晃父亲的肩膀：“父亲？”

　　　　“嗯？”

　　　　“您先进去睡吧。”

　　　　刘老爷看他如此，也就不劝他也回屋里去，只说道：“为父先进去休息，你坐一会，若是犯困便再回去吧。”

　　　　“书生知道了。”

　　　　也有不眠夜，冥冥之中的心灵相通，不知道是与谁的。心中隐痛难以排解，像是鸟的喙啄着树干。刘书生在这样的纠结里，独自一人揣摩着父亲说的那些话。

　　　　越国大皇子的马车行了三四天，终于到达了目的地。车夫一路紧赶慢赶，快马加鞭，常芯很不适应过大的颠簸。大皇子为了照应她，号令众人停了数次，并且选择在夜里她睡着时快行，给白天争取更多的时间慢速行驶。

　　　　让下人们为了她一个人的舒服与否折腾，常芯很是过意不去。但自从上这马车她一直是冷着脸的，她不想主动打破僵局，安慰自己说是那个皇子愿意。

　　　　她不管在哪里，周围总有两三人围着，明着防止她逃跑。常芯心里又气又笑：自己一个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就算半途逃跑也会被他们的人再次抓住，而且她不认路又身无分文根本回不到姜国去。

　　　　到越国后，没有耽搁，她坐的马车直接驶进了别院，别院里有花有鸟，却能看得出是匆匆布置的。

　　　　换了一个地方，常芯对于吃住都不习惯，身边服侍的宫女便拿着笔纸将她喜欢吃的喜欢喝的一一记录下来，再由大皇子请来专业的厨子做给她吃。

　　　　大皇子将她的一切都安排的很妥当，这让常芯更加的羞愧。从他回来，就没有来过她住的别院，也许是为了留给她空间调整心态。

　　　　“姑娘。”

　　　　身边的侍女唤她。

　　　　“姑娘就对杜皇子好些吧，奴婢都能看的出来，他对你真的好哩，姑娘不可能一点也没有感觉。”

　　　　“如何好的？”

　　　　“殿下至今未娶妻，人家都问他，他说是在等一个人，现在他可是真的等到了有缘人，不就是姑娘吗？”

　　　　常芯差一点脱口而出：可是我是有了夫婿的女人。可是转念一想，满腹的委屈不该与外人说。

　　　　“皇妃娘娘，可以这样喊姑娘吗？”

　　　　“你叫便是，反正一切还不是他说了算。”

　　　　“其实殿下来过这别院很多次，每次都见娘娘您皱着眉头，神情不悦，才又离开的。”

　　　　心里微微一痛，默默地等待着，像是以前的自己，在书生看不见的地方静悄悄地等待书生。

　　　　“殿下的姓名？”

　　　　“杜宗。”

　　　　“你去告诉殿下，今日中午常芯想要与他一起用膳。”

　　　　她想要做忠贞不二的女子，也一直在坚持。可是心太软了，杜宗若是那种霸道强求他人的男子，就算鞭笞她也不会就范，但是他就一直惯着她的坏脸色，如果她不想，他便不做。

　　　　侍女传递了她的话给殿下身边的人，殿下立马让伙房开始做饭。

　　　　午时，他准时出现在别院，菜已上桌，还是她喜欢的家常。

　　　　常芯说是吃饭，便真的只有吃饭，席间一句话都不说，杜宗想要打破尴尬，使他们的关系更近一步。

　　　　“你喜欢吃的这些菜，口味都挺清淡的。”

　　　　常芯夹了几根绿油油的芹菜，又扒了一小口的米饭，放在嘴里小声地嚼着。

　　　　他自己笑起来：“清淡的菜肴，都挺好的，对身体好。像我平时吃多了大鱼大肉，有时候竟然会厌起食来，像你这种的，胃口一定很好。”

　　　　说了一大段话，却还是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杜宗有些泄气，觉得自己现在是最失败的时刻，连被父皇教训时都没有这种感觉。

　　　　常芯放下手中的碗，碗里尚有半碗饭：“殿下为什么就看上了常芯？”

　　　　他不假思索，像是已经酝酿了好久，就等着常芯问他：“一见钟情。”

　　　　巧了，她对书生的心意，是日久生情。

　　　　“殿下吃好了，就快些回去吧。”

　　　　“你吃好了吗？就这么一点。”他想到自己刚刚还说她胃口好，或者她现在就是为了不顺他的意。

　　　　他放下一口还没吃的碗：“好，好，我吃好了，这就回去了。”

　　　　侍女跟着出去：“奴婢恭送殿下。”

　　　　看来还是功亏了一篑。

　　　　心平气和地与他吃饭，便是常芯最大的界限，大皇子从姜国回来，还带着一个女人，他那作为皇上的父亲不应该问询吗？可是她却没有得到任何一点的消息。她飘忽不定的心，找不到地方落脚，心心念念的都在遥远的姜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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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做好十足的准备

　　　　书生得到父亲开解，收拾了心情和行礼准备回京。他一路骑在马上，马车里无人，马儿累的却是不轻，像拖着慢慢一车的累赘，掀开帘子都是刘母为书生备的酒食和肉类。

　　　　因他不常回家，下次能够归来又不知何时。

　　　　“到了除夕就把这些都拿出来做了吃，一个人待着也该好好吃吃饭。”

　　　　刘书生回到京城，一定要先到皇宫里去拜见皇上，向皇上报告自己的休假结束。皇上没有坐在宫殿里，刘公公领着他从后门往里面去。

　　　　竹林掩映下，一桌一椅一人，皇上身着青白色的长袍，袖子高高挽起至肘边。左手里抓着一根粗细中等的青竹，右手里是一根细长的铁丝，懂行的人都知道，皇上是在削笛子。

　　　　“臣参见皇上，今日刚从家乡回来，准备投入廷尉监的工作中。”

　　　　“回老家一趟，这么快就想好了？”

　　　　“臣心中疑惑，回到家里散散心。又与父亲母亲在一起，再大的不解也散开了。”

　　　　皇上加快了削竹的手速，一下一下地描摹出样子：“看来是朕不行啊，不够让我的官员信服。”

　　　　刘书生安静地侯了一段时间，像是在等皇上问话，巧妙地避开了难以答复又十分容易产生分歧的问题。

　　　　“臣在家三日，做了一个决定，既然准夫人为皇上所用，为大姜国所用，臣愿意终生不娶。”

　　　　皇上“呵呵”一笑：“刘大人和常小姐的爱情还真是感天动地，竟然叫朕落得个愧疚的心境。”

　　　　“说是为了大局，臣选择接受事实。”

　　　　“让朕好生羡慕。”

　　　　他慢慢地开始温柔地对待手中一根竹子，或者他真的在说实话。

　　　　刘书生从外面搬进来一壶酒，他捧着对皇上说道：“臣的家乡盛产青梅酒，这一壶是臣的母亲亲自酿的，特意带了一些来与皇上尝尝鲜。”

　　　　“江左的青梅酒，朕还真的听说过。”

　　　　“那皇上收下吧。”

　　　　“递给大殿里的刘公公。”

　　　　“臣遵旨。”

　　　　“酒都带来了，为何不就在今晚与朕一起喝一杯。”

　　　　青梅酒不珍贵，自己家酿的青梅酒却很珍贵，送酒已经显得很可疑，皇上琢磨着老臣肚子里的想法，现在的邀请其实是在试探刘书生的意思，想要看看他是否是在常家老爷的安排之下。

　　　　刘书生婉拒道：“臣刚刚从老家回到京城，有好多东西还未整理，所以想要快点回府。若日后有机会，再与皇上同饮。”

　　　　刘书生在众多的情感态度中，挑出了稳重这一个来面对父亲口中的“深不可测”的小君王。

　　　　说话之前先空出三秒钟的时间考虑，如果皇上的问题与工作无关，他认为不该回答或者不好回答，而且是在皇上不加催促的情况下，缄口不言才是聪明人的做法。皇上不接着问，证明他根本不想知道你的想法，而是兴致来了，愿意你同他玩一玩。

　　　　他快踏出门槛，皇上在背后低沉地说了一句：“刘书生，朕期待你作为一个廷尉监的表现。”

　　　　听到这话，书生又从门外踏出来：“皇上，臣还有一事相求。”

　　　　“说。”

　　　　“皇上的意思臣也听明白了，臣还是做好本职工作就行，芙蓉娘娘那里臣不想再去了。”

　　　　这倒是在皇上的预料之中，他随意地点点头答应了，没再向上一次一样不肯。

　　　　“谢皇上开恩。”

　　　　回府只是理由，刘书生家中只有两个大男人，少的会照顾老的，也不会担心。只让车夫直接将马车赶回去，通知老师出来安排下人抬到伙房里收拾。

　　　　而他，骑着马回到了廷尉。

　　　　左监和右监在得知他辞家时已经难以置信，现在听说大人又回来了，皆大声叹道：“怪哉怪哉。”

　　　　左监嘴皮子爱耍赖，却也知道刘大人家中的变故，嫂子是人好是非多，别人都争着要。为了安抚书生受伤的小心灵，他决定近日一定乖乖做事，不与他斗嘴。

　　　　“大人，你终于回来了。”

　　　　“我为什么不回来，男子汉大丈夫，可不是一点点困难就能够被打败的。”

　　　　左监伸手拍在他的胸口：“就喜欢这样子的大人，强势！”

　　　　“我三日不在，怕是给你们造成了不少麻烦。”

　　　　“不会，我和右监就是大人的左右手，为大人分忧是责任，能力也是不容小觑的。”

　　　　右监没有多想，只是口随心意的说道：“只是这以后，再也吃不到嫂子的好手艺了。”

　　　　话题一秒被带入伤感，左监埋了头，关键时刻不知道如何才能救场，刘书生善解人意，淡淡笑道：“书生命里有她，已然足矣。”

　　　　“嫂子不在身边，反正还有我俩，”

　　　　“你们心里不烦我就好，我下午在入一趟。”

　　　　左监依旧八卦：“又要去哪里？”

　　　　“去芙蓉娘娘殿里，以后就不会再去了。”

　　　　“人们都传的娘娘耍的手段，不知大人信否？”

　　　　他皱起眉头：“我已经不再纠结信与不信传言，皇上早就告知我答案了。以前我总觉得她和我在家乡时认识的一个人颇为相像，现在的娘娘却不再像那个女子了。无论她是否破坏了我的家庭或者心地的善良与否，我都不愿再费神。”

　　　　“算是说娘娘，是与大人无关的人。”

　　　　“意思大概如此。”他接着回到工作的地方：“皇上同意了我不再去做无关紧要的事情，那就是不再排斥我了，我们应该做点实事，而不是在这里混吃的。”

　　　　左监翻开一沓子偷偷查阅的资料，指着上面的记录说：“其实前一阵子，不是我们不做，而是被别人截去了，大的案件都交由大内官来查探，就算他们在厉害也不敢把爪牙伸过我们这边，只有一个很厉害的原因。”

　　　　“皇上暗中授予的权利。”

　　　　“回答正确。如果真如大人所说，皇上开始期待我们的能力，那我们廷尉很快就会有所作为。”

　　　　书生接着表态：“那我们也不只是干等着别人恩赐，近日我会去拜访大内官的官首，希望他们不要再多管闲事，插手我们廷尉的案子。像这样抢了我们饭碗还在皇上那里倒打一耙的事，做的实在是不厚道。”

　　　　“那我和右监就去通知下面都做好努力工作的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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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江左的青梅酒

　　　　“姑娘，廷尉的刘大人来了。”

　　　　他又来了。阿芙心里还是吃惊不小，哪怕早就是在意料之中。

　　　　刘书生来声讨她了。

　　　　“刘大人请进。”

　　　　他站在门外拱手：“参见芙蓉娘娘，殿门下官就不进了，今日下官是来请辞的。”

　　　　“大人不会再来了？”

　　　　“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我一个廷尉监来教导娘娘唱曲这事过于荒唐，于是向皇上请求辞职，皇上恩准了。”

　　　　作为一个正常女子，阿芙不可能出言挽留：“本身就是有事无名，不来也罢，我们哪次也没有谨遵圣旨做学习的正事。”

　　　　“芙蓉娘娘跟下官一样有自知之明。”

　　　　“大人过奖。”

　　　　“并不过，还有下官内人远去越国的事，虽然皇上将过程全向下官说了。但是下官觉得，自己并没有错怪娘娘吧？”

　　　　“大人没有错怪本宫，本宫丑恶的嘴脸，每天梳妆时自己都能够看的到。本宫是真心不想看见常芯，大人觉得这个回答如何？”

　　　　“为何就是容不下小芯？”

　　　　她咬着这两个字，唇齿间漏风：“小芯。”

　　　　书生皱眉。

　　　　“因为大人您唤她小芯，却生疏地唤本宫娘娘。其实阿芙并没有针对她，而是针对所有在大人身边与您亲昵的女人。”

　　　　猝不及防的凶巴巴地说出口的告白。

　　　　他却在装聋作哑：“娘娘的意思，下官没有听懂。下官请娘娘自重，不要说有事身份的话，免得到时候被赶下来。”

　　　　“若本宫一世都在宫里待着，那这一世就只说这一次。”

　　　　“不管如何说，都是下官的错，害了小芯。让她在最好的年纪，却要在不熟悉的土壤上生活。”

　　　　阿芙生气，不想让他在自己殿门外丢人现眼，一把将他拉进来，甩手关上了门。

　　　　她一瞪眼：“不是你的错。”

　　　　“明明就是下官的错，如果下官不带她一起来京城，那她也不会被皇上发现才能，更不可能被越国大皇子抢走。”

　　　　他分明已经过来声讨阿芙了，却仍然在数落自己，她不明白他来找自己的目的是什么，多找一个人看清楚全是因为他？

　　　　“说了不是你的错，不要自己往身上揽。对于常芯，皇上有错，本宫有错，那个恬杏郡主也有错，唯有你没有犯任何错误。”

　　　　刘书生还在念叨：“是下官不该带她来蹚这趟浑水，以前认为是给她荣华富贵，现在才发现是假的荣华与富贵。”

　　　　“那常芯与大人分隔两地，就不会感到孤单难过吗？她的心里有多想跟大人在一起，走到哪里就是哪里，这些大人您都懂得吗？”

　　　　谴责刘书生的话语脱口而出，她只是不想看他这样说自己，他的理由也很不负责任，不是吗？同样作为女人，常芯心里想过什么，她的心里肯定都想过，所以她分外懂得那种孤独落寞的心情。常芯愿意与刘书生一起同甘苦共患难，面对未知的世界，而不是相隔天涯地躲在他的羽翼下。

　　　　这一次的鸿门宴，也该算在常芯头上，她为他挡了一次风雨。

　　　　方才摔门的震动声，现在阿芙冒起的无名火却把他吓得抬起了头，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走进了芙蓉殿里。

　　　　芙蓉娘娘突然为小芯对着他抱不平，他慢慢消化一下便也理解了，任何人的性格都不是一面的，她说不不想见到小芯的理由已经很明显了，阿芙嫉妒渴望她的生活，但是阿芙也同情她。

　　　　“男人难道都是这副样子的吗？以为自己很厉害，生怕别人不知道，出了事往自己身上揽，自以为英雄主义，其实蠢得很。如果大人心中真的存有愧疚，那就不要挂在嘴边总是说‘如果没有’这种其实不能回头的话。大人该做的是让自己变好，不伤害下一个人。常芯做这些事情，因为甘愿，因为都是为了大人您做的。”

　　　　“书生受教。但是，不会再有下一个人了。”

　　　　漏进院子里的凉风吹红了阿芙的眼眶，她吸吸鼻子，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

　　　　谁说她脆弱了，现在的自己叫做芳兰泽，嚣张跋扈的芙蓉娘娘。

　　　　“本宫说完了，既然大人是来告辞的，现在就请回吧。”

　　　　同是家乡人，将酒装壶时刘书生还是想到了她，故从身后捧出来，语气冷淡地说：“下官的娘亲亲自在家中酿的青梅酒，味道自与外面酒馆里卖的不同。特以此为薄礼带了一些给芙蓉娘娘，您可以和宫中人一起尝尝。”

　　　　说什么尝，挑明一点，家乡的酒是用来思乡的，动摇了她坚定在完成七王爷给的任务之前坚决不逃走的决心。不过还好，她可以掩饰内心的喜悦，镇定自若地道谢：“多谢刘大人这一坛好酒，也谢谢大人娘亲的好手艺。”又转身向着小蝶：“你过来端下去吧。”

　　　　酒香不怕盖盖子，家乡腌制的青梅香气早已弥漫至她的鼻子。刘书生回府，她便赶紧转了身，趴在那一坛酒上傻笑，连朝思暮想的男人的背影也忘记了要多看几下。

　　　　小蝶饮食清淡，从不沾酒，当然也不懂酒，便凑过去问姑娘：“这是什么酒？”

　　　　“这是江左最出名的青梅酒，用前一年腌制的干青梅酿酒，酿的时间长了短了都不好，捏的恰到好处才会是最香的。”

　　　　小蝶一脸崇拜地望着阿芙：“看来姑娘很懂得酒啊。”

　　　　“我懂得什么呀，不过是因为从十一喝到现在，也年年见人制作这个，看的也熟了。记得年岁小一点的时候看见别人喝，自己闻着香，便去偷偷沾着尝，渐渐的竟有了瘾。”

　　　　“姑娘也这样馋过？”

　　　　“江左每一年都会有评比，专门为了表彰酿酒酿的最好的一家。我每次都是作为观众前去参观的，每次都能蹭到不少口味独特的青梅酒，滑落进胃里时，整颗心都酥了。”

　　　　“你说的小蝶都馋了，那姑娘现在去光明正大地喝，小蝶来偷着喝。”

　　　　“你这个傻瓜，都已经告诉我了，还能够算成是偷着喝的吗？”

　　　　“小蝶不管，反正今儿个也要尝一尝这人间美味。”

　　　　“那我们去拿两个杯子来，这就给你过过嘴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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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被皇上唤去的十七

　　　　十七被皇上唤过去，那时皇上正好在恬杏的杏花屋里，阿芙晨练了回来才看到十七被人带走了，人已经走的稍远了。

　　　　她淡定地踏进门，本来没在意什么，开心地进到屋子里喝粥，也许是她太相信十七的能力了。

　　　　后来，阿芙忽然想到，皇上找十七做什么？

　　　　她心里慌张，皇上既然找她芙蓉殿的人，却不先经自己这里同意，而是直接把人带了走。三王爷的那位叔叔并不是早在宴会时就怀疑过她，或许是他考虑过后禀告了皇上，然后现在是皇上来找她的麻烦，或许是皇上早就知晓了，自己又不小心露了马脚给他抓到了，所以他酝酿好了来找她。

　　　　“小蝶，十七出去有多久了？”

　　　　“大概已经一个时辰了，姑娘还担心她被人拐了去吗？”

　　　　“那倒不是，她的随机应变的能力比我们可高明得多。”

　　　　“依十七的本事，那想拐她的人准是反被她骗了去。”

　　　　十七能文能武，就算将她一人丢在陌生的街头也能靠着自己一身本领生存很久。所以她并不担心十七被人带走了，而是担心皇上找她的目的。

　　　　如果这件貌似密谋造反的事只牵涉到阿芙自己，也许她坚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