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娇头牌-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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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家公子有些难言之隐。”

　　　　“有何难言，跟我这个老妈妈说说。”

　　　　阿芙欲开口，望了一眼四周搂着姑娘眼冒金星的男子们，还是没有说出来。

　　　　“老爷他是不准我家公子来这里的，可是公子心里一直挂念着一个姑娘。”

　　　　她终究忍不住：“那日我出门会友，半途被歹人劫持，他们抢了我的香囊，还将我打了一顿。后来，是一个袖口有梅花的姑娘将我扶起来的，我一直在寻找这个姑娘，近日我才知道她就在这烟柳巷。”

　　　　老鸨只听到一句“袖口有梅花的姑娘”，便已摸清了他想见的人是谁，她眯起眼睛：“公子说的应该是我们这里的头牌梅子姑娘。”

　　　　阿芙闻得“梅子”，立马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她道：“连名字都那么好听。”

　　　　这故事其实还算缜密，今日梅子在楼上露面，恰巧被出门的公子认出来，除了一点，就是梅子如此冷傲的一个女子，到底会不会去搀扶文弱的书生？不过老鸨明显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她叉起腰肢：“可是我们头牌可不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小蝶将一个袋子放在老鸨手里包着：“不知道还要多少？”

　　　　老鸨掂了掂，立马两眼放光道：“可以了，公子先随我来，我这就给你们去请梅子姑娘。”她心里还打着另一个算盘，第一次出手就如此阔绰，以后如果成为了相好，指不定为烟柳巷贡献多少银子呢。

　　　　“梅子，一会大妈妈带一个公子来见你。”

　　　　她刚要取下簪子，眉头一皱：“最近怎么老有公子来找我？”

　　　　“天生丽质，哪天没有公子想见你？”

　　　　“大妈妈，难道是我上一次自己出去了，您就以为我是什么人都见的？”

　　　　老鸨着了急：“怎么会呢？这次的是个大主顾，你看他给的银两，而且若是要论姿色，在一众公子哥里也算上乘。不如见见吧。”

　　　　“可以是可以，那就当与我上次自作主张的事情扯平了，大妈妈也不能再教训我。”

　　　　“我的千金大小姐，我疼你都来不及，怎么敢教训你？”

　　　　“对了，”老鸨忽然坐下：“你以前可曾搀扶过一个落难的公子哥。”

　　　　梅子在想别的事情，随意应了一声：“不记得了，或许有吧。”

　　　　有了这一句话，老鸨便更加没有怀疑了。

　　　　“我这就请他进来，如果他对你有什么非分之想，就大声喊出来，我会进来的。”

　　　　“谢谢大妈妈。”

　　　　阿芙进来时，梅子端坐在桌子前，手里是针线锦帕，半朵水红的梅花妖娆而生。

　　　　“梅子姑娘的女红手艺竟那么好？”

　　　　她仍是在绣，没有搭理阿芙。

　　　　“不过外面阳光正烈，姑娘偏偏要绣朵寒梅，真是与众不同啊。”

　　　　她收了针，将丝线一圈圈绕在针上；“我偏生与别人不一样？这样赞扬的话，我可都听腻了。”

　　　　“姑娘是听腻了，可另外有很多人根本就没有听到过呢。”

　　　　梅子挑眉：“公子这是在教训我？”

　　　　“没有没有。我是个读书人，所以有时候说话会特别古板，姑娘不要见怪。”阿芙的心里却在说着：你以为自己是个多大的人物？

　　　　“也是，谁会拿着一袋子银两专门来骂我，除非是个傻子。”

　　　　还真被她说准了，阿芙就是那个傻子，花了一袋银两，还置办了衣服专门来戏弄她。

　　　　“我方才问姑娘的问题，姑娘还没有回答呢。”

　　　　“什么问题？”

　　　　“为何在这夏日绣一朵梅花？”

　　　　重复了开始时的问题，面前的这位公子是想要自己引诱他吗？梅子想他若是喜欢这样的，为了老鸨自己就委屈一下，她故作娇羞地答道：“别家女子梦里都是人面桃花，我的梦里是人面梅花。”

　　　　阿芙弯下腰，附在她耳边问道：“莫不是哪位公子？”

　　　　梅子想要抬头，嘴唇差点咬住阿芙的耳朵：“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她伸出一只手要揽住梅子，那妖精红了脸颊，想要推开她。却扑了个空只是紧紧地抓住了阿芙的衣领。手臂高抬着，但因为有窄袖的保护，才没有乍泄了春光。

　　　　阿芙也苦恼这女人的举动，若是想抱，直接抱住就是了，还要虚晃一下，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欲拒还迎？真是长见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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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案子的转折点

　　　　分明之前还是阿芙主动挑逗梅子的，现在却主客倒置了。阿芙在想幸亏她不是对待刘书生几个的，不然会发生的事情谁也保不准。

　　　　阿芙旋转身子将梅子扭入到自己怀里，一只手摩擦着她光洁的下巴，另一只手游走在她的腰肢上。

　　　　“方才公子还说自己是个读书人。”

　　　　“读书人就不该有自己心仪的女子吗？”

　　　　梅子呢喃道：“至少不该是我这样的。”

　　　　“怎么不该？梅子姑娘可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女子。”

　　　　有话哽咽在嗓子里，她犹豫了一会，还是问了出来：“那如果，我没有这张脸呢？”

　　　　阿芙还记得有的魅惑人心的男子说话的声音，努力压低了音调学道：“没有这种可能。”

　　　　美丽总是让人嫉妒的，听她话里的意思，也曾为这个问题苦恼过。阿芙渐渐觉得梅子姑娘不再是别人口中骄傲的人，而是一个可怜人。

　　　　这应该是某一类人的通病。

　　　　阿芙的手掌依旧触摸着她，看她稍不留神，就将她的衣服自左肩扯了下来，终究还是春光乍泄。

　　　　“你的这般情意也不薄，干嘛将自己伪装的像一只刺猬。”

　　　　她回了一句：“全部都是伪装罢了。”

　　　　是薄情寡义的梅子姑娘，还是妖娆丰满的梅子姑娘，她说全部都是伪装，可阿芙却觉得一切都是真的，伪装着的是她的外表。把自己裹得如此严实，一点也不像是个娼妓。

　　　　“公子叫什么名字？”

　　　　“怎么？是不是心仪于我，所以想要知道我的名字。”

　　　　她用手扯起自己的衣领，轻飘飘地说道：“梅子第一次被别人调戏，难道想知道你的名字都不可以了吗？”

　　　　“当然可以，我叫做柳州，如果想要找我，到西边的驿站来。”

　　　　“公子是远方来的贵客？”

　　　　“我先走了。”阿芙整理下自己的着装，推门而出，那叫一个潇洒利落，这也是她在敛翠楼时跟男人们学来的。

　　　　临走的时候，阿芙还捏了一下梅子姑娘的小香肩。真的是柔滑，就像在洗澡的时候捏自己的肩一样。

　　　　一番折腾之后，她和小蝶爬上后山来到了盘踞，发现竟然并不难找，牌子立的低调，但是周围算是花草。三壶酒，没有瓜果，像低鸣的诗人，歌颂春夏秋冬，回到今日美好的天晴。

　　　　柳老爷油腻的面孔又出现在脑海之中，这不可能是仆人自己的计划，所以他难道是心思细腻的。

　　　　阿芙一阵惊慌，若是自己连他的性格都分析错了，那给他定的罪名如何能够成立，他气定神闲地请他们出去，说不是自己所为，阿芙努力地平稳着呼吸。

　　　　察觉到身边之人有点不对劲，小蝶关切地问道：“姑娘，你怎么了？”

　　　　“我觉得自己判断失误，可是如果失误了，那我们在查的案子就得全部推翻。”

　　　　柳府是他们第一次找到的切入口，将这个排除，事情就变得更难了。

　　　　“姑娘不要胡思乱想。”她蹲下身，抚摸下那个牌子：“柳老爷也是良心发现，将这里布置的这样好看。”

　　　　阿芙也可以相信是良心发现，这样她便不用怀疑自己。可是柳家大公子谦和恭敬的教养又是谁给予他的，家教对一个人是很重要的。刘书生的父亲是武生，让他从小学习儒家经典，可是书生骨子里藏着热血，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接受皇上的挑衅，站在皇上面前直言。

　　　　“全部都是伪装罢了。”

　　　　她的脑子里一团糟，跪在写着“李氏”的牌子前面低低地哭泣。

　　　　小蝶被吓了一跳，移到阿芙身边去拍打着她的背部：“姑娘莫要着急，大家都在呢。哪怕错了也没关系，大家可以一起解决的。”

　　　　阿芙也搞不懂自己为何要哭，她觉得一切都是因为自己而起，将大家的思考方向全部都牵引了过去。本来已经够给刘书生添乱子，现在又将大家的努力全部都泡了汤。或许他们拿到的这些证据是可以找到真相的，但是思想固化，一直聚焦在柳老爷身上。

　　　　她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小蝶，你先别告诉其他人，我会让他们的行动缓一缓，等我再去会会梅子姑娘。”

　　　　“好。”

　　　　她二人又沉默地拜了一拜，才算离开。

　　　　回去之后，刘大人张罗着通知证人到齐，说是明日公审柳老爷。

　　　　阿芙走上前去：“刘大人，我有几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但说无妨。”

　　　　“柳老爷在我们江左实在还有些威信，突然将他缉拿会不会显得太突兀了？”

　　　　书生掩上房门：“芙蓉淑人又有何高见？”

　　　　“不如暂缓几天，廷尉再往外面一点一点放消息。”

　　　　她尚未说话，就被书生打断：“芙蓉淑人不是这么磨蹭的人，如果有了新的发现，不妨告诉下官，下官好跟进案子，不然判错了人，惹得天下笑话。”

　　　　他一问，阿芙就想说，不带一点犹豫：“我就是觉得，不像是柳老爷做的。我去了盘踞，那里被收拾的很好，而且从柳公子身上也能看出他的一点为人。”老鸨对阿芙说过的话，她也同刘书生都说了一遍。

　　　　“种种迹象，都能够表明我们的方向错了。”

　　　　刘书生听了一点也不惊讶，顺着阿芙的思路说下去：“所以现在最大的疑点就是梅子姑娘，我们现在的推理就是相信她说的所有话，但是每一个人都是不能够轻信的。”

　　　　“你都知道？”

　　　　也对，要是连这点功力都没有，如何赢得皇上的信任，如何做的好廷尉监这个职位。

　　　　“芙蓉淑人，请相信下官的能力。”

　　　　阿芙垂首，我怎么会不相信你的能力呢？

　　　　“我今日去烟柳巷会过梅子姑娘，明日应该会有人找我，我再来试探她。”

　　　　“又是贸然行动，身为女子，怎么可以再去那种地方。”

　　　　“我本来就是从那种地方出来的女子，又如何去不得？”见他又要变脸，阿芙连忙正经地解释道：“这次出行是有原因的，我听梅子姑娘说了芷彤不好的话，就想着要耍弄她一下，让她长点教训，而且也成功了呢。”

　　　　“这也不该成为理由。还有，如果明天真的有人来，淑人不可以自己前去。”

　　　　“我知道的，会让阿青和小蝶和我一起。”

　　　　刘书生不会翻白眼，如果会早就翻起来了。如果真的关乎整个案子，廷尉的人怎么可以不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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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和少年俗套的情节

　　　　“熙云哥哥呢？”阿姝敲着七王府的们环，挠着头发问身旁的守卫。

　　　　“皇上命王爷前往江左督促廷尉监刘书生。”

　　　　“江左那么远的地方，我岂不是要很久见不到熙云哥哥了吗？”

　　　　守卫也习惯了她自言自语，盯了阿姝一眼，觉得自己不需要说话，就憋在门柱边上啥也没说。

　　　　阿姝却转身问他：“你说我有多久不能见到熙云哥哥？”

　　　　守卫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门柱，一言不发，一动不动。

　　　　阿姝忽然跺脚：“你说啊！”

　　　　这种姑娘最可怕，她有很好的家世，可是当她想威胁你时，却从来不用自己的尊贵权利，而是用怒吼与武力。

　　　　更更令人难受的是，他明明一个小拇指就能将她弹出去，可他不能弹。

　　　　“如果刘大人在办的案子了解的快的话，东方小姐也会很快见到七王爷。”

　　　　阿姝的眸子闪闪发光地亮起来：“真的吗？”

　　　　“当真。”

　　　　身后传来颇为响亮的一声：“东方大小姐！”

　　　　她听的头皮发麻，做了个冲刺的动作向前面跑去。身后跟来的是钱珂，他都已经想好了，若是不能结为夫妻，那就再向以前一样正常的相处吧。

　　　　反正也不用掩饰自己喜欢她的心意，也不像扭扭捏捏地不像话，跟她说了不要有心理负担，他们可以像朋友一般相处的。

　　　　高熙云坐在马车上打了个喷嚏。

　　　　“王爷，今日先找个地方歇脚吧？”

　　　　他掀起帘子，见天色已暗：“那今日就到这里吧。”

　　　　有人替他挑了门帘，他钻出去，手里被塞上一封信：“之前我们向程青告诉了王爷的行程，这是他的回信。”

　　　　“退下吧。”

　　　　阿青在信中说大体都还算幸运，廷尉办的案子一半顺利一半不顺利。他们那里一窝的聪明人，不需要紧张。再有算到现在就是芙蓉淑人有一次无故失踪了，他在“夏府”里将熟睡的她找到的，具体发生的事情他并不清楚。

　　　　高熙云漾起微笑，这家伙，平时不见他写信，没想到真写出来竟然这样细腻，自己以后倒是要对他另眼相看了。

　　　　这也有几天了，他们没有赶行程，该到的时间就该到了。高熙云一直是这样冷淡的样子，心里没有翘首以待的事和人。只是觉得，如果再次见到柳阿芙，还是在江左这个老地方，会有很值得期待的事情发生。

　　　　阿芙不肯承认自己判断失误，按理说依梅子的傲娇，现在应该已经托人站上门来了，可一直到现在都没有人来问询柳州公子，令她颇为失落。

　　　　阿芙一个人坐在驿站门前，手里转动着一棵孤零零的狗尾巴草，小蝶在后厨帮忙做汤，因为她知道姑娘最喜欢她煲的汤，其他人做的都喝不习惯。

　　　　最近苦恼的事情有点多，很难有这样的闲空坐在蓝天下什么也不用做，虽然脑子里依旧在一刻不停地策划着解决的方案。但是只要这阳光照耀在身上，微风吹在脸上，她就会察觉到幸福在身边。

　　　　“我说大姐，每次遇见你都这么有闲情雅致？”

　　　　阿芙一惊，单手单脚跳起来，现在的小孩子走路都没有声音了吗？

　　　　“说的好像我每次见到大侠时，大侠都格外的忙一样。我闲的时候你都坐在我边上，说不准我不闲的时候你依然在哪个角落里坐着，只能证明你比我闲。”

　　　　“大姐现在一定要跟我比谁比较闲就证明了你其实比我要闲。”

　　　　大姐和少年，当然是少年比较有空，她懒得和他继续绕在圈子里，寻找了一个切入口单刀直入得问眼前的少年：“大侠，你才不是什么大侠，其实是个小偷对吧？”

　　　　他晃晃食指：“大姐不知道这世界上有一种人是劫富济贫的大好人，却总是被人误会，他们无辜却荣幸。”

　　　　阿芙好了伤疤忘了疼，一把抓了他毛茸茸的头顶：“太俗套了，你应该提前找一个好一点的理由。还有，你三番五次出现在我面前，好歹我也是随廷尉办案的，你就不怕我现在将你抓走。”她加重了语气：“而且，我还亲口告诉你了我的身份，而且，这是廷尉的人住的驿站。”

　　　　“大姐，如果你能够抓住我的话，你以为我还会告诉你我是个飞贼吗？”

　　　　说不准你傻呢。

　　　　少年忽然伸出手，像她抓住他的头一样抓住她的：“我就是想来看看，像大姐这么笨的人是不是已经被柳府的人抓住了？”

　　　　阿芙要拂开，却被他挡住：“现在看来，也不是特别笨的。”

　　　　“所以那天，你是故意帮我的吗？”

　　　　“上了年纪的人都喜欢两件事情，自作多情和异想天开。”

　　　　阿芙真想把鞋子扣在他脑门上：“我当你娘亲都够年龄了，还企图你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什么呀。”虽然有点夸张，不过能解她心头之气。

　　　　“挺有自知之明的啊。”

　　　　这该是一个后辈对一个前辈应该说的话吗？阿芙心里不爽，却不敢说出来，自从那天夜里见过他的功夫之后，就学会了在他面前说话先要深思熟虑一番。

　　　　少年本来已经收回的手又伸了出来，阿芙指着他的手，身子微微后仰，他见着她的反应笑了一下，阿芙就这样愣住。

　　　　清风霁月，明明是一个莽撞的少年，笑起来却是这个味道。阿芙见多了男人，但是第一次有一种跨度很大的反差落在一个人身上的感觉。

　　　　他继续向前伸着手，阿芙的眼睛抬啊抬，正好看见他细长的手指夹起她脑袋上一片不知名的叶子。

　　　　阿芙在心里惊呼，这也太俗套了吧。俗套也就罢了，偏偏和一个小孩子陷入了俗套的故事中。她在画本里看了不少男主人公和女主人公的相知相识，有着不少俗套但是浪漫到心里的桥段。

　　　　“你在想什么呢？”

　　　　阿芙“嗯”了一声，又摇头：“没想什么。”

　　　　“你是不是在找夏园？”

　　　　她来了精神：“你又知道。”

　　　　“刘大人的府邸你不是还没去过吗？要不要考虑去那里看看。”

　　　　阿芙突然站起来：“你没骗我？你在我的账本上可是有前科的人，我不能随随便便就相信你。”

　　　　少年狡黠：“我就是提个意见，去与不去由你自己定夺。”

　　　　“你不是最讨厌麻烦吗？”

　　　　“那是你心里的臆断，见我见的多了，就真的以为是我说的讨厌麻烦。”

　　　　经他这么一说，好像真就有了那么一回事。阿芙撑着下巴，认真思考着到底该如何进入刘书生的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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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与梅子对弈

　　　　不过夏园为何会在刘家，更重要的是，这么荒唐的说法，阿芙竟然真的相信了。

　　　　她自己思考了好久，以至于少年已经离开了都不知道。

　　　　小蝶倚在门上看她：“姑娘今天饿的慢，汤已经端上桌了都还没有闻到气味。”

　　　　“饭已经做好啦？”

　　　　“可以开动了。”

　　　　第二日，阿芙也不坐在驿站门口了而是改坐在自己院子门口。因为有人委婉地向她反应过自己脸皮薄，害怕丢人。

　　　　驿站外，马车夫从门外进来，说有人来这里寻一个远方来的公子。

　　　　“什么名姓？”

　　　　“好像叫做柳州。”

　　　　左监远远地站着，也不忘插一句嘴：“柳州？廷尉没有这个名字的人啊。”说完自己又笑了：“谁会起这样奇怪的名字？”

　　　　阿芙拎着鞋子跑出来：“是我，是我。”

　　　　人来的太突然了，她听到之后匆匆忙忙将男人的衣袍换上，还未来得及整理，只怕他们将马车夫请出去了，自己错过了好时机。

　　　　“淑人这身打扮……新潮流？”

　　　　刘书生看出来了，这便是梅子那边的人请柳阿芙去烟柳巷。他走上前来打量她：“你上一次就是这样哄骗她的？”

　　　　“不然刘大人以为女人还会对女人感兴趣。”

　　　　“她这不就是对你感兴趣了，下官好奇淑人对梅子姑娘做了什么令人羞耻的事情，让她反做了回头客，真的来寻你。”

　　　　阿芙心想不好说，只随口应着：“不然怎么说我有魅力呢？当然是有些过人之处的。”

　　　　左监唏嘘：“这还能算是个过人之处。”

　　　　小蝶回头眯着眼睛面对他，他立刻没了声响。

　　　　阿芙弯腰对那马车夫说“你先回去吧，跟姑娘说，不会让她等太久。”

　　　　“好嘞。”

　　　　阿芙照着回忆里的样子给自己上了妆，小蝶看不下去了，终于伸出了自己的魔爪。她化的时候阿芙不敢看，以为她俩的手艺是相差无几的，谁知睁眼的时候还真的被惊艳到了。

　　　　“小蝶，你这手艺可不一般嘞，竟然只看一遍就学会了，这可让人家如何保的住饭碗啊。”

　　　　“姑娘不要夸我了。”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阿青忘了敲门，正叫着：“芙蓉……”

　　　　忽然改了口：“公子。”

　　　　阿芙噗嗤笑出声来：“什么事呢？瞧你着急慌的。”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七王爷说他要来了。”

　　　　阿芙捏住了手里的一截红纸：“七王爷？他怎么肯再次踏足江左这小地方，手脚都挺金贵的。”

　　　　“是皇上吩咐的。”

　　　　皇上呀，这一对兄弟都不正常，到底还是想给她添堵吗？

　　　　“王爷现在在哪里？”

　　　　“还在来的路上，不过到了的话我会告知淑人。”

　　　　阿芙嫌弃地摇摇头：“千万不要告诉我，也别告诉他我在哪？”

　　　　小蝶听了这话，添了一句让她不快活的话：“七王爷也不一定想知道。”

　　　　阿芙保持微笑，无妨无妨。

　　　　“还有，刘大人和右监会同你一起去。你不用担心，他们会在暗处看着，如果有需要才会出来。”

　　　　左监那个一根筋的生物终于被抛弃了。那头他也不甘心，叫嚷着为何不带他去？刘书生指指他：“你先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再来问我。”

　　　　他的捣乱能力不亚于芙蓉淑人，特别是在有成群的女人的地方。

　　　　“梅子姑娘，让您等我等久了吧？”

　　　　梅子坐在椅子上，笑而不语：“既然公子都知道了，难道是故意将我在这晾一会的？公子应该先搞清楚，我梅子可没给谁留过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