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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十里渡华莲-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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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已不由郁郁寡欢,莲生本就是个闷的,平素也不擅与人交往,更不知由何劝起也只好陪着闷不吭声。几个厨娘见她们俩个不爱说话,也就自顾自忙开了。
满春院共三层按口字型而建,院内红窗绿门雕栏画柱。一楼搭建的露天台子,客人围坐台下可饮酒听曲观舞,二楼是各姑娘的房间,门上挂着姑娘们的名牌,三楼是一等头牌姑娘和老板娘春三娘的房间。满春院是这条街上属一属二的的,白天无事很是安静,到了晚上红灯高挂,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姑娘们嘻笑怒骂,一楼台上歌舞弹唱,台下老爷公子们叫嚣欢呼,仆人们穿梭而过接来送往的招呼,直到天色渐明才安静些。
莲生两人初来此地万事小心谨慎,青凤从小十指不沾阳,哪做过这等粗活,莲生明里暗里地干了两个人的活计,这日两人正在厨房忙碌着,忽听得有人道:“今儿是宁安青知府满门被斩之日,这街上卖菜卖鱼的都不见了,想必都是去看斩首了。”青凤听后一盆青菜洒落一地,莲生心中暗叹这一日终是来了。几名仆人好奇跑到前院骑上墙头向街上观看,青凤和莲生挤着踏在一个桌子上仅露出一个头向墙外张望。
墙外街道两边人头攒动、熙熙攘攘,士兵军甲鲜亮手持刀剑站立两旁,中间道路一辆辆囚车自远处而来,莲生看到了青府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其中一辆车上青殿生与苏婉云手绑在背后,此时两个均没有从前的意气风发,灰败着脸神色木然双眼呆滞地目视前方,好似觉得这只是一场恶梦,也许梦醒了这一切都会消失。
莲生看到了青山夫妇还有青峦,此时三人脸色发青抖做一团。青峦更是裤子下一片湿渍。身子紧紧依在囚笼柱子上。只怕一离开便会成一团。
车上所有人都满脸惊恐面如死灰,只有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却笑容满面很是突兀,仿佛此时她不是去砍头而是去赴宴,是柳氏,柳氏脸上扬着满意的笑高声道:“老天开眼,老天开眼啊,善恶到头终有报,我的福娘也该安心了!哈哈。。。。。。”
苏婉云许是听多了这些,面无表情地看向远方,却无意间瞥到墙头的青凤,不由脸色突变:“青凤,青凤怎么会在这?”青殿生听到苏婉云的话神情一振转头望去,四目相对青凤泪流不止,青殿生目光复杂张嘴正欲说什么却只是张了张嘴,车便已过去。柳氏顺着苏婉云的目光看到青凤与莲生,不由得泪水涟涟,含笑对青莲连连点头,莲生也只微微点头。车队很快从眼前走过,远处传来苏婉云的尖叫,青殿生怒诉和差役叫骂声,很快便恢复了安静。青凤下了桌子失魂般回到后院,莲生紧跟身后,青凤满脸泪水看向莲生:“从此我便是无家之人了。”说罢蹲地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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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青凤独逃美人相救
晚上青凤没有吃饭。莲生只陪着静静坐在身边,直到后半夜不知不觉靠在墙上睡了过去。莲生是被头发拉扯弄醒的。朦胧中有名女子揪弄着莲生的头发,又是辫又是盘的。莲生困倦难奈,眼皮沉重地撩了撩又闭目睡去,早起时头发果然被揪扯得乱七八糟,莲生也不梳,只胡乱用树杈子一盘便完事。
青凤早已醒来,睁着睛看着莲生又似没看莲生,不知在想些什么。听到门外佣人们纷纷说昨日青府被斩的情景,如何人头落地血流成河,把地都染红了。莲生低头,那个场景她见过,当时还有她的人头也在其中。
等佣人们走了莲生悄声道:“不若我们逃吧。”青凤眼神一顿视线聚在莲生身上:“逃?逃往何处,没有盘缠两名弱女子又能逃到哪里。”莲生四周张望了一下,确定没有人悄悄自怀中把楠木盒子取出。青凤见是自己的首饰盒子,一把抢过来,“你从我房里偷的!”青凤厉声质问。“是”莲生老实答到。青凤打开一看,确实宝贝不少,里面有散碎银子还有些首饰都是往日里自己佩带过的。
青凤眼中终于有了光彩将盒子紧紧抱着怀中,似抱着了新的希望喃喃道:“也好,有了这些银两我们出去也有底气。我们今晚便逃,从墙上跳出去如何?”
天色将明时也是天地间最黑暗的时刻,天空的星星似挣破这无边夜幕的黑暗在微弱的月辉中争相闪烁,满春院已安静下来。莲生慢慢张开眼晴碰了碰身边的青凤,青凤一个翻身掀开被子,露出早已穿戴整齐的男仆打扮,这是莲生昨晚趁着没人偷的。青凤将楠木盒子放在怀里不敢惊醒旁人,轻手轻脚与莲生偷偷地潜到门口,静静的院落空无一人,借着依稀天光两人蹑手蹑脚地来到墙根处,青凤站在墙跟底向上蹿了几蹿又跌落原地。
莲生见状便蹲在地上,青凤抬脚踏在莲生的肩头,莲生咬牙起身,青凤勉强爬上墙头骑在墙上伸手拉莲生,莲生抓住青凤的手正欲向上爬忽听得有人高呼:“什么人在墙上,快来人啊,人有要逃跑”灯笼火把人嘈杂声渐起,青凤看了看莲生又看向逼近的灯光,用力一甩把莲生的手甩掉,转身翻身跳下墙去脚步声渐远,莲生站在墙跟仰头看着空无一人的墙头,暗淡星光照耀下睁得的双眼闪过一丝水光,似月夜流星划过黑色天幕般一晃而过,几名仆人扑过来莲生将按倒在地,扭住手臂捆绑起来,莲生垂下头厚重的头发掩住脸。
灯火通明的房内粉帘低垂,丫鬟仆人面色严肃垂头环立四周,莲生五花大绑地跪在地中间,春三娘端坐在雕海棠花梨木的大椅上柳眉倒竖,杏眼圆瞪怒道“胆敢从我满春院里逃走,好大的胆子,派人把那个小蹄子追回来,至于她,不是要逃吗,这双腿便别要了。”
莲生被几个仆人押着走下楼,行至二楼却听到一声娇转柔媚的轻叹:“我这才要休息便被吵起来,都瞎折腾些什么呢?”莲生抬头却见楼上一绝色美人,乌黑的长发挽成高髻,笼烟眉下一双美目妩媚如丝,娇鼻红唇,肤若凝脂,上穿浅
红色短襦,半开冰肌雪肤的两团高耸如云,下着草绿色长裙,身材修长,盈盈一握的柳腰娉婷婀娜,此时正柔若无骨地依在三楼栏杆旁,美人旁边还站着一华服公子,宽肩窄背,身材欣长,样貌俊美,一头茂密的黑发没有束起随意地松散披着,剑眉下一双细长的丹凤眼深邃黝黑,鼻子高挺,靛蓝色镶绣流云边的长袍松垮垮地披挂在身上,腰间没扎束带,内穿雪白里衣,手搂美人纤腰,唇边漾着令人目眩的弧度,嘴角浅勾地望着莲生。
莲生从未见过如此俊美的男女不禁看呆了,见莲生抬头向这边瞧,楼上美人裙带飞扬盈盈下楼,葱管般白嫩的手指托起莲生的脸,细细打量着莲生的眼睛,问明仆人是怎么一回事后道:“且等着人先别动”又如彩蝶般上楼,那华服公子看美人走开道一声“无趣”转身离去,漆黑长发和飘逸的长袍在莲生眼中划过优美的弧线,似道划痕刻在眼中再也抹擦不去。
美人不知与春娘说些什么,莲生的腿保住了还成了满春院头牌萝湄的仆人。换了新衣的莲生手脚无措地站在萝湄面前,平生还没穿过这般簇新柔软的绸缎衣服,拘束地不知如何是好,萝湄伸出纤纤玉手抚起莲生的额前头发紧盯着那双异瞳发呆,眼神似在看莲生又似透过莲生看向别人,盯了足有一刻钟才放下莲生额前头发道:“逃跑,来到这儿哪里就会那么容易逃走呢,逃走后可有落脚之处?若是没有,以后便不要再做这等傻事了,你且下去吧。”莲生行礼后转身下楼,楼梯间与那华服公子擦肩而过,莲生行礼,尹卓君站定伸手捏住莲生的下巴迫使莲生抬起脸来,仔细看着莲生的双眸,莲生也瞪着大眼任凭他打量,半晌尹卓君皱眉松开手道:“真丑”便松开,又嫌弃地掏出帕子擦了擦手,随手把帕子一丢,转身摇着紫檀木锦扇潇洒地走向萝湄房间。
绣着暗金竹叶纹的帕子如飘飞的落叶,轻摇细荡地徐徐落在莲生脚下,莲生弯腰捡起,不知道是用什么料子织成,只摸着细润柔软,莲生摩挲半晌舍不得丢掉便揣在怀里。
尹卓君进来,倚在窗前的萝湄娇声道:“怎么,对那个丫头感兴趣?”尹卓君懒散靠在美人榻道:“也太丑了些,怎会找来做丫头的”萝湄妩媚一笑道:“自是喜欢啊!”尹卓君笑道“这是什么嗜好,居然喜欢丑的,我喜欢的可是美人。”说着起身抚着萝湄的胸抱在怀里。罗湄娇笑着欲拒还迎,两人嘻笑滚做一团。
尹卓君来时萝湄便不用莲生在旁,萝湄有贴身的女婢小蝉伺候,两人或吟诗做画,弹琴弄曲或是谈情说爱,卿卿我我,自是风月无边。莲生只是做些轻快的跑腿活计,还不时有打赏的银子和点心,日子倒也过得快活。
夜色如水,细雨横斜,雨后积水顺着屋檐滑落,发出滴哒声后地面顿立时荡起一层层涟漪。莲生睡得正香,忽觉头发被扯弄得发疼,朦胧中微微睁眼却看到一双异色双瞳紧贴在自己脸上,立时惊醒定睛再看去,却空无一人,只有头上顶着一堆乱七八糟的小辫子,莲生惊起一身冷汗,擦了擦额头又继续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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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初见陆九画中有鬼
萝湄手中握着白瓷茶碗的手一直在抖,
尹卓君揽腰轻笑道:“怕什么,万事自有爷呢。”
萝湄神色慌张道:“具是断臂后虐杀,先是白牡丹,再是花月,下一个便是我了。”说罢嘤嘤地哭了起来。
尹卓君道:“这有何怕?”伸手自腰间取出一软剑,那软剑围在腰间,不注意看似腰带,尹卓君手持宝剑随手挽了一个剑花傲然道:“这宝剑许久未曾见血了,若是有人胆敢伤害你,爷便亲手杀了他。”
萝湄以帕试泪“爷不晓得,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我实在是怕得紧,爷你带我走可好?”
“走?”尹卓君手中宝剑一顿皱眉道:“走去哪里”
“离开这里去哪里都好,只要爷肯带我离开”
尹卓君面露难色:“我现在还不想走,再说这不是很好吗,外面哪有这里逍遥快活。便是走也不是现在。”
萝湄脸色微沉擦泪扭脸道:“爷口口声声说疼我,却不肯带我离开这泥潭苦地,既如此尹公子还是先离开这凶险之地吧,萝湄身体不适,就不伺候尹公子了,小蝉送客。”
小蝉应声而入看向尹卓君。
尹卓君顿了顿轻叹一声柔声道:“也好,我先离开,晚些时我再来。”说罢转身出门。
萝湄气得将桌上茶碗扫落在地,小蝉正要收拾,春三娘推门而入埋怨道:“刚才看到尹公子面色不虞下楼离去,今时不同往日,发生这等祸事客人本就稀少冷清,你若这般任性得罪了贵人,如何使得,那尹公子出手宽绰,你何苦惹他生气离开,若是再来定要好言哄住。”又劝说了一番才离去。萝湄心中郁结晚饭没吃便睡了。
曾经繁华鼎盛的满春院一夜之间便门可罗雀,街头巷尾盛传满春院内有吃人的怪物,且传得绘声绘色,更有说书之人在酒肆茶馆将满春院二个美人惨死之事编成故事来讲,看热闹的不闲事大,都在推测下一个被杀的姑娘是谁,一时间满春院内人心惶惶。
官差衙役不时的来满春院调查询问,说是公事调查,春三娘好吃好喝的招待不说,关上门每次叫一名姑娘进去,询问完的姑娘出来时俱脸色潮红,衣衫不整,官差们春意荡漾,一脸满足模样,春三娘还要偷偷塞些银钱不觉心中暗暗叫苦。
客人们不来,院子里的姑娘们闲得无事又不敢乱走,只好打牌闲聊或在房间里蒙头大睡。莲生每日站在萝湄的房门口,掐着手指算日子,已过去二天了,莲生藏着一把柴刀在裤管里,守住门口寸步不离,旁人均道莲生被死人吓着了,怕萝湄也出意外忠心护主,莲生却知萝湄已离死已不远,而且还是惨死。
这日晌午,阳光明晃晃地挂在天上,刺眼却不觉得印,口中念咒目露精光,举符便向那画拍去,这时本是画中卧着闭目的黑狗似活了一般突然张开双眼目露凶光,躬背露齿挺身一跃自画中扑出来咬向陆九,陆九闪身躲过,拿出一把符纸递与莲生急声道:“拿好站在一边不要过来。”莲生忙抱着符纸又摸出柴刀站在角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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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陆九捉妖尹公相助
陆九自身背包内抽出一把桃木剑与那黑狗打成一团,那画中砍柴男人本是举斧欲向下砍,忽然转身咬牙切齿地目视陆九从远处跑来,莲生看那男人在画中越跑越大,直至从那画中冲出,手举利斧向陆九砍去,陆九举起桃木剑去迎,一阵金光闪过,斧头从中断裂,桃木剑也裂开了一个口子,陆九心痛得直跺脚,恨恨地骂道:“狗东西,敢坏了爷爷的法器,受死吧。”说罢又举剑刺向男人,男人见斧子被毁,看向那黑狗,向黑狗扑去,噗的一声便钻入黑狗身体,黑狗全身骨骼咯咯作响慢慢膨胀,四肢伸长两脚站立变成人形,只余一个狗头流着涎水恶狠狠地瞪着陆九。
莲生噗通一声跌倒在地,张着大嘴,手脚冰凉,是那个幻影里杀死萝湄的狗头妖,白牡丹、花月也是死在它的手里。
房里的打斗惊动院里的人,几个仆人看三楼门开着,莲生倒在门口,便好奇跑到门边往里看,正看到狗头妖张牙舞爪的样子,大惊失色哇哇大叫着滚下楼梯口中直叫“妖怪!有妖怪。”
春三娘这几日心情不好,听到有人叫喊,气的在门口喝诉道:“大中午都吃饱了没事干胡嚼什么呢,青天白日的哪来的妖怪。”丫鬟保镖仆人们都往花月的房间指,春三娘叫骂着来到花月房门口,刚一露头,那狗头妖正嚎叫着自房中跃出,春三娘只觉有东西从头上跃过,抬头看什么都没有,再回身瞧,见一个狗头人身的怪物张嘴流涎立在自己身后,登时双眼一番晕了过去。楼下众人看那狗头妖冲到房外霎时乱做一团,转瞬便作鸟兽散,只一息间都没有踪影。
莲生爬到春三娘的身边把手中的符箓塞了几张在春三娘的怀里,抱着柴刀趴在角落里,看那一人一狗打斗。
那狗头妖和陆九从三楼打到一楼,打了半天也没占着上风,转身欲逃,却次次被陆九拦下,陆九右地握着桃木剑,左手拿着一打纸符,狗头妖喘息着怒瞪陆九,身上骨骼发出咯咯响声,身形又暴长两人多高,狂吼一声向陆九扑去。陆九脸色一变,从怀中掏出用金粉绘的符纸和一把铜钱,口中念咒将符纸与铜钱向狗头妖扔掷去,一阵金光暴闪,狗头妖惨叫不断,待金光闪过,狗头妖已皮开肉绽,喘气如牛,陆九也汗如雨下,双手颤抖,狗头妖双目赤红,张开大嘴疯了一般向陆九扑来,陆九欲躲已来不及,这时一个人影如飞速闪过,那狗头妖惨叫一声,一把乌黑宝剑自左眼刺入,狗头妖倒地哀鸣。
尹卓君背身而立,黑发飘扬白袍似雪,回头淡然看了一眼陆九又侧头对着抱着栏杆大半个身子都探出来的莲生忽地翘唇一笑,刹那间莲生感到天地万物都已不存在,只余那一抹浅笑。莲生以手抚胸暗道这心是怎么了,为何会跳得这般利害,难道心也被吓坏了?
狗头妖倒地不起,陆九咬破舌尖一口血喷在桃木剑上口中念咒,剑尖闪过光芒深深刺入狗头妖心脏。狗头妖惨叫一声倒地气绝身亡,尸体缩小变回那个面象凶恶的男人又渐渐化成灰,一阵风吹过地上灰尘慢慢消散,只余下一把宝剑在地上。谁也没注意到有一缕黑灰随着风向天飘去又嗖地钻入花月房间。
尹卓君上前捡起地上的宝剑道:“你怎会来此。”陆九道:“本是路过听说这里死了两人,便过来看看,远远瞧着这院里妖气冲天,果然是这狗妖在做怪,自然不可放过。”说罢转身欲走又回头道:“你出来也有些时日了,何时回京?”“尹卓君道:“近日尚不想回,老爷子派你来做说客?”陆九走上前道:“温柔乡英雄冢,勿再留恋了,好男儿当醉卧沙场”复又拍了拍尹卓君的肩膀道:“老爷子的身子不大好,能回还是尽早回罢。”说罢背起包大步向门口走去。
莲生抱着符纸从楼梯上冲下来,跑到陆九面前伸直双臂将符纸送至陆九面前,陆九深深地打量着莲生,用手撩开莲生额前厚厚的头发道:“竟然是阴阳眼,以手中指抵在莲生额头眉心处,闭目不语。
莲生直挺挺站前,只觉似有东西从体内向头顶涌去,头顶昏昏沉,头晕恶心正不堪忍受时,陆九将抵在莲生眉心的手指撤回,环视四周后目光又落在莲生脸上:“落在这青楼之地可惜了,不如拜我为师跟我走罢!”莲生举着符纸摇摇头后退了一步,陆九道:“那好,你想好了何时想拜我为师便与卓君说,他知道我在哪,这符纸便送与你了,近日会用到,走了。”说罢抬腿便走。
莲生将符纸小心翼翼地揣在怀里,目送陆九离开,心中想着那陆九为什么会说近日会用符纸,正想得出神,面前突然出现一张俊脸。
尹卓君看莲生的样子摇头道:“真丑,看男人时的样子更丑。”忽地贴进莲生,一本正景地问:“爷与陆九哪个更招人看?”看莲生目瞪口呆地望着自己掸了掸衣袖自顾自道:“自是爷更招人看一些,你这等丑人自是看不懂的,找我的美人去了。”说罢上楼直奔萝湄房间。
见尹卓君上楼,适才不知藏在楼下哪个角落的仆人呼啦地一下都出现身了,围着地上那堆灰迹七嘴八舌议论纷纷,春三娘被丫鬟摇醒,醒来后惊叫“妖怪!狗头大妖怪!”婢女们忙将春三娘扶起,边走边将刚才陆九、尹卓君杀了狗妖的事讲述了一遍。
莲生经过春三娘晕倒地方捡起地上散落的符纸回到住的地方,握着符纸看那上面符纹,看着看着便入神地用手指顺着符纹笔画描绘起来,只描了一遍那符纹便象印在脑中一样,放下符纸莲生用手虚空描绘居然绘了出来。莲生惊喜地握着符箓,恨不得立时便取纸笔来画,又想起那狗头怪已死,罗湄是不是也能逃掉被杀的厄运呢。思及此取一碗倒入清水趴在碗边便盯着不动了。
………………………………
第十五章女鬼现身故人相见
尹卓君刚到门前,门口的萝湄便两眼含泪地扑过来:“刚才那般凶险奴家全看到了,爷又回来做什么,这么拼命可曾有伤着了?奴家可担心死了呢。”尹卓君道:“区区一个小妖而已还伤不着爷,吓着美人了?”说罢搂过来替罗湄擦掉泪水亲热起来。
春三娘上楼亲自谢过尹卓君,又张罗仆人们收拾院子,只说过了明日便开张营业。仆人们打扫庭院,收拾桌椅,只待明日开张。
莲生看了半天水碗也没有动静,不由叹气,正欲离开,忽然水碗中出现在一双异色的瞳孔,戏谑的看着莲生。莲生猛一抬头,紧贴着自己鼻尖的是一个鼻尖再往上是一双异色瞳孔,一只黝黑一只棕黄。莲生就这样和那个双眼晴对视着,好一会莲生反映过来后退一步,不看则已,一看是那个第十五个女鬼。莲生惊的转身便往门外跑,刚到门口,明明无风门却啪的一声关上,女鬼站在门前,阴冷地看着莲生。
莲生后退颤道:“你是谁,因何找我?”女鬼的眼眸定定看向莲生,忽地向上一翻,两个睛晴都变成白色的,瞳孔不见,只留两个死鱼般白珠子的眼晴,又向下一转两只眼晴都变成了漆黑如墨,再一闭一睁,恢复了一黑一黄的异瞳,那黄色眼晴一眨,两只眼睛都变成了黑色瞳孔的正常眼珠,冲着莲生邪魅一笑:“是不是很好玩,你若想学我便教你。”
莲生看她变眼,尤其是两眼可变成同一颜色,心中不由心动,正欲说话,那女鬼却又面色阴沉道:“可是我的小黑受伤了,砍柴的阿樵也死了,我很不高兴。”说罢阴森森地盯着莲生。
莲生一下想起那个汤里幻影中萝湄被害时有狗妖还有这个女鬼。不由心底一沉,面露戒备看向女鬼,女鬼又道:“本来我是很喜欢你的,可惜现在,不喜欢了。”说罢转身穿门而走。
夜寂静而清冷,无风无雨,天地间似静止般无一丝波澜悸动。莲生睡得并不踏实,半夜时分忽地惊醒坐起,侧耳倾听,满春院静悄悄无一丝动静,松出了一口气正待倒下继续睡,却心中惴惴不安,莲生起身,门外月光似水,满春院似被下了咒般死寂一片,似乎整个院子都陷入了沉睡。
莲生似有感觉牵引般轻手轻脚的上楼,停在了萝湄的房门口,听了约一盏茶时间,房内寂静无声莲生转身离开,经过月花的房门口,房门忽然吱嘎嘎的无风自开,莲生浑身僵直不敢动拿眼瞟去。
房内乌黑阴森,似怪兽张着大嘴伺机扑向猎物,屋内无灯又阴暗本是什么都看不见的,莲生却看得分明,一片漆黑中那画无风自动的卷起,又打开,卷起,又打开。松树还是那颗松树,茅屋还是那茅屋,只是先前画中砍柴的男人已不见,那条黑狗一身伤痕,虽是在画中莲生却看到它边用长舌受伤爪子边恶狠狠瞪向莲生。黑狗旁边站着那个女鬼,嘴角带着一抹冷笑,看到莲生在门口笑容变大,用手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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