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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娇宠:这个娘娘有点懒-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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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似有惊讶之色,很快又恢复平静,“以当年李阁老的权势,季玉深借着他的威名能圜养武功高强的死士,也不足为奇。你们行动时务必小心,不要露出马脚。”

    他思考了片刻,“暂时不要惊动这些人,设法查到他们行动的踪迹,掌握他们的习性,朕自有主张。”

    黑衣人互相看看对方。

    皇上的话已经很明显了,让他们监视季玉深的同时监视他手底下的死士,看来两方之间必有一战。

    好在他们在暗处,季玉深等在明处,一开始就落了下风。

    高奇寿送他们出去的时候,在殿外轻声嘱咐,“下次入宫依旧不可声张,别让任何人知道。”

    “大总管,难道连乾清宫也不安定么?”

    高奇寿摇摇头,“不是,只是……”

    他下意识望向坤宁宫的方向,讳莫如深,“皇上不愿意让皇后主子知道,你们尤其要避着坤宁宫那边,明白了么?”

    ……

    连日春雨绵绵,足足下了小半个月。

    对皇上的布置全然不知的苏幼仪,一心忙于后宫事务。

    她原本就有整治后宫的经验,加上天赋异禀聪明卓绝,对此信手拈来。

    以至于短短的时日,后宫风气越来越好。

    自从她成为皇后之后,后宫之中再不敢有乱传流言者,或是煽风点火者。

    从前宫中种种陋习被她一一肃清,燕妃感慨,“娘娘不是不愿意多管事么?怎么如今倒有这般好精力?”

    “如今管得多,就是为了日后少操些心。”

    苏幼仪一面看内务府送上来的折子,一面头疼地扶额,“传本宫的旨意,罚这个写折子的副总管抄二十遍三字经!”

    燕妃正在嗑瓜子,这薄皮大肉的济州瓜子,味道实在好,尽管太医说她额上伤口未好禁吃这些煎炒食物,她还是忍不住。

    苏幼仪一句话,吓得她瓜子都不敢磕了。

    “这算什么处罚?”

    苏幼仪把那折子丢给多福,“通篇罗里吧嗦不知所云,浪费本宫的时间。哪来那么多时间看他掉书袋子?让他抄抄三字经,学学什么叫文风简明。”

    燕妃哈哈大笑,多福捂着嘴把那折子捡起来。

    三字经确实简明,不过……那也太简明了点吧?

    苏幼仪才不管这些,她要做的就是让后宫千头万绪的事务简单起来,不要没完没了地麻烦她,耽误她自在取乐。

    ……

    谁知一事未平,一事又起。

    这回不是嫔妃的事,也不是内务府的事,而是皇子们的事。

    原来皇子们渐渐年岁大了,东四所的房舍便显得太过拥挤,前些日子一场春雨连绵,三皇子的后院竟塌了小半面墙。

    苏幼仪听说后,在坤宁宫中责备皇上,“全是皇上说什么皇子们要艰苦朴素,所以东四所这么些年来就没有修缮过一次,还和本宫当年在的时候一模一样,这墙能不塌么?”

    “偏又是三皇子那里塌了,他年纪小,胆子也小些,万一吓着怎么办?”

    苏幼仪担心住在东四所的三个皇子一个公主,情急之下先命人把他们四个都挪了出去,挪到哪里?

    只有东宫还空着,宫殿也还算好。

    因东宫这个地方意义特殊,苏幼仪命把正殿空了出来,让他们四个先暂居其余偏殿,等东四所修缮好再挪进去。

    工匠们片刻不耽误,没日没夜地重新砌墙修缮。

    皇上听闻苏幼仪整肃后宫的手段,也听闻了她的指责,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在御书房当着朝臣的面发笑。

    “皇后多亏是个女子,她要是个男子,凭这手腕只怕没有众位爱卿站在这里的份了。”

    皇上这笑话是明贬暗褒,明着是取笑苏幼仪,实则是说苏幼仪比在座大臣都厉害,都有手腕。

    苏清笑而不语,皇上夸苏幼仪,他面上自然也有光。

    也有些大臣心里不乐意,皇上褒扬皇后娘娘就罢了,怎么倒拿他们来取笑?

    他们再不好,在朝中也是能顶事的人物。

    那皇后再好也是女子,她的手腕众人从皇上感染时疫时就见识了,可那又怎么样?

    到底是皇后,不是朝臣。
………………………………

第四百七十五章 月夜杀人

    有人心中暗松一口气,幸好皇后是女儿身,否则这御书房或许真没有他站的地方了……

    “侯爷在想什么呢?”

    见江肃发呆,苏清小声提醒了一句,江肃立时反应过来,“没,没什么。就是觉得皇上说得对,呵呵呵呵呵。”

    苏清才不信他的话。

    他微微一笑,谦逊地朝皇上拱手,“皇后娘娘将后宫治理得井井有条,方能解皇上的忧虑,对前朝也有助益。这是江山之幸,臣等之幸。”

    皇上笑着,心中一动,忽然有了主意。

    趁着苏幼仪的心思在后宫事务上,他是时候该动手了……

    是夜,月黑风高。

    季府中,曾向皇上请教在府休养半个月的季玉深,早在府中无所事事了一个多月。

    可皇上像是把他忘了似的,朝中大臣似乎也把他忘了,就连归附他支持他的官员,渐渐也不再来季府。

    季府越发安静。

    连下人都嗅到了某种诡秘的气息,在府里都不敢高声说话,且战战兢兢的。

    皇上赐的姬妾在花园中弹琵琶,季玉深坐在卧房的窗前,开着窗子看外头的一树枯枝。

    那是梅枝。

    苏幼仪打小喜欢梅花,小时候季家种着几株老梅,每到冬日开花的时节,季玉深必巴巴地采下最好的梅枝供养在净瓶里。

    然后等着先生带他的小女儿来,他再装作不在意,随手送一瓶给她。

    如今这梅枝都枯了。

    季玉深苦笑,远远的琵琶声传来,初始清脆,而后慢慢沉闷起来,似乎是要下雨了。

    他便伸出手到窗外,想接一点雨滴。

    果真有一滴什么落在他的手心,他低头一看,确实触目惊心的腥红。

    那血还是热的。

    紧接着屋顶的瓦片传来骨碌碌的声响,一道黑色的影子从上空坠落,就落在季玉深的窗前。

    他没有站起来。

    不用看,他也知道那是什么。

    院子里陆陆续续传来同样的声音,有的轻,有的重,有的近,有的远。

    他终于站了起来。

    一具黑衣的尸体躺在他的窗下,那张脸是他熟悉的,曾经为他监视过李梓月,还差点杀了李梓月的。

    这些人原本都是李阁老招揽的,被他设计控制在手里为他卖命,原本也不是什么好人,都是刀尖舔血的人物——

    死了死了吧。

    他合上了窗子。

    周围有一种潮水退散的感觉,黑夜里似乎有什么人在慢慢远离。

    而后又是一片寂静,只有琵琶的声音断断续续。

    不知过了多久,府中丫鬟的一声尖叫打破了寂静。

    季玉深知道,这不过是一切的开始罢了……

    “皇上。”

    乾清宫中,皇上在灯下看奏折,身上披着厚厚的狐皮披风。

    虽是春日,可皇上身子尚未好全,故而还要遵从太医的话时时防寒。

    高奇寿脚步匆匆地走进去,皇上抬起头,看到他凝重地点了点头。

    看来事情成了。

    “季玉深身边最后的爪牙都拔除了,如今他就是笼中之鸟,只能任人宰割。他已在府中休息了多久?”

    “算算一个月有余了。”

    皇上搁了笔,裹紧披风,“是时候该请他回朝了,堂堂当朝一品首辅,哪有成日不见踪影的道理?”

    “请他回朝?”

    高奇寿有些惊讶,很快便想明白了。

    这是一出鸿门宴呐……

    季府满地尸首刚清理下去,皇上的旨意紧接着下来。

    原本陷在愁云惨雾之中的季府之人,仿佛看到了希望般重新振作起来,唯有季玉深还是老样子,懒洋洋地接了旨意。

    “臣遵旨,明日必回朝。”

    只要自家老爷回到朝中,那季府就有希望了!

    被圣旨燃起情绪的管家命人处理好尸首,又去找了季玉深,“老爷,府中死的这些人,您心里可有数么?”

    这事太过吓人,此前无人敢问。

    季玉深把皇上的圣旨随手一丢,管家慌张地接起,“别问了,处理了就是,不会有任何人过问这件事的。”

    管家把圣旨摆好,讳莫如深。

    看来死的这些人身份大有问题,否则不会一夜之间全被残忍杀害,季玉深更不会像早就知道似的一派淡然。

    他深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露出从前的微笑,“老爷,明日要还朝,要不让裁缝再来做两身衣裳吧?老爷的夏裳还没预备呢。”

    “夏裳?”

    季玉深暗自好笑。

    谁知道他还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

    ……

    次日季玉深回到朝中,众人瞩目。

    这种瞩目和他从前备受皇上亲信时的瞩目完全不同,这种瞩目中带着探究,带着好奇,更带着一种看好戏的期待。

    如今的季玉深,和从前是完全不同了。

    季玉深一身朝服,缓缓步入大殿,目不斜视,姿态不卑不亢。

    仍旧玉树临风,温雅从容。

    从他微微含笑的神情,丝毫看不出他是个正在被一点一点剥夺。权力的人,更像是还如昔日那般,年少张扬,是这朝堂上的第一人。

    也是纵观古今最年轻的当朝首辅,最有手腕的政客。

    念及此处,那些毫不掩饰的目光稍稍收了回去,不敢再造次。

    季玉深依旧站在原来的位置,眼观鼻鼻观心,面色如水,丝毫不乱。

    皇上从后殿走来,第一时间看到了站在前列的季玉深,嘴角微带笑意,不知道心里想的是什么。

    他在上首金龙座坐下,“季首辅的病可大好了?”

    季玉深休假在府,用的是养病的借口,然而满朝文武都知道他没病。

    这会儿皇上这么一问,底下有人窃笑。

    季玉深也笑了,“臣无恙,托皇上的福。”

    皇上道:“既然无恙便要辛苦了,朝中事务繁杂,没有季首辅怎么能行?周次辅一把年纪,暂代首辅之职不容易,也该让他歇歇。”

    周次辅闻言轻哼一声。

    他巴不得季玉深不要回来,他是老了,可皇上若肯用他当首辅,他必定鞠躬尽瘁绝不推辞。

    可季玉深杵在这儿,哪里有他做首辅的份?

    只见周次辅站了出来,“皇上,臣闻得季首辅并无得病,而是成日在府中饮酒作乐,不知是真是假?若是真的,装病不朝,这可是欺君之罪啊!”
………………………………

第四百七十六章 罚俸一年

    皇上还没开口,江肃火上浇油,“回皇上,臣亲眼所见,确实如此。季首辅并未患病,上次臣奉旨去看望,他还泼了臣一身的酒呢!”

    季玉深听着这些指控,从头到尾都是默然。

    还有不少见风跟着倒的朝臣也附和着这么说,皇上听罢看向季玉深,“确有此事么?”

    他面上似乎是含。着笑的,笑意却未达眼底。

    季玉深看得分明。

    朝臣们等着他的回答,季玉深再怎么巧舌如簧,也挡不住这么多人的口舌,倒要看看他如何为自己辩解。

    没想到,季玉深没有辩解,“回皇上,确有此事。”

    “哦?”

    皇上似乎也不觉得意外,只做出惋惜模样,“爱卿为何如此懈怠朝政,辜负朕一片苦心?”

    季玉深道:“从前兢兢业业,竟不知酒色财气如此诱人。如今功成名就,皇上又赏赐了美人为妾,自然也想尝尝个中滋味。”

    这番话说得粗俗,不少新晋的今科举子厌恶地别过脸。

    从前未入朝时对季玉深这个名字如雷贯耳,仰慕非常,没想到真正入了朝堂亲眼一见,如此令人失望。

    难道那些关于他的传言都是假的?

    传言他年纪轻轻中了探花,成了当朝最有权势的李阁老的女婿,在朝中平步青云,深得皇上信赖。

    传言他出身卑微却天赋异禀,聪慧非常,为人温润谦和,低眉一笑之间,便能决断天下大事。

    这样的人,怎会是眼前的人?

    看来人在权欲面前总是会变的,他从前玲珑剔透,如今也禁不住酒色财气的诱。惑,成了个普通人。

    可悲可叹。

    皇上对季玉深并无严惩之意,只道:“卿这番话说得也算诚恳,只是日后不得再犯。为表公正,朕罚你一年的俸银,你可服气?”

    只是一年俸银,委实便宜他了。

    “臣无话可说。”

    众臣:“……”

    明明是一件懈怠渎职的大事,怎么皇上就这么轻飘飘地揭过了?

    皇上轻飘飘的,季玉深也轻飘飘的,好像全然不觉得他做错了什么似的,皇上竟然也不计较。

    难道之前他们想多了,皇上并不想处置季玉深?

    可支持季玉深的一干官员,确实受到了打压啊……

    这实在太古怪了。

    ……

    季玉深因为懈怠朝政被罚一年俸禄的事,苏幼仪隔了好几日才知道。

    彼时她正亲自在东四所视察,看那些工匠们有无用心修葺宫殿,“皇子们和公主们的住所马虎不得,这修葺一次,总得保证十年无虞吧?”

    闻得此言的领头监工,差点膝盖朝下跪了下去。

    十年?

    这要求也太高了。

    “娘娘明鉴,按道理说十年没有问题,可是东四所的宫殿实在太老旧了,这是前朝传下来的。距今为止都两百多年了,如何能保证无虞?”

    苏幼仪颇为惊讶,“有这么久?”

    皇上还真是用心良苦,在宫里挑了最老最破的地方给大皇子他们居住,以此锻炼他们的意志,这怎么成?

    万一下次不是院墙塌了,而是屋顶塌了,压着人怎么办?

    苏幼仪把心中的担忧说出,很快得到了解释,“皇后娘娘过虑,那倒不至于。虽然宫殿老旧经历两朝,可原先的建筑还是很稳固的,加上这次修葺,绝不可能有主宫室倒塌的问题。”

    “此番是因为连日小雨浸泡,那后院的矮墙才塌了一点。原本这处矮墙就砌得粗糙,想来是前朝工匠收尾时马虎了。如今塌了重砌,慢说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也不成问题。”

    一旁的淑芽不禁笑道:“哪里还有二十年三十年?几位年长的皇子过不了几年就该出宫建府了,咱们宫里几位年幼的皇子,想必皇后娘娘也不肯让他们继续住这里了,是不是?”

    苏幼仪点点头,“说得不错。皇上要磨练皇子们的意志自然是好,可不能让孩子们也太受委屈。尤其还有大公主,她是女儿家,原该娇养着的。”

    她回头朝那个监工道:“既然如此,主要还是修缮宫殿,以安全稳固为要。皇子和公主们的安危要紧,万万不能有闪失。”

    那人应声不迭。

    皇后亲自来巡查,可见何等重视,他们这些工匠又哪敢不用心?

    苏幼仪打了个呵欠,正要离开的时候,便听到角落里两个太监蹲着议论前朝的事,隐约听见“季首辅被罚俸一年”的话。

    她脚下一顿,有些担忧。

    淑芽也听见了那话,不等苏幼仪开口,便道:“娘娘,不如奴婢让人去前头打听打听?”

    “悄悄的,别惹人耳目。”

    苏幼仪隐约觉得,近来的政事皇上似乎有意无意避着她,不再像之前那般连奏折都让她看了。

    她如今住在坤宁宫,两下离得更近,反而在一起的时候不如从前多了。

    她疑心这和季玉深的事有关。

    ……

    淑芽很快打探了消息回来,将季玉深回到朝中的事一五一十说给苏幼仪听。

    听到季玉深回到朝中,苏幼仪心中有些担忧,再听罚俸一事,心里越发揪紧了。

    淑芽宽慰她,“娘娘别着急,不过是罚了一点子俸禄。季首辅难道还缺这些不成?何况皇上也没降罪,听说周次辅为此很不悦,找了皇上几次皇上都不肯重罚呢,娘娘就别担心了。”

    苏幼仪摇头,“你太天真了,以我对皇上的了解,他若重罚倒无事,如此轻描淡写反而有问题。”

    “什么问题?”

    “蓄势。”

    苏幼仪微微咬唇,“皇上这是在做给旁人看,看他如何宽容地对待有功之臣,看他如何礼贤下士。由此渐渐引起朝臣对季玉深的不满,慢慢累积,而后皇上才会完全出手。”

    “到那个时候就不是皇上想杀季玉深,而是朝臣们人人得而诛之,皇上便成了形势所迫。然而谁又知道,这势本就是皇上所蓄。”

    她以为这段时间季玉深一直在府中待着,毫无动静,皇上的杀心便会慢慢消去。

    可如今看来,皇上主动让季玉深回朝,显然杀心未改。

    苏幼仪深深皱起眉头。
………………………………

第四百七十七章 刨出尸首

    恰在此时,事件突发推波助澜。

    京兆尹府衙门在京郊发现了十多具黑衣尸首,据查个个都是身上背着人命官司的武功高手。

    其中有江洋大盗,也有江湖侠客,更有在逃的重犯。

    这些人集体神秘死亡,且尸首是从京郊无人的深山中刨出来的,实在令人震惊。

    京兆尹府将此事上报刑部,刑部又报往内阁,此案在朝中引起了热议。

    与此同时,季府刚刚平定的人心也浮躁起来。

    管家听到消息,吓得屁滚尿流,“老爷,不好了!先前死在府中的那些尸首,那些……”

    “我已经知道了。”

    季玉深十分当然,似乎并不在意。

    管家急得不得了,“老爷,此事奴才的确办得隐蔽,却不知道如何被挖了出来?如今该怎么办,万一查到是我们府里送去掩埋的,不是白惹了麻烦吗?”

    他战战兢兢,唯恐季玉深责怪。

    季玉深只道:“你不惹麻烦,麻烦自来惹你。这件事你不必管了,若有衙门的人来传讯问你,你实话实说即可。”

    实话实说?

    如何实话实说?

    十几具武功高手的尸首莫名出现在季府,要如何解释得清楚?

    管家忽然想了一个主意,“老爷,要不咱们先去报官,只说这些尸首是无故出现在府里的,因下人一时惊恐才没有报官直接送去掩埋,您看如何?”

    季玉深笑了笑,随手在书案上铺开一张信纸,“不必了,什么都别做,等着他们查就是。”

    管家隐隐察觉到季玉深身上不对劲的地方。

    从前这个家里只要有季玉深在,万事就没什么好担忧的,他总有办法解决。

    可现在,管家从季玉深身上看到了一种任人宰割的败像。

    主子失势,他们这些奴才也要早做准备才是……

    没隔两日,京兆尹府和刑部的人一起上了门,气势浩大如同抄家,把季府的下人都吓坏了。

    “奉命追查京郊藏尸案,请贵府管家人等出来,配合刑部调查。”

    差役往内院搜查,没多久听见仆妇尖叫的声音,“不好了,管家偷了贵重物品逃跑了,不见了!”

    京兆尹府和刑部官员面面相觑,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堂堂首辅府邸的管家,居然会携款潜逃,要不是他们上门竟然都无人知道。

    可见这季府内里早已败落了,不成章法。

    刑部的主官思虑了片刻,“既然管家逃跑了,只好命人去追。可这件事季府不能没有人协助调查,只好请季首辅出面了。”

    原本以刑部的分量,是不够资格请季玉深出面配合调查的。

    至少也要皇上的御旨,才能请的动这位首辅大人。

    可眼前境况如此,刑部的人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季府的下人亦是张皇成一团,不一会儿,便见季玉深从内院走了出来。

    他一身朴素的青色春裳,大袖豁达,款步而来。

    石板路两旁几杆翠竹,都不如他身姿笔挺。

    他面带清风一般的微笑,缓缓伸出手,“二位,请。”

    ……

    季玉深被带到了刑部查问,引得朝中议论纷纷。

    不消半日,便听说工部侍郎李鹤匆忙递了折子进宫求见皇上。

    这个李鹤原是李阁老的族亲,因为一向胆小平庸没有做过什么显眼的恶事,又兼于工部事务上确实有些才能,才一直留到现在。

    按照苏清等人的猜想,季玉深下台之后,皇上就该收拾像李鹤这样的官员了。

    没想到如今季玉深未倒,这个李鹤倒是大着胆子主动进宫求见了。

    “回禀皇上,臣要告发首辅季玉深,臣知道京郊那十几具尸首是怎么回事!”

    足足两个时辰过去,李鹤才从御书房走出来。

    期间皇上还召了内阁的阁老和翰林院的文书进去,李鹤出门的时候满头大汗都冷了,冰凉凉地挂在额头上。

    他伸手抹了一把,松了口气。

    朝着宫道外走的时候,他低着头喃喃自语,“季首辅,你也别怪我,我不过是把你当初用在李阁老身上的招数用在你身上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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