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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天后-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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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就知道福康安有定夺,于是微笑点头道,“你有数也就是了,我不过是白吩咐一句。”

      福康安得了李师爷这样的好主意,朝着李师爷拱拱手,兴冲冲地出去准备了,傅恒倒是还真的第一次见到福康安如此对着外头的人兴致勃勃,他看着福康安的背影若有所思,“这是怎么了?康儿,和纳兰家今个的事儿,到底是怎么样的?”

      傅恒有疑问,李师爷笑道,“那么东翁把马头叫来一问就是了。”

      马头一下子就到了,富察家规矩极大,他进了书房,跪下请安后就不曾起来,傅恒也是好奇,福康安突然就对着纳兰家这样感兴趣,于是叫马头说话。

      马头不敢有所隐瞒,一五一十的说完了这个话,傅恒起初听得不以为意,但听到了纳兰家的两位,一男一女这样说话行事,尤其是哪一位姑娘说了那些话,不由得脸上还是露出了一丝惊奇之色,他对着似乎若有所思的李师爷笑道,“这一位纳兰家的姑娘倒是有趣。”

      李师爷捻须不说话,马头却是回话了,“似乎不是纳兰家的姑娘,穿的衣裳首饰都较为普通,和哪一位纳兰家的大爷站在一块,倒是像丫鬟。”

      “丫鬟如何说的出来这样的话!”傅恒摇摇头,“等闲人家是养不出这样的姑娘的,算起来,那纳兰永宁,”傅恒想了想对着李师爷说道,“家里头似乎的确没有什么这个年纪的姑娘,那么只怕是纳兰家的亲眷之家了。”

      “东翁,学生要不要去问一问,查一查这个姑娘是什么人?”李师爷回过神来,笑道,“只怕是……三世兄心高气傲,能被他如此对待的姑娘家,只怕还是要先查清楚的。”

      这倒是大户人家,尤其是富察家这种人家,对着少年一辈人的谨慎对待了,不是不能外头认识人物结交朋友,但外头的人物和朋友,总是要筛选过,防止不三不四的人教坏了家里头的正经主子爷们。

      傅恒不以为然,在他看来,的确是好像少年之间的胡闹一般,算不得什么大事儿,他挥挥手,让马头下去,马头磕了一个头出去之后,傅恒这才对着李师爷说道,“不算是什么要紧的人物,可办可不办,李相公你自己个定夺就是了。”

      福康安的事儿暂时不提了,傅恒还是要和李师爷讨论朝政的事儿,“算起来,那刘藻自杀也有些时日了,这几日中枢议定了要追封刘藻,虽然这个人渎职谎报警情,但圣上还是给了他体面。”

      “万岁爷到底是心善,”李师爷答道,“人死如灯灭,刘藻身前如此大的罪过,论起来,夺官去职,还是够的。”

      “这都还不够!”


………………………………

四十三、负荆请罪(完)

    李师爷说永盛皇帝心善,虽然云贵总督刘藻因为谎报军情,耽误战事,致使缅甸军队肆无忌惮的在大玄和缅甸边境烧杀抢掠,红果果的朝着大玄天子脸上打巴掌,这样的大错,换成是以前,或许是永盛皇帝还会宽容一二,可自从继后南氏过世,永盛皇帝性子又是大变,变得不是那么好说话,对着底下的人也很是苛刻,皇帝的性子精明,又容不得沙子,等闲猫腻都可以一眼看穿,故此对着臣下苛待,臣下是很难过日子的。

      但是没想到刘藻不过是自尽罢了,竟然就让皇帝如此轻松发落,还要给一个败军之臣如此殊待,真是叫李师爷吃惊之余,不得不要赞美皇帝心善仁慈。

      傅恒却不是如此认为,他摇摇头,“哪里是如此简单!此事儿圣上已经是大为生气,在我面前,就说过几次,说刘藻无能,不能克敌制胜也就罢了,还隐瞒军情,不敢担责,最后只是自杀了事,圣上只是面上给了一个光彩,”傅恒起身慢慢踱步,“你还不知道,李先生。”

      “圣上早就下了密旨,刘藻的尸身挫骨扬灰,撒在官道上,让人日日践踏!”

      李师爷听到这个密旨,心里头也不由得大吃一惊,“学生还以为圣上宽容刘藻,特意下旨在昆明修建刘藻的坟墓,不必运回原籍,”还以为是圣恩浩荡,没想到竟然是如此对着刘藻深恶痛绝。

      “是,只是面上给了一个荣光罢了,”傅恒沉思道,“刘藻的事儿,我知道后,自然也要警醒一些,荣光越多,荣耀越大,内里如何,却不是那么说的清楚的,这之外,今个康儿说的事儿,的确是该注意着,先生说的这个主意,倒也不错,康儿有主见,想必不会闹得太过分。”

      傅恒如履薄冰的心思,李师爷是知道的,但是他觉得没必要如此,“刘藻无能,自然该死,这么说来,自尽倒是便宜他了,可世翁也无需担忧,世翁操持中枢事务,又兼任兵部尚书,这乃是国朝一等一的宣力功臣,这绝非学生阿谀奉承之言,乃是实实在在的事儿。”

      傅恒点点头,他虽然明白李师爷说的意思,但还是有些放不下,李师爷不知道天子性情具体是如何,他入直中枢,坐镇军机处,非常明白皇帝的性格,不是那么好商量的。

      “再者,也还有三世兄在呢,”李师爷继续凑趣劝慰道,“三世兄在万岁爷跟前伺候当差,万岁爷最是宠信三世兄,等闲皇子都没有对着三世兄疼爱的。这一点,乃是富察家日后继续兴旺发达的基础,不是学生谬赞,将来雏凤清于老凤声,也是指日可待的。”

      福康安自然是傅恒所深深器重并且日后要依为顶天立地的人物,不过傅恒还是对自己的儿子,有着更高的要求,“康儿的性子,我只怕是他太骄傲了些。”

      “人中龙凤,自然性子骄傲,不和凡尘俗子比肩。”李师爷奉承道,这话虽然是奉承,可的确也是他由衷而发,若是其余人,有这样的家世又有皇帝的宠信,少年人家,只怕早就尾巴翘上天了,但福康安虽然骄傲,但不愚蠢,脑子十分精明,虽然对着底下的奴才不怎么厚待,也喜好锦衣华服,但这个事儿,还叫事儿吗?对于富察家而言,这个事儿,还算是事儿吗?

      傅恒摇摇头,“这话咱们说说就罢了,只是却不能再当着康儿的面去说,大家伙这么说,他还真的以为自己是绝顶之人,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奇人高人,也是多的很,别的不说,就说纳兰家的哪位姑娘,不是几句话之间,就让康儿下不来台了?”

      “是,”李师爷当然是唯命是从,但他也还要再说一句,“依学生看,那位纳兰家的姑娘,也不过是诡辩罢了,让人下不来台倒是简单,但让人心甘情愿的下台而不自知,这才是最厉害的。”

      “你说的不错,”傅恒显然很器重这位李师爷,所以很多话儿,李师爷就算是说的过度一些,傅恒也不会计较,他选此人做东席,本来就是存了要有人警戒,也有人说不同意见的作用,“但康儿,如今还差一些这样正正经经的说话,却还能把人逼下去的勇气,康儿还是太容易激动了些。”

      这也是寻常之事,娇生惯养,天潢贵胄,脾气急一些,太正常了。

      这边不再讨论福康安了,毕竟傅恒也知道自己这三儿子天资极佳,就算白玉微瑕,但有自己个的扶持,日后成就自然不必担心,自然也可以继续庇佑富察家好几十年。

      所以还是要讨论正经事儿,“刘藻已死,中枢只怕是还要再派人主持滇缅之事罢?”

      “陕甘总督杨应琚已经移镇昆明,继任云贵总督,主持军务,对着缅甸的事儿,该是他去做了。”

      “东翁有没有想亲自领兵去的意思?”李师爷问道,“东翁执掌兵部,天下兵马都很是熟悉,再者之前征达瓦齐准格尔,东翁坐镇军机处操持军务,圣上都颇为赞许,如今只是还差一些亲自领兵作战的功夫,如今都中无事,为何不请缨外出呢?外头虽然是条件不如京中优渥,但施展拳脚,可比都中舒坦多了。”

      这倒是李师爷完全为了傅恒的心境着想了,傅恒在都中小心谨慎,那是因为他知道谦和为人的道理,可若是外出了,大学士兵部尚书外出,那就是威风赫赫一言而决,所到之处无人不跪迎跪送,这大权独揽的舒服劲儿,比京中要舒服多了。

      傅恒知道李师爷的意思,不过他微微一笑,“如今还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李师爷忙问道,“东翁不预备这个时候出京吗?”

      “缅甸如何,如今的确很看不清,”傅恒点点头,“其国国力如何,其君是何等性子,和云南到底是打了多久的仗,刘藻到底是吃了多少败仗,云南那边到底是死了多少人,如今都还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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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登门拜访(一)

    这些事儿都不清楚,兵部的文书,还有刘藻上奏的折子,都能够找得到,那些字儿一看,也都能看得懂,可凑在一起,的确是分不出来,到底是那些真的,那些是假的。圣上已经命令杨应琚,将云南的地方情况,兵备之事,还有缅甸国力如何,都要一一仔细的查出来,密折上报。”

      这个时代之中,不了解云南之事,真的太正常不过了,这话里头的意思,李师爷却又惊讶了,“圣上这个意思,难道是要增兵?”

      “亦或者是要休兵?”傅恒是十分小心谨慎之人,他猜不透永盛皇帝的心思,或者是说,他猜出了永盛皇帝的心思,却没有和李师爷说,“所以这云南那边,对着缅甸的事儿,如今都还看不清楚,”傅恒摇摇头,“我是不会去蹚浑水的。”

      “起码如今不会。”

      傅恒也不算年纪太大,却也有如此的城府和心思,可见这为人,的确也是出众的。

      李师爷笑道,“东翁深谋,学生佩服。”

      “纳兰家的事儿,你叫马头再注意着些,”傅恒吩咐李师爷,“去道歉就道歉,不要再惹什么别的事端出来,如今万岁爷心气不顺,什么事儿都容易着急,前些日子,十一爷还被呵斥了一通,说学什么文人的酸性子,取什么外号的。”

      十一皇子其实也就是在送给别人的字画上,写了自己取得一个雅号罢了,可偏生被心气不顺的永盛皇帝知道了,叫过去在养心殿呵斥了半盏茶的时间。

      “没必要为了这些小事儿,让万岁爷听到了添堵,”傅恒吩咐道,“别出格就好,不然的话,康儿在宫里头若是遇到了舒妃娘娘,脸上也不好看。”

      “是,东翁,马头是颇为谨慎小心的,这么多年来,伺候三世兄也没有走什么大褶子,想必可以处置的好,学生也会多盯着那边,如有什么事儿办不妥的,就马上告诉东翁。”

      傅恒点点头,“有劳李先生了,还有件事儿,你让马头去查查看,那个姑娘家,到底是什么人。”他的语气轻描淡写,完全不把这个事儿放在心上,也毫不把金秀放在心上,在他看来,不过是小事情一件,傅恒却不知道因为自己这无意之中的吩咐,改变了许多人的命运,“是什么来头。”

      “是。”

      纳兰信芳在家里头还是老样子,特别是有了去金秀家学习的借口之后,家里头他觉得是腐儒的那些个清客,一概都被他从自己的外书房兼活动室里头赶了出去,不许他们再来这里,“我这外头有大才教导我,家里头的这些人,”他趾高气昂的在母亲索绰伦氏那里说道,“您儿子我,可实在是看不上了!”

      索绰伦氏很重视儿子的感受,当然不会强着儿子来,但她乃是有见识的妇人,知道这读书上进的重要性,私底下也问过纳兰永宁,如此可否,纳兰永宁不置可否,却也不会说拒绝了这事儿,“他喜欢去学,倒也是好事儿,”他似乎因为纳兰信芳在定兴县这么一去,而对着他这个儿子的观感有些改变。

      再加上上次听闻和富察家起了冲突,却又因为金秀的如此说话出言,不仅富察家没有怪罪——起码没有当场怪罪也没有事后来发难,而且还当场处置了冲撞纳兰家马车的奴才,可见这一次金秀处置的得当,为纳兰家也争了脸面,又想到之前金秀所言“不入宫亦能为纳兰家出谋划策”,纳兰永宁觉得这话倒是也不算错,故此也没有排斥金秀和纳兰信芳继续接触,哦,不是那种感情上的接触。

      所以现在纳兰信芳的日子过的舒坦,除却两日一次要去金秀家里头点卯学习之外,其余的时间在家里头高卧,纳兰信芳这个人倒是有些怪癖,若是肯钻研读书学习起来,那么是废寝忘食,真真正正不吃不睡都成,可只要一旦这个专心致志研究东西的状态脱离出来,那么纳兰信芳是可以睡好几天的,可以从早睡到晚,然后醒来吃点东西,又继续睡过去,这也是纳兰永宁之前经常呵斥纳兰信芳的原因之一,护军八旗无论是那一户人家,是大户人家还是小门小户,都是要晨昏定省来请安问好的,这儿子倒是好,大部分的时候在看那些,要不就是睡觉,一点规矩都没有的。

      这一日自然又是在呼呼大睡,金秀交代了任务,要纳兰信芳去找出前朝大炎三宝太监下南洋的相关资料,又要将这古时候的地名和如今的地名对照着起来,前尘往事都要一一记录出来,这可是一些浩如烟海的大工程,纳兰信芳闹了一个通宵,这才稍微整理出来了一些头绪,这不,刚吃了早饭,歪在书房的罗汉床上预备着不过闭着眼打个盹休息休息,可到底一下子就又呼噜呼噜睡的香极了。

      伺候纳兰信芳的人都知道,自家这位大爷,任何时候都是好说话的,只是这若是睡觉的时候被吵醒了,只怕是天大的事情禀告都要挨揍,当然了,纳兰信芳也不是没有治他的人,若是纳兰永宁要见自己儿子,就算是再有起床气,也要老老实实的去。

      不过最近纳兰永宁对着自己儿子似乎态度有所好转,好些天没有叫过去骂自己个了,所以他也得意,睡得也分外安稳香甜。

      不过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而且是经常都要被意外打破,他这边睡得正香,却还是有人来打扰,这次打扰还不和以前那样轻手轻脚的进来悄悄摇醒纳兰大爷,而是迅速的推门而入,发出了一声巨响,“不好了!大爷,不好了!”

      纳兰信芳一个激灵,突然被惊醒,心跳的砰砰砰的,他翻身起来,就朝着那个伺候的人劈头盖脸的打去,伴当不敢躲,只是用手捂住脸,“什么不好了!大爷好的很!那里不好了!”

      “该死,该死!奴才该死!大爷自然是极好的!只是外头有不好:有人打上门来了!”


………………………………

四十四、登门拜访(二)

    纳兰信芳有起床气,这样被突然的剧烈响动给吵醒,气的要死,起身就要揍人,可听到这话,却又觉得太好笑了些,又好气又好笑,“你这演西游记呢!什么人打上来了?是孙悟空还是猪八戒!”

      “哎哟,哪里是那些神仙呢!哎哟,不止了,不止了,”来人忙给纳兰信芳穿靴子,“比这些神仙来还要厉害些!”

      “就知道胡说八道!”纳兰信芳踢了那个小厮一腿,又懒洋洋的躺在了罗汉床上,“什么人要比神仙更厉害?大概是老爷的那些客人吗?那些客人来了,和咱有什么干系?真是吃饱了撑着,好了好了,”他挥挥手让小厮赶紧着退下去,“别在这里头折腾我了,赶紧着滚下去,再吵,大爷赏你吃耳刮子!”

      “真的!大爷,奴才哪里敢说谎,”小厮来宝忙解释,他的脸上很是着急,真的为自己大爷的着急了,“大爷你前几日是不是在外头惹了大人物了?好像这会子人家堵上门来了!”

      纳兰信芳打了个哈欠,眼中泪汪汪的,不以为然,“你大爷我就是大人物,什么大人物,还能比得过你大爷?”他闭上眼躺了下来,想要再睡一会,但是突然之间,就想到了什么要紧的事儿,瞬间就睁大了眼睛,睡意和困倦一下子就消失无踪了,“大人物!”

      他一下子好像是兔子一般,翻身起来,动作之迅捷,小厮来宝都来不及赞美,纳兰信芳瞬间就已经跳在地上了,“大人物!是不是那富察家的老三!”

      这时候倒是换做来宝大吃一惊了,他敬佩的望着自家大爷,“大爷怎么知道?奴才刚才瞧着大爷是在打盹,怎么还睡觉呢外头的事儿都知道了?”他朝着纳兰信芳伸出大拇指,“您可真够神的!”

      “你给我滚远点!”纳兰信芳不耐烦的喝道,他起身在凌乱的书房内来回踱步,“姥姥的,怎么这个人还真的来了!哎哟我的金姐姐,您这可真是乌鸦嘴啊,好的不灵坏的灵!”

      他呲牙咧嘴咬牙切齿的,脸上的肌肉扭曲成了一块块,来宝不免看的害怕,但还是要发挥忠仆的本色,“大爷,您不是交代过,说外头若是富察家的人来了,要赶紧着和您说吗?您这会子知道了,还不赶紧着想法子?我从门子那里打听来的,这会子只怕是富察家的三爷已经到书房和老爷见上面了!”

      “大爷您赶紧着罢!”

      “赶紧什么?”

      “要不就去太太屋里头躲着,要不就赶紧着出门去啊,不然等会若是老爷又要生气起来,只怕是大爷那您又要挨打了!”

      “什么话!”纳兰信芳怪眼一翻,不耐烦的挥挥手,“去去去,你大爷我是那样没骨气的人吗?躲在太太屋里头,成什么样子!”不过来宝说的话儿,倒是告诉了纳兰信芳这危险性,“这富察家的福康安,还真的就找上门来了!”纳兰信芳喃喃自语,“这事儿有些不妙啊。”

      纳兰信芳许是跟着金秀有些日子了,行事举止还真的有些像金秀,这会子虽然是心里头心急如焚,却也还没有乱了方寸,“来宝,”纳兰信芳想了想,于是问小厮,“那富察家的三爷是突然来的?”

      “只怕是突然来的,”来宝想了想,“适才长贵大叔还在后院处置别的事儿,得了消息才出来的,只怕也不知道前头下了帖子。”

      “还带了什么人来?还是什么东西?”

      “好像是绑了一个什么奴才来,”来宝仔细的想了想,“眼下就跪在前厅外头呢,大家伙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刚才都偷偷去瞧过了!”

      “哎哟呵!”纳兰信芳眼前一亮,原本有些慌乱的神色一下子就镇定了下来,“金姐姐真是女中诸葛,神机妙算,无人可敌!这样的事儿,竟然也能猜得中!”

      知道了福康安的来意,纳兰信芳顿时心里不慌,手脚也不抖了,一下子从六神无主的袁绍,变成了镇定自若的刘玄德,他兴奋的摩拳擦掌,“好一个福康安,真的还舍得下面子来做这种负荆请罪的事儿来!这样的话,我倒是不能不去看热闹,赶紧着,来宝,”他越想越兴奋,那一次见到福康安吃瘪已经是十分难得了,这一次若是能够见到福康安对着自己低声下气,那么可真是这一辈子都值得说道说道了,“给大爷我换见客的衣裳,等会老爷只怕就要叫我去了!”他的声音因为兴奋而变得颤抖,“我要赶紧着啊,这样的好戏,你大爷我可是不能错过!”

      纳兰信芳倒也不是对着福康安有不怀好意,只是福康安乃是八旗护军第一俊才,人人都羡慕,这羡慕人家厉害之余,不免就会有些嫉妒恨的意思在里头,于是自然也就乐见这样的年轻俊才吃瘪,纳兰信芳就是这样的阴暗心理,没错的就是这样。

      来宝倒是很好奇了,素日里头自家大爷见到老爷就好像耗子见了猫一般,能躲就躲,从来没有说还有这样自动迎上去的,“大爷,”来宝小心翼翼的发问,“您是不是急糊涂了?只怕是等会老爷要找您算账呢,您这会子还上赶着过去呢?”

      “去去去!”纳兰信芳不耐烦的挥挥手,他这会子是一点都不困了,反而是神采奕奕,十分精神,也不呵斥来宝,“所以我说你呀,就算是当奴才,也要多读书!金姐姐时常教导我,最危险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会子我和你说,这最安全的地方,就是老爷的外书房!瞎,我和你这个奴才说什么,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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