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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恩许可证-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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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汤汤水水洒了一地,浓烈的气味骤然炸开,就像打翻一锅熬了五十年的浓缩热翔,臭气卷着惊涛骇浪席卷了整个办公室,所到之处干呕声此起彼伏。

    常净出去之后顺手把门关严,微笑说了声,“抱歉。”

    然后在心里补了一句,活该。

    他把手贴在许良额头上,又确认了一次,很明显,许良发烧了,而且烧得不轻。

    常净跟许良从小就玩儿在一起,一路打打闹闹地长到现在这么大,熟悉程度比亲兄弟也毫不逊色。

    这些年来,他眼看着许良被一拨又一拨的妖精围着报恩,灵丹妙药收了一茬接着一茬。

    许良这身体是吃着千年人参蛋炒饭和万年灵芝煮挂面长大的,别说发烧,就是普通的感冒咳嗽都屈指可数。三九天里把他扔到护城河里泡上一个钟头,捞起来烘干了照样生龙活虎。

    可身体这么好的许良居然发烧了,不用说,肯定是不靠谱的管理处纵容傻兮兮的妖精又给他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自己请他们吃个鲱鱼罐头,也算礼尚往来。

    到家之后,常净把许良抱到床上放好,想找个温度计给他测测体温,但许良十几年没生过病,家里根本没有这种装备。

    常净只能出门去买。

    房门关闭时发出一声轻响,片刻后,许良皱着眉头把眼睛睁开一条窄缝儿。

    窗外的路灯在他眼睛上留了个小小的光点,瞳孔却黑得仿佛探不到底。

    不知过了多久,拧紧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许良看向天花板,视线却像浓雾一样虚浮着没有焦点。

    屋内灯光昏暗,他却抬手遮住了眼睛。

    许良眼中的世界一片白光闪耀,长久生活在黑暗中的人无法立刻适应光明,他本能地不想靠近白光,光线却带着强烈的引力,撕扯着他的意识,硬是把他推进了久违的世界。

    一阵天旋地转,等回过神来,许良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通过自己的意识看着眼前的一切。

    吊灯已经挂了二十多年,灯架上覆盖着厚重的铁锈。

    书架最上层挂着上个月新结的蛛网。

    墙壁重新刷过,遮盖了他小时候乱涂乱画的痕迹,却又被常净用记号笔画了一排猪头……

    许良动动指尖,只觉得皮肤的触感十分真实。

    他起身下床,脱了被汗水浸透的上衣,走到镜子前方。

    胸口隐约浮现出一片淤青,形状就像五岁那年一样,这并不是个好兆头,片刻的自由可能只是一场回光返照。

    许良有些昏沉,视野模糊且喉咙干涩发不出声音。

    他试图回忆,钥匙的声音却打断了他的思绪。

    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许良疲惫而漠然的脸上终于有了表情,他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坏笑,眯起眼睛看向房门,就像一头大型食肉动物驻守着自己的领地,等着猎物落入陷阱。
………………………………

第3章 仓鼠的灵药③

    常净买东西耽误了太多时间,有些着急地一脚踹进卧室。

    镜面反射着窗外的灯光,映着床前的许良――大短裤松松地挂在腰上,裸着上身,紧实的肌肉上浮着汗水的微光。

    常净的视线从床上移到许良身上,稍微有些意外,“什么时候醒的?”

    许良朝常净勾了勾手指,因为背光而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常净把手贴在许良头上,“你这脑壳儿都能煎鸡蛋了,有没有头晕?”

    许良不回答,只是一动不动地看着常净,目光烧灼而滞涩,就像一汪沸腾的黑色岩浆。

    “傻良?”常净在许良肩头拍了一下儿,“我说话你听见了吗?”

    许良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咧嘴一笑。

    “嗓子哑了?操,怎么这么严重,我去给你找点儿药吃。”

    常净说着要走,许良却踉跄一步上前,用力拉住他的手腕,好像只有这样才能稳住身形。

    常净从六岁开始就跟师父学武,从不间断的体能训练给了他匀称紧实的肌肉,加上高挑的身材,即使遇上凶悍的妖精也可以轻松解决。

    如果放到平时,三个许良撞在常净身上也不能让他后退半步,但这会儿情况特殊,他怕许良摔了,忙着想把他扶稳,一来二去地反而被他压到了墙上。

    许良比常净高了半头,宽厚的肩膀顶着常净的颈窝,自己毫不使力,把全身的重量都转移到了对方身上,一边很难受似的低声喘息,一边攀着常净支撑自己。

    两人贴得很近,常净能闻到许良身上的汗味,更能感觉到他扑打在自己颈侧的呼吸,热得像从电吹风里出来一样,不得不叫人担心。

    常净想看看许良的情况,但被压着根本看不清楚,于是抓着他的胳膊一个使力,跟他调换了位置,又试了一下额头的温度。

    好像更烫了。

    常净盯着许良,“你身上哪里难受?说不出来就指给我看。”

    许良不作回应,只是直视着常净双眼,目光带着比体温更加灼热的温度。

    常净有些着急,一把将许良按在床上,“别傻站着,坐下量个体温,不行就去医院。”

    许良依言坐下,手臂却勾着常净的脖子不放。

    常净挪了下位置,甩了甩温度计,拉起许良的胳膊,要给他夹在腋下。

    许良却忽然笑了一下儿,低头含住温度计,慢慢地把它从常净手中扯了下来。

    常净:“……”

    许良叼着温度计前倾身体,用温度计末端在常净脸上戳了个人工酒窝。

    常净推开许良,用教育小孩儿的口吻说:“好好量体温,叼好别闹。”

    许良乖乖坐好,不堪重负似的垂着头,视线却一直绕在常净身上打转。

    常净:“晚上吃饭了吗?”

    许良不说话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用舌头把温度计移到左边嘴角,右边嘴角上扬,露出个很难形容的笑。

    “烧傻了吧。”常净忍不住拿自己的额头贴上许良额头,“本来就是个傻啵儿,这回傻上加傻,以后怎么办啊?”

    许良把手按在常净腿上,用不轻的力道捏了一下儿,似乎是在安抚。

    常净:“行了,别傻乐了,我去给你找点儿吃的,你给我老实躺着。”

    他把两个枕头叠在一起,又抖开被子示意许良自己躺好,许良却坐着不动。

    常净没办法,只好简单粗暴,一把将许良按在床上。

    许良皮肤上挂着一层细密的汗珠,常净收手时居然有些打滑,掌心擦过肩膀按在床上,撑在许良脸侧。

    几乎同一时间,许良抬手勾住常净的脖子往下一拉,常净只觉得眼前一晃,下一秒就趴在了许良身上。

    汗水蹭在皮肤上黏答答的,常净想要起身,但显然低估了许良了力气,摸索了一会儿才找了个支点撑起身体,把许良的爪子从自己身上扒拉下去。

    “别闹,臭汗蹭我一身。”他说着要起身下床,却听到许良一阵猛咳。

    咳嗽之余,许良的爪子又绕到了常净身上。

    “没事儿吧?哎你别乱动!老实躺着!”常净给许良顺了顺背,“我去给你倒水。”

    话音未落,许良却又把他抱了个满怀。

    常净的颈窝被许良的呼吸弄得一片湿热,有种被家里金毛扑倒的错觉,只是一个分神的功夫,他就仰面倒下,被金毛许良按在了床上。

    许良双手压在常净肩上,整个人骑着他的腰胯,低头注视着他,目光灼灼发亮,像只准备猎食的大型猫科动物。

    此时的许良和平时温顺的样子完全不同,常净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些违和,但来不及多想,身上的大猫就俯下身来,手脚并用地把他缠住,像夏天疯长的藤蔓绕一样,把他圈了个结结实实。

    穿西装躺在床上本来就不舒服,被一米九的许良压在身上就更是难受,常净推了许良一把,“起开,别闹。”

    许良却抱得更紧,甚至用鼻尖在他颈窝蹭弄。

    常净:“……”

    他有些不爽,但许良是个病号,跟病号不能较真儿。

    常净本来只想稍微纵容一下病号儿,没想到许良变本加厉,不但把手伸进他衣服里乱摸乱挠,最后还真像金毛一样在他脖子上舔了一口。

    “说了别闹!”常净一脚踹开许良。

    许良大咧咧坐在床上,看着常净的脖子,摸了摸自己的嘴巴。

    常净视线在许良嘴上绕了一圈,气得又踹了一脚,“让你量体温,温度计呢!”

    许良耸肩,一脸无辜地在床上摸索一圈,把温度计叼回嘴里。

    “你给我老实待着。”常净说着下床,钻进厨房里翻了一圈,给许良热了碗排骨汤过来。

    他把汤碗放在床头,见许良乖乖地裹着被子睡着,也不叫他,只把温度计抽了出来。

    42度!

    常净掀开被子,“起来,去医院了!”

    许良却好像听不到他的声音,紧闭着双眼,呼吸粗重,虚汗几乎浸透了半张床单。

    ……

    凌晨两点,路边的广告牌默默闪着彩光,照亮了墙角下的一群妖精。

    他们提心吊胆地扮演着痴汉角色,保持五米距离跟着常净。

    准确来说不是常净,而是他背上的许良。

    许良从管理处离开时仍在昏睡,这让小十三十分担心,但他被扣着不能外出,只好拿出压箱底儿的松仁儿榛子山核桃,贿赂了一帮小妖精帮他打探消息。

    商业街不能过车,常净背着许良抄近路,进了一条两人宽的窄巷。

    墙边的水管有些漏水,地面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水洼。

    常净大步跨过水洼,身后的小妖精们却短手短脚跨不过去,又不愿意像普通小动物那样弄得一身脏水,于是纷纷撸起腿上的绒毛,“嗒嗒嗒”地踮脚过河。

    细碎的脚步声让人心烦,常净勉强忍了两分钟,终于还是忍不住停下了步子,转过身去。

    打头的天竺鼠猛地刹住脚步,在地上溅起一朵小小的水花。

    他抖着胡子,直挺挺地站在原地,跟在他身后的妖精们躲闪不及,当即来了个连环撞车,麝鼠松鼠蜜袋鼯以及一众蟑螂臭虫贴到了一起,就像摇摇欲坠的多米诺骨牌一样,勉强保持着平衡。

    站在最前的天竺鼠却吱哇一声惨叫,被撞得滚到了常净脚下,他扭着胖胖的肚皮想要起身,却不小心钩到了常净的裤子,沾满泥水的小爪子在常净裤脚上印了个梅花。

    天竺鼠知道自己闯了祸,哆嗦着抬头想要解释求饶,却很不巧地对上了常净的视线,当即浑身一僵向后躺倒,亮出肚皮开始挺尸。

    常净眼皮低垂,视线轻飘飘地从地上一扫而过,一众妖精集体打了个冷颤。

    常净出身净道世家,身上的灵气在正常状态下已经足够小妖精们退避三尺,何况这会儿他心情不爽,即使一言不发,身上的气息也能让小妖精们读出“妈的找死”几个大字。

    天竺鼠躺了几秒,心中想着小十三私藏的东北大榛子,抱着最后的希望把眼睛睁开一条细缝儿,黑豆似的小眼却被晃得直冒金星。

    常净不知什么时候取出了符文――白底银字的一张净符,碰到了死不了妖,但上吐下泻一个礼拜也是跑不了的。

    此刻符文悬浮在常净身边,散发着白光,常净依然什么都没说,只是拿食指在符文上轻轻一弹。

    “啪――”

    地面上瞬间炸开了锅,几十只小爪子同时开始狂奔。

    “救命啊啊啊――”

    “杀妖啦!”

    “吱吱――吱吱吱!”

    “常哥哥太吓妖啦!”

    “十三你个大骗子――”

    妖精们两秒内跑了个精光,常净收了符文,把许良背出了窄巷。

    没过多久,家里的司机开着黑色陆虎在他面前停下,他把许良弄进车里,关门时下意识吁了口气。

    最近连着加班已经够他累了,今天搞不好还要通宵,一想到明天还有一堆杂事儿等着处理,他就一头毛躁。

    司机察言观色,主动道:“我有红牛。”

    “不用。”

    司机:“还有士力架。”

    常净:“……”

    司机:“要不来个王老吉?你这年纪的单身男孩儿就爱上火,得随时注意败火才行。”

    常净:“刘叔,最近打麻将手气挺好的吧?”

    “还行还行,也就赚个烟钱。”

    “私房钱藏好了吗?”

    “好着呢,神仙都翻不出来!”

    “神仙翻不翻都没关系,万一被刘婶儿翻出来你就惨了,到时候记得多买几箱王老吉给她败火。”

    司机把这话琢磨了几圈儿,这才发现自己马屁拍到马腿上了,当即收了臭贫好好开车。

    车里安静下来,常净帮许良调整了姿势让他枕在自己腿上。

    常净总有些不好的预感,注意力不太集中,又盯着许良看了一会儿才意识到一个问题――许良没穿上衣,浑身上下只有一条裤衩。

    他怕许良着凉病上加病,就脱了自己的西装给他套在身上

    街灯映入车窗,照着许良的侧脸明明暗暗,他这会儿眉头微皱,套在西装里完全看不出平时的傻气,简直就像换了个人。

    可见人靠衣装这词儿放在傻子身上一样适用。

    常净看了一会儿,忽然发现自己这几年里根本没认真看过许良,这家伙其实比他印象中长得好看。

    常净忽然冒出一个念头,等许良下次生日的时候,他可以送他一套西装。

    前方红灯,司机刹车踩得略猛,常净没坐稳压到了许良身上。

    许良闷哼一声,醒了过来。

    他枕着常净的膝盖,视线散着,目光落在常净脸上,却好像透过他看着另一个世界。

    “傻良?怎么样了?”常净在许良肩上推了一把,许良却木木的没有反应。

    常净皱了眉头,“刘叔前面停车,我去弄点儿冰块,这么烧着不行。”

    他用手试探许良的额头,本以为许良肯定烧得更厉害了,结果手下却凉冰冰的,只有一层薄汗。

    常净有些意外,刚刚还烧到42度,怎么才十分钟就退下来了?

    许良的呼吸仍旧有些粗重,半张着眼睛看向窗外。

    “傻良?能听见吗?给点儿反应。”

    常净把手在许良眼前晃动,许良慢慢转动视线,目光从混沌变得清澈,亮亮的映着窗外的灯光,最终回到常净脸上。

    “安安静静……”许良眨了一下眼睛,然后又连着眨了几下,“你来了啊!”
………………………………

第4章 仓鼠的灵药④

    常净有点儿无奈,本来叫他“安静”就够难听了,许良最近不知被哪个熊孩子教坏了,特别爱用叠词,不是“安安静静”,就是“安静安静”。

    从小到大,许良给过他无数种昵称,从最开始的乳名“虎头”,到简化版“小虎”,再到莫名其妙的“常小猫”,还有从他本名常思安里摘出来的“思思”、“安安”、“思安”等……

    傻瓜的脑回路千沟万壑,关注点总是格外清奇,常净能把许良教育到可以生活自理,却怎么都无法让他正确称呼自己。

    常净:“还难受吗?”

    许良愣了一下儿,接着猛坐起来,头顶几乎撞到常净下巴,“我做了炸酱面!”

    常净:“……”

    “你吃吗?锅里还有……哎?这是哪里?”

    常净:“车上,带你去医院打针。”

    许良一听打针立刻坐正,可怜巴巴瞅着常净,“能不能不去医……”

    “不能。”

    “哦……”

    十分钟后,医院门口。

    许良杵在原地不肯挪步,试图贿赂常净,“能不能别去医院?我给你糖……”

    常净:“你带了吗?”

    许良摸摸身上的口袋,他衣服都是常净给的,当然没糖。

    许良垂死挣扎,“家里有糖,咱们回家……哎呦!”

    “别废话。”常净直接把许良踹进门去,给他挂了急诊。

    医生:“你们是逗我玩儿吗?没病挂什么急诊!”

    常净:“他发高烧,42度。”

    “发没发烧我看不出来?我是医生你是医生?”

    “他真没病?”

    “病?全市也没几个人比他健康!”

    医生夜半脾气暴,不厌其烦地讲起了做人道理,许良连连道歉,常净则先一步出了诊室,如果不是生病,那就绝对是受了某种妖力影响,否则不会无缘无故起烧又莫名其妙退了。

    常净给廖扬发了几条短信,让他把这次报恩的来龙去脉解释清楚,如果存在任何疑点,他都打算把那只报恩的妖精抓去严惩。

    不过无论如何,许良没事儿就好。

    从医院出来之后常净就放松下来,精神松懈了,人也开始犯困。

    回到车上时,他忍不住打了几个呵欠,许良却精神十足,缠着他东拉西扯,聊得尽是些只有小孩儿才会关心的话题。

    常净听得无聊,能敷衍的就敷衍几句,敷衍不了就闭眼装死。

    几分钟后,许良忽然不说话了,车里安静下来,常净反而不太习惯,睁眼问道:“怎么了?”

    许良拉着常净的胳膊,“你不高兴了吗?”

    常净知道傻子比平常人更加敏感,挤出微笑在他鼻子上捏了一下儿,“没有,就是困了。”

    “哦!”许良点头,在自己肩上拍拍,“那你睡吧,我给你当枕头,我不困,一点儿都不困,你睡吧!”

    许良认真的样子很逗,常净这次是真的笑了,他笑许良也笑,但同样的笑容放在正常人和傻子身上完全不是一种效果。

    常净看着许良的脸,心中忽然闪过一些念头,但就像泥鳅似的,没等你出手抓它,它就“跐溜”一声钻没了影儿。

    许良发现常净在看自己,顿时笑开了花。

    常净已经很长时间没这样看过他了,他总是说很多话试图引起常净的注意,但随着他们逐渐长大,他越来越明显地感觉到,常净对他说的话其实没什么兴趣,而他又怎么都不明白到底要说什么才能让常净也感兴趣。

    而且很多时候,他说得越多常净就越不搭话,这就像个恶性循环,许良能感觉到自己和常净之间的距离,却学不会怎么把距离拉近,反而越推越远。

    这会儿难得常净认真看他,许良本能地想要抓住机会,让常净更加关注自己,于是拉住常净说:“安安静静,回家之后我拿糖给你吃吧,你最喜欢的杏仁牛轧糖,我给你留了一大盒呢。”

    许良说完眨巴着眼睛等待回应,常净却只是目不转睛地看他,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了一句:“别动。”

    “嘿嘿,哦。”许良答应得挺好,但心里高兴,总不自觉地摇晃身体,像个手舞足蹈的小孩儿。

    常净双手夹住许良的脑袋,“头别动,眼睛也别动,别到处看。”

    “嘿嘿,好啊,玩游戏吗?”

    “闭上嘴巴,别笑。”

    许良应着,但还是止不住地微微咧嘴。

    常净认真看着他的眼睛,“别笑。”

    许良对上常净的视线,心中忽然扬起一股异样的暖意,不知不觉地收敛了笑容,有些局促地被常净看着,想说什么,却又不敢动嘴。

    许良现在的样子和发烧时有八分相似,但仔细观察还是能发现明显的不同。

    常净皱着眉头问:“傻良,你记不记得你刚刚——”

    话没说完,司机就“啊”了一声,猛地踩了刹车。

    车轮摩擦出一阵让人牙痒的声音,车子骤然停下,但车头的位置还是传来一声闷响。

    常净看向窗外,司机慌乱地回头解释:“好像是狗!有条大黑狗跑突然跑过来了!我没看见!”

    常净:“我去看看。”

    司机:“我去我去!得看看撞伤了没有!”

    常净依然看着窗外,心中总有些不好的预感,就在司机开门的瞬间,这种预感猛然增强,他敏锐地捕捉到了某种异样,试图阻止司机,但还是晚了一步。

    司机刚一出门,一团漆黑的雾气从外面涌了进来,转瞬充斥了车内的空间。

    常净转头去看许良,但雾气浓得就像一潭死水,完全遮挡了视线,他毫不迟疑地伸手一抓,准确地抓到了许良的手腕,把他拉到身边。

    “你别乱动,也别说话。”常净朝许良吩咐着,低声念咒,钱包里的符文应声飞出,散出明耀的白光,转瞬照亮了黑雾。

    周围的一切都变了,车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荒芜的杂草,常净仍旧坐着,但座位已经变成了石头。

    忽然一阵凉风吹过,空气中夹杂着一种野兽特有的体臭,常净猛地转头看向身边,却发现自己抓在手里的不是许良的手腕,而是一只长满黑毛的爪子。

    一阵温暖的腥风随着低吼拂过,爪子的主人朝常净亮出獠牙,居然是一头像老虎一样粗壮的地狼。

    地狼不是狼,而是一种狼形的妖精,性格孤傲,已经十多年没在城市里出现过了。

    常净低头审视,地狼又是一声低吼,猛地扑向常净。

    几乎在同一时间,白色的净符飞速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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