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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逆行-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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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喜欢欠别人什么,就像吃了苏文一顿饭,就大方的将那枚价值连城的神木雕送给对方,这是爷爷告诉他的道理,人生在世唯有坦荡,才能活的无所畏惧,不管南唐皇帝的招揽,蜀地百姓的恭迎,西蜀灭亡的那日,这位倔强的老者在皇城废墟边上建了一座木屋,一住便是二十年。
“你们都走吧!我不去咯,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最多是把我带回去,回去我会自己和爷爷说清楚的。”小丫头一屁股坐在旁边从雪堆中露出的干净石块。
不远处,呼啸的风声夹杂着浓浓的肃杀之气,让这些惊弓之鸟的学府弟子不由的紧握住手中的宝剑,那原本是在书院中高挂居室,每每无事便会取下来细心擦拭的身外物,何曾想过会用来杀人,何曾想过有朝一日便是入睡都需紧握手中。
这本该是算不得困难的任务,不知为何从他们离开学府时,便仿佛被某人看在了眼中,一路上阻拦他们的有江湖杀手,有门派修者,更是在即将离境时遭遇到了南唐军队的冲击,但他们是学府学生,所以尽管艰辛但仍是走到了这里,可是这一次来的人终于让他们感到绝望。
“程师兄,你快阻止寒师姐,不然她会死的。”一名学府弟子声嘶力竭的说道,那名半个身子都已经被风雪包裹的女子,神色坚毅,只是悬在身前古剑已然出现了裂纹。
掠寒阵,学府里一本高深秘技,以自身为阵眼调动天地灵气幻化大阵,一旦催动,除非外力强行打破,否则绝无停止的可能,直到整片空间被彻底冰封,连同自己化作一片琉璃世界。
程涛犹豫不决,好不容易决定下来的心意在这一刻出现了动摇,就在这时,即将与阵法融为一体的寒青璇平静的说道:“程涛,帮我个忙。”
以为对方改变主意的程涛欣喜的说道:“好,我这就救你出来。”即使这会损伤对方的根基,但总好过丢了性命。
寒青璇摇了摇头,冰冷的面颊生疏的露出一抹笑意,看着坐在石堆上拼命搅动着衣角的下丫头,说道:“这一路我们被你这个小丫头数落的很没面子,但你说的没错,我们的骄傲来自于学府,到头来却连学府的身份都不敢表明,程涛,借你的徽章一用,沽名钓誉也好,骄傲也罢,在这里的是学府寒青璇。”
程涛紧绷着脸颊,在对方平静的目光下,突然觉得方才的想法是何等的自惭形愧,颤巍巍的将自己视为生命的学府徽章取出,这一幕很悲壮,有人忍不住哭泣,也有人强撑着内心的崩溃,他们的骄傲来自于学府,那么学府便是他们的一切。
“我们也留下,程师兄,你带着小丫头先走吧!是我们无能,但不能侮辱了学府的名字,我们就是用命也会给你争取足够的时间。”先前那名学子热血的说道,他们没有寒青璇那种自损三千伤敌八百的手段,但他们同样是学府弟子,同样有自己的骄傲。
程涛深吸这几口气,终究还是说不出话,此刻只恨自己的弱小,如果用自己一个人的性命能够换回其余人的生死,他绝对会毫不犹豫,可是此刻有比他们生命更加重要的东西,那就是学府。
一定会有人死去,因为这是最好的决定,但死并不是最难的事,背负同伴生死的家伙才是最难熬的那个,不管是程涛还是穆巧巧都是如此。
“虽然你老是教我那些无聊的礼法,但是你人不错,小哥哥说的没错,如果你肯多笑一些的话,肯定更好看,所以你不要死在这里,你们都不要死,不然我会很难过。”穆巧巧看着寒青璇和众人学着苏问的口气认真的说道,这一路每位师兄姐除了啰嗦以外对自己都是极好,但这根本不是理所应当。
“过栈道的时候,你明明很怕高,却一直拉着我的手把我护到身前,我自幼在山道上长大,闭到眼睛都不会掉下去。”小丫头指着一个身形瘦小的师兄说道。
“在林子过夜那天晚上,突然下雨,你给我打了一晚上的伞,结果自己淋得全湿,后来青璇姐姐给我说咯,你这个呆脑壳。”
“还有你,第一次被偷袭的时候,你胸口中了一剑,以为我没看见,笑着跟我说别怕,在我身边寸步不离,可是他们根本就不会伤害我,反而是你无端端的多挨了好几剑,真是呆脑壳。”
“还有你。”穆巧巧指着程涛,那个脸上永远带着骄傲和自命不凡的家伙,即便是此刻脸上那道惊心动魄的刀口都无法让他丢下面子的皱紧眉头叫出一声来,“这一路上你受伤最多,明明很关心别人,非要摆起一张臭脸,过大江里时候,你走在最前面,脚踝被箭射穿咯,也不肯让别人扶一下,因为你晓得你那里是最危险的地方,呆脑壳。”
小丫头越说那双明亮的大眼睛越红润起来,最后隐隐带着哭腔,这些她口中的呆脑壳,他们有时让人生气,让人觉得距千里之外的冷漠,可是这些被视为天骄的他们也是人,甚至大多在进入学府之前都是苦命的人家,他们古怪,骄傲,因为他们知道自己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可就是这么一群自负的人却为了学府的一个命令放下了所有,甚至是最重要的生命。
她无法理解此刻这些可爱的的人放弃所有只为让自己能够进入学府,那不过是一座房子,有一座比家里的木门大一些的大红门而已,她想不通,也不想他们再受伤,所以她不想走了。
………………………………
第二十七章 有缘自当得见
冰晶世界中,两名年少的学府弟子盘腿而坐,将自己最后的灵力融入掠寒阵中,寒青璇手握古剑化作一尊冰雕,却将方圆百里的山坳封印在了暴雪之下,有如天堑一般将天地分成两半,一头是生,一头是死,阳光借助冰面的折射映照在三块透着金属光泽的徽章上,那里是一扇门,是纵横学府。
穆巧巧被程涛带走了,一名开灵境界的强者要打晕一名起凡境的修士在容易不过了,他没有犹豫,因为这样至少能上那些同窗的死更加有意义。
“很不错的一群人,我收回之前的话。”远处的山崖上,苏问神情肃穆,前一刻还强大到要所有人都仰望的存在,如今除了那尊被冰封的躯体再没剩下什么,这就是生命的脆弱。如果不是陈茂川提前察觉到那股强劲的灵力波动,也许此刻他们同样被封印在那片冰镜之中。
陈茂川眯缝着眼睛,能够将三名开灵境的学府弟子逼迫到如此地步的家伙,其修为即便不是立尘,也绝对是开灵境巅峰,只是这种实力的强者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越过边境。
毕竟这种高度的强者早便有人监视,不然边境战乱多年,如果李在孝没有些手腕,单单是南国的那些修士就足以让人头痛,可如果不是南唐的势力,总不该北魏这边有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对学府的弟子出手。
“这下好了,前面的路被堵死了,看这样的灵力波动,少说也得大半个时辰才能散去,还是绕路走吧!”陈茂川摸了摸鼻子,很有道理的说着。
“可是巧巧姑娘怎么办。”七贵连忙说道。
陈茂川跳起来便是一个脑瓜蹦,板着脸说道:“你小子是不是色迷心窍了,都这种时候还想着姑娘,倒不如关心一下等会儿那些杀手会不会迁怒与我们。”
“少爷。”七贵可怜兮兮的看向苏问,很迫切。
苏问没有说话,神色凝重,就像个失了神的木桩,拨了拨四蛋,朝着下山的小路走去,以为明白了少爷意思的七贵,紧皱的小脸立刻舒展开来,蹦跳欢喜。
“喂,你不会真要去趟这趟浑水吧!”陈茂川看着对方远去的背影,大声说道。
“你可以不来。”
“屁话,当初都说了同行,等等我。”
“大哥,跑了两个,那三名学府弟子临死之前把路给封死了。”
冰晶世界外几道人影若隐若现,其中一人想要伸手去碰触那道灰蒙的界层,却被旁边的同伴一把拦下,眼神忌惮的注视着冰面上游离的寒意。
被叫做大哥的是一名身材魁梧的汉子,刀削斧劈一般的脸庞铁血刚强,深深凹陷的眼窝看不出藏着怎样的目光,语气阴沉的说道:“学府的掠寒阵,果然有些水准,我倒是小看了学府的学生脾气,够狠,刚才如果不是老二拦着你,你这条手臂就算折在这了,什么时候才能改改你这莽撞的臭毛病。”
被训斥的男子神色微变,不敢有丝毫不耐,冷汗顺着鬓角流了下来,倒不是后怕险些失去一条手臂,而是从大哥的话语中分明听出了怒意,另一名同伴转过话题,“大哥,方才好像还有三个少年路过这里,会不会也是学府的学生。”
“一个一等起凡境,二个毫无灵力波动的废物,学府会蠢到派这种人来接应吗?你的脑子呢?”大哥再次发怒,声音比起先前却平缓了许多。
“是,大哥教训的是,那么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才好。”那人乐呵呵的说道,似乎清楚对方的脾气,刻意来找一通骂的。
“敬佩归敬佩,他们有学府的骄傲,我们也有自己的生存之道,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老三在天上不是看得很清楚吗?让他去处理。”大哥手掌一挥,磅礴的灵力如泉如柱冲击在界面之上,立即化作一道冰棱蔓延开来,而那冰晶世界却无丝毫变化,摇了摇头道,“果然还是差些修为,此事了却后,老夫就入关苦修他个十年,定要看看立尘境界是怎样的风景。”
因为掠寒阵的影响,天空中又有雪花飘落,苏问不紧不慢的骑行着,自从见到那冰晶世界后手中的画笔便再没有停下,只是看不出在那纸上出现了什么,浅淡的颜色像是一潭幽静的死水,又像是随意将颜料涂抹了上去的孩童嬉戏。
少爷的性子时而让人觉得像一团烈火,迎面而来的热浪措手不及,有的时候又像趴在深潭底下的老螯,静的像个死人,七贵心中焦急,却又不敢太过催促,背着等人高的行囊在四蛋后面,口中嘟嘟囔囔道:“佛祖保佑,佛祖保佑。”
“佛祖很忙的,哪有时间听你在这念叨,你到不如求求我,我帮你算一卦,看看那姑娘是生是死。”陈茂川笑着说道,一手摸着腰间白脂玉的腰佩,一手在半空中胡乱掐算着,好一派道行高深的模样。
小仆人将信将疑的问道:“当真。”
“自然,本殿下什么时候骗过人。”
“就殿下两字最是骗人。”小仆人耸了耸鼻子,表示自己记性很好。
陈茂川哑口无言。
收起画板的苏问拍了拍身下的四蛋,有些好笑的说道:“四蛋,接下来你有好日过了。”
从驴背上下来,尽管还无法凝聚意念,但那天被陈茂川抢走了驴而无奈的走了一整日后,才猛然发觉自己的身体当真差到了极点,修炼讲究由浅入深,总还是要有个好点的资本,至少后面的路不至于拼几阵刀就上气不接下气。
看着对方的举动,陈茂川笑而不语,七贵却更急了,“少爷,你这是干嘛!你的身体走不快的,我们还要去救巧巧姑娘。”
苏问随即瞪了对方一眼,然后悠哉悠哉的牵着四蛋,“就算你要去找那丫头,也得知道人家在哪不是,慢慢来,有缘自当得见。”
“可少爷你刚才答应了的。”
“我有说话吗?”苏文歪着脑袋,陈茂川捂着嘴偷笑。
空气有些宁静,小仆人第一次没有服软,而是学着少爷的的模样瞪大了眼睛,无声抗议着。
苏问叹了口气,从背包中取出一个酒碗,很普通的瓷碗,正是猎户家中的一个,“七贵,我之所以带你来,就是想让你看看我们和他们并不是一类人,至少现在还不是,你不明白吗?现在的我们什么都做不了,我不想那夜的惨剧再发生,眼不见,心也就不会乱。”
“少爷,你什么意思。”七贵吼出了声,神情很激动。
“我是少爷,你只是个小仆人,需要向你解释什么吗?”苏问声色严厉,可那双眸子分明怒不起来,反而是透着一股莫名的慌张。
第一次如此明确的指出少爷和仆人的关系,不再是从前的玩笑,而是一种很生硬的口气,七贵愣在原地,没有脚尖在地上画圆,他觉得少爷在离开木屋后变得越来越复杂,但他终于想起了那天的夜晚,于是沉默。
“话有些重,其实你也放不下吧!不然不会过来。”陈茂川拍了拍小少爷的肩膀,轻声说道,那一夜对于苏问来说是一次成长,同样也是一次警告,警告他这个世界的不公平,也许这段时间足够让他淡忘了,可刚才那三位学府弟子再次告诉他什么叫做现实。
强如纵横学府那样的庞然大物同样逃不脱生死二字,又何况是他们这些连起凡都不是的蝼蚁。
“以前我觉得我可以做更多的事,但现在我只想活着,带着七贵一起好好活着,以后给他找个普通的老婆,这样的生活,应该也很美好吧!应该吗?”
苏问看着天空,第一次生出了想要回到木屋的想法,可他终究不甘心,继续朝前走,因为这样能让自己安心,于理他应该视作不见,但是心意不顺,小姑娘很可爱,而且很小,就像那是黑子眼中的自己,所以继续走是他能想到最合理的选择,有缘自当得见何尝不是说给自己听。
………………………………
第二十八章 学箭
陈茂川没有将这句话的意思理解为自己同样是个麻烦,为什么你还要继续通行,或许之前那番我能给你一个递上书信机会的话起了作用,又或者是他认为想要活着就不得不继续在自己身边提心吊胆,因为第一个说出他病因的人是自己,而第一个肯定他能修行的人也是自己。
绕过了冰晶世界,下马前行,这些都让他们本就不快的速度再次延缓,他们追不上那个小丫头是很明显的事情,七贵憋着闷气,却又不知道自己为何要生气,只是想起那张微笑的脸颊就不自在的扯动着背囊的带子,少爷说他已经十七岁了,再有一年就可以娶妻成亲了。
苏问走得很累,仍然没有骑上四蛋的意思,汗水打湿了衣衫,在冬日这是件很不愉快的事情,因为你无法将外衣脱下来,不然更容易生病,他想换件干爽的内衣,可衣服在七贵鼓鼓囊囊的背包中。
这并不是主仆两第一次冷战,但却从没像这么冷过,小仆人看出了少爷的吃力,几次想要开口但还是咽回了腹中,生硬的踩着脚下积雪融化后结出的一层薄冰。
道路两旁的树木已经从满枝的梨花中挣脱出,含苞的嫩芽小心翼翼的试探着这个美好的世界,如果能够生长出,它们将拥有整整一年美好的光景。
还有积雪下的野草,野火尚不能烧尽,更何况是比磐石轻上太多的雪,冬日终将退去,沉寂了三个月的生命,将在春风的鼓动下再次勃勃而出,这是一个生死交替的时节,也是天地的道理,生命可以逐渐凋零,经过一年中四分之三的岁月才终于化为了泥土的养料,却只需要四分之一的光景就又出现,所以生命可贵,可贵在它的过程,上天赐下生命,并不是为了收回。
陈茂川认为这是凌天宫的神官说的最有理的一句话,人生百年,修士也不过多活一二,如不能超脱,终究还是要死,上天赐予众生生命的意义该是什么,既然无法生而知命,那便要用着百年来探索。
人们羡慕那些天资聪慧一出生便注定能在大道之上渐行渐远的天才,认为天道是不公平的,因为他们想象不到这些天骄有着怎样的乐趣,所以他们羡慕,可其实每个人生而就是不同,那些所谓的大道不过是少数人表达出的论述,谁又能否定多数人所走的道路未必不是真正的大道。
平凡只是旁人口中的平凡,苍天从未表达过什么,只不过千百年的根深蒂固让人们动摇了,他音律可通神灵,但他不会修行,可惜了,她红衣曼舞天下无双,可她不会修行,仍是凡夫俗子。
这些本无道理的关联,却变成了教科书中最正,最准确的真理,凡人喜欢用修行二字去衡量世间的一切,却无法触及自己的快乐,如果上天赐予生命的目的便是要所有人都成为证道者,那着实无聊至极。
沧州山坳中那些打猎的猎户拍着七贵瘦弱的肩膀,惊讶着一个小子哪里来的这么大的气力,却仍是毫不敬畏的斤斤计较着每日的工钱是不是可以少一个铜板,世间大道三千,又何止三千之数,我就修我的打猎道,一样过得快乐满足。
思绪不知不觉的飘远了,直到一只手拍在自己的肩头,陈茂川才悚然惊觉,看着身旁气息不顺的苏问,沉声说道:“你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
“殿下,讨教个事情。”苏问喘着气说道。
陈茂川挑起了眼眉,从未见对方这么客气,往日大多是直呼其名,张口就来,今日怎的用起了讨教二字,莫不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轻咳了一声,老神在在的说道:“有话就说。”
“你使刀还是使剑。”
陈茂川泛着眼睛想了一阵,说道:“开始时用剑,后面去军营磨砺了一番就使刀,怎么你想学。”
“不想。”苏问认真的说到。
“不想问什么。”陈茂川气歪了鼻子,斜着眼幽怨的看着对方。
“那我想学箭,弓箭的箭。”
“跟你前面问的有关系吗?”
苏问擦了擦眉间那滴险些滴入眼睛的汗水,他的身体确实很差,“还是有些关系,你会用箭吗?”
摸不准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又习惯了对方天一头地一脚的说话功夫,就好像你正跟他说着羲和的烤鸭有多好吃时,他突然接了一句你知道北地冬天下雪时把漠河都冻上了,唯一的共同点似乎是都算得上人话。
“弓箭我倒是不精,当初在军营的时候被那个旗牌官骂的最多的也就是这一档子事。”
“那就好,我决定练箭。”苏问像是做了个很大的决定,深吸了口气,拍了拍身旁的四蛋,灿烂的笑了起来。
“你什么意思,我会的你不学,我不行的你就要学,我看你不是想学箭,你是在犯贱。”陈茂川亮了亮握紧的拳头,嘟了嘟嘴,示意对方最好解释清楚。
苏问连忙转了一圈躲在四蛋后面,口中头头是道的说着,“我不会修行,但是你已经是一等的起凡境,我向你请教了好几天,到现在连个屁都放不出来,你不会画画,我也不会,可现在我画的画自认为很不错。”
一串不知想表达什么的话语被苏问脱口而出,“我在想是不是因为你的问题,你是天骄,但我不是,我会忍不住像你请教,因为我认为你懂,而你的回答却是以为我能懂,我想即便现在不会修行,可伤人的不只是灵气,后面的路不好走,兵刃是最好的武器,只要足够快,一样可以划破修行者的脖子。”
“那你可以跟我学刀啊!我自认为刀法不错的。”陈茂川很自信的说道,当初他的刀法可是得到了李在孝的高度评价,认为有入道的雏形。
“就是因为你会,所以我才不学,你不是名师,我也不是高徒,所以捡个你不会的练,至少不会受到这么多的鄙视和误导,望山跑死马,我还是先找个小土丘自己走走看。”
这下陈茂川听明白了,敢情是觉得自己误人子弟,宁肯自己摸索也不愿让他教导,胸口如同风箱一般剧烈起伏着,“你,你以为我爱教你啊!我说的那些修行道理可都是书中的精髓,难道你认为那些前人总结下来的真理有错,明明是你自己理解有问题,真是气死我了。”
如他这般骄傲的人竟然被一个连修行门槛都没触碰到的人说不行,或者说这两个字对于男人来说,就像是在辱骂女子丑与胖一样深入骨髓。
“你说过我是可以超越那些前人的存在,有没有错我不知道,但我觉得不怎么适合,更多的,我不认为自己是个蠢货,我不喜欢去追赶别人的感觉,你在我前面,我压力会很大。”苏问如是说道。
陈茂川总算听到一句暖心的话,这世间无处不在的对比,从小时候的别人家的孩子,到成年后的你看看谁家男人,走在前面的人自然风光无限,可在后面追逐的家伙,或者会以此为激励,奋起直追直到终于超越了对方。
可如果一开始就已经连望其项背的机会都没有,这种激励更像是打击,对于苏问来说,自己的确是一个超越许多的同龄人,越是对比,就越是失落。
“没事,你已经很不错了,至少你还有追逐我的资格,这可不是任何人都能有的。”这话乍一听就很伤人,细细听来更加不像是安慰的口吻,只是陈茂川何时需要去安慰别人,虽然显得生疏,却是情真意切。
苏问抬起头,那双干净的眼睛里看不出丝毫的失落,甚至有些迷惑,因为他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绝望,因为他比陈茂川更加自信,更加骄傲,才会发自肺腑的说出那句,学府弟子也不过如此的惊人话语。
所以接下来说出的话,险些让陈茂川抑制不住体内暴涨的灵力波动,“你在说什么,我是感觉你好像没什么出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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