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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妻满满-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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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元圆淡淡勾了勾唇:“不错,和姐姐说的是。我外曾祖父正是先皇亲笔赐匾‘忠义仁勇’的商贾。”

    她话音一落,和嫣面色蓦地发了白,一咬舌尖,赶忙将原本仍想说的话收了回去。

    福元圆的外曾祖父沈万山,曾在先帝危难时期救过驾。

    不仅如此,当年随先帝一同去扬州的庆元帝,也是幸好有了沈万山相助,才得以逃生。

    而因此先帝亲笔写下‘忠义仁勇’四字,做成牌匾赐给沈万山。

    和嫣想要奚落福元圆外祖家是商贾人家,那就是打先帝的脸。

    不止和嫣,就连先前掩嘴偷笑的两位贵女也变了脸色。

    福元青见状,忙轻咳一声打岔:“嫣儿,方才你不是说今天带了珍品来让姐妹们赏鉴么?”

    和嫣感激地冲着福元青笑了笑,从一旁拿出绸布包好的画卷。

    她目光飞快从福元圆身上略过,停到一名纤细白皙的青衣女子身上:“前些日子得了一副画作,今日正好姐妹们一起看看。”

    “兮书,”和嫣笑着对青衣女子招手,“快过来品赏。”

    青衣女子名叫常兮书,是常太傅的嫡次孙女,亦是当今皇后娘娘的侄女。

    和嫣与常兮书均是以画艺了得成为菁英女社的一员,可以说两人对画画都极为痴迷。

    若说画艺上的高低,两人可算是不分伯仲。

    但今年春节宫宴,两人展示画作时,常兮书却胜了和嫣一筹。

    自那之后,和嫣一直心里不痛快,不时会说些醋溜话儿。

    常兮书执着画画,对和嫣平日里的一些难听话语倒是极少放在心上。

    不曾想今天和嫣却对她这般笑颜相邀,常兮书对名画委实好奇,遂将心底那抹怪异压下,走了过去。

    画卷在和嫣手里慢慢展开——

    那是一副春江晓景图。

    浓墨淡勾将春天气息跃然纸上,常兮书一时看失了神,待到将目光挪到右下角的印章时,心口猛地一缩。

    一直仔细盯着她的和嫣自是没有错过她的这番表情,嘴角得意上扬。

    福元圆盯着那春江晓景图看了一眼,扭头对身后的翡翠小声叮嘱了一句,翡翠点头领命悄悄快步而去。
………………………………

第027章 赝品嚣张啥

    “这幅春江晓景图画功卓绝,可当得当代名作之称,”和嫣笑得别有深意,“不知兮书可看出来是何人之作?”

    常兮书目光沉沉地凝视着落款印章,似对和嫣的问话充耳不闻。

    和嫣倒是不急,看向常兮书的目光更是真切,她走进了一步,在常兮书耳边又问道:“兮书看得这般入神,莫非是认出来了画作的作者是何人?”

    她的两番询问勾起了其余姑娘的好奇,纷纷细声问作者何人。

    常兮书缓缓收回神,扭头看着和嫣,眸色微冷:“我没看出来。”

    和嫣捂嘴轻笑:“兮书,你怎会没看出来呢?这幅画的作者和你可是关系匪浅。”

    一席话吊起了众人的心思。

    和嫣见如了自己的意,伸手指向落款道:“姐妹们看,这落款写的‘湘雅居士’,可对?”

    “湘雅居士是谁?”

    和嫣美眸流盼:“湘雅居士便是游逸飞,兮书的姐夫!”

    常兮书面容煞地惨白,广袖下的手渐渐握起了拳。

    “难怪兮书的姐姐宁愿毁了大好的亲事也要跟着湘雅居士远走天涯,”和嫣故作赞叹地看着春江晓景图,“定是为湘雅居士的才华所倾倒才会这般勇敢,你们说是不?”

    有人忍不住勾唇,面露微嘲。

    常兮书的嫡姐常兮画两年前与画师游逸飞私奔之事闹得沸沸扬扬,京中贵女无人不晓。

    只是大家都不会在常兮书面前提起此事,今日和嫣专程带了游逸飞的画作前来,便是为了羞辱常兮书。

    “说起来,兮书姐姐的画艺才是真真了得,”和嫣见常兮书脸色发白,心头畅快极了,“当年在菁英女社,可是谁也比不上的。”

    “如今与湘雅居士夫唱妇随,浪迹天涯,定然画艺更上一层楼。”

    “不知道兮书姐姐什么时候回京城一叙,也好让我们见识下她的……”

    “你闭嘴!”

    常兮书握紧双拳,双目喷火,“我姐姐的事情,还轮不到你在这里浑说八道!”

    和嫣嘲弄一笑:“常兮书,我说的话有错吗?分明就是你那姐姐成亲前与人私相授受,还做出私奔那等见不得人……”

    “啪!”

    一个响亮的巴掌声打断了和嫣的话,和嫣捂着脸,气得快要发疯,高举着手便朝常兮书打回去:“常兮书,你凭什么打我?”

    然而,手在半空中被人抓住,和嫣用力想要挣脱,却发现手腕被紧紧箍住,动弹不得。

    “福元圆,你抓着我做什么?明明是常兮书先打人!”

    “和姐姐怕是出门前忘了刷牙,所以常姐姐才好心提醒下你。”

    “二妹!”福元青走了过来,一脸严肃,“快放下手,你怎能对嫣儿这般失礼?”

    福元圆眯着眼睛笑了笑:“大姐,元圆只是不想和姐姐遭人蒙骗了,因为那幅画作是赝品。”

    赝品?

    一句话把众人的心神勾了过去,直直地看向春江晓景图。

    只除了一位身穿黄衣的女子,目光灼灼地望着福元圆的背影。

    这位黄衣女子是佟将军府上嫡出的孙女,名叫佟璐。

    佟璐为人性子直爽,方才听和嫣那般话本就为常兮书打抱不平,见和嫣意欲打常兮书时,她亦是迅速上前打算拦住和嫣。

    哪知却被福元圆先了一步。

    福元圆明明比她离和嫣远,但那身影一闪就挡在了常兮书身前。

    她的功夫一定比她更厉害!

    佟璐想到这里,看向福元圆的目光闪过一抹亮色。

    “你懂什么?”

    和嫣蓦地涨红了脸,“这湘雅居士的画作绝不是赝品!”

    “真的是赝品。”

    福元圆一副同情的眼神落在和嫣身上,摇头叹气,“想必常姐姐亦是看出了这点,才给和姐姐留个脸面。”

    “你瞎说!游逸飞不过是一个落拓画师,”和嫣气得口不择言,“就一幅破画谁稀得去仿造?”

    “你!”

    常兮书面色一凛,上前一步,却被福元圆安抚地拉住她的手。

    “和姐姐,这你就有所不知了。”

    福元圆微笑,“湘雅居士在我们大齐国可能尚名声不显,但在邻国大渊国却是极受推崇。”

    大渊国与大齐国比邻,均是国富民强的大国。

    听得福元圆这般说,倒是不少贵女都来了兴致。

    “去年大渊国的国画大赏上,湘雅居士以一幅月夜思乡图夺得魁首,并且受到了当世宗师鸿无踪极大的赞赏。”

    “自那之后,湘雅居士的画作千金难求,”福元圆侃侃而谈,“湘雅居士不喜卖画,因此许多收藏家远道来大齐国寻访湘雅居士早年的画作。”

    “而这幅春江晓景图便是其中之一。”

    “只是正品早已被大渊国人高价买走,和姐姐这幅呀,那是别人仿的赝品!”

    和嫣听福元圆说得头头是道,不由得气弱,却不想在这当头输了,于是梗着脖子道:“光凭你舌灿莲花,谁知道真假?若是赝品,你可有证据?”

    “自然有。”

    福元圆不紧不慢,将手指向春江晓景图的落款处:“这湘雅居士四字就可见真假。”

    “据说湘雅居士的印章,其中在雅字右下角会多出一个小圆点。”

    众人看向落款。

    “没有圆点。”

    “真的没有呢,莫非真是赝品?”

    细细的嘀咕声让和嫣面色愈发难看。

    福元圆又笑道:“我正好有收藏一幅湘雅居士早年的画作,大家一看便知。”

    此时匆匆回返候在一旁的翡翠忙送上画卷,福元圆小心翼翼地将画作展开。

    “这是、这是……”

    常兮书忍不住失声叫道,“你怎会有这幅画作?”

    画作上画的是晨曦时分,正在学堂朗朗读书的学童们。

    画的是十年前的常府学堂。

    而常兮书和常兮画均在画中,那时她和嫡姐不过才一个五岁,一个七岁。

    而逸飞哥哥那年十五岁,是常府聘请的画师。

    众人目光看向落款处,果然如福元圆所说,在湘雅居士的雅字右下角有一个小圆点。

    “姐夫写雅字,习惯多加一个小圆点,”常兮书低喃,“这幅画,我寻了许久,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了。”

    众人齐齐恍然应和,和嫣又羞又恼,一把收起画作:“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

第028章 闺蜜初相识

    和嫣羞恼离去,福元青身为邀请小聚的主人,让和嫣这般扫兴而回自是不合礼数。

    于是她对福元华附耳两句,让福元华好生招呼客人,便快步出去送和嫣。

    福元华亦是菁英女社的成员之一,见福元青走开,忙笑着与贵女们换了话题。

    连番妙语连珠下,很快缓解了尴尬的气氛。

    于是,赏画的继续赏画,抚琴的继续抚琴,聊天的继续聊天,仿佛先前的冲突未曾发生过一般。

    佟璐见众人散开,过去拉着常兮书:“兮书,陪我去下一盘棋。”

    常兮书仍有些失魂落魄,跟着佟璐往倚窗处的棋桌走去。

    福元圆看看周遭散去的人,多半都是她不熟悉的。

    福元珠又被福元兰拉去了远远的角落,霎时就剩下她一个人颇有些尴尬。

    “福二姑娘,你对下棋可感兴趣?”

    佟璐将常兮书带去棋桌旁让她坐下,又走了过来。

    福元圆抬眸就看见一双明媚清朗的水瞳,那眼里带着友善的笑意和邀请。

    佟璐,佟将军府上嫡出的孙女,前世与原主倒是不曾有过交集。

    福元圆喜欢佟璐眼底那份清澈,笑着应了。

    棋桌边的常兮书正幽幽地望着亭外,带了一丝忧愁的神色泛着空洞。

    佟璐在福元圆耳边小声道:“兮书定是想她嫡姐了。”

    福元圆颔首,眼底带着了然。

    据闻常兮书与嫡姐常兮画自幼感情极深,常兮画与湘雅居士私奔后就再也不曾回过大齐。

    “我今年十四岁,”佟璐自我介绍,“你呢?”

    福元圆报了年龄,佟璐便笑道:“我虚长你几个月,兮书比我大了半岁,不如我们就互称闺名?也免得姐姐妹妹的麻烦。”

    “好。”福元圆甚是喜欢佟璐的直爽,当下便道,“阿璐,兮书。”

    “元圆。”

    常兮书扭头看向福元圆,仔细打量着她,眼里带着感激:“元圆,方才谢谢你。”

    福元圆笑着摇头:“举手之劳罢了。”

    “你们俩不要来回客气了,”佟璐伸手摸起一枚棋子,“谁来陪我手谈一局?”

    常兮书吁了口气,和嫣虽然已经离开,但对她带来的影响仍在,想着远走他乡的嫡姐,常兮书委实没什么兴致下棋。

    福元圆见状,俏皮一笑:“我棋艺不弱,我们先来下一盘?”

    佟璐朗笑:“正合我意。”

    佟璐出身武将世家,自幼耍拳弄刀比弹琴作画的时间多得去了。

    她之所以能成为菁英女社的一员,全凭一手好棋艺。

    她的棋艺乃从小与佟老将军对弈练得,棋风凛冽肃杀,宛如战场两军对峙,气势如虹,瞬间就吸引住福元圆全身心的注意力。

    佟璐如箭,福元圆如盾,两人你来我往,在棋盘上杀得尽兴淋漓。

    佟璐尖锐诡谲,福元圆迂回圆滑,就好像凌厉的杀手对上深沉莫测的太极高手,有进有退,连绵不断,两人酣战,兴致勃勃。

    就连原本忧愁的常兮书,也渐渐被吸引过来,美眸紧黏在棋盘上,慢慢放出光彩。

    一局完毕,两人不分胜负,不由相视一笑。

    佟璐对福元圆的好感又多了两分:“元圆,你的棋艺当真不错,可是随名师学过?”

    “我外曾祖父闲时爱下棋,”福元圆笑道,“我便是向外曾祖父学的。”

    佟璐哈哈一笑:“我也是,我随祖父学的。”

    “阿璐这手棋今天算是恰逢敌手,”常兮书替她们收着棋子,“平日里我们可都下不过她。”

    “兮书下棋不如我,”佟璐看着福元圆道,“但她很会作画,跟和嫣是菁英女社里最会作画的。”

    福元圆颔首听着,佟璐与常兮书给她一一介绍着菁英女社每个成员的情况。

    三人虽说初次见面,但一番相谈下发现彼此甚为投缘,不由心生欢喜。

    “碧柔郡主来了。”

    不知是谁低喊了一声,顿时亭里的姑娘们停下话头,纷纷起身迎了过去。

    佟璐拍拍袖子上没有的灰:“咱们也去看看。”

    三人不疾不徐跟在最后,常兮书压低声音:“碧柔郡主是长公主的女儿,深得太后宠爱。她琴艺颇佳,亦是菁英女社的一员。”

    佟璐颔首,接着道:“只是她身份贵重,平日很少参加女社的活动。”

    “她与你堂姐关系好,又颇推崇莲心娘子,”常兮书眼底闪过思虑,“许是因为这个今日专程过来。”

    一行人出了花园,远远便见一个粉衣女子被不少人簇拥着走了过来。

    靠得近了,就听得贵女们一阵阵恭维声。

    “郡主今日这身裙裳真是华贵娇美,”有人赞叹,“在京城还未曾见过这般漂亮的裙裳呢。”

    碧柔郡主勾唇,睐了眼说话之人,笑道:“这是扬州城霓裳楼最新的样式,刚做好就快马加鞭送来京城,自是你们都未曾见过的。”

    又有人捂嘴笑:“还是得向郡主这般身姿才能穿得跟那九天仙女似的,换了我们穿,怕可是没有这样好看。”

    “郡主这套蝶恋花缠丝珍珠头面很是特别,”又一位贵女发出赞叹般的惊呼,“那七彩蝶儿栩栩如生,花瓣娇嫩如清晨露珠,更别说那粉色的珍珠圆润光泽,真是难得一见。”

    碧柔郡主傲娇地抚了抚发鬓,说起这套头面,真心是她这段时日最大的心头好。

    每每戴出门定能引得无数钦羡的目光。

    福元圆现在人群最后,望着受众人拥戴的碧柔郡主,暗自思忖那套头面当初委实心软了些,不然四千两怕是也能卖得出去。

    亏了啊!

    莫名有些心疼。

    碧柔郡主笑着扫过眼前众人:“好久不曾与菁英女社的姐妹们相聚,今日见面甚是欢喜。”

    她笑对身旁的福元青道:“元青这花园虽是小了一些,胜在那倚云六角亭风景绮丽,本郡主去年亦曾来过一次。”

    “那次正好是元青过生辰,”福元青笑得温婉,“元青记得郡主那日前来可是蓬荜生辉,就连那花儿都开得比往日艳丽几分。”

    “就你嘴甜。”碧柔郡主笑着挪开眼,正好瞧见人群后的福元圆。

    “咦。那位是谁,看着怎那般眼熟?”
………………………………

第029章 好坑赠碧柔

    碧柔郡主的问话一出,顿时人群自动散开一条通道,露出了站在最后的福元圆三人。

    福元青看了眼福元圆,笑着介绍:“郡主,那是我的二妹妹,叫元圆。”

    福元圆上前一步,不卑不亢道:“元圆见过碧柔郡主。”

    碧柔郡主凝视着福元圆,目露疑惑:“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应是不曾。”福元圆装懵,眨巴着困惑的眼睛。

    碧柔郡主皱了皱眉,朝福元圆摆摆手,然后问福元青道:“元青,怎的不见莲心娘子?”

    一行人缓缓前行,福元青笑道:“师父这些日子在谱一首新的曲子,往往到了深夜还未休息,是以会晚些儿过来。”

    众人听了,纷纷赞叹。

    碧柔郡主勾勾唇角:“听说你新学了莲心娘子的曲子?今日可要好好弹给我听听。”

    “不过才学了几日,”福元青笑得温婉,眼底快速闪过一抹傲然神色,“一会儿姐妹们可别笑我。”

    步入亭中,碧柔郡主扫了一眼亭内早已摆设好的数张长琴,目光在其中一架琴上停留了两瞬。

    那是一张极有名气的古琴,名唤臻琢。

    说起臻琢琴,乃前朝著名制琴大师饶一临终数年倾尽此毕生精力所制。

    据说在最后完工一霎,饶一大师在臻琢上吐了一口心头血,化作梅花点点,从此让臻琢带上了琴魂。

    是以此琴之珍贵,不可言喻。

    然而这把臻琢却被兴平候府所得,成为刘氏的陪嫁之一。

    如今已是福元青所有。

    福元圆站在一侧,将碧柔郡主的神情尽收眼底。

    不期然便回忆起原主前世在这场小聚上发生的事情。

    前世有了莲心娘子那句“资质愚钝,不配学琴”的点评后,原主羞愤交加,本不欲参加这场小聚。

    而那时福元华亲自去了落霞阁给她做思想工作,诸如在小聚上好生展示一番琴艺,好让众人知道她的琴艺其实一点儿也不差等。

    原主好歹自幼就跟着琴师学过琴,纵然不算顶尖,但亦绝不是莲心娘子说的那般不堪。

    被福元华苦口婆心一说,便一同来了倚云六角亭。

    原主来得晚,因此前世并未见到和嫣与常兮书之间发生的事情,来的时候碧柔郡主等人正在听福元青弹琴。

    福元青一曲弹毕,便笑着起身给贵女们介绍原主,同时拉着原主在臻琢琴边坐下:“二妹妹,给姐妹们弹奏一曲可好?”

    臻琢琴名声极大,只要懂琴之人都逃不过它的魔力,福元圆当下便应承了,没发现碧柔郡主愈发阴霾的神色,以及福元青那绕有深意的淡笑。

    原主抚琴,前半曲本顺畅如意,哪知到了下半曲,突然琴弦绷断,琴声嘎然而止。

    臻琢琴竟然断弦了!

    原主几乎要吓晕了过去。

    然而勃然大怒的人不是福元青,是碧柔郡主。

    她猛地冲到臻琢琴旁一把推开了原主,心疼至极地抚摸着断掉的琴弦,怒斥原主不爱琴惜琴,根本不配弹琴。

    福元青亦是痛心疾首地替原主道歉,彼时场中贵女们才知道福元青本答应小聚之后将臻琢琴送给碧柔郡主。

    而琴弦断了,臻琢琴便不再是臻琢琴。

    就算请当今最高明的制琴者重新换弦,其音色、琴魂已无法恢复。

    碧柔郡主自然不会要这样的臻琢琴,怒气冲冲拂袖而去。

    原主在慌乱中看见了福元青嘴角那抹一闪而过的如愿以偿的笑。

    如今从原主的记忆来分析,臻琢琴断弦之事怕就是福元青所为。

    碧柔郡主想要臻琢琴,以福元青的敏锐定然早就发现了,而能够邀请碧柔郡主过来一聚,恐怕亦是用赠送臻琢琴的理由来达成的。

    而臻琢琴这般名贵,福元青又哪里真心愿意送出?

    护不住的索性毁了。

    所以便自导自演这一出断弦记。

    即绝了碧柔郡主的心思,又让碧柔郡主记恨上原主,一举两得。

    只是,福元青这样的做法,可见她的狠绝。

    福元圆想到这里,心中不免唏嘘。

    怔忡间,福元青已经在众人催促下到臻琢琴后坐好,凝神慢挑细拢起来。

    “你大姐琴弹得真好。”

    佟璐执起茶杯抿了一口,闭目聆听。

    福元圆不置可否地勾勾唇角,福元青的琴确实弹得完美无缺,但亦是因为这份工整和不苟,使得她的琴少了一分灵魂和意境。

    一曲弹毕,亭子内响起了掌声和赞叹声。

    福元青起身拉住福元圆:“我这二妹刚从扬州城回来,不想琴艺却是极佳,就连师父亦颇赞赏。二妹妹,不如你用臻琢琴为姐妹们弹奏一曲可好?”

    福元圆捂嘴轻笑:“大姐对元圆真好。元圆虽说学了几年琴,但琴艺极佳这四个字可当不得的。”

    她睐了眼面色微沉的碧柔郡主,笑眯眯道:“元圆初来京城,听闻碧柔郡主琴艺卓绝,乃菁英女社中弹琴弹得最好的,实在是心向往之。不知碧柔郡主是否愿意用臻琢琴弹上一曲,让元圆一开眼界?”

    她话音一落,亭内霎时安静了下来。

    就连本被她拒绝而不悦的福元青也停了话头,嘴角微不可见地扯了扯。

    碧柔郡主是谁?

    那可是当今太后最疼爱的郡主!

    以她的身份,从未应邀弹过琴。

    顶多是她心情好时,偶尔会主动弹上一曲,但这种情况极少,少到在场之人几乎未曾见过。

    福元圆这个扬州城来的乡巴佬,这是撞刀口上了呀。

    福元圆扫过众人神色,一看便知道大多数人在想什么。

    而她身后两只轻轻拉住她的手,佟璐和常兮书,才是真心担忧她的。

    然而她却丝毫不惧。

    像碧柔郡主这种平日里习惯了颐指气使的人,就算是爱现也定然会端着身份不轻易表露出来。

    是以定然有人曾因邀请碰过钉子。

    但——

    那人一定是因为不够诚恳,不够真心,不够脸皮厚,才会碰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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