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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鸟的传说之一宿命-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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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语莺啼三月半。烟蘸柳条金线乱。五陵原上有仙娥。携歌扇。香烂熳。留住九华云一片。
犀玉满头花满面。负妾一双偷泪眼。泪珠若得似真珠。拈不散。知何限。串向红丝应百万。
当然,廊下的这串风铃也是六郎用他白皙的巧手做出来,亲自挂在廊下的。他用曼妙的歌喉合着这铃声唱出这样充满哀怨的曲子,倒活脱脱地唱出了一个深闺少妇的幽怨。他的嗓音十分奇特,亦男亦女,可男可女,无论怎样唱,都能打动人心。
那一刻,女皇陛下的心被打动了。她捻起一枚蜜制的杏子塞入六郎的嘴中,笑道:“唱得真好,且润润喉。”
六郎嘴里含着杏子,将他天然红润的双唇凑向女皇陛下,以舌尖将梅子度入女皇陛下的口中。又一阵风透过窗纱吹了进来,女皇陛下的灰发与六郎一头乌黑的头发交叠在一起。
宫人们面红耳赤地倒退着退出大殿,又退下游廊。他们不知道是不是该把所有的门窗都关上。但是似乎殿内的人没有给他们时间去想,而他们的脑子里已经无法容纳那么多猜想,只有无限的旖旎风光。
领班的韦团儿只得挥挥手,令宫人们再退避三舍,她自己则侍立在廊下,听候可能会有的传唤。
然而,她没有等到传唤的声音,却等来了让她面红耳赤的声音。
这是白天,这是正午。也许,在女皇陛下的这个年纪,这个地位,她一切的一切都无需避讳了。此时此刻,她只想把她的六郎紧紧地抱在怀里,享受他如玉的肌肤,如花的唇瓣,如脂的舌香,以及欲仙欲死的午后时光。
这个可爱的人儿,只要她给他赏赐,她给他荣华富贵,他就如此满足。他不要她的皇位,他不要成为她的继承人,跟他在一起,她没有烦恼。
女皇陛下被凡尘琐事烦扰侵占的**,像泉水一样喷薄,爆发得更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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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 情惑
女皇陛下梅开三度,春风如意,万般不适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对这个能让她安睡,给她快乐的少年无数赏赐,亲昵地称之为“六郎”。
没多久,“六郎”的声明在宫中传遍。不过因为他初来乍到,人还略显羞涩,更兼在宫中还没有名分,所以不大出门,只在长生院里走动,对于长生院外的宫人来说,他更像一个美丽而朦胧的传说,是沙漠中的海市蜃楼,是人们繁重忙碌生活中的一道调节剂。
人们对于看不到的东西,越是神秘,传得越是传奇。多少宫人盼望着,哪一日来一次盛大的活动,能够一睹传说中“六郎”的真容,哪怕是远远地望上一眼也好。
我重返学堂念书。学堂里的情势已经是很尴尬了。当初我初来的时候,学堂里只得惜福郡主与西门雀,两个人别无选择地成为对方唯一的同学,相处还算融洽及至来了我和春雨,西门雀处处在我面前摆出高人一等的架势,刷存在感,态度之恶劣与傲慢,让惜福郡主实在看不过眼了,我们三人的情势便有些微妙再后来皇嗣殿下的三位郡主入宫就学,西门雀又摆出一副要与李氏宗室划清界限的样子,而惜福郡主顾念着临淄王,对他的妹妹们便颇多照顾,西门雀便落单了。
虽然女皇陛下登基以来一直贬李扬武,但是几位李氏的郡王郡主毕竟是她亲孙子亲孙女,她也不见得非要置自己的直系后裔于死地,否则也不必宣她们入宫就读了。女皇陛下最乐于见到的还是两氏宗室能通过通婚和谐相处,融于一体。
不知是惜福郡主聪明,能将陛下的心思猜透,还是她情窦初开,心系临淄王后爱屋及乌,做出这样的选择。
我回宫以后,她避开所有人,单独将我召到她宫里,给的借口是“郡主身子不适,让何大夫抽空去看看”。
待我过去坐下,她详细地问我在洛阳府大狱的情形,我便把阿雪和双儿的情节略过,大致说了一下。
她点头叹息:“都说来俊臣是个酷吏,毕竟离我们还远,如今听你受到这样的折磨,真是感同身受。”然后她也絮絮地同我说起武氏诸王、公主及皇嗣殿下一支所受的牵连,“这次的事弄得人人自危,连公主都有了不是。皇嗣殿下本人谨小慎微,寿春王殿下低调不显,临淄王殿下差点被他污死。”
我眼睁睁看着她,忽然想到双儿她人在深宫,虽然有渠道与临淄王两厢阻隔,只能鸿雁传书,应该不知道外面有个双儿在为他传递奔走吧?她说起临淄王被污的愤恨与羞涩,与双儿在狱中提起临淄王的表情何其相像?她们一个在宫内为他担忧,一个在宫外心甘情愿地为他奔走,都是对他一片痴心,死心塌地吧?
惜福郡主对临淄王的情谊,临淄王是知晓的,也是有回报的,但是双儿对临淄王的情谊,他可知晓?他打算何以为报?
“阿草,你发个什么呆?”惜福郡主好奇地看着我,以指在我眼前划一划,笑问。
“啊!”我猛醒,掩饰地说道,“临淄王的性子是容易招污的。”
惜福郡主皱眉道:“可不是。每次他进宫但凡见到他,我总劝他收敛些,可他说这是他天生的性子,改也改不掉。”
我面上笑一笑,一边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一边心里还想着双儿惜福固然不知有个双儿存在,双儿也不知临淄王对宫内的武氏孤女惜福郡主十分倾心吧?
如果她知道有这么个美丽的女人存在,还会那么心甘情愿地为临淄王鞍前马后吗?临淄王不似大郎。他是极看重他的皇家身份与血统的。虽然皇嗣殿下一支李氏宗室一直被陛下打压,可是他并无大郎想借与地位悬殊的女子结亲以示无意染指皇位的意思。他们兄弟虽然被软禁五王府,无召不得出府,可是毕竟王爵尚在。他的婚姻,想必也如公主所预期的那样,要门当户对,对他的前程有所助益,从这一点来看,双儿身后的家族背景太单薄了些。
虽然她也出身太原王氏,毕竟是旁支,父亲的职位低了些。这样的家庭背景,如果在太宗和高宗朝,做个郡王侧妃也是勉强。她与临淄王的差距,比我与寿春王的差距能小那么一点点。
寿春王对我而言,是齐大非偶。
我是个从小没有父亲的孤女,母女相依为命地长大,心思敏感,思虑过多。双儿自幼在父亲的宠爱中长大,大约从来就没有想过这些吧。对她而言,她喜欢这个少年,就是喜欢了,愿意为他奔走,愿意凭他差遣。他喜悦,她就喜悦,他愤怒,她就愤怒。她的世界因为他有了色彩,也因为他才愁云惨淡。
我也愿意自己能如她般简单,可是我做不到。从小所受的欺凌与白眼,让我的自尊心无比的脆弱,让我的心意患得患失。
惜福呢?她也是孤女,不过她的父亲也是郡王,虽然是武氏旁系,可是因为武氏人丁不旺,即使旁系在女皇陛下的心中也是弥足珍贵。
“你与临淄王殿下,”我望着惜福郡主,心中组织着合适的措辞,问道,“还有书信往来?”早在三位李氏郡主入宫就读,她与临淄王书信往来的事便不瞒我了。
惜福郡主道:“来俊臣兴风作浪的时候我们略停了一停。来俊臣一死,便又恢复了。”
我被诬入狱的时候,他让双儿在为他奔走,可是却与惜福停了联络,这是怎样的考量?
“是殿下让你停的还是你让殿下停的?”我实在忍不住好奇心。
“是殿下说的。他说这个疯狗见谁都咬,事涉宗室,恐怕到处都有探子,为了大家的平安,还是停一阵比较好。他还让我无事不要出宫,也不要宣武氏宗亲进宫,一动不如一静。”
我心中为双儿长长叹息了。看来,惜福郡主才是他的真爱。他珍视她,自然珍视她的安危性命。我眼前不断地闪过双儿那张天真无邪一片神情的脸。这样可爱的一个小家碧玉,如果遇到对的人,也会幸福一生。可是她遇到了心有所属的临淄王,一生的命运又会是怎样的结局?
我闭了闭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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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 情惑(下)
惜福郡主看着我的脸色问:“阿草,你怎么了?”
我勉强对她一笑:“想起那段噩梦般的日子,心有余悸。”
惜福郡主凑近我,神秘地一笑,问道:“听说你在宫外买了宅子,可是?”
我一惊,手中的茶杯差点跌落这消息也太灵通了吧?是谁传递进来的?
看着我的表情,惜福郡主笑道:“你以为你在宫外的一举一动皇姑祖母不知道么?就算皇姑祖母不派人查你,也会有人自愿去献殷勤。陛下身边缺什么都不会缺这类的人。”
原来如此。
我只得点头:“是。原来以为陛下不会再召我回宫,所以打算在宫外买房安居,以行医为生。说也巧,看了几日房,偏偏在交割完文书的那日陛下召我回宫。”
“那你那宅子打算怎么办呢?”
“留着休沐日出去住一住吧。”
惜福郡主无限向往:“我还没住过这种民宅呢!下次你出去,我去求了皇姑祖母,让她准我与你一起出去住一日也好。”
我杯中的谁可真的洒了一地:“这么可以?郡主千金之体,岂能亲涉贱地?”她在我宅子里出事,那我可真是杀头之罪了,“陛下断断不会答允的。”
郡主出行,要有侍女随扈一大堆,安保工作要做好,我那小小院落,如何能容得下?哪个鸡鸣狗盗之徒翻墙进来,劫持了郡主,我就是十个脑袋也赔不起。
惜福郡主掩嘴笑道:“我想好了,哪日阿忠或者老程不当值的时候,让他也住在那里给我们做护卫,皇姑祖母说不定会答应呢!”
“。。。。。。”我彻底无语。
正不知如何接话,一个侍女匆匆进来福了一福,小声通报:“西门姑娘来访。”
话音刚落,只听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西门雀在几个宫女的跟随下进来,人未到,声音先到:“唉哟,你们俩果然亲密!何大夫刚回来,惜福你就去她宫里慰问,有多少话还没说完,还要把人叫进你宫里密谈可谈些什么呢,不是说我坏话吧?”
我立刻起身向她行礼问候:“西门姑娘好!”
惜福郡主端坐在一旁,维持着笑意:“这些日子你也是忙,一会儿在皇姑祖母身边喋喋不休,一会儿在来大人面前喋喋不休。如今来大人归天了,你也是无聊了才想起来我这里了吗?”
西门雀一屁股坐在我原先坐的位置,冷笑道:“你这话我不爱听!难道来大人没找你问过话吗?来大人问你话你不答吗?来大人找上你的时候难道你不怕被牵连吗?大家都一样,何必五十步笑百步,显得你多高尚呢?”
惜福郡主笑道:“我们可是只说有的,不会像某些人没有的也说成有的。”
西门雀道:“有的没有的你又如何得知?别总是拿出一副我什么都知道的嘴脸好不好?你坐在深宫,可知道些什么?我把谁没有的说成有的了?又把谁有的说成没有的了?我倒不明白,郡主且明示吧。”
西门雀何时这般伶牙俐齿起来了?她刻薄是刻薄,但是要论口齿伶俐,却是不及惜福郡主的。今晚她倒像是鬼使神差地换了一副脑子。
惜福郡主给她一噎,半天没缓过气来。停了一停,才冷笑道:“好端端的你去吓唬淮阳做什么?欺她人小胆小吗?”
西门雀道:“我吓唬她什么了?这一次的事件,连公主姑姑都险些被牵连进去,那么几位郡主包括我本人被牵连进去又有什么稀奇?难道我说错了吗?那时阿草在狱中都招了,你们几个跟她好得像穿一条裤子,这也就是来俊臣很快被人扳倒了,他若不倒,跟阿草走得近的,又有几个能逃得掉?她自幼长大的朋友不就被她连累得差点丢了命吗?”
惜福郡主道:“来俊臣胡乱罗织,所以被洛阳百姓千刀万剐,你好学不学,倒学会他罗织的本事,真真让人好笑。”
西门雀冷笑道:“来大人死了,他办的案子就都错了吗?俗话说,无风不起浪!西苑那天,随扈的人如此之多,阿草还未皇姨婆婆挡了一刀,怎么来大人就怀疑她了?说不定来大人的案子也是千古奇冤呢。阿草自进宫以来就神秘莫测一天医书没读过却会开药明明家里穷得都吃不上饭了还能认字她母亲一个乡村妇人却生得肤白貌美。惜福,我倒劝你还是动动脑子吧,别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啊!”
我饶是对自己说不生气不生气,她就是听说我在惜福郡主这里故意来找茬给我添堵的,何必跟她一般计较我咬住嘴唇,拼命忍耐。
惜福郡主看看我再看看她,沉下脸来问:“阿雀,你这是故意的吗?”
西门雀昂着头,嘴角露出轻蔑而高傲的笑容,说道:“我故意什么?今日过来倒不是为了她来的。我来是想提醒你一句,你巴心巴肝地对别人,别人还真不一定领情。说到底你姓武,又不姓李,何必热恋去贴冷屁股,失了武家人的体统?郡主殿下,”她讽刺地称呼她,“是你经常教导说女孩要自爱,要记住自己的身份,莫要失了女人的尊贵才哈。可是我看你这武氏女,有事没事儿地胳膊肘往李氏那里拐,真真好笑。”
惜福郡主脸上变色,正色道:“你这是离间陛下天家母子情兄弟姐妹情吗?李氏诸王公主,莫非不是陛下的后裔?”
西门雀耸耸肩,冷笑道:“是吗?可惜这武李两个字,永远写不到一家子去。你以为你对人家一分好,人家会还你一分吗?你这边为人家记挂担忧,可惜人家在外面可是莺莺燕燕,十分舒心呢,只是瞒得好似铁通一般。”说着她打开扇子扇着风,盯着惜福郡主一脸同情外加鄙薄地笑。
她说的是双儿吗?她在暗示临淄王殿下钟情双儿吗?她就是来给惜福郡主添堵的吗?她从哪里来的消息?莫非高阳王殿下在外面看见了什么,回来说给她知道?然后借她的愚蠢,把这件事传入内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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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 口舌
双儿是一个娇俏的普通官宦家的女孩,不会飞檐走壁。临淄王殿下与他的兄弟们被圈禁在五王府,非诏不得出府。她与临淄王之间的信息传递必定有着某种特殊的渠道,就像临淄王与惜福郡主之间有着特殊的通信渠道一样。我相信临淄王有一个如蛛般的情报,或者,帝国的首都,每一个势力庞大的人物背后都有一张触及到各个角落的情报。
比如,五王府的主子们虽然不能自由出入,而服侍他们的宫人们却管理着主子们的吃喝拉撒睡,每日采买食物,倾倒垃圾,清理粪桶等等,都跟别的府邸并无二般,这些人与外界的来往虽然比一般府邸麻烦些,但是毕竟不能阻断。
也许这些人里面,便有临淄王殿下的心腹与线人。
当然,拥有最庞大的情报的人还是女皇陛下。
虽然五王府看上去铜墙铁壁风雨不透,但是坏就坏在临淄王这个人并不是一个能够一天十二个时辰时时刻刻地心甘情愿被囚禁在府内的。他自幼就比寿春王殿下顽皮好动,又学得一身武功,飞檐走壁不在话下。他时不时地便要跑出去混迹在民间市集、茶楼酒肆,虽然乔装改扮,也会偶尔露出马脚否则不会差点被来俊臣撞到,闯了大祸。
为了这事儿,身为长兄的寿春王没少唠叨这个顽皮的弟弟。我住在五王府的时候就听到过,记得临淄王烦得捂耳朵:“大哥你少说两句行不?你不是大病初愈吗?怎么有这么多力气说话?”
若是平常帝王家,异母的兄弟之间谁又会管谁的死活?大约对方越是顽皮,闯祸越是多,自己出位的机会越大。但是皇嗣殿下的这几个异母兄弟,还未成年便被与父母隔离一起圈禁,也只能兄弟几个相依为命,抱团取暖。寿春王殿下再柔和的性子,身为兄长,也只能长兄为父。更兼没有母亲在身边,为父的时间长了,也便父母之职合二为一,越来越像女人般唠叨。
他希望当初进来时是五个,以后出去时也一个不少。拳拳父母心,昭然若揭。
偏偏这个最大的弟弟令他的心每日如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地起起伏伏。他最担心有朝一日,他被皇祖母宣召入宫一去不返,如他的母妃与庶母一般,不知所踪。
这种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生活,在我们这些宫人,是常态,在他们这些流淌着帝国最高贵的血液的王子们也是这般,真令人悲哀。
难道临淄王哪日翻墙越壁地出去会双儿,被高阳王看到了?高阳王与西门雀幽会的时候又告诉她?要知道西门雀这人肚子里是再也装不住事儿的,有了要打击别人的武器,让她藏在肚子里不用,那比杀了她还难受。
惜福郡主听了她这话,脸上的疑云一闪而过,旋即恢复了淡淡的高傲。她扬了扬下巴,用轻蔑地口气说道:“阿雀这话在说什么,我是听不懂的。什么谁对谁好谁对谁不好的?咱们本非陛下直系血亲,都是陛下慈悲为怀,又素喜女孩接进宫内抚养的。武氏也好,李氏也罢,都是表兄弟表姐妹,打着骨头连着筋。就是没有什么血缘关系,朝夕相处,也会日久生真情。阿雀,你倒好,整日想着跟这个都与哪个赢,就是胜了又如何,输了又如何?胜了能得陛下封爵,还是输了就要饿两顿,吃不上饭睡不着觉呢?”
这一番话含沙射影夹枪带棒,每一句都含着机锋,尤其是最后一句“胜了能得陛下封爵”一句话,只戳西门雀的痛处。
作为武氏族人,惜福早早有了“郡主”的封号,而西门雀养在宫中这么多年,什么名爵封号都没有,还被称作“西门姑娘”。深谙宫中规则的春雨那日对我说:“西门姑娘没有封号,一是做人没有眼色,皇上不喜欢她二是大约要看她出嫁时的情形若是收为养女去和亲,大约会封公主,只是这个公主也没有什么意义了,若是嫁给朝中大臣,最多会封个国夫人就是天恩了。”
国夫人的封号,一般是朝中位高权重的公爵之母或者妻,公主的女儿,受宠后妃的姊妹也会被封为“国夫人”。西门雀一直以来的心病就是前程的不确定性。她若能嫁给宗室子,便是王妃若要和亲,便是公主,但是这个公主远嫁荒凉野蛮的番邦,一生与中土的荣华富贵都无缘若与一般朝臣士子联姻,最多就是国夫人。
说到底,她的封号绑在她的婚姻之上,不似公主郡主,天生的富贵,夫婿都要靠她们的。
所以她才会见了男人就卖俏,尤其是见了宗室男人,寿春王、临淄王或者高阳王,姓武姓李无所谓,只要封号中带个“王”。
位置决定态度。
西门雀实实地被刺痛了。她立刻跳将起来,粉面含怒,面红耳赤地拉下了脸,说道:“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装什么清高啊?你以为你跟三郎暗通款曲的事别人都不知道么?你以为别人都是聋子瞎子吗?就是看在多年朝夕相处有些情分的份上,我才好心来告知你,别坐在深宫啥也不知道被人骗了。谁知道你这般不识好歹!”
惜福郡主冷笑道:“我坐在深宫什么都不知道会被人骗了,阿雀你难道不住在深宫,还日日跑到外面去看风景不成?你日日坐在深宫,这些所谓的消息又是从何而来?莫非有人跟你暗通款曲不成?哦,对了,可不是,前几日是有几段笑话落在我的耳朵里,我还当是有人心怀叵测,看不得我们几个武家的女孩或者武家的亲戚养在宫里受陛下宠爱故意使的坏,谁成想居然也是无风不起浪啊!我劝你,还是先把自家门前雪扫扫干净再管别人的瓦上霜吧!”
这一句话不仅仅再次戳中了西门雀的心病,更让她心中压下已久的疑云又飘了起来。她涨红着脸快速地扫了我一眼,要紧嘴唇,现出了恨恨的表情。我耳边又响起上元节在上阳宫隐秘小屋的那段断断续续的呻吟声不好,她这是坐定那日晚上踩响警报的人是我,而我又把所见所闻告诉了惜福郡主么?
最近老妈住院开刀,虽然是小手术,手续是一样也不能少的。年底事多,多有延迟,大家原谅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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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 口舌(下)
西门雀跺着脚,暴怒地说:“说到底你还是不相信!也是,倾国倾城备受宠爱的郡主殿下怎么可能相信有人会对她不那么死心塌地呢?不信你就等着被人甩吧!”她气愤愤地带着众侍女走了。
我送也不是,不送也不是,看着惜福郡主等她一走出院门便脸色变了,变得铁青。她站了一会儿才坐下,拿起手边的茶欲喝,却已经冷了,咣当一声将茶盏顺势摔在地上,粉身碎骨。
宫女们吓得雅雀无声,悄悄过来收拾了碎片,倒退着退出了出去。
我也吓得跳起来。显然她是相信了西门雀的话。
“阿草,你这些日在外面可听到什么风声?”惜福郡主转向我问道。
“。。。。。。”我十分彷徨,不知道是保持沉默好,还是如实说出所见所闻好。
“可是你不是在狱中,就是在你那姐妹家里,跟五王府天地之遥,如何得知?”她顿了顿,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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