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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反派崛起-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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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水流如遭雷殛,不敢置信地道:“你说什么?”
“外君!”
岱丰在旁边失声。
外君向岱丰大致歉意地道:“欺瞒岱乡宰实不应该,但是我别无办法。”
她往殷水流招手道:“来,随我走。”
也不见她有什么动作,更无法门运转的迹象,只是额间显露出一瓣神纹,与地球位面的花钿类似,却又截然不同,以岱丰为首的太阴权贵们仿若是被人连连推开。
房门口转瞬之间只她一人,更有一条可供人通行的道路,黑压压的人群中只显她那一抹白。
殷水流迷迷糊糊地便要答应,所幸受她神纹影响的只是第一心神,他观想当中第二心神锲而不舍地扁为微笑稍稍凝结出来一丝,殷水流的脚步便猛然顿住。
“儿子。”
殷水流喃喃出声。
器儿的小脸忽明忽暗,牙牙学语过后,跌跌撞撞地向他奔来。
只是一瞬。
夕照剑破空无声,目标是外君的咽喉要穴。
厥阴剑术所衍的湖面乍起无数涟漪,藏在当中的相随着每一个涟漪编织欲出,更有一抹月色由破洞而入,使剑尖划过眨眼即逝的寒芒。
一众岱氏太阴权贵无一不是久经战阵之辈,便在湖面刚衍,剑尖甫出之际,他们便知道了,岱严为何会死在室中。
这是不逊于他们岱氏太阴诀要的武道法门。
外君的儿之父,即便武道修为再弱,他所擅长的武道法门也不会是寻寻常常的大夫级以下法门,这种剑术必为卿族级以上,又或是与他们太阴诀要相同级别的列侯级。
室中的那一抹白仿若凝在当场。
除了殷水流一人之外,再没有一人可以看到她的正面。岱氏太阴权贵们骇然不已,他们久闻守神宗师之能,此时终于窥到一些守神宗师神鬼莫测的手段。
殷水流的夕照剑尖以一种肉眼难辨的速度在前刺,那种迅疾怎么都和慢牵连不到一处,偏生他们此时在外君身后,却另有一种感觉在告诉他们,殷水流的剑尖慢到几乎是在凝滞不前。
“哗!”
这种截然不同的快与慢的感官所受,由肉眼和脉术当中齐齐而至,不止是岱丰脉相紊乱,闷极欲吐,最不堪的岱氏太阴更是当场喷出血来。
“我儿的父亲,你是在杀你儿的母亲么?”
外君的声音不复方才的清清冷冷,由杀字开始更是带上了许多弱弱之音,仿若是委屈的小女囡在剑尖饮泣。
殷水流的夕照剑仍未刺到。
岱丰在后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一幕。
外君的裙摆飘飞,她把螓首稍偏,面纱之后的容貌看不到,表情自然也无法窥到一分,美眸当中蓄满了眼珠,再多些就能沿框而落。
“你竟要杀我,我再不理你了”
殷水流的剑尖哧哧作响,外君几乎是掩面而走,散开的人群谁人敢拦她,三两下便没了踪迹。
岱氏众人面面相觑。
倘若是寻常的女人,被殷水流这个儿之父如此相杀,做出这番伤心欲绝的模样,实在不值得大惊小怪,但是这个哭泣如小囡的女人是谁?
她是守神宗师。
是外君。
殷水流在鬼面之后大口喘气。
商殷世界的四重境界各有不同,他以脉知为根基的幻象之威,倘若能够影响到她,也仅仅只是她的丹田通脉之术,对于她的御气之府和守神之宫,连一丝一毫的影响资格都没有。
白影远去。
岱氏太阴权贵们惊诧莫名。
殷水流再度凝神幻出扁为微笑失败,眼中的猩红没去一点半点。众生道场的众生相,名列商殷世界的君王级法门,内中的玄妙岂是这些边鄙氏族能够知道明细的。
与地球位面佛门的人我四相之一的众生相大有不同,众生道场的众生相有些类似于人格分裂,却又由主体操纵所有人格,每一个人格谓之为一相。
方才进来的时候,她是本我相,在他出剑时,转化为小儿相。
这种相,修成其中之一,便有一相之力,修成众生之相,相力便会无穷无尽,无论是法门威力还是内在消耗,都非列侯级法门可以比拟。
“阁下与我岱氏有何仇怨?”
外君消失不见,岱严惨不忍睹的尸首在角落当中,岱丰看去一眼便多出一份目眦欲裂。
他拨出和岱严一般无二的重剑。
锵锵锵。
岱氏太阴们纷纷入室拨剑,只是明显有些犹豫不决,显然对殷水流这个外君之夫大为忌惮。
忌惮的不是殷水流的剑术,而是外君。
“我与你族是不死不休之仇。”
少了扁为微笑,因为外君而来的强烈情感,让殷水流此时胸膛间痛到炸裂,他在岱氏太阴的无数重剑面前表露出许多癫狂。
夕照剑往前一指,没有半点怯让:“不是我死,便是你族亡与我手。”
此次一湖美景再出,再非是无用之术。
岱丰身受太阴法门影响的狂妄大作,小小地脉武修便是修的列侯级法门又如何,他们岱氏的太阴诀要又怎会弱了。
“便是你是外君之夫,想要我族亡与商殷,商姓岱氏也不会惧你半分。”
他往前两步,重剑劈下。
半步也不能退的大战在室中拉开序幕。
………………………………
140章 剑气
岱丰的爆发之烈,即便不能借助太阴诀要在第一重真门境界便衍出真气,也远胜于仅仅只是地脉之巅的岱严。区区两步的迈进,气势便攀升到巍峨群山之巅,如果换作是心志不坚的怯弱者,只是这一着施压便已经让人心胆皆寒。
一剑挥来,攻势更是凌厉异常,眨眼便可至殷水流的面门,更在其后藏着无数后招,无论殷水流是选择格挡还是反击,他均能做出下一着的压制应变。
叮!
滚滚洪流冲入一湖美景当中,搅得湖面崩塌之际,夕照剑从一个令岱丰意想不到的方位刺来,不仅破开他的重重后招,更让岱丰心生进退维谷之难。
果然好手段。
岱丰一声冷笑,看也不看,重剑稍撤,宽长的剑脊便已经迎着夕照剑的剑尖。
再快的剑又能如何,只要仍然有形可见,以他的太阴爆发之力,便可捕捉到剑尖所在,断然不会如岱严一样为殷水流的快剑所趁。
“败!”
岱丰被迫转为防守,却仍然是在攻。
便在两剑相触之时,狂暴如潮的太阴之力经由重剑之脊震入殷水流的夕照剑中,只是这一着的反击便不亚于山石尽崩,以殷水流的区区地脉修为,怎么可能挡得住。
殷水流的脚步在后退。
岱丰已经可以预见到殷水流的凄惨下场,面上的狞笑顿时大作。
只是还不等他乘势追击,黑甲红襟的殷水流便又消失在原地,夕照剑的剑尖再度向着他的要害处刺来,支离破碎的湖面之下相仍然在编织,更有三个字从殷水流的口中吐出。
“多想了。”
三字三声,每一声殷水流都与岱丰的太阴之力相触,丹田当中的少阴之湖漩涡大开,对于寻常地脉武修而言完全不可抵挡的太阴之力被卷入少阴之湖,转瞬便没了多少踪影。
如此御力而走,以岱丰的见闻,怎能看出一点端倪,尤其殷水流在三声当中,连连刺出三剑,等到了字结束,恰好四合时间。
岱丰在厮杀中怒吼一声。
脉感当中山洪幻相不止没了倾压之势,反倒被殷水流的相缠得左右挣脱不开,表情狰狞的岱丰以重剑再挥,夕照剑却早他一线时间沿着他的颈脖刺过的。
颈血喷出。
岱氏权贵太阴们纷纷惊呼出声,无一不在局外看出,方才岱丰稍稍避之不及,便会毙命在殷水流的剑下。
“斩杀此獠。”
位于岱丰身后的岱氏权贵太阴厉喝出声。
这是群起而攻的命令。
第一个四合成没有将岱丰刺死,殷水流的第二个四合成已经在行进当中。
以岱丰的自负和狂妄,此际几乎恼怒成羞得理智全失,他口中吼着休要助我,太阴爆发催衍到及至,重剑横削直劈,滚滚声势如浪潮拍岸而去,再不选择任何回防之举。
他是天脉武修,更修炼有列侯级的太阴法门,怎么可能会输给一个小小的地脉武修。
不管是身体何处中剑,他都要劈杀此人。
“君上。”
岱氏权贵太阴们脚步微顿,彼此面面相觑,知道以岱丰的秉性,此时违命上前去围剿,不啻于事后寻死。
他们稍稍缓缓的当口,殷水流的第二个四合成已经结束,纵使岱丰是以命博命的打法,厥阴剑术也未受多少影响,寻着间歇刺去心口的一剑更是迅疾歹毒更胜之前的任何一剑。
噗地声响。
岱丰在四合强功里没有占据任何优势,所幸理智还存有一线,他在剑尖及身时,本能地去偏开少许,左肩顿时血流如注。
如此两次负伤,一次比一次严重,岱氏权贵太阴们哪里还能视若无睹。
第一把重剑挥来,继而是第二把
转瞬之间,殷水流便被岱氏权贵太阴们圈圈围在当中。
此次岱丰未再阻止,他没有去止血,状如疯虎一样的挥剑在前,口中厉吼连连:“休要将他一剑杀了,本君要好生折磨死他。”
室中太至多能够进来十余人与殷水流厮杀。
鲜血淋漓的岱丰在前引阵,汇聚十余人的太阴山洪爆发之凶,便是窦氏的天脉之巅也要退避三舍。
殷水流口中有一声尖喝。
锵。
这是长平短剑出鞘的声音,厥阴剑术在第一重真门境界时只攻不守,于群战大不利。
墨石开启,小人附身,两湖之景中烧出一片滚滚狼烟之火,驱散开奔腾不止的山洪之相,在一湖之景当中,显出倒影在湖的连绵山川。
心门大开,心眼可见各种重剑挥来的痕迹,无一处可藏。
殷氏镇山河。
这是列侯级法门,仅次于天子九剑和逆乾坤,殷水流虽然没有编号值修复,却可以在小人附身之中,以第二重真门境界的修为,将残缺版本的殷氏镇山河发挥出三成威力,远胜于田集当日的一成不到。
夕照剑骤然在他手中消失一般,与湖面之上映出一把从天而来的巨大利剑,将所有山河之景镇得轰然而崩。
“不可能!”
岱丰骇然色变,他此生没有和第二重真门境界的武修交过手,但是对于此时的异变绝不会辨认不出。
剑气。
殷水流手中的夕照剑仿若已如活物,山河崩坏而去的每一块碎石与每一滴水珠都为剑气。
如此之多的剑气遍布全室,自然大多都是假相,但是真正致命的剑气便藏在崩坏的山河之势里,凌厉之处教人防不胜防。
“啊!”
岱氏权贵太阴们有几人惨叫而亡,余者纷纷挥剑格挡,仅仅一合时间,他们的太阴战阵便被殷水流的剑气完全击溃。
商殷世界的第二重真门境界,开启的不止是延年益寿,更是群战争雄之基,只是如此御气之术往往消耗甚巨,与岱氏的太阴法门一样,不能持续作战,以术御气连连施法而为,很快便会消耗殆尽,届时便是第二重真门境界的巅峰高手,也要以脉力与人交手。
“布阵!”
岱丰面颊给剑气割伤,他在室中又惊又惧地吼叫,远近的岱氏太阴们纷纷撞破墙面而入。
厮杀,远远还未结束。
他岱氏数百人结成的太阴战阵,便是二重真门境界的高人,也无需过多畏惧。
………………………………
141章 恶人相
女约和绣衣女使们被墙面压着,也不知道是生是死,殷水流此时哪里还有心情去搭理她们。
因为外君而来的血丝早已满眶,他眼中猩红密布,口中更是喋喋怪声不断,配合鬼面的阴森,使人望之仿若不是人身。
战局早已经惨烈异常。
不论是厥阴之湖,还是少阴之湖,都在飞速消耗,由湖景转为溪流,渐有干枯之势。
墨石小人附身,仅仅三合时间,便由第二重真门境界下跌到天脉之巅,少了镇山河的崩坏剑气威慑,岱氏几百人数的太阴战阵之威,单单殷水流一人如何抵挡得住,被镇在当中致以感官全部受限,所幸他在系统小舟上修成了一心二用,能够切换二个心神在那一刹那间寻到转瞬即逝的所有感官。
手背微凉的感觉传来。
殷水流不用去看,也知道避之不及,已被岱氏的重剑割伤。
他右手夕照剑主攻厥阴剑术,左手长平剑已经不能再施展镇山河,选的是殷氏秘术中防守最甚的背水守、御两诀,如非如此,他的手腕方才便已经齐腕断去。
如此一人两剑,仿若两人合一,在商殷世界可谓罕见之至。
“如此分心之术,小心他左右两剑。”
“其甲太固,取他面门。”
“削他头颅。”
“断他手腕。”
倘若没有临山城铠甲,纵使有背水诀要的守、御两诀防守,殷水流也会给岱氏太阴们的重剑割伤得血口处处。
砰。
脚步微移,长平剑挡住三把重剑的横削,让后脑要害避开,另外一把重剑已经避无可避,蕴含有太阴之力的剑身削来身上,触及甲片发出尖锐的刺耳声响。
殷水流身体微微一晃,没有再让墨石小人代他承受伤害,少阴在溪流当中衍为无数个小漩,在他力战未歇之时,将这股可将他五脏六腑震伤的劲道分解化为虚无。
眼前忽明忽暗,主攻的夕照剑连连挥出剑影,带着温热的人血不时喷来。
岱丰凄厉的声音在叫。
早在三十息之前,他便已经给“又聋又瞎”的殷水流伤得不能再战。
五百多个岱氏太阴在警讯里纷涌而至,岱严的新房已被打斗拆分得没有一点模样,殷水流立在人群当中,没有往后退去半步,就如浪潮中的碣石,迎着四面八方都在涌来的太阴之力。
他脚步不移,岱氏太阴们即便死完,也不会退去一人。
这是不死不休的厮杀。
已经不知道杀了多少人,也不知道手背上有几道血口,殷水流只知道他持剑的两只手越来越不稳,附身的墨石小人代他承受数十次伤害已经掉到天脉一重,最为严重的一次伤势是代殷水流承受右耳被削,伤及面颊。
“再拿些人命来与我陪葬!”
铮地一声。
左手长平短剑险些给岱氏太阴的重剑劈飞,这种前所未有的情况,即便殷水流不去检查内耗,也知道他已经到了强弩之末之际。
杀。
再杀些人。
夕照剑在满眼的血色里刺出一道血窟窿,长平剑也弃了防御,只是墨石小人以假向日秘典为根基,不能施展厥阴剑术,便取**之术相佐。
如此全攻舍守,短短几息时间,殷水流的面门便险象环生,他没有过多顾忌性命之患,知道再多片刻时间,他便会彻底力战而竭。
线断,鬼面不知道何时掉了下来。
血腥战场有一瞬间的寂静,谁会想到鬼面之后的容颜会是这副模样。
岱氏的权贵太阴们已经所剩无几,普通的太阴武卒仍有不到百人,他们和殷水流一样,无不在苦苦支撑着最后的胜负揭晓。
一声凄厉,由远处传来。
一个岱氏太阴偏首望去,顿时颤声道:“是外君!”
这是他在人世说的最后一句话,殷水流的夕照剑已经贯穿他的咽喉,还不等人血喷血,外君的白袖已经飘飞如絮,只是丝丝如刃,飘来一人面前,便能带走一条人命,苦战到如此地步的岱氏太阴们如何能挡这种以术御气。
“他再如何待我,我都不舍得伤他分毫,你们怎么可以如此逼他。”
这是她的恶人相。
在杀人之时,她的面纱早已经摘除,与殷水流一样露出一张倾倒众生的面魇。
殷水流踩过血水,摇摇晃晃保持不倒。
“你伤不了我,我的夫君。”
恶人相的她面无表情,眼眸当中更是露出使人生寒的冷芒,她足不沾地立在血腥里,不想让污血脏了她的履底。
随手一拂,殷水流手中的两把剑同时坠入血中。
“你为何变成这副模样?”
短短一句话,外君的众生相变幻之多,竟达到三个之多,若非殷水流对于众生相了解过多,只怕一个都区别不出来。
她和他一样,此刻情绪异常不稳定,致以本我相完全保持不住,各种生相纷至沓来。
殷水流只以猩红的眼睛望着她,向她伸着手,咬牙切齿地道:“把我的儿子给我,终有一日,你会为了众生相将我的儿子杀了。”
“你还知道我们之间有骨肉之子?”
她飘近几步,表情和殷水流一样,接近几分失控的癫狂:“我在离水河畔遇到的男人,是商姓殷氏之嗣,与我许下不离不弃的一生婚约,我虽然是青丘之女,终生却只嫁一人,我的夫也只能有我一妻,你当时是怎么答应我的?”
不等殷水流回答,外君的狂人相敛去,声音冷漠无情道:“成婚不到一个月,我的夫君哄骗我自小带大的侍女,与她苟且私奔,背弃了他的离水之誓。”
殷水流望着这个仿若噩梦降临的女人,抹去口旁的淤血:“我不过是你练功寻来的炉鼎,当时修为全失,如何能在你的神纹之术里不答允你”
“那是你的胡思乱想,我当日便告诉你,我若不死,你便不会死。而你,由始至终都没有信过我,又或是信过我们。”
我们为她的每一相。
外君将她的衣袖撩起,露出密密麻麻的细小血孔,令人不忍直视:“我的夫君和我的侍女一去不回,每想到他们一次,我便会在我的身上刺去一针。”
………………………………
142章 约定
“除了这些,其他地方的刺伤,你可要看看?”
倒塌的墙面里伸出一只女人的手,在碎瓦里挣扎着往前摸索。
那是望乡众女中的幸存者。
与这只皓腕相比,外君的白袖血孔,使人望之不似人手。
殷水流眼帘微垂,眼眶中的血丝更多了些,心中有让他憎恶非常的痛彻心扉,他缓缓弯腰下去,右手再往前些,便能触摸到夕照剑的剑柄。
“她如你所愿那般死了,还有她与我生的孩子……”
咚。
指尖刚摸到剑柄,夕照剑忽地滚了几滚,落到旁边的乌血里。
“这是我弃剑不用之后,给予她的剑,你便是要为她杀我,也应当要用你的剑。”不见风来,却见裙角荡起,显出外君为裙摆所遮的双足。
不见履,也不见屐,她是赤足凌空,五趾有明显的瘀伤,更有许多血迹斑斑。
“我给你这个机会……”
长平短剑自地跃起,落入到殷水流的右手里。
这是外君的本我相。
她眼中带着浓浓的凄然哀伤,却平静地以手指膛,向殷水流示意道:“往我这里刺来,我不会避开。我的众生相因为你弃我而去,致以法门大乱,现在魔障重重,能杀别人,有一日也能杀你,而且这一日不会太久远……”
殷水流持剑的右手渐渐起了许多哆嗦,就如当日在帐内的种种。
她没有骗他。
她为他生了儿子,哺乳期的味道瞒不过他。
咚。
长平短剑往前掷去,沿着外君的鬓发没入倒塌的墙面里,殷水流把头抬起来,仿若凶兽在狰狞欲扑:“你今日若是不杀我,我能杀别人,有一日也能杀你。”
“好啊,我等着与你相杀的那一日。”
外君面绽出一丝微笑,这是她与他的约定。
夫妻之约。
眼帘微垂,眼眶里并无泪珠,她幽幽出声道:“可知我为何来此?”
殷水流问道:“我儿现在在北鄙,还是在众生道场?”
“当日我与她说过,若是她能为你去死,那便死也不要回到众生道场,她在难以忍受的生死十二令里做到了她当日的誓言。”
“我儿的生辰是何时?”
“我本来一生一世都不打算再与你相见,如此一路饮水而来,赤足踩过无数尖石,算准了她承受不住之期,你与她可以负我,我却不想让她太过遭罪,只是不曾想,见到的却是她的陵墓。”
“把我儿给我。”
夫妻两人互不回答对方,待到彼此的目光再度对视在一处,殷水流几步前,表情癫狂地抓住她的肩膀。
“你为我所生之子,是我的嫡长子,他会是日后的商殷之王,我要教导他如何成为天下之主,把我的嫡长子给我。”
“我们的儿子叫别离。”
外君的指尖有些颤抖,她摸殷水流面颊的那一刻,夫妻两人无不有如遭雷击的感觉。
殷水流扯去几步,手背青筋在血迹里异常醒目。
殷别离。
她为他生的儿子之名。
“你已经弃我而去,你我夫妻名存实亡,儿子是你的,也不是你的,你若是想要把儿子从我身旁带走,把我的命也带走,我在龙首山下,离水河畔的众生道场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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