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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堂姝色-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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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能撑起一府荣辱,唯有依附更强大的存在。

    于她而言,如今最有利的便是紧紧地抱住傅宴山的大腿,就算是日后退了亲,瞧着这些情分上,想必也会帮扶淮阳候府一下,不至于落得一个衰败黯然离场的结局。

    可是……宋以歌低头摩挲着指尖。

    冷风从耳侧的窗缝间灌入,她侧目看去,没一会儿便伸手将一旁的窗扇从里推开,如今天已大亮,日光落在屋脊上,她的眼神自然也掠过了亭台楼阁随之落在最高的那个屋脊上。

    再那出屋脊的北面,便是曾经秦王府所在。

    只是想来也知,那儿今儿回荒芜破败成什么模样。

    到底是回不去了。

    今日难得出了太阳,日光细碎的落在了庭院的各处。

    凌晴愉悦的推门而进:“以歌,听良玉说你找我有事?”

    “小嫂嫂。”宋以歌抬头目光温煦的看向了她,“过来坐。”

    凌晴走过来,抽噎了下鼻子,随即便在四周转了一圈后,才道:“这儿怪冷的,你怎么不在屋中等我?”

    “你不是还在休息吗?扰人清梦可不太好,便来这儿等你了。”宋以歌笑,“良玉也真是,明明我给她说,让你醒了知会我一声,我过去寻你的,怎么让你亲自跑过来了。”

    凌晴一愣,随即笑得眉眼都弯起来:“我如何不能过来?难不成就许你过去,不许我来寻你吗?以歌,你这话可是好生没道理。”

    “如今天冷,可比不得往日,嫂嫂还是小心为好。”说着,宋以歌便起身将自己手中的暖炉递了过来,“嫂嫂拿着暖暖手吧,我让良玉再送一个过来。”

    凌晴道:“你也知天冷,我身子到底比你好上一些,况且这路也没多长。”

    宋以歌笑了下,掩住了眼中起伏的波澜:“嫂嫂用早膳了吗?”

    “小厨房还在做了,以歌可曾用膳了?”

    宋以歌点头,起身绕过桌子后,拉住了凌晴搁在书案上纤细白嫩的手腕:“想必如今早膳已经快做好了,我同你一块回屋吧。”

    她们过去的时候,早膳正好全都端上了桌。

    凌晴拿着筷箸:“以歌可要用一些?”

    “不了。”宋以歌瞧着热气腾腾的饭菜,笑着摇头,“我在榻上等你。”

    凌晴食量很小,略微动了几筷之后,便彻底饱了。

    她接过丫鬟递来的茶水漱了漱口后,这才起身换了个地方。

    她走过去的时候,宋以歌正在看书,听见身后的动静时,才抬了头,便见凌晴已经脱掉了鞋履盘腿坐到了榻上来,她们如今相隔的便只有一个小几。

    小几旁还摆着几本还未算完的账册,账册上便压着一个金珠子的算盘。

    凌晴笑得极美,她甚至是还伸手托住了腮,这几个月的侯府生活,不但没有让她变得圆滑世故些,反而比之未出嫁之前,更多了一种少见的天真娇媚,有时候宋以歌瞧着,都觉得有些心猿意马,更别说那些个男子。

    她觉得宋以墨真的是上辈子修来福气,所以才会迎娶了凌晴。

    “你今儿过来是教我算账的吗?”凌晴兴致勃勃的将账本从下面拿了出来,堆成小山似的,搁在宋以歌的面前。

    “不是。”宋以歌毫不迟疑的将这些全都推开,“我有事想要同你说说。”

    见着她面色有些凝重,凌晴脸上的笑意一收,忐忑的瞧她:“以歌,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是个好事,但也算是个坏事。”宋以歌说的模棱两可,“嫂嫂是想先知道,好事了?还是想先知道坏事吗?”

    听宋以歌这么故弄玄乎的一说,凌晴更加不安,她的手指紧紧地扣着衣袖,用了十分的力道,骨节处几乎都泛起了青白色。

    她沉思了半日之后,决然的盯着宋以歌的眸子,咬牙:“好事。”


………………………………

058 她是救命恩人

    外间,传来良玉的声音。

    而在她的面前,凌晴整个人都恨不得能缩成一团,将自己彻彻底底的同这个世间隔绝开。宋以歌很是心疼她这般模样,便倾身过去,将她被冷风吹乱的鬓发撩到耳后别着。

    “其实这件事,我本是不想与你说的,毕竟这事对你而言,的的确确太过荒诞。若换成是我,一时之间也极是不愿意听见的。”宋以歌的手往下,转而便握住了紧紧地握成拳搁在小几上的手,“小嫂嫂,这事咱们往好了的地方想,总归兄长是活着回来了,不是吗?”

    凌晴听着宋以歌的开导,苦笑着点点头:“阿墨回来了,我的确心生欢喜,可为什么偏偏是凌雪了?”

    “以歌,我真的做不到。”凌晴反手握住了她的手掌,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狠狠地攥在手中,宛若她的此生的救赎般。

    宋以歌继续温声安慰:“其实小嫂嫂不用怕的,凌雪已经被大姐姐带回了凌府,府中到底是个什么状况,你我还未可知,当务之急是兄长才对。”

    “嫂嫂可别本末倒置了。”

    凌晴深吸了几口气后,这才隐忍着的闭了眼:“阿墨此刻还在那个什么萧宅吗?”

    “萧宅虽好,可却不适合安置兄长。”宋以歌道,“我已经将兄长送到了傅将军的府上去,我想那应该要比侯府要安全些。”

    凌晴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她伸手抚在心口上:“还好不是同凌雪在一起,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如今应该是在凌府中。”

    凌晴颔首,又问:“那她何时会回家庙去?”

    面对着凌晴满怀期望的目光,宋以歌突然觉得自己脸上的笑容多少都有几分牵强,她无意的摩挲着自己的指腹,眨着眼,隔了好久之后,这才说道:“大概凌雪不会再回家庙去了。”

    “为什么?”凌晴立马发问。

    “她救了兄长,便是我淮阳候府的恩人,于情于理,我都不会再让外祖母将她送到家庙中,若是外祖母容不下她,我会将她亲自接回府中。”宋以歌平静的直视着凌晴的双眸,“嫂嫂,希望你能谅解。”

    凌晴面色倏然煞白,她整个人站在原地愣了好久,才慢慢的转动了下眼珠子:“我想见见阿墨,可以吗?”

    “自然。”

    傅府。

    来府门口接她们进去的是傅宴山亲卫风覃。

    见着宋以歌的时候,他便拱手道:“原是宋七姑娘来了,主子如今正在书房同人议事,特地吩咐小的,若是姑娘同淮阳侯夫人来了,便直接去墨竹轩即可。”

    “有劳了。”

    墨竹轩在偏北的一处院子中,四周临着假山池塘,后还有一处十里梅林,红梅灼灼,可惜无雪相衬。

    凌晴刚走至门口,同宋以墨四目相对时,便再也忍不住捂着嘴无声的哭了出来。那涟涟泪水毫不迟疑的便将她身前的衣襟全都濡湿。

    宋以墨若有所感的对着凌晴拱手,正要开口唤人的时候,就见宋以歌笑着从凌晴的身侧退开,与风覃一同折回。

    两人一前一后的上了一处长廊。

    风过,挂在长廊上的红纱灯笼便晃悠而起,将两人的身形一并掩去。

    虽说如今傅宴山正在会客,可宋以歌也不知该去哪,索性就留在了他院子中。

    披着大氅坐在冷冰冰的石凳子上,风覃知她身子弱,便去寻了一个手炉递到了宋以歌的面前给她抱着。

    暖乎乎的手炉在贴上掌心的瞬间,宋以歌顿时就有种冷得有些许僵硬的身子中有股暖流直冲而上,她将暖炉往怀中抱了抱,瞬间便笑得眉眼弯弯的。

    风覃瞧着便又找了一个婆子帮忙看着宋以歌,这才拱手对她道:“若是七姑娘无事,那小的便先退下了。”

    “有劳了。”

    日头正一点点的偏移。

    书房中的窗扇却始终没有半分推开的迹象。

    宋以歌等得有些无聊,便干脆用手支着头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临睡之前,她甚至是在想,这人到底是在和谁见面,竟然能说这般久?

    就算是以前的沈檀,也从未这般门窗紧闭的同人商议什么事情?

    啪。

    就在宋以歌睡下的刹那,紧闭的房门被人从里面给推开,一道修长的身影率先走了出来,紧接着便是一个少年模样的人。

    两人一前一后的出来,俱皆半垂着眸子,是以都未曾瞧见睡在院子中的宋以歌。跨过门槛之后,傅宴山又侧身同身后的少年仔细叮嘱了几句后,这才往旁退了一步。

    如今天色正好,一抹碧绿的身影便这般毫无防备的闯入了他的眼中。

    傅宴山一愣,随即便将沈州抛在脑后,大步便朝着那抹碧绿的身影走了过去。她正睡得沉,并未发现有人已经站在了她的身旁,只是感觉自己面前好像砌起了一堵墙,将她所有的光亮遮挡住,她拧了拧眉尖,便转了一个头,感受到光亮之后,这才舒展了眉眼。

    “这位宋七姑娘,对七哥还真是放心了。”沈州调笑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傅宴山回头警告的瞪了他一眼之后,这才看向了婆子:“谁让她在这儿睡得?”

    婆子诚惶诚恐的跪下:“是风覃大人将这位姑娘带过来,说是让奴婢陪着这位姑娘等着将军出来,谁知姑娘等着等着便睡了过去。”

    傅宴山垂眸瞧她,眼中暗藏着几许柔情蜜意:“等我等到睡着,想必是等了许久吧。”

    “七哥。”沈州在他的身后用手戳了戳他的腰,“你这般重色轻弟不太好吧?”

    傅宴山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俯下身将大氅将人裹住后,便直接抱在了怀中,他还细心地将她的脸给遮了遮:“这儿你也来过数次了,想必早就熟悉的不行,既如此,那你就自个先走吧。”

    “还有,此事的确是我同凌初他们提得。”傅宴山说道,“既然你是他们的目标,那用你来当诱饵最好不过。”

    都听傅宴山这般说了,沈州也不敢不从,便只能低头应了声。

    “还有,你这一喝醉便耍酒疯的臭毛病,给我好好地改。”

    沈州更加抑郁:“是。”

    将人打发走后,傅宴山抱着宋以歌回了书房。

    书房中被他做了一处阻隔,外间是他日常办公议事的地儿,里间便是他平日歇息的地儿。她将人抱进去后,又命人将地龙给烧起来,直到屋子中彻底暖和了后,他这才敢将她身上裹着的大氅给解了下来,搭在了一旁的衣架子上。

    尔后,他就很自觉地坐在了床榻边上,低头细致的将她打量了一遍。

    说实话,瞧着这张脸他有些不太习惯,可当他瞧见她的小动作的时候,心头又溢满了柔情万千,他想,他终究是还未到末路穷途的地步。

    傅宴山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小丫头,你怎么就这么笨了?”

    当宋以歌睁眼醒来的时候,已是日落西山,天边全都被夕阳染上了红晕,层层叠叠渲染着从天边铺陈到了眼前。

    她难耐的睁了睁眼,便又转了个身,抓着被子想要将自己的头给蒙住。

    就在被褥与黑暗同时降临的时候,宋以歌混沌的脑中终是有了一分清醒,这被褥中的熏香,根本就不是她惯常所用的,更不是凌晴喜爱的那种甜到发腻的甜香,而是一种淡淡的,宜人的松竹香。

    她身子顿时就僵住,没一会儿倏然翻身而起,她身上的被褥也应声而落,全都被她的大力的掀到了地面上。

    她打量的四周,终于可以肯定,这是一个她完全陌生的地方。

    就在宋以歌想要跳下来逃走的时候,地面上倏然就出现了一道修长的身影,逆光站着,光晕自他身前打来,模糊了他的面容。

    宋以歌瞧了好一会儿,这才瞧清了来人的模样,原本提着的心就在瞬间落地:“傅将军?”

    傅宴山走进来后,便弯腰将她掀在地上的被褥捡了起来,重新搭在了床榻上:“醒了?”

    “嗯,我……”宋以歌不安的揪着衣袖,“我怎么会在这儿?”

    “你趴在石桌上睡着了,我便将你给抱了进来。”傅宴山说着,便长身玉立的站在她的跟前,“庭院中这般冷,你竟然还能睡过去?你到底昨儿,多晚睡得?”

    宋以歌懊恼的简直是想要打自己一掌,可她脸上却依旧笑盈盈的:“我只是有些无聊,然后便睡着了。”

    傅宴山道:“昨儿我送你回府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倒是我的不是,日后你要是过来,等我等到无聊的话,便自个来寻个房间睡会儿,等我事情办完了,自会来寻你。”

    他虽是这般说,她也欢喜的应了。

    可到底她是不敢在傅宴山的地盘上这般放肆的,毕竟这是人家的府邸,她一个没名没分的小丫头,哪里能在他的府上随意出入,作威作福的。

    “时候也不早了,起来用膳吧。”傅宴山开口,“我已经派人去墨竹轩知会宋侯爷和宋夫人了。”

    宋以歌笑了笑:“多谢傅将军。”


………………………………

059 陪同

    晨起,朝霞将整个天边渲染。熠熠金光,穿透了厚重的云层而来。

    今日,是她入宫面圣的日子。

    她特地换上了宋以墨的公服,盘领右衽袍的样式,袍子呈青色,上面绘有云雁,头顶幞头,愈发也衬得她面容雅致,别有种清淡疏离之姿。

    “如何?”宋以歌隔着一尺左右的距离,瞧着铜镜中的自己,笑盈盈的偏头看向了正在努力踮脚给她整理衣领的凌晴。

    凌晴瞧着穿在她身上服帖的公服,也极是难得的笑了下:“你穿起甚是好看,只是到底你并非男子,少了些感觉。”

    宋以歌笑着低头理了理袖口:“自打你见着兄长之后,脸上的笑容倒是一日比一日多了。”

    “你兄长回来,无疑是叫我安心了许些。”凌晴嘴角边勾出了几分笑意来,“可终究还是不免有些担忧。”

    宋以歌说道:“我明白,但白日我不在府中时,你便不要一个人将军府了,等我晚些回来,我换身行头,与你走一趟凌府。”

    凌晴不太明白的抬眼看她:“好端端的,为何要去凌府?”

    “凌雪救了兄长,虽说此事不宜太过张扬,到底需要我过府去说明些东西,正好你也好几日不曾归家瞧瞧了,便一同去吧。”宋以歌沉吟了片刻之后,这才同她道。

    凌晴就算是再不愿见凌雪,可事关宋家,事关宋以墨,她还是无法做到冷眼以待。

    “我知道了,我会在府中等你从宫中回来的。”

    陛下召见,无非是为了表现表现,好叫那些忠臣良将不至于寒了心。

    与她一同进宫的还有傅宴山。

    宋以歌是在离府几尺地后,在一个拐角中碰见的。

    他骑着高大的骏马迎面而来,身后还带着风覃;她坐在马车中浅眠,并未发现傅宴山在此。直到马车突然停下,她身体猝不及防的往前一倾,将头砸在车壁上时,原先有些昏沉的神智,才逐渐的恢复了清明。

    夜一虽说人如今已经苏醒,可身上的伤却还未痊愈,就连床榻都下不来,是以这次保护她进宫的是夜三和夜四。

    感受到马车停下之后,宋以歌稍坐片刻,便见车帘撩开:“夜三,发生何事了?”

    她如今虽是逐步的恢复了清明,可那一双温软的眸子,可还是迷糊的半眯着,浅浅的泪光落在她的眼角,光瞧着便叫人从心中衍生出一股想要欺负她的欲望。

    傅宴山策马过去,用身子将她的脸完全挡住,手也有些不受控制的摸上了宋以歌的头顶,只是隔着幞头,没什么感觉。

    他低头凝视着宋以歌有几分呆滞的目光,嘴角弯了弯后,手也没有闲着,直接往下,屈着,对着她的额心敲了下:“睡醒了没?”

    疼意在刹那传来,手要比嘴更快一步的,捂上了自己的额头,同时又道:“醒了。”

    冷风呼呼地拍打在柔嫩的脸上。

    她鼻尖被吹得通红,瞧着有几分娇气。傅宴山向来秉承着动手不动口的原则,当即便直接伸手将她的脸往马车内推去后,利落的又将帘子和窗子掩上。

    “你们侯爷是要进宫吗?”傅宴山回身问道。

    得到了确切的答案之后,傅宴山这便翻身下马,弯腰也跟着进了马车。

    见着人进来,宋以歌危险的眯了眯眼,凶巴巴的瞪他:“你进来做什么。”

    “我也要进宫。”傅宴山自个寻了个地坐下,“正好顺路。”

    宋以歌觉得这人有些莫名其妙:“可我有请你进来吗?”

    “以歌你许是忘了。”傅宴山似笑非笑的瞧她,“你兄长可还在我将军府呆着了。”

    宋以歌顿时就被他这话给噎住,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最后在傅宴山的目光下,她颓丧的摆了摆手,已经没什么力气在同他说话了。

    进宫面圣需要将剑卸去。

    宋以歌瞧着傅宴山身手利落的将自个的佩剑接下来,递到羽林卫的手中时,有些疑虑的眯着眼,她若是没有记错,这人解剑时的小动作,竟然同沈檀一模一样。

    难不成,这天底下真有这么巧合的事?

    宋以歌暗中咬住了下唇,在傅宴山目光望过来的刹那,她这才急忙的松开,又恢复了平常矜贵的模样。

    今儿宫中热闹。

    前来觐见的人,不但有他们,甚至是凌首辅和谢小侯爷也都在,还有一些面熟却记不住名字的官员,大大小小的加在一起,也有数十人之多。

    宋以歌故意落后了几步,同傅宴山并排走着:“近来朝中是发生什么大事了吗?”

    傅宴山别有深意的瞧了她一眼,轻笑:“没想到你还不算傻。”

    宋以歌仰头看着这人的侧颜,一时之间恨得牙痒痒的,她若是没理解错的话,这人应该是在奚落她吧。

    “那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

    傅宴山拣了重要的点来说:“黔洲一道,今年受损严重,大雪封路,而且最主要是出现了凝冻,如今那粮食短缺,许多地都闹起了饥荒,出现了大批的难民,如今这些难民,正纷纷南上,陛下大概便是为了此事烦忧。”

    宋以歌点点头,又问道:“不是都说大雪封路了吗?那么那些难民是怎么南上的?”

    “大雪封的是官道的路,可这世间之路,可不止官道一条。”傅宴山道,“此事可谓是万分棘手啊。”

    “为了安抚民心,陛下肯定会派皇子前去赈灾,你说这次回去赈灾的是哪位皇子?”傅宴山的声音又再次自耳边响起。

    宋以歌很是认真的思考了一番后:“应该会是太子和梁王吧。”

    “两人?”傅宴山诧异,“为何?”

    “你刚才不是说了是黔洲道吗?”

    傅宴山颔首,凝神听着她接下来的话。

    “既然是整个黔洲道,那么派一位皇子如何够?肯定是双管齐下更能收拢民心。”宋以歌说得认真,丝毫不曾注意到傅宴山的眸子已经眯了起来。

    说完之后,宋以歌虽不奢求自己能得到傅宴山的赞赏,可到底也该回上一两句,可她左等右等的,却始终不曾听见耳边有他的声音。

    疑惑之下,宋以歌便抬头看去,就见他正凝视着殿宇宫阙,似乎在神思着什么。

    见此,宋以歌自然也不太敢打扰他,便安安静静的敛眸站在了他的身侧。

    半响之后,身侧的人动了动。

    宋以歌听见衣料摩擦的声音后,急急忙忙的又抬头朝傅宴山望去:“你先前是在想什么?这么出神?”

    “自然是在想一出好戏。”傅宴山眉宇含笑,可眸子中却不见片刻笑意,而且清冷幽深摄人心魄,“一出狗咬狗的好戏。”

    宋以歌听得不大明白,可也能从傅宴山的神色中判断出,这应该不算是什么好事。她只好奇了片刻之后,便彻底没了打探的心思。

    凌初是同谢景初一块进去的,可等御书房的门开后,率先出来的也只有凌初一人。

    他本想直接抬脚离开,接过目光不经意的在书房前一扫,就瞧见了像个小媳妇儿样站在傅宴山身侧的宋以歌。

    他不太舒服的拧了拧眉,敷衍的同几位上前的大人一一问好之后,便直接朝宋以歌和傅宴山那个地儿去了。

    见着他过来,傅宴山本意是打算直接带人走的,可心思刚一生出来,就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便索性放弃了这个打算,将人视若无睹,继续眼观鼻鼻观心的想着自己的事。

    倒是宋以歌见着凌初,脸上多了几分笑意:“凌大人。”

    “宋侯爷。”凌初轻笑着拱了拱手。

    他与宋以歌都算是五品官员,是以他们的公服都是一个模样,瞧着倒像是故意穿成一样的一般。

    而作为三人之中唯一的武将,傅宴山低头看了看自己绯色的公服,眼中不由得带上了几分嫌弃。

    凌初低头瞧她:“你怎么在这个时候进宫了?”

    “进宫谢恩。”宋以歌答道,“你了?怎么也进宫了?”

    凌初低笑:“自然是为了你的那事,后面的真凶很快把能查出来了,我便来同陛下汇报汇报近况罢了,不过傅将军是为何进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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