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娇头牌-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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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最后一根稻草，常芯脚步沉重地一步步走回了刘府，脑子里嗡嗡作响。

　　　　为什么她所认知的美好世界就这样被破坏了？

　　　　常芯以为事恬杏改变了，她不忍心怪她，却不得不怪她。可是她从来没有换个角度思考过，是不是也有只她自己没有改变的原因。

　　　　恬杏最后跟她说过的话：“你说你入了夫家便是为了丈夫，那你嫁给我的侄兄，何尝不是为了刘书生。”

　　　　“此话怎讲？”

　　　　“如果你不嫁，我也不会嫁。你不会动动脑子想想结果吗？小芯不仅会触怒了你们姜国的皇帝，他肯定会怪罪你的书生；而且你还会触怒我们越国大皇子，那你可以想想皇上会不会变本加厉地对待你的丈夫。”

　　　　她深深地现在床榻上，整个人都埋在被子里。

　　　　门外传来侍女的敲门声：“小姐，刘大人回来了。”

　　　　她没回声。

　　　　侍女接着说道：“小姐，你要不要出来看看？”

　　　　“小姐，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因为太过奇怪了，每次刘大人回来之前，常芯总会早早准备了等在屋子里，听到侍女说书生回府，就假装矜持镇定地坐一会，再去找他。

　　　　“胃里有点难受，你先下去吧。”

　　　　“严重吗，要不要奴婢去告诉刘大人或是给您找个郎中来？”

　　　　“你先下去吧。”

　　　　听她声音不快，侍女猜到了她应该是心情不好所以找的理由，便默默退下了。

　　　　没多久，书生还是过来看她。

　　　　他轻轻地掀开她的被子，常芯闭着眼睛，脸颊红红的。他担心她是真的生病了，将手放在她的额头上，温度还好，他才安定了心神。

　　　　没想到他不算大的动作竟将常芯惊醒了。

　　　　“刘大人，你怎么来了？”

　　　　他嗤笑：“小芯喊我什么？”

　　　　“书生。”

　　　　她做了不好的梦，梦里因为自己书生和刘家身败名。常芯不敢再想下去，她贪婪地看着书生的面容，也许，以后就难见上了。

　　　　她还是要为了丈夫，去违背伦理嫁给另一个男人。

　　　　“你是不是困了，困了就睡吧。如果饿的话，明天起来让侍女给你做点浓的粥来。”

　　　　常芯懒懒地点点头，歪着身子接着睡下去。隐约传来轻轻的关门声，怎么可能会再有一个人，如书生一般温润如玉。

　　　　第二日，她整理了心情，侍女端了皮蛋瘦肉粥来给她喝。

　　　　“昨晚对不住，心里难过才有些凶的。”

　　　　侍女受宠若惊地答道：“奴婢受不起，接受小姐的心情本来就应该是我们做下人的该做的事。”

　　　　她端起粥：“很好喝的。”

　　　　等到书生去了廷尉工作，常芯再次去了恬杏所在的驿站。

　　　　“你来了？”

　　　　“杏姐姐想到了的。”

　　　　“茶在桌子上。”她回过身问常芯：“常芯，你想好了？”

　　　　“想好了，就像杏姐姐说的，我是为了刘书生。我可以为了他，嫁给大皇子。”

　　　　“我知道了。”

　　　　常芯出来时远远地看到了越国大皇子，惊慌失措地低下头。他也识相，知道现在不应该多叨扰她，特意选了另外一天不同的路走，看方向，也是为了去找恬杏郡主的。

　　　　她的余光见他已经走过去了，深深地吐了口气，加快了步速回府。
………………………………

第一百零五章：偷渡

　　　　“书生一定不会同意的。”

　　　　所以常芯是被偷渡过去的，当时刘书生正在廷尉整理前一个月处理的案件资料，并没有觉察出异样。

　　　　皇上身边的人来找到她，让她签字画押。不用想知道就是想让她保证这件事是她自愿的，留下凭证给书生和常芯的家人看。

　　　　“民女常芯正式与刘书生解除婚约，随同越国大皇子到越国，至此生活在越国的疆土上。”

　　　　“小妮子已经同意了，同你回去。”

　　　　“你真是我的亲妹妹。”

　　　　“是兄长让我这样做的，恬杏不笨，懂得各中深意。”

　　　　“那妹妹越来越聪明了。”

　　　　她担心以后他耍赖，说自己没有听清，于是靠近他一字一顿地说道：“常芯是个很好的姑娘，希望兄长可以好好对待她，就算日后还会娶别的女人，只要还对她好就行。”

　　　　“你原来一直担心我会亏待她，为什么还要帮我得到她？”

　　　　“因为侄兄对我来说，就像姜国皇上对我来说一样的人。”

　　　　所有的亲昵和蔼后面都藏着风起云涌，这就是她改变的原因，不懂的人不需要对他多作解释。

　　　　大皇子接不住话，索性跳过了这个敏感的问题，他说道：“即日就要启程，你在姜国保护好自己，若有事则要立即通知我。”

　　　　“我知道。”

　　　　恬杏脸上露着悲哀的笑容，他知道她以为他说的“事”里面不包括她。

　　　　大皇子着急出发，不想同她解释，一同长大的侄兄妹，不可能连这点心意都不能相通。

　　　　“总之，好好照顾自己。”

　　　　马车趁着清早离开，众人相送，许多做着事的官员急匆匆被请过来。可怜得很，刘书生站在送行的人群中，却不知道自己的未婚妻子就在离他不远的轿子里，而常芯，亦只敢将帘子掀开来一点点望他一眼。

　　　　心里默念他一切安好，虽然一切再与她无关。

　　　　“启程。”

　　　　越国的阵仗走远，刘书生依旧回到廷尉继续手头没有做完的事情，镇定地仿若平常。谁会想到呢？在自己什么也不知道的情况下，媳妇被别人拐跑了。

　　　　“大人，今日越国人回去啊？”

　　　　“是，方才随皇上一同送的行。”

　　　　左监轻“吁”一声：“这个大皇子来的唯一目的，就是让我们这些小臣近距离观看了一场鸿门宴。”

　　　　“那也不然，政治谈判自古如此。”

　　　　“他们也还真是能忍的住。”

　　　　右监也插进来：“先破功的那一方就代表失败，当然得忍住。”

　　　　书生从角落里抱起一沓资料，放在他们手里：“所以呢，小臣就该做小臣做的事，少理那些有的没的。”

　　　　“原来大人还藏了这么多，我还以为已经快要整理完了。”

　　　　“劳累二位小爷了。”

　　　　忙到正午，左监故意说道：“不知道今天能不能回家去吃上饭？”

　　　　右监抬起脑袋，思考了一番，这句话的重点不在于回家，而在于现在是该吃午饭的时候了。

　　　　“今日留在这吧。”

　　　　然后书生继续埋着头在整理，左监咽了口口水，知道吃饭是无望了，希望着嫂子还能像以前一样捎饭时带上他俩。

　　　　不过奇怪得很，日头偏西，也没见到夫人。

　　　　“刘大人，今天好像少了什么。”

　　　　“每日不就我们三个。”

　　　　“嫂子不在家？”

　　　　书生凝神，手里的笔终于停了下来，好像肚子确实有些饿了。左监抚摸着肚皮，书生终于放话道：“大家先去寻些东西吃再来吧。”

　　　　“好嘞。”

　　　　刘府里，下人们都慢慢发现了自家的夫人不见了，一个个却不像平时叽叽喳喳地议论纷纷，他们缄默不言，因为心知肚明这件事和皇上和越国大皇子有关，牵涉到了这么多势力之人，在原因结果还没明确之前，谁敢造次？

　　　　也有分外大胆地向常芯的贴身丫鬟打探消息：“姐姐，你可知道这到底是为什么？”

　　　　“也不知道怎的，前些天小姐回到房里，就一直把自己闷在被子里，晚膳也没有用。”

　　　　“你倒是问了她没有？”

　　　　“没有问，小姐一直让我出去，好像一定得一个人待着。”

　　　　下午的时候，刘书生处理事情很快，眉头一直在跳，心里也有点慌张。左监在问“嫂子不在家”时，他心里就“咯噔”一下。常芯在众人面前抛头露面地跳舞，他越想越别扭，台下的人的面孔在记忆里模糊，他清晰地感觉到寒光中有狼发亮的眸子。

　　　　匆匆回到刘府，他尽量保持着原本的样子，假装什么也没有发生地回到书房里，去书架上找了书，翻到昨夜看到的地方。

　　　　心神不定地看着书却记不住心里去，老师说过这样不该，所以刘书生又把书合上，静静地坐在椅子上，望着桌子上的砚台。

　　　　“大人，该用晚膳了。”

　　　　“走吧。”

　　　　饭桌一圈，竟然没有见到常芯，他的心里越来越慌张。

　　　　“夫人呢？”

　　　　“夫人她还没有来。”

　　　　“天已经这么晚了，她能上哪里去？”

　　　　在书生回府的一路上，常芯被越国大皇子带走了的消息已经蔓延了整个皇城。有人开始说道这个常小姐一点不讲妇道，已经有了订婚的夫婿竟然还如此放荡，又说她早就与自己还未成婚的夫婿住在了一起，大家又说看来早有端倪。

　　　　“现在的女子啊，为了权势，什么都干的出来。原配丈夫考娶了状元还不满足，看见更好的就想要当皇妃。”

　　　　“是不是人人都说在宴会上跳了鱼尾舞的那一个女子？”

　　　　“你说她一个姜国人，学什么越国的舞蹈，还不是为了得到这个越国皇子的赏识。”

　　　　茶馆里有一个一直沉默着的绛色长袍的男人，突然幽幽开口道：“你们还不知道？越国大皇子看上了有夫之妇有悖伦理，不过皇上前阵子的新宠芙蓉娘娘倒是满意的很，答应时脸上都泛着光。”

　　　　其他的人听着，全都记下了，没有人问他为什么知道的这么仔细，光瞧他长袍的材质和腰间挂着的玉佩，足以证明一切。

　　　　新的说法又被重新传播了一轮，悠悠众口的能力惊人到发指。

　　　　在柳阿芙和刘书生还没有听说之前，其他的所有人都传开了。

　　　　“芙蓉娘娘对常小姐嫁给越国大皇子可满意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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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声讨

　　　　只传了一句话，便叫阿芙百口莫辩，没有其他的解释和说明，她只是同意了一个人的想法，不指明是谁令这件事发生的，也不摆明是皇上征询她的意见，而且传出去的还是一句大实话，她挑不出一点毛病。这句话就是当时她内心的真实想法，并还抓住了百姓的心理，他们不在乎说的漏洞，他们只在意这条信息被热议的含金量。明显，含金量很高。

　　　　一传十，十传百，也许会把她刚上去的名头压下去。

　　　　“小蝶，十七，这几天我们都别出去了。”

　　　　小蝶为姑娘抱不平：“这些人胡言乱语的，别人说什么都信，他们怎么不问问清楚就把所有的错误都怪在我们姑娘身上？他们怎么不仔细想一想，姑娘你在皇上面前如何反驳得来。”

　　　　十七笑而不语，这种时候，她倒是很懂得阿芙的。

　　　　“他们争得不过是口舌，图个痛快。我在江左时，经常在茶馆里听他们谈论各种各样的轶事，有时候我自己也会插上嘴。”

　　　　“那就给他们闹几天，姑娘就在芙蓉殿里好好待着，多吃点好吃的，养的白白胖胖的，让他们知道再说道你也能过的很好。”

　　　　“好了，小蝶。”

　　　　她也会不满外面的人风言风语，也不能理解矛头为何都指着自己，可是柳阿芙对于常芯做的真的是不对，她没有做过实质性的伤害，可是她是事情的推动者，而且那个时候她一点也不想让她好过。

　　　　“小蝶不说了，但是不管别人如何说，小蝶永远站在姑娘这一边。”

　　　　“哪怕我是个坏人吗？”

　　　　“是的，因为我知道姑娘不会是坏人。”

　　　　“或许吧。”

　　　　小蝶见书生漠然不语，就一把将她拉下来，想让她也表表决心，问道：“小蝶，你说是不是？”

　　　　十七附和道：“是啊，是啊。”

　　　　阿芙温柔如水地看着她们两个，生活还是很美好的，不是吗？她有可爱的小蝶还有总是冷着一张脸的十七，在她遭受铜墙铁壁般的骂声的时候，她们俩在身边。

　　　　一会儿，也许还会出现一个声讨她的人。

　　　　刘书生也完全陷在混乱里，绝情的话都是嘴巴上说说的，他没有真的认为芙蓉娘娘会耍手段做不好的事情。但是现在到达他这里的话口风一致，芙蓉娘娘是个蛇蝎美人，一口之言，常小姐便被骗去了遥远的越国，今后就要与另一个男人同眠。

　　　　“都怪芙蓉娘娘，仗着自己得宠，随意决定别人的命运。”

　　　　刘书生没有吃的下晚饭，一直到第二天的中午之后，来到芙蓉殿。

　　　　阿芙在喝汤，一个大的瓷碗，黄色的油点漂浮在最上面。

　　　　“娘娘好兴致，竟然还在补身子。”

　　　　“见过刘大人。”

　　　　他原来还想酝酿一会，不过实在没忍住，开始声讨她：“娘娘的所作所为被传的满城风雨，难道不想对我这个当事人解释什么吗？”

　　　　阿芙心里没数，当然不知道该作何解释，继续端着自己的大瓷碗开心地喝汤。大骨头，大补啊。

　　　　“常芯是我的准妻子，娘娘你不是不知道，就算不知道，下官也向娘娘强调过一次。你让她抛头露面，她记得你的恩情答应了。现在娘娘得寸进尺，您的良心真的不会痛吗？”

　　　　她抚上自己的左胸口，好像有时候会痛的。

　　　　“芙蓉娘娘不要再对下官隐瞒了，下官确定娘娘的名字一定叫做柳阿芙，只有那种地方出来的人才会这么不知廉耻，没有眼力见。不清楚做什么是对的，做什么是错的。”

　　　　“柳阿芙，算书生看错你了。”

　　　　他摔门离去。

　　　　阿芙的眼泪一滴滴落在瓷碗里，她还在喝。芳兰泽一切都可以承受的住，但是柳阿芙不是，柳阿芙的心灵脆弱敏感，接受不了打击。

　　　　尤其是书生的话。

　　　　皇上召见了刘书生，在他从芙蓉殿出来之后。

　　　　书生担心自己的忠心哪一天会被化解，一重一重的真相夹击在他的四周，任何一个人都难以原谅。老师教导他，说要心胸宽广，刘书生一直是秉承着这话的。可那是因为民风淳朴，在皇城里，坚定信念的根基渐渐动摇。

　　　　阿芙躲在大屋子里，连自己寝宫的门都不想出。皇上来了的声音令她措手不及，不过就算知道了，她还是没有动容。

　　　　皇上来，不先说话，而是坐在她边上，细细观察她的样子。

　　　　“皇上来有什么事？”

　　　　“朕来看看你，有何不可？”

　　　　“消息是皇上放出去的，臣妾没有猜错吧。”

　　　　“爱妃实诚，朕也实诚。没错，是朕放的消息。刘书生来找过爱妃，朕便将他唤过去了。”

　　　　“干什么？”

　　　　“跟他解释，是朕想要越国的郡主，所以与越国做的交换。还特意说了爱妃的作用只是答了朕的话而已。”

　　　　“为什么要解释？”问完她便懂了，只要消息传遍了说什么都不打紧，所以告诉书生真相又有何妨？”

　　　　阿芙有些害怕他，抬起头用惊恐的眼神盯着他。

　　　　“你哭过了吗？”

　　　　“没有。”

　　　　“在朕的印象里，爱妃一直是风风火火的，原来心灵还是不够坚挺。”

　　　　“臣妾觉得自己比兰妃娘娘还要可怜。”

　　　　因为得宠，所以放出去的理由顺利成章，那皇上对她的那么久的恩宠，都是刻意而为之，原来她真的不可能得到皇城里人真心相待。

　　　　“大人也不能接受吧？妻子被别的男人带走了，自己内心的坚持相信的皇上又这样对他，大人会不会也像臣妾一样觉得万分悲哀？”

　　　　“他向朕请辞归家，说是调整好了就会回来。”

　　　　如果在这里受了很深的伤害，再回到江左去，地道的身边人，家人的温暖，刘书生真的还会想要回来吗？其实他那样好的人，还是留在干净的地方最好。

　　　　最好，不要回来了。

　　　　最真实的内心欺骗不了自己，她从来都没有放弃过刘书生的喜欢，阿芙是很倔强的女孩子，认定了一个人，就回认定他一辈子，就算别人会觉得她执迷不悟。

　　　　“皇上回去吧，恬杏郡主是新收的，请不要冷落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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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书生回乡

　　　　一道圣旨，恬杏首夜便被传召入宫。皇宫东边和北边烛灯亮了一夜，有个女子对着铜镜贴了一夜花黄，有个女子在桌旁填了一纸相思书。

　　　　刘书生还乡，乡里乡邻都说他是衣锦还乡，家家户户放了鞭炮相迎，有些钱财的像过节一样挑起了红灯笼，红了十几里的深巷。刘书生的内心世界却没有这般喜庆，他第一个到达的地方是常云天长老爷家，老爷听了消息，人还未到，书生跪在大堂里。

　　　　“贤婿，你这又是何苦啊？”

　　　　“刘书生对不起丈人。”

　　　　“到底是怎么了，贤婿快快起来好好同老夫说说。”

　　　　“书生没有按照您的嘱托好好保护小芯。”

　　　　常老爷听得心惊肉跳：“小芯，她怎么了？”

　　　　刘书生想家乡的人应该还没有听到消息，一时不知道要从何说起。

　　　　“你快说呀，说出来我们才能一起解决。”

　　　　如何解决的了：“近些日子越国大皇子拜访我姜国，他看上了小芯，没有征得书生同意就将她带走了。”

　　　　“什么？”常老爷跌坐在身后的椅子上，手臂重重地砸在桌子上，杯盏被震落：“这，这是强抢名女，他作为皇子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可是这件事是上面一群人默许的，书生纵使有千张嘴，也不能将事实扭转。”

　　　　“我的儿啊，小芯她到底是犯了什么错，他们要这样对待她。”

　　　　“书生本来以为全部都是宫里的芙蓉娘娘的主意，皇上却跟书生说原因是他很喜欢越国郡主，便将小芯作为筹码与那女子做交换。”

　　　　“皇上的意思？”

　　　　“作为大臣，书生愿意一世效忠皇上，效忠姜国，但当时皇上说这话时，书生整个人都混乱了，我已经不知道，如何是对的，如何是错的。”书生又记起皇上曾给过他一张纸：“这是最后皇上给我的帖子，上面的确是小芯的笔迹。”

　　　　“名女为了姜国荣誉，自愿随同越国大皇子回国。”

　　　　寥寥几个字，悲痛与不甘都在画押的手印里。帖子的最下面是一行小字：常芯安好，不要找来，勿念。

　　　　看到最后的十个字，书生失却了所有力气，他作为一个文生能够拥有的所有可以为了她逆主的力气。在那样绝望的境地里，她却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书生不要冲动，她懂他，知道他身上背负着的常家和刘家两家共同的名誉与安危。

　　　　常老爷心中悲痛，又看见女儿这样的留话，早已胸中无物。发生这样的事情，最伤心的应该就是做父母的，他当初只是想着让常芯跟着刘书生去，两人小夫妻恩恩爱爱也好，现在才知道是错误的决定。

　　　　“书生的责任，愿领丈人责罚。”

　　　　常老爷强忍着伤痛，无理地要将他扶起来：“贤婿，起来吧，无论如何都怪不得你。你快把事情的详细经过告知我。”

　　　　书生捋了一遍所有的发生经过，梳理之后，还是记挂着自己的失误：“书生心中自责。”

　　　　不明白，为何为了两个女人，能够闹到这种境地。皇上和皇子成了两个幼稚的男孩

　　　　子，说好了之后握握手，互相交换喜爱的玩物。为何一定是常芯？

　　　　常老爷自叹一声：“为何一定是我可怜的女儿？”

　　　　这时候，书生的父亲闻讯赶来，表情沉重地将常云天拉至书房，叫书生先在大堂坐一会。

　　　　门虚掩着，外面站的是自己的儿子，并不担心。

　　　　“老常，常芯的事情我已经听闻了，书生内心自责，老夫也是同样的心情。”

　　　　常老爷自己本就伤心，却不忘安慰他们：“不干你俩的事！”

　　　　“小君王不是如此简单的人，他做事情的原因复杂。”

　　　　“所以你觉得？”

　　　　“我觉得这次常芯被交换去越国，也不可能只是因为他贪图美色。老常，你的看法如何？”

　　　　“书生性子如在家中一样耿直，自然容易引起皇上的注意，只是我家小芯一直都很安分，不可能做出过于越界的事情。”

　　　　刘书生和常芯都是老臣之子，同时出现在皇上视野里，皇上必当留心。

　　　　常老爷一拍脑门：“听书生说，宫里有一个芙蓉娘娘，现在京城里的风言风语都指着她。他还说这位娘娘是以前认识的，江左本地人。”

　　　　“江左本地，如何成了娘娘？”

　　　　娘娘的选出必然轰动众人，江左这地方小，如果算近期大的事件只有一个。

　　　　“我记得一个人，敛翠楼的头牌柳阿芙，她是被七王爷以歌姬的名义带入京城的。”

　　　　“很大可能是她，或许常芯也早就认得，有了这层关系，露在皇上眼皮子底下便不难了。是刘某的疏忽，没有考虑到这一点就催赶着他们去了京城。”

　　　　常老爷回道：“谁能预料到未来会发生的事，若是你有疏忽，我这个做父亲的便是亲自将女儿推上去越国的路。”

　　　　现在看来，皇上的意图便更加明晰了，他不想让刘常两家联姻，尽管他们已经沉寂了那么久，但是小君王心里忌惮，连苗头都不许让他们这些离职的老臣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