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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娇宠:这个娘娘有点懒-第2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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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嘴上如此说,眼里却泄出笑意来。

    春景知道她对未来的郎君是满意的,听她说话的口气都如此熟稔,仿佛两人已经成婚了似的。

    婚前就能如此亲密,到时候成了婚更加谈得来了。

    春景想起方才在雨中的那个年轻男子,他虽没有春花那位那么大胆开朗,可瞧着更加温文含蓄,有些季先生那样的读书人味道。

    春景就喜欢这样气质的男子,不知道他平日轮休在家的时候会不会也像季先生那样写字看书什么的,如果是那样,她就可以在旁替他磨墨……

    “你想什么呢?”

    见春景出神,春花推了她一把,“还不快回屋去换衣裳?还好我的衣裳就沾了一点水,我先进去伺候太后,你换好衣裳快点来替我。”

    “哎,好。”

    春景这才回过神来,提着伞匆匆回屋更衣。

    春花最后检查了一遍自己身上,确认没有被春景沾上什么污渍,而后才走进屋去,见苏幼仪和季玉深正在书案后头小声谈着什么。

    两人头对着头,挤在一起看书案上一本翻开的旧书。

    春花凑近了,听见苏幼仪道:“六月二十七日望湖楼醉书,黑云翻墨未遮山,白雨跳珠乱入船。 卷地风来忽吹散, 望湖楼下水如天……这首分明是东坡的诗,你怎么说是李白?”

    “是我记错了。”

    季玉深靠着她的头,微微偏过去一些看,她头上戴的钗环很少,所以靠在一起丝毫没有被硌到的感觉。

    他不禁浮想联翩,感慨苏幼仪向来不喜奢华,而是崇尚朴素。

    若她和寻常宫中贵妇一样满头钗环,哪得如此紧紧依偎的好处来?

    苏幼仪丝毫没注意到他在想什么,她只觉得奇怪。

    季玉深自小读书,一目十行,记性比旁人好得多。

    他不但对科举的八股文十分精通,诗词曲赋更没有一样不通的,怎么会把这样一首好诗的诗人都记错?

    何况是李白、苏轼这样有名的大文豪。

    苏幼仪微微偏过头去,看到季玉深一脸神游模样,忽然明白了什么,一下子站直了身子。

    两个靠在一起的脑袋迅速分离。

    季玉深一下子失去重心,只好自己站稳,怅然若失。

    苏幼仪一副看破他诡计的样子,“好啊,连我都糊弄起来了。我就说你怎么会记错,原来你是故意的!”

    故意惹得她翻书查证,故意和她头碰头肩并肩贴在一起……

    “我冤枉。”

    季玉深一脸无辜,指了指外头倾盆大雨,“比窦娥还冤。”

    苏幼仪还没闹清楚窦娥和大雨有什么关系,便听季玉深一本正经道:“原以为只有诗仙太白才能做出如此率性之句,没想到苏学士也有如此心胸。这白雨跳珠乱入船……实在令人向往。”

    苏幼仪又何尝不是?

    瞧着外头的天色,她忽发奇想,“今夏的雨水不多,难得像今日这样连绵大雨不肯停歇的。咱们就去船上瞧瞧白雨跳珠,又有何不可?”

    “正有此意。”

    季玉深根本上也是个随意率性的人,这两个人凑在一起,一会儿一个神奇的主意。

    饶是春花早就习惯了,这会儿也吓了一跳,连忙道:“太后,季先生,这会儿外头雨下得那么大,坐船会不会太危险了?再说了,这么过去也难免淋湿。”

    “方才听你们说什么?”

    苏幼仪兴致勃勃道:“说是大公主带着小六和小七他们穿刺猬一样的蓑衣,在家里赶水鸭纸玩?那刺猬一样的蓑衣咱们不也有么?”

    说起来那蓑衣还是南边进贡来的,弄得十分轻巧,且避雨的本事极好,穿起来一点也不觉得笨重,反而还挺好看。

    如果脚底下再配一个高底木屐,那就连鞋子也弄不湿了。

    这东西正是给人在家里穿戴的,先前苏幼仪见进贡来的太多,就分给了大公主他们,元韬和元嵩他们也有。

    御园自然也留了几件,只是一直没有机会拿出来穿,今日正是时候。

    春花一脸委屈,她心里担心,又不忍扫苏幼仪的兴,只好一面派人去取蓑衣,一面让人先去园子里头布置。

    “太后想去哪里乘船?是湖面上呢,还是小河道上?”

    春花问得详细,好布置人手提前过去。

    季玉深道:“还是去小河道上吧,万一有什么事也离岸边近,不至于出什么危险,如此你就放心了吧?”

    春花被说中心事,面色一红,连忙福身下去准备。

    苏幼仪笑着瞧季玉深一眼,“还是你好心。”

    “哪里。”

    季玉深淡淡道:“只是我觉得御园里头的湖太过广阔整齐,反而失了野趣。倒是那新开凿的小河道有趣,还能看见已经长好的新荷。”

    两人便各自穿了蓑衣出门,春花她们在后头撑着伞,反倒不如他们两穿着蓑衣轻便。

    侍卫们都在河道边布置好了,隔着二三四步就有一群侍卫站着岗,春花特意让他们都站到树荫之下,不要明晃晃地站在明处败了太后的兴。

    两人自己上了船,季玉深亲自撑篙,连春花和春景都没带上。
………………………………

第八百七十章 暮年听雨

    乌蓬小船缓缓朝前行去。

    大雨成珠砸在船上,很快又被弹起落入水中,船面上一片白茫茫的水花。

    这和诗里说的白雨跳珠乱入船,简直一模一样。

    苏幼仪穿着蓑衣坐在小船中段,船舱的外头。

    她微微眯着眼,看那些珍珠般的雨点砸在船上,很快破碎成数瓣溅起,就像上好的珍珠被砸碎成好几片。

    飞扬起来的都是洁白的珍珠粉。

    侧过脸就能看到季玉深一身蓑衣正在撑篙,他的动作驾轻就熟,若不是那张斗笠下头的脸太过英俊,只怕真要被人以为是个船家。

    苏幼仪噗嗤一笑,“咱们小时候住在岭南山里,又没有海没有河的,及至京城你更成了大官,哪有机会学撑篙?”

    季玉深瞥了她一眼,瞧她坐在大雨中仰着头,那张小脸明媚地发光,不禁暗暗摇头。

    哪有人有船舱不坐,非要坐在雨里的?

    “没学,天生就会。”

    苏幼仪一愣,越发大笑起来。

    或许是这里只有她和季玉深两人,隔着雨帘重重没人能听到她的话,能看到她的神情,故而她肆无忌惮。

    季玉深喜欢她这样笑,她在外人面前再怎么不羁,总要做出一副端庄持重的太后样子,不能过分乱了规矩。

    而在他面前,她从来不会。

    她还是十多年前岭南的那个少女,那个先生的女儿,时常跟着先生到自己家中来玩耍……

    季玉深这么一想,手里的篙不小心失了准头,船身摇晃了一下。

    苏幼仪一时不防,整个身子都跟着晃了晃,好在季玉深很快稳住了船身,苏幼仪越发好笑,“你还说天生就会,这算什么?”

    “天生的不如人家靠勤练出来的手艺稳当。”

    季玉深谦虚地承认自己的不足,说罢看向苏幼仪,“不如你来试试?”

    苏幼仪还有些兴趣,只是她一站起来,整个小船就摇摇晃晃地摆动没完,她好不容易找到蓑衣这么好的方式避雨,可不想整个人掉进水里成落汤鸡。

    只好乖乖坐下来。

    要是落到水里弄湿了,春花她们一定又大惊小怪非要她回去更衣,那这雨景就没机会赏了。

    季玉深见她兴致勃勃地站起来,又老老实实地坐下去,不禁觉得好笑。

    等船撑到河道深处,岸边有垂杨柳的地方,季玉深便将船停在了那里,回到船舱里坐着。

    彼时苏幼仪已经坐在船舱里了,还顺手烧了一壶热茶。

    见季玉深把船停稳进来,便递了一杯茶给他,“小心烫。”

    季玉深接过来细细抿了一口,忽然挑起眉梢,“你是用雨水泡的茶?哪来的雨水?”

    “好灵的舌头。”

    苏幼仪夸赞他,又笑道:“还能是哪里来的?现取现用呗。这现成的雨水到处都是,正好用来泡茶。”

    季玉深又尝了一口,这会儿才慢慢道:“我倒是喝过人家贮存多年的雨水,味道清冽。这现取的雨水味道又有些不同,更加轻浮,入口鲜甜。”

    苏幼仪自己也端起茶盏,边喝边道:“若是等冬日下雪的时候,也在这么一方小小孤舟上,烹茶煮雪话人生,你道妙不妙?只是一样,未免太冷了。”

    季玉深四下看了看这船,如果把这小船也改造成冬日马车那样,四壁加上隔热板,再熏少炭炉,未必不能保暖。

    只是这话暂且不必告诉苏幼仪,等冬日下第一场雪之前弄好就是,如今时日还早。

    两人挤在小小的船舱里头,看着外头雨水珠帘似的从船舱的小檐落下。

    隔着雨帘看案上的杨柳杏树,原本就浸透在夜色中模糊不清的树影,这会儿越发浓重,混成一团。

    像是一副上好的山水画,远山如黛,近树如烟。

    两人都没有说话,空气里氤氲着静谧,静得仿佛归巢鸟儿偶然的啼叫都能听见。

    苏幼仪起先还端坐着喝茶观雨,不多时就懒散下来,整个人靠在船舱的箱壁上,闭着眼睛听雨。

    “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

    “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

    她轻轻念着这首诗,只觉得无比附和眼前的情境。

    她才三十多岁,算起来应该还是壮年,可这前半生的经历太过跌宕起伏,让她生出了些暮年人的心绪。

    悲欢离合总无情。

    她如今便是这样,只怕季玉深也是这样吧?

    她想到此处,睁开眼睛,忽然发觉季玉深的脸离她极近,近得她稍稍往前一些,就能触到他温軟的唇。

    他眼中的深情与悲悯,那么熟悉,那么契合。

    这辈子最了解她的人,应该就是他了吧?

    四目相对,两人皆有些许苦涩和温柔。

    良久,还是季玉深试探地动了动,他慢慢凑近她的唇,那两瓣不点而红的朱唇,叫他眼馋许久。

    苏幼仪没有动,也没有推开他。

    就在季玉深以为得逞之时,苏幼仪忽地朝他靠近,竟主动贴上了他的唇。

    两人的动作一下子失去重心,瞬间两条身影交缠滚到了船舱地上,暧昧的唇齿交缠声,浓重的呼吸声……

    河面上风雨依然急迫,却无人能解船舱里的静谧。

    不知是谁忙中伸手,将船舱的门轻轻合上,里头瞬间只留下一片黑暗,衣料摩擦的声音不断响起。

    那是压抑了十多年之久的情绪,是两人历经波折,终于选择坦诚面对自己内心的裕望……

    岸边上,还在护卫着的侍卫们站得笔挺,身姿一下都没有动。

    春花在附近的亭子里等候着,随着天色越来越黑,她隐约意识到什么,便过去朝那些侍卫道:“都撤得远一些吧,太后一时兴起,还不知道要多晚才回去休息。若没有传唤,你们都别靠近河道。”

    “是。”

    侍卫们悄然无声地退到远一些的位置,而春花望着远处河面上小船的轮廓,嘴角微微翘起笑意。

    她和春景都许了人,很快就要出嫁了,能在这之前看到苏幼仪和季玉深终成正果,她心里欢喜莫名……
………………………………

第八百七十一章 太累了

    一夜大雨,静默安逸。

    一直到次日一早,天放晴了,御园还陷在寂静之中。

    原先最热闹的苏幼仪的院子,因为苏幼仪昨夜根本没有回来就寝,故而到处都是静悄悄的。

    反倒是从江城侯府回来的小六和小七,闹出了不少动静。

    他们欢欢喜喜地回来和苏幼仪禀告昨日在江城侯府的见闻,顺便来卖乖请罪,没想到苏幼仪根本不在院子里。

    “母后去哪里了?”

    小六和小七都很惊讶。

    昨儿他们出门的时候苏幼仪还在御园,后来就下了大雨,就算苏幼仪要进宫也不会挑这种天气啊。

    春花和春景被他们问得有些尴尬,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他们两还是孩子,有些话说出来会不会不太好?

    春花和春景对了个眼色,两人不敢隐瞒,便含糊道:“太后昨儿看雨,读了一首什么诗,什么白雨跳珠乱入船,就想起了去船上看雨。大约兴致起了连就寝都忘了,昨儿就歇在船舱里了。”

    小六和小七听了一脸向往,原以为他们昨日在江城侯府穿着蓑衣赶水鸭纸玩已经很有趣了,没想到苏幼仪想出了更有趣的玩法。

    “母后在哪里?我们也要去!”

    他们两个闹着要去找苏幼仪,春花和春景都吓着了,连忙制止他们,“昨儿太后一定看雨看到很晚,所以才没回来就寝,这会儿定要补觉呢!您二位没瞧,我们都没敢让梳妆洗脸的人过去!”

    小六和小七一看她们身后,果然,宫女们手里捧着铜盆和帕子、香皂等物,都在廊下等候吩咐,还没出发。

    小七道:“那咱们还是别过去了,母后本来就不是勤谨早起的人,昨晚上要是累着,今日肯定要多睡会儿。你想啊,咱们昨儿瞒着母后跑出去,母后还没罚咱们呢,咱们这会儿过去万一数罪并罚怎么办?”

    小六一听也有道理,这才点头拍板,“那咱们就先回屋去吧,对了春花姑姑,等母后一醒你立刻来告诉我们,我们要趁早去给母后请罪,这才显得有诚意!”

    好不容易把这两位小祖宗糊弄过去了,春花有什么答应不得的?

    她忙不迭地应声,见小六和小七回了自己屋子,这才松了一口气。

    春景在旁小声道:“那艘小船的船舱,还没有太后的千工床一半大呢。昨儿晚上太后一定没歇好,咱们就晚点过去吧。”

    春花顿了顿,差点说出“不仅船舱小,而且睡的还是两个人”的话来。

    想着这话说出来太过羞人,她便咽了回去,只命底下的宫女道:“一会儿什么时候叫你们你们再过去,记住了,太后一时兴起,爱在御园哪处睡就在哪处睡。若让我听见谁在背后嚼舌头,别怪我不客气。”

    春花春景都是要出嫁的人, 偏偏她们嫁得比淑芽还近,且夫君地位不低,故而这些小宫女们反而更加敬服。

    听见她这样说,众人都忙低头应是。

    又等了小半个时辰,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了,春花才带着那些小宫女们往河道那边去。

    春景则留在屋里照顾着,命人好生将早膳摆上来。

    今日的早膳是两人份,春景想了想刚才小六和小七说第一时间通知他们过来等语,又命厨房多备了一些早膳。

    说不准一会儿是四个人一起用。

    ……

    蒙蒙的,有阳光照在脸上。

    苏幼仪正在困倦之中,不耐烦地翻了一个身,“春花,快把床帘子合上,太亮了。”

    她说完,听得身边一动,眼前的光亮确实没了。

    可总感觉有哪里怪怪的。

    她慢慢地睁开眼睛,对上季玉深温柔的笑容,这才发现她并没有躺在自己内室的床上,而是躺在船舱里。

    船舱里哪有什么帘子?

    此刻满目都是阳光,方才光亮不见,不过是季玉深用自己的身子挡在她面前罢了。

    一时之间,昨夜的情景潮水般涌入脑中。

    苏幼仪记得不太清楚了,隐约记得黑暗中两人毫无顾忌,互相摸索着褪去彼此的衣着,而后肌肤相亲……

    好在昨夜阴暗,船舱里又没有点灯,否则苏幼仪怕是要羞死。

    如今见着季玉深,她还有些不好意思。

    季玉深面上的笑容却没有一刻停止,“昨夜在这里睡得不好吧?饶是如此,还是比你平时晚了半个时辰醒。”

    “晚了半个时辰?”

    苏幼仪不免惊讶,按理说这船舱又硬又亮,她应该睡不好才对,怎么会比平日还多睡了半个时辰?

    想到昨夜一次次的翻云覆雨,苏幼仪有些明白了。

    她一定是太累了。

    季玉深自然也察觉到这个原因,见苏幼仪面色微红,没拿这个再打趣她。

    他伸手将她扶起,“春花带着宫女们在岸边等候了,你洗洗脸,略整整鬓发,等回去再细细梳妆罢。”

    “她们等多久了?”

    苏幼仪一面整理衣裳,一面不好意思地问。

    不知怎么的,明明是件光明正大的事,她偏生出一种偷情的感觉来。

    从前有无名,有宋家兄弟,那都是外人眼中她的男宠,如今她和季玉深的事就算被人知道,不过还是这个帽子罢了。

    她有什么好羞愧的?

    苏幼仪想了想,可能主要是从前所谓的男宠都是假的,季玉深虽不是她的男宠,却是真的……

    她轻轻甩了甩头,将那些念头撇去,而后看着季玉深打开船舱门走了出去,接着春花便走了进来。

    “太后请洗脸。”

    春花递了热帕子过来,苏幼仪随意朝脸上抹了抹,帕子将面皮都蒸醒了,她忍不住打了个舒服的呵欠。

    春花偷笑,“太后昨夜在船舱上没睡好吧?一会儿回去再补补眠,横竖今日无事。”

    苏幼仪将帕子递给她,忽然想起什么,问道:“小六和小七回来了没有?”

    “回来了。”

    春花道:“两位小王爷说,等太后回去了要第一时间通知他们,他们要去给太后请罪来着。”

    苏幼仪有些心虚,“他们知道我在这里?”

    “嗯。”

    春花一脸自信地点点头,“太后放心,他们不知道你和季先生都在这里。”
………………………………

第八百七十二章 上课方式

    苏幼仪:“……”

    简单洗漱过一番,整理了发鬓,苏幼仪这才往居处而去。

    季玉深也回到了自己的居处更衣,等苏幼仪在赤色花梨木圆桌前坐定,早膳一样样摆上来之时,倒是小六和小七先来了。

    两个孩子昨儿玩得尽兴,今天高高兴兴地过来请罪。

    苏幼仪瞧他两个脸上笑开花的神情,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只怕这个时候打你们一顿你们心里也是高兴的,是不是?”

    小六和小七果然笑嘻嘻的,一点也没害怕。

    苏幼仪从来不打孩子,这事他们心里清楚得很。

    两个孩子不请自来,在苏幼仪左手边坐了下来,小六笑嘻嘻道:“幸而母后心情也好,所以这个时候不打我们一顿也是高兴的,对不对?”

    苏幼仪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这两个孩子现在真会算计她。

    小七兴奋道:“一回来就听见春花姑姑她们说,昨晚母后在船上赏雨游玩,母后是怎么想出这样好的乐子?我不管我不管,下次母后一定要带我们去!”

    苏幼仪瞥了他一眼,不紧不慢道:“昨儿你们不是在江城侯府玩水捉水鸭纸了么?还不满足?”

    又想起昨日赵师傅来控诉的事情,不禁笑道:“我虽轻易放过了你们,只怕赵师傅放不过你们。昨儿你们不见了就是他先发现的,他想找李千越找不到,发觉你们不见了。”

    “你们屋里伺候的小太监们又不肯说实话,赵师傅以为你们失踪了,吓得不得了。一会儿你们去了学堂,记得给赵师傅请罪。”

    小六和小七一听这话有些讪讪,赵师傅可没有苏幼仪这么好说话,虽然他不敢打小六和小七的手板子,但少不得要若啰嗦好一通。

    小六有些泄气,“怪不得千越一早跟我们回来,直接去了学堂。还是他聪明,早点去学堂给赵师傅赔罪,想来赵师傅也没那么生气了。”

    苏幼仪见早膳都呈上来了,摆摆手命宫人们退下。

    而后才朝小六道:“对了,听说昨儿赵师傅给你们布置了功课,你们都做完了不曾?”

    小六和小七都松了一口气,“做完了。幸而我们昨儿不小心和大姐姐提起功课的事,所以晚上用了晚饭,大姐姐就催我们和千越做功课去。不过是连诗,我们早就做完了。”

    苏幼仪心中暗暗感慨,幸而有大公主看着他们,否则他们昨儿玩得那么疯,一定不会记得做功课。

    赵师傅只会更加生气。

    正说着,忽见季玉深从外头走进来,他已换了一身衣裳,看起来宽松飘逸,行走间犹如谪仙。

    小六和小七忙起身朝他行礼,季玉深含笑颔首,算是回礼。

    原本师傅们在学堂和他们是老师与学生的关系,在私底下却是君臣关系,小六和小七是不必行礼的。

    可季玉深是他们真心敬服的老师,又和苏幼仪素来要好,所以小六和小七只当他是师长致礼。

    苏幼仪也没阻止过,季玉深便大大方方地受了。

    小六和小七抬起头来,瞧着季玉深的神情,只觉得他今日心情格外好。

    “季先生,你今日心情很好吗?”

    季玉深登时一愣,这才发现自己面上喜色毕露,只怕这一路走过来,人人都看见他面上花痴的笑意了。

    这么一想,连他都有些不好意思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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