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十里渡华莲-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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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外月色光华如水，无一丝浮云遮挡，如霜似水的清辉照在大地上，难得是的个满月。莲生寻着记忆中那晚行走的路线，向凝脂的房屋处走去。在月色的帮助下居然让她寻到了凝脂住处，凝脂的房屋已被火毁了一半，留下一地残垣断壁，走进院内还能闻到烧焦的烟火味道。

　　　　莲生走到房前的花丛，凝脂这住处本就雅致，未烧毁前雕梁画栋，门前假山花影相映。那花丛虽被救火的仆人们践踏得不成样子，还有一些红花碧草在夜风中摇曳，莲生站在花园，用手轻碰花草。

　　　　各种声音传入心中

　　　　“这么晚了，这个人在这做什么？”

　　　　“天啊，不会又要烧房子吧。”

　　　　“可恨的人居然放火，将我的花苞烧掉不说，叶子都快踏光了”

　　　　“这屋里的女人已被和白姑娘说话的女人杀死了，她又来做什么？”

　　　　白芷，莲生心中一凛，和白芷有关，是白芷派人杀了凝脂又将自己引来此处是吗，正要弯腰继续用手去感知还有何信息，却听一声女声尖历地惊叫：“有鬼，有鬼啊。”莲生一惊，站直身子指头望去，见远处有个长裙的人影，惊慌失措地一闪而过，向夜色中奔去，那惊叫声却在风中更显凄厉。莲生暗道不好，引来仆人自己一张嘴可说不清，忙起身往萃锦园方向走去，可人还未走出香雪坞的花园，便人声鼎沸，一堆灯笼火把将自己围在中间，更将花园照得灯火通明，尹卓君站在前面，手持宝剑道：“哪里来的邪魔鬼怪，胆敢在此做祟还不乖乖束手就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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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毁容示众凝脂鬼魂

　　　　莲生眼见无法回去，只好慢慢挪到尹卓君面前低声道：“爷，是奴婢。”尹卓君听声音耳熟有些像莲生，不由一愣问道：“你，你是哪个？

　　　　“奴婢，奴婢是莲生啊？”莲生答道。

　　　　“莲生？莲生你这般藏头蒙面，这深夜又在这荒园子做什么？”莲生用手捂着头上的纱巾：“确是奴婢，奴婢不方便露脸，奴婢来这里是想查清凝脂之死的。”

　　　　“哦？你深夜来查案？”尹卓君拧眉问道

　　　　这时，仆人中一个尖着嗓子的女声高叫：“她不是莲生，定是杀凝脂的杀手。”

　　　　尹卓君道：“莲生，你先将头巾取下，不必遮掩。”

　　　　“奴婢，奴婢”莲生低头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有什么不妥吗，无事，你摘下头巾罢。”

　　　　莲生低沉地答了句：“是”缓缓地将围在头上头巾取下，顿时一片惊叫声响起，仆人们惊得魂飞魄散，齐齐向后退了一大步。灯火忽明忽暗的映照下，莲生的一张左脸都是红色肉纠结成不平的疤痕，头发半秃半枯地垂在脑后，在夜色和灯光下，丑陋不说还显得阴森恐怖。

　　　　尹卓君也惊呆住当场，他有些后悔当众让莲生将头巾取下，想过莲生也许会毁容，有那御用药膏在，起码不至于太难看，可他真的看到莲生的惨状不由心中惋惜，这哪里还有个人样了。

　　　　半晌才声音干涩道：“你还是将头巾围好。莲生将头巾围上，众人这才回过神来，看向莲生心有余悸之感。尹卓君又道：“你为何深夜在此地出现？”

　　　　莲生张张嘴，却着实不能说自己来听听花草的心声寻找杀人线索的。便道：“奴婢晚上睡不着，便想来看看这留下什么线索没有。”

　　　　尹卓君叹了口气道：“回去吧，该找的都找过了。”

　　　　莲生答：“是”一撇头愣了一愣，复又低头在仆人们异样的目光下走回萃锦园。

　　　　无人看到的是，在莲生的身后，跟着一个虚无的影子。莲生认得那是凝脂。

　　　　凝脂还是生前的花容月貌，只是脸色泛着淡淡青色，跟在莲生的身后，边走边念叨：“唉，看来这脸是彻底毁了，这丑婢深夜来此做什么？留下的迹痕早就被那贱人抹去了，还等她来寻，可笑。

　　　　莲生停下脚步站在一丛花影下，见左右无人才注视凝脂的鬼魂道：“你即知道不是我杀的你，能否告之你究竟是被何人所杀？”凝脂的鬼魂一愣，左右观看确定周围没人，惊疑的走上前来盯着莲生的双瞳道用手在莲生的眼前比划着：“你可能看到我，是在同我说话？”莲生注视着凝脂的娇美的双眼笑道：“自然是同你说话，这里除了你可还有第二只鬼魂？”凝脂脸上惊喜交加：“你真的可以看到我，还能同我讲话？”上前欲

　　　　握住莲生的手，却从莲生手上穿过。莲生心中感叹：“当初这凝脂在世时是怎样的傲娇，视自己如敝屐，如今因自己能听她讲话而这般激动还真是世道无常啊！

　　　　凝脂见触碰不到莲生，脸色黯然收手垂头道：“我已身死，却心有执念，一直不得投胎转世。”莲生心中一动，问道：“你心中的执念可是杀你之人未曾伏法？”凝脂双目含泪点头。“你且说说那究竟为何人所杀？又是何人要陷我入死境，将你那日所遭遇的讲与我听。”凝脂点头，慢慢从几个美人之间的恩怨讲起，莲生也不打断，只站着静静听，直待凝脂讲到那晚自己喝过红豆汤后，便渐昏迷，迷迷糊糊中看到。。。。正讲到关键时刻，一声鸡鸣声响起，凝脂脸色一惊，慌忙道：“天明了，我不能多留，待我今晚再去寻你。”说罢魂魄闪了几闪便消失了。

　　　　莲生看看天色，东方渐明晨光初现，张张嘴，最终对着天空长叹了一声回到萃锦园，月晏还有沉睡，莲生坐在床边，想到这一夜虽有些忙乱，倒也有收获，居然寻到了凝脂的鬼魂，看来真相大白之日不远了。又想自己的丑陋模样暴露在人前，今天不知那些仆人们会怎样看自己这个怪物呢。想着想着无意间向月晏的床边扫了一眼，顿了一顿便躺在床上，不多久又睡了过去。

　　　　直到日上三杆莲生才睡醒，起床后看到月晏不在房内，简单地将房间打扫了一遍，便坐在窗下的花丛中发呆。

　　　　园中几个经过的仆人看到莲生这个样子，一日之间便传出莲生因嫉妒凝脂将其杀死后又想纵火自焚，谁知死到临头又改变主意才会砸窗自救，被火毁容后人就变得魔障了，因为心有愧疚，晚上跑到凝脂的房门外转悠，白天便在花园里跟花草自言自语。

　　　　又过了一日传言更甚，莲生杀了凝脂后，经常看到凝脂的鬼魂来索命，日夜难安，晚上竟对着虚空叫：“凝脂你出来，你出来。”然后又像是一会听一会说的与凝脂说话，疯魔得更利害了。传出这话的是看厨房看灶的吴婆子。那晚她想找在萃锦园看门的闺女要些钱，晚上她孙子发热银钱不够请大夫，请以想找闺女借点。拿了钱正要出园子，听到有人喊凝脂，凝脂，你出来。吴婆子吓得差点摔个跟头。躲在树后，看到园子阴暗的树丛中，包着头脸的莲生说着什么，而她对面什么都没有。那莲生却似和人聊天，吴婆子隔的远又被当时情景吓坏了，所以也没听清莲生说的是什么，想来大半夜不睡觉，对着夜空叫死人的名字，又对着空无一人的地方试说话，这哪是个正常人该做的事，不是疯魔了又是什么。于是浮云小筑仆人们都不敢靠近萃锦园，对莲生更是避如蛇蝎。月晏也不再理莲生，离她远远的。通过仆人们的私下交谈，莲生也知京中人都道尹卓君是个不祥之人，这浮云小筑是不祥之地，闹鬼不说还让人疯魔。尹卓君自那晚见了莲生一面后，更是再未出现在莲生面前。

　　　　莲生丝毫不为别人如何看自己而困扰，反正从小就是这样，也不管别人怎么传自己疯魔，每日埋头在花丛中只管专心收集对凝脂死亡事件有用的信息，晚上又与凝脂了解这院子里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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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蛛丝马迹月晏招供

　　　　尹卓君又道将月晏带上来，月晏看都没看一眼瘫在地上的白芷和绑了手脚堵了嘴的小蝶，神情镇静自若地走上前行礼道：“爷，唤奴婢来有何咐吩？”月晏等了半晌没有听到尹卓君吩咐，悄悄抬头向尹卓君瞄去，见尹卓君正冷冷地看向自己，月晏在尹卓君如利箭的目光下脸色渐渐发白，终于身体摇晃一下倒地跪下颤声道：“爷，您找来奴婢有何吩咐？”尹卓君一字一句道：“白芷说是你将凝脂害死的！”月晏身子一震，抬头道：“不是奴婢，奴婢什么都没有做过。奴婢冤枉！冤枉啊！”月晏说罢倒地嗑头。

　　　　莲生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嗑头不止的月晏，走到月晏身前蹲下身：“冤枉，月晏姐姐，你知道我有多么希望你是被冤枉的吗，为什么？为什么是你？你知道吗，在我心里这浮云小筑只你和爷是对我最好的，我数次重病都是你在床前照顾我，喂药、喂饭，你既对我这样好，又为何要陷我于死地？那天我听到爷在门口嘱咐你将宫中取回去疤痕的药膏拿给我用，而你过后却支字未提，我也没有问你要过，是真的不在意自己的容貌，我在意的是你如何对我。

　　　　我的月魄刀藏在旧衣里，只有与我非常熟悉的人才会发现，而你与我朝夕相处相处，我的东西你也尽数清楚拿取方便，只是我没想到你居然用我的月魄刀来栽赃陷害我。

　　　　那晚惊叫有鬼的，逼我取下头纱的人，我猜也是你罢，你假意熟睡，待我出来便一直尾随我来到凝脂房前，怕我查出线索便高声尖叫有鬼，引来众人不过是想扰乱大家的视线，害我出丑而已，你敢说那晚尖叫的人不是你？”

　　　　月晏目光闪躲道：“爷的药我是忘记给你，你也不能因此怀恨在心诬陷我，你的刀藏在何处我是怎会知晓？便是知道也不能证明就是我拿出来插在凝脂的身上，那晚你回来时我明明已经睡下，如何说我尾随于你，又叫来众人的。”

　　　　莲生长叹一声道：“我回房时你确是已睡下，我也以为你睡熟，没有听到众人的喧哗，只是那么多的人跑动，那么高声尖叫你竟听不见，我却不信。若你说你确是睡熟，没有听见，是我多心了，可是你有一个地方却露出了马脚，让我看透了你的欲盖弥彰。”

　　　　月晏一愣：“马脚？什么马脚？”，莲生一笑：“怪只怪那晚的月色真好，照在屋内，比烛火还亮。”

　　　　月晏疑惑地问：“月光好与我有何关系？”

　　　　莲生道：“本来无甚关系，那晚我回来时看到你确在床上熟睡，只是我前无意间扫了一眼你的床角，月光下发现你的一双鞋上有一大片黑灰色印记，平最爱干净，怎会顶着那么大一块黑灰一白天而晚上又不清洗呢。白天我起床后，装做打扫房间，发现你果然换了干净的鞋子，那双沾了黑灰的鞋子已被你擦过了，只是昨日放鞋子的地上还有些灰土，那是烧焦后的草木灰，我们萃锦园哪里有烧焦的草木土灰，你忘记清扫地面了。

　　　　月晏呆愣愣地看着莲生木然道：“原来是这样”忽然目露凶光，神色挣狞道：“这么说你什么都知晓了对不对，你早已知晓了对不对，既然早已知

　　　　晓不说出来，现在又为何说出来，你是故意的，你丑陋不堪，所以想要让爷回心转意所以才用这些危言耸听的言论来哗众取宠，这些都是你丑婢自己编造出来的。”

　　　　莲生摇摇头道：“我与你不同，你若不心怀妒忌任旁人如何怂恿也不会做出这等事来，你今时今日所做的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怨不得他人。”

　　　　月晏低头喃喃道：“不是的，不是的，都是你，你与我都是爷的婢女，你比我丑，还比我进这浮云小筑的时间晚，我把你当亲妹妹一般待，可你却使用手段自己霸着爷，凭什么爷那么宠你。都是婢女，我不服，我不服。爷能那样对你，你若是死了，爷定会那样宠爱我的，你为何不死，我真后悔当初为何不置你于不顾，让你不治而死呢。”说罢恶狠狠地看着莲生。

　　　　莲生叹气，若是两人本身相差甚远，一个人不会对另一个人产生嫉妒，因为对另一个人来说本就遥不可及，比如凝脂与月晏。若是两人本就是同一类人，忽然一个比另一个过得好，那么另一人定会心有不甘，嫉妒之心便会产生，比如莲生与月晏。

　　　　月晏心有执念，她爱慕尹卓君入骨，本以为莲生貌丑，尹卓君不会理会，却不想尹卓君宠爱这丑婢不说，这丑婢也日渐模样长开，假以时日容貌定在自己之上，莲生与尹卓君在房中那七日朝夕缠绵，她在门外也守了七日，只是心中恨意一点一点加深，嫉妒也催毁了她的良知。在尹卓君的门口，房内的声间听在月晏耳里却是莲生故意给自己听的，是在向自己示威，气得手指甲都要掐进肉里，心里恨意渐浓，认为除掉莲生，爷便会宠爱自己，只是虽然心中意恨难平，又因平日朝夕相处对莲生多少有些情谊，心中正纠结万分时，白芷找到自己，商议除掉凝脂与莲生，下一步再将雨心除去，这浮云小筑便是两人的天下，爷便会专宠两人了。

　　　　月晏本还犹豫，听到这诱人的计划，心中的天平彻底倾斜。这才有了月晏偷偷地在凝脂的在汤里下了药，将凝脂迷晕用月魄刀将其刺死。白芷又让小蝶化妆前去引来莲生，将其反锁屋内纵火焚烧，以为能将莲生烧死来个死无对证，只说莲生用刀杀了凝脂不小心纵火自焚而死。

　　　　不想莲生命大，求生心强竟然逃了出来，好在毁了容，若是再杀一次莲生，月晏又下不了手，一个毁容的婢女也翻不起多大的浪花，反正爷也不待见了，便任其自生自灭罢。

　　　　那日莲生心事重重，月晏见其神情有异，假意睡着，跟着半夜起来的莲生来到凝脂烧毁的房外，莲生在花中左摸右看，不知在寻找什么，月晏怕莲生真的发现蛛丝马迹，又想不如借此机会让莲生彻底失宠，这才尖着嗓子叫来众人，果然，众人看过后都道妖怪，无人再理莲生，月晏这才安心些。

　　　　不想今夜却被莲生将这案件缘由一一道来，如亲身经历，亲眼所见一般，诡异非常不由胆寒至极，忽然想起什么月晏又颤声道：“你，你究竟是何人，为何将此事知道的如此清楚？”

　　　　莲生道：“我只是个婢女，若是问我为何知道这些，爷知道原因，你去问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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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初露风华公子倾心

　　　　说罢站在一旁不再吱声。尹卓君开始一直神色复杂地看着莲生将整个案情抽蚕剥丝地理清，又将起因娓娓道来。越听眼神越亮，这些自己都未曾了解知道，想必她真的花了不少功夫。尹卓君知道莲生有异能可见鬼。可有些事鬼却不一定知道，他知道，莲生也知道。尹卓君看着眼前被火烧毁容了的那个小人，想起自己当时问她“是”还是“不是”时，她眼中闪过的悲愤与失落，或许自己从来就不了解她。也从来也没认真看过她。这一刻，尹卓君不得不承认。莲生不是毁了容便能摧毁了她的意志的，减损她的个性的，她有自己的坚持，这份坚韧便是他所有认识的女子都没有的。尹卓君甚至有种这小人绝非是池中之物，或许有天会一跃飞天，让自己都会望尘末及。

　　　　尹卓君目光灼灼地看向莲生，丝毫不觉得那些脸上、身上的疤痕看着碍眼，反倒升起一股怜惜之情，柔声道：“夜已深了，你且回去休息吧，这里的事爷会处理。”顿了顿又道：“记得此事切不可被外人道”莲生点头答“是”行礼正欲退下。尹卓君又道：“天冷记得叫人加床被子，爷一会便去看你。”莲生愣了一下，身体不由一僵还是躬身退下。

　　　　路过月晏身边时月晏恶狠狠地瞪向莲生，忽然地发疯般冲过去，手中握着一根手臂粗前端锋利的树枝高举刺向莲生：“我要杀了你！”莲生丝毫没料到月晏会突然窜上来，还未反映过来，刚冲到眼前的月晏已倒着飞了出去，一头栽倒在地上，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了。尹卓君放下脚恨恨地道：“快看死了没，若是没死便将人看好，爷要活的。”

　　　　笔若上前，将月晏绑了，也将嘴堵了扔在一旁。

　　　　尹卓君围着莲生上下打量道：“可有哪里伤着了？可吓着了？”莲生不自在地道：“爷，奴婢无事，多亏有爷在，奴婢先告退了。”说罢行礼后转身再次离开。

　　　　笔若目送着莲生远去，想起刚才听完莲生的陈述，自己震惊得嘴张了半天才想起来要合上，笔若没想到这小小婢女居然能查到这么细，自己都查不到的事她是如何做到的，难怪爷宠她，只是她又是如何知晓这般详细的？

　　　　正想着耳边听到尹卓君低声恨恨的咬牙自语：“手越伸越长了，居然将主意打到浮云小筑这来了，看来真该做什么了，否则爷都对不起这份心意。”笔若打了一个冷战心道：“爷这回真的动怒了。”

　　　　莲生在夜色中行走，惨白的月色此刻更加暗淡，莲生边走边道：“你的心事已了，大仇已报，爷也会将凶手严惩，你该放心投胎去了。”

　　　　跟在身旁的凝脂鬼魂道：“看不出你这小婢女还有这等本事，我凝脂从未对一个人心服口服过，你是唯一个，请受我一拜。”说罢紧走几步上前跪地嗑了一个头又道：“多谢你帮我报了仇，此恩此德只有来生再报了，如今我心愿已了，这便去了，你多保重。”说完身体化做点点光亮，闪过一道流光直冲天际而去。

　　　　莲生望着流光闪亮的方向喃喃道：“望你来世投生在一个好人家，莫在受这些苦楚。找个好人嫁人生子幸福一生。”那流星是有所感摇动了几下消失天际。

　　　　莲生回到萃锦园，也觉得实

　　　　在是累了，将尹卓君要来看自己的话忘在一边。等尹卓君来到萃锦园时，屋内漆黑一片。床上传来莲生熟睡的呼吸声。尹卓君笑了笑，自己宽衣解带，爬，在莲生的身后拥着莲生一会便睡了过去。

　　　　第二日，莲生一睁开眼晴，便看到枕边一个放大俊美的脸。自己正窝在这脸的主人怀里。心中诧异，是自己的床的啊。世子爷怎么会大清早的出现在自己的床上。尹卓君被莲生盯着悠悠转醒，看莲生包着头。只露出一双大眼眨巴着看向自己，不由一笑，轻吻双眼道：“睡得真好。”莲生被头巾包着脸下泛起了红色。

　　　　尹卓君道：“不用着急，我再进宫寻找名医，实在不行找国师，无论如何也会将你被烧毁的脸恢复好。

　　　　莲生笑笑道：“多谢爷。”尹卓君又道：“可还怪爷吗？爷信你的为人。不该乱猜的。”莲生道：“莲生没有怪爷。是莲生没有认清人。”

　　　　两人说了一会话，尹卓君起身收拾好饭也没吃便走了。走之前道：“我要出门一段时间，等过段时间再来陪你。”莲生点头笑。

　　　　莲生没有问尹卓君是如何处置文绣和月晏等人的，况且这也不是她该关心的事。每日窝在萃锦园，听鸟虫鸣叫，看绿树繁花，学画符箓，读书习字，日子倒也过得快，转眼间已入初冬，园内日渐荒凉。

　　　　尹卓君自那天走后便一直未出现莲生面前，莲生甚至觉得那天早上出现在自己房中的世子爷是自己幻想出来的。爷一向是喜欢美人的，自己丑成那样，自己都不爱看自己，爷又怎会与自己同榻而眠还温柔的与自己说话呢。莲生觉得一定是自己产生幻觉。

　　　　笔若见莲生不爱出门，便派了一个小婢女来照料莲生日常起居，莲生本就婢女出身，也不让那小婢女做什么，除了取饭便无事了，小婢女乐得清闲。

　　　　这一日莲生来到园中，正蹲在树下听到一棵小菊花在哀自己命运不济，刚开花便就入冬。听到旁边有人经过，莲生怕吓着经过的人便未出声。

　　　　却听一人道：“你说世子爷养这个么怪物干嘛，真是浪费粮食，咱们浮云小筑都是美人，这丑女一来便没了二个，还有月晏姐姐也消失了，我猜定是这丑婢不祥。

　　　　另一人道：“说的也是，你想我们浮云小筑这么多年都是安乐祥和，这女人一来便发生这许多事，凝脂姑娘的房子也毁了，这园子可是世子爷最喜欢的住处，当初是世子爷的生母花重金修建的，这女人来了不久便烧毁了要我说将她赶走得了。”

　　　　“就是，就是，赶走得了。”

　　　　几人说着话从树旁经过。莲生蹲在地方没有动，寒风吹起起地上的落叶，在风中飞舞，露出纵横交错的枝杈如杂乱的心事般在空中颤动。撩起的丝巾在风中飘摇，露出丑陋纠结的疤痕，莲生面无表情，将丝巾重新戴好回到萃锦园。

　　　　一连几日，小婢女看莲生只在房内写字画符，不出房门，最多是站在窗子向外张望，心中好奇道：“姑娘怎么不上园子里逛了？”莲生道：“天冷，不想出去。”小婢女“哦”了一声便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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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美人霸道赶出浮云

　　　　这日小婢女兴奋地回来道：“世子爷回来了还带回一美人，这美人长得可真漂亮，如同仙女一般，奴婢说不出来的她有多美，反正是美人。”莲生忽然感觉好笑，后来竟然真的笑了起来，爷对美人可是情有独衷的，这浮云小筑何时缺过美人。

　　　　小婢女不知莲生是怎么了，为何会突然发笑，只觉得姑娘高兴，自己也该高兴，于是她也跟着笑了起来，莲生见她跟着笑更是笑的欢畅，两人就这样不知所以地哈哈大笑着，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