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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妻满满-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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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以定然有人曾因邀请碰过钉子。

    但——

    那人一定是因为不够诚恳,不够真心,不够脸皮厚,才会碰钉子。

    而福元圆深信方才放送的高帽,以及臻琢琴这个份量十足的诱饵,定会让碧柔郡主同意。

    碧柔郡主睐了眼满面期待和崇拜的福元圆,她的态度让她心中颇为熨帖,又瞥了眼心念已久的臻琢琴,缓缓一笑,颔首道:“既然元圆这般盛情邀请,本郡主今日便破例一回。”

    “慢着!”
………………………………

第030章 秋后来算账

    “慢着!”

    福元青的失声惊呼让碧柔郡主霎时冷了脸,“元青,你可是不想让本郡主弹臻琢琴?”

    她的不悦质问让福元青回过神,方才发现自己的失态,忙笑着摇头:“怎么会?能得郡主亲手抚琴,是臻琢琴之幸。”

    碧柔郡主面色稍缓:“那你是什么意思?”

    “元青只是觉得二妹妹贸然邀请郡主弹琴,委实无状了些,”福元青心头思虑千转,“是元青对二妹妹疏于管教,还请郡主莫要责怪于她。”

    “大姐说的是,”福元圆笑容可掬,“元圆初来京城,定是有许多不懂的地方。”

    “只是元圆是真心仰慕郡主的琴艺,能得郡主首肯抚琴一曲,郡主真真是贤良大度德艺双馨,让元圆好生崇敬。”

    论擦鞋,素来爱面子的古人又怎及得上她这跨越时空而来的现代人?

    果然碧柔郡主带着心满意足的笑容,坐到了臻琢琴后。

    福元青面色煞白,却也知无法再劝住碧柔郡主。

    福元圆拉了矮凳,笑嘻嘻地坐在碧柔郡主身旁不远,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佟璐和常兮书对视一眼,附耳道:“兮书,你可觉得元圆是故意的?”

    常兮书回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两人齐齐看了过去。

    碧柔郡主轻轻撩拨了下琴弦,对臻琢琴的音色极是满意。

    她弹起琴来。

    琴音回旋婉转,如珠落玉盘,悠悠扬扬。

    福元圆托腮,目光落在碧柔郡主轻盈的手上,实则是偷瞥快要断的那根琴弦。

    十,九,八,……她心中暗数,三,二,一。

    当!

    只听得碧柔郡主一声惊呼,琴弦绷断!

    “郡主!”

    “郡主!”

    顿时有婢女匆匆上来查视碧柔郡主是否受伤,而碧柔郡主却挥退了她们,面色阴沉地看着断掉的琴弦。

    福元圆早在琴弦断掉时就探身过去,此时掩嘴低呼:“咦,这断掉的琴弦的切面,怎会这般整齐?”

    她声音不大,正好落在碧柔郡主耳中。

    碧柔郡主霎时挑起断弦,仔细看着断裂的切面。

    福元青忙走到跟前,握住碧柔郡主的手关切道:“郡主可有受伤?”

    “本郡主没事。”碧柔郡主冷冷地看了眼福元青,抽回手,“臻琢琴的琴弦断了,这琴本郡主不要了!”

    说完,她一脸铁青地离席而去。

    福元青自是匆匆跟了上去。

    亭中各人神色相异,均在细细品味碧柔郡主离去时说的话,一时周遭安静得针落可闻。

    福元华忙打圆场,招呼贵女们到花园去赏花。

    但闹出这两件事情,大多数人已经没了小聚的心情,不多时便纷纷告辞离去。

    福元圆与佟璐,常兮书走在最后。

    因是初次相识,有许多话并不方便直言,但福元圆推拒弹琴在先,臻琢琴弦断在后,这期间若说没有内情任谁也不会轻易相信。

    “元青素来有端庄大方又照顾妹妹的好名声,”常兮书细声提醒,“元圆你性子直,且要注意些才是。”

    佟璐就直接许多,“不该受的委屈也别就受了,今天这样就挺好。以后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找我们。”

    福元圆却不想她们两人是真的关心她,一时有股莫名的情绪在心底酝酿,她笑着应了:“兮书,阿璐,谢谢你们。”

    “今日不便久留,过些日子我给你们下帖子,可要来我家里玩。”

    “好。”

    送走两人,福元圆悠哉地回了落霞阁。

    不过一刻钟时间,就有丫鬟来传话,让福元圆去趟海棠居。

    福元圆放下茶盏,慢悠悠地带着翡翠去了海棠居。

    进了正堂,便见福元青正伏在祖母身边,哭得期期艾艾,眼眶通红。

    而福元华则站在一边,看向她的目光流露出淡淡的幸灾乐祸。

    看来,小聚办砸了的事情,这是要找她背锅了?

    福元圆垂眸,恭敬地敛衽行礼。

    “跪下。”

    老夫人声音平静无波。

    福元圆微不可见地蹙了蹙眉,在古代最不喜欢的就是动不动就要跪拜,但却又不宜直接抗衡。

    她垂着脸跪下,抬起满眼困惑的眸子:“祖母,不知元圆可是做错了什么?”

    “二姐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福元华冷冷一笑,“大姐精心准备的女社小聚,可都是毁在二姐手里了。”

    福元圆掏出绢帕,轻轻印了印眼角,霎时眼泪扑簌簌地往外流::“祖母,元圆初来京城,本是极欢喜能参加大姐举办的女社小聚,却不知到底是哪里做错了,以至于三妹说元圆毁了大姐的聚会。”

    她抬起眼睛,看着可怜兮兮,“还请祖母指点一二。”

    老夫人看着那双诚挚的眼睛,一时心头微动。

    福元青自幼伴在老夫人身边,对她的情绪变化很敏感,眸光微转,落下一串珠泪:“祖母,今日之事不能怪二妹。二妹毕竟是刚从扬州城回来,是元青没有照顾好二妹,才让她冲撞了贵人。”

    “冲撞了贵人?”

    福元圆满眼困惑:“大姐平日里事忙,没有功夫管顾元圆,这个元圆是可以理解的,祖母可千万别责怪大姐。”

    “只是,元圆不理解的是,今天元圆怎么冲撞了贵人?还请大姐不吝赐教。”

    福元华撇嘴,忍不住插话:“二姐抓住和嫣姐姐的手,那就是不合礼数。这么简单的道理,应该不需要别人教吧?”

    福元圆看向福元华:“三妹的意思是,任由着和姐姐掌掴常姐姐,我们作为主人放任不管,才是合礼数?”

    “常姐姐先打了和姐姐,怎么没见你去拦常姐姐?”

    “和姐姐当众嘲笑常姐姐的嫡姐与人私奔,”福元圆口齿清晰地回应,“常姐姐因愤怒失手打了和姐姐,当时任谁也是没料到的。”

    “而和姐姐羞愤反击,如果我们作为主人不加以拦阻,让两位姐姐在聚会上打起来,那才是毁了聚会。”

    “元圆明明是为了大姐,才那般挺身而出,怎么反而说是元圆的错?”

    福元青姐妹来老夫人这儿哭诉,自是没有将详细情况道明,如今福元圆这般分说,老夫人不由得皱起眉来。

    福元华见状,忙又说道:“即便如此,二姐也不该当众嘲笑和姐姐的画是赝品,以至于让和姐姐羞愧离去,这总不是咱们国公府的待客之道吧?”
………………………………

第031章 罚抄当练字

    福元圆并没有急着回应福元华的质问,而是拿起绢帕擦擦眼角,落下两滴晶莹的泪花,委屈地看着老夫人道:“祖母,今日和姐姐拿了湘雅居士的画作来参加大姐举办的聚会,是为了要羞辱常姐姐,这本就是对大姐一番用心的不尊重。”

    她看了眼福元青,抽噎着又道:“况且,和姐姐带来的还不是湘雅居士的原作,拿着赝品在我们国公府欺负人,这不是欺负我们国公府无人吗?”

    “难不成,元圆明明发现和姐姐用了赝品,还不闻不问才是对的吗?”

    福元圆眨巴着泪眼凝视老夫人,“还请祖母教诲。”

    老夫人轻咳一声,拍了拍福元青的后背:“和府这个孙女委实做得太过。元青,祖母知道你素来与她关系不错,但元圆说的在理,她这般做就是没把我们国公府放在眼里。元圆的做法虽说鲁莽了些,却也说不上有错。”

    “祖母说的极是。”

    福元青满目感激地看了看福元圆,又依在老夫人身边道,“元圆一心为了国公府,惦念着元青操办聚会,元青真的为有这么个贴心的好妹妹而高兴。”

    “若真是为了大姐,”福元华唱黑脸,撅起嘴道,“二姐为何要气走碧柔郡主?”

    “碧柔郡主是因为大姐的臻琢琴琴弦断了离去的,”福元圆惊讶地捂嘴,“三妹怎会说是二姐气走的呢?”

    福元华一滞,口不择言道:“如果不是你不听大姐的吩咐去弹琴,非要请碧柔郡主弹琴,又怎会出现这样的事!”

    福元圆又委屈上了:“元圆琴艺不佳,实在不敢在众多贵女面前献丑。碧柔郡主愿意抚琴一曲,又因着琴弦断了生怒,与元圆那是真的毫无关系。”

    “还请祖母明鉴。”

    福元华仍欲辩驳,却听得福元青开口道:“三妹,此事与二妹无关,不能怪她。但是,二妹在这样的场合却是不该叫碧柔郡主当众抚琴,于礼数不合,容易得罪了贵人。”

    “你大姐说的对。”

    老夫人缓缓点头,看着福元圆道,“此事确实是你做的不妥。你可明白?”

    福元圆垂眸,声音恳切:“元圆谢祖母教诲,谢大姐指点。”

    老夫人对福元圆的态度颇为满意,摆摆手道:“元圆,你今后处事要多向你大姐学习。这次便罚你抄女诫百遍,你可服气?”

    福元圆垂着头:“元圆明白,元圆这就回落霞阁抄书。”

    是夜,海天院。

    福平远回来已经是膳后时分,看见沈氏正歪在软榻上读话本子:“满满今天这么早就回落霞阁了?”

    沈氏放下话本子,亲自上前替福平远更衣,顺带将白日里发生的事说了。

    “这会儿正在落霞阁里抄女诫呢。”

    福平远微微蹙眉。

    在扬州城时,他们对满满的培养从来都不仅仅是拘泥于院宅之内,更多的是海阔天空的外面天地。

    而今回了京城,对女儿的拘束便多了许多。

    福平远疼爱妻女,闻言自是带着心疼。

    但——

    京城有京城的规矩,满满要在这里生活,只能在不触犯规矩的范围内肆意。

    而他作为父亲,应该要更强大,才能给妻女更广阔的天空。

    “夫君?夫君。”

    沈氏见福平远听了她的话,竟是呆愣住了,不由有些忧心,“可是今日公事上有什么不顺心的地方?”

    福平远回过神来,发现沈氏眼带忧虑,忙笑着搂住了她:“阿渺,公事上一切都很顺利,莫要担心。”

    “虽然这话或许你不爱听,但是母亲罚满满抄书,”福平远吁了口气,目光紧紧地看着沈氏,“却是没有做错。”

    “在京城讲究的事情太多,满满不能像在扬州城时那般随性,应有的规矩都得好生记住。”

    沈氏善解人意地回望,眼底带着真切的笑意:“夫君,这一点妾身自是明白。”

    “满满那丫头,琴棋书画皆精通。就是平日里坐不住,这次罚她抄书,正好让她收心练练字,无妨的。”

    落霞阁。

    福元圆正在书案后专心地抄书,银宝老实地站在一旁磨墨,满目星星地看着那娟秀圆润的簪花小楷:“姑娘的字写得越发好了。”

    “许久没静下心来练字,其实是生疏了不少。”

    福元圆沾了墨,继续抄写,“正好趁这个机会练练字,免得娘亲老是念叨。”

    银宝撅了嘴:“今日的事情明明是大姑娘想要陷害姑娘,到头来反而是姑娘受罚,老夫人的心真是偏得没边了。”

    练字什么时候不能练,以罚抄书的名义练字,到底让人心中不爽。

    作为姑娘的贴心婢女,她很是同仇敌忾。

    福元圆不以为意地勾勾唇角:“在祖母的角度看来,大姐确实没有错。因为她不知道那琴弦是大姐故意要弄断的。”

    “而我当众邀请碧柔郡主弹琴,的确犯了世家名门的忌讳,这点当然得好生教育下我,让我引以为戒。”

    “姑娘!”

    银宝最不喜听到别人说福元圆的不是,即便是福元圆本人这般说,她也表示很不爱听,“姑娘,明明有别的法子不让大姑娘抓住小辫子,怎么偏要这般做呢?”

    “这会儿你倒是长进了?”福元圆斜睨她一眼,“想要让碧柔郡主知道大姐宁愿毁琴也不愿送她,确实有很多种法子。但今天这个法子呢……”

    笑眯眯地捏了捏银宝的脸,福元圆道,“叫做示敌以弱。让大姐认为我是个性子冲动鲁莽的妹妹,那不是挺好吗?”

    银宝似懂非懂地眨眨眼:“姑娘,原来你罚抄书也是在算计大姑娘呀?”

    福元圆扯扯嘴角,继续低头抄书:“大实话放心里就好,说出来就没意思了。”

    况且,她现在最想要弄清楚的是,福元青为何三番两次要弄死原主,让她放松戒心,才会更快路出马脚。

    银宝吐吐舌头,便听得福元圆低声道:“银宝,事情不过才刚开始,你呀,就老实安分地看着好了。”

    而此时,扶云阁里,福元华正一脸挫败地与福元青说着今天的事。
………………………………

第032章 移走学海碑

    “大姐,”福元华愤愤不平,“想不到那扬州城来的土包子居然破坏了大姐精心准备的女社小聚,实在是太可恨了!”

    福元青神色阴晴不定,嘴角抿成冰冷的弧度:“和嫣想借我办的聚会羞辱常兮书,她那是咎由自取。但二妹不愿抚琴,反而撺掇碧柔郡主弹琴,这件事情却有些诡异。”

    “莫非她知道我们在臻琢琴上做了手脚?”福元华困惑。

    “不可能。”福元青手里紧捏着茶杯,指甲隐隐泛白,“臻琢琴之事只有你我二人知晓,二妹又无通天之能,怎么可能知道?”

    福元华颔首:“或许是她自认琴艺不佳,不想在人前丢了面子,才请碧柔郡主弹琴?”

    “怕便是这样了。”

    福元青吁了口气,福元圆不肯弹琴之事出乎她的意料,从这点开始她就没有掌控好,以至于让一切脱离了预想的轨道。

    是她疏忽大意了。

    “大姐邀请碧柔郡主过来小聚,”福元华忧心忡忡,“本就是说的将臻琢琴赠予碧柔郡主。而今碧柔郡主弹琴时琴弦断了,也不知道会不会迁怒于大姐?”

    福元青面色更冷,今日她送碧柔郡主出府,婉言解释许久却不见她怒气有所缓解,心头实在是堵得慌。

    将杯子重重搁在桌子上,福元青道:“她觊觎我的臻琢琴已久,如今臻琢琴毁了,她生气自是正常。”

    碧柔郡主深得太后欢心,素来是蛮横霸道的性子,她多番暗示喜欢臻琢琴,福元青便知此琴终是保不住的。

    遂才想了今日这一计。

    哪知却因为福元圆而计谋失败,不仅坏了臻琢琴,还让碧柔郡主恼了她。

    福元青起身走了几步,闭上眼深吸一口气:“今日之事,我定会好好讨回来。”

    福元华重重点了头,福元圆在海棠居落了她的面子,她亦是气不过:“大姐,那土包子油嘴滑舌,哄得祖母只罚她抄书,咱们接下来要怎么做?”

    “她不过自持有些小聪明罢了,”福元青对这点倒是不放在心上,“就她那冲动莽撞的性子,我还不放在眼里。”

    “下一次,定然不会再让她得意!”

    书房。

    秦泽倚在椅子上翻着书,安顺从屋外走了进来:“主子,小的有事要禀报。”

    “说。”

    “小的按着福二姑娘给的图纸,”安顺道,“与工匠核对过了。学海泛舟宫的主侧殿改动不小,预计要大半个月才可以完工。”

    秦泽微微抬眉,目光依旧落在书上。

    “后院住宅改动不大,主要增设了大厨房。”安顺继续禀告,“只是……”

    见秦泽泰然自若,安顺挠挠头:“白玉石场上的改动倒是有点麻烦。”

    “哦?”秦泽淡淡地应了一声,缓缓地翻了页。

    “福二姑娘要求在白玉石场上搭建一道很长的白玉石高台,而且,”安顺皱起脸,“还说要把白玉石场上的学海碑挪走。”

    秦泽目光一滞,盯着书本久久不语。

    学海碑是用来记录学海泛舟宫的大事里程碑。

    不仅有庆元帝亲自为学海泛舟宫题字的记录,还有各重臣大儒大讲会的记实,更有着天下众多学子的论会纪要。

    安顺见秦泽不说话,一时心头惴惴:“主子,您看那学海碑是不是不挪为好?”

    “挪吧。”

    秦泽摆摆手,将手里的书放下,闭上眼靠进椅背。

    屋里气氛沉重凝滞。

    学海泛舟宫虽已经关闭多年,但在太子秦泽心中的地位从未曾改变过。

    那是父皇对他的荣宠,是朝臣对他的尊敬,是多少学子对他的信赖。

    作为太子的贴身侍卫,没有人比安顺更清楚这点。

    他不禁犹豫:“主子,学海碑若是挪走,恐怕不只是朝中言官举奏,学子们亦有可能因此闹事。”

    “该闹的,四年前不就闹过了。”

    秦泽闭眼,嘴唇翕动,“无妨,你下去处理吧。”

    果然,隔日朝会快结束时,有言官义愤填膺地举奏此事。

    言官一道:“……学海泛舟宫乃天下学子心之所向,如今将其拆毁,将天下学子放于何处?委实让人痛心!”

    话音方落,言官二立即补上:“昨日学海泛舟宫将学海碑迁移,此事做得实在太过!让臣等痛心疾首……”

    庆元帝听了一上午的政事,好不容易熬到日出三竿,正惦记着一会儿好生眯个眼睛。

    哪知言官提及学海泛舟宫之事,霎时赶走了庆元帝的瞌睡虫。

    言官是朝臣中颇为特殊的一支队伍,主要负责监督和上谏。

    他们大多数品阶不高,但是身份超然,职权特殊。

    言官被赋予了广泛而重大的职权,其中包括规谏皇帝,左右言路,弹劾百官,按察地方吏治等。

    但凡从中央到地方的各级衙门,从皇帝到百官,从国家大事到社会生活,都在言官的检查和言事范围之内。

    而言官又都是性格刚毅正直,不畏强权的人,就算是皇帝老儿,遇上该弹劾之事,他们亦是敢以死相谏。

    所以,言官一说话,庆元帝便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待两位言官慷慨陈词告一段落,庆元帝将目光挪向安然矗立的秦泽身上:“太子,你且说说学海泛舟宫之事。”

    秦泽应声出列,不卑不亢道:“学海泛舟宫于四年前关闭,当时便言明不会再开。如今将学海碑送去西郊碑林保存,学海泛舟宫将改建他用。”

    “纵然学海泛舟宫关闭,”言官一满面痛心:“其在天下学子心中的地位不可替代!太子怎能轻易就将其改建?”

    秦泽问道:“学海泛舟宫既然关闭,移碑改建可有违礼制?”

    言官一迟疑,摇头。

    秦泽又问:“移碑改建可有违律法?”

    言官一再度迟疑,摇头。

    “既不曾违背礼制,又未有违背律法,”秦泽疑惑:“移碑改建又有什么问题呢?”

    言官一浓眉紧皱:“移碑改建会让天下学子失心。”

    “大齐国运昌隆,百姓安居乐业,天下学子好学上进,又怎会因为已然关闭多年的学海泛舟宫失心?”

    秦泽的话音在大殿内响起,庆元帝闻言眉头舒缓:“太子说得有理。”

    “对移碑改建之事,两位爱卿可还有疑义?”
………………………………

第033章 太子的过往

    庆元帝问话的声音响起,大殿内霎时安静下来,针落可闻。

    庆元帝凝视着与百官相对的秦泽,见他泰然挺立,冷静坚毅。

    蓦地想起四年前,亦是这样的一次朝会上,秦泽与百官相对的情景。

    那时秦泽仍青涩年少,面对百官的节节逼问虽强自镇定,但眼底难免透露一丝慌乱。

    即便如此,秦泽依旧是沉着坚定,未曾因为来自各方的诘难而动摇。

    四年前,在秦泽从扬州回来后的某个朝会上,他上奏提议请辞学海泛舟宫的主事人一职。

    犹记得秦泽当时自称年纪尚幼,恐无法承担引领天下学子之重责,恳请他另选德高望重之人主事。

    庆元帝对秦泽身为太子却懂谦让知进退非常满意,当下龙颜大悦:“学海泛舟宫乃朕赐太子的生辰礼,这主事人朕说太子当得,那便是当得。”

    一句话便把秦泽的后路给堵死了,后来庆元帝还颇为之愧疚。

    就为学海泛舟宫请辞一事,身为太子的秦泽第一次与朝中百官正面交锋。

    面对朝中百官的节节逼问,秦泽艰难抵挡。

    连续数日的朝会,百官焦点都放在此事上,对秦泽劝阻有之,攻击有之,失望有之。

    然而秦泽一意孤行,心力交瘁但没有退却。

    七日后,秦泽高热病倒不再上朝,庆元帝亲自前往探望。

    通过几日的朝臣对峙,庆元帝已经深切感受到秦泽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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