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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逆行-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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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懒人只是哼了一声,回厨房拿了一袋泡好的黄豆,将磨台收拾干净,一股激荡的念力顺着残破的木轴侵彻进去,那磨台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转动起来,分明无力依托却是越转越快,好不奇妙。

    夕阳早已淹没在山崖之下,头顶挂着一轮明月,磨台自转,与黄豆之间发出一阵不算坚硬的声音,加入水,纯白的汁液溢出。

    苏问好奇那尊磨盘的神奇之处,材质的珍贵大可不必去说,但是上面的阵法就是值了老钱,李叔身为散气道殿主,除了一句信口而来的“道”字,在阵法之上造诣颇深,如若不是入了这座残败的殿宇,成就必然高等十倍,也难怪懒人总为对方被绊住脚步而恼怒。

    磨台转动时分,其上符文忽明忽暗,苏问看得入迷,只觉那些光点入莹萤之光漫入眼帘,在识海之中飞舞,想要伸手去抓,却总是差之毫厘谬以千里,阵法之中带有李诚然毕生感悟,早已脱形化意,奈何苏问头脑空空挤不出半分念力,能看到莹虫之光多半是因为懒人的念力波动影响。

    等到他回过神来,磨台已经停止转动,懒人的脸颊重新便会木讷,约摸酒醒了,提起木桶回到厨房之中。

    苏问悻悻一笑,陈茂川问他要不要上登天台,懒人也问他要不要上,可说到底最想要去的人还是他,懒人想要修行,他又何尝不想,即便不是为了书中那所谓的高手高手高高手的飞檐走壁,踏雪无痕,只求活命也不得不去。

    “懒人,你若能修行,何莲心怎的也不至于看上宋承河那草包,但就是那日一念,这女子的心算是动摇了,你究竟是真懒还是真怕,酒确实是个好东西,等我走那天非在灌你几大坛不可。”

    豆浆终究还是没有喝上,酒醒的懒人重新变回了懒人,从厨房出来后直接回到房中酣睡,苏问也不计较,自回房间中,可怜那一桶刚刚磨好的豆浆,只怕是要虚度最年华的时光。

    天边鱼肚翻出一抹白,苏问没有因为昨晚的贪杯的久睡,好些年都被七贵晨时的磨刀声吵醒也成了习惯,出了木屋之后,少了几句要骂的机会反倒不习惯了。

    伸展懒腰连吸两口把胸口充满的清新空气,热闹有热闹的精彩,清闲有清闲的自在,满院子的松柏林子,爱看那颗看那颗。

    “哎呦,你个兔崽子,前两天让我给你弄张弓来,你就是拿来祸害我这片林子的。”李诚然衣衫不整的快步冲出来,摸着殿门口那颗满是箭羽的云杉,泪流满面,就像是看到自家媳妇遭罪一样心痛。

    苏问不以为然,张弓搭箭,没什么姿势可言,怎么舒服怎么来,铁胎长弓拉的满圆,黄梨木箭羽三点一线,霎那间脱手而出,稳稳定在李诚然头顶三寸处,算不得是运气好还是技艺高超,总归是吓得两百斤肥膘险些打闪了三条腿。

    “反正这么一大片林子你也从没打理过,心疼什么!”

    李诚然摸了摸头顶,大难不死的松了口气,连忙扯着脚步走远了些许,才终于跳起脚来大骂道:“我还想问你呐!这么大片林子你那棵树不选非选这一颗,这可是我入宗那年师父亲手替我种的,本来就少阳光长不长壮硕,还被你祸害成这个样子。”

    苏问哦了一声,闲庭信步的走去将箭一根一根的收回箭囊中,摩挲了几下被弓弦绷得青肿的手指,什么时候才能在手上摩出一层老茧,“李叔,想不到你还是这么念旧的人,得,以后晚上我特意绕到殿前来帮你施施肥。”

    “你小子别把树给我养死了就好,你们年轻人的尿燥气的很。”李诚然得空将身上的衣裳整理好,倒是很惊讶从未练过几下的苏问准头出奇的好,“苏侄儿,你这一手了得的很,你师兄教的?”

    苏问甩了甩持弓的手臂,有些酸痛,认真的说到,“我那一箭本来是想射你头顶发髻,奈何身体太差,出箭的时分手酸了,偏了些,好在是往上偏不是往下偏,万幸万幸。”

    李诚然瞪大了眼睛,一脸横肉颤颤然,只剩下那句还没脱口而出的骂娘,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冷汗,说道:“你这身体确实差,当然也不能怪你,不过日后还是要好好练一练,我这有本内养气机的功法,等你登上观天台后,肯定用得上。”

    “难得见你这么大气。”苏问接过那本比《灵路感应篇》还要破旧的典籍,随手翻了几页,脸上的笑容突然复杂了起来,嘴角轻翘,要是陈茂川看见肯定又会脑后一凉。

    “李叔,要不把散气大典给我看看。”

    “滚。”
………………………………

第五十一章 谁家的仁慈换一声虚伪

    一骑快马直奔一气宗而来,,在白玉台阶前下马拴好,官军模样的汉子手持官刀快步连登上六十六层台阶,脸上凝重的表情比起天边压城的浓云还要阴沉。

    清早还晴朗的天空,果真是孩子的脸说翻就翻,转眼就是黑云压城,说不得待会儿伴着一声春雷下场暴雨。

    散气道后殿中,陈茂川手持一封密信,炯炯的双眼恨不得将整张纸面看穿,手指掐在腰间的羊脂白玉的腰佩上,一道裂纹缓缓浮现。

    “十三叔离开将军府了!”

    那名官军拱手道:“殿下离开不久,大将军便决定进京,如今沧州边防由王珂王将军主持军务。”

    “王将军乃是十三叔的心腹,战功赫赫,有他坐镇沧州倒也无碍,只是他的身份不好,瞒得住京都那些家伙还好,若是瞒不住,只怕会成了架在十三叔脖间的一把刀。”

    “大将军这次进京,一半是替殿下铺路,另一半就是为了讨张旨意,沧州这里大将军全全交由殿下处理,有些人还是要殿下亲自接触下来才知人心,那几只在沧州乱窜的老鼠就是留给殿下立威用的。”

    陈茂川松开纸信,脸色薄如一张金纸,闭上眼睛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片刻后才徐徐开口道:“很急吗?过了明日再走来得及吗?”

    “这。”官军汉子紧皱着眉头,沉声道:“娄郡守已经动身了,临走之前让我来知会殿下,接下来的行事最好漏泄风声,让那些人安心才好,但是如果殿下没能到场,总差一层意思,镇不住那些老油条。”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陈茂川点燃一盏油灯,将那份信纸烧成灰烬。

    官军汉子犹豫着想要再说些什么,看到陈茂川摆手,还是把话咽了回去,拱了拱手退身离开。

    咔嚓,一声春雷降下,胳膊粗细的闪电将整个阴沉的松柏林映成了白昼,陈茂川扶手在窗台边,豆大的雨点从天边倾盆而下,连成穿线的珠帘挂在窗边,厚重浓云也不如脸上凝结的霜寒凝重。

    “陈茂川啊!陈茂川,你的心越来越软了,该怎么才进得去那座都城。”

    雨势越发滂沱,就像知道明日将会有一场空前绝后的盛典提前将这座世外清洗一新,四座金璧堂皇的大殿,常年温润的洗尘池,长满花苞带出一抹粉嫩的小桃山,以及那座永远不沾尘埃的观天台。

    春雨贵如油,尤其是这初春的第一场雨,带来的生机给那些在漆黑土壤中蓄势待发的生灵足够的动力。

    苏问看着眼前的雨幕,如烟沙笼罩世间,斜斜密密勾勒出一条条一道道朦胧的轮廓,他不是诗仙,也谈不上极具风雅的士子,也说不出那般天朦胧,雨朦胧,房中睡客亦朦胧的俏皮诗句,但他有一手画意想要宣泄。

    锦盒开启却没有流光浮现,生花笔不为所动,苏问空有满腔意境,奈何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叹了一声好脾气,撑着腮帮子继续观雨。

    无聊至极时房门推开,陈茂川合伞走入,衣衫任然有些湿透,可见这第一场雨并不算小。

    “我可没兴趣和一个男人谈天赏雨,更何况你还是空手而来,太不讲规矩了。”苏问皱了皱眉头,似怒似笑的说道。

    陈茂川早已经习惯了对方的无赖,口口声声的规矩,其实本身就是个最不讲规矩的家伙,不请自入的坐在椅子上,整了整沾湿的下摆,这件锦衣有些南唐的样式,多了许多花哨,不如北魏这边特有的干练。

    “我可能要先离开一段时间,有些事情要解决,不过我会等你明天登台之后。”

    苏问点了点头,看似随口,却又深意的说道:“是关于刺客吗?同路也不是不可。”

    “在拒南城你冒充我,于是遇见第一个刺客,然后是第二批,又在宫羽长歌面前第二次自称岐王,这其中我可曾逼过你,这次我想你走慢些,依旧是麻衣骑驴的岐王殿下,可好。”

    “我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才对。”苏问偏着头,目光不偏不倚的停在陈茂川的眼中,不过半息后者便不由自主的避开,“你认为我活着的可能有多大。”

    “我不会让你死的。”

    苏问没有说话,天气不热,尤其是伴着大雨更显湿润,那此刻额头上的究竟是飞溅的雨水还是溢出的汗珠,抬手擦去,袖口湿透了,小仆人的背包里别的不多,麻衣却是有长有短,有厚有薄,麻衣骑驴的岐王殿下是谁,又为什么是他,这里面问题很多,也很严重。

    “第一次是我自愿的,第二次也是,我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一路上已经尽可能的去忘记当初为何想与你同路,谈不上交易,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又一次重复的话语,意思却截然不同,陈茂川突然觉得自己很冒犯,甚至愚蠢,也可能是想得太多,一个月的时间,他终究还是那个在刀尖上行走的小王爷。

    “也许我应该直接一些是吗?”

    苏问微微一笑,很想在对方俊俏的脸上给上一巴掌,看看究竟是谁的脸皮更厚,“你上山前又想过什么,一百亲兵不算少,我从来不跟你弯弯绕,说实话如果一气宗非要找我麻烦,我也想着该如何让你去和他们拼命,你能做这么坦荡的事情,是不是小看了我。”

    说罢手掌摊开,就像在宫羽长歌面前那样,不卑不亢,我说是就是。

    陈茂川自嘲的笑了笑,从怀中摸出那枚玉印交给对方,“我没看错人,你也没看错,你要是再骂我一声虚伪可能我会好受些。”

    “虚伪。”苏问也不客气,将玉印收入怀中。

    陈茂川笑道:“舒坦。”

    澜沧郡郡守娄岚晋亲自领兵出城剿匪,惊得周边苟延残喘许久的草莽匪贼一时间乱了阵脚,怎的没个音信就掀起一手大动作,揣摸不清这位手腕铁辣的郡守是那股气不顺要来发泄,只得求神拜佛的祈祷别是冲着自家山头而来。

    澜沧郡百姓不敢明言,却乐于在茶馆饭桌交谈说道,前些天在郡外百里地又是风雪交加又是电闪雷鸣,而后就传来四名学府弟子惨死在霜雪之下,这可是惊天地的大事,寻常人家光是听到学府的大名都止不住连喘几口粗气,更别说见着活人了,只是再尊贵的活人又比不上一具尸体来的惊骇,因为学府两个字,该是谁才有这么大胆子和能耐。

    “大人,逆行道如何敢与学府冲突,难不成也与行刺殿下的此刻有关。”一名正九品的外委总把低声道,在其面前一位身披斗笠,其下有盔甲磷光的中年男子冷目沉思,略显苍劲的脸庞被雨水侵泡的有些白渍,仍是不能少减半分锐气,此人正是澜沧郡现任郡守娄岚晋,曾在沧州边军任职,磨砺出一股文职官员少有的凌冽。

    娄岚晋摇头道:“殿下与我说过此事,逆行道想来只谈买卖不谈情面,别说是学府,只要价钱公道,杀上凌天宫也未必作假,到也可以拿此事做做文章,如此才好出师有名,要是惊扰了那些入境的老鼠,大将军的军法,就是此刻想来都后怕的紧。”

    那名外委总把憨笑着,这位上郡郡守对谁都不曾摆过好脸色,哪怕是那年左布政使旁敲侧击的想要捞些好处,仍是被那张臭脸气的拂袖离去,可就是这么位铁骨铮铮的廉洁公,唯独是对大将军尤为敬畏,即便脱了军籍多年,由武职入文官,那些在兵营里学来的规条仍是一样也不敢忘。

    “大人放心好了,早已经和周边知会过了,只怕那几只老鼠此刻还不知死期将至,开心跳脚呐!对了,那位拒南城下郡太守该如何处置。”

    “不急,免得打草惊蛇,大将军走了,很多人都会忍不住要冒头,正好看看这些年究竟是那些蛀虫在啃食沧州的梁柱。”娄岚晋冷笑一声,接过手下牵来的马匹翻身上马,身后上百人马立即跟了上去。

    这场春雨洒在沧州这片大地,原本的铁板一张多少春笋要卯足了劲往上窜,那位拒南城的郡守算是其中之一,却又算不得一根粗壮的春笋,整个沧州不论文武官职,三品以下少说也有几百人,更不必说那些不如品阶的闲差,这次之后只怕要垮塌半个官场,正好清一清这些个乌烟瘴气。

    大将军入京求一封圣旨,这唯一的积蓄不知要被多少人看在眼中,吃相好与坏,大抵也是不希望留下分毫,若是不趁着这个机会修补下这张别人眼中密不透风的铁板,就算讨来了圣旨,又有几个心思愿意跨过那条寒意侵人心的漓江。

    四十二郡,一百七十座县城,李在孝在的时候,整个沧州都只有一个声音,要这么原封不动的丢给陈茂川自然是没可能,也没想过能剩下多少,至多还是在于能力的大小,马上打下来的地盘,就算是李在孝的心腹也绝不会因为一句话就可以将脑袋拴在裤腰带上给陈茂川卖命。

    看好了谁,认好了谁,沧州永远是沧州,陈茂川是要去京城的,究竟是孑然一身,还是底气十足,便仰仗这次堪比变天的大清洗,几人留下来打点基础,几人入京都卖弄才华,又有几人要摘取头顶的乌纱,就看这些早已经油滑到骨子里的家伙敢不敢赌上一把,很显然,娄岚境把准了李在孝的脉,从四品终究还是低了些。
………………………………

第五十二章 先礼后兵

    徐良度长门郡郡守,一个下郡郡守自然比不得上郡那般权重,却也是个正六品的官职,搁在地方倒也不大不小,只是入了官场谁不愿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身上这件青色官补换成绯色是不可能了,到还是希望那补子上的彪换成熊来的顺畅。

    前些天听闻拒南城的老曹被从京都来的某位贵人青眼想看,赠了一对拳头大小的夜明珠,这等稀罕玩应儿价值倒是其次,主要是这其中所含的意思,莫不是真有望入得朝堂,能在那座大殿里那怕捞个闲差都好过在这等穷乡僻壤当个郡守油水十足。

    “那小子总说如何如何跟京都的某位大人物牵上了线,如今大将军入了京,明眼人都知道这一去再回来可就难了,沧州这地界早晚要被人探手,倒不如先谋求一条出路的好。”徐良度轻浮着颌下胡须,这才发现身前信纸上的墨痕已经干了,不觉摇摇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真是再难辩的实话。

    那位从拒南城行走到长门郡的贵人,总会遇见一两个长袖善舞的家伙,拿得出足够大的诱惑,自然能得到想要的东西,嘴皮子上的功夫比起兵刃的锋利而言,这些个文官更偏好前一种,沧州在李在孝手中文武一体,说是强硬也是手腕,只是少了这层枷锁,说到底两边都是互不顺眼。

    贵人敲打着手中的腰牌,一个简单的“忠”字,足以让这位郡守大人狠下心来做决定。

    滂沱的雨势总算在半夜里停止,不然打在某些人心口上,却是火辣辣的痛楚,宋承河从洞口退身而出,苍白的面色与死人无异,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不知多久未曾合闭。

    宋承河看着干净的夜空,哪怕周身的穷山恶水都倍显幽静,似乎所有的狰狞都汇集到了他那张原本俊俏的脸庞。

    “爷爷,这回你应该会打死我吧!”

    离了乱石山后,他又去了采气道后山的一座幽静木屋外,拱手唤了三声上官师妹,被一道气劲震飞十丈,又有一声滚字从木屋中飘然而出。

    宋承河冷笑一声从地上爬起来不及擦去嘴角的血迹,左手在空中随意抓取了几下,沉吟了一声多谢,转身离去。

    采气道大殿中有一处灵石台,大小不一上前枚灵石陈放其上,每一位入采气道的弟子第一门功课便是以念力采气再将其融入灵石之中,如此才算入门,日后若在外身死,灵石自会退去光泽,回讯师门。

    一道身影由后门入闪进大殿,从灵石台中取下那枚最饱满最具光泽的灵石,再以轻刀刮下一层粉末附在猩红符纸之上,身形急退,消失在黑暗之中。

    次日清晨,露水挂满枝头,早起的鸟儿舒展着翅膀,一个抖动,晃下无数大颗的凝珠,苏问推开窗台,气息越发纯净,舒爽怡得,今日便是开启观天台的日子,散气道虽然依旧冷清,却已经开始热闹起来了。

    难得见到李诚然换去了那件满是油污的破大袄,一袭浅色长衫倒也收敛了些他那肥硕的身材,懒人虽然一副慵懒无神的模样,衣着却是精神无比,干净利落,百名亲兵披甲持刀更显威风,这一派气势倒也丝毫不逊色其余三门满堂徒孙。

    小丫头穆巧巧欢喜着跳过来,那双灵动的眼睛此刻眯成弯弯月牙,可爱到让人忍不住抚摸她满头青丝,“小哥哥,起得早啊!”

    苏问微微一笑,“你也不晚,李叔已经将你的事情告知掌教了,差不多就是这几天便会有人护送你前往学府。”

    听的这话,小丫头原本高跷的嘴角不由自主的耷拉下来,但很快又恢复如初,“不说这个,吃饭去。”

    七贵整理好背囊,默默的跟在后面,这几日他都围在穆巧巧身旁,要么是出神的看着对方,要么就是被几句话羞红了脸,但好在他知晓对方记住了这个叫做七贵的小仆人。

    陈茂川依旧是那身华而不艳,素而不俗的衣裘,那枚南唐暖玉重新别在了腰间,“我在城门赌场压了一百两买你活,到时候你自己去取,算是路费。”

    “小气。”苏问瘪了瘪嘴,大抵是在埋怨对方压少了,若是让他知道那家赌场的赔率,只怕下了一气宗第一件事就是带齐人马冲到赌场里抓住那家管事好一通臭骂,当然这都是笑话,因为总会有数不尽的破产赌客会红着眼冲上门去。

    昨夜有雨,懒人没有推磨台,苏问自然也不会挑破,就像当初一样闭口不言,却是纳闷那日李叔在懒人身上擦手,后者究竟是睡着了,还是没睡着。

    简单的馒头煎蛋,出了松柏林,声音便越发的大了起来,两侧站满了一气宗的弟子,这个除了诗仙以外第二个将要登上观天台的外人该是怎样的面孔,亲眼见过白玉阶前场景的弟子不多,那日又被陈茂川几句狠话吓退了一批,时至今日众多弟子才终于得以见见这个被称道了数日的大虫。

    与苏问第一次见到寒青璇等人的反应相似,甚至有过之,没有期许中的高大威猛,更没有想象中的高深莫测,模样虽说耐看却也比不得旁边那位身着华贵的小王爷俊俏,当然这位从入宗就被人关注的岐王殿下,即便没见过真容也都因为那独特的气质让人一眼便认出。

    仅仅是一面多少人忍不住蹙眉,直到感应到对方全无灵力波动的刹那,那股不加掩饰的鄙夷才终于如潮水一般侵涌而出。

    这样的家伙是如何将一等起凡的宋师兄打断了手臂,又凭什么让掌教将本该属于上官灵儿的机运转嫁于他,几声冷哼掀起的风波飞快的将窃窃私语变作了明目张胆的指责。

    早便有准备的苏问充耳不闻,从不解中演变而来的嫉妒,纵然是他也不可避免,人无完人,若是连这点情绪都无法表现,那和畜生有什么分别。

    陈茂川却没对方这么厚的脸皮,被灼人的目光盯得脸颊火热,可难不成扯着脖子指着这些不顺眼的家伙破口大骂,你娘的,没见过俊俏的公子哥吗?但想想能说出这话的人,脸皮似乎也不在意这些不痛不痒的目光了。

    李诚然和懒人倒是走的心安理得,这几年来最风光的一次,以往谁会愿意正眼瞧上他们一眼,如今只是嘴里嚷嚷,没有一人啐一口唾沫已经是客气了。

    “懒人今天可得给师傅长长脸,说不定明年就能给你骗回来几个师妹。”李诚然捂着嘴偷笑,眼睛不时打量着周遭人群中羞涩眺望的女弟子,还不知羞的跟对方对视许久,直到脸皮子比纸还薄的小闺女们禁不住莫过头去,才哈哈大笑的怕了拍肥硕的肚子,好生得意。

    一路没有那个不开眼的家伙拦路叫嚣,就连火气应该最盛的宋承河也没有出现,这倒让期许很久的陈茂川失望不已,若是能在登台前给出一个下马威,效果更佳。

    本是这么想着,却奈何一身的力气全都打在棉花上了,“你们这些虚伪的家伙,有胆子在远处支支吾吾,真提起胆子走上来不好吗?唉。”

    “真是不过如此。”陈茂川和苏问异口同声,两人极有默契的互望了一眼,说不出的笑意。

    一袭白衣而来,不偏不倚正好落在当中,两边的弟子没止住声音,有的甚至忍不住叫出了好字,尽管不知那人是谁,但敢在这时候站出身来的不死便是好汉,苏问本来也想叫好,然后挥挥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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