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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钏逐波江水遥-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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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年浔阳遭遇水患,她建议祖父赈灾施粥。问她为什么这么做,她回答:“银子左右都得砸出去,索性砸得响些。”

    贾玉霜九岁时从云端跌到泥淖,祖母关在死牢。母亲一众长辈,还有她们姐妹收押在监。

    等待她们是为奴为婢,更有甚者,会充为官妓。

    家里被查封时,贾玉霜正和姐妹玩斗草游戏,无忧无虑享福快乐的日子,被突然闯进来的官兵打断。

    仿佛百尺高楼顷刻崩塌,没有任何预兆地突然之间,家破人亡树倒猢狲散。

    贾玉霜和母亲坐在稻草上。牢房里污秽不堪,地上污渍水渍腌臜得无法直视。

    贾玉霜偎依在母亲怀里。牢房里有老鼠出没,在她们身边公然窜来窜去。母亲将她护在怀里。

    姐妹们、婶娘有的被吓到尖叫,跳起身躲避老鼠。贾玉霜反手抱住母亲,对身边大老鼠视而不见。

    她想不通,浔阳城威名赫赫的贾府转瞬间大厦倾覆,到底为什么?

    正是这个困惑,揭开这个困惑的执着,支撑她不管怎样的困境,都要活下去。她要一个答案。

    看守把一个瓦盆放地上,还有两个带豁口的碗,瓦盆泛着一股嗖味,里面分不出是什么,黑乎乎一坨。

    谁也没有伸手动一下筷子,贾府喂猫狗的食粮都比这好得多。

    第二天看守把瓦盆塞进来,贾玉霜把浆糊似的东西倒进碗里,母亲用眼神制止她:“霜儿。”

    贾玉霜把碗递到母亲面前,母亲抬手捂住嘴。贾玉霜闭着眼把饭吃下去。

    第三天,瓦盆刚一落地,人们一哄而上。一盆饭很快席卷一空,动作慢些的,只有对着空盆子嘤嘤哭泣。

    贾玉霜眼疾手快,抢到一碗,递给母亲。母亲流着泪吃下半碗,推给她。

    造化弄人,贾玉霜万万没想到,有一天她会遇见江遥。是因缘聚会?还是不是冤家不聚头?

    几天下来,人们不再掩着鼻子,对抗牢房里的污浊和晦气;不再皱着眉头,吞咽瓦盆里的馊饭;不再翻来覆去,才能在稻草上酝酿出睡意。

    她们眼神木然,麻木地接受现实。锦衣玉食已成过眼烟云,当务之急是活着,还有什么比能活下去更重要呢!

    她们头发像乱蓬蓬的稻草,擀毡到一起。锦绣绫罗脏污的看不出颜色,浑身上下油腻腻的。

    看来,人真的是有享受不了的福气,没有吃不了的苦。

    即便活得猪狗不如,日子一天天地也要挨下去。活着走出这扇牢门,是唯一的想法。

    公元837年,王德妃生命走到尽头。她在病榻上度过将近一年时间。

    文宗提出废太子,尽管因为大臣反对而作罢。但在王德妃这里却成一块心病。有个风吹草动,德妃就会胡思乱想。

    王德妃心里不踏实,每日里担心李永闯祸,惹他父王生气,文宗又会旧事重提。

    每日如惊弓之鸟,郁郁寡欢。不到三十岁,已有白发。

    李永每逢给母妃请安,德妃都免不了叮嘱一番,“皇儿,最近功课如何?要和太傅好好研习学问,听太傅的教导,不要整日想着宴饮嬉戏。”

    每次都说,翻来覆去就是那几句车轱辘话。德妃把自身的焦虑无形中转嫁到儿子身上。

    李永耳朵都听出茧子,看着母妃鬓边的白发,母亲憔悴的面容,他会耐着性子听母妃说完。

    “母妃,孩儿记下,谨遵母妃教诲。”李永恭恭敬敬连声承诺告退。

    出了常宁殿回到东宫,李永依旧我行我素。

    杨贤妃巴不得李永作妖,刘楚才过来禀报:“娘娘,小人在东宫有些时日,近期太子活动频繁。”

    贤妃听后大喜,“你做得很好,服侍太子辛苦,看赏。”

    张十十拿出两个金锭,刘楚才叩头谢恩。几句话就赚到两个金锭,跟着贤妃娘娘没错,这是一棵遮阴避日的大树。

    晚上,文宗到漪澜殿歇息。两人都安歇,贤妃几次欲言又止。

    文宗问她;“爱妃有什么事,不好对朕讲吗?”

    贤妃伏在榻上谢罪说:“有些话,臣妾不知当讲不当讲,事关太子。”

    文宗坐起身,绷起面孔,“爱妃但说无妨。”

    贤妃徐徐说道:“刘楚材等乐工、歌女连续几天,在东宫歌舞奏乐。大臣们认为太子年龄小,可以规劝。可是太子十三岁还不知轻重,不知道为陛下分忧,没意识到自己肩负国事重任。辜负陛下一番苦心,辜负了大臣对太子信任。”

    贤妃的枕头风,吹得文宗雷霆大怒,文宗披衣下地,贤妃没有假手于人,亲自给文宗更衣。

    文宗起驾到东宫,门口一个小太监在那探头探脑。远远地看到皇上的御辇,我的天呢,皇上亲自驾到。

    小太监不是跪在地上拜见圣驾,你们没看到我,你们没看到我,小太监自欺欺人地猫着腰往里跑。

    侍卫嗖的一箭射他腿上,小太监以头抢地,趴在地上。

    “为什么见到朕就跑?”小太监趴在地上,恨不能把脸扎到地里去,吓得话都说不出来。

    结巴着嘴,“太子、太子,”太子让他在门口放风。侍卫把小太监压下去。

    走到院中听得丝竹管弦之声,还有鼎沸的人声。文宗气得腿脚发软,抬了两次都没抬起腿来。

    太子的正殿,未来的天子,侍卫不敢替文宗把大门踹开。

    他们去踹门,是以下犯上。文宗气得浑身发颤,恨不能一脚把门踹掉。侍卫又不好袖手旁观。哎,真是左右为难。

    马元亮弯腰上前扶住文宗,文宗这才一脚把大殿的门踹开。大殿里的情形差点没把文宗气得背过气去。

    未来的国君就是这样吗?文宗气得迈不动步子。还是马元亮和侍卫,连抱带扶他进到殿来。

    李永斜歪在榻上,两个妖媚的女子,一个给他按摩,一个往他嘴边递酒樽。

    殿门哐当开了,李永坐起身刚想骂两句,哪个不长眼的敢在东宫撒野?

    走进大殿的那个人,穿明黄衣服的,除了他皇帝老子,谁有这么大胆!
………………………………

第五十九章 花自凋零水自流

    宴会正是酒酣耳热之际,几个家伙还呼哈行酒令呢,“音乐怎么停了?谁扫爷兴致?”

    那个叫邢宰的是京城数得上的纨绔,转头对着门口嚷嚷。不看不知道,一看魂都吓飞了。大厅里的人都呈石化状。

    倒在座位上,喝得不省人事的,旁边人下死手推他,小声提醒他说,“皇上驾到。”

    他翻个身,嘻嘻笑道:“皇上驾到?我还是天王老子呢。”

    石化状的大殿,这个人突兀地一句话,格外刺耳。侍卫上前,揪住他衣领,拖死猪似地往外拽。

    他的后背摩擦在地面上,疼痛让他睁开眼睛。

    入眼是侍卫那把大刀,转头在一看,四周人都趴伏在地。

    皇上驾到,皇上驾到,原来不是他在做梦,是真的皇上驾到。

    他试图翻身跪求免罪,侍卫手腕用力,他动弹不得。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太子救我,太子救我···”他杀猪似的哀嚎不止,声音尖利刺耳。

    马元亮站在殿门外,高声喊道:“杖杀。”哀嚎声仿佛能刺穿耳膜。殿里趴伏在地的人都在瑟瑟发抖。

    文宗已经气的七窍生烟,成何体统,男女混席衣衫不整,这就是大唐未来天子做的好事。

    “谁是近身服侍太子的?”刘明几个太监,还有几个宫女齐刷刷跪下。

    “带下去,扙杀。”文宗怒不可遏。

    侍卫上来拖几人出去,“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外面惨叫声清晰传来,不一会一切归于沉寂。

    “谁是宫外的人?”邢宰等人出列。

    “扙杀。”文宗怒目圆睁,完全没了平日儒雅风度。

    又一批人被拉出去。外面的惨叫声,李永听得毛骨悚然,但他不敢向父皇求情。

    父皇铁青着脸,李永相信,只要他说一句话,父皇同样是两个字:扙杀。

    大厅里只剩乐工舞女,“滚出去。”这些人连滚带爬退下。

    空气里似乎都弥漫着血腥气。文宗气血上涌,李永胃里一阵阵往上反。父子两隔着长长的过道相对。

    李永膝行爬到文宗身边,这个儿子屡屡让他失望,大唐不幸。他这个皇帝当得窝囊,难道他的儿子连他还不如吗?

    若是寻常富贵、官宦人家的子弟,纨绔不成器,毁掉的是一个家族。

    若是未来的天子,纨绔不成器,毁掉的是一个国家。大唐不幸,李家不幸。他养育一个孽障儿子,他对不起列祖列宗。

    文宗想着想着流下泪来,仰天长叹,“朕有何面目去见列祖列宗。”

    “父皇,儿臣知错,父皇,都是儿臣不好,惹父皇伤心,儿臣再也不敢了。”李永以头触地,两只手抱着文宗的脚。

    今天给他的教训也够了,他就这一个儿子,文宗扶他起来。

    “父皇,”李永把脸埋在父皇怀里,哇哇大哭。他身边的人被打死,他很伤心。

    看到父亲问都不问,直接拉出去把人打死,他很害怕。

    小时候他看到晋王常常被父皇置于膝上,父皇会温和地和他说话。父皇对他很严厉,从来都很吝啬给他笑脸。

    李永很羡慕晋王,有时候他会想,晋王才是父皇的儿子吧。李永不明白,父皇对他是爱之深责之切。

    父皇的怀抱很温暖,他贪恋这个怀抱。他很孤单,可是父皇、母后不知道。

    东宫那边出了那么大的事,被当场杖杀的人,惨叫声响彻皇宫。

    尽管德妃病体沉疴,但是宫女不敢隐瞒这么大的事。

    “娘娘,刚刚皇上圣驾到少阳院,扙杀太子身边的几十人。”宫女跪在床前,低声禀报。

    德妃被宫女扶着,勉强撑起身子,心里憋闷。听到后来,一口气堵在胸口。

    完了,太子被废已是定局,李永李永,为娘的话,你为什么就是不听呢?

    德妃闭上眼,身子向后倒去,她撑不下去了,她不要听到太子被废的诏书,那是她最后的期冀。

    就让她带着最后的幻想上路吧,她紧闭双眼,任凭那口气堵在胸口。

    她已经看不到希望,与其看不到,索性就不要看吧。

    “娘娘,娘娘。”任凭宫女呼唤,德妃的意识渐渐失去。她双眸紧闭,探不到气息。

    御医飞也似地赶到,气还没喘匀,伸手给德妃把脉。德妃手臂无力垂下,御医一探脉搏,已经摸不到脉搏。

    “娘娘,”宫女连唤几声,德妃都没反应。御医颤巍巍再去探口鼻,“娘娘薨了。”

    常宁宫哭声震天。德妃薨逝的消息传到漪澜殿。

    杨贤妃正在抚琴,听闻噩耗,命张十十收起凤凰宝琴。自己换上一身素气衣服,卸掉妆容,钗环首饰精简一半。

    杨贤妃心里鄙夷道:德妃呀,德妃,手握太子这张王牌。不能挺身而出为太子遮风挡雨。却早早撒手人寰,留下太子直面考验。都说为母则刚,你这样的母亲置太子于何地?

    春天是充满希望的季节。但对于德妃来讲,她的生命却是乌云密布,暴风雨随时来袭。维系她全部希翼的儿子,一次一次地让她失望。

    山雨欲来风满楼,她已经承受不起风浪,她选择逃避。生命走到尽头这一年,她还不满三十岁。

    李永这边刚刚被父皇雷霆一击,身边的玩伴和亲近之人,十有八九,因为一次彻夜狂欢魂归九泉。

    李永还没从惊吓中缓过神来,那边母妃又撒手人寰。屋漏偏逢连夜雨,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李永前脚失去好友,后脚痛失至亲。

    德妃薨逝,文宗抚棺哭她一场。毕竟是多年的夫妻,还为皇家开枝散叶。文宗厚葬德妃,也算尽了夫妻情谊

    李永整个人傻掉一样,让他哭他就哭,让他跪他就跪。他毕竟还是一个孩子,接二连三的重创,李永无法承受。

    柳叶在院里辟了两条花径,芍药花五彩纷然缀满枝头,柳叶坐在青石板上,缝制衣衫。和芍药花两看两不厌。

    “花为悦己者开,我可是你的知音。”她对着花儿说,芍药在风中点头。

    风和日丽,碧空如洗。凤蝶在花间翩翩起舞,黄莺在槐树上婉转啼鸣。

    她放下手里的针线活,躺在青石板上看天上的云,云想衣裳花想容,有人这么对她说。

    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那个人会不会一去不复返呢?小半年没有收到他的消息。
………………………………

第六十章 放妻书

    想啥来啥,这不信差到了。柳叶掂量着信封,这还差不多挺重。

    信封上是她熟悉的字体,她把信封贴在心口,心跳有点快。

    终于盼到来信,他稳定下来,她是不是可以去找他?即便不能耳鬓厮磨,至少离他近些。

    柳叶来到青石板边,注意力都放在信笺上,

    柳叶小心翼翼拆开信封,慢慢地坐下去,只是搭了一点边,忽悠闪她一下。

    不提防从信封里一件物什先自滑了出来,清脆一声响。

    她放下信笺,捡起地上巾帕,一层层打开,里面包裹一只玉镯。如水盈润碧绿的镯子似曾相识,一对玉镯他两各自一只。

    薛尚的那只千里迢迢送回来,玉镯碎了,连同她的心一块碎掉。

    柳叶手垂在身侧,她失神地看一旁的信笺,没有勇气拿起来看。她呆呆地坐了一会,一把抓起信笺。取出里面的信瓤。

    ‘薛尚放妻书’几个大字,灼痛她的眼,彷如监斩官投掷下的死刑判决。

    她睁大眼一字一字仔细看去:盖说夫妻之缘,伉俪情深,恩深义重。

    论谈共被之因,幽怀合卺之欢。凡为夫妻之因,前世三生结缘,始配今生夫妇。

    夫妻相对,恰似鸳鸯,双飞并膝,花颜共坐。两德之美,恩爱极重,二体一心。

    尚自从军以来,始之前路多艰。尚不忍娘子幽蓬门柴户,困窘巷僻野。因尚之固,娘子与家人交恶,尚之罪也。物色书之,各还本道。

    愿娘子相离之后,重梳蝉髻,美扫峨眉,巧呈窈窕之姿,选聘高官之主,弄影庭前,美效琴瑟和韵之态。

    解怨释结,更莫相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伏愿娘子千秋万岁。薛尚于开成二年五月一日益州谨立此书。

    放妻书,放妻书,柳叶仰天大笑,笑得泪流满面。她把头埋在膝盖上,嘤嘤啜泣。千盼万盼盼来的竟是一封放妻书。

    她抛弃家族,选择薛尚,因此她的家族放弃了她。她以为有了薛尚就拥有一切,爱情是她生活的全部。

    现在薛尚抛弃她,没了,什么都没有了,她一无所有。

    信笺被她揉成一团,她站起身,神情恍惚,来到井边。泪水簌簌落进井里,影子支离破碎。曾经临井照影的两人,已经是遥远的梦。

    梦醒了,一切都破碎不堪,就像那只玉镯,就像水中倒影。

    她抬起一只脚,古井无波的水面在晃动,泪水如断线的珠子簌簌落下。

    只需要一步,就一步,一切问题都不存在,一了百了,了无牵挂。

    她就这样抬起一只脚,站在井沿边,身子摇摇欲坠。想要解脱不过是一念之间的事,一眨眼的事。她的身子向前倾去···

    树上的黄莺在唱歌,天没有塌下来。她如梦方醒向后退,她重重地跌坐在地上。

    在腿上狠狠掐一把,疼痛让她找回理智。

    柳叶、柳叶你真是傻,傻到选了这个男人托付终身。选错了也就罢了,因为这个男人抛弃你,你就要去死。

    你死了又如何,在别人看来,死不足惜罢了。你死了,他会为你掉一滴泪吗?你要好好地活,活出自我,活出精彩。

    柳叶一骨碌爬起身,冲进卧室,她把休书连同那只破碎的镯子,扔进抽屉。

    她蜷缩到床上,以后她该怎么办呢?她的家在长安城,长安城里高门大院的一座宅院,那里曾经是她的家。

    她的眼前只有灰败的墙壁,隔绝外面明媚的阳光。

    她相信那个男人的信誓旦旦,甜言蜜语。抛弃一切追随他来到这里。

    如今,她被那个男人弃若敝履,丢弃在这里。

    柳叶、柳叶,是你识人不清,咎由自取。柳叶,你被那个薄情寡义背信弃义的家伙,坑得好苦。

    江遥、包渡、秀英水路、陆路舟车劳顿赶回长安。

    浔阳太守上奏朝廷,朝廷赐旌表,表彰秀英忍辱负重为父报仇的节义。

    秀英拿出江氏留给江遥的信,给太守张谦,信中提及他们家商船当年所运货物。

    两家货物归还之外,朝廷额外赏赐钱帛。

    秀英在浔阳城声名鹊起。几人上街,有秀英在的地方,会发生聚众围观的现象。

    她这才知道为什么江大哥把她推到前台。其实还有原因,江遥是轩辕集唯一弟子,江遥以李钊之名在贼窝忍辱负重。

    他下山时候,师父对他另有嘱咐。所以他要高调做事,低调做人。

    恰好秀英和他遭遇一样,他让秀英走进公众视野。

    江遥和包渡跟随她蹭吃蹭喝,秀英可以刷脸。他们退房的时候,秀英和房东见面,房东很激动。

    “高小姐在这居住,是小店的荣幸,谈什么房租多俗,几十两银子不算什么。”

    直接免单,押金一分不少,闹得秀英不好意思接受押金。

    房东是个白皙高挑的年轻人,这阵子浔阳城街头巷尾说的都是秀英。

    见到本尊清秀俊俏,年轻人被这位侠肝义胆的奇女子折服。

    “我们府上不差这点佣金,这房子给高小姐留着,你随时来随时欢迎。”

    年轻人看看江遥和包渡,“还有两位兄台。”

    三人收拾行囊,江遥时不时看看秀英。秀英拿起铜镜上下照照,走到江遥面前,“哥,有事你说话。”

    “秀英啊,”江遥环顾房间,自己先忍不住笑,“哥觉得呢···”江遥拉长调。

    秀英笔直地,一眼不眨地看他。江大哥童心未泯,就喜欢作弄人。

    “房东不像是在让利,像是下聘礼。”江遥大喘气终于把话说完。

    秀英举着铜镜,满屋子追江遥跑,“让你胡说,让你嘴巴吐不出象牙。”

    “好妹妹,别打啦,哥哥到时候陪送你丰厚的嫁妆成不?”

    包渡堵在门口,不让江遥跑出去。江遥站住。

    秀英上前扯住袖子。“我只保佑明儿江大哥娶回一位厉害嫂嫂。看江大哥每天做低俯小地才现世报呢。”

    秀英提到嫂嫂,江遥笑道:“等我给你取个厉害嫂嫂回来。每天和厉害的小姑针尖对麦芒,那才叫有趣呢。”

    都遭受过灭门之祸的兄妹两,有心情斗嘴取笑。包渡想时间会愈合血海深仇的创伤。
………………………………

第六十一章 返回长安

    两家归还的货物,在当地大部分都变现。三人轻车简从,两家财物加起来,再有朝廷赏赐。三人携带财物,可以说富甲一方。

    虽然携带巨额财富,千里赶路。但是有来无影无无踪的江湖大侠—江遥,包渡和秀英一路上高枕无忧,不担心有人见财起意。

    三人快马加鞭赶回长安,江遥惦记母亲忌日,半个多月到达长安。

    三人在客栈歇脚。包渡在客栈留守,秀英去选房子,江遥登门拜访李府。

    门人通报江遥来访,李念疾步迎了出来。两年时间江遥褪去青涩,如霁月光风见之忘俗。

    李念及弱冠,越发倜傥风流。李念携江遥见当家主母。

    王夫人和几位侧室闲聊,见了江遥,众人只觉眼前一亮。

    “江遥拜见夫人,拜见三位姨娘。”江遥躬身唱诺。奉上金盘庐山云雾茶,两匹蜀锦。

    江遥在下首椅子上坐下,只说这两年出门远游。

    王夫人问他:“此行回到长安,公子是暂住,还是作何打算?”

    “晚辈这些年一直在外游历,此次回来,准备在长安常住。”

    上次收留一个薛尚,不知恩图报也就罢了,还吃里扒外,拐走府上一位小姐。闹得李府被捕风捉影好事之徒编排是非。

    王夫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不敢冒然伸出援手。

    连让都没敢让一句,王夫人又觉得对不住眼前仙风道骨的少年。神态就带上几分抱歉之意。

    江遥人精,看得明明白白,拿话岔开,讲些旅途风景。

    “江南之地的富庶,和京城又是不同。隋渠上千帆相竟,船头画有白鹭的船只劈波斩浪,顺流而下,好像天河的船只。”

    王夫人等人听得神往,她们很少出外游历。年轻的时候还想着踏青郊游。

    这几年年岁大些,连郊游都少去,偶尔外出去庙里上香。

    一路上风土人情,在哪里逛逛名山美景,在哪里品尝特色美味···江遥又是会说话的,经他描述,让人觉得身临其境一般。

    “要说人杰地灵,长安城独领风骚。远的不说,我身边的李兄,还有三小姐,”

    坐了半晌也没人提起宝钏,江遥提起:“三小姐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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