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上枝头成凤凰-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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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饭堂里的人

　　　　自喻牛粪？此类比喻恰当吗？

　　　　唐彦明又叹息一声：“但愿人老珠黄也能恩爱如斯。”

　　　　“你会不会说话呢？是天荒地老。赶紧的，吃完了要去办差。”谢羽霏慍怒。

　　　　“妹妹，刚才咱们进屋的时候正巧外面下着细雨，不宜出行。”唐彦明一脸笑意，下雨真好，可以不用出门。

　　　　“谁说下雨不能出门？”谢羽霏脸色不渝。

　　　　“我说的，下雨天就适合在家睡觉，晴天就适合出门走走，漫长岁月，居然没有一日适合办差事。”唐彦明耸耸肩，摊摊手。

　　　　“呵呵！哥哥才当值几日就坚持不住要撂挑子了。你长这么大，唯一坚持下来的一件事就是每天按时吃饭吧。”谢羽霏给气乐了，怒极反笑。

　　　　“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坚持下去的事情能发生在我身上，就是按时吃饭也绝无可能。”唐彦明笑着解说。

　　　　谢羽霏笑着劝解：“既不能按时吃饭，那便要按时吃药。”

　　　　“我没病啊！”唐彦明缩缩脖子，有不好的直觉。

　　　　“师傅手中的鞭子能教会你生病，不信你问问馨儿。”谢羽霏淡淡道。

　　　　“你二师傅说的极是。”李馨儿掩嘴笑笑。

　　　　“二位师傅，我还年轻可以按时出门，不用按时吃药。”唐彦明服软了，打又打不过她们，还能如何？

　　　　“你糟蹋年轻两个字，你都立秋了。”谢羽霏嗤笑一声。

　　　　“主母不与我去店铺吗？”李馨儿问道。

　　　　谢羽霏歉然笑笑：“下回再去看，这会儿还有事情没有处理完。”

　　　　“吃饱了，走吧。”唐彦明率先起身。

　　　　“主母，那我也先告辞了。”李馨儿行礼告退。

　　　　“好！馨儿慢走，路上小心点。”谢羽霏笑着挥挥手。

　　　　马车内。

　　　　唐彦明俊脸皱成一团，嘴里不住呢喃：“我这日子过的可真苦。”

　　　　谢羽霏笑了笑，柔声安慰：“哥哥，如今的生活会让你苦上一阵子，等你适应以后，再让你苦上一辈子，所以别闷闷不乐。”

　　　　“想到晚上要吃咸鱼就嘴里发苦，想到每天要出门办差就心里发堵，心情极不愉悦。”唐彦明哀叹一声。

　　　　“凡事都要往好处想，譬如你掉进一个河塘是一件倒霉的坏事儿，祸兮福所倚，说不定你衣襟里会装进一条鱼呢，正好拿回家做咸鱼。”谢羽霏打趣他，务必让咸鱼成为他的梦魇。

　　　　“不说咸鱼了，咸鱼作了什么孽，被你翻来翻腾去的折腾。”唐彦明替咸鱼抱不平。

　　　　“你连自己都顾不好，你还替咸鱼担心，你还是先顾好自己好好认真努力吧，咸鱼比你强无需你替它操心，因为它会翻身。”谢羽霏嗤笑道。

　　　　咸鱼，还是咸鱼！再说也是没完没了。

　　　　唐彦明就此收住话题，索性将脸一偏，不再言语。努力有什么用？王爷比我家世好，比我聪明，比我年轻，比我俊，更过分的是他还比我努力，天下少有的俊杰都比我努力，那我还努力个什么劲啊，拍十匹马都赶不上。

　　　　对付以默不作声来掩饰自己无颜以对的人，最好方法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因此，谢羽霏同样一言不发。

　　　　马车厢内的气氛沉默，赶车的离鸿郁闷的撇撇嘴，赶车多闷啊，这会儿没有解闷的乐子更闷了。

　　　　一刻钟后。

　　　　沉默到了情报部署，沉默入了内院，沉默进了甲一书房，至此沉默才不复存在，有人开口说话了。

　　　　“统领、大哥请喝茶。”甲一亲自奉上茶水。

　　　　“嗯～甲一将贩卖人口的卷案整理齐，我先看看。”谢羽霏先接过茶水，往书案主位落座。

　　　　“咯吱～”一声响，将三人的视线都吸引过去，看向谢羽霏坐下的椅子。

　　　　“小心！”离她最近的唐彦明一个健步飞速上前，与木椅碎开的声音同时响起：“幸好接住了。”

　　　　“唐彦明，你混蛋！我还以为你是过来接住我，谁知道你这厮竟是去接杯子？”谢羽霏跌坐在地上，屁屁疼的不要不要的，这厮太可恶了，他就是趁机报复我。

　　　　唐彦明被这声怒吼吓得倒退十步。

　　　　用杯子挡住脸，看不到她，那她也就看不到自己。

　　　　谢羽霏看不到他的脸，只能恶狠狠的瞪着杯子。

　　　　这厮不上前还好，她自己会让双手撑地稳住，唐彦明一个往前冲，让她误以为是要拉自己，她伸出的手至今还举在半空呢。

　　　　甲一使劲儿憋住笑，刚才他也有同样的误会，导致他也不曾出手相助。

　　　　“甲一，你这椅子怎么回事儿？拨给你这么多的银两还换不起好的椅子？”谢羽霏赖在地上怒嚷，都怪他用坏的椅子。

　　　　“统领，都是属下的错，请统领处罚。”甲一愣了愣，倏忽间想起一事，赶紧揽错。

　　　　他能说刚才馨儿来过他的书房吗？他敢说这椅子是他就职时才买的吗？

　　　　馨儿是埋怨自己不陪她去统领府上，因此，毫无疑问是她将椅子弄坏，要让自己摔个四仰八叉。

　　　　不过，幸好有统领替劫…

　　　　谢羽霏自是不知自己只是个无辜受累的人，就此痛失可以出口恶气的机会。

　　　　她冷哼一声，找不到由头责怪甲一，唯有怼向另一个人。

　　　　她径直爬起身，冲到唐彦明身前，怒道：“哥哥你真是令人讨厌，你再是这般不改变，总有一天你会变成以自己都讨厌的人！”

　　　　唐彦明紧紧护着杯子，在她冲过来时，早已经蹬蹬蹬后退几步，刚好退到房门口，进不敢攻，但退可跑：“多谢妹妹吉言！我一生中最是讨厌很有钱的人。”

　　　　听客甲一摇摇头，劝诫道：“大哥很有钱并非就是好事，虽然得到了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但是会失去了烦恼，得不偿失啊。”

　　　　两人闻言，一愣，哑然，半天，才道：

　　　　“说正事儿了。”

　　　　“说说人口贩子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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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容忍底线

　　　　甲一此番言论委实太过……千真万确。

　　　　兄妹俩竟无言以对，不约而同的想起正事儿。

　　　　“贩卖人口的文案已经整理清楚了，这些都是，请主母过目。”说起正事儿，甲一面色顿时转为严肃。

　　　　谢羽霏微微颌首，顺着他所指，拿起放在桌上第三叠的卷案，翻起文案仔细观看。

　　　　文案中记录了莫千里的证词，钱魁仆人叙述的供词，而且还详细罗列了不少与此案相关的辅证。

　　　　甲一根据他们二人所述的证据，事无巨细一一查证确认，那些作为证据的证物能带回来的都带回来了，不能带回来的都派人严加看管，同时也派人监视他们供词里提到的相关之人，比如钱魁提到的商谈生意地点，以及能证明他所说的是事实的人，这些人暂时还不能动他们，需要上堂前出其不意的将他们带走，否则会让二皇子有所提防，甚至还会有其余变数，比方说二皇子能找来证明他们说的都是假的证据，届时局面就难以控制。

　　　　“甲一，这是怎么回事？这上面所写着那五名女子都要嫁给留下照看她们的暗卫？可有不实之处？没有强迫？”谢羽霏连珠炮似的发问。

　　　　她翻到这一页就顿住了，这一页上面所述都是愿做证人的被拐女子。

　　　　甲一闻言，神色坦然自若：“启禀统领，那些女子都是自愿的，甚至是她们死皮赖面非要跟着那五名兄弟。其原因也不难猜想，她们是没有脸面回家，就算她们想回家，家人也不一定会接受她们，即便她们家人肯接受，她们此生也受不住世俗的闲言碎语，无颜苟活于世，因此她们都懒上了那五名兄弟。”

　　　　“甲一虽然没有强迫，却是有预谋，你留下的都是跟你一样的身世的年轻男子。”谢羽霏脸色平静，看不出喜怒。

　　　　此刻，甲一有些慌神，他是耍了些小心思：“启禀统领，属下是有私心，这些兄弟都是跟属下同个地方出来的，有的还是跟属下一同长大的，咱们这些人都是可怜之人，同病相怜，因此属下徇私，是想让他们能有个好的归宿。”

　　　　谢羽霏露出善意的笑颜：“无妨，只要不会误了正事儿，我都能容忍，日后也是，你可以徇私为己，但是切记万不可耽误正事。”

　　　　在上一世的现代，无论任何事都是提倡利益至上，做任何事情都是先考虑自己的利益，如今身处古代封建社会是上峰的命令至上。

　　　　还在轩雨阁之时，她也曾经期望自己的老板是个好相与的老板，能在完成老板交代的事情时顺手为自己办些事。如今曾经的老板都成为了她的裙下之臣。思及此，她感觉快意不少，脸上笑容满满的。叫你戴面具，叫你装酷。让你不拿我当回事。让你想害我性命。

　　　　“…这”甲一心中还是忐忑忐忑的，深入心底的观念让他怀疑，真能如统领所说的那样做？

　　　　“统领说的甚是，我很赞同。”唐彦明拍掌赞成。

　　　　谢羽霏看向起哄的人：“哥哥，我刚才说的没你什么事儿，你这坏家伙无需给你这种提议，你都会很好的为自己谋算，若是再怂恿你，保管你会做的更狠。”

　　　　“统领大人，我是这样的人嘛，太瞧不起我的品德了。”唐彦明不服，咋咋呼呼。

　　　　谢羽霏笑了：“你不是这样的人，你是我所叙那样的人。”

　　　　唐彦明气急：“我不是你所叙那样的人，我就是那种你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好人。”

　　　　“那你长得是有多黑！”谢羽霏轻叹一声。

　　　　“好吧！你说黑就黑吧。咱们谈回正事儿，如今咱们手上握有足够的证据，是不是可以将证据移交给杨伯父，让他去抓曾少锋了？”唐彦明服黑了，又提正事儿。

　　　　“属下也正有此意。”甲一点头赞同，出言附和。

　　　　“蠢人的可怕之处并不在于他蠢，而在于他自作聪明，让杨大人直接去抓不妥，这样会害了王爷的名声，会将王爷推上风口浪尖，杨大人是谁的人，长安可是无人不知的。”谢羽霏沉着脸乱骂一通。

　　　　“……我真的很蠢？”唐彦明嘟囔一句，他心底不太相信自己蠢，或许只是有一点点蠢？

　　　　甲一紧张的看向谢羽霏，因为他刚才的想法竟是与他的大哥不谋而合。难道我也蠢？

　　　　“不怕别人说你蠢，就怕你自己都觉得自己蠢。不过，以此表明你还不是最蠢的人，最愚蠢的人一辈子也不知道自己愚蠢。”谢羽霏郁闷。竟会有人问旁人自己是不是蠢？不忽悠一通岂不是对不住‘蠢’字？

　　　　“涵涵，我这个人脾气是好，但你一再骂我蠢，一再触及我的容忍底线，我会做出很不好的抉择。”唐彦明垂首，声音缥缈。

　　　　“怎么的？”谢羽霏不受其威胁，语气冰冷。

　　　　唐彦明蓦地抬起头，脸上挂着谄笑：“那我会降低我的容忍底线。”

　　　　“……”谢羽霏

　　　　“……”甲一

　　　　甲一嘴角抽抽，大哥真是令人失望，眼见就要生气了。好端端的硬气话，后半截竟是话机兜转成这般不堪。

　　　　“我知道我的脾气不好，如果你不能忍，你就应该好好反省一下自己，为什么别人可以而你不能。”谢羽霏淡淡道。

　　　　“好！妹妹真是威武霸气，有气概！”唐彦明涎着脸，一句马屁送上。

　　　　这些赞词都是称赞男人的，您是有意为之还是故意而为？

　　　　谢羽霏也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却是不以为意，甚至于洋洋自得，女汉子又怎的？“言归正传，咱们都动动脑子，该怎么处理此案，不能让案子被二皇子的人搅和。”

　　　　此言一出，三人就此缄默不言，苦苦思量对策。

　　　　直至将近两刻钟，一声叹息悄然闯入静默的氛围。

　　　　唐彦明叹息一声之后，幽幽开口：“有了充足的证据却苦无入得那公门之法，我可真是江郎才尽了，确实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谢羽霏甜甜笑着，不吝赞美：“哥哥自喻江郎，我看你是江东周郎才是。”

　　　　唐彦明闻言，精神一抖，欣然接受她的赞赏：“妹妹的意思是说我将年轻有为，才高八斗，还能娶到像小乔那般的美娇娘吗？”

　　　　谢羽霏噎住话头，她后悔道出那句刺言，哪有咒自己哥哥死的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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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印堂发黑

　　　　这…哥哥先别激动，我要收回那句话。你是江郎不是周郎。”谢羽霏讪讪一笑。

　　　　“……”唐彦明

　　　　“……”甲一

　　　　一句夸赞的话语都如此吝啬？还要收回？

　　　　“统领大人也忒小气了，一句夸赞之言都要收回，跟着你混，我还能指望捞到什么？”唐彦明嘟囔着，见微知著，从而猜想到日后前程程堪忧。

　　　　他的抱怨之言只有甲一听进去了，谢羽霏是一个字都不曾听入耳中，只因她心神去向它处。

　　　　——激动？

　　　　谢羽霏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念头。

　　　　激动可是好情绪，它能助我！

　　　　她此刻既喜又恼，暗恼自己脑子锈逗了，太久不用脑子真的会生锈吗？如此简单的方法愣是想不到？

　　　　曾少锋与钱魁将同族之人贩卖到异国为奴为婢，受人欺辱，同族的百姓若是得知都会啐上几口，怒骂不绝。

　　　　古代人没有深刻的国家观念的，但有自视甚高的天下观。中原王朝并不认为天下有与自己平起平坐的国家。这一观念自先秦时期奠定之后，影响深远，因此造就了中原百姓自觉高那些蛮夷小国一等，将番邦小国的百姓看成是低自己一等的人。

　　　　若是百姓得知有人将自己的同族的百姓送去给低等人为奴，有些百姓会义愤填膺做出激愤的行为，而大部分百姓都会心生恶感。

　　　　既然如此，那便可利用百姓愤激的行为引起道德评判，古代的道德舆论可是无形的杀人利器。既然决定要使用这柄利器，那就要引发轰动的效果。

　　　　想到此处，谢羽霏嘴角露出灿烂的笑容，至于如何引发轰动的影响，她心中已然有了定计。

　　　　———古装电视剧常的有剧情拦轿告状！

　　　　大夏朝年纪不到五十五岁的官员不允许坐轿，只能坐马车。

　　　　拦路告状不是合法行为，古代很少有人为之。古代告状只能逐级上告，不能越级，如果拦路越级告状，首先你要能靠近跟随马车的随从清出的道路，即便是靠近了，也看要马车里坐着的人心情如何，只要心情不太差，大多会不予理睬，直接驱赶走。若是马车里的人心情不好那你就得陪他悲伤了，等着挨揍吧。

　　　　而杨世义是秦王的人，那便没有此类担忧。

　　　　“统领？”甲一唤一声。

　　　　“统领大人？”唐彦明音调拔高。

　　　　两人轮番叫了十声。

　　　　“不好！我妹妹印堂发黑，面容呆滞，此乃失魂之兆，要赶紧给她叫魂。”唐彦明面容凝重，口中开始念念有词：

　　　　请大慈大悲的上仙保佑我妹妹谢涵云能够魂魄归身，魂魄归身。”反复叫十遍。

　　　　唐彦明手做捧状，咒念完，念声——疾！又叫了一回她的名字，迅疾上前摸一下她头。

　　　　甲一神色有些慌乱，几番欲言又止，想问：大哥这是在做甚？真的能行？

　　　　他心底担忧的是千万别起反效才好。

　　　　正在甲一胡思乱想之际，唐彦明有大喝一声：“贤弟，快去拿把菜刀朝着南方向敲打，边敲边照着我刚才那样大喊。”

　　　　“大哥，没有菜刀啊。”甲一极快应声。

　　　　“没有？”唐彦明急得上串下跳：“那可有没见过人血的凶器？”

　　　　甲一焦急：“没有，兄弟们的武器都见过血。”

　　　　“对了，痰盂有吗？鬼怪怕秽物，快去找痰盂，尿壶也行。”唐彦明急中生智，又喝一声。

　　　　“我看…还是去街上买一把菜刀吧。”

　　　　两个男人焦急慌乱中，蓦地听见失魂人的声音，将他们吓得惊魂失魄。

　　　　“你…你是鬼是怪？”唐彦明早已跳开数十步，惊惧的眼眸紧紧盯着疑是被鬼怪上身的人。

　　　　“我是人。”谢羽霏抄起一本书就砸向他，怒气冲冲而口不择言：“失你妹的魂，我沉思想事情，你说我失魂，早在你念叨着跳大神的时候我就回过神了。印堂发黑？你妹才印堂发黑！你靠过来的倒影遮我额头就成了印堂发黑？”

　　　　“……”甲一

　　　　“这岂能责怪于我？哪有人连叫十声都是毫无反应的？”唐彦明揉揉被书角砸中的额头，疼！

　　　　“这样就是失魂了？你是从哪听来的？跳大神又是哪个傻子教你的？”谢羽霏脸色阴沉沉，学什么不好？学些骗人的鬼把戏。

　　　　蓦的，唐彦明笑了：“我祖母告诉我的，我也是从祖母那学来的，二弟幼时失魂，祖母就是这般给他叫魂的。”

　　　　“……”甲一

　　　　“……”谢羽霏

　　　　甲一紧咬唇角，此等咬法是道听途说而来，比较能憋住笑。

　　　　唐彦明的笑颜愈发灿烂：“如何？你口中这傻子来头还挺大的吧？”

　　　　“你才是傻子，我的外祖母可不是。”谢羽霏声若蚊蝇，汹汹气势顿时消散。

　　　　“统领，您对这案子可是有想法了？”甲一适时转移话题。

　　　　谢羽霏顺着梯子而下，躲避尴尬：“嗯～稍有眉目，动脑子的事儿还是我来才行，你们俩脑子盛满了水，若是再塞些问题进去，水会撒出来的。”

　　　　“还请统领大人赐教。”唐彦明充耳不闻她的讥讽，心急想要知道她想出来的方法，若是她的法子不行，再行嘲弄也不迟。

　　　　谢羽霏微微颌首，开始叙说她的想法：“此案牵涉二皇子，所要遭受的阻力可不小，最好让案子在民间引起轰动，在众目睽睽之下曝露，让此案成为百姓挂心关注的问题，茶余饭后谈论的话题。

　　　　咱们分两步进行，其一；甲一去与那五名女子商量，让她们明日去拦杨大人的马车告状，派三个弟兄出面扮作路过的猎户解救那五名女子。你跟他们说只要将事情办好了就替他们办喜事，我赠他们每人两千两黄金贺仪。

　　　　其二；在去那些失踪女子家中唆使失踪女子的父母亲人也前去告状，数百名失踪女子的百姓家，就算只有寥寥几人肯出面，对案子也能有极大的帮助。

　　　　只要案子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想要被人遮掩已是不可能的事，届时再安排人手散布消息，务必要让长安城的百姓都能知道。”

　　　　唐彦明听罢，连连点头，十分赞同：“拦路告状？我看此举可行，我这就去与杨伯父通气。”

　　　　谢羽霏摆制止：“哥哥莫急，此事虽然已经有了大致解决法子，但具体实施后况如何，还是未可知，先看甲一能否将事情办妥，到时候再去与杨大人通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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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　就是没救活

　　　　贩卖人口的案子经过一天一夜的折腾，大致已经落实到实处，所达到的成效也比预想的好，统共有十七家失踪了女儿的百姓愿意前去告状，有此结果，唐彦明深夜前去拜访杨世义，将手头上的证据都交给他与他商讨。

　　　　一切已经准备就绪，就等待明日开戏。

　　　　翌日上午，这出戏的谢编剧早早起身，带上一帮狗腿子前往戏摊———杨世义前往署衙的必经之路。

　　　　一般而言戏摊都是选最热闹之处，行人最多的地方，热闹看客才多，看客多了对谢羽霏而言绝对是好事，但此刻她却不肯认同。

　　　　———堵路了。

　　　　为了早些赶到，谢羽霏让离鸿抄近路，但凡近路的特点就是路小，堪堪能挤过一辆马车。

　　　　“离鸿，还过不去？”谢羽霏又催促一回，马车堵在此处已经一刻钟了。

　　　　离鸿撇撇嘴，早就跟你说别走这条路，马车都不会入这条小路。

　　　　“公子，前头似有人围在那，所以马车过不去。”离鸿站在马车上眺望远处，瞧见前面有人围作一圈。

　　　　谢羽霏轻叹一声，“我去上前去看看。”

　　　　“奴婢也去。”溪竹听闻有热闹可看，起身随后。

　　　　谢羽霏回头瞥了一眼要跟来的人：“你们两人就在这待着，没事别出去吓人，离鸿可以跟来。”

　　　　二女都怔住，互相对视一眼，都能从对方眼中看到不甘与怨怼，有离鸿在就不愿带上我们。

　　　　却是莫可奈何。

　　　　谢羽霏两人来到近前，在小路中间，一名长相令人匪夷所思的年轻男正在与一名妇人拌嘴，旁边还站着一个小姑娘。

　　　　“张婶子，大牛求您了，求您将招娣嫁给我吧，我真的钟意她，我给您跪下了。”男子诚恳相求，言出行随就此向着妇人下跪。

　　　　那妇人未及答话，小姑娘拽了拽妇人的手，说道：“娘，我们走吧。”

　　　　妇人拍拍小姑娘的手背，语气坚定：“女儿，不说清楚可不行，今日为娘就要跟他说个清楚明白，不然可就没完没了的。”

　　　　小姑娘脸顿时垮了下来。

　　　　“张婶，你这话说几遍了，说道这许久还在说，赶紧跟你家姑娘走吧，咱们在这看的都看累了。”

　　　　“娄二哥说的甚是，咱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