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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反派崛起-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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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
其后是君上以军功为本的二十等爵制。
一级国人、二级下甲、三级中甲、四级上甲、五级少士、六级良士、七级公士、八级从大夫、九级官大夫、十级尚大夫、十一少校大夫、十二中校大夫、十三上校大夫、十四右军令、十五中军令、十六左军令、十七下将军、十八中将军、十九上将军、二十列侯!
权利和待遇逐级增加,国人最次,列侯最尊。八级以下为低爵,十七级以下为中爵,将爵以上者皆高爵。
低爵升中爵,中爵升高爵,无大功者不准予晋升。
譬如从第一级的国人到第七级的公士,每级奖以鄙田、宅所、精米、奴仆等等,只以普通军功无法擢升为第八级的从大夫,从而进入到大夫爵行列,拥有食邑。
那多出来的累计军功怎么算?
可为家人谋。
封妻荫子,子女不足者,多生多育,乃至于祖宗十八代,必让军功有所用。
冉赴悄悄吞下去一口唾液,军令三爵之后是将军三爵,他持简的双手纵使刻意去控制,也显得有些哆嗦,尤其是晕眩感渐渐加重,不止是念得口干舌燥,不知何时开始,他竟连站着都感觉有些困难。
是他腿酥了么?
“仆人死罪!”
列侯两字入目,后面是备注:不为王不封列侯。
冉赴手中的木简险些掉到地上,他大惊失色一把抓紧之余,忙向君上诚惶诚恐请罪。
君上所颁二十等爵并非是世卿世禄之制,但凡军功卓越者,以卑贱之隶人身,有朝一日亦可为诸侯。
此法此制一出,君上日后只要能重回邑城,天要变矣,他冉赴若能辅佐君上成事,以白衣为卿相,那画面是何等美丽。
“拿来。”
殷水流从冉赴手里拿过木简,让哆哆嗦嗦地冉大夫滚到一边去。
以军国主义行窃国之事,以严刑酷法佐之,天然和固有氏族为敌,弊端何止一点两点,殷水流只争这一世的成功与否,哪管身后洪水滔天。
仆臣缺乏,人手不足,资源紧缺……
在此方世界逐步消弭的灵雾面前,他初步起家,哪有种田的时间。一个月的测试养卒,以检验鄙隶男丁们对精米的吸收度天赋。
集里的里仓便要见底。
而人脉修为越高,对精米的需求便越高,尤其是加以战事消耗,对精米的需求更甚。
在殷邑时,以殷水流的天脉修为,每年最少需要五石二等精米方能继续突破,这个数目折算成三等精米,后面再加两三个零都不能算是完全对等。
掠夺。
唯有不停的掠夺,以战来养战,方能养活他和他的贼卒。
以地球位面赳赳老秦的耕战体系为借鉴之制,无论是狼牙卒还是日后的扑火卒,这个战争怪兽在此方世界一旦养出,唯有不停的前进掠夺,一旦停止步伐,连他也会控制不住的崩盘。
“贼刺,爵为第八级从大夫,职务仍为旅帅。”
“谢主上。”
“贼鉴,爵为第七级公士,职务为新职旅副,旅副者,旅帅之副职,佐之旅帅处理一旅军务。”
“谢主上。”
狼牙卒六十六人,哪里有一旅人数,一佰人数都差四十四人才能凑齐,唯有等扑火卒养成方能重新编制成旅。
殷水流每念到一个人名,便有狼牙卒出来叩拜谢恩,他们已听冉赴读过每级爵位可享有什么特权,虽然没有冉赴的丑态,心中也有一团火焰熊熊而起。
不提遥不可及的列侯之爵,今生有朝一日能为下将爵,死亦足矣。
因为商殷之制,将者必为卿。
“冉赴,爵为第八级从大夫,职务为新职直指绣衣,暂兼行军薄一职,负责军功统计事宜。”
“谢主上。”
冉大夫是最后出列叩拜君恩的仆臣。
行过稽首大礼,冉赴巴巴地看着君上,他本就是家臣体系中的下大夫之爵,君上新授予的第八级从大夫之爵并不算擢升,只是直指绣衣是做什么的?
殷水流在面具后幽幽叹了口气,如果尚喜、公羊吉、桑泽之流没有叛主,足能佐之以内政,现在仆臣只余下溜须拍马的冉赴,以冉赴之能,前世名家、纵横家的辩士能为之,而更适合他的还有厂卫大头目之职。
直指,只归属他指挥之意,绣衣,华美之服,殷水流借鉴自汉代之职,如锦衣卫的绣春刀和飞鱼服一样标识明显。
为冉赴解释一番,殷水流将木简丢过去:“若有一日,天下皆布有本君的眼线,本君要什么消息,你这直指绣衣都能为本君拿来,本君便委你列侯之爵……”
列侯……
冉赴脑际轰隆隆做响,咽着唾液,差点软到在地:“当为主上效死而为。”
“出发!”
殷水流当头步出宅院,众人在后紧随。
以酷法治军,以首记功,以败敌人数来记全军功绩,此时集里里门外的吾山贼人若是不识趣,将会作为第一个见证者。
他们面临的是此方世界已经开启抢割首级模式,每战必要追求亡卒盈野的污妖凶卒。
………………………………
050章 吾山贼
吾山贼并不是指这伙贼人出自吾山之地,而是指贼首之名为吾山,就如殷水流的盗首贼一样。
集里被狼牙卒撞烂的里门只是简单修补,完全可见破裂的痕迹,换成其他位面的强盗,这个时候早就嗷嗷叫着冲入里门多时了。
而吾山贼在做什么?
望楼上的集奸族长让他们等等,吾山贼回应几句:快些,勿要让乃翁们多等。
便真的在外面等着。
不过等得久了,吾山贼人也不耐得紧了,朝着里门上的集单喊道:“还需多久,乃翁们可等不得了。”
集单早得了盗首之令,心里底气十足,吾山贼人一口一句乃翁,叫得他凭白得了这么多贼人父亲,他心里着恼,往大宅方向看去一眼,同样不耐地喊道:“你们要寻死,也这么急么?”
“什么?”
“胆大集里之民,你说什么?”
吾山三十多岁,地脉两道修为,魁梧雄壮,他骑在黑驴上,带着其他贼卒距离里门十多丈之远。
集单此言一出,吾山不禁勃然大怒。
“好个狂民。”
他着人朝着望楼上掷去竹矛,见集单躲得狼狈不堪,其中一矛更是射杀一个鄙民,不禁哈哈大笑道:“某讲礼,你便当某不会杀人的么?”
其他吾山贼人讥笑不已:“快些喊你们族长来,你们集里敢如此狂妄自大,那便和我们在里门外约生死之斗,看看谁是寻死一方。”
里门外嗤笑声不绝,望楼上的集单羞恼成怒,待了片刻,在望楼露出脸来,朝着下面喊道:“说你们寻死,你们还不相信,将军已经往里门这里来了,等下你们便知道将军的凶恶手段。”
接着跃下望楼不见。
“将军?”
吾山贼人微微一愕,旋即笑得乐不可支,正要群起讥讽集里人,里门已被集单率人自内而开,接着有马蹄声就如狂风暴雨一般由远而近。
“这是?”
吾山贼人有人惊讶出声。
集里所谓的将军还没有见到半点人影,光是这架势便已经先声夺人。
“叔兄,那是马蹄声么?”
家里排行老四的吾其惊疑不定地望向三哥吾山。
还不等吾山回答,马蹄声已近到里门,三百七十四个吾山贼人不敢相信眼前所见,齐齐吸了口气冷气。
一片尘土飞扬间,六十余骑自里门里冲出,为首的将军一身黑红铠甲,带着狰狞面具,全然看不到半点表情,手中的利剑早已出鞘,在阳光照耀里冷芒大作。
“怎么可能……”
在里门外一口一个乃翁的吾山贼人看得有些呆了,等到他反应过来,六十余骑实在太快,转瞬便近在眼前。
这名吾山贼人大惊失色,刚要躲避开去,胸膛巨疼的感觉传来,整个人身被马冲之势一把撞飞,一口血线坠落在地,只发出一声惨叫,滚去几滚,便再没动静。
马杀!
这是由精米养成的战马!
吾山勃然色变,见六十余骑来势不减,就如离弦之箭般向他们疾驰而来,慌忙拔剑准备迎敌。
“弃兵器降者,免死,抵抗者,杀无赦。”
出声之人不是将军,而是将军身旁之人。
六十余骑几如迅雷,结阵之术幻象合一,方自武技出手,就如潮水般涌来,给予人一种即将要被众骑一淹而没的幻觉。
“你们……”
吾山只来得及说出两个字,眼前剑芒闪动,已有一张剑网笼罩住他周身。
不好。
敌骑的战马来势实在太急,十数丈距离眨眼即至,吾山经验老道无比,只闻一声响,已是弃驴出剑。
吾山的青铜剑较之旁人宽上一寸,在对方的剑芒直刺间不见半点慌乱,运之以脉力直劈而去,剑出之相中大风狂吹,务必将对方的剑网之势吹走,左手更是以掌拍前,要以地脉掌力硬生生遏制住对方的马势。
商殷国人,乃至于一般大夫氏族,武技之术,脉感幻象多为风,不足以完全成幻相。
“此辈,蛮夷也!”
吾山心中既惊且恼,他十八岁离家为贼,从业十余年,不论是匪流,还是乡里国人,又或是邑中氏族,他从来不曾碰到过这么不讲商礼的凶人,和茹毛饮血的蛮夷完全没有任何区别。
喂!
开打之前,至少要相互说道几句吧?
那有一言不合。
不。
就不和你多说,纵马而来,直接便开杀。
吾山久为贼,路上劫道,杀人自认不眨眼,却从不违背商殷最底线的杀伐之规。
那即是逃不杀,降亦不杀。
上门去索粮,更是不入里门,多在门外和乡里氏族分出胜负来,依照这些年来在北鄙之地约定俗成的规矩,拿走他该有的数目便走,也不会把乡里小氏的里仓一下劫空,图的是细水长流之策,直到来年再来索粮时,才会再登此门。
当然,如果对方死不从贼,吾山也会率卒强入里门。
而现在,他碰到什么人?
“啊……”
耳旁响起手下贼人的惨叫声。
吾山面色难看无比,战马之威他知之甚详,经精米喂养,再由驯马人专门调教过后,战马马力会强横无匹,速度也如疾风,尤其皮糙肉厚,青铜剑也不能一剑刺入过深,想要一剑斩断马腿,除非是吴越利器级之剑。
他这三百多人的贼卒,地脉修为只有他和四弟两人,人脉贼卒四十三人,其他都是假脉贼卒。
他自信可以凭借脉力遏制住马力,贼卒们可做不到,尤其是假脉贼卒。
驴嘶马踹。
对方的战马横冲直撞,只是一下便将吾山的黑驴撞得血肉模糊,一把倒飞出去,溅起大片腥血。
“人脉修为?”
驴血四溅的当口,吾山狰狞满脸。
脉感得知对方的人脉修为,吾山不禁杀意大起,区区人脉以为凭借战马之威,便可以在他面前如此猖狂么?
啪。
左掌拍到战马踢开的前蹄,地脉三道的脉力透掌而入,足能扼制住一往无前的战马之势,彼此剑锋还未相交,对方的剑网之相便已经被他的剑术幻象吹得支离破碎。
不屑地冷哼一声,吾山只待着一剑劈伤对方,继而趁势反击,一举击杀对方。
转瞬之间,吾山便神色大变。
叮地一声。
对方的战马人立而起,被他一掌拍得再不能前冲,彼此手中的剑身便在电光火石之间相交在一起,吾山地脉三道的脉力透入剑身震入对方剑内,意料当中的情况全然没有发生,他这一股脉力如同巨石掷入大河当中,激起小片浪花后,便再没了踪迹。
对方剑没震离手,攻势再来。
“地脉修为。”
一个沙哑的声音在前响起。
吾山心中大骇,前时被大风吹起的剑网哪里曾吹散去半点,仍在以结网之势缠着他周身要害。
对手是那个将军!
网中有网,他居然能修成幻象当中还有幻象的双相之术,而且他手中的利剑竟能当中断掉他的青铜剑。
吾山失声道:“吴越之剑。”
旁边有人围攻而来,吾山不需去看,也知道是将军身旁的随从。
光是将军一人,他便已经抵挡不住,此时再来一个,吾山且战且退,以短剑连连运足脉力寻隙直戳将军的剑脊。
他自是不信,以他地脉三道的脉力会无法震伤人脉修为的将军。
铮铮铮有声。
将军剑术不作变化,仿佛知道吾山所想一样,一次接着一次地以他的剑脊迎着吾山的地脉三道之力。
“怎会……”
数次无功而退,吾山既惊他的脉感之术怎会全然无效,又惊于他的地脉之力无法伤及将军,心中已没了战意,趁着一个空隙,喊着众贼卒撤退时,身上的皮甲裂开,将军的剑网不知在何时已经缠得他处处空门大开,让他坠入网中,左右都挣脱不开。
“别……”
吾山骇得魂飞魄散,他以地脉修为无法以脉感压制将军也就罢了,将军的脉感幻象一直加剧,反倒压得他不支到如斯地步。
待他喊过这一声时,将军的剑尖已在喉,稍稍往里一割,他的头颅便会断去。
………………………………
051章 拿着武器带着狗
“勿伤我叔兄!”
吾山颈脖间已经有血溢出,近在咫尺的吾其救之不及,魂飞魄散之际喊出:“我等愿降!”
势不可挡的战马、牢不可破的铠甲、幻象合一的结阵。
以他们的残阵怎可立敌?
随着吾其的这一声愿降,吾山贼人再没有顽抗到底的士气,一人出一声愿降,纷纷将兵刃丢在地上。
“你呢?”
殷水流望着剑尖下的吾山。
以战马之力,疾驰出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再围攻吾山,行擒贼先擒王之策,短短时间,便让战局就此结束。
“我……”
吾山左右看去一眼,他三百七十多个贼卒已经惨死十余人,便连他,也命悬在敌方剑下。
自敌骑冲杀而来,这才过去多少时间?
“愿降将军。”
吾山哪有得选择,他将半截断剑丢在地上,以失败者的身份望着马背上的将军。
有面具遮掩,他能看到的只是一双不知道如何形容的眼眸。
夕照剑从吾山颈脖间移开。
殷水流将剑尖往吾山的右膛上点了两点,吾山的地脉三道之力在厥阴之气的化解里,削去了将近大半的压迫力度,以他的人脉百道足能承受,而这便是真正天子级无上法门的恐怖之处,他不过仅仅只是入门而已。至于对方的地脉压制之威,以区区低级武技相欺,在他而今的脉知之力面前,实在是一点压制力都欠奉。
“你有伤在身,心里若是不服,可与我再交手十合,你倘若是胜了,可以带着你的人走。”
没有说若是吾山败了又当如何。
吾山大是错愕,本要脱口而出当真两个字,只是将军的眼眸就如小溪在前缓缓流过,原本清澈可见底,待细细一看时,溪水已经化作汪洋大海,哪里还能看得着半点深浅。
“已降将军,不敢反复。”
吾山面色阴晴不定,方才将军剑网成势,短短几合就缠得他顾此失彼,平常善攻轻守的剑术被将军压制得全无多少反击之力,尤其是他的脉感之术无法压制将军,地脉脉力也不能伤及将军,即便没有其他人在旁围攻,吾山也自知难敌。
“你我同为匪流,既是真心愿降,便得以我为主,以定尊卑,从此为我盗首贼卒。”
“唯!”
对方果然是贼盗,而非集里人。
吾山咬咬牙,向着这个蛮夷都不如的将军稽首立誓,待起身时,纵然保住了性命,却失魂落魄不已。
他虽是匪,却然诺重义,这一拜不要紧,要紧是他日后当如何自处。
也如盗首一般行事如蛮夷么?
受形势所迫,一众吾山贼人一一上来叩拜新主,齐齐称呼盗首为将军。
匪贼聚众成势,仿照商殷军制,只是不以军将称匪首,而是颠倒过来,称匪首为将军,下面师帅、旅帅也多有不同,吾山本是北鄙大盗衡纽丕麾下领旅,投了新主自然不能再用此号。
“以后你为旅帅,仍统你这一旅之卒。”
“唯!”
吾山在前领命,将军既以他为旅帅,那么他麾下的领佰,领行们也需得改成殷氏军职。
以匪之名,用殷氏之制,将军果然是肆无忌惮之辈。
“你过来。”
吾山麾下的小头目当中有一个健硕壮汉,殷水流方才疾驰冲杀过来时,便注意到他了。
准确的说,是注意到他手中的武器。
硬木棍。
壮汉叫岌同,殷水流问过他的氏名,再问他:“商殷之民无人用棍,你们岌氏自何而来?”
吾山代之回答道:“将军,北鄙岌氏有部分犬戎人血脉。”
犬戎,左犬右戎,意为拿着武器带着狗的民族。前朝时,犬戎尚还势弱,彼时让大姬王朝头疼不已的北患是北狄之一的鬼方人,到了商殷立国之时,西戎在殷氏之侧逐步崛起,最强盛时直入殷氏腹地,将天子家的威严击坠在地,逼迫着殷氏第一次迁都。
西戎之盛,造就了赢秦之立,赢姓人被殷氏赐予旧地为诸侯,数百年来以无数族人的鲜血为天子戎边,捍卫着殷氏最后的尊严,在血与火的磨砺里,赢秦人的虎狼之术让他们化身为虎狼之师,前仆后继地扑灭犬戎人的一次次进袭。
殷氏由此不停为赢秦封爵,由男爵国到子爵国,再到伯爵国。
西戎最强一支犬戎人的溃败在两百年前到来,其族天子级武道法门人狗合一在内耗里失传,在赢秦的虎狼之师面前终于挡不住盛极而衰的命运,溃逃到北狄之地,形成戎狄混居的局面。而今宗周九卿内斗不止,外掠不断,狄戎后裔混居的数十小国被宗周九卿的连年扩张打得七零八碎,亡国灭族无数。
戎狄后裔氏族不做周奴,便纷逃各地,再不复当年之勇。
犬戎军卒和商殷不同,左手牵犬,右手持棒,其族人狗合一绝不逊于商族向日秘典多少。
“你这棍法诀要可否说给我听听?”
岌同方才出棍之时,幻象之形不是风势,而是火势,不是传闻当中的人狗合一,却也是这伙吾山贼人当中最让殷水流感兴趣的人。
盘龙棒法无法用于狼牙棒,岌氏的犬戎棍法即便再残缺,他也可以拿到系统处修复。
岌同面相虽恶,却是个憨人,他不擅于言辞,吾山在旁暗暗叫苦,只能代岌同出来说项道:“将军,氏族之术,这个……”
“倒是忘了他的难处。”
将军的这句话全无一点蛮夷的粗鄙,自认对将军已经有所了解的吾山不禁微微一呆,继而听到将军如是对岌同说道:“你这棍法若是国人级法门,我拿一门士族级法门和你换,若是士族级法门,我拿一门大夫级法门和你换,必不让你吃亏便是了。”
接着面具后有沙哑的轻笑声:“你这总不会是大夫级法门,需要我去找卿族级法门和你兑换吧?”
全场寂静无声。
时人重诺,纵是下三滥的匪贼也少有敢信口开河者。
氏族之术自不可能轻许外人,但是凡物均有价,在盛行以物易物的商殷民间,这是盗首大亏特亏,而岌同大赚特赚的交易。
岌同已经听得傻了,吾山在旁轻踹了他一脚,示意他快些答应。
吾山贼人也就罢了,齐齐呆如木鸡,便连他四弟吾其也是一脸懵然,但是将军身旁的盗首贼卒全无一丝一毫的异样,显然将军的如此交易对于盗首贼卒而言,实在不值得大惊小怪。
士族级法门换国人级法门,大夫级法门换士族级法门!
将军如此不把传承氏术当东西来看么?
他是哪家大夫子弟?
“我我我……”
岌同说话结结巴巴,怎会不同意,尤其是在将军说道如此一句之后:“你若是不愿意,我也不迫你,岂有主人贪图奴人之术的道理,来日我去岌氏索要你的族人便是了。”
岌同的这门棍法叫劈山棍法,不是岌氏的传承之术,而是由祖母所授,岌同也分不清属于哪个级别,但是想来北鄙犬戎后裔氏族能有什么犬戎高级功法,吾山主动帮岌同认定为国人级法门。
在将军面前万万不可过分。
“既是无法判定,我将吾山旅帅代你所说的国人级提高一级为士族级,我拿一门大夫级法门六击给你。”
六击原名星火六击,内有丹田通脉之术名星火,外有武技之术为六击,是殷氏秘不外传的大夫级内外兼修秘术,殷水流倒不会给予岌同假货,只不过不会授予他内修之法。
“谢将军!”
岌同重重磕头谢恩,他人憨直,不加以遮掩情绪,起来之后手舞足蹈,配以他的凶恶面相,分外使人感觉滑稽。
在场众人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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