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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枝路漫漫-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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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吃一脸灰!

    不会吧、、、会不会是南营指挥使大人有个什么了?!

    秦世顺最是心焦,南进怎会遭遇刺杀?

    听说是八个人一起,被南进杀了六个,他们好大的胆子,为什么要杀南进?

    似是没受到岳祺泽的威压,秦世顺出列行拱手礼。

    “不知南营指挥使大人如何了?请岳副统制大人给予一看?”

    “得知南营指挥使大人身受重伤,属下等忧心如焚,望请岳副统制大人成全!”

    华清等行拱手礼:“望请岳副统制大人成全!”

    岳祺泽不语,这几人皆是品貌不俗、容貌不凡,他们对南进可有、、、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岳祺泽便恨不得把他们丢到门外去。

    瞧瞧,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岳祺泽冷静下来,道:“南营指挥使的伤,并无大碍,你们不用担心。”

    “他此时正在休息,你们现在过去,不利于他的身体恢复。”

    “等过些日子再来吧!”

    别人怎么想,秦世顺不知道。反正今晚不让他见到南进,休想赶他出门。

    “岳副统制大人,属下并不会打扰南营指挥使大人休息,只想看他一眼。”

    “看一眼,属下便会回去!”

    想起当初,岳祺泽对贤弟百般千般看不顺眼,谁能想到会有今日。

    便是岳祺泽本人,也没想到吧!

    秦世顺就是知道,凡是接触过贤弟的人,便无不喜欢他的道理。

    可岳祺泽发现了这一点,也不能阻拦他去看贤弟啊!

    岳祺泽眼如利刃,露着阴森的寒光。

    秦世顺不是一次顶撞他了吧,胆子很肥啊!

    “服从命令!我也是为了你们的南营指挥使考虑!你们现在进去,帮不上什么忙。”

    “回到营中,督促训练,对他才是最大的帮助。”

    “金国大将军乌古论飞率领八万金军不日出发,大兴府与徐州府,不过是七八日的行程。”

    “大战在即,训练要紧!”

    “相信你们的南营指挥使也是这般考虑。”

    大家一惊,又要打仗了!

    这次是别人冲上门来打你,不是你冲上门去打别人了!

    训练的事情重要,南进的事情,同样重要。

    秦世顺行拱手礼:“属下只进去看一眼,便马上离去,绝不耽误训练。”

    “看不到南营指挥使大人,属下心有不安,与训练有碍,请岳副统制大人成全!”

    秦世顺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不让他见南进,便无法正常训练?

    还是说他不放心自己?

    他好大的胆子!

    秦世顺对上岳祺泽威严的目光,脊背不见一丝弯曲,目光坦诚的迎难而上。

    老李、黄铁虎等,不禁为他捏了把汗。

    知道这小子是头倔驴,却没想到倔得如此厉害。

    岳副统制大人都把话说的明明白白,他还上去,以后不想升官了?

    个傻倔驴哟!

    南营指挥使大人身边,出的尽是些铁汉,奶奶的。

    华清、李锐、秦世顺、陈大华、吴浩,哪一个曾经不是白丁。

    现在两个与李都头比肩,两个与黄铁虎比肩,南副都头更是一跃当了营指挥使。

    那可是全营中,最年轻的官啊!

    瞧岳副统制大人对他的青眼,以后的前程远着大了!

    沾光,一定要沾光。

    此时不来,更待何时?

    第一波顺风船没搭上,第二波可不能再错过了!

    可是,现在的情况不太妙啊!

    秦都头是不是与岳副统制大人杠上了?

    这不是他们的意思,您不能迁怒啊!

    老李行拱手礼:“回岳副统制大人,属下得知南营指挥使大人受伤,心中十分牵挂,恳请一见!”

    疯了疯了,李都头的态度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啊!

    偏偏人家不自觉,以前那番作态,好似从没发生过。

    一直对南营指挥使大人信任有加,不曾刁难过。

    听说当官的越大,脸皮越后,诚不欺也!

    岳祺泽开口:“既是如此,那你们俩便来吧!”

    “多谢岳副统制大人!”

    见他们与岳副统制大人离去,华清握紧了双拳,李都头为何也来与他抢饭碗?

    比起他们,自己到底少了几分勇气!也罢!

    见南进面色惨白的躺在床上,秦世顺的眼眶发酸。

    南进从来都是精力旺盛,神采奕奕,何时这般脆弱过?

    “岳副统制大人,敢问伤害南营指挥使大人的贼人是谁?”

    老李也觉鼻子发酸,宁愿南进起身找自己算账,也不想看他毫无生气的躺着。

    这该死的贼人,别叫他知道。

    岳祺泽也想知道贼人是谁,现在是毫无头绪。

    “暂时不知,正在查。”

    秦世顺擦掉一滴泪:“南营指挥使便有劳岳副统制大人了,有岳副统制大人这样一心为属下着想的上司,是属下之幸!”

    “属下告退!”

    老李与秦世顺抱拳离开,奶奶的,不堪忧心啊!看了更忧心。

    见他们两人伤心出来的样子,众人震颤,难不成南营指挥使大人伤的很重?

    黄铁虎问道:“李都头,南营指挥使大人如何了?是不是、、、”

    千万不要有事啊!

    老李一顿唾沫横飞:“是不是什么?南营指挥使大人好的很,你们无须担心,无须妄自猜测。”

    “抓紧训练好手下的士兵,也算是给南营指挥使大人长脸了!”

    老李目光转向大家:“五都是最先接受南营指挥使大人训练的,你们要是落在后头,谁都没脸!”

    “可听明白了?”

    “是!属下遵命!”

    是夜,南进这一觉睡的再没醒过。

    前尘往事如走马灯般,通通过了遍。

    “娘,娘,你为何不来找孩儿,孩儿等了你好久啊!”

    一个婴孩自烟水中走来,看不清他的样貌,一声声哭诉啼血哀怨。

    “这里好冷啊,好黑啊,孩儿好害怕,你为何不来找孩儿啊?”

    “为何?娘亲,好狠的心啊!”

    “娘亲,为何不要我,为何不要我、、、”

    南进不明他是谁?心里却一阵一阵的疼,疼的厉害!

    “你是谁?我没有孩子,何来的娘亲?”

    “孩儿好伤心啊!等了多年,不见娘亲前来。只一见,连孩儿是谁都不记得?不如不见!”

    说完他一团黑影,逐渐透明,化作烟雾,与周围烟水一色。

    “不要走,不要走,你说明白啊!你到底是谁?”

    无论南进怎么呼喊,那个婴孩的身影,再也没有出现过!


………………………………

第一百一十七章 梦境2

    画风一转,一个瘦骨嶙峋的老者,发虚银白邋遢,满脸褶子。

    直冲冲向他而来!

    “金姑,你既是这般厉害,为何不来接父皇回去?”

    “你个不孝女!”

    “枉朕生了你,对你这般好。与其他女儿相比,从不曾亏欠与你,且对你宠爱有加。”

    “你便是如此对朕?”

    “见朕在这破败不堪之地,也能视若无睹,你好狠的心啊!”

    撒完火气,老者哀求道:“父皇好痛苦啊,父皇也想一死了之。可是,怎可埋骨他乡异地?”

    “丢了大宋的半壁江山,害皇室宗族罹难,朕是有罪!”

    “是朕太过大意,不曾想金人会这般无耻狠毒!”

    “金姑,父皇不说你了,求你快些来救救我们吧!”

    “指望你那个九皇兄,是没门路了!”

    “他不想我们回去,恐夺了他的皇位。金姑,父皇的时间不多了,你快来救父皇啊!”

    这一次,南进想开口都开不得,眼睁睁看父皇被火光吞噬消失。

    南进来不及消化父皇的惨遇,昔日一个个花朵一般的姐妹,形容枯槁,如行尸走**近。

    “赵金姑,你过上了好日子,为何偏偏要丢下我们?”

    赵金珠一脸悔恨:“枉我之前对你那么好,你就是这样对我们不管不顾报答的?”

    “我么没有你这样自私自利的姐妹,你不配!”

    赵赛月狞笑道:“赵金姑,我过得比你好!”

    “可你为何要弄出这些幺蛾子,生生连累了我呢?”

    “你好,我不占光。只求你别来打搅我的生活,我恨你,恨你、、、”

    南进独嘴难敌众说,“我没有,我也不想的。”能开口了!

    “你们的灾难由金人所造,为何不去找他们,却对我这个亲人质问愤恨呢?”

    “你们有这一腔恨意,何不对着罪魁祸首发泄?”

    “我想帮你们,一直都在努力,不曾有过放弃!”

    “等我好吗?”

    赵赛月一扭脸,看他一眼都多余。

    “我们不要你好心,只要你收手,不与王爷和大金作对,我就不怪你!”

    “可你要一意孤行,咱们之间便再无姐妹情分!”

    赵赛月挽着赵金珠的手臂:“十七姐,咱们走吧,与她有什么好说的!”

    南进留她们不住,嘶喊道:“不要走,道不同不相为谋,他们迟早会害了你们的!”

    “不要走,十七姐、、、十八姐、、、不要走、、、”

    岳祺泽躺在南进外面,就担心他夜里会发烧。

    一般受了这么严重的外伤,极少有不发烧的。

    南进喃喃呓语,声音小的近乎模糊。

    岳祺泽竖起耳朵,什么孩子?父皇是什么?十七姐、十八姐又是怎么回事?

    父皇一词,只皇家才有。

    就自己所知,大宋只遗皇上一支血脉,再无旁人。

    应该是听错了!

    十七姐、十八姐,是南进的家人吗?

    家族不小啊!

    南进自己都是一个孩子,他口中的孩子又是谁?

    喝了一碗降热的汤药,似是作用不大。

    南进额头的白棉帕换了一条又一条,冷水换了一盆又一盆。

    南进伸手乱抓乱打:“你为何要对我如此狠心?你一开始便不该对我好,你个刽子手!”

    岳祺泽抱住他安抚道:“南进不怕,有三哥在,没有敢对你狠心!”

    “莫再挣扎,伤口该回崩开了!”

    南进听到岳祺泽的声音,镇定了许多,两行泪自眼角划出。

    推搡中,衣襟大开,南进心口的青紫,愈加厉害。

    有淤血渗出,乌紫一片。

    岳祺泽心惊,扶他打坐坐好。

    “南进听我说,你是能听到的。坚持住,我替你疗伤。”

    岳祺泽一手掌贴近南进的胸口,一手运功,热气自掌心运出。

    源源不断!

    一会冷一会热的胸口憋闷不已,突然一股暖流融入。

    抚平一切!

    岳祺泽讶异不已,南进的气海,似是相熟。

    师父一生只收过三个弟子,他老人家早已仙逝。

    大师兄从无弟子,五年前逝去。

    二师兄心思不正,被师父废去周身功力,不知流落何方。

    南进身上的功夫,是怎么回事?

    二师兄既被废去功力,自无法传授。

    他们有没有关系?

    热力自胸口而进,很快散便周身,最后汇集与丹田之内。

    外来入侵之水,哗的一声入泉,却是自承一脉,相濡相成!

    见南进睡的安详,岳祺泽信步而出。

    随即招来亲卫,吩咐一声后,又回了房中。

    睡熟的容颜,一团精致的孩子气,让人忍不住伸手触碰。

    岳祺泽的手举至半空,久久未有落下,南进是有感觉的。

    南进,你身上太多谜团。

    你自沦陷地出,我查来查去,竟无南姓一家。

    贫民倒是有几个,绝不是你所说的家族。

    那样的家族,也教不出你这样的人儿!

    不过,金国皇家的事情,你倒是说得一丝不差。

    你究竟是谁?

    如你所说,完颜绪宗确实野心勃勃,成功骗过所有人。

    龙与虎之间,定有一场恶斗!

    大兴府中,大宋皇家宗嗣与你年纪相当的,只几位王世子。

    可他们都困于一隅,并未逃脱。

    再有、、、就是十八、十九两位帝姬。

    十九帝姬,两年前逝去。

    十八帝姬,于明郡王府上。

    她们更不可能,你是一个堂堂正正的男子!

    你金语精通,摔跤术与金人如出一辙。层层迷雾,想要看尽,难!

    不论你真身是谁,只要不违背国家道义,你便是南进,南营指挥使。

    这些与他都无所谓。

    统制府。

    一处院落中,鲜嫩的黄梅花,怒放枝头,送来阵阵冷香。

    低沉悠扬的琴声响起,阿清一身白色绣兰纹织锦襦裙,秀发松松挽了个髻,用两只青玉云纹簪固定。

    素手纤纤,坐与黄花梨梅花式小几前,一尾丝桐,梅花三弄,悠扬而出。

    琴声清远而幽深,超凡而脱俗。

    王统制眯着双眼,一手放于桌前和着琴声轻打节拍。

    听阿清一曲,烦恼忧愁尽忘,赛过活神仙。

    这日子舒坦十足,不过,要是不在前线就好了!

    为何回去的人是郭文楼?留下的是他这个重量级人物,应该反过来才是。

    徐州府都被打下了多天,还会发生这种刺杀的事情!

    人好像是叫南进,可不是他任命的全军教头。

    想到这,王统制心里的舒坦劲没了!

    光天化日之下,竟有人胆敢当街刺杀朝廷将领。

    这是什么性质?造反啊!

    胆大妄为,真是胆大妄为。

    察觉王统制气息不稳,阿清也不在意,他能怎么样?

    无非是为了吃喝玩乐!还有一点,便是比谁都惜命。

    一曲终了,旁边的一个婢女送上一个铜鎏银镂空梅花纹手炉。

    阿清接过来,并未起身。

    “老爷眉心微紧,可是遇到了什么难题?阿清虽不才,不能为老爷分忧。”

    “但可当一个认真的聆听者,愿闻其详。老爷憋在心中,与身体不利,阿清是会心疼的。”


………………………………

第一百一十八章 小南1

    阿清最好了!

    王统制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道:“阿清,可愿在这徐州府?”

    阿清心下一紧,王统制自胡天明离开后,蠢蠢欲动的心,更加动荡了!

    这几日也没听他说起,今儿怎会突然提了?

    “老爷不喜欢徐州府吗?每次与老爷出去,周边的赞美之词不绝。阿清与有荣焉!”

    “老爷在徐州府中,深受百姓爱戴!如若离开,百姓们还不知怎样伤心、怎样不舍呢?”

    百姓倒是无关要紧,最重要的当然是阿清的意思。

    阿清喜欢救国救民的大英雄的自己,王统制自不会说开。

    王统制略有无奈道:“阿清说的是,老爷我也不想离开徐州府。”

    “可是老爷我身为臣子,自身并不由己。如果朝廷凋令下来,是不能抗旨的。”

    “阿清可会怨怪我?”

    阿清脸僵硬了一下,真是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不得抗旨?哼,如果不是你请的旨,哪来的圣旨!

    “阿清理解老爷的无奈,怎会心生怨怪呢?只是可怜了徐州府里的百姓罢了!”

    “他们刚过上了好日子,脱离金人的掌控,遇见老爷这般处处为他们着想的将领。”

    “如今老爷却要被调离,唉!”

    金人马上来袭,大仇未报,怎可轻易离开徐州府!

    恨不能与他们同归于尽!

    王统制一走,必定会带上她!那一意要报仇的心,该如何安放?

    阿清这忧国忧民的心思什么时候能放下啊?

    安心享乐不好吗?

    弄得他的生活都发生变化了,尽早离开徐州府吧,也能快活些!

    “奉来,阿清是知道的。”

    “他的能力虽不及我,可也是不弱的。有他在,徐州府里的百姓吃不了亏。”

    阿清差点笑出来,他是哪来的自信,敢说他比岳祺泽厉害的?

    真当别人个个是傻子吗?

    “话是这么说,可岳祺泽终究不是老爷,又怎能与老爷相提并论呢?也太抬举他了!”

    王统制既高兴又忧心,在阿清心里,谁也及不上自己。

    可是如果说岳祺泽比不上他,阿清便对徐州府无法放心,怎会顺顺利利的离开呢?

    “阿清,奉来其人有一定的能耐,要不然也不会被皇上封为副统制了!”

    “我的离开,完全不会影响徐州府里的正常情况,阿清只管放心便是。”

    看样子,他铁心要离开了!

    “那老爷何时走呢?阿清也好早作准备!”准备另找靠山。

    当然是越快越好了,只是临安府那边,也不是好糊弄的,怕是要费不少功夫。

    王统制苦脸:“现在也说不清楚,不过,应该也没几天了!”

    “老爷今日似有烦恼之事?是不是阿清不够好,不配听老爷的心声呢?”

    不然,离开也不会随便开口,是等不及了!

    王统制叹了口气:“这些烦恼之事,不该你一个姑娘家听的。我本打算不说,免得增添你的烦恼。”

    王统制指了指自己:“阿清之重要,可比自身,切不可妄自菲薄。”

    阿清感动的泪花莹莹,笑道:“阿清不怕烦恼,只怕笨拙,无法替老爷承担一丝丝的忧愁。”

    “阿清太过无用,对不起老爷的厚爱。”

    王统制招了招手:“瞧瞧,动不动落泪的毛病也不知随了谁?这可不好,我的心肝都疼坏了!”

    阿清不敢表现不满,抬袖掩着唇过去了。

    王统制一把搂住人,似是抱住了命根子般,狠狠抱住不撒手。

    没有任何女子能与阿清媲美!

    “阿清既想知道,那我可说了,阿清稳住,别让吓到了!”

    阿清斜了王统制一眼:“阿清的胆子大着呢,老爷快说呀!”

    王统制的头搭在阿清的肩上,道:“南进南教头,阿清可有映象?”

    岳祺泽的人?

    阿清想了想:“可是昨日与老爷一起去看的那个小将?老爷怎么说起他了?”

    王统制把人抱的更紧,阿清感到一阵窒息,好在他放开了!

    “就是他!他昨日离府回营,半道上让人截了!”

    阿清抓紧王统制的袖口:“怎么会这样?那他没事吧!”

    “八人对他一人,死五伤三。他运气不错,功夫也不错。”

    想不到他竟这般厉害,果然是岳祺泽看重的人。

    “那他自己呢?有事吗?”

    旁边的那婢女,一下跪倒在地。

    王统制不善的看过去,外面来的始终是外面的,没规矩。

    可阿清看上她,自己不得不宽容一些。

    阿清不解,小南平时稳重沉着,今儿怎会这般失态?

    等会儿问问。

    “老爷快说,那南教头可有危险?”

    王统制脸一板:“阿清怎的如此关心他?”美的他!

    三句话,有两句不着调。

    阿清掰开王统制的手,站了起来。

    “南教头是谁?阿清自不会关心他的生死。是老爷说此人功夫厉害,能让老爷的兵变得更强。”

    “阿清才会上心的!他出了事,谁给老爷的兵训练啊?”

    王统制拽住阿清的手,拉她重又坐在腿上。

    “是我会错了意,阿清别气了!我没说他运道不错吗?听说是受了些伤,并无大碍!”

    阿清的头埋于他的胸口,眼神清冷,话音温柔。

    “那训练谁带啊?别耽误了!”

    王六走过来行礼道:“小的见过老爷,见过阿清姑娘!”

    王统制预感不好,来事了!“说吧,有什么事?”

    “回老爷,岳副统制大人来了,说是有事找您!”

    岳祺泽的分量越来越重,他此番前来,必不简单。

    “你去告诉他,我马上过去!”

    “是!”

    阿清自动起身让开:“老爷快去快回,阿清让厨房里熬了鹿茸参汤,晚上等老爷一起用呢!”

    “好,阿清等我!”

    王统制走后,阿清看着跪地不起的小南道:“有什么事说吧!”

    小南抬起满是泪水的脸,倒是把阿清唬了一跳。

    “你这是怎么回事?”

    小南姿色不俗,哭的泪眼模糊,此时清秀都算不上。

    “姑娘,可记得奴婢曾经说过,在家乡快要活不下去时,幸得一人相助。”

    阿清震惊不已,天下竟有如此巧合之事!

    “你的意思、、、不会是南教头吧!”

    小南一个劲点头:“今时才知,奴婢苦苦找寻的救命恩人便在徐州府,他最近还时长出入统制府。”

    “奴婢居然对此一无所知,实在愚蠢,实在该死!”

    小南扇了自己几个嘴巴,面颊红肿。

    阿清上前拦道:“你这是干什么?得知救命恩人的消息,该高兴才是,莫不是你高兴傻了!”

    “奴婢无用,不知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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