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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娇宠:这个娘娘有点懒-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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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膝盖一软,跪了下去。
“老臣不敢,老臣是在寿辰之时收了不少寿礼。可那些礼具体是什么老臣还没来得及过目,如何知道是贵是贱?皇上在老臣寿辰当日将老臣拘来,连看一眼那些寿礼再退回去的机会都没给老臣,万一这是有心人故意陷害老臣呢?”
元治也料到这一夜苏清必定想好了说辞,便将手边一摞文书丢了下去,“这些寿礼可不是你寿辰当日收到的,你还要如此辩解么?”
苏清心中咯噔一声,忙将那些文书拾起一看,原来都是礼单。
是先前求他办事的人提早送去的寿礼礼单,可这些怎么会到皇上手里?
除了礼单之外,还有一份文书写的是那些送礼之人利用他的权势得到了什么官位,那上头的字迹十分眼熟,苏清眯着眼睛仔细辨认。
旋即,他不可思议地抬起头,看向了司马浒。
那是司马浒的字迹!
司马浒是粗人出身,没读过多少书,他的字并不好看,不像朝中其他文官,个个都写得一手好字。
故而他一看便知是司马浒的字迹。
司马浒被他瞪着,面不改色,“我身为监察御史,有权也有责任为太后和皇上分忧。这些罪证没有一条是假的,苏兄,我劝你早早认了吧!”
他劝苏清认罪,本是指望元治能够因此宽恕一二。
没想到苏清以为他是有意陷害自己,听罢更加怒上心头。
………………………………
第七百零二章 恬不知耻
“你害我,我与你同僚多年,你居然害我!”
苏清一心想拉拢司马浒,不想最后将自己置于死地的也是司马浒。
他连忙朝上首元治的方向拜去,“皇上,这些都是别的大臣送给臣的礼,近来的礼太多了,都是府中管家代收的。具体是什么臣并不清楚,臣实在不知啊!”
苏清还想用这三言两语糊弄过去,他当元治年少好骗,却不想元治心里早有了计较。
果然,苏清关了这一夜,还是想出了些说辞的。
元治道:“即便这些礼单你不知情,乃是府中管家代收,那这些官员调动升迁,你又如何解释?”
说罢,殿外传来脚步声。
苏清扭头一看,赫然是那个行贿的工部员外郎和工部尚书、侍郎一干人。
他们进殿见着苏清,面如土色。
苏清只觉得一颗心掉进了寒潭里,再也热不起来。
元治道:“工部尚书和侍郎两人,都已经招供画押他们伙同你买卖官职的行径了,你还有什么可说的?一应往来文书凭证具在,如何抵赖?”
千算万算,苏清算不到司马浒连工部这件事都查到了,而且早早就把相关涉案人员抓起来签了押招了供。
他可算明白为什么昨儿要关他一夜了。
这一夜,只怕大理寺马不停蹄地审问着其余的大臣,只等着拿出确凿证据来问他。
他辩无可辩。
“皇上,老臣知罪,工部这件事……确是老臣财迷心窍。可这里头有些不是老臣所为,皇上不能叫他们把罪栽赃在老臣头上啊!”
说罢指着司马浒,竟是一副看仇人的表情,“有些人想将老臣排挤下野,不过是为了自己能上位,求皇上明察!”
看元治的面色不为所动,连带雍亲王、苏志明等人也没有反应,苏清迫不得已道:“皇上!此事兹事体大,老臣要求见太后,请太后做主!”
唤了他多年苏伯父的那个人,是苏幼仪,不是元治。
眼看元治糊弄不过去,苏清便想到了苏幼仪。
他知道自己糊弄不了聪慧的苏幼仪,可只要她还稍稍顾忌着早逝的婉太妃,便会放自己一马。
罪证确凿,此时他也只能打亲情牌了。
薛阁老在旁听着,忽然哼了一声,“太后在坤宁宫照顾六王爷和七王爷,这些日子已经不问朝政了,老苏大人不知道吗?”
苏清一时语塞。
正想豁出脸皮去说几句话,忽听元治笑道:“说到这个,太后老苏大人是见不到了,倒是可以见见太后派人的特使。”
特使?
苏清皱着眉头看向殿外,忽见一个熟悉的男子身影走了进来。
他形销骨立,面色苍白,看起来分外憔悴,连平日合身的半旧衣裳穿在身上都显得宽大漏风。
可不正是宋如墨么?
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苏清还没想明白,便见宋如墨踉跄了一步,一旁带他来的多禄眼疾手快,迅速扶住了他。
宋如墨晃晃悠悠地上前跪下,朝元治行礼问好。
元治瞧见他这副病恹恹的模样,知道他是那日淋了大雨晕死过去还没好全,有些担心他能否完成今日的指证。
“宋如墨,把你知道的事都说出来。”
宋如墨伏地磕了一个头,声线平缓如将死之人,“回皇上。草民宋如墨,与兄长宋如白乃是老苏大人精心寻觅献给太后之人。外人一直以为他此举是为了邀功争宠,其实并非如此,我兄弟二人一直在做他的探子,为他探查太后的心意和宫里的消息。”
此语一出,满座皆惊!
诸位老臣议论纷纷,连一向话不多的薛阁老都震惊地指着苏清,半晌说不出话来。
想当年周首辅还在的时候,还领着他们去苏府闹了一场,就为了苏清往太后身边送男宠的事!
原来苏清要送的不是男宠,而是探子!
这实在太让人震惊了。
宫里有朝臣指派的探子混进去,怪不得前几日坤宁宫会出现贼人,还吓坏了六王爷和七王爷,这简直是置皇上和太后的安危于不顾!
苏清立刻挺直了背脊,“胡说!你兄弟二人是以色侍人的东西,像你们这样的人嘴里能有什么实话?皇上,他们一定是受人指派来诬陷老臣的!”
“诬陷?”
元治不怒反笑,朝小纪子使了个眼色,小纪子上前,将御案上一叠书信取下交到苏清手里。
苏清双手发颤。
那些书信他认得,封面上都是假借宋家兄弟之父的名义写的家书,实际上,里面是他写给宋家兄弟的种种要求。
先前他早就防着这些书信被人拿到,曾经问过宋如白,宋如白信誓旦旦地表示他把书信藏得很好,那元治又是如何得到的?
他不可思议地看向宋如墨。
看来不仅是宋如墨背叛了他,只怕宋如白现在也凶多吉少……
苏清几乎不用打开那些信封,也知道自己今日逃不过去了,可他还是打开了,看到熟悉的字迹手都发颤起来。
果然是那些信。
他忽然明白了。
起初他还奇怪,难道宋家兄弟频繁寄“家书”苏幼仪都不起疑么,既不问宋家兄弟,也不拆信看。
每次信送到苏府都是密封完好了。
如今他明白了,只怕苏幼仪早就有所怀疑了,甚至那些信她可能都拆看过,只是到了今日才发作……
苏清忽然觉得背上都是冷汗。
元治默默瞧着他的神情,好一会儿,只问了一句,“苏清,你还有什么话说?”
宋如墨亲自在场指证,又有书信铁证如山,苏清辨无可辨。
可他到底还是垂死挣扎了,“皇上,老臣求见太后,求皇上让老臣见太后一面!”
事已至此,他只能抱着最后的希望,希望苏幼仪能放他一马。
元治蹙起眉头,心中不屑。
他以为苏清至少会要点脸面,没想到为了守着自己的权势地位,他竟如此恬不知耻,还好意思求见苏幼仪?
在座的大臣何尝不是如此?
雍亲王正要开口,忽听见外头来人脚步声,原来是多福。
………………………………
第七百零三章 错看太后
苏幼仪到底没掌住,还是派人来了。
苏清看见了多福,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忙不迭道:“多福公公,我要见太后,劳烦你通传一声,我要见太后!”
多福瞧见苏清这样,只微微颔首,朝着元治道:“皇上,太后让老苏大人去坤宁宫觐见。”
她不是说,这件事她不管,全由元治做主么?
元治心里犯了嘀咕,却没有多问,只朝多福道:“带去罢,这里的话都问清楚了,他在不在没有什么相干。”
苏清听着元治的话心里害怕,转念一想如果苏幼仪愿意保自己元治也没办法,他便挺了挺腰杆。
这副模样落在众大臣眼中,越发令人不齿。
等苏清被多福带去坤宁宫了,病恹恹的宋如墨也被押了下去,剩下诸位大臣和元治面面相觑,有人不安道:“不知太后此时把老苏大人叫去,是何用意……”
话语里的担心溢于言表。
众人心中清楚,无非是担心苏幼仪袒护自家外戚。
“无妨。”
沉默了许久,还是元治先开了口,“母后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你们知道这些书信是哪里来的么?是母后逼迫宋如墨交出来的。”
众臣都颇为惊讶。
有元治先开了口,苏志明这才敢不避嫌地站出来,说道:“其实太后从来就没有耽于享乐,真的让宋家兄弟伺候她。她从一开始就怀疑苏清另有所图,先是西北赈灾,后是吏部政绩考核之事,太后怀疑苏清却没有证据。”
“因此在苏清献上这兄弟二人的时候,太后便将计就计,反客为主,果然利用这兄弟二人反握住了苏清的罪证。”
见众臣面露不可思议的神情,苏志明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因我到底是太后的自家人,又和西北赈灾、吏部政绩考核之事都息息相关,所以太后对我并无隐瞒。我也不是有意隐瞒各位大人的,只是这事……不到今日,志明不敢开口。”
他这样说,众臣反倒来安慰他,“无妨无妨,原来是如此,都是我们错看太后了。原来太后有如此胸襟手腕,我等惭愧不如。”
“是啊是啊,太后如此隐忍,还要受外界那些蜚语流长,实在是我等之过。早知太后有这般大义灭亲的胸襟,我等也不必担心了。”
这下好了,众臣心中已经不担心苏幼仪偏袒苏清了,这回苏清必定获罪。
从此之后,朝中再无这等贪污受贿一手遮天的权臣……
……
坤宁宫中。
苏清被押了进去,却见坤宁宫的院中,摆着一方香案。
案上供着新鲜瓜果和鲜花,一盏檀香清幽,灰白的烟气袅袅升起。
苏清愣了愣。
他第一反应是今日是不是什么节气,坤宁宫才在院中摆香案,想了想并不是,可苏幼仪是出了名的不信鬼神,难道这香案是拜神佛的?
也没见个佛龛神像的。
他正不知如何,忽见苏幼仪从殿中走了出来,一时失神,他跪在了香案之前。
苏幼仪瞧了他一眼,并没有叫他起来,春花端了一个青花的大瓷盆来,苏幼仪净了净手,而后朝着香案走去。
两人直接隔着一方香案,一个站着一个跪着,彼此竟像隔了鸿沟。
苏幼仪双手合十,朝着香案拜了拜,“我素来是不信鬼神的,只是今日,我盼着这世上确有鬼神。婉妹妹,我好同你说说话,叫你明白明白我今日所为,叫你瞧瞧——”
她的目光掠过幽微檀香,看向另一头的苏清。
“你清正廉明的好父亲,如今成了什么模样!”
苏清跪在地上,五玥天气里竟打了个哆嗦,“太后,太后!”
“苏伯父不必叫我。”
苏幼仪瞧他一眼,指着眼前的香案,“不如对着这一缕清香,就如见了婉妹妹的面一般。你当着婉妹妹的面说清楚,你这些年来在朝中到底做了什么,你敢说么?”
苏清一怔,再瞧那幽幽线香,仿佛真瞧见了自己的女儿一缕芳魂飘在那里似的。
他面色微红,眼底流出悔恨的泪水。
苏幼仪只是站在那里看着,一动不动。
良久,苏清方道:“老臣有罪,老臣罪大恶极……可,求太后看在已故的婉太妃的面上,放过老臣这一次。老臣必定洗心革面,再不敢贪污受贿!”
苏幼仪冷笑一声,“若婉妹妹就在这里,苏伯父还会这么说吗?当年婉妹妹在的时候,深以你为官清正廉明为傲,如今你却用她的颜面求我放过你,你怎么说得出?”
苏清脸面越发羞窘。
苏幼仪进了一步,“若非看在婉妹妹的面上,你以为你还能安然无恙到今日?你真的以为西北赈灾和吏部的事情,我一点都不知道?”
苏清不可思议地抬起头,看着苏幼仪,只觉得她那双美目中的光华遥不可及。
深不可测。
他心中发虚。
方才在御前元治并没有提出那两桩事情,他还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无人知道……
不对,若是有证据,元治早就拿出来了。
他正想开口辩解,苏幼仪已打断了他,“不必解释。我明白告诉你,我手里确实没有证据。可我知道是你,你我二人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实在不必用那些骗三岁孩子的话糊弄我。”
苏清嘴唇颤了颤,一时说不出话来。
苏幼仪长叹了一声,“婉妹妹,若你还在世,你必能劝着他开解着他,不叫他走上歪路。可惜你不在了,而我的苏伯父——也不在了。”
苏清浑身一颤,不可思议地抬头看向苏幼仪,“太后,太后,你要我的命不成?”
“我给过你机会。”
苏幼仪道:“曾经我以为你只是一时走入歧途,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不知道。后来我又以为你是失去了婉妹妹万念俱灰,想着为自己将来的孩子谋一个前程,所以我得知你府上小姨娘怀的不是你的种,便想办法让你知道。”
“没想到孩子没有了,你反而更加汲汲营营不肯放过。你甚至连我们之间的亲情也不顾了,竟然想到把耳目派到我的身边来……”
………………………………
第七百零四章 流放西北
苏清听她口气,自知无力转圜,倒也冷静下来了。
“你一早就知道宋家兄弟是耳目,那个时候你早就怀疑我了,是吗?”
“是。”
苏幼仪道:“只是那时我心里还存着一念之仁,还想给你一个机会。哪怕朝臣们都觉得你送他们兄弟到我身边是为了邀宠,我也真希望你只是邀宠。只要不是用他们做耳目,即便你为了自己的权位送他们来邀宠,我心里也欢喜。”
苏清听到这里,心中百感交集。
“可当我看到第一封你以家书为名送进宫的信件,我便知道了,我不过是在妄想,不过是在自作多情。我多可笑,以为你再如何恋栈权位,也不可能对我身边下手。”
苏清张了张嘴,一时语塞,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他错了。
他担心苏幼仪怀疑他在西北赈灾之事中动手脚,所以特意安插了耳目,一方面想知道苏幼仪的动向,一方面想借助宋家兄弟为自己说好话。
却不想,苏幼仪早就洞察了这一切,对他更加失望。
他忽然想到宋如白给他的书信中,曾经隐晦地提到过,苏幼仪从来不让他们伺候床榻,连寝殿都不许进一步。
起初他还以为苏幼仪是顾忌着先帝,或者是女子的矜持,如今才明白,那是苏幼仪一开始就知道宋家兄弟的身份。
收下他们只是做给自己看的,她根本不喜欢他们。
他一下子什么都明白了,只得一个头狠狠朝地上磕去,“是老臣对不起太后。事到如今,唯有一愿,求太后成全。”
“你说。”
“婉太妃没有后嗣,我也没有。等我去了,苏家便绝后了。日后无人能给我上香祭奠倒罢,我是个罪人,不配。可婉太妃她不能无人祭奠啊……”
看来苏清不是丝毫不顾及婉太妃的。
苏幼仪闻言,口气温和了些,“你放心,她是我妹妹,你的事不会牵连到她。她的灵位永远都会供奉在宝华殿,百年后只要我还要香火,她就一定有。”
苏幼仪是不在意什么香火供奉的,可对于婉太妃,她一直命人注意着。
她自己不在意,旁人会在意,万一婉太妃真的在天有灵呢?
苏清再次沉沉地叩了一个头。
苏幼仪朝多禄使了个眼色,后者将苏清带了出去。
……
早有乾清宫的人在外头候着,见多禄出来,忙上前一步,“多禄公公,太后是怎么个意思?您行行好告诉我,皇上和诸位大人等着听呢。”
苏清被带到了一旁,垂头丧气的样子,多禄小声朝小纪子道:“太后说过此事由皇上处置,便不会食言。按照国法该怎么处置便怎么处置就是,何必多问?”
小纪子顿时眼前一亮。
太后果然还是太后,恩怨分明,公私也分明。
小纪子把这话带回去,正在乾清宫讨论苏清该如何处置的大臣们见他回来,都闭上嘴听他的回话。
小纪子眉开眼笑,朝上首道:“皇上,太后不过让老苏大人过去说了几句话,并没有要干预处置他的意思。皇上和诸位大人该怎么处置还是怎么处置,太后并不插手。”
元治闻言欣慰地点点头,众臣也十分满意。
大理寺便将原先定好的罪罚条例拿出来给元治看,“皇上,虽然太后不插手,可老苏大人到底是太后的母族亲眷,不好判得过重。再说了,他是先帝朝受重用的老臣,请皇上决断的时候考虑这两点。”
元治一听这话微微蹙眉。
他少年登基就是这一点不好,朝中放眼望去都是先帝朝留下的老臣,一个个辈分都大,他都不能随便动。
不过大理寺的意见有道理,虽然是苏幼仪极力主张处置苏清的,可到底要给她留颜面,不能罚得太过。
他看向雍亲王和苏志明,“你们以为该如何处置?”
雍亲王身为皇叔,自然先开了口,“皇上,依臣看来,不如就流放到西北苦寒之地为吏吧。一来保全他性命,二来若他真的肯洗心革面在地方好好勤俭为官,或许将来还有立功的机会。”
苏志明也道:“臣以为雍亲王此议甚好。”
“那同案在犯的其他官员呢?”
元治想了想,不等他们开口,自己便道:“就按行贿的数目定级,贬到地方去为官吧。行贿的银钱通通抄入国库,只是如工部这等一部主官全都牵涉进去的,却是头疼,该当如何安顿工部事宜?”
“这个倒是不怕。”
薛阁老道:“皇上,工部还有三个员外郎并未参与此事,他们身居员外郎的位置,能忍得住在行贿之风大盛之时不为所动,可见其品格。不如皇上派人去查一番,若他们可堪重用,可以暂且让他们代掌工部事宜。”
这个主意好。
元治当即拍板,“就依薛阁老的意思办。”
这下那些犯了事的官员都傻眼了,他们辛辛苦苦地运作,最后却要被贬到地方为低级官员,而那些什么都没做的人,反而因为他们而得到了晋升。
这实在是时也命也。
……
一时间,朝中处置了大批官员,然而还没等人反应过来,新人已经补上了。
和苏清交好的党羽大臣个个都像鹌鹑似的,祸事一出急忙和苏清撇清关系,唯恐步了当年李党的后尘。
因而朝中并没有人为苏清求情,不跟风踩一脚就不错了。
元治对如此景象十分满意。
朝廷人才济济,今科新进的官员多得很,正愁没有地方安放。
让他们跟着苏志明这样的青年才俊多学习,总比学了苏清那股子随意交结的奢靡风气要好。
朝中的风气一定会越来越好的,展开新的气象。
与此同时,苏清只得一乘青帷马车,孤零零地踏上了前往西北的路。
所带的不过是一箱子衣裳银钱,一个赶车的车夫,就连喝杯茶都要自己倒,落魄不堪。
这还好,是去做地方小吏的。
若是真的流放为奴,那只能在这大热天里戴着枷锁被绑在马后头走。
苏清对此十分了解,因为正好有一行流放西北的罪人和他同路而行,对方有差役压解,听说苏清是去西北上任的,好心让他同行互相有个照应。
………………………………
第七百零五章 思女之心
苏清知道对方是好心。
因为以对方差役的身份,根本不知道朝中发生的这起大事的细节,也不知道苏清不是寻常去上任的小吏,而是朝廷大员犯了事被贬若此。
他们眼里没有鄙夷之色。
苏清揭开马车的车帘,朝车夫小声地,几乎是哀求道:“这一路,请别告诉旁人我的身份。”
车夫是知道一些的,这位原本是朝中大员,如今犯了事,虽说被贬到底是个小吏,不是他区区一个车夫该招惹的。
他老实地点了头。
一行人刚刚出了京城,忽听得身后马蹄踢踏,一队人马飞快行来,那押解流放犯的差役在马上回头,很快跳了下去。
“是朝廷派来的人!”
他显然看见了那一队人中有身穿官服的。
苏清在马车里,闻言心中一惊。
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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