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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反派崛起-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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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被殷水流猛然掷向一旁。

    “滚”

    帐内一声尖锐的低喝,这是殷水流在外人面前少见的失态。

    他的声音冷冽而阴寒,带着让他憎恶的阴柔尖细,直视着薄艾道:“说出你的主使者是谁,念在薄姬的面上,说完给本君滚出去,本君便当你已经死过了,有生之年莫让本君再看到你。”

    “我阿姊?”

    帐里当日的血腥味道已经散尽,但是大片大片干枯的血迹仍然残留,尚喜曾进言过另换一帐,殷水流并不答允。

    薄艾将目光从殷水流脸上移开,望着帐内的血迹,经殷水流这一声低叱畏惧全去,表情渐显狰狞道:“仆臣的君上,仆臣的阿姊当日便是在这里被你一剑贯心而亡的,今日你又记起我阿姊了?”

    殷水流手持巾帕,斜乜着他道:“这便是你不臣的理由?”

    薄艾往前一步,行凶的气势大起,向前握拳道:“无德之主,人人当弃,今日便是我”

    “弑主的时候?”

    殷水流面露讥讽,去了虚伪的说辞,代薄艾把他此行的目的说出来,旋即又摇摇头道:“可惜你迟了些时间。”

    迟了?

    薄艾冷笑不已,他怎会迟。

    营地里里外外都有人安排妥当,昔日高高在上的污妖君今日必要受他所辱。

    “你虽是薄国姬姓薄氏后裔,却是隶人身,若没有本君为你擢升士族身份,你怎来资格修炼大夫剑法。可惜你十六岁方才学文习武,纵使本君对你颇多照顾,你至今日也不过开启第一重真门,通五十道人脉,丹田通脉修为仅算小成”

    “那又如何?”

    商殷王朝实施国鄙制,非国人不得修武占用武道资源,两个阶层等级森严就如一道鸿沟分割上下,比鄙人社会地位更低的隶人更是只有一个用途。那便是多生子女,世世代代为奴,为士人阶层提供各种服务,其中包括殉葬服务。

    薄艾因薄姬受宠,脱离奴身多年,此时被殷水流提及昔日的卑贱,一张脸涨得通红,他以指作剑,这是殷水流所授大夫剑法中剑诀的起手式,这门武道诀要在商殷王朝属于上大夫级别,是殷水流念在薄姬面上破格授予,他这个下大夫方能学到。

    “我武道修为即便再不入流,伤你这无德昏聩,已遭九五之咒的恶主,只通五十道人脉的这一指便已经足够。”

    往几案处逼近两步。

    薄艾前来时本有些揣测难安,那是因为自少根深蒂固的主仆之分,现在直面污妖恶君,逆主的事情再无退路,薄艾种种顾虑全去,一时生起打破商殷制度的许多禁忌快意,激得他发出几声得意怪笑,已可看到对方在他一指之下的痛苦哀嚎。

    “愚蠢的棋子”

    殷水流对薄艾的即将出手视若无睹,他在看几案上横放着的夕照剑,当日薄姬和他的一众妾室便是死在这把剑下。

    以手抚剑,就如昔日和妾室们相处时抚着她们的青丝,对着薄艾的继续逼近,殷水流只是淡淡然出声道:“你不急着出手,倒是学会了这种步步施压的手段,只是本君有些好奇,本君这段时间太过平静,致以他们觉得索然无味,更改计划胁迫你前来弑君,而你等会怎么对本君伤而不杀,然后又找些什么说辞离帐而去,让本君一人在帐里享受众叛亲离的感觉?”

    “你怎么”

    薄艾气势一歇,本不应该出声,仍是问出了三个字才生生顿住。

    殷水流面带不屑,将手中抹过汗珠的巾帕丢到几上,示意薄艾近前出手道:“受人所胁,畏死而叛主,何必假借薄姬之名,自你进帐的那一刻起,对本君而言,薄姬的阿弟便已经死了”

    “住嘴!”

    被殷水流直戳内心,薄艾俊美的面目扭曲得有些变形,好似被人狠狠掌掴了一记,旋即他又嘿嘿怪笑起来。

    这个废人昔日不止在殷商王族技压同辈,更以才情名动殷商。

    不过,即便他猜测对了,又能如何?

    而今殷氏式微,诸侯不法,天下礼崩乐坏久矣,早已不是商室中兴的时代,桑泽能叛主,赵阶能叛主,他怎么就不能为自己的小命着想而弑主?

    他这一指过去,这个废人坠落淤泥还高高仰着的头颅便会彻底垂下,没有人能更改他的结局。

    数步距离瞬息拉近。

    薄艾在狰狞着出指之际,发现对方在几旁以两指作剑,正是和他一模一样的大夫剑法的起手式。

    惊雷轰然而至,几案上的烛火恍惚欲灭,雨声在外间仍如前时噼啪作响,帐内的交手如电光火石,只是一息便已结束。

    相同的大夫剑法起手式,相同的出手轨迹,只不过殷水流坐如苍山,而薄艾则如暴起伤人的凶兽。

    薄艾退去八步之远,只差几步,便会碰到先前他揭开的帐帷。

    “怎么可能”

    以指作剑的两只手指险些断去,薄艾面色惨白,在满脸的不敢相信里,直愣愣地看着再也直不起来的剑指。

    他不是身中殷氏九五之咒,早已是废人了么?

    怎地还有如此能力?

    “本君六岁在黑暗里拿牙齿咬人而杀,你和本君年岁相当,若是一直为隶人,过着朝不保夕,随时受人凌辱的日子,即便你习武天资不足,方才也不会如此不堪一击,简简单单的起手式,你使出来仍然如几年前初学时,当时本君夸你,现在几年过去,你仍然是如此水准,显然少了本君的监督,你一直业荒于嬉,丹田通脉之力完全无法将剑术的威力发挥出来,只是把这门上大夫级别的大夫剑法当作了本君宠你的技艺。”

    “本君在薄姬死时,和她说过,本君既委了你下大夫之权,只要你行为不失当,但凡本君还能富贵,便可保你前程无忧。现在你面朝本君跪下,说出今晚指使你前来弑君的军中细作,本君会在你说出之后,给你一个没有多少痛苦的死法。”

    薄艾嘴唇颤抖,冷汗不禁直流,双指之痛全然不及此时心中的惊骇和畏惧,好似时光逆转回到几年前,那时阿姊刚受宠,他身穿隶人的褐衣,朝着面前的男人行稽首礼,半点不敢去仰望。

    “我”

    膝盖渐软,薄艾眼看便要失去力量般跪下时,殷水流望向薄艾身后,低叱一声道:“好胆。”

    帐帷再度被人揭开,是守护在帐外的那名甲兵。

    以黑巾蒙面遮容,只露出一双眼睛,甲兵默不作声,旋风般裹着一身雨水进帐,手里的长剑在帐外时便已出鞘。

    他的目标不是殷水流,而是薄艾。

    剑尖上的雨水往下滴落还不及坠地,甲兵的剑尖已经临至薄艾背心,只需再往前一刺,他便能完成灭口之举,然后远遁而去。

    帐里骤然一声响,那是利剑出鞘的声音,出自殷水流面前的几案。

    甲兵不为所动,却知晓那是污妖君的夕照剑。

    幽暗里升起一缕异彩,美得如梦似幻,宛如一束太阳之光照耀而来。

    入春时节还未进夏,怎会有热日灼灼之感,甲兵的剑尖再往前一寸,暮然感觉到持剑的右手有一阵炽热袭来,他与人厮杀的经验丰富无比,立时感觉到不妙,知道是对方的脉感之术,往前而去的剑势被迫中途改变,一击必杀的气势顿时为之一歇。

    叮。

    一声脆响,甲兵手中的长剑断成两截。

    纵使知道污妖君和传闻中不符,仍有丹田通脉能力,甲兵进帐灭口前便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此时仍然不免色变。

    他的剑只是寻常三尺青铜剑,污妖君贵为殷商君侯,手持夕照剑这等吴越利剑,一击便断去他的手里剑,这并不让人稀罕。而污妖君的剑招他亦并不陌生,殷氏士级武道诀要炽剑三诀,虽秘不外传,却只是殷氏王族的基础武诀之一。

    这两样不足以让邑卒完全失去战意,让他下一刻想破帐而逃的是污妖君的快,以及真实灼人的脉感之术。

    夕照剑出鞘的声音还在耳侧回荡,污妖君的剑尖便已至眼前,这等速度怎可能是身中九五之咒的污妖君应有的速度,尤让他心颤的是这一剑从哪里刺来的,他都完全捉摸不到,仿佛那剑本就在那里,等着他的剑尖一头撞上去断掉,兼且带着扰乱他脉力的灼热之感。

    该死。

    只是一个回合,甲兵便叫苦不迭,谁会料到已如死人一般的污妖君还有如此武道修为。

    若是早料到如此,他在帐外闻知里面异变时,在惊骇之余,便会选择远远遁逃,哪里还管得了薄艾那么多。他武道修为第一重真门境界,已通百道人脉,即将打通第一道地脉,远胜薄艾又如何,对方可是昔日殷商王族年轻一辈的第一高手。
………………………………

006章 上神眷顾

    黑夜里、大雨中,悬崖高处旁。

    此处可望及整个营地全景,距离殷水流所在的营地主帐有数丈距离,是营地防御中重之又重的哨点。

    六石弓在黑暗里已经拉如满月,箭矢瞄准数丈外的营地主帐,弓手只需手一松,夺人心魄的箭尖便会疾射而出。

    便在此时,一只颤抖的大手止住箭矢的发射,手的主人蒙和咽着口水,艰难地问道:“有几成把握?”

    弓手神情难看,摇头道:“帐内情况不明,没有半成把握。”

    他说的不是纯正的殷邑雅音,带有许多北鄙口音。

    “怎会如此?”

    蒙和傻兮兮地望着数丈外的主帐,即便过了数息时间,他在惊骇之余,仍是满脸的不敢置信。

    主帐内有烛火,借着照耀出里面的景物,可让他们分辨出来一些帐内形势。

    三个身影中,封君之冠七寸者为污妖君。

    他现在在干嘛?

    他居然在和蒙率比剑,且把蒙率逼得进退两难,只能苦苦招架。

    薄艾入帐,烛火点起,依照计划,今夜的凌辱计划很快便会结束,他们只需把愚不可及,利用价值已尽的薄艾处死,和那些早已暗杀的污妖甲兵放在一起,便可以静候营地里面的各种精彩反应。

    而现在

    帐内发生了什么?

    “射。”

    蒙和身侧的青年沉声道。

    此人没有穿污妖军卒的甲胄,而是一身隶人褐衣。他望着主帐内的人影交错,全然没有蒙和等人的惊慌失措,人立在悬崖旁,便如一只休憩着的凶兽。

    蒙和偏头去看褐衣青年在黑暗中的侧脸,已是失了主意。

    “射谁?”

    “自是薄艾,他知道我是谁。”

    褐衣青年瞥一眼蒙和的兴趣都欠奉,他盯着主帐内殷水流的身影,在雨中握着他的剑柄道:“难道射污妖君么?误了燕泉君的计划,我倒是无妨,只怕你们会讨不到多少好处。”

    蒙和和褐衣青年素来不睦,知他轻视自己,也不多言,只是嘿嘿冷笑道:“你便是如此称呼你的主君的?”

    主帐内人影分开。

    弓手学的是夷人之术,最重目力修炼,已经瞧出了一点明细,出声提醒道:“不好,蒙率只怕是给污妖君伤了,他撑不住几个回合了。”

    褐衣青年半点不去理会蒙和,对着弓手冷冽道:“窦路,速射,勿误时机。”

    蒙和并未制止。

    弓手目标瞄准,箭矢在一息后射出。

    这一箭去势甚急,只是眨眼间便刺破帐篷,带着冷冽杀意直奔薄艾的身影而去。

    轰隆。

    惊雷落下,帐内烛火熄灭,再没有人影可见。

    崖旁哨点众人面面相觑,没有人会料到弓手一箭射出后会发生这种情况,蒙和愕然问道:“射中了没有?”

    弓手不确定道:“应当是射中了,薄艾的身影在烛火熄灭前,我看到”

    他话还没有说完,主帐内发出一声惨叫,继而是一声小半个营地都可听闻的尖喝。

    惨叫声是蒙率所出,而尖喝是污妖君所发。

    两个字。

    来人。

    褐衣青年从哨点跃下,几个眨眼时间便没入其中一个营帐里失去了踪迹。

    蒙和知道事起突然,褐衣青年定是入帐去找里面的人商议去了。

    朝地上呸了一口。

    正如褐衣青年不屑与他,蒙和亦对此人深深不屑。

    王刺听闻主帐惊变,持刃在手,携带狼牙卒从营地外围急急而至时,君上的营帐外已经集聚了大半的仆臣甲兵。

    家宰尚喜在人群里惊怒交加。

    帐内邑卒左腿、右手、左膛中剑,而下大夫薄艾则是腹部中箭。地上一大滩鲜血,两人倒在血泊里,也不知是死得通透了,还是还有一丝呼吸。

    君上正拿着巾帕在抹夕照剑上的血迹,能被烛火照印在帐幕上的封君之冠已经解开丢在几上,只拿一根木簪贯之束发。

    王刺已有多日没有见过君上,一眼望来便感觉到大不同,只是不知如何形容。

    最先出声的不是尚家宰,而是君上仆臣当中擅于辞令和妆术,以谄媚著称的冉赴,他是君上而今仅余下不多的仆臣之一了。

    “天佑吾主。”

    冉赴匍匐跪倒在帐内,激动万分的嚎啕大哭。

    其他仆臣均知冉大夫向君上邀宠的手段,都习以为常,他们随后而至,惊疑不定的看着地上两人的伤口。

    薄艾致命的是箭伤,邑卒则是明显的剑伤,左膛伤口处几如血洞,显然是给人用剑搅出来的,难怪会发出那等惨叫声。

    只是用剑伤人者是谁?

    “乱臣贼子怎能伤我主君,贺喜君上为我商殷承接天命,得上神庇护,破除九五之咒,丹田重新通脉有成,自此横扫魑魅魍魉,得长生武道,立万世根基”

    冉赴此句一出,帐内帐外一片寂静,只有雨声打得帐篷哗啦作响。

    殷水流将手里的血帕往冉赴脸上一掷。

    冉赴忙不迭的接过。

    这是主仆两人往日常有的戏码,旁人均不在意,唯有王刺望着染血的巾帕,心中不禁巨震。

    他朝君上望去时,迎接他的是君上的微微颔首。

    “君上的丹田当真重新通脉了?”尚喜先望着地上血泊中的两人,再望着殷水流手里的夕照剑,禁不住颤声问道。

    “幸得上神眷顾。”

    殷水流将抹干净血迹的夕照剑归鞘,只是和王刺对视一眼。他这句话说得很慢,和平常的腔调完全不同,故意将声线压制得低沉嘶哑。

    帐内诸人没有一人发觉异样,他们耳畔回荡仅是殷水流的六字内容。

    先是帐内仆臣悉数跪下,继而是外面的邑卒们。

    “为君上贺。”

    “为君上贺。”

    “为君上贺。”

    谁人能想到自家主君能够逆天改命,破除掉商殷数百年来没有一个王族子弟能够解开的九五之咒。

    如果不是在此地,而是在殷邑,先王若还在位,君上当能重新夺回天子继承权。

    一丝希望在营地里渐渐弥漫开来。

    遵循委挚之誓的其他仆臣甲兵虽然不如冉赴般浮夸,却也大多激动得手脚都在哆嗦,只要有一线生机可觅,他们愿以尸骸铺就君上的生路。

    “尚家宰留下议事,其他人且先出去,贼人尚还在营地附近,小心戒备。”

    “喏。”

    待到帐内只余下还在喜极而泣的尚喜一人,殷水流踱步到邑卒的尸体旁。

    依照商殷军制,殷水流这个污妖君在拥有领地后,可拥有一军之卒。可惜商殷没落自今,和强盛时早已经不能相提并论,所谓天子九军良莠不齐,可怜到一军强卒都凑不齐,其兵力只相当一个诸侯小国,更别说其他的商殷小宗。殷水流从殷邑离开时,除却嫡系的狼牙卒,其他护送的污妖邑卒来自蒙氏的外借。

    邑卒脸上的黑巾被殷水流以剑尖破开,露出一张殷水流非常陌生的坚毅面孔。

    不是狼牙卒。

    “此人丹田已通百道人脉,距离第一道地脉只有一步之遥,蒙氏何其大方,竟外借这等强卒给予本君。”

    这个主世界的第一重真门境界为人、地、天三脉。

    人脉一百、地脉十二、天脉八。

    强盛时期的商殷军队,天子九军无一不是武士这个士人级别的的强卒,组成方阵时,别说开启第二重真门的御气高手、第三重真门的守神宗师亦不敢以一敌阵。

    现如今的商殷军卒,因为武道资源的匮乏,多是丹田未通人脉,而仅是修有假脉,炼有一身横练功夫的武卒。

    需知在这个只能凭借外物练气通脉的主世界,养成一个人脉武卒需得耗费许多资源。

    商殷大宗小宗的族人自己尚且嫌少,怎会大肆养卒。

    这是一个资源匮乏的武道末代,别说上古时期的遍地灵物,便是相比商殷立国时都大大不如,对于困守最后国土的商殷而言,更是如此。

    “蒙氏”

    尚喜趋近几步,神情凝重。

    如他代为打理君上的政务一般,而今商殷明面上的执政卿虽是周公,但是列国之首宗周九卿并立,彼此党同伐异,周公连自家后院都管不住,哪里会来殷邑代理天子政务。商殷的主政者实为辅佐执政卿处理政务的左、右两卿,蒙氏和麻氏。

    商殷尊左,左卿蒙氏却被右卿麻氏压制多年,盖因当代太阴寺主是麻氏族人。

    先王尚还在位时,蒙氏便一直奉行唯殷氏之命是从的亲上政策,在权利三分的商殷结合天子和自身的两分,以此来对抗日渐势大的另外一分麻氏。尤其麻氏吞并靳氏的领地,与宗周上卿晋氏联姻之后。

    “如若此人当真是蒙氏所遣,那蒙虎臣对君上”

    尚喜抹去脸上欢喜的泪痕,在殷水流身侧附身下去,细细查看邑卒身上是否有什么代表身份的遗物。

    他嘴里的蒙虎臣是蒙氏世子,殷水流年少时的辟雍学伴,放荡时的女闾同党,争位时的后援盟友。

    蒙氏外借给殷水流的一旅家卒便是蒙虎臣私下所为。

    “咦”

    尚喜前面的话还没说完,奇怪地往邑卒尸首上细细嗅了几口,诧异道:“此人身上怎么会有这等浓郁的异香?”

    前时他便已经闻到帐内弥漫着一种若有若无的香气,原来出自这名蒙氏死卒身上,尤其是胸膛血口处,异香最是浓郁,仿若合着鲜血流淌。

    殷水流正附身去捡他先前怒掷在地的蟠虺纹镜,这是熙夫人不多的遗物之一,怎能弃之丢之。

    “尚家宰不需奇怪,那血香是本君所为。”

    再望着蟠虺纹镜中的自己,殷水流的眼中仍见厌恶。而这种憎恶的妖娆,是他复仇的代价。

    丹田通脉孕育出第一重六阴之气,其为厥阴,这代表着他正式渡过向日秘典的生死关。在这个殷茂全安排的死局里,除了引颈待戳之外,终于有了反击的希望。

    绝地逢生,刻不容缓。

    时间已经等不及他继续修炼下去,而对方在他暴露武道修为后,也不会再给他时间。
………………………………

007章 厥阴剑术

    尚喜大是错愕,自是不明白殷水流的这个血香举动,而殷水流也不做解释。

    他检查完毕,没有丝毫所获,正要站起来时,听到君上问他道:“尚家宰看出什么来了么?”

    尚喜谨慎谏言道:“不确定此人是否就是蒙氏之卒,但是事关蒙氏,蒙和所率的蒙氏军卒刻下正在营中,以我污妖军卒现今的兵力,加以窦氏大敌在外,君上对蒙氏之卒当慎之对待。”

    殷水流摇头道:“不,本君问的不是这个问题。”

    尚喜愕然道:“君上要问什么?”

    殷水流望着蟠虺纹镜中自己的唇角,那里起了一丝讥讽,他加以明细道:“本君问的问题是,尚家宰,你刚才看清楚了那三处剑伤了没有?”

    蟠虺纹镜中的讥讽消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冷漠的平静:“那三处剑伤,以尚家宰老道的眼力,当可以从伤口处推断出本君现在的武道修为。后续对付本君的凌辱计划,尚家宰看完之后,是选择照常,还是要做出一番变动?”

    尚喜眼瞳微缩,旋即一脸惊愕,失声道:“君上”

    殷水流将蟠虺纹镜纳入怀里,斜乜过来,沙哑着声音:“尚家宰若是没有看仔细,那么本君来告诉你也无妨。此人丹田通脉乃是人脉巅峰,如若他学的不是下士级剑术,而是卿级剑术,不需上卿级,任何一门下卿级剑术便足矣。本君能做的事情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杀完人,然后从容离帐而去,本君这么说,尚家宰你能明白么?”

    夕照剑忽地出鞘,殷水流脚旁的薄艾半边头颅飞走,喷溅起大片血雾。

    殷水流微微喘息,低声解释道:“刚才那样沙哑着声音和尚家宰说话,说得多了,让本君心里的憎恶越积越盛,情绪忽然有些控制不住,至于原因,就不和尚家宰说了。”

    外间雨声不歇,帐内却陷入到一阵沉默里。

    鲜血从夕照剑上滴落。

    殷水流望着这个还有少许泪痕仍在,自少时便陪伴在自己身边的老奴,轻声问道:“能否告诉本君,为何?”

    站在殷水流的主帐外,褐衣青年立在雨里,没有丝毫忌讳地握着他的青铜剑。

    他这个身份虽然低贱,却有人前持剑的资格。

    远处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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