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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君笧-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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萩娘很是不满,问道:“为何不能带我一起去?我是你婢女还不行嘛?”
谢琰摇头道:“宫中不比别的地方,最是危险。”
萩娘怒道:“就是危险我才要去,你以为我是要去皇宫见见世面吗,我还不是担心你。”
谢琰笑着调侃她道:“如此,还真是多谢你了,不过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我也不能明知危险还带上你,你就乖乖在家等我吧,最多三天我们就会回来了。”
萩娘见他意不可转,只能郁郁而回。
因州郡遥远,皇后的旨意下达之后的第三日,所有臣子才全部到齐,此时金殿之上出身世家的有侍中王国宝、廷尉王绪、青兖二州刺史王恭、左仆射王珣、秘书监王谧、荆州刺史殷仲堪、中书郎殷觊、骠骑参军殷仲文、徐州刺史谢玄、辅国将军谢琰、江州刺史桓玄、吏部郎官桓修、侍郎庾准、中郎将庾楷,而出身寒门的只有尚书王雅一人,至于司马道子那些拥蹵,平日里唬唬人还行,在这种商议皇帝后事的重要场合,根本排不上号。
王法慧首先哀悼了一番,便切入正题道:“先帝去世之前,曾与哀家及皇帝司马道子,尚书王雅面诉了遗诏,自是按例由太子司马德宗继承皇位,尚书王雅迁进太子太傅,辅助我皇儿理政。”
此言一出,众臣哗然,王雅出身寒门,得蒙司马曜看顾,做个尚书已是很高的官爵了,此时要让他辅政,却是众人谁都不服。
皇后与王雅却是早有默契,此时只见王雅连忙谦逊道:“下官才疏学浅,实难当此大任,还请皇后娘娘临朝称制,亲理国事。”
见他这般知趣,皇后的胞兄王恭连连点头,很是赞同。座上的高官王珣、殷仲堪本都是皇帝的亲信,皇后听政也就是太原王氏当政,总比司马道子这个小人辅政好。
从声望和出身来说,陈郡谢氏众人都在守孝,琅琊王氏的王谧与司马道子走得太近,因此也只有皇后的后族能够担此重任了,所以王雅这话说出来之后,倒是没什么人反对。
王国宝和王绪可说是司马道子的走狗,此时却没有正当的理由能够反驳,只急得跳脚。
司马道子虽是郁闷,但皇帝至死都没能说出那句至关重要的“录尚书事”来,因此他手中的权柄暂时还没有什么危险,所以他也并不是十分反对皇后听政。
桓玄更是第一个出列表示赞同道:“皇后娘娘母仪天下,出身高贵,知书识礼,此时少帝年幼,自是需要娘娘暂领朝纲,这正是众望所归,我晋朝臣民之福啊。”
他面貌温柔俊朗,本就容易取得女性的好感,此时又毫不犹豫地力挺皇后,王法慧不由得很是感激,冲他微笑了一下。
谢琰心中不安,只要是桓玄赞成的,很可能便是对晋廷不利的,但他还真是找不到什么理由来反驳,晋时重孝道,不论是从朝堂权势的平衡来说,或是从人伦从大义上来说,皇后都是不二的听政人选。
实际上,只要司马道子不反对,此事便妥了。而司马道子心里有自己的小算盘,只要他还揣着“录尚书事”这块金字招牌,就不怕别人来听政,你王法慧要听便去听吧,连皇帝都奈何不了我会稽王,你一介女流之辈,又能拿我怎样?
王法慧并不是不动司马道子,只是要先站稳脚跟,取得各世家的支持才行,因此双方都对这个结果很是满意,皇后听政,王雅协助这件事情就这么顺理成章地定下来了。
众臣散去之后,司马道子似笑非笑地看着徘徊不去的桓玄道:“敬道为何却支持皇后娘娘?你们何时有的交情,为何我却完全不知道?”
桓玄面色不变,镇定地回答道:“下官居于荆州,如何能与深宫之中的皇后娘娘相识?您多虑了。”他解释道:“皇后听政一事已是无可转寰,我只是想能够取得皇后的好感,以便日后为您进言也能让皇后娘娘听得进去而已,除此之外,我还能有什么企图呢?”
司马道子哈哈大笑,促狭地说道:“你这样的美男子,想要王家那小娼妇对你有好感还不容易?”他压低声音猥亵地补充道:“听闻我哥哥在世的时候,她就同寡妇无异,如今更是寂寞难耐,你若有心,还愁此事不成?”
桓玄含蓄地笑着,面上也流露出一丝向往之色,淡淡地回答道:“若能为您尽犬马之劳,在下自是不会吝惜个人得失……”
司马道子乐不可支,笑道:“那我可就拭目以待了……”
………………………………
番外:张贵人的梦(一)
张贵人一人孤独地立在殿中,想起妙音说的,司马曜已然去世,即便是被自己亲手害死,仍是眷顾于自己,并没有半点埋怨,不由得悲从中来,后悔无比。
若这一切能够重来一次,她只愿为他无怨无悔地再活一次,绝不会再如此任性,如此自私。到了最后,自己竟然不能体察他的真心,即便之前他对自己的百般容忍,也没能让自己对他增加半分信任,可见从始至终,自己才是那个没有真正付出真心的人,辜负了一个帝王的爱。
若是能够重来一次,她绝对要好好地爱他,为他付出一切。
她反反复复地这样想着,默默地闭上了眼睛,沉沉地睡去了。
醒来的时候,她却不在自己宫中,正睡在一个简陋的小屋中,周围的环境都是那么陌生,又是那么熟悉。她一时有些迷茫,四处张望了一下,却发现自己的屋子竟然是普通宫女合住的那种后罩屋。
她吓了一跳,习惯性地叫道:“来人,来人!”
四周安静得很,却没人答应她。
她从心底涌起一种恐惧的感觉,就好像自己在一个陵墓中,周围一个活人都没有,她疯狂地推开门,冲到门外,却发现满天星辰,自己还是在宫中,这环境是那么地熟悉……
这不就是自己刚进宫时,住的那个小院子吗?
她一阵疑惑,却见远远地走来一个宫女,手上端着一盆水。
她一阵风似得跑了过去,抓住那宫女问道:“我怎么会在这?”
那宫女讶异地看着她,问道:“婉妹妹,我们住这里呢,你怎的倒像是魇到了?”
张贵人定睛打量她,才发现她脸庞清秀,眉目亲切,正是蔡女史。狂喜之下,她没觉得有任何不对劲,只是高兴地抱着她叫道:“阿蘅,皇后把你放出来了?”
阿蘅怪异地问道:“皇后娘娘?我还从来没见过皇后娘娘呢,婉儿,你还不会是还烧着吧,快进屋去,我给你擦擦身子。”
张贵人这才觉得有些奇怪,她问道:“为何你叫我婉儿?你不是说这么叫很失礼,怎么都不肯叫吗?”
阿蘅又好气又好笑,调侃地说道:“如此说来,我应该怎么叫您?”
张贵人理所当然地答道:“你不是总叫我娘娘吗?”
阿蘅脸上出现了恍然大悟的表情,焦急地说道:“果然是还没退烧,叫你不要乱跑了,快进屋去,若真是生了大病,谁都救不了你。”
张贵人不再同她争辩,她已然发现,眼前的阿蘅很是年轻,倒像是少年时候的蔡女史,没有了那种高级女官的凌人气势,只是非常亲切可人。
她默默地跟在阿蘅身后,轻轻地问道:“我们屋中可有镜子?”
阿蘅进屋放下水盆,这才似乎是松了口气地答道:“自然是有的,可不就是你最爱照的那柄梨花木镜子吗,还以为你烧坏了脑子,如今看来,这爱臭美的毛病还在,可见人是没有大碍的了。”说着递给她一柄老旧的木棉花雕饰的小镜子。
这柄镜子……
张贵人的泪水流了下来,年少之时她曾多少次地照着自己的娇媚面容,期望着有一日能被那年轻俊美的皇帝看中,成为他身边一名小小的侍婢啊。
那时候,她的梦想只是能在皇帝身边,天天看见他,就于愿足矣。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野心越来越大,以至于逼着皇帝说,若是皇后不在了,便立自己为后……
而皇帝也居然不以为仵,居然答应了。
这样深爱她的一个男人,她居然能够下得去手,这究竟是怎样的鬼迷心窍啊。
她哭个不停,阿蘅只以为她病痛缠身才不高兴,也不怪责她,只是温柔地为她递上帕子,问道:“你又想起你母亲了吗?”
年少时,自己最遗憾的事情就是没能见母亲最后一面,虽然自己母亲不是个好母亲,从未为了自己多费一丝一毫的心思,却也是将自己生下来的那个人,血浓于水,她对母亲也甚是依恋。
而此时,她心中唯一的人只有那个俊美的少年,司马曜。
她突然一阵狂喜,若她真的回到了过去,那司马曜岂不是没有死?
她破涕为笑的样子甚是好看,阿蘅出神地望着她,只觉得婉儿笑起来真如漫天花海,又如璀璨的星空,让人心生幸福之感。
张贵人问道:“陛下,如今身体可好吗?”
阿蘅扶额,无奈地答道:“自然是好的,只是这等事情不是你我可以关心的,你还是先睡一觉吧。”
张贵人高兴极了,乖乖地睡下,就像一个孩子。
她认真地对阿蘅说道:“阿蘅,明天你一定要亲口叫醒我,我不要从这梦里醒来,只有你叫我,我才能留在这里。”
阿蘅显然不明白她的意思,只能满口答应道:“除了我也没人会叫你,你就睡你的吧,明早我想办法去偷一碗粥来给你喝。”
这才是她的阿蘅,尽管直率,却是真心对她的,除了阿蘅也没人会这样照顾她了。
张贵人高高兴兴地入睡了,满心都想着明天就能见到活生生的皇帝了,只觉得所有的烦恼都消失了,睡得格外甜美。
“婉儿,婉儿,该起了……”
这声音好吵……还有双手在推搡着自己……
当她被叫醒的时候,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怒道:“贱婢,谁允许你来碰我了?”
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阿蘅呆怔的目光,她傻傻地问道:“婉儿,你刚才的表情,好凶狠……你做噩梦了嘛?”
张贵人,现在只能叫她婉儿了,婉儿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真的回到了过去,那如梦一般的前世,那满手满身满地的鲜血,可不就是个噩梦吗。
她忙柔柔地笑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才确实是做噩梦了,幸好姐姐叫醒我。”
阿蘅见她恢复了常态,这才放下心来,递给她一碗尚还温热的粥,说道:“你快去洗漱一下吧,这燕窝粥可养人呢,我可是去厨房求了半天,她们才给了我小半碗的。”
婉儿感激地望着她,痴痴地说道:“阿蘅姐姐,你对我真好……”
阿蘅却像是看不得她这真诚的表情似得,转过头去,不好意思地说道:“你是我妹妹,我自然要对你好,以后我生病,可也指望你照顾我呢。”她语气俏皮,虽然是开玩笑,总觉得颇有几分认真的意思。
年轻时候的婉儿自然发现不了她这种异状,如今的婉儿却是曾在宫闱中摸爬滚打的张贵人,她心中不禁有些犹疑,面上却不动声色,并无任何不安的样子。
阿蘅,为何有些愧疚的样子呢?她有什么事情需要愧疚?
婉儿一时想不明白,也没有询问出口,只是默默地梳洗了之后,将那碗粥喝了下去,那粥软香糯甜,实在好喝,虽然前世也没少喝燕窝粥,但此时肚子饿得很,只觉得这粥好喝的都要把舌头吃下去了,婉儿恨不得把碗也舔舔干净,却实在是不好意思,只能恋恋不舍地放下碗,眼中颇有未尽之意。
阿蘅神色已然恢复了轻松,笑眯眯地看着她一副好胃口的样子,说道:“这粥不错吧,听闻是专门为皇后娘娘做的呢,我们这些小宫女能闻闻香味就算是有福气了。”
婉儿问道:“皇后娘娘的粥,为何厨房的人却敢给你呢?”
这话实在是一针见血,阿蘅的笑容一瞬间有一丝破裂,她强笑道:“自然是我会说话了,否则光凭我们俩这种低级宫女,哪有人愿意理我们呢。”
如今的婉儿,已不是吴下阿蒙。
阿蘅怪异的神色在她眼中,几乎可以肯定,她一定有事瞒着自己,然而究竟是什么事呢?
她思索了一下,试探着问道:“阿蘅,我们今日要做什么功夫吗?”
自己以前是做针线的宫女,这事她倒还没忘,当日就是因为差事太少,她们两个才会在宫中四处乱逛,才能遇到皇帝的。
阿蘅果然说道:“没事呢,你就好好休息吧,等你病好了,我就陪你去园子里逛逛,听说这园中以前是大富人家的后花园,有许多奇珍异兽呢。”
这倒是真的,建康的宫殿本就是将江东几大家族的庄子合并起来,重建的一座宫阙,因此还有不少建筑风貌沿袭了江东的建筑格局,并不完全是晋廷的风格。
婉儿努力地回忆着当初遇到司马曜的地方,问道:“你可知道陛下平日喜欢在哪里游玩?”
阿蘅神色古怪地看了她一眼,却没有怪责她,淡淡地说道:“你还是一定要做皇上的妃嫔吗?”
婉儿毫不设防地答道:“自然是啊,我这般美貌,陛下一定会爱上我的。”
阿蘅却叹了一口气,劝道:“婉儿,这不是你最好的选择,若是过了几年,我们出宫去,找个普普通通的人家嫁了,作那寻常人家的主母,岂不更好更自由自在?”
若是她不是一心想要回报司马曜,若是她心中没有那份爱,她此时可能真的会听从阿蘅的劝说。
这宫中的日子,看似美好风光,然而谁有能知道重重宫阙中,那份孤独?
然而她坚信,这是上天给她的一个机会,正是因为要让她回来报答司马曜的这一份爱,她才能够回到过去,回到司马曜还活着的这个年代,因此她绝对不能放弃这个机会。
她美目中充满着坚定与决绝,无奈地对阿蘅说道:“可我只愿意侍奉陛下。”
阿蘅不再劝她,只是默默地叹气,似是欲言又止。
婉儿试探地问道:“阿蘅姐姐,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事情,不能告诉我?”
阿蘅果然神色一变,又有些愧疚的神色出现在她脸上,不过她很快掩饰了起来,笑道:“你又在多心了,你放心吧,我可没你这般美貌,若是你到时候真的做了娘娘,可要让我做你的女官啊,那我也就知足了。”
一定有事,婉儿肯定地暗暗点头,她一定要知道究竟是什么事,让阿蘅露出这样愧疚的神色来。
至今为止,她还没做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情,而按照历史进程来看,之后她也没有做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情,一路都是帮着自己扶摇直上,那为何她会一脸愧疚呢?究竟是为什么呢?
………………………………
番外:张贵人的梦(二)
这样平静的日子过了好几天,两人一直窝在这宫中的角落中,自然是见不到皇帝的。
因此婉儿几次三番问阿蘅,什么时候去园子里逛逛后,阿蘅终于答应她,这天午后便一起去园中走走。
出去之前,阿蘅千叮咛万嘱咐,若是遇到宫中的贵人,就说两人是奉命去领最新的花样子的,千万不能胡乱说话,而且一定要跟紧自己,不能乱走,万一迷路就惨了。
两人走了出去,来到张贵人熟悉的御花园中,这里的道路她自然是了然于胸的,而阿蘅竟也不输她,熟练地在小路中钻来钻去,很快带着她来到了御花园的中心地带。
婉儿心中疑惑,为何阿蘅认识宫中道路?她不是和自己一样,也是刚进宫没多久的小宫女吗?
究竟有多少事情,是自己当年没注意到没发现的?
此时阿蘅却拉住她的手,叮嘱道:“一会皇上也许会过来散步,你若是真心要做宫妃,就要抓住这机会啊。”
她神色很是肯定,婉儿能够确定,一会司马曜一定会过来,这一切都和当年的点点滴滴如此相似,难道,当年自己与司马曜的偶遇,竟是阿蘅设计的?她为何要这般不遗余力地帮助自己?她不是劝自己不要做皇帝的嫔妃吗?
当年的婉儿对阿蘅只有满心感激,如今的婉儿却很怀疑,自己与阿蘅经历的这一桩桩一件件都太有谋划的味道了,这不是什么偶遇,而是人为的设计,而阿蘅一定是全然知情的。
带着这种种犹疑,婉儿和阿蘅一起蹲在了花坛后面,静静地等着皇帝出现。
一盏茶过后,司马曜那消瘦的身影果然出现在了远处,正向两人藏身的地方慢慢走来。
婉儿今日是刻意打扮过的,一件朴实可爱的对襟碎花宫装是她最好的衣服了,头发也精心梳理过,发梢涂了少许桂花头油,闻上去香香的,她当年的自我感觉很是良好,如今却觉得自己这装扮实在很是土鳖,司马曜一定不是因为自己那瓶旁人用剩的桂花头油才爱上自己的。
司马曜慢慢地走近了,那曾与自己朝夕相伴的眉眼,如今看来有些青涩,却仍是温柔无比。
婉儿如痴如醉地看着他,他那双温柔的眼眸,曾经如影随形地笼罩着自己,他温暖的手,抚过自己身体的感觉,如同就是昨天的事情一样,往事也许不可追,然而这却是上天赐予她的机会,让她重新回到他的身边。
眼见司马曜要走过去了,婉儿还傻傻的,不知道行动,阿蘅一咬牙,用力将她推了出去。
“啊!”婉儿不由得惊叫了一声。
司马曜果然回头,好奇地望着她。
此时的张婉儿正是十四五岁的最美好的年华,脸上天然的红晕很是可爱,白皙的皮肤都不需要扑粉,泛出健康的光泽,嫩嫩的小脸很是可爱,让人简直忍不住想去捏一下。
司马曜本来也奇怪,哪来这么一个冒失的丫头,见了她的品貌,不由得明白了三分,调侃地问道:“怎么了?偷看朕太入神摔倒了吗?”
这不是当年的台词,当年司马曜说的是什么?她也不记得了,但好似并不是这么生动的他,他如今看上去真像寻常人家的郎君似得,只是一个男人,而不是一个君王。
婉儿如同一个真正的小女孩似得,紧张得说不出话来,但眼中的热切却恰到好处地表达了她内心的激动,司马曜对她笑笑,并不以为意,便要转身离去。
她再也不能沉默了,跪了下来,娇柔的嗓音字正腔圆地说道:“陛下,奴婢愿意一生与您生死相随。”
司马曜动容道:“你这小宫女倒也可爱,你倒说说,你要如何与我生死相随?”
婉儿抬头望着他,认真地答道:“愿同陛下同享富贵……”
说这句的时候,司马曜轻笑了一声,显然很是不屑。
婉儿毫不气馁,继续说道:“愿同陛下同尝苦痛、寂寞、不甘、恐惧。陛下不高兴的时候,奴婢会努力逗陛下高兴,陛下寂寞的时候,奴婢会给你讲故事解闷,陛下伤心的时候,奴婢会听陛下倾诉您的伤心,陛下恐惧的时候,奴婢会将您抱在怀中安慰您……”
“陛下离世的时候,奴婢愿追随您长眠于地下,无怨无悔。”
司马曜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决绝的话来,故意发怒道:“大胆,朕是皇帝,自是无惧无畏,何来恐惧之情?这大逆不道的话你也敢说?”
婉儿没有解释,只是用温柔而痴缠的目光望着皇帝,司马曜一时有些恍惚,总觉得这眼神似乎很是亲切,很是熟悉,仿佛是谁,也曾这样温柔地看着自己,而自己心中,也是满满的喜悦。
司马曜最后无奈地心软道:“也罢,你随我来吧……”
当年皇帝可是直接就封她做了美人的,如今只是让她跟着走?婉儿呆了呆,仍是跟了上去。
躲在一边的阿蘅也呆住了,费了那么大工夫,难道皇帝竟然不喜欢婉儿?
婉儿亦步亦趋地跟在皇帝身后,随他回到了平日起居的太极殿内。
这里她前世也很少来,皇帝基本都跟自己一起住在昭阳宫北殿内,就如同寻常人家的夫妻一般朝夕相处,因此她对这里也并不熟悉。
司马曜让她坐下,柔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婉儿老老实实地回答道:“奴婢名叫张婉儿。”
司马曜温柔地说道:“婉儿,你为何要同我说那一番话,是有谁教你这么说的吗?”
张贵人心道不好,司马曜的疑心病又发作了,她面上却是丝毫不显,诚挚地说道:“陛下,奴婢心中恋慕陛下,才鼓起勇气对陛下说出奴婢心中的肺腑之言,若是您不爱听,大可将奴婢赶走,或者直接杖杀了,奴婢决不皱一皱眉头。”
是的,这一世,她只为皇帝而来,为他做任何事都心甘情愿。
也许是她认真的样子太过美丽,司马曜挡不住她四射的魅力,妥协道:“既然如此,你就在我殿内服侍我吧,若是服侍得好,我有奖赏。”
玩过家家吗?婉儿无语,不过至少是留在了他的身边,一样是朝夕相伴,这样也实在是不错。
这一日起,婉儿就住在了太极殿边上的耳房内,与她同住一屋的是贴身服侍皇帝的女官陆氏,她亦是出身高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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