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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反派崛起-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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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场、两百场、三百场……

    将军几如上神。

    旁边毫无廉耻而言的岩氏族长喊得声嘶力竭,望见怎甘奉承将军的表现屈居岩建之下,他在将军连胜场数达到五百多场时冲出阵列,挥舞着拳头,为将军呐喊道:“五百零七人不够打,你们再多五百个!”
………………………………

079章 大丈夫当如是

    五百场时,满奎贼人当中以逸待劳的九个地脉匪首已经接连上阵两人,刻下还余下七人。

    这是此次双方约斗的最后七场。

    隶人南持着竹剑的手不再哆嗦,取而代之的是满手的冷汗,他看足几百场鲜血在断肢里飞溅,虽然知道事不关己,仍然不免有胆颤心惊的畏惧之感。

    从乡邑中集结而出的惶恐不安此时尽都消去,隶人南纵使再愚不可及,在将军连胜几百场之后也能看出场中的形势。

    他们这些候补扑火卒只是场边看卒,在将军的如此连胜当中并没有半点性命之虞。

    将军在场中威风凛凛。

    对手不是一个人,也非两个人,而是五百零七人,将军以一己之力迎战,再需几场便能将对方全部击败擒获,在事后的口口相传中必会成为望乡的传说战事之一。

    隶人南惊惧的眼眸深处藏着一点羡慕,旋即又被喷溅而出的鲜血吓得全数敛去。

    脑中纷至沓来许多想法。

    将军待他们如此之厚,日后他能若为正式扑火卒,也需得如此场场见血,不然如何对不起将军的破格栽培,而且若是见不到别人的血,那么届时流的便是他自己的血。

    他会死于阵中。

    隶人南咬紧牙关,往身侧的卫青面上看去。

    卫青正看得目不转睛,在场中倒数第五场对决结束,将军不出意外的击败对方时,卫青激动得手舞足蹈,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偏首过来对着隶人南大声道:“南,大丈夫当如将军也。”

    隶人南傻傻点头。

    周边的候补扑火卒们和卫青一般为将军的威武全胜欢声雷动,只有一小部分人例外,他们怯怯不已,由头到尾已是看得呆了。

    站在贼副身后的俊美少年离隶人南并不远。

    从开始到现在,多数时间他只是默默看着,只是手脚不时会哆嗦得厉害,连手中的竹剑都险些几次坠到地上。

    隶人南不认识他,却知道他是望氏隶人。

    有人叫他厘。

    在没有成为候补扑火卒之前,他是专职负责伺候望氏的竖人。

    场中倒数最三场开始。

    隶人南看到望氏族长不知为何忽然冲到阵前去,他挥舞着拳头为将军高喝对方再来五百个,继而又对着敌阵喊道:“阿本,速速向我家将军投降,不然悔之晚矣,莫怪孟兄没有提醒你。”

    满奎贼人连场皆输,无数人在敌阵当中以俘虏的身份,咬牙切齿地望着场中的盗首。

    绝望还未至,他们和满奎一样,深信他们还有最后的希望。

    倒数第三战是望见。

    这个望氏出身的匪人听到孟兄望见的那一声喊,仅仅只是瞥去一眼,便把整个心神都系到盗首身上,表情凝重当中,持剑在手,并无多少怯战惧意。

    他不知道孟兄望见为何称呼盗首为将军,也不会在这个紧要时候去想其中的疑惑。

    自少孟兄便怯弱,而他不同。

    不过是死尔。

    惧甚。

    他天资不凡,若是和孟兄一样怯弱,便会生生忍着望氏大宗的剥削,而不是愤而离家为匪,从而臻入到地脉之列。

    望本面上的狰狞渐起。

    投降?

    孟兄愿为之,他便是战败,宁死也不屈从,而且此战他并非就是必输的一方,反倒可以成为己方反败为胜的关键人物。

    满奎领旅在战败之后布阵由他们九个地脉匪首后上,望本不过是少许时间便明白了满奎领旅的临阵安排。

    盗首人马合一,固然势不可挡,但是终有力衰之时。他们前面数百个人脉手足败便败了,可惜无人如满奎领旅一般可缠住盗首十合,不然场场十十相加,盗首的丹田通脉之力早已经耗尽,必要滋补以复内息。

    随着他们九个人脉最后上阵,盗首连胜五百余场的背后,是其明显可见的强弩之末的征兆。

    “盗首!”

    望本在阵前大喝,望氏剑术善功轻守,他誓要将已经不支的盗首重创于剑下。

    这一念刚起,盗首已经一撞而来。

    “望见喊你为阿本,你是望氏离家为匪的庶宗?”

    狰狞面具后令人憎恶的沙哑声音响起,不过短短一句话的时间,合计不过十八字,望本未交手之前的凛然战意尽数土崩瓦解,脑际轰隆隆作响,早已面无人色,种种战败之后的负面情绪尽来,让他大口大口呕血不止。

    区区百道人脉的盗首为何连战数百场,仍会凶悍至此,望本纵使败了,亦不愿意去相信。

    夕照剑刺入望本的胸膛。

    时间。

    在盗首说道“阿”字时,自第一合起便完全落入下风的望本便全无重伤盗首之机,和他前面的手足一样,他挡不住盗首其马,也挡不住盗首其剑。

    “如此舍守只功,看来你和他们一样,想要欺我久战不支,等着我丹田内息枯竭之时。很可惜,对阵于你,我还有一点余力,这点余力,你挡不住我,他们两人也挡不住我。”

    王刺再次纵马而来,捆脉绳只捆满奎贼人当中的地脉匪首和部分人脉百道。

    剑尖离体,鲜血直流时,望本回过神来,他虽不挣扎,却不甘地叫喊一声可恨,就如被猎的困兽,眼中的怨毒若能化刺,定能将盗首刺杀这当场。

    “稍等……”

    殷水流没去多看望本不甘的愤愤面容,本欲收回的夕照剑往前割断望本的袖袍。

    足有九两来重的一块晶块坠落在地,可见血色在其中萦绕。

    王刺不禁惊呼一声。

    “你这贼……”

    望本见对方劫物,刚厉声说出三个字,殷水流左手剑鞘一把打来,伤出他半截断齿迸飞。

    王刺俯身而下,不过细细看去几眼,便知晓了此物的明细,他把晶块递给殷水流时,奇怪地瞥了望本一眼道:“主上,是血纹原石。”

    “倒真是的,我本以为我看错了,当真是有趣。”

    殷水流打量着手中的血纹精石,再将左手剑鞘打到望本脸上,狰狞面具偏过来道:“不要着急把这么有趣的事情告诉我,等此战结束,你纵使不告诉我,我也会去找你,因为我也好奇,以你区区一个北鄙小匪,怎会拥有这种对你全无一点作用的血纹原石?”

    转而吩咐王刺道:“搜他们的身,每一个人都不放过,看看其他人还有没有这种血纹原石。”
………………………………

080章 剿匪

    五百零七人,纵使满奎布阵前后,也挡不住殷水流以一人之力完成单挑之举。

    结束。

    最后一个满奎贼地脉匪首被殷水流一剑戳杀,满奎贼人群愤而起,还不等他们多加叫嚷,王刺已带头将一名满奎贼人一拳打晕过去,继而盗首贼卒们一一挥拳而为,吾山在其中更是大为痛快地道:“约斗对决,你方技不如人,将军还杀不得么?”

    这是殷水流战前的命令,盗首贼卒们此时依令而行,自然不知道殷水流心中所想。

    都完事了,还装什么有道德底线的犊子,全部打晕了带回去。

    满奎把眼睛一闭。

    死斗之约,自己一方败得如此惨不忍睹,此时再去指责盗首在阵中杀人又有何意义可言。

    只是何其可惜。

    别的满奎贼人看不出来,满奎却看得再是清楚不过,盗首方才已经做不到前面数百战的伤而不杀,到了真正的强弩之末之时,可惜满奎贼人再没一人可以迎战。

    场中马首前蹄如剪,希聿聿直嘶,口鼻当中喷出的白气,几如远山之雾。

    殷水流以手掌轻附马背,已余下不多的厥阴之气经指而敲。

    每敲去一指,马首必要嘶鸣一声,作状舒适不已。

    自在岩里吞入完整小丹,丹效融入血肉,唯一进化成功的马首已经多日不需进食马料,便是把马料放在它面前,马首也不为之所动。殷水流此时已尽力歇,马首却无半点疲态,更在五百零七场撞来撞去里,多出了新一轮的少许变化,便是它的马蹄撑裂开来粗厚了寸许,鬃毛衬托马身更显神骏。

    “它显然还在吸收……”

    殷水流若有所思,驱使马首朝着乡邑大门处疾驰而去,更惹来马首阵阵欢意嘶鸣。

    盗首贼卒们看得不明所以,押着满奎贼人返回乡邑,还不到半途,又看到殷水流疾驰而至,在旭日照耀而来的霞光里指着一众俘虏道:“将这些贼人全部囚于牢中严加看管,人脉贼人醒来一个便继续打晕一个。”

    以王刺为首的盗首贼匪忙应是。

    马首还欲狂奔。

    殷水流在它邀奔的嘶声里,轻拍马颈透力而入,向望见和吾山两人下令道:“你二人领两百卒前去三里,将三里之民迁入邑中,并巡视乡里各地,将所有还滞留在我望乡的匪寇尽数擒来邑中……”

    此战过后,以石堵路的壶口一地,真正进入到殷水流之手。

    盗首贼卒尽数为将军贺。

    而将军的自贺,则是纵马狂欢,直到日头偏西,方带着还显意犹未尽的马首驰入后宅。

    “主上。”

    冉赴早已在门口候着,几步上前代君上牵着缰绳。

    此方世界殷水流不多的几样发明创造里便有这蹬鞍之物,这在地球位面能使北方游牧民族几度放牧中原的骑射大杀器,在此方世界所起的作用十分有限。

    “事情稍后再议,容我先歇歇。”

    殷水流疲态尽显,拍着马首安抚一阵,着冉赴使人好生看着便往前去了,若非马首一直邀奔,而他又需得密切关注小丹之效,怎会乏到如此地步。

    好在马首是驯马,而非野马,不然如何了得。

    已是飧食时,殷水流刚步入室中,女岚怯怯地带着女仆迎来,向殷水流盈盈下跪道贺:“贺喜将军大获全胜。”

    这番奉承自是她父亲教予她的,说着便把螓首垂着,远不及女原笑魇如花,畏惧中带着恰到好处的阿谀之态。

    殷水流瞥了一眼膝盖僵硬,好不容易方向她行礼的女约一眼,只上前将女岚搀扶而起,让女岚和他并入一席,指着几案道:“用食。”

    把眼睛合着再少言语,只和女岚说道几声,问些旁的事情。

    室内众人都可看出将军之乏,女原作为女管事,不属将军的女人身份,怎够资格入席,在旁督促雍人疱厨上膳,和女仆们一同立于室中,对女岚的得宠难掩眼中异彩。

    而今将军为一乡之主,虽为匪首,却执掌一乡数万人性命,今日更是神勇不凡,连战皆胜,纵使面具再是可憎,那份武道修为带来的赫赫权势也能让她这样的庶宗之女趋之若鹜。

    若非她见过岱氏长子之后便一直念念不忘,身处在将军的后宅当中,已无多少退路可言,只怕对女岚定会嫉恨非常,争宠的手段尽出。

    “我要问你……”

    飧食用完,殷水流要和冉赴议事,室内众人逐一出去,一直默然不多进食的女约脚步微顿。

    殷水流不等女约说完,训斥的声音便打断她道:“你在本将军面前作何自称?”

    女岚虽事不关己,听闻到将军的怒声亦禁不住一阵娇躯微颤,也不知道她在室中是走还是留,把求助的目光落到整日里让人如沐春风,平易近人的冉赴身上。

    女原窥到女约经此一喝,下唇都已咬着了,把她乍起痛快的地眼眸垂着,不教人窥了去。

    大宗之女,自少高高在上,而今沦为贱室,可还见昔日的半点高贵?

    “下妾……”

    女约的银牙几欲咬碎。

    殷水流对女岚极尽爱宠,对女约却是大不耐,挥袖让她退去道:“回你房中去,本将军现在没空听你说些后宅事。”

    女约生生忍着要夺眶而出的眼泪,冉赴在旁直朝她眼神示意,女约这才出声应是道:“下妾领命。”

    脚步往外走时,殷水流沉默少许,又与她道:“今夜我宿在你房里。”

    言中之意自是有事届时再说。

    女约俏脸不见受宠的欢喜,反倒惨白了许多,与她一同需要退到门外的竖人厘不敢去多看,却把袖中的拳头悄然握紧,继而又颓然松开。

    “主上。”

    挨到室里只余下主仆两人,殷水流这才把面具去了,听到冉赴在旁道:“满奎贼人身上搜出的玉币合计一百十三两,仆人细细看了,都为血纹原石。”

    君上几案上都是膳食,冉赴便把这一百十三两血纹原石放到另外一个几上,再把它移到君上身侧。

    殷水流细细咀嚼口中食物,拿起一块血纹原石问道:“可曾问出他们自何而得?”
………………………………

081章 子时榻上见

    ()  “仆人不曾问出什么来,正想向主上说道此事,是否让贼残现在便入囚室去逼问满奎贼人?”

    “不急,左右我明日也有事要去找他们。”

    本方世界的第一重真门境界以国田薄雾所孕之物为晋升之基,第二重真门境界则需汲取血纹原石之类的内蕴之灵。

    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可充当以物易物的媒介,不同的是血纹原石当的内蕴之灵,倘若被第二重真门境的武道高炼化吸收,萦绕其的血纹会化去大半,只余下一丝真灵在其,再难供以武道修炼,转而会成为硬货币之一,以血纹玉币的形式流通贸市。

    满奎贼人以抢劫为生,他们倘若有再多的血纹玉币,殷水流都不会奇怪来源。

    偏生是血纹原石。

    这种原石和国田不同,无论是产源还是流通,皆在各国公室卿族掌控当,连北鄙窦氏这样的邑大夫都没有染指资格,纵使而今是商殷季世,列国当礼崩乐坏,邑大夫之家不遵商礼,违制私藏血纹原石者比比皆是,也轮不到满奎贼人敢于觊觎此物。

    他们从何去劫?

    冉赴将心的猜测说出道:“主上,污妖邑怕是有一处薄雾去尽,显出了血纹矿源,不然仆人实在想不出满奎贼人自何而得?”

    殷水流颔首赞同道:“只怕是十有**。”

    冉赴皱眉道:“若当真如此,倘若此时消息已经外泄,邑要大乱矣。”

    让冉赴将这一百十两的血纹原石收拾起来,殷水流将其纳入怀里,不紧不慢地道:“本君的邑地早已经糜烂不堪,再乱些又有何妨。”

    问冉赴养谍如何了,这正了冉赴这个直指绣衣的痒处,他将心疑难之处一一道来,殷水流似笑非笑地评价道:“委你以谍权,你倒是比往日里能耐许多,对着我不尽是些溜须拍马之辞。”

    冉赴最喜的便是君上待他的这副亲近,得了嘉奖只差没有摇尾。

    殷水流为他解惑道:“列国如田集者多不多?”

    冉赴有些不明所以,懵然当挨了殷水流一记剑鞘敲打,训他夸不得道:“邑养谍监督地方不法事,你以乡里之民为本秘密行事,倒也没做错。换作是邑与邑,又或是国与国,你这谍要养到几时方能成事?而今诸侯不法,列国礼崩如山倾,如田集般喜贪钱币者多不胜数,若以重币贿赂,何愁打开不了各国各邑的谍报之门。”

    “主上,币自何来,人又自何来?”冉赴傻兮兮地问道。

    “币,我为你去抢,人,我也为你去抢。”殷水流拿匕首戳肉食,放入口咀嚼,仿若在说商殷卿族当风行的雅致事情一般。

    冉赴从盗已有些时日,对着君上如此大义凛然的抢人抢物,一时仍有些反应不及,等到他暗呼不妙时,殷水流已再赏来一记剑鞘。

    “主上,抢,我们抢!”

    知错善改的冉赴涨红着脸挥拳呐喊,声音大到能惊动外室,又挨了一记剑鞘。

    “去准备笔墨过来。”

    殷水流两剑鞘打去,冉赴嬉皮笑脸的足并用爬开,到了门口又已矜持为一人之下的八等爵从大夫。

    不过是唤了一声,女原便亲去取了笔墨端来,冉赴宽袖一拂,又把门合上,知晓君上是要吩咐正事,一步一步正容趋近而拜。

    “我说你记,此为谍报暗语法,记牢将简牍烧去。”

    “唯!”

    冉赴正襟危坐,持笔记录君上所叙。

    不过才写罢数行,冉赴便难掩目瞪口呆之态,若非君上已着他噤声,他滔滔不绝的阿谀之辞已是要脱口而出。

    商殷雅言还可如此组合形成一个个不为人知的暗号。

    君上怎懂得如此谍术?

    也是上神所赐么?

    殷水流哪去理会冉赴心里的胡思乱想,把几上飧食用完,在口述结束时走到冉赴的几前,指着不在一行,而是横列当几个商殷篆字:“你把这几个字念一下。”

    冉赴心神犹在这些暗语法里激荡,应过唯后,把殷水流指着的几个字念出道:“主上,此五字为子时榻上见。”

    他一时不明究竟,殷水流让他再念几遍,并指着那五个字道:“把这卷简牍换成《商礼》又或是其他书卷,内所载的商殷篆字,组合排列起来,可为子时榻上见,也可为子时可行事,亦可为子时需撤退……”

    冉赴张大嘴恍然大悟,自感走进一扇在君上的指导下徐徐为他而开的谍门。

    院早已掌灯。

    女原这个女管事仍候在门外,见到君臣二人议事出来,忙上前来拜见问安,她知晓自身腰肢纤细,特意束得盈盈一握。

    “起来吧。”

    “唯。”

    不过是把眼帘稍稍抬起,已可窥到将军的目光落到了她的蛮腰上,女原露出羞怯不安的模样道:“下妾得将军恩赐,委为后院家管事,唯恐有负将军之望,事无巨细必要躬亲……”

    说罢欲言又止,甚是为难,只把眼眸怯怯地望来。

    殷水流在女原的吞吞吐吐里,示意她直言不讳地道:“怎地这副模样,宅今日有事?”

    女原再是为难,也得以她宅管事的身份将事情娓娓道来:“宅今日有贱仆在叔约耳边多舌,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叔约哭哭啼啼地要去邑外寻她父亲的尸首,下妾惶恐,已把那几个多舌的贱仆罚出了宅……”

    殷水流的眼仅有少许淡淡的讥讽,霎时便消失于无痕,毫无多少波澜可言,他就此事赞可道:“甚好。”

    再和女原说道几句,不乏夸奖之辞,让她先行退下。

    山石堆砌,长廊曲折,女原摇曳生姿的身影在院款步姗姗远去。

    冉赴抱着简牍在怀,几度欲言又止,最后仍是小心翼翼地躬身道:“主上,仆人本不当讲,只是望族长之女……”

    不等他说完,殷水流脚步微顿打断道:“不当讲便不要讲。”

    冉赴大惊道:“仆人多嘴。”

    在简牍里便要抽出来自行掌嘴,殷水流轻叱道:“成啦,莫使简牍掉了一地。”

    脚步本已往前去了,殷水流又移步回来,狰狞面具在灯火的照耀里说不出的阴森:“冉直指,你需记得,你是本君的直指绣衣,而不是本君的宫大监……”

    挥挥让冉赴离开,他自往女约的房间走去了。

    有晚风吹来。

    当值盗首卒在院外传来巡逻戒备的声响,冉赴在原地面容失色,半天走不开半步,脊梁处更是寒气大作。

    他不是君上的宫大监寺人,以仆臣这种外臣身份去妄议君上的后宫家事。

    此是君上对他的警告。

    他在逾越,亦可称之为持宠而骄。

    !!
………………………………

082章 绝望

    女约的房门没关。

    原本为她配置的女仆为四人,虽然少于女岚的八人数,却都是女约昔日房中的女仆,今日遭女原所驱,换来的人是女约一个都不认识的集氏之女。

    殷水流进来便让这四个集氏女仆出去,还不等门合上,女约已在恍恍惚惚里偏首过来。

    “躲着本将军去了那么远,不是有事情要和本将军说么?”

    女约急步避到角落里,殷水流走到席旁徐徐入座,正是女约先前的位置,他没去多看女约的惊惧,自顾自地拿出箪来,从里面倒出一粒精米,服食下去便把眼睛合着调息滋补。

    女约把下唇咬着。

    烛火旁,那张面具狰狞无比,没有半点血腥,却可以把人拉入到尸骸遍地的场景里。

    “我父他们是否是被你”

    女约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女仆们所说关于望氏战败的消息,女约半点都不想去相信,族姊女原当时亦是支支吾吾,斥开她的所有女仆,让她亲口来问此贼。

    “你想问的便是这个?”

    “是。”

    女约的声音已在打颤,殷水流在合眼里淡淡道:“如你所想,何必来问。”

    室内静寂六息时间。

    一声尖叫。

    女约缩在墙角里泪如绝堤,口中哪里还能喊出将军两字来,恶贼恶贼地念道两声,状如癫狂地朝着殷水流直冲而去。

    手中没有青铜剑,便拿拳拿爪。

    砰。

    几案翻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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