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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标-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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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像往常一样没回短信,当然顾建民也没指望他回,有时候平安怀疑顾建民可能就是在群发短信,也不知道都是对谁,反正自己可能就是收到短信的人之一。
一会,不知是谁又发来了一条短信,这时轮到平安上台讲话。
有王经伦的珠玉在前,平安简短的说完之后下来一看手机,果然还是顾建民发来的,内容是:“这个世界最不缺的就是随处可见的漂亮妞,和随处可见的有钱人,和随处泛滥的快餐式爱情,最不该缺少的就是爱情里面本不该缺少的那份责任感,安全感和忠诚!”
顾建民这是发错了吧?应该是发给哪个女人的“情感语录”,却传给了自己。
这时平安忽然的再次想到了那个可能,他看着王经伦在倾听旁边一个人的说话,心里觉得自己已经了解了王经伦想对傅莹花做什么。
知道又能怎么样?
他们俩的事情,和自己能有多大关系?
其实就是王经伦从来不会将自己当自己人和傅莹花可能会将自己当自己人的问题。
但是五十步笑百步有什么意思呢?
平安又猛然的意识到,王经伦和傅莹花之间斗的越厉害越好!
从前总是觉得他们会将自己夹在中间当枪使唤,但正是他们将自己当枪,自己才是武器,要是他们之间不斗了,自己会是什么?
就是说,王经伦和傅莹花越是斗,自己越是有机会。
大乱才会有大治,平平安安的,自己反而是没法激流而勇进了。
不同时间段人的思想会有不同的认知。想通了这一点的平安有些沮丧,猛然觉得眼前的什么都变得没有意思。
出席活动结束,平安早早的回到了平安易居,好好的泡了个澡,而后将手机调成静音,一觉睡到了天稍黑。
起床后,发现外面不知什么时候淅淅沥沥的下起了毛毛细雨,对着夜雨看了一会,心理陷入了一种空灵的境界。
一会漫无目的的冥思结束,他习惯性的又去侧面一边的阳台,对着望远镜看那个做瑜伽的女人今天在不在。
对面的屋里闪烁着微弱的灯光,显然是有人,平安心里有些小小的兴奋,他眼睛离开了镜头,看看对面,似乎有个人在纱窗遮挡下在不停的动作,伸胳膊踢腿的。
会是那个女人吗?
平安将镜头往这边拉了了一下,但是纱窗遮挡住了该挡住的部分,窗户里的人模糊不清。
平安的阳台上也用纱窗遮蔽着,只露出了镜头的一点点,所以他不担心对面会有人看到自己在偷窥。
就这样看了一会,那个人影动了,她朝着阳台的方向走了过去。
平安轻轻咬了咬嘴唇,心说快点,快点,快点!
——两只非常漂亮的脚从镜头里一闪而过,果然是那个女的!
但是她只是穿行而过,并没有在那个位置停留下来做瑜伽。
她去的屋子应该是厨房,兴许她会是在做饭?
平安正在猜测,门铃响了。
这会会是谁来找自己?
平安又对着镜头看了一眼,没见到那个女人的身影,于是去开门。
门外站的竟然是陈煜。
在拉开门的一瞬间,平安猛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
望远镜没收!
自己刚刚为什么不从猫眼里看一下外面站的是谁呢!
那个放在侧面阳台上正对着一片住宅区域还用窗帘遮挡起来的望远镜要是被陈煜看到了,她会怎么想自己?
陈煜肯定会想,自己是一个偷窥狂人!
起码,她心里会认为这个一贯在她心目中还算是正派的学长形象会有瑕疵的吧?
陈煜穿着警服,脸上和头发上稍稍的有些水珠,显然是淋了一点雨,她见平安似乎有些发愣,以为是因为没想到自己来的忽然,嘴上问:“你怎么不开灯啊?”
自己为什么不开灯?
平安越发的无言以对。
能说我一个人在家,所以不开灯?
还是说,我刚刚在偷看对面的一个女人,所以不需要开灯?
平安没说话,他侧身让陈煜进来,心里想着自己该怎么办?
陈煜边往里走边说:“我们今晚有行动,一会在拐角广场那里集合,我去的早了,顺便过来看看,没想到,你真的在家啊。”
是这样?忽然的袭击,怪不得自己不知道她来,连一个电话也没打。
平安看着陈煜,心里盘算着,望远镜所在的位置,从客厅看,不仔细的话是看不到的,因为客厅和那边的阳台有个角度的视野盲区,但是陈煜要是再往前一点,就能够看到了。
陈煜问着:“你真的不开灯啊?是不是没交电费?嗯?”
陈煜正在笑着往前走,平安从后面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而后一下将她拽了过来。
陈煜“啊”了一声,眼睛瞪得很大,嘴巴也成了“哦”的模样,平安就将她抱在了怀里,而后陈煜眼睁睁的看着平安用他的嘴堵住了自己的嘴!
陈煜的唇有些凉凉的,眼睛里都是不能置信,思维有些短路,而后她觉得平安想将他的舌头撬开自己的牙齿。
陈煜有些激动,也不懂该怎么办,两只手臂抬起来,像是刚生下来要学凫水的小鸭子一样支楞着翅膀不知所措,她想自己应该推开平安,但是这个念头还没有来得及实施,舌头就被平安吸吮住了。
陈煜的脑子里猛地“轰”的一下,像遭受到了剧烈的轰炸,顿时一片空白,什么都不知道了。
平安吻了陈煜很久,直到陈煜将手臂攀住了他的脖子,身体软的像是没骨头一样挂在他的身上,他才放开了怀里这个迷醉的女子。
陈煜的眼睛半睁着,脸红的都能感觉到发烫,她见平安看着自己,神志逐渐恢复清醒,心里羞恼起来,使劲将平安一推,自己也往后一步,可是差点腿软的摔倒,平安又过去将她扶着。
陈煜气息有些急促,心里犹如十五个水桶打水七上八下的,她不看平安的脸,慢慢的低下头,稀里糊涂的说了一句:“你把我的头发弄乱了……”
平安一听,再次将陈煜抱着,但是这次却没有亲吻,陈煜眼睛闭了一会,心情终于平复了,将平安轻轻的推开,不过这推的力度不大。
刚刚在黑暗中发生的那一切,使陈煜产生了一种惊险的愉悦,平安觉得,她是喜欢自己的。
不过这是废话,她不喜欢自己,下着雨来找自己干嘛?
两人都沉默着,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外面不知道哪里的光昏昏暗暗的照射进来,伴随着外面依稀可闻的雨声,陈煜看着地板上自己的影子,懵然的问:“洗手间在哪?”
平安伸手指了方向,陈煜在朦朦胧胧中走了过去,进去后,开灯,在找平安的梳子在哪里,而后,她朝外面看了一眼,一个跨步,伸胳膊将门关上了。
陈煜在梳头。
平安急忙蹑手蹑脚的到了侧面的阳台,要将望远镜给收起来,可是这拆装需要一会,他心里一急,四下的一看,将望远镜连着脚架都给抬起来,从客厅穿过,放到了客厅那边的阳台上。
刚刚做好这一切,陈煜就从盥洗间出来了。
陈煜本来是披着头发的,这会给扎了起来,显然她是为了掩盖刚刚被平安弄的乱了的发型。
“你怎么还不开灯?”经过整理的陈煜像是心情也被同时整理了,声音变得和平时一样,平安哦了一声,将客厅的灯光开开。
可是一按之下,开的是最亮的那档,两人的眼睛都被乍亮的光线给刺激的眯了一下,平安又赶紧换了较为柔和的光,陈煜瞪了他一眼,脸上凶巴巴的,猛然说:“嗳,你这什么时候有个这?”
什么这个这个的?
陈煜走到了阳台那里,对着望远镜一阵的看。
怕什么来什么!
平安正在想措辞,陈煜眼睛凑着镜头,对着里面看过来看过去的,嘴里说:“呀!真清晰,嗳,能看到我单位呢!……”
陈煜的声音倏然又消失了,她回头似笑非笑的看了平安一眼,模样非常的旖旎。
——我的那个天呐!
——这简直就是老天爷保佑啊!
平安将错就错,接话说:“是,能看到你们单位那里……”
这个误会太好太妙了。
陈煜这会觉得,可能,平安买这个望远镜,就是瞧自己的单位的,因为,自己在不远处的那个地方上班,所以,他才会买这个望远镜用以观察。
这下,陈煜又不说话了,平安就那么的陪着她站着,过了一会,陈煜抬手,看了一下手表,嘴里啊了一声,就往外走
到了门口,陈煜停住,说:“我要走了,要集合了。”
平安没吭声,心说我知道。
陈煜又说了一句:“我要走了。”
平安心里又说知道了,明白陈煜的话是一种暗示,就是在提醒:我,要走了,你,要不要给我说些什么话,或者,做些什么动作。
可是平安却异常的老实了起来,问陈煜要不要伞——因为外面下着雨。
陈煜说:“不要,几步路就到了。”
平安说:“那你要小心,注意安全。”
陈煜说:“我们就是集合,听领导讲几句话,集体行动,我们经济警今晚是不出警的。我又不是女刑侦。”
平安觉得自己才思枯竭,脑子有些短路,这会什么动作也不敢做,老老实实的伸手打开了门。
陈煜在出门的时候,简直就是跳着出去的,她似乎忘了自己的身份,明明穿着警服,倒像是被贼给撵的没地方跑一样慌张。
平安还是跟了出去,将陈煜送到了电梯上。
到了外面的环境里,陈煜这下情绪终于转变了过来:“你干嘛?你穿着睡衣,带钥匙了没有?”
平安恍然,而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陈煜给他一个白眼,进电梯,伸手按电梯按键,黑白分明的眼瞪着平安。
就在电梯门快关上的一瞬间,平安猛然鬼使神差的问:“你怎么能进到小区里的?”
陈煜逐渐变大的声音随着闭着的门飘了出来:“我是警察!我不会是来执行公务啊!”
“我以前没来过吗?真笨啊你!”
平安嘴里长吁一口气,瞬间觉得自己精疲力竭。
。。妙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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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路漫漫(一)
平安的那种预测成为了现实。
丰谷县出了那么大的事情,领导班子要进行大幅度的调整,接替萧育明之后的这一任县长已经被双规,而书记则被上面带有安抚意味的,调至到省里另外一个市担任了副市长,于是,丰谷县书记和县长两个位置一下同时就空了出来。
傅莹花当时是空降到留县的,这下要再次的空降到丰谷县,当县委书ji了。而丰谷县的县长,则从原来的班子里原地产生。
傅莹花这个先进个人的荣誉来的很及时,宗国胜和她谈话后,随即不久,傅莹花就被调往了丰谷县上任去了。
对于傅莹花而言,现在去丰谷县说不上是好或者不好,说好,那是真好,毕竟即便今后在留县替代了王经伦,和丰谷如今的级别是相同的,还得等几年才行,而几年后,谁知道情况会有什么样的变化?而生命中总是有不确定的变化的,因此,从这一点而言,早些干上了比晚些强——饭吃进自己的肚子里才是自己的,拿在手里都不算,因为有可能被别人给抢走。
要说不好的话,傅莹花有些心有不甘,有心的人都能看出来,王经伦其实就是玩了一手“调虎离山”。
王经伦在留县雄心勃勃所倡导的五五七八工程,从来就不被傅莹花所看好,傅莹花就是持反对意见的领袖,因此傅莹花一直是王经伦最大的绊脚石,现在傅莹花被调离了,王经伦就可以放开手脚的干了。
王经伦这一手可以说玩的十分漂亮,让傅莹花以及很多人都无话可说,毕竟傅莹花是升了,而不是降了。
平安从傅莹花去丰谷这件事里感觉沮丧的同时更加深刻的感受到了,王经伦的确是一个很厉害的人,手段、谋略都值得自己去学习,乃至于要加倍提防,并且经过这件事更让平安觉得,自己必须更加清醒的认识到,王经伦是有着强有力的支持的。
而这种支持,往往是最关键的,无可替代,不能替代。
现实中许多人不是没能力,只是没提携支持,满腹才学到了最后除了空然悲怆的来一句“有心杀贼无力回天”或者“社会就是个王八蛋”,那能怎么样?
即便牢骚着“挣钱靠胡来,当官拼后台,没有胡来和后台,等于自己被活埋”又能如何?
在留县,任何人本事再大,如果没有上级支持,也只能寸步难行。这就像孙悟空一样,尽管他一个跟头能翻十万八千里,但如果没有唐僧这个领导的支持和同意,孙猴子不仅翻不了跟头,还会被套上紧箍咒,倒在地上呲牙咧嘴的打滚。
傅莹花离开了,县里曾经在宗国胜身边当过秘书的副书记杨庆煌成为留县县长,其余人员也各有安排。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斗争一旦不存在,刀枪就丧失了该有的作用。
平安在一步步的见证着自己当初的预测,他多么的希望自己的预测是错误的,但这种预测真的是往不好的方向发展着。
在傅莹花离开留县的第三天,王经伦将平安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说:“有件事,组织上和你商量一下。”
“我能感受到,你的工作能力是很强的,这一点毋庸置疑,大家都能看得到。”
“咱们县作为全省的改革试点县,争来也是不容易,大家的压力都不小,不过话说回来,试点县也有试点县的好处,像政策上的优惠,贷款上的优惠,专项资金上的优先划拨等等,这些其他县只能望其项背。”
“今天找你来,主要是谈一下关于在坡口乡建经济实验区的事。这件事本来早就该被提上日程,不过前一段县里事情太多,因此只有拖着。”
“前两天我去市里,领导对此提出了批评,说我执行不力,并要求我们县在年底前就要搭好架子,筹备组人员全部到坡口报到,一期建农贸市场批零中心的七百万年底前一定要到位,其中省里拨三百万,市里两百万,县里再拿两百万。”
“至于二期,明年下半年建小商品城,投资三千万,出资方式和前面一样。”
王经伦说着直了一下自己的腰:“试验区是副县级的建制,领导的意思,要派一个能力强,即懂农业,又懂商业的年轻干部去担任试验区管委会主任。”
“从接受这个任务开始,我就一直在思考这个主任的人选,为什么呢?因为可以预知的,那里的工作难度肯定很太大。”
“坡口的情况你我都知道,经济十分的不发达,县里前前后后派了多少干部去,都没有人能在那里干出名堂来。”
“可是上面的政策,不落实也不行,这么大一个县,要找一个能打开新局面,具有开拓精神的干部来,还真是难。”
“要说随便找个人去,也不是不行,但随便去个人,工作能完成吗?如果完不成,怎么向全县几十万群众交待?怎么向市里的领导交待?”
“所以说我这一段简直就是夜不能寐也不为过。想来想去,只有你去最合适。”
“今天我找你谈这件事,既是代表组织,也是代表我个人,希望你慎重考虑一下。”
需要“慎重考虑一下”吗?
平安立即就表示接受任务,并说:“谢谢组织上对我的信任。不知道,还有什么具体的要求?”
平安再一次在王经伦面前表现了一种果敢,即:毫不犹豫的执行王经伦的指示。
这一幕似曾相识,王经伦倒是迟疑了一下,说:“好。我以组织的名义保证给予你全力的支持。这个综合经济实验区是副县级建制,这一点市里是明确过的,你去了后的职务是县委常委、副县长兼实验区管委会主任。”
常委?平安来不及细想,他这会要尽可能的将王经伦的每一句话都给记住,以便回头慢慢的再咀嚼,因为这会细想了想明白了,也没什么作用,除了执行,还是要执行。
“……之所以这样安排的原因是,进入常委后能便于你开展工作,而保留副县长,这个在于你什么时候觉得有困难,或者要回来,也可以机动灵活一点。”
“你随时可以回来,副县长这个实职的位子还是你的……”
接下来王经伦还说了很多,这都被平安归结为两句话:一,郭全洲死了,但还需给郭全洲以面子,否则王经伦无需这样客气;二,傅莹花走了,平安在县里碍眼,将他打发走,这和傅莹花为什么会离开一个道理。
平安早就知道了王经伦会对自己有所行动,但是没想到这么快。
无论平安怎么做,王经伦都不会将他当做自己人的。
常委?顶个名声有意义吗?
副县长?人在试验区任主任,县里的副县长位置留着,干什么?能干什么?
年轻,有能力,懂商业更是懂农业,还具有开拓精神?这些高帽子戴在头上一点实际的意义都没有,糊弄小孩闹着玩过家家去吧。
这其实还就是明升暗降,对傅莹花这样,对平安也是这样,王经伦将这一手玩的甚是顺溜。
如果王经伦是地球的球长,这下给平安按上了一个月球球长的帽子让平安去月亮上搞开发去了。
那地球好还是月球好呢?
但平安又能如何?
浮浮沉沉,沉沉浮浮,人生就是如此。
坡口啊坡口!
俞洁啊俞洁!
平安心说几年之后,兜兜转转的,自己终于步入俞洁曾经的后尘了。
……
坡口乡实验区挂牌仪式结束后,市县领导和平安握手道别,接着一个个坐车绝尘而去,将平安一个人孤零零的扔在了无尽的黄土弥漫之中。
坡口乡的街道空荡荡的,这跟前几年平安兴冲冲的来找俞洁时根本没有两样,而那块临时挂在坡口乡乡政府老旧的牌子旁边崭新的试验区的牌子,显得是那么的夺目、刺眼。
县里的建设轰轰烈烈热火朝天,坡口乡的试验区冰冰凉凉一潭死水。
要想富先修路,平安算了一笔账,从坡口乡的试验区到外省的几条路,简单修一下就要花不少钱,不修这些路,谈何面对三省的经济试验区?其余的农副产品交易市场即使建最简单的铺面,加上道路水电改造,至少要好几百万,王经伦那时候说的七百万根本不够。
这都是钱。
钱从何来?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再有,一期工程没法保证资金,二期小商品批发交易市场的资金能不能到位,更是未知,王经伦在县里搞工程,是大动作,在坡口乡这个地方搞小工程,他能给拨足需要的资金吗?
所以,从一开始平安就将自己定位准确:自己就是被发配到草料场的林冲。
坡口乡有两位平安的熟人,一是乡人大的主任赵长顺,二是乡里的书记杨得志,平安这会从天而降,骤然三人重聚,恍然又成为在东凡那时候的模样,彼此感慨良多。
只不过时过境迁,杨得志和赵长顺早已经不是当年的血气方刚了,再轮级别,平安也是常委、是副县级,比杨得志和赵长顺高。
都是满肚子心事,这晚三个人喝了五瓶酒后,平安再次说自己的工作展不开,因为就没法展开,穷,没钱,顶着常委主任的名声,其实来坡口就是寄人篱下,还请两位老领导今后多照应照应。
杨得志大着舌头说:“贫穷并不仅仅指物质上的匮乏,更是指粗砺鄙俗的生活,把精神上的高贵磨砺殆尽。”
“人要有物质生活、精神生活,还要有灵魂生活,我这会已经只是想着能活,就好。”
赵长顺醒眼朦胧的跟着说:“对!当贫穷成为常态、有人将贫穷当成一种工作和一种荣誉,说什么甘守清贫,无私奉献,那这个人一定病的不轻,这个环境也一定病得不轻。”
“人生如此糟糕,一种是活的不如畜生,一种是活的被当畜生。”
杨得志和赵长顺满嘴的酒话,但算是肺腑之言。平安听他们俩絮絮叨叨很久,想说当奴隶是一种状态,做奴才是一种心态,但是话题太过尖锐,过了一会才前言不搭后语的说道:“我曾经最大的苦恼就是自己没在娘肚子里多呆些时候,面世之后我的苦恼就没有停止过……塞尔努达【注1】在格拉斯哥回忆起自己在西班牙的大学时代,回忆起那些充满了悸动和忧伤的青春,也回忆起毕业时对未来的焦虑和对选择职业的困惑,他感慨说:你的需要和你的欲望是两样矛盾的东西,却被贫穷无解地捆绑。不过那个问题早已微不足道……”
“……看着自己被时间不停前进的洪流席卷,和一代人共同攀升然后坠落,和他们一起在黑暗中迷失自己,那个问题还有什么价值?失去享受,失去欢愉,失去自由,和那么多其他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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