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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标-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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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雨靠着平安,海滩的海水一波一波的荡漾着,她看着远处明净的月色说:“我最近才想明白了一件事,这人的情商高呢,主要是让别人高兴,而智商高呢,主要是让自己高兴,可是智商不高情商也不高呢,主要就是自己不高兴了还不让别人高兴。”
平安听了和江雨一起笑了,一会他说:“能让自己高兴又让别人高兴的事情,太少了。人活着哪能面面俱到?除了大义和至亲的事情,之外的,还是先让自己高兴吧。”
江雨伸手拨弄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点头说:“好,我听你的,我觉得,就这一句,你可以当我的导师。”
平安和江雨回到学校之后,就搬离了江雨的住处,江雨说自己身体已经没问题了,总在一起,你还是学生,万一让人看到了,不好。不过,你知道我的,你要来,我都在等。
江雨说的没错,平安也觉得自己总住在她那里是不行,以前和现在不一样了,现在两人之间已经突破了师生的关系有了肌肤之亲,的确要注意一下,于是就回到了宿舍。
时间过的很快,到了五一前,江雨和平安在她的房间里恩爱了一番后,江雨说让平安回家一趟,平安说自己不想回去,再说回去也没事,江雨笑了:“你过年的时候也没有好好陪你爸妈,这都几个月了,回去看看,别让家人觉得儿大不中留。”
“我只听过女大不中留,你这教授倒是会独创新词。”
江雨睁着大眼笑说:“是啊,教授就是干这个的。”
在江雨的劝说下,平安回了家。
五一这天,研究所开了一个会,这是一个团结的大会,是一个胜利的大会,是一个圆满的大会,会议开得非常热烈而圆满,会议完了之后,大家还要在学校的教师餐厅里聚餐,江雨给张所长说,自己有些不舒服,想休息一下。
张所长考虑到江雨的特殊情况,就同意了。
这样,大学文科院研究所的成员除了江雨之外,全在餐厅里欢聚一堂,大家觥筹交错推杯换盏的好不热闹。
正喝的起兴,江雨一脸煞白的,眼神一眨不眨,整儿人木木呆呆的就走了进来。
有几个人看到了江雨,都大声的叫着“江老师”“江教授”“来我们这里坐”什么的,江雨却一语不发,径直的走到了崔明明身边,崔明明人本来稍胖,这会已经喝的脸红脖子粗,看到江雨就站起来笑:“你刚刚去哪了?我还在找你呢。来,要罚三杯……”
崔明明的这一桌就要给江雨让座,蓦然都脸色大变,也恰恰这一桌基本都是女人,登时都发出了凄厉刺耳的尖叫!
江雨的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明晃晃的裁纸刀,她眼睛直愣愣的盯着崔明明,挥着刀对着崔明明的脖子就是几下。
鲜血喷溅!
崔明明的脖子被江雨手里的裁纸刀连续的从左往右从右往左反复的割了好几下,她连喊救命的机会都没有,目瞪口呆的捂着自己流血不止同时也血肉模糊的脖子,往后倒下了。
崔明明在倒下的时候,还带翻了餐桌,顿时稀里哗啦嘁哩喀喳的响彻一片。
所有人的人傻了一样,愣愣的看着江雨,而江雨此时满脸满身都是崔明明喉咙里喷涌而出的血,整个人就像是从地域里出来的女夜叉,她就在所有人的瞩目之下,拧了一个身,拿着还在滴血的裁纸刀,从原来进门的地方有从容不迫的走了出去。
直到江雨消失,餐厅里的人才清醒了,这里杀人了!
崔明明被梦游的江雨割喉了!
发生在大学文科院研究所的这场杀人案,情节简单,目击证人众多,刑警队和派出所的干警接到报案赶赴现场之后,不费丝毫的力气,没有一点的周折,就从凶手江雨的家中将她给擒获了。
只是抓获的这个过程十分耐人寻味,当警察们破门而入破窗而入的时候,杀人嫌疑犯江雨正躺在自己的床上盖着被子睡得正香。
而江雨的身上这时还穿着刚刚杀害崔明明时的那身衣服,衣服上面到处都是溅的血,这些血将被子床单全都染红了,那柄用来杀人的裁纸刀就在江雨身边的书桌上放着,当然上面也是崔明明的血。
满脸满身是血的江雨对荷枪实弹来抓捕自己的警察表示出十分的困惑,直到她被警察给戴上了手铐,她还在追问“你们究竟对我做了什么?”
“为什么我的身上都是血?”
“为什么我的床上也是血?”
“裁纸刀是我的,为什么上面带着血?”
“为什么?”
平安返校后知道了江雨所做的这一切。
他明白了,为什么江雨要让自己五一回家,为什么会让自己搬离她的家,为什么会有前面的那一场旅行。
江雨在审讯中,坚持自己五一那天开完了会,就回家睡觉了,她否认自己从会场回来后再出过门、更别说去过餐厅,特别是怎么可能持刀杀人。
江雨是漂亮的,而且是女教授,身上的头衔众多,这样一个前途无量的大学教师,怎么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去杀一个女同事,而且在杀了人之后也不逃跑,更不隐匿凶器,反而堂而皇之的在家里睡大觉!
这不科学!也不正常!
更不符合常理!
随着警方进一步的调查,一些隐秘的情况涌现了出来:江雨有梦游症,有非常严重的梦游症,这一点不光是江雨曾经就诊过的医生,甚至身边的每一个同事都能说的清楚,这些同事们这会将江雨此前的种种匪夷所思的行径给竹筒倒豆子一样的倾泄了出来,而刘文涛更是能证明,犯罪嫌疑人江雨曾经在去年冬天犯病跳天桥自杀,结果未遂。
什么样的人能做出这样疯狂的事情?
神经病人。
只有精神不正常的人,才会这样去做。
几个月后,中级人民法院对这起杀人案做出了判决:尽管江雨杀害了崔明明,但是根据我国现行《刑法》:“精神病人在不能辩认或者不能控制自己行为的时候造成危害结果的,不负刑事责任;但是应当责令他的家属或者监护人严加看管和医疗”之规定,法院判决江雨免于刑事处罚,交由所在单位当庭领走,并责令单位承担对她的全部治疗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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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三十年河西(三)
潘玉铎进门坐下,好半天的不吭声,自己的父亲当年干过的事情他是心知肚明的,可以说,潘玉铎对自己的老爹在心里也是又恨又无奈。手机端
潘玉铎知道自己这些年在村里行走的时候,肯定有人在背后戳过自己的脊梁骨,也许这些人会说:看,这是老流氓村长的儿子。
漂亮的女人是男人都喜欢,可是过去父亲那么明目张胆的在村里四处发情,像狗一样的随意的交配,还是和别人明媒正娶的媳妇们,真是一点的廉耻都不要了。
父亲的确为家里带来了很多的好处,可潘玉铎不想做父亲一样的人,那会祖坟被绿,他心里有些狐疑了,经过乡里领导和他一谈话,潘玉铎更是羞愧。
“我在自己家里召开了村委会的会议,”潘玉铎接过王富民扔过来的烟点,深深的吸了一口说:“村里很长时间没开过会了,村委的房子早漏雨塌墙进不得人,开会只有在家里开。”
“我说只有这样才能让潘安邦消气,大家都有情绪,说是丢先人的脸,一个个都拍桌子骂娘,将我家的茶杯椅子都给砸了,我说你们砸,鸡ba砸完咱们换一家继续开会继续砸,看砸到哪天为止。”
“我说你们都不看看,乡里哪个村不咱们村有钱?咱们策源为什么穷,是因为明明不要脸还偏偏的在人前腆着脸。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平安听了仔细的看了看潘玉铎,他觉得自己要重新的认识这个人。
“其实我也没说什么,说如果潘安邦要是回来了,还是乡亲,人家要是能光明正大的回来,可咱们谁能光明正大的去见他?我知道我老子当年不对,可你们谁敢出来说自己以前没做过亏心事,谁能说没做过对不起潘安邦一家的事情?谁能?”
“人家村都致富奔小康了,咱们村还为学生娃学的学费发愁,哪家人有了病没钱治只能窝在炕头等死,这叫有脸?这才是最大的没脸。”
“如果潘安邦这次回来,在县里乡里办个工厂,村里人不能去里面赚钱?潘安邦他能说不要策源村的人?村里这几个人去潘安邦企业里干个小头目,不别人多赚几个工钱?你们要是想不通,那回去慢慢想,反正我先去将自己的祖坟给弄绿了。”
李恒升这时说:“你们村委几个人工作做通了,恐怕难难在老一辈人身。”
“不嫌丢人他们闹,”潘玉铎将烟蒂放进烟灰缸里,咬牙说:“老的欠小的一个媳妇,小的欠老的一副棺材,哪家老人想不通,到时候死了自己挖坑将自己埋了,崩让后人去送终。看谁硬的过谁!”
话是气话,但理是这个理。话说到这里,潘玉铎和策源村委的人是没问题了,下来,看潘玉铎几个怎么开展工作。
平安本来还有别的安排,这下延迟了,特意和潘玉铎吃了一顿饭,最后走的时候,潘玉铎给平安说:“县长,其实这事我心里也有疙瘩,但是我是穷怕了,只要潘安邦不计前嫌能回来投资,我自己给自己戴顶绿帽子都干得出来。”
潘玉铎走后,平安也离开,车开到半路,想想,又拐了回来。
李恒升和王富民不知道县长怎么去而复返,急忙的到了前面大院,平安也不进办公室了,站在办公楼的大厅里给两人交待:“工作一定要做细,乡里给策源村出点钱,具体多少,你两个掌握,钱交到潘玉铎手里,嗯,以潘安邦的名义……”
平安说着,李恒升和王富民都不知道县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些钱,说是潘安邦给老家人的一点心意,另外……”平安沉吟了一下:“潘安邦那会父母都在外地去世了,他的祖坟还在策源,看,能不能给修一下?这个你们掌握,看是由乡里还是策源村主导合适。”
李恒升和王富民明白了,心里都想平县长人不大,但是想的真周到。
平安再次临走,特意交代,一定要注意工作方法,掌握好尺度,不能出乱子,不要激化矛盾,尽量,让潘玉铎出面办事。
平安走后,李恒升和王富民对视了一眼,都长出一口气——平安其实已经将解决问题的方法给说出来了,下来看怎么具体操作了。
潘玉铎在策源村放出自己要将祖坟刷成绿色的消息后,全村都炸了锅,最初都是在骂潘玉铎和那个远在南方的潘安邦的,后来村里人的口风完全的两边倒,一边坚决反对,另一边说这世什么都是假的,是钱是真的,老祖宗在地下睡着又不能爬出来给大家一分钱,把他们的坟漆一下有啥了不起?背个绿帽子的名也背了,顶多人家笑一阵,笑一阵也一阵风吹走了,现在城里的小姐多的是,好多也是农村姑娘,过去是要被口水淹死的,现在大家不是笑笑过去了,笑贫不笑娼嘛。
策源村人舆论的两极分化让乡里静观事态变化的李恒升和王富民觉得事情有门,但是没想到支持给祖宗们刷绿漆的,竟然大多数是嫁到策源的媳妇们。
再一想,大家都明白了,反正策源村坟地里埋的人又不是这些媳妇婆娘们的先人,她们大多数都是外村嫁到策源的,戴绿帽子也戴不到她们头。
这样闹哄哄的过了三天,潘玉铎和乡里都商量好了,见时机成熟,打电话说自己在村里等着。
一会,秦奋压阵,开着一辆皮卡俩辆货车满载着物资晃晃荡荡的开进了策源村。
策源村人这会基本都聚集都在村央那块麦场里对骂,泾渭分明的两个阵营,一边是老人为主,队形较零散,另一边一妇女为主,齐刷刷的都站着,老人们基本只说一句丢先人啦,妇女们的话非常多,朗朗口,什么:“你们都是黄土都埋到脖嗓子眼的人了,你不为自己想也该为子孙想?”
“你们一天到晚除了蹲在墙根晒太阳,除了把人喘得心慌意乱你还会什么?”
“你们啥也不用操心,穷死饿死跟你们也没关系。难道说该这样过一辈子?”
正在不可开交,秦奋人已经到了,皮卡车面坐着几个敲锣打鼓的吹唢呐的,咚咚蹡蹡滴滴哒哒的震天响,村里人登时都纳闷的围了过去,都说没听到哪家要娶媳妇嫁女啊?
秦奋这时在副驾驶落下车窗玻璃,拿着一个电喇叭喊:“发东西啦!发东西啦!锅碗瓢盆洗衣服,米面油暖壶猪后腿,家家有份啦。”
秦奋看人都围来,问:“潘玉铎呢?”
靠的最近的人说不知道,秦奋对着喇叭说:“把东西拉到潘玉铎家,这家伙,送东西都不要。”
有人问秦奋拉的这些米面油都是给村里人的?秦奋不爱搭理,只是让开车。
到了潘玉铎家门口,秦奋将喇叭喊得震天响嘴里“潘玉铎潘玉铎”的叫,潘玉铎才从家里出来,秦奋问:“不都说好了在麦场发东西,你怎么不配合?”
“配合,配合,我在家腾地方,将车的东西都卸到那两间房子里,我都挪好了。”
策源村跟来的人听着不对劲,问到底是不是要发东西,秦奋说是,潘玉铎说不是,这些人恼了:“秦乡长都说是,你怎么说不是?你是将乡里给的好处都独吞!”
潘玉铎也火了:“这东西都是潘安邦给的,你们谁要?”
众人都愣了,潘玉铎皱眉说:“帮个忙,东西放到西面两间屋里。”
秦奋心里好笑,说:“放不下吧?”
“放不下放到院子里,”潘玉铎说着去开大门,村里的人一看,果然车拉的都是一袋袋的米面和一壶壶的食用油,还有崭新的锅碗瓢盆什么的家用物品,有个妇女挤不到前面来,急的喊:“潘安邦的东西我要!快先分给我!”
“你不要!你要不成!”潘玉铎也喊:“你做不了主。”
“我怎么做不了主?”这妇女急了:“我嫁到策源十来年了我做不了主?我不是策源人?”
“你做不了你男人的主,别吆喝了,这些东西没你们的份。”
潘玉铎说着再不啃声,有个靠近秦奋的人忽然问:“领导,乡里说安邦兄弟这些东西,是给我们村民的,还是放到支书家里?”
秦奋说:“这个领导倒是没说清,反正我只管送到地方,你们自己协商。”
这人听秦奋一说,立即喊:“听见了么?没说要放到潘玉铎家里,他要独吞!”
“谁独吞!”潘玉铎一蹦三尺高:“潘安邦给东西让你给祖坟泼绿漆,你干不干?你不干要什么东西。”
这人愣了一下问:“那你干?”
“我干!”潘玉铎脸红脖子粗的说。
这人又问:“那你老子……”
“活人我都顾不过来,我老子能管我一辈子?”
潘玉铎说着,手里挥舞招呼让赶紧往屋里搬东西,这时策源村好几个人都七嘴八舌的喊:“我们都要潘安邦的东西,你要是带头给坟涂漆,我也跟刷。”
潘玉铎站着不吭声了,有更多的人跟着叫了起来,秦奋这时趁机从背的包里拿出几扎钱,让潘玉铎给自己打条,有个人一见嘴里“咦”了一声,问:“怎么还有钱?”
潘玉铎彻底的不耐烦了,吼着说:“对!潘安邦还给全村家家户户钱了!你们回去商量一下,要是刷绿漆的到我这报个名,发东西发钱,不愿意的被别吵吵了。都赶紧走!别堵着门影响人家干活。”
不大一会全村都知道潘安邦要通过潘玉铎给大家发东西发钱了,条件是自己要给祖坟泼绿漆。潘玉铎家门口的人越来越多,秦奋举着喇叭说:“乱了乱了啊,喂,还要不要秩序?你们排队行不行?乱成这样没个先后,那怎么能分清谁是谁?”
潘玉铎这时接过喇叭说:“愿意的,签名分油、米、面还有别的东西,钱,刷了漆之后,我看了验收过当场兑现。”
结果是同意签字的多于不同意的,潘玉铎早准备好了,让人从家里搬出一张桌子,在门口开始登记发物资,一会到屋里喝水的机会,秦奋问:“你家老爷子呢?”
潘玉铎闷闷的说:“送到我姐家去了。”
秦奋哦了一声,心说怪不得。
两人又到了外面,一个已经领了东西的男子笑嘻嘻的问潘玉铎:“潘安邦这个大老板,什么时候回来啊?”
潘玉铎瞪眼:“干什么?”
这人说:“等着他回来办厂啊,咱进去干活拿钱,都是乡亲,不能让他的厂没人可用你说是吧?老邻居了,我说什么都要去给他帮个忙的。”
这人说完,有个人趴在一个装着四个轱辘的板车使劲用手爬着到了桌子跟前,这人竟然没有腿,满脸的胡子和头发连在一起,猛一看像是毛人。
这个残疾人嘴里说着我要签我要签,不过我一回东西拿不完,我签名先签头两个字,最后一个字等二回我来再补。
负责登记的是本村的会计,他谑笑说:“潘大河,你不是都去市里赚大钱了,怎么又回策源这破地方来了?市里百货楼门口爬一天赚好几百还有漂亮女人腿看,村里人都准备学你去市里发洋财呢,这几样东西值几个钱能入你眼?”
这个没腿的潘大河摆手说:“你先把登记薄给我,桌子弄这么高明显是歧视行动不便的人嘛,一点没有便民服务思想。如今人都不行了,见了要饭的都不给钱光给吃的,我的业务越来越受市场经济的限制不好开展了——说好了啊,我先写两个字,等一会来领完了再签最后一个字。”
秦奋听了扭头翻白眼,心说策源村这鸡ba都是什么鸟人!
………………………………
第205章谁知我心
策源村为祖坟、墓碑泼绿油漆活动开展的轰轰烈烈,虽然有波动,但没有影响大趋势。看 最 新章 节百 度 搜 索 平安在得到已经为潘安邦祖父母重新修葺好坟墓的消息后,给潘炳忠打了电话。
潘炳忠听了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沉默了好大一会,叹气说:“我给安邦转达一下。”
平安没有告诉潘炳忠已经将他的母亲被砸坏的墓碑修好的事情,也没有说潘安邦祖父母的坟也被策源村修整了一遍。
策源村是潘安邦心永远的痛,那种耻辱不仅是身体的更是灵魂的。潘安邦的父亲死的时候让儿子一定要把自己葬在外地,受尽屈辱的母亲在临终的时候给潘安邦说了同样的话,现在,老家的人竟然这样对待他们自己的列祖列宗,潘安邦心里五味杂陈,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滋味。
那个年轻的县长是很真诚的。
尽管潘炳忠说平安人可交,可他到底也是为了他的政绩,而策源毕竟是自己的家乡。
潘安邦想了一夜,第二天悄悄的启程,二十多年第一次往留县回,他一路说不清自己的心态,即沉重且悲凉。
乡音无改鬓毛衰,潘安邦到了留县县城也没停,一直到了策源村口。
近乡情更怯,他突然觉得心情很乱,乱得像一团乱麻,理也理不清。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此行该不该来,为什么而来,为了让父母魂归故里?还是为了衣锦还乡炫耀自己?
都不是。
他们现在都知道什么叫做耻辱了吗?
他们现在都知道什么叫做侮辱了吗?
他们现在都知道什么叫做伤害了吗?
他们现在都知道什么叫深及灵魂透入骨髓的疼痛了吗?
伸手触摸着“策源村”的三个大字,潘安邦有些疑惑,是不是自己太过偏激太过于阴暗了?自己是否应该大度一些呢?
远处的村里他一缕缕散淡或者浓郁的炊烟袅袅升,这让潘安邦想起儿时的生活。他没有走大路,而是顺着田埂往后山的方向进发,想绕道到高处观察幼年生活的故土,这时他看到山坡跟搭建了一个茅草棚子,依稀能看清棚子里有床,有蚊帐、被褥,有锅瓢碗盏。
潘安邦走进了一些,只见一个头发花白、身子佝偻的老头在小煤球炉子用搪瓷缸煮着半缸除了白花花之外再也没有别的颜色的面条。
这人难道是要饭的?
等老人转身进茅草房时,潘安邦看清了,他一眼认出老头竟然是潘援朝!
这是那个一跺脚策源村会抖三抖的潘援朝吗?这个让自己想起来痛恨不已,在梦也时刻折磨的人,怎么如今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一种快意逐渐的散去,淡淡的哀伤和惆怅又升了心头。
在坡顶,潘安邦闻到了后山飘过来的间断的油漆气味,他知道潘炳忠没有骗自己,村子里的人真的将祖坟都给弄成绿色了。
潘安邦的感觉更加复杂起来,他像失了魂一样一脚高一脚低的对着村子走了过去,到了村子跟那个长了几十年的歪脖子柿子树跟前的时候,他想起了小时候在树摘红红的柿子吸吮着满嘴香甜的情景。
潘安邦走近了,走近了,他伸手扶着老柿子树,紧紧的抱着树身,抚摸着皴裂的树皮,一滴泪无声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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