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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娇宠:这个娘娘有点懒-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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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不少老臣老泪纵横,望着皇上欣慰不已。
皇上罕见地在朝上带上微微笑意,走近之后,众臣这才看清,他除了面容清瘦不少之外,精神状态和从前一般无二。
这显然是完全病愈了。
只是……之前宫里不是说,皇上的病因为缠。绵太久,就算治疗时疫的药方找到了,也未必能治愈皇上么?
唯有季玉深淡定如常,像是早就知道皇上身体无恙一一般。
他确实知道。
皇上在上首金龙座款款落座,“朕在病中,惊闻朝中一桩惊天贪污案,一时如遭雷击。许是上天垂怜,让朕这病突然好了。如今朕回到朝中,就是为了解决这一桩惊天贪污案。”
众臣不解其意。
除了上一次李绅那一桩贪污案,贪污受贿的银两多达百万、牵涉官员更多达二三十人,此外还有什么样的贪污案称得上惊天二字?
众臣议论纷纷,皇上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视,忽然道:“李阁老怎么不见?”
季玉深出列道:“回皇上,李阁老告老还乡,如今在京城的府邸安养。因皇上病重,故而不得当面辞谢皇上。”
皇上微微颔首,从座中拿出一封奏折。
“这是李绅贪污一案,朕命司马卿主审后续,查出来的证据案卷。朕一直以为此案乃是由李绅主导,万万没想到,李绅之后还有主使。”
“轰!”
此语犹如一道惊雷,在朝堂上炸开了锅。
早就已经审结的李绅贪污一案,竟然还没有完结,背后还有更大的主使?
细想李绅乃是李阁老的堂侄,难道……
此刻,李阁老并不在朝上。
惊恐中的众臣已经渐渐回过神来,隐约意识到了皇上今日的异举,矛头指向何处。
皇上放下奏折,“司马卿,由你来告诉众卿吧。”
司马浒出列,郑重拱手,“是。”
他和苏清一干人,搜罗证据尽善尽美,就是在等今日这一刻。
“臣查访李绅贪污一案,从地方大员到朝中,一共起获二十八名六品以上大员。”
“当初此案在朝中公审之时,臣便怀疑李绅背后还有指使。只是李绅一口咬定罪责,和李绅亲厚的高位官员也未肯承认,臣没有确切证据故而隐忍未发。”
“但臣一直没有放弃过追查此案,更有苏大人和刑部并大理寺诸位大人相助,终于让我们查出了此案更多的证据。”
司马浒忽然拔高了声音,“李绅背后指使之人,分薄了李绅的所贪污的六分利,却将所有污名都扣在了李绅身上。这个人就是——前任首辅李阁老!”
议论之声鼎沸一般,暗潮都向着季玉深涌动而去。
李阁老乃是季玉深的岳父,如今他又接替了李阁老的首辅之位,听到司马浒指控李阁老,人人都在等着看他的反应。
有唯他马首是瞻的,也有等着看他笑话的,更有事不关己作壁上观的。
季玉深却没有立刻站出来为李阁老开脱,也没有像有些人想象的那样,露出一副紧张恐惧的面容。
他还是那样淡漠地、疏离地,站在百官中的第一位。
仿佛司马浒说的人和他毫无关系,无法让他心中激起一丝波澜。
李党的大臣都有些疑惑,司马浒赤luoluo地把矛头对准李阁老,为何季玉深一点反应都没有?
难道他不想为李阁老洗脱罪名?
不。
季玉深一向冷静睿智,无论何等事,在他手中都能化险为夷,从来不需要惊慌。
有他在,李党一干大臣都十分安心,既然他不动作,心里一定有成算。
殿中诡异地静默了片刻,最后,皇上开口打破了沉默,“苏卿,司马卿所言是否属实?”
苏清出列禀道:“回皇上,此案臣一直在协助司马大人彻查,属实无误,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二位大人,亦可以作证。”
被点到名字的两人忙站出来,“回皇上,刑部案卷历历在目,李阁老心腹手下已然招供,臣认为所供可信。”
“大理寺已将相关污点证人扣押,随时可供提审。”
众口一词,想来是确凿无误了。
皇上点了点头,“只是李阁老刚刚告老还乡,对了,方才季首辅说,李阁老还在京城的府邸荣养?”
目光再次聚焦在季玉深身上。
后者这才出列,颔首,“回皇上,正是。”
“李阁老毕竟是两代老臣,虽然目前看来证据确凿,还是要仔细审问,千万不可冤枉老臣。传朕的旨意,刑部与大理寺联合会审,雍亲王为主审,苏清、司马浒为陪审,立刻提审李阁老。”
苏清等拱手行礼,“臣等领旨。”
………………………………
第四百二十章 没下诏书
“皇上,这……”
有李党大臣按捺不住,待要出言阻止皇上,季玉深忽然转过脸,深深看了那人一眼。
那人刚刚迈出队列的脚又缩了回去,不敢再言语。
皇上也假装没有听见,只道:“此案一经查实,任何涉案相关的官员,朕绝不会姑息。朕病了这些日子,朝纲涣散,众卿在这段日子里都做了什么,朕一定会细细查清。”
有人不自觉打了个哆嗦,背脊发寒,一直寒到骨头里。
季玉深依然毫无反应,随着众臣拱手下拜,“臣等不敢。”
皇上起身一拂袖,临走之前看向季玉深,“朕的身子尚未痊愈,朝中大事依然交给季首辅主持,诸位爱卿要悉心配合。”
看来皇上只打算处置李阁老,并未打算连坐到季玉深身上。
周次辅待要出列阻止,忽然想起那日在乾清宫外,苏幼仪阻止他的那些话,又默默地收回了脚。
皇上未必是真的相信季玉深,这番托付到底是信任还是试探,尚未可知……
……
“先时就说了,你们不必着急。皇上下不下旨立太子又有什么关系?”
苏幼仪怀这一胎嘴馋许多,一边吃着点心,一边和燕妃等来永寿宫看她的嫔妃们侃侃而谈。
“皇上春秋鼎盛,满等过了五十,再慢慢想立太子之事便是了。”
燕妃等人瞧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好像这后宫里有人敢饿着皇贵妃娘娘似的。
苏幼仪看出她们想笑不敢笑的神情,气得皱了一下眉头。
她也没办法,怀胎的女子总会有各种各样千奇百怪的毛病,她怀五皇子的时候平平安安的,这不,这一胎就逃不过了。
燕妃道:“该不会你一早就知道皇上的病能治好,所以那么有信心吧?”
苏幼仪一愣,燕妃这话听似无心,倒真让她有点心虚。
虽然一开始苏幼仪并不知道皇上的病是否能治好,可到了后头,皇上的病的确在渐渐好转,而故意对外宣称病情加重了。
今日更是好,听小义子说,皇上在朝中说自己是关心国家大事使得上天垂怜,才让他的病一下子好起来。
这也太扯淡了吧?
苏幼仪正不知如何回答,忽听外头高奇寿唱喏的声音响起,“皇上驾到——”
众嫔妃忙从座中站起,苏幼仪歪在榻上,加上大腹便便身子不便,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已经被皇上按了回去。
“怀着身孕就不必拘泥这些虚礼了,你这里左右也没有外人。”
皇上这么一说,燕妃等人受宠若惊。
“是啊是啊,臣妾等都不是外人,都是皇贵妃的好姐妹。如今宫里一片祥和不假,可真要论起情谊,还是我们和皇贵妃感情深。”
纯贵人也掩着嘴笑,柳贵人受宠若惊,只害羞地站在燕妃身后。
皇上朝众人一压手,示意大家坐下说话,又朝苏幼仪道:“方才朕在殿外都听见了,你和她们在聊立太子的事?”
燕妃等人忽然又紧张起来,唯恐议论立储之事触怒皇上,却见苏幼仪笑眯眯地回应皇上,“臣妾是说,皇上当初担心立储诏书之事,完全是白担心了。如今皇上可不是生龙活虎,还能万岁万岁万万岁么?”
皇上轻哼一声,不知她吃了什么嘴那么甜。
苏幼仪道:“不过皇上到底也没下诏书,否则更是白费一番功夫了。”
“你怎么知道朕没下诏书?”
皇上眉梢一挑,似笑非笑地看着苏幼仪。
苏幼仪诧异地看着皇上。
皇上下了立储的诏书?
那为何她一点儿也不知道?
再者,就算苏幼仪相信燕妃和纯贵人等人,可皇上为什么要在她们面前提起如此隐秘的事?
倒不是怕她们泄露出去,怕吓着她们才是真的。
好在皇上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话锋一转,问起她腹中胎儿之事,“听说你近来吃得很多,朕命人将异域进贡的鲜果送到永寿宫来。免得你总是吃这些糕点,吃得口渴嘴腻。”
“听说南国那处,一年四季温暖如春。就算冬日也有新鲜的瓜果吃,朕已经下令岭南的地方大员,与南国开通互市,将来冬日也能方便尝到他们那里的瓜果。”
燕妃等人听见这话,越发偷笑起来。
一则是笑苏幼仪的胃口大,吃得多,二则是皇上送鲜果等物给苏幼仪,苏幼仪总不会忘了分给她们。
更别说和南国开通了互市,以后想吃什么瓜果都方便了。
苏幼仪看了燕妃等人一眼,气哼哼道:“皇上早不说晚不说,偏偏这个时候来说这些。方才燕妃姐姐她们才嘲笑我吃得多,你这会子这么一说,她们不是更加要嘲笑我了?”
“谁敢嘲笑你?”
皇上毫不在意,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比一般三个月的肚子要大上许多。
燕妃见了不禁道:“说来也奇怪啊,皇贵妃的身形一直弱柳扶风似的,上次怀五皇子的时候也到了最后三个月才明显。怎么这次才三个月,觉得腰已经粗了一大圈了?”
也就燕妃大大咧咧,直接说别人的腰粗了。
皇上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又回头看向苏幼仪的肚子,“因为这肚子里头,是双生胎。”
“什么?双生胎?!”
燕妃等人都惊讶不已,“居然是意喻着福气的双生胎,皇贵妃怎么从未说过?”
苏幼仪自己也吃了一惊,“我腹中竟有双生胎,我怎么不知道?”
皇上道:“太医告诉了朕,朕想给你一个惊喜,所以一直没告诉你。可瞧着你如今这样子,若不告诉你,你胃口大被人嘲笑又要恼了。”
苏幼仪果真恼羞成怒似的锤了他一下。
“怪不得怀这胎感觉完全不同,食量大得多,肚子也大得多,不想竟是双生胎。”
说罢又笑道:“双生胎自然比单胎消耗得多,我多吃些也是应该的,看你们日后谁还敢笑我。”
众人说笑了一阵,燕妃等人没多久便识趣地告辞了。
只剩皇上和苏幼仪两人的时候,苏幼仪才问起今日朝堂上的事。
………………………………
第四百二十一章 李府的热闹
“皇上今日忽然上朝,把大臣们吓了一跳吧?”
皇上闻言,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是啊,吓着了所有大臣,唯独吓不着朕想吓的那个人。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吓不着他也好,正好验证了朕的猜想。”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苏幼仪干脆道:“没被皇上吓着的是谁?满朝文武中有如此淡定的,莫过于……难道是季首辅?”
皇上点点头,一副孺子可教的眼神。
苏幼仪想到季玉深有意让皇上染上时疫之事,心中万分纠结,既不知该不该把真相告诉皇上,又担心皇上从蛛丝马迹察觉到此事是季玉深所为。
皇上那么聪明。
更何况,整个乾清宫只有他一个人得了时疫,这一点皇上早就在怀疑了。
苏幼仪沉默起来,没有再开口。
皇上幽幽道:“想必此刻,李府内一定很热闹。”
……
“刑部奉命提审李阁老,无关人等速速退散!”
一队身着官服铠甲的士兵涌入李府,将四面包围起来,吓得李府中的下人四散逃窜。
老仆飞奔向上房通知李阁老,“老爷,不好了!刑部来拿人了!”
“拿什么人?”
“说是李绅贪污一案涉及老爷,刑部要拿老爷去问话!”
“胡说!”
李阁老怒目而起,“老夫乃是当朝一品首辅,如今虽然退位了,仍有阁老头衔。等皇上病愈或者新帝登基,便会为老夫加封一品爵位,谁敢来拿老夫?!”
“何况李绅那件事早就审结了,与老夫何干?没有皇上的命令,刑部的人是受谁指使敢擅闯李府?”
老仆还未答话,刑部主司已然进门,笑着回应李阁老,“谁说没有皇上的命令?李阁老,您看这是什么?”
他从袖中举出一块金令,这金令等同圣旨,更有见金令如见皇上的威仪。
李阁老登时吃了一惊,那主司言之凿凿道:“今日朝上,司马大人并苏大人和刑部、大理寺二司,查出李绅贪污案的背后主使。皇上震怒,命提审涉案人李阁老,李阁老,还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李阁老眉头蹙起,心中慌成一团。
他自然知道李绅一案是他主导的,若此案真的细查下去,他根本跑不了。
可他曾是前任内阁首辅,现任首辅季玉深更是他的女婿,司马浒何德何能,竟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查他?
他故作镇定,在上首的太师椅坐下,“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本官和李绅贪污一案毫无关系,至多是和他曾有族亲关系罢了。”
刑部一干人却丝毫不听他的解释,“李阁老,有什么误会您到部里和长官解释清楚便是。下官只负责拿人,还请阁老不要为难我等。”
“大胆!”
李阁老拍案而起,怒目圆睁,“你们是欺负老夫已经告老,所以不把老夫放在眼里是不是?告诉你们,老夫的女婿是当朝首辅季玉深,你们岂敢放肆?”
刑部众人听见季玉深的名字,果然顿了顿,交头接耳不知在商谈什么。
很快,那为首的主司又抬起头来,“李阁老,下官是奉皇上的旨意来的,任凭您的女婿是天王老子也没用。若李阁老执意不从,下官带来的这三百精兵,可要冒犯了。”
话音刚落,便听得后宅有女眷的惊呼声,“住手!你们别伤了我的孩儿!越儿,到娘这里来!”
是李梓月的声音!
李阁老一听到李千越可能有危险,立时坐不住了。
“你们做什么?越儿,越儿!”
他撑着一把老骨头,拄着拐杖朝外赶去,老仆忙在身旁搀扶,刑部的人也不敢拦着。
虽说是犯人,可毕竟是那么大年纪的老人家,万一磕着碰着出点什么事,他们可担待不起。
李阁老一直跑出上房,便见李梓月怀里抱着李千越,正推开一众士兵,试图朝上房赶来。
“你们给我住手!”
苍老沙哑的声音,却带着长久做上位者的威压,那些士兵一时吓得不敢动作。
李梓月趁机抱着孩子,带着奶娘和丫鬟跑了过来。
那些士兵反应过来,忙上前朝刑部主司道:“大人,这个女子行迹可疑,我们担心有问题,想拘捕她问话,她却固是不从。”
“那是……”
“那是老夫的女儿和孙儿,你们敢如何?”
李阁老大喝一声,把李梓月和李千越护在身后,前几日刚刚大吵一架闹得父女失合的两人,这会儿却相依为命毫无嫌隙。
刑部主司有些尴尬,“那是李家小姐,不是什么可疑之人。皇上的旨意是让我等缉拿李阁老问话,与旁人无关。”
说罢看向李阁老,目露严肃,“李阁老,您也看见了,要是您再这样下去,下官也不能保证李府其他人会不会受伤害。”
李阁老拧紧眉头,看到李梓月怀中抱着的李千越眼角还挂着泪痕,一时心疼不已。
沉默良久。
“好,老夫跟你们走。”
“父亲!”
李梓月抓着他的衣角,府中一团乱象,这个时候她已经顾不上什么礼仪了,“父亲,你到底做了什么事,为什么刑部会到府里来拿人?”
刑部主司戏谑地看着李阁老,不知他要如何回答自己女儿的问题。
李阁老面色发红,难以对李梓月解释这个问题。
前几日他们争吵的时候,李梓月说他结党营私,说他不忠不义,而他当时义正言辞,还打了李梓月一耳光。
今日若说出他被缉拿的原因,那才是自打耳光。
他避重就轻,搪塞道:“没有什么大事,你在家好好照顾越儿,等玉深回来便是。千万不要随处走动,外头不太平。”
“父亲!”
李梓月急得眼泪都掉出来了,“都到这个时候了您还不肯告诉女儿实话么?难道一定要等到李府被抄家,等到我和越儿被充没为奴么?”
李阁老打了个激灵,待要说什么,见刑部和一众士兵都在身边,这个时候有话也不好说。
他忍痛道:“放心,有玉深在,总不至于沦落至此。我李府的风光还在,有越儿,我李家的烟火总有传承……”
………………………………
第四百二十二章 你爹知道了
“父亲!”
李梓月牢牢地抱着李千越,看着刑部一干人将李阁老带走,而后那些士兵也退散而出,李府一片寂静。
这是从未有过的寂静,萧条寒冷如同冰窟雪洞。
……
季玉深迟迟才从宫中回到李府,还未到门前,便有李府的下人恭候相迎。
“姑爷,姑爷不好了!”
李府的下人见了他才有了主心骨,忙要把今日李府发生的事告诉他,却听季玉深冰冷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不必说了,我都知道了。”
下人诧异地看着马车里头,这才想到李阁老被捕这样大的事,朝中一定有风声,季玉深刚刚从朝中回来自然知道。
可是不对啊,他怎么会如此冷静?
季玉深到得府中,只见庭前花木缭乱,看起来被大批人马践踏过。
平日里在廊下和庭中伺候的下人,这会儿也都不见了,不知躲在何处议论今日发生之事。
听见他回来的动静,倒是有不少人跑出来看。
李阁老被捕,如今李府只能依靠他了,众人的目光自然都在他身上。
季玉深在人群中一看,并没有看到李梓月的身影,便道:“夫人和小公子呢?”
“夫人大约是吓着了,所以抱着小公子回小院了。姑爷,您还是去看看吧?”
季玉深微微颔首,不动声色地朝小院走去。
他知道,李梓月不是吓着了,而是不像这些下人一样,将未来的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最想让李府毁于一旦的,正是他季玉深。
小院也是一片静悄悄的。
见到季玉深回来,安儿欢喜地迎上来,张了张嘴,却不敢乱说话,“姑爷,您回来了啊。”
季玉深道:“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夫人她……”
“不是不是!”
安儿摸了摸自己的脸,是有些发烫,“夫人很好,比奴婢想象的镇定许多。老爷刚被带走的时候,夫人哭得稀里哗啦的呢。大家都安慰夫人,姑爷乃是当朝首辅,只要这件事不牵连姑爷,那夫人和小公子还是可以安稳地过日子。”
“没想到夫人果然把话听进去了,抱着小公子就回了屋子。奴婢在外头听着,没有哭,也没有别的动静。”
季玉深撇了撇嘴,有些嘲讽。
用他的名字来安慰李梓月,只怕她不是听进去了,而是死心了。
他微微颔首,转身朝书房的方向走去。
“姑爷!”
安儿忙把他叫住,面带惊讶,“姑爷不进去安慰安慰夫人吗?”
季玉深道:“只怕此刻我去安慰夫人,夫人会更加难过。倒不如让她自己静静,有千越陪着她,她会好起来的。”
李阁老和李梓月父女,都把李千越当成宝贝,李梓月更是爱护这个儿子如命。
以至于到如今会说话了,李千越也只会喊娘,喊父亲和外祖父都是磕磕巴巴的,对季玉深也很陌生。
安儿不能理解季玉深的话,可她毕竟只是个下人,没有资格要求季玉深怎么做,便恭恭敬敬地低下头。
季玉深朝房门的方向看了一眼,身影渐渐远去,直到消失不见。
房门里头,李千越巴着门框朝外看,只露出一双黑亮的小眼睛,疑惑不解的模样。
“娘,爹为什么不来见我们?”
李梓月手中一颤,听到李千越的话,苦笑一声,“也许,你爹已经知道了……”
“皇上。”
高奇寿从殿外进去,永寿宫的正殿实在暖和,叫寒风中进来的人,暖得差点打喷嚏。
本来他应该在门边站一站,适应冷热交替后再进去,可又想着皇上关心李阁老这件事,故而片刻不敢耽误。
进殿,皇上和苏幼仪正坐在榻上看书,两人一人一本,各不打扰。
淑芽等宫人侍立一旁,也都静悄悄的不说话,殿中这气氛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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