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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娇宠:这个娘娘有点懒-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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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出来了,那是皇贵妃苏幼仪的声音。
砰——
重物落地的声音,接着是沙哑的咳嗽声,被丢在地上只剩半条命的春花剧烈地咳嗽着,可她再怎么用力也只能发出沉闷沙哑的声音。
这把好嗓子算是废了。
看到苏幼仪从树后头走出来,她像是垂死之人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朝苏幼仪爬行而去,远离那个想掐死她的恶魔。
“娘娘,娘娘,救我……”
她的声音很哑,若不是这里安静至极,苏幼仪几乎听不出她在说什么。
她看了地上爬行的春花一眼,终归于心不忍,朝淑芽使了个眼色,淑芽上前将春花搀扶起来。
鬼门关前走了一遭的女子抬起头来,泪眼汪汪。
“哭什么哭?”
淑芽低声训斥,“好你个忘恩背主的奴才,还有脸哭?若不是看在你终归做的是为娘娘好的事情份上,你以为今日娘娘会救你么?”
她的话毫不客气,春花听了眼泪流得更凶了。
只是在场的几人都明白,她哭不是因为被淑芽凶了,而是对苏幼仪的感激,和劫后余生的喜悦。
苏幼仪的目光转向季玉深。
季玉深也没料到她会出现在这里,面上呈现出一片灰暗,那是他难以掌控眼前的局面时才会出现的神情。
这种神情寻常人很少能在他身上看到,不过苏幼仪已经看过好几次了。
她冷声道:“既然你明知鼠尾草可以对抗时疫,为何只是悄悄让春花下在永寿宫的膳食中?我谢你一番维护的好意,可这京城多少患病的百姓,他们的命都不是命了么?”
“鼠尾草十分珍稀,难以寻觅,我所得也有限。”
“再珍稀难道还挤不出一份用来治疗皇上的药材么?!”
苏幼仪厉声道:“你连永寿宫寻常宫人的分量都算计好了,无非是担心他们若感染时疫会传到我。还有那些皇子们,若不是春花特意送点心去给皇子们,我还真发现不了这件事。你把一切都算计好了,唯独不肯救皇上,你安的是什么居心难道我还不知道么?!”
苏幼仪知道,连藏在假山后头不谙政事的李梓月都听懂了。
季玉深他……他要弑君,他要造反,他!
可他为何独独如此维护皇贵妃?
李梓月最在意的是这个,旁的什么,哪怕再大逆不道,只要是季玉深想做的事,她都会全力支持。
唯独他对苏幼仪的维护……她接受不了。
“鼠尾草只能预防感染时疫,并不能治疗时疫。并非我存心不肯救皇上,而是无能为力,我发现鼠尾草的预防效果时皇上已经染上猫头病了。”
“胡说。”
苏幼仪没有那么好糊弄,“时疫刚刚发生你就找到了预防的法子,还费尽苦心瞒着。好,你可以说这是巧合,那乾清宫上下只有皇上一个人染了时疫,这也是巧合么?一个根本不可能接触猫的、衣食起居处处有人精心打理的人,怎么可能唯独他得了时疫?!”
答案呼之欲出。
苏幼仪说完这些话,不知是激动还是恐惧,浑身都在战栗。
季玉深反而无动于衷,自从他离开岭南那年见过那一场血案,从此的人生中便再没有过恐惧。
大不了,就是他这条命。
“没错,我是想让他死。”
沉默许久,季玉深终于开口,这一句话也让苏幼仪对他彻底绝望。
他终究还是骗了她。
“你曾说你愿意真心效忠皇上,我起初便不信。后来你告诉我,李阁老就是我的杀父仇人,更是你的灭门仇人,我才相信你对皇上是忠心的。如今才知道,原来你从来没有过忠心,你为的只是你自己罢了……”
秋风乍起,吹落黄叶,卷起一片风声。
有人绝望,有人惊惧,有人依然平静。
乍闻真相的李梓月睁大了双眼,一手仍然保持捂着嘴的动作,那双睁大的眼睛发红,滚下一道道热泪来。
杀父仇人,灭门仇人……
那些令人畏惧的字眼,在她脑中不断地划过。
“我为何要效忠于他?”
季玉深冷笑,看向苏幼仪,“有一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因为我知道你真的爱上了他,你还为他生了孩子。可今日。你既然撞破了,我也不能再瞒着你了。”
苏幼仪红着眼睛,决然看着他。
“当年我季家的灭门之仇,你的杀父之仇,和皇上、你的枕边人也脱不了干系。”
“那年,我父亲手握本地县令贪污受贿的证据,欲往州府揭发。”
“谁知那县令暗通李阁老,因此事后果严重,李阁老命他必须捂在岭南,不可让此事上达天听。”
“皇上当时手中一直未掌大权,在朝中处处受制于李阁老,不知从何处听闻了此消息,便决定将计就计,故意在朝中宣扬此事的谣言。”
“父亲的举发书信还未上达天听,朝中已然谣言四起。李阁老以为我父亲有通天手段,所以不得不痛下杀手将我季家全家灭门,连襁褓稚子都不放过!”
“若不是皇上,以那个县令的手腕至多设计将父亲关入牢狱,又何来这灭门惨案?”
苏幼仪静静地听了,面上已无一丝血色。
淑芽身为她的贴身宫女,名为主仆实如姐妹,却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些骇人的话。
万万没想到,苏幼仪和季玉深之间还有这样的纠葛。
刚从鬼门关走回来的春花更是一言不敢发,连咳嗽都不敢,唯恐听了这些密辛的自己随时被杀人灭口。
她现在终于明白,季玉深为何要瞒着众人偷偷给永寿宫下鼠尾草了,原来他和自家娘娘原本就相识,看样子还是青梅竹马,有着共同的血海深仇。
“皇上是无心的,他毕竟不知道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这份仇不能算到他头上……”
“呵。”
季玉深道:“你可以不把这份仇算到他头上,我也可以看在你的份上不追究,可皇上,他能吗?”
苏幼仪顿时睁大了眼睛,“皇上知道?”
季玉深忽然换做了一种怜悯的目光,微微蹙眉。
………………………………
第三百九十三章 诱人的条件
“原来他暗地里派人去岭南调查了你的身份,你竟完全不知。你的父亲和季家的灭门之案,皇上统统知道。他甚至知道我就是季家的遗孤,知道我们自幼相识,也知道李阁老就是我们的仇人……他,竟一点也没告诉你。”
苏幼仪微微踉跄,退后了两步。
皇上知道,原来皇上一直都知道。
可他从来没说过他知道。
她终于明白,为何有时提到季玉深,皇上看她的目光总会有些不一样,似乎带着些探究。
她也终于明白,一向在后宫中遍布眼线、无所不知的皇上,为何对她的身世从未查访过,就这样信任她。
原来皇上一早就知道她和李阁老有不共戴天之仇,根本不可能是李阁老的眼线,或是其他权臣的帮手。
但凡她有一丝丝背景,又怎么可能让自己的父亲平白无故受牵连被杀呢?
皇上还是皇上,一直都洞若观火,心中清明。
多年来同床共枕的情意,在真相曝露的一瞬间,似乎都渺茫了起来。
就像一场梦,水中月,镜中花,渐渐远去而不真实。
苏幼仪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分不清是泪水晕湿。了眼眶,还是脑中空洞难以思考,难以呼吸……
“就算皇上从未相信过我,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于时疫……”
哪怕这么多年的好都带着怀疑,甚至只是虚情假意,好就是好,皇上庇护她在这后宫从未受过委屈,她又岂能恩将仇报?
就算那些许诺都是假的,什么后位,什么太子,她也不愿看着皇上死在自己面前。
“你清醒一点。”
季玉深稍稍拔高了声音,“我已经得到密报,皇上设计待李阁老告老还乡之事确定之后,要扶上首辅之位的并不是我,而是周次辅!他会将我视作李阁老一党,趁李党权力交接一团混乱之事,用先前李绅一案的证据将我们一网打尽!我从未对皇上忠心,那是因为皇上也从未真正信任过我,不是他死就是我死!”
他极少用这种近乎咆哮的口气说话,末了忽然声音沉了下来,像是从悬崖上坠下,毫无一丝生机,“我在李府卧薪尝胆,虚与委蛇了这么多年,等的就是报仇的这一刻。现在死,我不甘心。”
“怎么会这样……”
苏幼仪今日是来兴师问罪的,她原意只想问季玉深要了时疫的解药,先治好皇上的病再说。
没想到那鼠尾草只是预防之用,且还听到了这么多让她难以消化的事情。
她一时手足无措。
而比她更加不堪的是假山另一面的李梓月,她两只眼睛通红,脑中尽是季玉深那句卧薪尝胆,虚与委蛇。
怪不得他给孩子取名千越。
原来不是优越超然于万千人,而是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
他做到了,以平民之躯终于报仇雪恨,他做得比史书上的越王勾践还要好。
可李梓月的眼泪,就是忍不住拼命地落下,像是要把这些年夫妻之间的虚与委蛇都哭出去,把她所受的冷落和委屈也都哭出去……
季玉深缓缓上前,走到苏幼仪面前,“这场时疫终将过去,皇上故去你便是名正言顺的皇太后,扶立五皇子为储君,你便可垂帘听政。前朝的事交给我,到那个时候,没有任何人可以约束你。你喜欢天高海阔也好,喜欢田园山水也好,想出宫就出宫,想微服私访我陪你,你说好不好?”
他们一个满怀仇恨在李府卧薪尝胆,一个向往自由却被束缚在宫城,这么多年过去了,终于等到了这个契机。
只要苏幼仪点头,从此他们都将是人上人,再不必过违背自己本心的日子。
苏幼仪眼中有一瞬间的失神。
季玉深的话对她而言,充满了诱。惑力。
即便她对皇上动了真情,即便她在后宫有了至交好友,即便她有几个皇子公主承。欢膝下,可在她心中,怀念的仍是少年时的岭南山水。
有那么一瞬间,她几乎点了头。
可最后,她还是退后了一步。
“若我为了自己的欢愉让皇上无辜受死,我和李阁老之流又有什么区别?无论能不能找到解药,我都不会让皇上就这样不治而死。”
苏幼仪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宫去的。
她只知道,从今夜往后,她和季玉深便彻底分道扬镳了。
从前两人走的道路不同,是因为那些真相被季玉深埋藏着,独自背负着,致使他们渐行渐远。
而如今他们彼此坦诚,知道了所有的真相,仍然做出了不同的选择。
倘若苏幼仪一开始就知道这些,她还会对皇上动。情,还会做出今日的选择么?
她忽然有些埋怨季玉深。
若一开始就告诉她真相,那该多好。
可惜世事没有如果,季玉深也只是在用他的方法,保护着当年那个年少不谙世事的少女罢了。
季玉深踏着夜色出宫,走出宫门的时候,守门的侍卫恭敬地躬身行礼。
他微微颔首,忽听一个侍卫道:“季阁老,令夫人没有随您一起出宫么?”
季玉深顿时背脊发僵,停在了原地。
他缓缓转过身,看着那个发问的侍卫,侍卫脸上挂着笑容,“方才令夫人不是说进去给您送一下披风就出来么?我们没等着令夫人出来,还不敢交班呢。如今阁老出来了,想来令夫人已经从别的门出宫去了吧?”
“你是说,方才夫人进宫给我送披风?”
他重复了一遍,弄得那侍卫有些奇怪,“是啊,阁老前脚进宫,令夫人的马车后脚就到了。因担心阁老受寒感染时疫,我们也不敢阻拦,忙忙让夫人进去了。”
李梓月进宫去了,他却没有碰见。
侍卫似乎也察觉到不妥,忙问道:“怎么,阁老没见到令夫人么?”
看到侍卫蹙起的眉头,季玉深按捺下心中的怀疑,淡淡一笑,“想来夫人没有找到我,加上天黑了,便从别的门出宫了罢。她素来胆子小,我这会儿回府应该就能看到她了。”
………………………………
第三百九十四章 回不来了
听他这样一说,侍卫们的眉头都松开,忙拱手让行,“那阁老快回府看看夫人吧,别叫夫人受惊了才好。”
季玉深微微颔首上了马车,一路凝眉不展,回到府中便问李梓月的下落。
“夫君,你可算回来了!”
下人还来不及答话,便见李梓月抱着披风从门里出来,立刻将披风覆在季玉深身上,低着头给他系上。
“你怎么披风也不穿就出门去了?我急急忙忙去给你送,谁知还是没能在你进宫之前赶上。幸好侍卫好心让我进宫去,偏我对宫里的建筑不熟找不到你,天又黑了,我担心给你和父亲惹麻烦,忙让一个路过的宫人把我带了出去,终归还是没送成这披风。”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李府门前挂的两个大红灯,在秋风中飘飘摇摇,淡淡的红色灯影也摇曳不止。
李梓月给他系披风是低着头的,季玉深看不清她的神情,听口气倒没有察觉什么异样。
他故作漫不经心道:“是从哪个门出去的?”
“我也不认得路,是那小宫人带的,说是离得最近的一处偏门。我出去之后一看,并不是进去的门。”
李梓月口气中带着抱怨,似乎为自己这一趟无功而返很是恼怒。
她向来有这样的性子,许是小时候被处处优秀的长姐李氏打压得太狠了,故而自己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之时,便会忍不住嫌弃自己。
这也是她一向很少出门交际的原因,唯恐做不好反而给李府丢了颜面。
这话和侍卫的倒是对上景了。
季玉深也没有细想,他潜意识里觉得李梓月是个心思简单的人,只以为她的确没在宫中遇见自己,自然想不到她竟然能将那么大的事假装完全不知道。
他不明白。
一个女子可以为了爱很蠢很卑微,也可以为了爱,瞬间清明谨慎起来。
“夫君,快进去说话吧,别受寒了。”
李梓月说着便拉他进去,季玉深轻轻推开她,“我才从外头回来,身上未免有寒气,要是沾染时疫回来就不好了。你先进去吧,我今夜仍旧宿在书房便是。”
李梓月像是习惯了他如此,便道:“那我赶快去看一看越儿,今日出府也有好一会儿,越儿见不着娘亲该哭了。”
说罢匆匆忙忙带着丫鬟往里走,一派慈母心肠。
季玉深盯着她的背影看,不知在想些什么,许久才抬脚转向书房而去。
一直到回了院子,抱着李千越坐在床边,李梓月的手还在微微发抖,惊魂未定。
她不敢想象,如果方才她在季玉深面前露出一点破绽,会不会也像春花一样被他杀人灭口?
他能为苏幼仪放过春花,却未必会看在这几年夫妻之情的份上放过自己,毕竟自己是他仇人的女儿。
“小姐。”
紧闭的屋门外头,丫鬟的身影映在上头,手里似乎捧着热水,热气在烛火照映下氤氲成一团模糊的黑气。
“进来。”
果然是小丫鬟安儿,端着铜盆进来放在架子上,“小姐今日出门也累了,快些洗漱了早点休息吧。”
小丫鬟拧着帕子,面带笑意,“谢谢小姐抬举安儿到屋里伺候,咦,静儿姐姐呢?”
李梓月似乎受了寒气,忽然浑身打了一个冷战,安儿忙把热帕子交给她,“小姐擦擦脸就不会打寒战了,奴婢再把屋子里的炭火烧热一些。”
“好。”
李梓月漫不经心地擦着脸,用从未有过的镇定口吻道:“静儿在和我回来的路上失散了,不知为什么没回来。现在外头这么乱,明儿一早她要是还没回来,你替我命管家派人去寻寻她。”
“是。”
安儿忙应了一声,听着窗外一阵紧似一阵的北风,心道静儿今夜要是在外头,这么冷的风她也决计不能趁夜回来,恐怕是要等明日去寻了。
李梓月目光一沉,对寻找静儿这件事毫不在意。
因为她知道,静儿再也不可能回来了……
“姑爷,找着了。”
李府的下人从府外匆忙进来,叹了一口气,“静儿姑娘找着了,只是大约昨儿夜里就没气了。”
“死了?”
季玉深眉头轻蹙,静儿是昨夜跟着李梓月进宫的,回来之后李梓月却说静儿因想去探望自己的亲人而和她走散了,不想今日去找人竟死了。
如此突然。
“也不算突然,如今京城的局势不好,满城都是得病的百姓,人心惶惶。何况宫里皇上也病了,百姓们议论得厉害呢。这种时候难免有盗窃乱贼之流,只怕静儿姑娘穿得好了些,被劫了道也有可能。”
若是劫道,大约是劫财,因为静儿被找到的时候衣裳是完好的。
季玉深忽然想到前几日李府后头隔一道街的地方,便有一户富商的宅子被强盗侵入,最后还是他们家家仆拼死跑来向李府等周遭官员府邸求助,这些官员府邸唯恐自家也进盗贼,所以合力派人去赶走了强盗。
天子脚下,连距离皇城这么近的地方都敢生乱,静儿一个单身女子夜晚遇袭也不算奇怪。
季玉深摆摆手,“这件事要缓缓告诉小姐,别吓着她。”
“是。”
下人应了声便进内院去禀告李梓月,季玉深在原地停顿了片刻,待要照着惯例出门进宫,又有些犹豫。
罢了,今日就先不进宫好了。
左右皇上病重,早朝早已免去。
此刻苏幼仪未必想清楚了,他还是别进宫让她更添烦忧的好。
苏幼仪两眼底下挂着淡淡的乌青,她平日就不爱施脂粉,如今特意用香粉盖住了眼下的痕迹,反而欲盖弥彰。
太医们只当她为皇上的病劳心劳力,心中佩服,谁也没料到昨夜那一桩公案。
“诸位太医。”
苏幼仪放下医书,“本宫昨儿恍惚好像看到一本书上写着,鼠尾草有治疗猫头病的效果,这是真的吗?”
“鼠尾草?”
众太医都转过头来,细心思忖苏幼仪提出的建议,“鼠尾草乃是少见药材,多长于岭南一带山高林深之处。”
………………………………
第三百九十五章 谁为太子
“此草具有清热解毒,消肿散结,疏散风热的效果,或许对此疫病有效果。敢问娘娘是在哪本书上看到的?”
“本宫昨夜实在劳累,恍惚中只记住了鼠尾草这个名字,忘了是哪本书。”
苏幼仪搪塞过去,道:“既然诸位太医也觉得可能有效,不妨拿来试一试,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
众太医低声商量了片刻,很快道:“娘娘,只是这鼠尾草实在不多见……”
“再少见还能比人参灵芝少见么?”
苏幼仪的口气不容抗拒,“皇上病倒,宫中一切听本宫号令。本宫命你们将太医院所有的鼠尾草都搜罗出来,用于治疗时疫。京中民间亦是如此,就算山高水远,本宫也要让人从岭南把鼠尾草运过来,听见没有?”
“谨遵娘娘吩咐。”
这下太医们再不敢推脱,忙忙下去准备。
淑芽从后头走上来,低声道:“娘娘,季阁老不是说,那鼠尾草只能用于预防么……”
“谁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话?”
苏幼仪对季玉深生了戒备心,不敢对他的话尽信,只道:“就算他说的是真话,这鼠尾草既有预防时疫的效果,就算皇上用不了,但宫中其他人还能用。只有彻底控制住时疫,才能更快地找出解决病症的方法。对了,春花怎么样了?”
淑芽眉头微微蹙起,“不太好。嗓子彻底坏了,声音极其低哑,怕是没有十天半个月调理不回来。昨儿晚上又哭了一晚上,说她对不起娘娘。”
“唉。”
苏幼仪叹了一口气,“本宫现在也没有心思管她的事,你替本宫劝着她,别叫她寻了短见。告诉她本宫知道她忠心,今后不要再随意相信旁人便是。”
“哎,有娘娘这话,她一定很高兴!”
淑芽欢欢喜喜地去通知春花,苏幼仪朝前殿走去,看到高奇寿站在殿门边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大总管。”
高奇寿忙站直了身子,回头一看是苏幼仪,躬身行礼,“给皇贵妃请安。”
苏幼仪摆摆手,“皇上今日的药吃了么?”
提到药的事,高奇寿越发一脸愁容,“吃了,怎么不吃呢?每日都要吃好几回,今日都已经吃了两回了。太医大人们商量来商量去,也没商量出治病的方子,只能满打满算开些吃不坏的药。眼看皇上的脸色一日比一日差……”
后面的话不必再说,苏幼仪也知道了。
高奇寿待皇上忠心,苏幼仪素来是知道的,这会儿听见这些话便也十分伤感,还劝慰高奇寿,“太医们会有法子的,你尽你的本分便是,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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