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十里渡华莲-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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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藤怪断断续续的诉说中，莲生知道了，这个藤怪原本是山那头的牧民，和家中兄弟父母一同放牧为生，当时的牧场水草鲜美，牧民们生活比现在可好过多。

　　　　藤怪，也就是李千里，在家中排行老三，上有一姐一哥，父母慈爱，哥姐和睦，家里生活富还算合美。不想天不有测风云，父亲和他一起外出为了救年幼的他，父亲被狼咬伤，不治身亡了，家中没有父亲，瞬间塌了半边天，还好有哥姐帮着操劳还过得去，母亲因怨他而害得父亲被狼咬死，心中偏心哥姐，每日报怨为何死的不是他，视他为仇人，非打既骂，哥姐也因父亲去逝，早早担起生活重担，对他也没有好脸色，对母亲的病态打骂视而不见。他自知若不是父亲救他也不会死，不也敢报怨，小小年纪起早贪黑地干活，吃不饱穿不暖不说，还要遭受母亲及哥姐随时的打骂。

　　　　后来母亲不愿再见他，将他送给一户人家做小工，虽然也是吃不饱，穿不暖，还常常被打骂，可是至少可以赚些银钱给家里，可以偿还对家人的负罪感，他也从没有过怨言。不想这只是他灾难的开始，因被人诬陷偷盗，被东家打个半死，两条腿打折了送回家中，当时家里并不是没有吃食，而且还有他每月按时交给母亲的月钱，可是母亲与哥姐嫌他是个累赘，对浑身是血半身瘫痪的他不闻不问，也不请大夫为他诊治，似不是这家中的儿子一般，扔在柴房内，大冬日里也不给炭火棉被凭他自生自死，好容易他在鬼门关上滚了圈活了过来，家里也是给他的饭食有上顿没下顿，都是残羹剩饭和狗食一般，大小便也没人管，吃拉都在床上，整个人没几日人就被搓磨瘦得皮包骨头，下身腐烂不断流出血水混着便水散发出恶臭，如同活死人一般，家人烦他这样都不死，恶臭不说，还吊着一口气每日疼痛哀叫，又不想让他死在家里，一天趁着天黑将他用架子抬到山里，扔下便走，不顾他在趴在地上苦苦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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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赤圭城外民不聊生

　　　　此时的赤圭城正赶上蛮族已在周边侵扰后，赤圭城周边的村镇民众害怕起战事，纷纷抛了家投奔赤圭城，赤圭城本就是一个边塞小城，对涌入这么多流民无法安置，原先还规定只要十两银子一人便可入城，但由于涌入的流民过多，城主大人又规定，不再放流民入城，宣称怕随着流民混入细作，或是歹人，进城后做乱，所以勒令凡是城外周边乡镇来的流民自己在城外找地安置，待大人们排查清楚后再放流民入城。表面上虽然有了这个规定，但是实际上只要你有钱还是可以进城的。其实有钱的地主富户早就花钱进了城，而穷困的民众没有银钱，想要进城里便是求一安身之所，躲避战乱，不想被阻在这城外。所以苦的还是这个穷苦的流民。

　　　　城外的流民虽然对城主和驻城军官虽有不满，但自古就有民不与官斗，所以也不敢造反，城主放任这些流民在城门口自己寻生活，有的流民自己在城墙下外搭一个窝棚，有的架个草棚子，还有的没有能力架棚子，便只能在地上摊一张席子便是自己的睡觉休息的地方了。由于是逃难，虽然人聚在城墙外，但好歹是在自己的城边界内，城主大家三五日也施发一些粗面馒面和稀粥，不管吃不吃得饱，勉强不饿死就好。

　　　　这几日又有蛮族来犯，城外的流民们都拥在城门口高呼着要进城，城主一怕这些人涌入城内发生内乱，二怕混入蛮族或是他国的细作，不敢再让流民入城。而且因为城外流民居住有些时日，人也越来越多，隔三五日施的粥原先虽然清可见底也是粗米，后来变成有些砂子的带有馊味的陈糙米，也不再如从前那般及时，激起城外的流民的强烈不满又不敢公然抵抗，但却是怨声载道。

　　　　莲生还未行至赤圭城下，便看到城门口外满满的都是人潮，有搭着棚子的一家人挤在棚下取暖的，还有铺了席子也不顾寒冷坐躺在上面的，都是拖儿带女，衣衫不整的流民，不时有孩童哭闹和大人的吵闹声，杂乱不堪不说，还散发着一股做呕的味道，还好这是冬天，若是天气炎热的话估计都有可能得上疫症。

　　　　莲生心情沉重，向城门口走必须要穿过这片人流，正左顾右盼地行走，一个衣着破旧的小孩子跌跌撞撞的从侧面冲出来，撞了莲生的腿又倒退了两步跌倒在地，莲生忙上前弯腰身手去扶，一个蓬头垢面穿着都是补丁看不出颜色的衣服的女人飞快地冲过来，一下撞开莲生，将孩子紧紧地护在身后，满眼戒备恶狠狠地盯着莲生，似乎莲生要对小孩做什么坏事一般，莲生不解，一面疑惑分明是小孩自己撞上来的，怎的这妇人好象自己要拐走她的孩儿一般。

　　　　妇人狠狠地盯了莲生一眼，弯腰抱起孩子边走边口中念叨：“告诉你不要乱跑还是不听，下次记得见到有人抱你一定要躲开，知道吗。娘不是告诉你你这里有坏人，捉了小孩就要卖了吗。”说罢意有所指地又回头瞪了莲生一眼。莲生莫名其妙地被那妇人指责，在原地，待妇人走后才缓过来，不由摸摸自己的脸，难道是自己化妆化得太过了，长成坏人的样子了？

　　　　旁边一老汉眼见妇人抱着孩子走后，这后生还像傻子一样不动，好心上前道：“年轻人应是刚到此地，你也别怨那妇人，这些日时常有幼儿丢失，导至家有幼儿的人家都紧张万分，你又是生面孔，那妇人多疑也是情有可缘的。”莲生点头，难怪那妇人如此紧张，不由问道：“老人家可知为何会有幼儿失踪？”老汉叹了一口气道：“天灾、战乱，人祸，这些最苦的还是咱们穷苦百姓，自从蛮族犯境，大家为了保命都舍了田园家舍投靠来赤圭城，可是这城主以怕治安扰乱为由，就将咱们这些南耀国的子民扔在城外面，若真是蛮族来攻打赤圭城，首先遭殃的便是咱们城外的这些手无寸铁的老百姓了，大家都是穷苦人，这些时日吃的供给不上，可有人却趁机造成人祸，最近几岁的幼儿丢失严重，据说有人捉了幼儿去远处煮了，还有的说是偷了有路子卖给城人家为奴为婢，据说都是些小女孩子，这时买人可是平时一半价钱还不够的，更有的捉了孩子卖只为了换一个馍吃，一遇到战乱便会有这些事，唉，生在这个时候，都是命啊。”老汉一脸皱纹的脸上写满了悲凄，说完摇头叹息着走回一块破旧的席子上，闭着眼晴打盹不再理莲生。

　　　　异子而食，卖人只为了一个馍，再看看这脏乱恶劣的条件，看着这里一个个目光呆滞，只为一口饭吃，不知明天是否还能活的百姓，莲生皱眉，这城主究竟是何许人，会这般的放任城外如此混乱，莲生不着声色的向周边的百姓打听了这个赤圭城的城主，据说这个城主流传出来的名声还是很清廉，妻子多年前去逝，没有留下一儿半女，城主怀念去世的妻子至今未续娶，而且勤俭清廉，平素不但衣着朴素，吃得也与城中官军一样，就连城主府及府衙都多年没有修缮，简直是个清正廉洁的率，虽然每年税收不低，可是城主大人说都用在军队物资上，为保证军队可以对抗入侵的外族，赤圭城里城外的民众也都认可。

　　　　莲生听到这样的城主，再看看城外那些流民的现状，总感觉这城主不像表面看到的那样。抛开对城主的怀疑，这混乱且简陋的草棚子，穷困潦倒的流民，不是说师傅来了吗，难道就这样放弃这些流民不管，任其在这里求生，若是哪天开战，这些城外的人首当其冲地被当做炮灰，等待他们的只有死路一条。不知师傅是否知道此事，既然听说师傅已经在城里，为何到现在还没有个解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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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章陆九担忧莲生夜探

　　　　此时的陆九确是在赤圭城内，坐在大厅内一脸的气愤，而坐在他对面的城主大人，穿着朴素，一身衣服看着已浆洗多次略显退色，只是身材有些肥胖，与那素简的衣服有种违和感。此时肥肥的大白脸上正一脸的不耐：“陆大人，下官真的已经尽力了，现在赤圭城您来之后也有所了解了，知道现在城内是什么状况，先前进城的民众无所事事，城中常有违法做乱之事发生，若是我们现在开城门，不说是否有敌方的细作混在其中，只说这大批流民都进了城，城内的治安也无法保证，都是饿了好些日子的泥腿子，若是发生打砸抢烧，扰得城内居民不得安生不说，隐患更大，而且现在城中粮库您也看过了，真的坚持不了多少日了，我上报朝庭的折子现在还没有消息，请求支援的粮草也未运到，您这先行官到来，只您一人，也解决不了些问题。哎，我也是真的愁啊。奈何没有办法啊！”

　　　　陆九一张俊脸上剑眉紧锁，刚毅的眼神透出几丝困扰。粮仓他看过了，城中也巡视了一番，确是如李城主所言，存粮不多，城中人心不稳，若是再放城外的流民入城，定会引起骚乱，到时敌兵未来，自己城中先打杀起来，如何还能保住这座城，若是这座城失守，那么下一城是雍合关，若是打过雍合关，那就真的等于敌人长驱直入了，南耀国将会失守。

　　　　沉吟半晌陆九才道：“尽量安抚住城中的百姓，相信不过几日朝庭的支援便会到达，界时一切都会解决。”李城主点头答口中称是退下。肥胖的身子走出门外，刚刚在屋内的愁容满面霎时消失不见，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眼中的阴冷一闪而过。

　　　　夜色清冷，月光半隐半透，宣嚣了一天的赤圭城终于安静下来，莲生来到城下，城上的守军虽然三五成群地来回穿梭，却都是匆匆而过，还有的聚在一起聊天，竟然没有一丝警惕。莲生触摸着赤红色的城墙，手中暗自用劲轻易便捏下来一块城土，不禁摇头，这城墙年久失修又风吹雨淋早已是脆弱不堪，不用敌人攻打，自己一腿下去就是一个坑，这样的防备如何能抵御外敌，不过是个花架子摆在那里虚张声势罢了。

　　　　莲生几个纵身跃上城头，躲过守城的卫军，沿着城墙头悄悄溜下来，竟然没有一个卫兵发现。心中对这城墙上的卫军及今后对敌感觉前景堪忧。

　　　　进了城，由于城中晚上已有规定宵禁，四处静悄悄的，偶有一队巡逻的官兵经过，莲生踏上屋顶，估计陆九既然来了定会住在城主府或是城衙，按着高门大户的地方找指定没错。莲生先是寻到了城主府，这城主府门前高大气派，只是与那城墙一样年久失修，也不知道是哪一任城主修建的，虽然看着陈旧，却也透着一股威严。莲生来到城主府的院墙，一纵身跃上墙头，没想到这城主府这么大，占地也其广。院落重叠，前廊后厦，很有大家风范。只是现在都是漆黑一片，偌大的城主府居然没有几个下人，想到外面传说这位城主的清正，仆人少也是有可能的。

　　　　莲生在城主府中快速的穿梭，这府中花园极大虽然草木都未修剪，这个布局看出修这府的主人却是用了心的。莲生转了一圈自己走了许久，除了一栋栋黑漆漆的房屋居然一个喘气的都没碰到。无耐只好跃上最高处，见到远处有点灯光，莲生一笑，总算见到亮了。看来这城主确是勤俭廉洁，居然连灯都舍不得点。

　　　　到了有光亮的院子，是一间三进院落，正房建筑高大，旁边是耳房，还有走廊及两旁的东西厢房。此时四周都黑压压的，莲生直奔着唯一光亮处而去不确定陆九是否在这里，莲生先伏在亮灯房间的门外听了听，有男人嘻笑的声音，还有女子隐隐的声音，莲生翻身跃上屋顶，悄悄将房上的瓦片移开向下看去，室内只有一个中年白白肥胖的男人，手里握着一只酒杯，面前一桌子美味佳肴，能在这城主府这样大吃大喝，除了城主大人外不可能是别人。

　　　　从屋顶向下望去，室内情况一目了然，大厅内只点着几只烛火，地上铺着一块花色已看不出来，破损严重的地毯，四周门窗上的朱漆因为日久失修都已脱落，露出黑褐色的底木，这间房间一看就是陈旧不堪，只是中间一个大圆桌上却摆满了鸡鸭鱼肉，美味菜肴，室内酒香四溢。与这简陋的房子不太相衬。莲生只看这一眼，便愣住了，这便是勤俭廉政爱民如子的城主大人？自己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此时衣着简朴，身体肥胖的城主正夹了一块盐煎肉，慢条斯理地放入口中，又举杯泯了口酒，翘着腿一双胖脸上被挤得豆大的小眼色眯眯地看着前方，他对面一个十二三的女孩子，女孩长相清秀，一双单凤眼中满是羞愤，粉嫩的双唇由于紧抿而变得苍白。女孩只着一件短小的翠绿肚兜和小裤，此时老老实实在四肢伏在地上爬来爬去，城主嘻笑着便将鸡腿或是点心果子类的扔向她，她便仰着头，如狗一样用叼起食物放在一旁，城主再扔，她再跳起去用嘴接，每当她抬腿伸头时，白嫩的身子春光若隐若现，想是砸的有些痛了，女孩额头微微见汗，头发纷乱。莲生见此双眉紧皱，按在屋脊瓦片上的手不由紧紧握成拳，这个城主简直是无耻之极，强压怒火，眼中看向那城主却是淬了冰一样寒冷，此时时机不对，否则自己无论如何也要让这个城主受到惩罚。

　　　　房中城主见女孩狼狈地右左爬滚高兴地大笑高呼：“好，你学两声狗叫，爷高兴就将这只鸡赏给你了。”女孩眼神有水光闪动，张开小嘴学着狗叫了几声，城主大笑着将手中的半只鸡和一盘香酥鸳鸯卷扔在女孩头上，女孩被砸得不敢乱动，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城主笑着看女孩伏在地上，露出的光洁白皙后背和大腿吞了吞口水道：“下去候着吧。”女孩低垂着头，将地上散落的食物都收好，抱在怀里低头退了出去，城主继续倒了一杯酒喝干后，举着一个烛台摇摇晃晃地向身侧后的一个房间走去，莲生想到刚才那男人丑态和一桌子酒肉美味，又想到城外那些流离失所食不裹腹，衣不衣不遮体的流民，心底生出一股怒火怎样也按捺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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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章发现密室城主真相

　　　　等城主进入内室后，莲生紧随其后，扫了一眼这内室，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甚至可以说是简陋，只一张桌，一椅，都是样式朴素，颜色陈旧，桌椅的木料也不是什么名贵的品种，除此之外这室内再无他物，莲生只觉这室内的一切都与刚才那桌丰盛的美味珍肴很违合，难道这个城主大人并不注意日常用度，只在意吃喝？

　　　　眼见周围没有旁人，莲生悄悄潜在屋中的阴暗处正要下手，见城主径直来到桌前，将烛台放在桌上，又伸手将书桌上的一个样式普通的笔架旋转了一下。莲生贴在房梁上，眼见墙上的博古架转了一个方向，一个暗室出现在眼前，城主豆大的眼睛闪过一丝贪婪，一脸抑制不住的笑意，举着烛台摇摇晃晃地走了进去，莲生轻身落地，悄悄尾随其后，躲在暗室门口向内一望，莲生顿时惊的目瞪口呆，在城主烛火的照耀下，暗室内金光闪亮，一片珠光宝气，城主站在中间暗室两边墙上具是一排排的架子，上面摆着金灿灿的金元宝和白亮亮的银元宝，地上堆着一堆箱子，一个半开的箱子因为盖不上而半开着露出里面堆得高高的的珠宝首饰。而旁边还散落着一些古玩字画等宝物。

　　　　城主一进暗室便两眼发光，欣喜地围着宝藏转了一圈，珍宝每个把玩一番，这才心满意足地走出暗室，莲生一直躲在暗室的门口，将这暗室中这许多的金银珠宝看个一清二楚。莲生暗暗吃惊，想过也许这城主是个敛财的恶人，没想到会贪婪到这等地步，凭他的俸禄根本不可能积累这些财宝。想到刚才看到破旧的房子和简陋的家具，也难为这个城主了，明明守着万贯家财还不得不伪装成一贫如洗甚至居家简陋的样子，这里的财宝便是买下这几十个城主府也够了，看来这个城主不但荒淫好色，而且还是个守财奴的贪官，这里的财宝十之八九是不义之财。

　　　　说来这个黑心的城主深夜上暗室却是养成的习惯，每晚都会看一圈自己搜刮来的财宝，看着自己暗室里收集的财宝越来越多，心里别提有多舒坦了，简直通体舒泰，若是哪一晚没看，这一夜都睡不踏实。看过了财宝，城主笑眯眯地举着烛台出了暗室，来到桌前握着笔架一旋转，暗室的门又轻轻合上了。

　　　　看过财宝心情正是舒畅，回想起刚才女孩纤细的腰肢和雪白的美背，城主不觉呼吸变得急促，心里那邪团火烧自己急需找个人来解决，脚步也变得急不可耐。匆匆来到内室，刚才的女孩此时老老实实的跪在床前的脚踏上，城主摇着肥胖的身子走至床上坐下，低头看着脚下伏在地上的女孩，弯腰笑着托起小脸，女孩仰着小脸，水润的丹凤眼怯怯地望向城主，城主看那清秀的小脸吞了口水，身子不由一热，掐起女孩脸上的肉使劲地拧着口中道：“吃饱了没，吃饱了就快点服侍爷，若是侍候爷舒服了，明儿还赏给你。”女孩低垂着眼，眼泪在眼圈打转却不敢流下来，痛得垂在腿边的手紧紧握着拳，紧绷的身子微微颤抖，城主手放下时，女孩的苍白的小脸上留下一个青紫印子。她知道城主大人最不喜女人在他来兴致的时候哭，若是扫了他的兴，明天不用自己服侍的话，自己一家的饭又没着落了，沉吸一口气抬头勉强对城主挤出一个笑容，然后替城主解开衣服，待低下头伏在城主的身下。

　　　　莲生实在看不下去了，双目喷火，强压怒火才没有下去将这个城主结果了。一闪身在夜色中离开城主府。

　　　　清冷的街头，寒风吹过莲生略略清醒了些，没了刚才要杀人的冲动。这城主能搜刮这么多银子，恶事一定做了不少，绝不能放过这个城主。但是若此时城主死了，而民众不知内情，定会引起城中民众的慌乱，这城主府如果简陋，只怕勤俭的名声在外，至少也是在民众面前将这个贪官的真实面目揭穿，让大家都知道这个贪官到底有多荒淫无耻。此事还需从长记起，先找到师傅要紧，这个城主项上的人头暂且留着，早晚有一天会亲手将他结果了。

　　　　想到此师傅在何处莲生此时倒先不急于相见了，先打探好此时城中的情况再说。

　　　　清晨的阳光明媚光亮，照在人身上却并没有多少暖意，此时不知城外那些流民又有多少人在昨夜冻饿而死。而荒郊的乱葬岗不知又多了几具新尸。

　　　　莲生将手中的半个包子放进嘴里，看着这赤圭城中渐渐在晨曦中开始了一天的忙碌，说是包子，其实里面没有多少肉馅，反而连面也不是纯白面的，现在城中也是人心惶惶，棉布、炭火、米面价格长得飞快，有的本店老板根本就关了门，自己屯起来，待价高时再出卖。城里储备的粮仓已差不多空了，对外面流民三五日的接济也坚持不了多久，也不知道象这样的小饭食摊子还能坚持多久。

　　　　喝了一碗糙米粥，只觉周身暖洋洋的，昨夜的疲倦一扫而空。卖早食的少妇面色萎黄，一张麻木的脸上木然的忙碌着。莲生将几个铜板交到她手中时，那妇人也未见一丝笑容，反而数着这几个铜板苦笑了一下，转头收拾桌上的碗筷，这乱世，便是有银钱也没处买米面了，自己这摊子再支个几天也不用做了，自家粮食都不够吃的实在拿不出来卖了。

　　　　莲生顺着街路两边走，一撇眼，一个熟悉的脸晃进眼中，再细看时，那个身影已拐进了一条小巷，莲生快步追上，这条巷子在街头的深处，巷子两旁都是低矮简陋，破烂不堪的房屋，甚至有的因年久失修摇摇欲坠，，那个瘦小的身影闪进一个破木搭建的房子里，莲生走近不需要多，听到女孩兴奋地声音：“娘，你看，我给你和弟弟爹带好吃的了。”莲生透过木板缝隙向内张望，果然是昨夜那个女孩子，屋内光线虽暗，但是破木板房四处透漏光，那清秀的小脸上一块青紫色的印子还在。女孩说着自怀中掏出一个纸包来，鸡腿、果子、点心、酱肉零零散散的包成一包抱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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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章师徒相认城主大人

　　　　陆九一改刚才严肃的模样，眼里嘴角都带着笑，拉着莲生来到自己休息的厢房。

　　　　莲生进屋巡视一圈，眼角直抽筋，这城主也太会做面子功夫了，无一处不标榜出自己这地赤圭城的贫困，与他这个城主的清正廉洁，这房内的装饰不用说，也是半新不旧的。想到暗室中一室的财宝，莲生只觉这城主大人倒是真能忍得住。

　　　　不提莲生心中的想法，陆九却是没想到在此地会遇到莲生，虽然莲生女扮男装，还是一个农家小子，陆九还是认出她来了，不知这么久过得好不好，仔细看了看，莲生虽然将自己擦得黑红脸色，五官还是变了许多，气质也有了变化，陆九这一细瞧发现了问题，不由惊问道：“你的魂魄怎会与从前有所不同，可是有哪些奇遇不曾？”莲生一笑，坐下来将自己离开王府后的经过讲述了一遍，陆九听得又惊又喜，尤其是知道莲生已能自由掌控翅膀，更是惊叹连连。直呼没想到莲生的身世会有这许多的曲折，而莲生居然是隐族中天翼族族长的女儿，更有远古圣女的转世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