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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魔后-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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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季嘴角发出切的一声:“那怎么可能,扶苏管着蒙恬,蒙恬手里可有三十万大军呢,再说了,李斯可一直都是支持扶苏的,最要紧的是胡亥有十七个哥哥,就算是论资排辈,怎么也轮不到他,胡亥就是讨皇帝喜欢,可毕竟还是个小孩,我觉得皇帝不可能把位置留给他,否则他那十七个哥哥能答应吗?”
吕雉见二人说得都是犯上的话,赶紧拦住不让继续说这个话题。
卢绾也觉得说多了不太好,便说起别的事来:“其实我听季哥你说了半天,皇帝今天来沛县,就是路过,人家也没下车,更没和沛县的人说话,估计就是直奔彭城了吧”
刘季点头附和道:“嗯,就是路过,所以根本没咱的事,不过咱沛县所有军士没闲着,都去了沿街站岗,规矩可不少,必须背对皇帝车队。”
卢绾有些愤愤的说道:“这皇帝,怎地这么多疑?”
吕雉见二人又开始指责皇帝了,这拦恐怕是拦不住了,自己便多往四周瞧瞧,只要没人靠近,也就随他们说了。
只听刘季回道:“不知道,可能杀人太多吧,再说了,沛县的军士,都是楚人和齐人,你说见到秦人恨不恨,见到皇帝想不想上去打几下,可不得防着点!”
卢绾连忙接话说:“对对,就是那句什么亡秦必楚。”
刘季白了他一眼说:“楚虽三户,亡秦必楚。你说你一个大男人,连这都记不牢,还不如娥姁。”
卢绾哪里肯服气:“我不信,丘嫂,你若是不听季哥说这句话,你自己以前听过吗?”
吕雉心想,就你还来考我:“你问我听过没有呀,这话是项燕说的吧,楚国武安君。”这下可好,连出处都说了出来。
卢绾这下彻底败了,不好意思的顾左右而言他:“季哥,听你说半天,怎么没听你说起皇帝的夫人呢?是和皇帝在一辆车上吗?”
刘季咬了一下嘴唇,有些严肃的说道:“这事,我以前听萧大人提起过,嬴政做秦王的时候,就没有王后,去年改叫皇帝,按理说,就应该有个皇后,但也没有封过。”说到这里,卢绾又是一脸疑惑的问道:“那公子扶苏的母亲不是皇帝的夫人吗?就是皇后?”
“其实不是,只知那公子扶苏的母亲是郑妃,郑国人,皇帝灭了这么多国家,好看的女子都被他掳了去,这郑妃大概也是其中之一吧。”
卢绾一听这话,立刻看着吕雉笑道:“那可未必,你看大嫂就很好看,也没被皇帝掳走。”
吕雉没好气的回道:“我一个村妇,皇帝能看上我吗?真是瞎说。”
刘季摆了摆手,示意卢绾不要打岔:“这事吧,其实很复杂,说起来可就久了,这样,时候也不早了,卢绾你要不随我回家,咱边吃边说。”
卢绾一听,能够不用做饭就有得吃,那自然好,连声答应,不过有些工具是卢绾从家里拿来的,卢绾便让刘季和吕雉先回去,自己把东西收拾一下,放回家后再去刘家。
吕雉也着急听刘季讲故事,这暮食也就做得简单,卢绾到了刘家没多久,便备好了饭菜,无非就是一些菜肉羹淋在粟米饭上,今天的重点是听,而不是吃,所以大家也都不在意这些。至于刘肥,吕雉让他自己端了一碗回屋吃,吃完也不用拿出来,吕雉一会去收就好。
刘肥刚端着碗离开厅堂,卢绾便小声催道:“季哥,赶紧说吧,为啥这皇帝一直没立个皇后?”
刘季刚往嘴里放了一坨粟米,只得等他嚼碎了咽下后说:“这事其实风言风语很多,最多人说的一种呢,我先告诉你们俩,皇帝以前是秦王,最早的时候呢,是在赵国做质子,他母亲就是赵姬,当时也在赵国被软禁,你想想,孤儿寡母在异国为质,免不了要受点欺负,包括和娥姁同族的吕不韦,不也和赵姬不清不楚的,但是也很多人私下说,其实赵姬不是被欺负了,而是生性就浪荡,这个就不知真伪了。后来嬴政不是回秦国吗?做了太子,年岁太小,这朝政就是吕不韦和赵姬把持,可后来赵姬有了新欢,嫪毐,这你们都肯定知道,嫪毐和赵姬生了俩孩子,那不就和秦王一个辈分,秦王亲政登基的时候,去了雍城,好家伙,嫪毐和赵姬直接就造反,要立他俩的长子为秦王,当然,很快就被吕不韦给剿灭了。”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刘季停了停,又往嘴里塞了口饭,卢绾和吕雉听得入迷,也赶紧趁这空闲各吃了一口。
刘季接着说道:“很多人说皇帝就是因为母亲放荡,还背叛他,所以对女人不信任,我倒觉得不应该,因为外舅是吕不韦的曾侄孙,他其实听过吕家人说起过很多吕不韦的事,外舅和我也常常聊这些。外舅就觉得如果皇帝因为这个事嫌弃女人,那他怎么会掳走那么多女子回咸阳宫,而且嬴政以前在赵国做质子的时候,也没少和女人鬼混,再说了,秦王的曾祖父,昭襄王,不有个宣太后芈八子吗?不也和当时的义渠王生出俩儿子来,秦王不可能因为赵姬养了面首而不立后,秦人和咱们楚人不一样,他们没什么规矩,不过说了这么多,其实外舅也想不通为什么不立后。”
吕雉原以为自己父亲另辟蹊径能找到个说法,没想到还是没有定论,不免有些失望。
刘季又趁空吃了一口粟米,接着说道:“不过呢,我刘季倒有自己的看法。”
卢绾一听这话,赶紧吹捧道:“季哥就是厉害,像我这种人就根本想不出什么来。”
刘季只是对他嘿嘿一笑,接着说道:“咱自古以来,结婚讲究个什么?门当户对,是不是?”卢绾一听前半句,就想说点什么,再看了看吕雉,最终还是没说话。
“秦王肯定是一只觉得自己了不起的,你想想,他还称自己是祖龙,他是祖龙,那要是封了后,岂不是就是龙母,你说他掳来的那些女子,哪个配得上?再说秦国自己的女子,都是他的子民,怎么能做龙母,所以这根本就没法立后嘛!”
卢绾听完刘季说的这些,立刻兴奋的说道:“季哥高见啊!还是季哥说得有理!”
吕雉作为吕家的人,又是吕文悉心教导过的长女,在见识上虽然未必比得过刘季,但比卢绾那还是强了不知道多少,听了刘季这话,吕雉倒有些不同的想法:“良人,你说的确实有道理,但我曾听说这随行的公子胡亥是皇帝最小的儿子,你仔细算算,皇帝有多久没有再生子了?”
刘季听她这么一说,还真的认真算了起来:“胡亥今年好像是十岁或是十一岁吧,还真是,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皇帝最喜欢炼丹,恐怕是醉心于丹药,对女色失去了兴趣吧。”
吕雉点点头,表示自己就是这个意思。卢绾这个时候不傻了:“不对,那为啥生胡亥之前那么多年,也没立后?没道理呢,这事顶多就只能说明吃丹药会生不出儿子,可说不清没有皇后这事。”
刘季此时觉得这事根本就不是他们三个人能瞎猜出来,顿时摆了摆手:“罢了罢了,你说这事和咱有啥关系,瞎扯半天,他立不立皇后也跟我不相干,除非他立我做皇后,哈哈哈哈……”
吕雉冷不丁的接了一句:“那你是皇后,我是什么呢?”
卢绾拍手称快:“嫂子,说得好!”
刘季把眼一眯,看着吕雉好半晌,就说了一句话:“那你就是皇帝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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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一章 始料未及
皇帝就是来走马观花,看看他亲手打下的每寸河山,可刘季这些人不过是些平民百姓,日子总是要继续的。这皇帝来了一次,刘季也不是一点收获都没有,起码他很明白的说了,他想加官进爵,也好,对吕雉来说,这起码说明自家夫君知道上进了,或者说有了上进的方向,以前的刘季也不是完全就好吃懒做,只是有劲不知道往哪使。
刘季一早起来就和吕雉说道:“娥姁,这两年多来,我不停的出公差,这事我琢磨了一下,不行,明明萧大人一早就说好了,这脏活累活我接了,肯定要给我某个好官职,哪怕就是做个乡长,也总好过干了这十来年的亭长,最少能多点薪俸,也让你轻松点。”
吕雉当然不会说不好,但是又怕自己夫君为了这事操劳过度,便安慰的说道:“没事,我和父亲都相信良人必成大器,你不用着急,凡事操之过急倒未必是个好事。”
刘季没把吕雉的好心听进去,反而有些不耐烦:“我这一把年岁了,再不急,那还等什么时候?”
也是吕雉习惯了刘季这么说话,倒是不以为忤,但毕竟这话不那么入耳,所以吕雉也就不再啰嗦什么,但想着刘季自己跑去找萧大人提起这事,生怕他一激动就把人给得罪了,于是在刘季要出门之际,说是正好回沛县看看父亲,与他同去,也是很久没见萧大人了,顺带也给萧大人问个好。
刘季二话没说,带着吕雉便上了路,还没到村口居然还碰到了审食其,这三人见面都不约而同的想到了赵曦,审食其还有些尴尬,但刘季倒是大度,热情的寒暄了几句,而吕雉则默默的想着,自己一个错误决定,这辈子都愧对审食其和刘季,当然,最对不起的还是赵曦,但是这些话,也就没法提起了,默默藏在心底便好。
二人到了沛县,刘季以为吕雉要往吕府方向走,便想问问她啥时候去见萧大人,自己也好算算时间,免得太早离开县府,吕雉再单独去找萧大人,显得有些怪。可吕雉其实就是拿回娘家做个借口罢了,直说不着急回去,先陪他去了县府,一会出来再去吕府也不迟。
刘季一看她那撒谎的神情,就知道怎么回事:“你这跟了我,别的没学会,说假话倒是学得挺快。”吕雉故意施了一礼道:“多谢恩师,这不常言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吗?我这也是夫唱妇随嘛。”
二人见到萧大人,萧何确实也是很久没和吕雉见面,赶紧拱手施礼,刘季打趣道:“这萧大人见着我没这么有礼,看来我家娥姁面子不小啊。”萧何瞥了他一眼:“刘季,夫人乃是大家闺秀,人家向来对我举止谦和,我自然就回之以礼,你平素对我呼来喝去,我当然也就还施于你,这不是很公平的事吗?”
看来带着吕雉来还是有好处的,起码萧何得顾及一下形象和颜面,接下来自己要说正事,那他也不好一口回绝自己。于是刘季信心满满的说道:“萧大人,我今天来可是想和你说点正事。”萧何脸色突然凝重了起来:“你有事找我?我恰好也有事和你说。”
刘季一想,鬼知道萧何要说什么,看表情,兴许又是押差的事,自己得先说,必须让他先答应自己的要求,再谈别的,于是刘季赶忙说道:“那我先说吧,说完你再说。”
“也好。”
“萧大人,你记得最早的时候,你让我押徭役,和我说过什么吗?”
“哦?我说了挺多的,不知你指的是哪一句?”
“你看,你早就升主吏掾了,而我做了十来年的泗水亭长,你可真是没把我的事放心上啊……”刘季故意装可怜,图的就是一会好谈判。
萧何的表情完全没什么变化,看来他其实早就猜到刘季要说什么了:“这事,你恰好说错了,但凡有机会,我都会举荐你,不过你也能猜到,蔡县令那关不好过。”
“蔡淼还记着仇呢?这都两年多了,再说了,我外舅平日也给他不少好处,怎么这么斤斤计较的?”刘季一听蔡淼就皱眉头。
这挤兑蔡淼的话,刘季向来口无遮拦,但萧何行事稳重,便不愿附和:“刘季,这事我就和你说实话吧,本来也不是全无希望,但昨日皇帝来了后,有了新的变化,恰好就是我要说的事,恐怕最近你想升官之事,是没什么指望了。”
刘季一听又是没指望了,顿时兴趣索然,坐得也就歪歪扭扭,看着萧何说道:“是,苦差事都是我的,好事都给别人拿了去,这世道,你先把你要说的事讲来听听。”
萧何还是一副正经脸,不急不慢的说道:“皇帝陛下昨日经过沛县,其实除了巡视,也是责令各地实行新政,这新政和你息息相关,从即日起,徭役不再只施加于诸如犯人等身上,所有成年男丁,都必须服徭役……”
刘季听到这里勃然大怒,拍案而起,双手叉腰对着萧何就吼道:“什么?这是什么狗屁事?沛县的人,但凡有一点过错,都抓了去充作徭役,你看看县里的人,是不是一年比一年少?现在所有人都要服役,那这地谁种?”
萧何无奈的耸了耸肩:“你骂死我也没用,这也不是我下的令,你也别太激动,这不还没说完嘛?凡年满四十以上者,凡封爵者,凡官差者,凡家中唯一劳力者,凡服过兵役者,俱可免了徭役。”
刘季往地上啐了口唾沫,看得萧何是直皱眉:“那有什么用,按这个法子,沛县怎样我不知道,就说中阳里,这男丁估计就只剩下半数,难不成都让娘们去种地吗?”
萧何瞄了一眼吕雉,嘀咕道:“女人种地你还觉得奇怪……”
这话当然是故意说给刘季听的,不过刘季这样的人,凡是听到不爱听的话语,一律是左耳进,右耳出,只当没有这回事:“萧大人,这事还有什么法子没?这样可不行。”
萧何倒是一点也不激动:“法子当然有,不过具体怎么做,现在还不清楚,因为这谁去谁不去,什么时候去,还没说定,估计还得等丞相府给个定论。”
刘季一听丞相府,口气变得稍微好了点:“李丞相素来口碑不错,怎么会下这样的政令?”
萧何苦笑着摇摇头:“你以为这事就是李丞相说了算吗?皇帝现在修长城、骊山汤,差了不少人,骊山汤就靠犯人、囚徒,可长城现在民工极少,都靠士卒肯定不行,所以必须得征调人手,要不是丞相府极力周旋,恐怕这事比现在更严重。”
“咸阳这是要逼人造反啊!”刘季不假思索的说了一句。
萧何赶紧捂住他的嘴:“我的祖宗,在家里说也就罢了,这里可是县府,被人听了去,你我二人都性命不保,你就管好你那张嘴吧!”
吕雉原本一直安安静静的听二人说话,此时听到刘季这话,也是一惊,起身去门外看了看,还好无人,而此时吕雉突然想到,若是新令真的实施了,那刘季押送的次数岂不又要变多,那又和以前一样聚少离多了,吕雉不由得有些伤感,萧何看她突然像是没了精神一般,便关心道:“刘夫人这是怎么了?”
吕雉看了一眼萧何,心里想着,萧何这么聪明的人,这句话分明就是明知故问:“无事,有些乏了。”
萧何此时说了句貌似不相干的话:“立身乱世,身不由己。”
这话说到了吕雉心坎里,就像刘季昨日所说,为什么要努力争个一官半爵的,无非就是想自己的选择多一些,自由多一些, 否则人轻言微,什么都得听人摆布。
刘季此时已经平静了不少,只是说道:“萧大人,刘季刚轻快了半年,听你这话外之音,刘某是不接这活也得接了。”
萧何又是一副苦笑:“萧何尽力安排,让你少奔波几趟。”
话说到这份上,刘季也就没什么别的可说了,随便寒暄了几句便拉着吕雉出了县府,本来刘季没打算去吕府,但此时情绪有些低落,便同吕雉说,现在天色尚早,就顺路去看看外舅吧。
吕文见到刘季和吕雉二人,当然是喜出望外,拉着二人的手就说个不停:“贤婿,昨日可曾来沛县看了皇帝车队?”
刘季在吕文面前还是打足了精神,笑道:“那是自然,这千古难寻的机会,我岂可错过?”
“那可曾看出什么来?”
刘季琢磨一下:“我倒是没看出什么,就是见那排场甚大,我和娥姁说,我这年岁也不小了,得赶紧往上爬。”
“还好,前几十年你的心性也磨炼得差不多了,现在就是等个机会,这就得看运气了。”
刘季听了这话,脸色便有些暗了下来:“嗯,原本今天就是来和萧何谈这事,没想到,官职没拿到,反而还得了苦差事。”
“哦?具体何事?”
刘季不想站在外面说,便和吕文说进屋说吧,吕文这才差人去拿了水和糕点,连说因为见着二人高兴,都疏忽了。
刘季喝了水,吃了几口糕点,便把萧何说的话和吕文说了一遍,吕文眯着眼睛听完后,略一沉吟:“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倚。这事并不像你看到的那样。”
刘季虽然佩服吕文,但毕竟只是相面和经商这种事,吕文这么说,刘季却有些不太明白:“外舅此话何意?刘季愚钝。”
吕文看出他有些迟疑:“我先说个不相干的事,这次皇帝出巡,我也去凑了热闹。我倒发现几桩有趣的事。其一,皇帝那么多儿子,唯独带了胡亥一人,何故?”
刘季心想,这事谁不知道,县府的人早就说了,刘季本以为吕文会说出什么有用的话,结果大失所望:“这事人尽皆知,皇帝偏爱胡亥。”
吕文笑笑摇了摇头:“贤婿,如果你看待一件事物,和那庸人一般,只用眼睛,那又如何强于他人?”
刘季虽然在吕文面前向来收敛,但毕竟是个自命不凡的人,听他这么说,脸上多少浮现出一点不悦的神情,吕文见他这脸色,便接着说道:“尧舜禹之时,以禅让为制,至夏商,便改为世袭,为何?人都是自私的,都希望自己的子嗣延绵万代。而世袭又多见父死子继和兄终弟及,此两法孰优孰劣?以老夫看来,父死子继乃是长策,而兄终弟及则易生乱。故商之后,唯鲁国、宋国仍行此法,其余各国众皆以父死子继为国策。而君主往往多子,则长幼如何传位?自周起,始行嫡长子继位,这才有了近九百年的传承。此时秦皇以胡亥为重,子幼无能,难堪大任,而秦宫中有传,赵高与胡亥来往甚密,想必赵高必会竭尽全力扶持胡亥,而李斯又极力维护公子扶苏,这两强相争,必有一死,秦庭恐怕不会那么安稳。”
吕文这话说得甚是有理,刘季忍不住频频点头,只听吕文又说道:“其二,李斯、赵高,皆为近臣,此次也都侍奉左右,但吕家在卫队里的人,昨日与我谋面时,曾告诉我,这一路上,李斯很少能见到皇帝,而赵高频频出入皇帝车驾,政令虽然都出自李斯,看似实权在握,但赵高也不是无能之辈,皇帝与谁亲近,便容易受谁影响,李斯若是不能胜过赵高,那未来必败无疑。”
刘季和吕雉哪里会有这等消息,俩人都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没想到吕文又说道:“其三,李斯若胜出,则秦国安矣,加上公子扶苏刚毅勇猛,信人奋士,仁德恤民,此二人必能保皇帝之基业长青,但扶苏被贬,李斯又被皇帝疏远,此乃何故?皇帝能一统中原,绝非昏庸之人,必然是年岁渐长,心智渐弱,才受人蛊惑。其四,就算皇帝认为公子扶苏,子不类父,那公子高、公子将闾岂不也远胜于公子胡亥?为何皇帝却与此二人不甚亲近?皆因为无人撑腰,朝中大臣,遵循成例者,必拥护公子扶苏,赵高一党,必扶持公子胡亥,其余十六子,只能隔岸观火。所以扶苏与胡亥之间,必有一战,若是胡亥胜出,那秦庭便是赵高的秦庭,彼时恐怕天下不服,祸乱将至,而秦庭因李斯和赵高之争,必然元气大伤,给人以可乘之机。”
吕文这一连串分析让刘季甚是佩服,即使没见过皇帝、李斯、赵高等人之面,也可以推算天下大事,不过说到底,还是没有一个结论,刘季想问个明白,便说:“外舅,那依你之见,这赵高与李斯,何人胜算更大?”
吕文对着刘季笑了笑,拈着胡须说道:“贤婿,我先问你个问题。”
刘季心知这是要考自己呢,便谦恭的回道:“外舅请讲。”
“李斯与赵高,此时孰轻孰重?”
“李斯乃当朝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赵高是侍臣,自然不及李斯。”
“那么李斯与赵高,与皇帝孰远孰近?”
“方才外舅已说过,李斯远而赵高近。”
吕文点了点头:“我还得另说一事,皇帝年岁其实不大,但身体却大不如前,近年来,沉迷丹药,以求长生不老。这说明什么?”
刘季想了一下,回道:“皇帝怕死!”
吕文微微一笑:“人皆怕死,我倒以为,这事说明天下已然到手,皇帝的兴致已经大减,此时如何长生才是他兴趣所在。”
刘季迷惑不解的问:“那与李斯赵高何干?”
“这炼丹之事,谁人管辖?”
刘季此时大概明白了点,但又不是特别清晰:“哦,当然是赵高,李斯都在丞相府待着,哪里管得了咸阳宫的事。”
“皇帝的饮食、丹药、起居都只用赵高,你想想,皇帝是如何看待二人的?”
“哪方面?”
“嗯……这么说吧,贤婿,你觉得皇帝更信任谁?”
刘季突然觉得豁然开朗:“皇帝心中,其实只信赵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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