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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凤难逑-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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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她竟是一副要跟这蛇拼命似的架势,使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拽着银钗便直直往那蛇身招呼而去。
江璃眼见事情超乎所料,生怕顾南琴被蛇反扑伤着,来不及思考之下,抬手便拦。
只可惜这顾南琴整个儿一拼了老命的模样,此刻陡然被拦,一时间,掷出的银钗亦是来不及撤回,生生在江璃胳膊上划了一道深深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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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28 深藏不露
“唉?”顾南琴脑子一嗡,被银钗上的鲜血映红了眼,面上又惊又忧,“抱歉,我……”一时间,愧疚和心虚一同自心底而起,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反倒是江璃,虽然胳膊上有伤,神色却是依旧平淡如常,仿佛这伤口压根不在自己身上。
看着面前这姑娘的愧疚模样,江璃稍稍压低声线,嘱咐道:“……此处毕竟人多,若是稍不留神被人瞅见,你这声名还要不要了?再者……”说到这里,江璃叹了口气,声调拐了个弯儿,略夹着些戏谑,“……再者,这翠青蛇,根本无毒。”
顾南琴一脸懵懂,本就被蛇惊了一下,现在立时间脑子也暂时转不过弯儿来,只是单手揪着江璃破损的衣袖,直勾勾盯着这胳膊上的血流如注,可另一只握着银钗的手却是依旧发着颤。
“好了,没事,一点小伤而已。”虽是安慰之语,江璃心内却是有些止不住地偷笑:看来,这丫头,竟也不似初见一般天不怕地不怕嘛。
顾南琴好不容易回神,却又手忙脚乱地扯了怀中手帕为他包扎,哪儿还有点平日里的沉稳公主模样?
但这公主不介意,这江璃自然乐得见她如此慌神:咳咳,反正这慌神也是为了自己,有何不可?
“你怎么也不知道躲?还自个儿撞上来?”顾南琴好不容易脑中反应过来,这才边包扎边咬着牙埋怨,眼角划过地上那只翠青蛇,此刻却早已被人用银针钉在了石缝之中。
脑中思绪转得稍快,顾南琴很快便明白了这银针必然是面前这“姜”公子的所作所为。
那时他不仅拦得快,还以顺发之势将这蛇钉于石缝,看来果真是个深藏不露的武功高强之人。
只是……顾南琴眼眸半眯,总算记起生气:这丫的,明明不怕这蛇,更知道这蛇无毒,却丝毫不出言提醒,反倒顺势诓骗了自己,眼睁睁地看着自己闹笑话。真是可恶!至极!
大约是顾南琴这银牙咬碎又千变万化的面色有趣,江璃噗哧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经历了这么个事儿,顾南琴也没了往日的风度,出言便是没什么礼貌,“怎么,不够疼是吗?”言罢,又狠狠给他系紧,下手再不留情。
江璃这下可算是栽沟里了,胳膊上的伤口本就深得很,又给这么系紧……毕竟不是铁打的身子,此刻疼得嘴角直抽抽:“你干什么?这是为谁受的伤,这么快便忘了?”
即便明知面前这人有错在先,顾南琴见了这伤口被她勒得泛红,还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稍稍缓了口气:“好好,是我的错。出了这凌华园,我给你找大夫可好?医药费给你包了,再请你吃一顿大餐,这样如何?”
这样的条件若是对没什么权势或是没什么钱财的人,可能或许可行。
但眼前这可是丞相江璃,于是,这条件便只能在江璃眼中化作了别样的光彩:“呵,就这么打发我?你当打发叫花子呢?”
顾南琴倒是也没指着这没脸没皮的家伙一次性便答应了条件,此刻眸色只是稍有变化,便也自然而然道:“那我再陪你三百两,权当你今日受惊赔偿,这样总该好了吧?”
三百两,对于普通人家,自然不是个小数目。但眼前这人,看着衣着朴素,却又独自成就一副世家公子气度,这三百两于他,当然算不得什么。
江璃倒是如顾南琴所料,并没有对这三百两显现出别样的情绪,只是唇角微微上扬,眸中笑意泛开,似是又在琢磨着些什么顾南琴看不透的东西。
但顾南琴此刻眼下一片清明,脑中更是早已打定好了算计:这三百两,不仅可以用来套出他的家底,更是可以用来套出他的住址。比如……
顾南琴眉梢微挑,朱唇轻启,声音虽小,一字一句却又清晰无比:“本姑娘今日出门并未多带银两,‘姜’公子可否告知家住何处,等我回去取了银两,便亲自把这三百两给您送到府上。”
江璃何尝不知她这点小算盘,只是由于某些原因,现下还不能叫她知晓自己的身份。于是江璃敛了敛眸中光芒,只微微轻笑,神色平静如常:“……这三百两,在下府中倒是不缺。”
顾南琴本还准备了些理由应对他报出别苑的住址,却没想到这人竟连自己别苑的住址也不报了,拒绝得干脆果断。
罢了罢了,好歹省了三百两。顾南琴面上犹疑之色闪过,还是在心内如此安慰着自己:这人的身份和府邸,还是之后再找机会查吧。
可这念头才刚滑过,这江璃却又换上了一副深不可测的笑颜,这笑中又透着股说不出的诡异:“……那,把这三百两换作请在下吃饭可好?”
听闻此话,顾南琴面上原本还算淡然的轻笑便就在这么须臾间换成了一副吃屎般的表情:“……?”
开什么玩笑,在晋元皇都吃顿饭,哪怕是顶贵的酒楼,也不过二十两。这丫的开口就是请他吃三百两的饭菜?这得请多少次啊?!
然而,这江璃不爱山水不爱花,更对寻常女子无意,却偏偏爱看顾南琴这副吃了瘪的羞恼模样。
眼看着这丫头面色沉沉,似是被霜打过的茄子,江璃这心中才是说不出的畅快。就连刚刚受过伤的胳膊,似也不觉着那么疼了。
顾南琴柳眉微拧,正欲找个茬免了这三百两的饭菜,却听得石头后边多了一道长乐微乎其微的声音:“……小琴,你在里面么?”
“在。”顾南琴盯着面前这“姜”公子的脸,头也未回地小声回应。
长乐听得里头有顾南琴的声音,倒也算是松了口气。刚刚流云过来,差点就察觉了顾南琴的身份。好在顾南琴躲得竟也快,没给流云几人发现。
拿她画的那画交了差,又草草敷衍几句瑶嫔,再转头回来之时,长乐却差点找不着她的人。
正在火急火燎之时,却隐隐听见这几块大石头中间稍有动静,才会如此出言一问。为了以防万一,长乐问的还是“小琴”,并非“南琴”。
待长乐拎着裙角偷溜进这石头中间,本是还算轻松的情绪,却又被面前这身带血迹的一男一女还有这石缝中的一条小翠蛇给惊了个呆:……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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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29 早有预谋
“被你伤的?”长乐好不容易与顾南琴两人偷溜进了回府的马车,这才听闻她说了事情的经过,惊得合不拢嘴“你知道那人身份了?是哪家的公子?”
“没问出来。”顾南琴一脸懊丧,心底涌出层层叹息,看着长乐好奇的眼神,又幽幽道,“……更古怪的是,我连查也查不出来。自从那日偶然遇见,我便专门叫子安帮我查过。可他分明把我带去了一处别苑养伤,却查不出他姓甚名谁,连别苑也是在旁人名下。”
“嗯?看来这公子真是来头不小,你可得当心。虽然人家长得玉树临风,万一是个败絮其中之辈,你可怎么办?”长乐常年活在南宫家的明争暗斗中,早已看惯了各色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对这些长得坦荡却又心怀叵测之人最是戒备。
“这有什么。我这身份,虽然在朝中是尴尬了点儿,但现在看来也算是我的保命符。无论他是什么‘别有用心’,我小心些,还是不会出什么幺蛾子的。”虽然搬了公主的身份出来,但其实顾南琴心中暗自忖着的却是那“姜”公子舍身相护的一幕。
他即便早知翠青蛇无毒,但眼看着她将与那蛇相拼,却还是在片刻中做下了决定,救了她,伤了自己。
若不是心机太深、早有预谋,那便是——
顾南琴脑中浮现了一个念头,却又有些嘲笑自己的自作多情。
长乐并没有注意到顾南琴这片刻的失态,只是眸光微动,悄悄压着声线,略带着些阴暗道:“……若真是如你所说,既查不着他的身份,却又三番五次地在不同处‘偶然’碰见他,那这事儿也算是明了了——他是冲着你来的。”
顾南琴一噎,辩解的话还未能说出口,却听得马车外的萧子安担忧地问着:“公主可还好?有伤着么?”
“没有、没有。”长乐翻了个白眼儿便替南琴回答了,趁着街边人少,又揶揄一句,“整日里就知道‘公主’、‘公主’的,怎么没听你问问本小姐我?好歹今日是本小姐的主场,你家公主也就是去打个酱油而已,能出什么事?”
萧子安稍愣,未立即言话,按捺下心底的那抹心思,才正色道:“子安既是宫主的侍卫,自然只在意公主。”
长乐颇有深意地看着顾南琴,而后者却是权当没听见的。
萧子安见车内再无人言语,才又抿了抿唇,略有尴尬地干咳两声:“……今日趁着公主与二小姐去了凌华园,子安便去调查那救下小姐之人的院子了。”
顾南琴闻言,眼中一亮,略带了几丝兴奋道:“查到什么了?那家院子究竟所属哪位人家?”
“常家长公子,常星渊。”萧子安不知两人已经在凌华园内碰到过了、甚至还打过照面,还略作解释道,“听闻只是个经商人家,并无人在朝中任职。但这人在皇都也算是混得风生水起,查到他也并不容易。子安也是正好碰见了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江湖侠客,正在常家任职,这才得以从他口中听闻一二,不敢隐瞒公主。”
长乐听了此话,有些抑制不住地好奇,可再想问顾南琴的时候,却见着她满面愁容,两眼无神,似是放空又似是深思。长乐轻叹一声,还是灭了这打搅她的心思。
萧子安也在车外没了话语,敛眸沉默,只等着主子发话。
可这顾南琴的放空状态却是直到到了南宫家门口,才稍有回神:“……到了?这是你家?”
“不然呢?难不成还要南宫家的马车给你明目张胆地送到宫门口去?你还嫌偷溜出宫的事没被小皇帝发现?还是,你更喜欢被皇叔教训一顿?”长乐嘲笑这人被一个名字弄得失了心智,又促狭道,“好了,另一马车已经提早给你备下了,你和萧子安换个马车再回宫便好。反正,你也不是头一次翻宫墙了。”
顾南琴瞅着另一没有南宫家标志的寻常马车,浅笑盈盈,感激于长乐的思虑周全,从容道谢,便头也未回地躬身钻进了那马车。
萧子安拱手向长乐辞别,自然而然地坐在了车夫的位置,长鞭一挥,便轻车熟路地赶起了马儿。
倒是南宫长乐,在目送着两人的马车渐行渐远后,目光起伏,略作哀叹一声,这才踏步进了家门。
可未曾想,身后一阵车马声响,还伴着一道人声:“二小姐请留步!”
这声音竟是个男子?可这满皇都的少爷公子们,早对长乐避如蛇蝎,又怎么会有人主动叫住自己?
长乐纳闷回眸,恰恰和常星渊相视。
正惊愕中,常星渊礼数周全,躬身一拜:“早闻南宫二小姐大名,如今能得以一见,真乃幸事。在下常家星渊,初次与南宫二小姐相见,还望二小姐莫要怪在下莽撞。”
饶是对方顶着张风流潇洒的面容,长乐凭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本能,亦是没多大反应,表情和往常一般地平整淡漠:“常公子今日想必有事?是找家父还是长姐?长乐自为你叫来。”
不咸不淡的语气,反而让常星渊觉着有趣:“不,在下正是来找二小姐你的。”
还不等长乐疑惑再问,常星渊已经理了理衣袖,再拜:“二小姐今日在才思会所创画作,常某极是喜欢,不知多少金银,可换此画?”
长乐唇角一抽,想不到竟是冲着顾南琴的画作而来。
联想到顾南琴在才思会间对常星渊甚是留神,长乐心下戏谑泛起,纤纤玉手一挥,也是豪爽:“既是公子所求,长乐也不愿扰了公子雅兴。这画作,便赠予公子可好?”
常星渊一愣,也是没料到对方竟如此豪迈,当即便表达心内欣喜:“想不到二小姐也是性情中人,如此赠画,不知将来可否有机会再见?”
长乐微微而笑,并没有拒绝,只是取了画作亲手交递对方:“将来嘛……若有机会,自是可以。”眉梢微挑,长乐心内想着的却是关于顾南琴和此人的缘分。
常星渊心内一喜,正欲再多搭上两句话,长乐却已经头也未回地踏步往里,丝毫无寻常女子的留恋羞涩之色。
………………………………
章30 欢天喜地迎进门
接下来一路,直到回了公主殿,顾南琴都未曾再说一句话。
外人看来跟哑了似的,实则她本人则是脑中千回百转,细细思索着每次与那“姜”公子见面的情景。
两人见面次数不多,但巧合的是,每每都恰巧是顾南琴有难之时。
第一次,是在逃离万花楼之时;
第二次,是在探查万花楼之时;
第三次,则是在自己假扮南宫长乐的侍女之时……
要说是巧,这一连串的偶然,未免也太巧了。
可若说是人为——顾南琴也不管盈袖好奇的目光,只是自顾自地闷声摇头:不可能,自己这几次都是全凭兴致出行,根本无人知晓自己的行踪,就连萧子安也不能。
那么这“姜”公子,自然也不可能有这未卜先知的能力。
“子安,帮我查一下那个常星渊,平日里有没有跟哪个朝中人来往。……呃,算了……万一那个什么‘姜’公子,是以别的身份与他交好的呢?这样,什么人都别放过,但凡是常星渊的好友之列,都给我列出来。”盈袖正为公主的木桶中撒着花瓣呢,却冷不丁听到公主来了这么豪气万丈的几句。
盈袖实在有些哭笑不得,外头的萧子安则在一阵哑然之后更是手足无措。
本只是站岗,却听得里头的水声与话语声,脑中浮现出公主边沐浴边跟自己讲话的模样,亦是忍不住红脸。
“公主……您可还在沐浴哪,怎么就叫起萧子安了?”盈袖笑骂着,没好气道。
好在这是个公主,若是个寻常人家的女孩子,这名声还要不要了?连自己都替咱们家这平时看起来精明能干、又偶尔脑子少根筋的公主害臊。
“啊?对哦。”顾南琴忽然回神,也意识到了自己在沐浴之时叫萧子安有些不妥,顿时只剩了干笑两声……而后尴尬地把自己埋进了水底。
盈袖见状,倒是好笑得紧,唇角弯弯,顺手又为公主往浴桶里添了两把花瓣。
……
“南琴姐姐,来,给你瞧个好玩意儿……”小皇帝大早上的就一脸兴奋进门,似是刚刚下了朝回来,小脸儿在秋风中冻得红扑扑的。
顾南琴才刚刚起床,本是脑袋晕晕,此刻听得小皇帝这么大惊小怪的一声,脑中瞬间转了清明:什么玩意儿?
盈袖急急迎出门,又赧又无奈地叩头:“禀陛下,公主昨晚惊悸忧思,睡迟了些,才刚刚起床,妆发未妥,还请您在主殿等候些时辰。”
若是别人,哪敢让陛下亲自等候这许久?
但小皇帝待永嘉公主宽厚亲昵,自然不会计较这么点小事。此时只是像个小大人儿般地失笑两分,便也笑着迈步朝主殿而去。
盈袖擦了擦面上被吓出的汗珠子,为顾南琴整理妆发之时,眼神幽怨而又委屈:“公主,刚刚盈袖可是为您找借口了的,您可别在陛下面前说漏了嘴。”
顾南琴抿唇偷笑:自己昨日哪里是惊悸忧思,分明就是看话本子看忘了时辰。这盈袖妮子,竟也开始学着如此牵强附会。
今日既是在自己公主殿中,顾南琴自然懒得多用脂粉首饰,甚至干脆连个钗子也未曾用上,只是简单绾了绾发髻,便浅笑盈盈地进了主殿。
“今儿是什么风,竟把咏德吹来了。”顾南琴眼见着这小皇帝今日心情不错,便也干脆不叫尊称了,只是亲昵地叫着他的名。
小皇帝也没觉得这称呼有什么奇怪,刚刚进门时的那股兴奋劲也没过去,面上依旧笑得开怀,一副小孩子讨赏的表情,颇有些神秘道:“姐姐你可算是来了。不如先猜猜,今儿个朕给你带什么好东西来了?”
小皇帝既然兴起,顾南琴也是一副受宠若惊状,故作敛眸皱眉:“这可难猜了。咏德坐拥天下,乃真龙天子,姐姐可怎么晓得你备了什么好东西?”
小皇帝今天心情倒当真是极好,即便是听出了顾南琴言语中的调笑之意,也没觉着有任何不妥,反而是朗声笑着:“姐姐不敢猜,那朕也也不卖关子了。喏,你瞧瞧这个。”
说罢,小皇帝便伸手递上了一张叠了又叠的白纸。
其上有些墨迹透出,似是谁人写下的信件或是文书。
顾南琴下意识地接过打开,可入目的却是些……名字。
正疑惑着这名字都有何用,顾南琴忽而灵光一现:这竟像是些年轻的朝中官员的名字?!
心头略有些抵触与无奈,可惜面前这小皇帝正是兴致勃勃,顾南琴也只得“惊喜而笑”:“咦?这些该不会是……”
“是,姐姐聪慧,这便是朕这么些日子以来,琢磨过的驸马人选。”小皇帝兴味盎然,丝毫没察觉顾南琴眼底悄然滑过的尴尬,笑着继续道,“这些可都是文武兼备的栋梁之材,有的人家中虽已娶妻,但姐姐嫁去,他自然得为姐姐腾一个正妻之位。至于其他的妻妾,则任姐姐打发便好。当然,朕也私底下观察过了,这些人长得也是皆能入眼,无一不是眉清目秀,玉树临风之辈……”
他越是兴致勃勃地说着,顾南琴的心底就越是抽抽:啥?废正妻?赶妻妾?眉清目秀?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无奈此刻也不好破坏了小皇帝的兴致,顾南琴只得稍稍将笑容压下些许,装作低头羞赧,面色稍带粉红:“哎呀,这也太突然了些,姐姐年纪也算不得大,可还不急着嫁人呢……”
小皇帝只当顾南琴是不好意思讨论这话题,便也没当回事,只是颇为潇洒地挥了挥袖子,一副恩赐了什么特大恩典似的傲娇模样:“姐姐尽管挑就是了,朕保证他们什么废话也不敢多说,只会欢天喜地地迎姐姐进门……呃,姐姐若是喜欢住在宫里,朕便与孝明王商量一下,看是否能给姐姐留住这公主殿,再将驸马迎进宫内……”
顾南琴饶是脾气再好,现在面上也忍不住抽抽:什么?!废了人家的妻妾,竟还要把驸马迎进宫里?!
………………………………
章31 可怜之人
“呃,这迎进宫的事,便也不必了。姐姐本就是女子之身,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无论将来驸马是谁,姐姐都愿入他府,为他侍奉双亲……”顾南琴边说边绞尽脑汁地编。寻常没想过这等问题,此刻可算是费尽了脑子。
好在昨夜看过的话本子里有描写过寻常人家的姑娘嫁人的事儿,此刻倒也是正好拿来现学现卖了。
一顿好说歹说,小皇帝这才闷闷撤回了刚刚的说辞,改口道“在宫外为姐姐再建一所公主殿吧”。
虽然顾南琴依旧觉着此举劳民伤财,但现今也算是最好的结果了,连忙温顺而笑,连连谢恩。
“启禀陛下,瑶嫔娘娘在殿外求见,说是近日听闻陛下睡得不大安稳,问过太医后,为您备了汤药过来。”小太监垂着首,战战兢兢的,似是生怕打扰了小皇帝和长公主的对话,平白惹祸上身。
小皇帝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似是对瑶嫔此举有所预料,小手淡然一挥,语气慵懒似是毫不在意:“好,让她进来便是。”
顾南琴眉梢微挑,脑中很快浮现了那时在凌华园内见过的瑶嫔相貌。
今日瑶嫔倒是穿得没有那日华丽,只是身着素衣金钗,步摇轻动,虽是如妇人一般绾起了发髻,但远远看去,不似妇人倒更像是哪家的闺秀千金。
瑶嫔又哪里会记得才思会上那不起眼的小丫头,此时并不认得顾南琴,只以为是两人第一次见面,便也一板一眼地屈膝盈盈一拜:“广瑶见过永嘉长公主。”
顾南琴亦是回礼问好,余光却依旧在打量面前这人。
那日匆匆一见,只是觉得这广瑶有着倾国倾城的容颜;今日再见,却觉着她除了样貌出众,就连性子也是温顺至极,倒是像极了在宫中豢养的鸟雀儿——温顺听话,却也像是在笼子里关了太久,失了原本的灵气。
顾南琴瞅着她温婉而笑地捧着汤药上前,心中却甚是为她感到惋惜:只可惜,这咏德,似是更喜欢娴妃那样泼辣点的姑娘。女人不坏,男人不爱嘛。
果不其然的是,小皇帝似是见惯了她的姿容,并不觉得面前这瑶嫔气质与性格有多与众不同,神色淡漠如常:“好,你有心了。把汤药放着吧,等会儿待凉了些,朕自然会喝。”
瑶嫔今日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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