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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堂姝色-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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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难道慕容公子认识我兄长?”宋以歌立马就睁大了眼睛,不由得衍生了几分期待来。
凌雪听着慕容的话,顿时就面如死灰。
萧长烟也是一脸的恍然大悟,拍手道:“你说的是那位失忆的意公子?”
凌月伸手按在了宋以歌的肩上,语气极淡:“既然如此,两位可否为我们引荐一二。”
“呜呜呜。”被擒住的凌雪拼命地摇头,凌月听着觉得耳痛,便挥挥手让人将她给带了下去。
大堂中如今只余下他们几人。
宋以歌揉了揉眉心:“不知萧姐姐和慕容公子可否带个路?”
“自然可以。”萧长烟走到了宋以歌身边,又再次开口,“不过我要先说一点,我与慕容虽是最后将阿雪和意公子一起救了,可在我们遇上之前,阿雪便救了意公子一次,若那人真的是你兄长,那阿雪便算是你兄长的救命恩人,这其中的利弊你可要权衡好。”
“还有,便是阿雪自称是意公子的发妻。”
“可真够不要脸的。”凌月冷笑,“和她姨娘简直就是一个德性。”
“大姐姐。”宋以歌拉住了凌月的衣袖,“此事先别妄议。”
如今那人在后院中呆着。
宋以歌随着他们走上长廊的时候,心中虽是有些迫切的希望那人便是宋以墨,可又有些不希望那人是宋以墨。
因为,凌雪真的是一个很棘手的存在。
不管她之前如何,一旦确认了身份,那凌雪便是宋以墨的救命恩人,依照凌雪和小嫂子的之前的恩怨来说,她很难说宋以墨日后会偏向谁,而且凌雪又是被外祖母亲自送上家庙的,虽是她咎由自取,可到底也是外祖母金口玉言。
若是她因为宋以墨贸然去求外祖母开恩,还不知日后会如何。
怀揣着重重地心事,宋以歌随着他们一起走了过垂花门。
守门的小厮见着慕容和萧长烟一同来了,身后还带着两位姑娘,虽是有几分诧异,可还是迎了上来:“姑娘和公子怎么来了?”
“意公子在吗?”萧长烟问道。
小厮点点头:“如今公子还在看书,可要奴才进去通禀一声?”
“不用。”宋以歌拉住了萧长烟额衣袖,“我们在外面先瞧瞧吧,免得一会儿失态了。”
萧长烟考虑了下,点头:“也好。”
如今他暂居的屋子很是简单,站在窗扇那便能将室内的陈设一览无疑,自然也包括了坐在榻上温书的男子。
他侧身而坐,只露出半边脸来,他低垂着眉眼,神色疏淡,身上穿着一袭素净的袍子,许是久病未愈的缘故,他脸色有几分苍白,而且整个人也削瘦了许多。
他指尖搭在了泛黄的书卷上,仔细的一行行的读去。
所谓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大抵便是如此。
宋以歌笑着闭眼抓住了自己心口的衣裳,脸上有庆幸,也有惊喜,独独不见了先前的担忧。
她想,只要人活着就好,至于其他,总有办法能解决掉。
萧长烟紧张的瞧着她:“如何?可是你的寻找已久的兄长?”
宋以歌稳了稳恍惚的心神,她突然转身,便对着萧长烟行了一礼:“还要多谢萧姐姐了,若非萧姐姐,想必我兄长也不能平安归来。”
“是就好。”萧长烟也松了一口气,不过很快她就眯着眼紧张兮兮的问道,“那你兄长成婚了吗?”
“成婚了,小嫂嫂是凌家的六姑娘,也是三表姐的堂妹。”宋以歌说道,“凌家和宋家又是姻亲关系,凌雪怎么会没见过我兄长了?又如会不知我兄长已经成了亲?”
“所以说,她是个什么心肠。”凌月跟在宋以歌的声后补了一句,语气中满满的都是对那人的不屑和轻蔑。
宋以歌道:“现在说这些都无济于事,我先进去探探兄长的口风吧。”
“也可。”凌月颔首,“若是宋以墨那厮不认你,我们就将他打晕带走,也挺省事。”
“兄长身体孱弱,那经得起这般折腾。”宋以歌神色淡淡的说着,便从后面上前几步,走到了门槛那,扣响了门上的铜环。
听闻叩门声,正在看书的宋以墨便好奇的将头朝后转了转,就见在门槛那,有一位模样极其好看的姑娘,娉婷袅袅的站在那,发髻上的垂下的流苏,就在她的耳旁轻微的晃荡着。
特别是那双眼,温软犹如春水,碧波粼粼,着实惹人欢喜。
而且,最主要的是他觉得眼前的女子十分面善和亲近。
这种亲近是他发自内心的,与他第一次见着阿雪的时候,完全不同。
他甚至是觉得,只要这个姑娘,不论说什么,就算说得在离谱,她都是相信的。
宋以墨呆愣了片刻之后,这才从榻上爬了起来,耳根处有几分微红的,朝着宋以歌见礼:“这位姑娘可是走错地了?”
宋以歌眉眼含笑的摇摇头,跨过门槛走了进来:“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宋以墨显得有几分惊讶,不过很快也就释然的一笑,“可惜在下并不记得姑娘是谁?但姑娘给我一种很面善的感觉,许是我们以前认识吧。”
“是呀,认识。”宋以歌上前几步,眼看着就要逼近他,宋以墨急急忙忙的往后一退,耳根处更红了。
“还请姑娘……姑娘……稳重些。”
宋以歌听见他结结巴巴的话,倒是想起了原先还算是稚嫩的宋以墨,便同他如今一般,稍稍同姑娘靠近些,便如临大敌般。
“虽说男女七岁不同席,可你是我兄长,我许久不见你了,想瞧瞧你如今是否安好,这也过分了吗?”宋以歌眉眼舒展着,笑盈盈的将脸凑近。
宋以墨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可依旧从她的话中听出了几分意思来,他一愣后,便站直了身子,神色莫名的指了指她:“你,我?兄妹?”
“是呀,难不成兄长觉得我与你还有其他的什么关系吗?”宋以歌努力仰头笑着,“你出来许久了,嫂嫂为了你眼睛都哭红了好几次,兄长你怎么忍心将嫂嫂一个人丢在府中不闻不问了?”
宋以墨更愣怔的厉害,他看了宋以歌许久之后,才缓声道:“我?成亲了?”
“是呀,你与嫂嫂是今年入秋成的亲,难不成兄长连这个都忘了?”宋以歌眨巴着眼睛,他瞧着这双充满了期翼的眸子时,那一句不记得,自始至终都说不出口。
就好像,只要她说了,便是天大的错一般。
………………………………
056 他现在还不能回去
自从宋以歌问出了那句话后,便是满屋沉寂。
本是有丫鬟端了刚煮好的茶水上来,全都被萧长烟接过,端着盘子在屋外等着。
此时已是冬日,屋外有些冷,没一会儿萧长烟便觉得手脚发冷,僵硬的厉害,身子都有些止不住的哆嗦起来,反观凌月,穿得比她单薄也就算了,还站得稳如泰山,别说流露出半分冷意来,就连眼角处细微的神色都没有半分的改动,还是一如来时这般。
萧长烟挨不住的嘀咕着往慕容的身子靠去:“你说她们这些公卿世族出来的姑娘,怎么比我们还要经得冷?”
慕容单手抱住她,将她往怀中带,余光却没有离开凌月半分,的确从仪容仪态而言,她的的确确是挑不出半分的差错来。
可越是这样,慕容便觉得这人满是瑕疵。
“不过伪装的好罢了。”慕容说着,就听见里面传来了一道叹息声。
宋以墨已经携了宋以歌走到罗汉床边上坐下。
搁在小几上的茶水还未凉,他便替她倒了一盏茶,试了试杯盏的温度后,这才推至她的面前:“很抱歉,我的的确确记不得从前的事,不过对于我有一位妻子,倒是有些印象。可是,有人告诉我,我的发妻便是她。”
“你说的阿雪姑娘?”宋以歌几乎斩钉截铁的开口。
宋以墨雅致的面容愣怔下,便立马笑了起来:“是,姑娘也认识阿雪姑娘吗?”
宋以歌心中直恨不得将那人碎尸万段,可面上依旧是笑得温软:“看来兄长是真的记不起事了,阿雪是你的表妹,也是我的表姐,而你的发妻,是阿雪姑娘的堂妹,她们之间的的确确长得有几分相似,兄长认错人,倒也正常。”
“只是日后莫要在如此了,要是让小嫂嫂听见,她是会伤心的。”
宋以墨听后,面露几分愧疚来:“抱歉。”
“兄长无需同我说抱歉,若非我执意要去临安,也不会让兄长陷入那般危险的境地,说来这也是我的责任。”宋以歌哄着,“只是如今,既然兄长已经寻到,不知兄长可否随妹妹一同回府?”
宋以墨倒是没有出言直接反对,而是问道:“那我是谁?”
宋以歌抿了口茶后,才缓声说道:“兄长姓宋,是金陵淮阳候府的侯爷,如今在翰林院当职,是五品的官员。”
“那差事闲得很,只是用来打发日子的。”
这话说得不算多,却也足够宋以墨将自个身份摸一个透彻,这些日子再来金陵城的路上,倒是听了一路的淮阳候府老侯爷的丰功伟绩,那时候它还在心中感慨男儿当如是,却不承想有朝一日,自己竟然变成了他的嫡子。
这个冲击力,不可谓不大。
“原是这般。”他颔首,但更多的话,却是不曾说上一分。
“以歌。”凌月的声音倏然从屋外传来。宋以歌回头时,就见凌月已经跨过门槛进来。
她其实走得很慢,至今还在门槛前站在,几乎没有怎么走。不过她的目光却很是直接的全部落在了宋以墨的身上。
如今所发生的一切,同她之前所经历的是万分不对的。
宋以墨不该在这个时候失踪,也不该在这个时候回来,还是凌雪救回来的。
好像自从她醒来之后,这里的一切都变了样。
不该活的人活了,不该死的人,却死了。
不该在这个时候飞黄腾达的人,却出任了大理寺的左右少卿,还深受陛下的信任。
还有傅宴山……他明明……该与宋以歌解除婚约,孤独终老的。
这些记忆在脑海中不停地翻滚,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克制着自己的不要去想这些事,不去想前尘的光陆怪离。
屋外,有寒风打来。
宋以墨也随着宋以歌转头看过去,见着来人,蹙了蹙眉尖:“不知这位姑娘是……”
凌月神色冷淡的厉害:“凌月,也是你的表妹,那位阿雪姑娘的长姐,也是你发妻的堂姐。”
“表妹。”宋以墨急忙起身同凌月见礼。
凌月朝他微微颔首之后,目光便落在了宋以歌的身上:“以歌,我有话想单独对你说说。”
宋以歌万万没想到凌月竟然是进来寻她的,她歪着头用余光打量了宋以墨一眼,见着他脸色有几分紧张时,便扭头对着他一笑:“兄长,我与表妹过去说会子话。”
“好。”
凌月听见宋以歌的话之后,转身就出了屋子,与站在廊上的萧长烟和慕容对上,她福身:“还要麻烦萧姑娘和慕容公子进去陪陪我兄长,小女子有些话想与以歌单独说说。”
宋以歌亦步亦趋的就跟在凌月的身后,见此便对着两人颔首之后,就随着凌月一块去了院子中的一处角落。
头顶是大片大片的枯枝,有些上面还悬挂着冰凌,正往下面滴着水。
她稍稍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大姐姐,你找我过来,是有什么话要说吗?”
“的确是件事要与你说说。”凌月将手伸出来,将自个手中的暖炉塞到了宋以歌的手中后,才又开口,“我知你想寻表哥回去,想了念了很久,若是这辈子都找不到,恐怕要成为你的一个执念,只是以歌,如今你也瞧见了,表哥前尘往事尽皆不记得,若是回去,少不得要引起不少人的怀疑,那些人当初能害了表哥一次,就能害表哥第二次,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若是再遇上这事该如何?总不见得每次都有人来救他吧。”
“你说得这些,我不是没有考虑过,兄长如今这般,莫说是要处理府内事务,就连翰林院都去不得,他若是回去,也只能府中养着。”宋以歌面露苦色,“可府中好歹也有暗卫守着,若是放任他在外面,指不定就被什么有心人给看住了,到时候更加难办。”
“也不知他多久能记起以前的事来。”宋以歌叹气,背转了身子仰头望向湛蓝的万里长空。
“我倒是有一法子。”凌月想了想,拉住了宋以歌的袖子。
“大姐姐请说。”
凌月面带微笑:“我来时,正好瞧见了傅将军,如今他已经回了金陵城不是吗?”
宋以歌一听,眸子顿时一亮,凌月的提点也是在明显不过,这个偌大的金陵城,还有什么地要比傅宅更安全吗?
况且傅宴山又是父亲的弟子,由他来照顾宋以墨,实在是再合适不过。
“如何?”凌月笑意微微的瞧着她。
“此法甚妙,大姐姐可是好生聪明。”宋以歌往后退了些,对着凌月行了一礼,“多谢大姐姐指点迷津。”
凌月连忙伸手将她扶了起来:“不必,你我同为姐妹,自是得互帮互助的,况且如今侯府人丁凋零,你若与表哥再出事,九泉之下姑姑也不会安宁的。”
“此事还需你尽快与傅将军商议,请他帮忙教导表哥才是。”凌月握住了宋以歌的手,“毕竟你到底是个女儿家,哪里能在朝堂之上呆着。”
宋以歌点头:“我明白姐姐的担忧,此事我会尽快的。”
“还有。”凌月再次拉住她的手,手指却伸到了她的掌心中,一笔一划的磨蹭着,“凌雪你打算怎么办?”
“她的确很棘手,只不过她也是兄长的救命恩人,我不可能不管的。”宋以歌说道,“届时,还要麻烦大姐姐同我去外祖母的跟前一趟,为她求求情。”
“家庙实在是不宜再去了。”
凌月听后,倒是没有流露什么不满的情绪来,她伸手扶了扶发髻上的朱钗:“我知你的意思,放心吧,若是凌雪学乖了些,不来惹我,我也不会去招惹她的。”
“可若是她不长眼,还是同从前一般,那也别乖我不知轻重了。”凌月笑,“毕竟,我又不是从前那个人了,什么都不懂,什么也不知。”
说这话时,凌月眼中不自觉的流出愤恨的情绪来,宋以歌静静的瞧着,更觉得诡异,也懂她话中的深意。
自那次从凌府回来后,她派人好好地调查过凌月和凌雪之间的事。
算不得什么大事,更多地是舅母同那位戚姨娘之间的争斗,两姐妹倒也没有到了要争个你死我活的地步。
宋以歌笑:“那就多谢大姐姐手下留情了。”
“这也没什么。”凌月挥挥手,“不过你回去之后,还是同凌晴好生说道说道吧,比起我,她对凌雪可谓是恨之入骨。若是让她知道,这些日子表哥同凌雪在一起,少不得要哭闹一场。”
宋以歌虽然觉得凌晴不会哭闹,但肯定会伤心许久:“我知道,我会好好劝小嫂嫂的。”
“不光是她,还有凌初。”凌月提醒。
宋以歌颔首:“我明白的,多谢大姐姐提点。”
凌月牵着她的手往回走去:“天冷,我们先回去吧。”
她们一前一后重新进屋的时候,屋内三人正相对无言。
见着宋以歌来,两人的目光顿时就有些发亮,萧长烟只觉得自己终于松了一口气,而宋以墨则完全就是觉得心情愉悦。
比起相伴数日的阿雪来说,他更加信任眼前这个娉婷的少女所言的每一句。
………………………………
057 你想先知道好事还是坏事?
夜色渐渐笼罩了萧宅。
萧长烟殷勤挽留几人用膳,宋以歌心中正惦记着宋以墨,自然是求之不得的,凌月却笑着与几人道别,带着凌雪直接回了凌府。
宋以歌忐忑着目送凌月离去,夜色浓浓,逐步将她们的马车也全都包裹进去。
傅宴山将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回去吧,萧姑娘他们还在等你。”
宋以歌转头,灯笼的光亮下,这人眉眼如画,却也宛若雪山之巅的一汪冰泉,冷冽清寒不可叫人挨近半分,这般孤傲的姿态倒是和记忆中的那人一模一样。
她瞧得有些恍惚,过了许久之后,才慢慢的抿着嘴角笑道:“今日之事,多谢傅将军出手相帮。”
“不必。”见着这小东西和自己这般生疏客气,傅宴山心中也颇不是滋味,他抉择着语气,尽量使自己比之前温柔些的同她说道,“你我本是一体,你的事便是我的事,说不上出手相帮。”
宋以歌虽是诧异傅宴山怎么一时之间改了性子,可面上却没有半分显露出来,依旧是不冷不热的笑容:“傅将军请。”
用晚膳之后,自是傅宴山亲自将宋以歌给送了回去。
这么一送,他就直接送到了徽雪院的院子口,绿珠早就得到了消息,她们回来时,绿珠已经垂首静立在了门前。
夜风寒凉,灯笼在他们头顶轻悠悠的晃荡。
“多谢傅将军。”宋以歌说完一抬头,正好就瞧见了他似笑非笑的目光,她这才恍然想起今儿在萧宅时,这人同她说了什么。
她们日后会是相伴一生的夫妻,若是如今还这般客气,那可不知以后的日子该如何过?难不成永远都是这般客气,相敬如宾吗?
她悄悄地打量着他的眉眼,又想起了凌月同自己说过的话,这人明明是有位结发妻子的,还为了她终身未娶,可而今怎么会愿意娶了她?
各种的小心思在宋以歌的脑中盘桓而过,最后也只得哑口不言,权当不知。
宋以歌每次紧张的时候,目光都会有几分闪烁,不太敢看人,如今天色虽是暗淡,可他还是将她的小动作全都收入眼底。
他眼底浮出淡淡的笑意来:“天色已晚,子瑕便送七姑娘到这儿吧。”
“子瑕便在这儿等着姑娘进去后,再行离开。”
宋以歌也不愿在白费时辰,对着他笑了笑后,就与绿珠转身进了徽雪院中。直到瞧见她进了屋后,傅宴山一点点的将满目的柔光收敛住,转身离去。
月色溶溶。
他独自而去的身影,似融入了月色之中,只余满身清寒。
宋以歌悄悄地将虚掩着窗扇推开,从里往外面瞧着:“你说,四姐姐的眼光到底还是不错的,起码比三表姐好多了。”
“姑娘。”绿珠无奈的纠正,“傅将军可是您的未婚夫,同四姑娘有什么关系呀。再言,奴婢瞧着,觉得傅将军对您着实不错,等着姑娘三年守孝期满,姑娘还是遵从了老侯爷和老夫人的话吧。”
“况且如今侯府式微,而将军却是朝中的新起之秀,姑娘着实应该对将军上些心的。”
宋以歌揉了揉眉心:“你说的没错,如今傅宴山可是朝中炙手可热的新贵,不知多少公卿世家的姑娘,想要嫁给他,得他一眼眷顾,谁知道竟然便宜了我,我的确是该欢喜的。”
她的确是该欢喜的。
作为淮阳候府的七姑娘而言。
绿珠听见,一直紧绷的脸终是露出了几分笑意来:“姑娘能想开最好不过了。”
“姑娘。”见着宋以歌心不在焉的,绿珠又拉了拉她的衣裳,“傅将军才回来没多久,想必还未休整好,不若姑娘明儿煲汤送去傅将军的府上,一来可以彰显你的贤惠,二来也可以同傅将军培养培养感情。”
这是个不错的提议。宋以歌心想道,若是老夫人还在世,少不得要逼着她去做。
傅宴山的身影已经完全消失在了她的眼前。宋以歌起了身,拍拍手后,眯着眼一笑:“去收拾收拾吧,我要就寝了。”
绿珠诧异道:“姑娘今儿不去夫人那边吗?”
“太晚了。”宋以歌将门掩上,“我明儿一早再去。”
天边刚泛起了微弱的光亮,宋以歌便睁了眼。
她躺在床面上静静地盯着床顶瞧了好一会儿,这才一翻身披着外裳起了身:“绿珠,替我梳洗。”
等着她用了早膳去清风院寻凌月的时候,良玉却告知她凌晴还未起身,宋以歌便转身去了书房呆着,又让人送了手炉来。
书房寒凉,刚进去她便经受不住的打了一个寒颤,良玉急忙又去寻了一件厚实的大氅给她披上:“如今天正冷,姑娘该好生爱惜自己的身子才是。”
“我知道。”宋以歌拍了拍她的手,“等一会儿,夫人醒了,便来这儿唤我一声。”
良玉福身:“是,奴婢明白的。”
她呆在书房的时候,并不太喜欢身旁跟着人伺候,便屏退了其余的丫鬟,一个人坐到了书案后,铺着白虎皮的椅子上。
她懒洋洋的倚在那,脑子中无端的又想起了昨儿绿珠同她说的话,不得不承认,绿珠的确是说的万分有道理,如今侯府式微,兄长又体弱,而她一个女子见识短浅,哪里能撑起一府荣辱,唯有依附更强大的存在。
于她而言,如今最有利的便是紧紧地抱住傅宴山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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