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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时光倒流-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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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破开其中的一个头,就能全盘贯通。

    邢天航陷入沉思,车也就忘了发动,直到有人敲车窗,让他摇下窗子。

    邵泽平两手抱胸,语气已经很不耐烦:“老兄你怎么回事,泊那么久不动,当这里是车库吗?”

    “对不起,我现在就……”邢天航望了他一眼,表情顿时凝固在脸上。

    邵泽平,正是三年前治疗林轻语的那个心理医师!

    晚上八点,柏靳文在会客室。

    平时这个时候,他一般都会喝一泡冻顶乌龙,然后让罗大彬陪他下两盘棋。

    然后九点不到就睡了。

    但今天,他在等人。

    如果那人来了,那以后泡茶下棋,也就没罗大彬什么事儿了。

    柏靳文听到了脚步声。

    他的脸上微微扬起笑意。

    “天航,来坐。”柏靳文热情地招呼他,像是对自己世家交好的侄子。

    邢天航看到今天的布局略有所不同。

    桌上放了两个杯子,除了柏靳文自己的,还给他留了一个。桌上另摆了一副象棋,想来柏靳文已拿稳自己会答应,心情颇好,提前将自己升级成女婿的待遇了。

    “柏院长客气了。”邢天航礼貌寒暄。

    “哎,你父亲是做外交工作的,我嘛是法务工作。一个涉外,一个安内,虽从未见面,但也是一起为共和国做贡献的革命同志嘛!”

    柏靳文两句话,轻巧将邢天航拉进自己阵营,好像真的极有渊源。

    “今天莫言本要和我一起来的,被我劝住。他现在取保候审,不方便到您府上,免得落下口舌。”

    “对,做得不错。我们天航很有政治觉悟啊!”柏靳文又赞,“天航”迅速变成“我们天航”。

    “虽然莫言不在,但我要和您说的,其实代表了我和莫言共同的想法。”

    才开了个头,柏靳文脸色略略一变,果然邢天航接下来便说道:“希望柏院长能考虑将莫言的原稿作为真实证据采纳,这才是真正的尊重事实,还莫言以清白,也还死者以公道。”

    柏靳文面上没有表情的时候,就像一尊雕像,“我上次说的,你是没听懂吗?”

    “您说的那个条件,恕我不能接受。”邢天航淡淡说道,“婚姻和法律一样,岂同儿戏?”

    柏靳文没有表情的脸上现出一丝冷笑与嘲讽,“你觉得我是儿戏,那你还找我做什么?明日法庭上见吧!”

    他起身便要送客。

    “柏院长最好再考虑一下。”

    邢天航取出一个信封推到柏靳文面前,字字铿锵,“知法犯法,颠倒黑白,柏院长就不担心会曝光于天下吗?”

    柏靳文眯着眼睛,望着眼前的年轻人。

    果然没错,邢天航不是那么容易听话的人。

    以前他就有这么个感觉,虽然表面看去彬彬有礼,温和谦卑,但绝对是个硬骨头,不撞南墙不回头的那种。

    上次邢天航是来求他的,所以刻意放低了姿态,闭口不提艳棠曾入室行凶的的事,但他应该不会就这么算了的。郁东森也是老狐狸了,能看中他做女婿,又放手将整个郁丰都交给他,必然于得失之间把握得极好,任何对他有利的情势,都不会轻易放过。

    那这信封里是什么?艳棠的罪证吗?

    柏靳文冷笑一声,打开信封,便有几张照片跌落在桌面上。

    “这是尊夫人上次来林家时不慎遗落下的痕迹,我虽不幸受了重伤,索性脑子并未糊涂,记得让小语及时保留现场,于是就有了这些。我想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派上用场。”邢天航淡淡说道。

    如邢天航所说,这些并不是鉴定结果,而只是仿照鉴定机构取样时的照片。

    大部分照片是挂钟、画框,还有花**,柏靳文一看便知这些东西上都最易取得指纹,且相对能保留很长时间。若是专业的鉴定机构,确实是会首先想到在这些物件上取样。

    可即便邢天航真的将指纹搜集且送去鉴定,那他也是不怕的。那只是两个特警,艳棠是不会亲自动手的。到时候就算有些负面舆论,却不足为惧,不能强扯到他的头上。

    柏靳文慢慢翻到了最后一张照片。

    那是一根头发。

    二十公分,微卷,黑色,发根处有一公分的白,显是染了以后又新生长出来的。

    为了看清楚,拍摄时特地将头发垫在一张白纸上,黑白分明,触目惊心。

    夜三的话:猜到邵泽平的真正身份了吗?天航与柏靳文的博弈究竟谁输谁赢呢?如果觉得更好看了,就给夜三投票票哦!转发、评论都能得火星币哦!别忘了去“福利”中领取!
………………………………

(七十六)自作聪明不可活

    柏靳文的脸色变了。

    邢天航紧盯着他的面部,立刻说道:“我和莫言他们都是年轻人,家中不可能有这样的白发。那日尊夫人扭着小语向她泄愤,也许太激动,落下了一根头发也未可知。”

    柏靳文又眯了眯眼睛。

    这个表情换做罗大彬或者张万年他们看来,此刻恐怕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

    那表示柏靳文动了真怒。

    而邢天航却没有种危机意识。

    或者说他看到了柏靳文脸上冰寒的怒气,看到他眸中射出类似凶残而野性的光芒,他也并无一丝畏惧。

    邢天航迎着那凶光,针锋相对。

    “你在威胁我?”柏靳文终于开了金口,“就凭这几张照片?”

    邢天航不卑不亢,诚恳说道:“威胁不敢,只是协商。柏院长,莫言是被人陷害,在事故组搜集证据前被调换了设计原图,我只是要求还他清白。”

    “哼!”柏靳文冷冷笑:“既然是被陷害,那为何不走正常的法律途径,要求重新取证?”

    “柏院长对我提的那个条件也并非正常法律途径。我现在这样做不过换一种交易方式罢了。”

    邢天航抬腕看了下时间,“所有的文字都已经编辑好,标题是本市某高官夫人泄私愤,携特警痛殴无辜群众。莫言现在就在家中等我,十点前仍没有消息的话,他只要点一下发送,这些新闻就会立刻发送至各大门户网站、论坛和微博首页。”

    柏靳文突然笑了笑。

    “我以为凌凌的眼光应该还算可以,你又那么会读书,照理是个聪明人。”柏靳文悠悠说道,开始为自己点烟,“现在却不得不收回这个判断。邢天航,我对你很失望。”

    点了烟,又喝口茶,柏靳文悠然自然。

    邢天航一挑俊眉,“柏院长是觉得这些证据不足以相信,还是认为有能力封得了天下悠悠之口?”

    “哎,这种网络上的新花样,我是玩不来。”柏靳文摇头,“不能跟你们年轻人比。”

    他搁下半截熊猫烟,拨了内线。十秒钟后,罗大彬就匆匆赶到门口。

    “报告首长。”他在门口请示。

    柏靳文点点头,让他进来。罗大彬心领神会,在邢天航面前也放下一个信封。

    邢天航拆开信封。

    里面一样是打印的照片,一共有十几张,比他带来的还要多。

    照片拍得不太好,比林莫言的技术差多了,但照片上的人却令邢天航胆裂魂飞!

    林轻语!

    有她昨天傍晚去市场买菜的,有和肉贩子讨价还价的,有她去了他家拿钥匙开门的……

    这些都是正常拍摄,有几张已经离得她很近,近到拍摄不到完整的人,只能看到衣服的局部,但邢天航晓得,那应该就是他的小语无疑!

    还有不知是不是从对面的公寓楼中,架了长焦镜头,竟然能拍到小语在家中厨房忙碌的画面!后来他回来,两人一起用餐,相拥而泣,也毫无遗漏地被摄录其中。

    后面还有一些是林轻语今日一早从林家老楼出来,一路挤地铁,赶到医院的事,包括她中午在医院食堂吃午餐,和在挂号间里独自打盹。

    邢天航已无法再看下去,他放下照片,纵极力掩饰,心脏犹剧烈狂跳。

    “你跟踪小语?”他喉咙发紧,几乎说不出正常的声音。

    柏靳文轻嘲,“小罗是侦查科出身,虽然转业十几年了,但还好基本功没丢下。

    呵呵,这种事情,本来也不用他亲自动手。但对方毕竟是个小姑娘,换个没经验的,粗手毛脚,万一磕伤碰破了皮,就不好看了嘛,是不是?”

    邢天航脸色煞白,两手已暗自紧捏拳头,指甲都掐进了肉里去!

    但他面上仍强自镇定,语声从容,甚至略有嘲讽:“柏院长拿林轻语来威胁我?这让我不可理解。”

    柏靳文皱了皱眉,“她不是你邢大公子的新宠么?”

    邢天航哈哈大笑,“柏院长真是有神兵天助,消息才能这么灵通。不错,我是已经小凡解除了婚约,但这个林轻语么,也不过就是调剂一下,解个闷罢了。”

    他身体往后靠了靠,坐得更舒服和放松,叹口气说:“郁大小姐可真难伺候,呵呵,要不是郁东森出了事,我真和她结婚的话,恐怕可就得忍一辈子了!”

    他时刻观察着柏靳文的神情,想知道对方对自己的这番话信了多少。后面的事先放一放,柏靳文现在盯上了小语,并拿她来威胁自己。

    那他现在就必须要和她撇清关系!越是对她毫不留情地贬低侮辱,就能越好地保护她!

    “但柏院长你也晓得,林轻语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养在身边,偶尔换一下口味可以,终身伴侣么……呵呵……”

    他故意笑了笑,目露轻鄙之色。

    柏靳文同样看着邢天航。

    这是一场心理战。

    无声的杀伐,不见血的较量。

    邢天航相求柏靳文调换文件,柏靳文趁机提出要求,要邢天航入赘。

    邢天航不肯答应,反而拿周艳棠打伤自己的罪证出来,反被动为主动,扬言若不调换就将周艳棠仗势行凶之事公诸网络媒体!

    而柏靳文岂会毫无准备?

    他不仅是狐狸,更是豺狼!

    不但有郁冬森的精明,更有郁东森没有的狠辣无情。他一不做二不休,拿林轻语再反过来威胁邢天航,你若敢轻举妄动,我就能叫人收拾这个小丫头,让你痛悔终身!

    不论怎么算,柏靳文都没有输面!

    不过是凌凌怀了个私生子罢了!怀胎十月,他还有时间,除了邢天航,他还能物色别人为她女儿接盘。而其实像邢天航这样难对付的,若不是凌凌心心念念,他才不会作为首选考虑。

    但邢天航却没有时间了。

    明日上午九点开庭,算起来,他只有12小时不到用来做选择。

    不,他没有什么好选择。

    要么同意和凌凌结婚,让林莫言少蹲几年大狱。

    要么不同意,看着林轻语死。

    “我给过你机会,你却自找死路!”

    柏靳文眯着眼睛,语声阴鸷,闻之生寒:“你凭什么以为自己能跟我谈条件?就凭你这几张小儿科的照片,以为能弄臭我柏靳文?告诉你,整个南阳,能跟我谈条件的人还没生出来!”

    邢天航全身僵硬,刻意做出来的漫不在乎并没有瞒过柏靳文。

    他输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让对方看出破绽的。

    也许是刚拿到照片的那一瞬无法掩饰的惊恐,也许是对小语诋毁得还不够。

    也许是上一次来相求柏靳文时就已经被看穿,他不是那种无情无义的浪荡子。如果是,他不会为了替林莫言出头,而将自己饶了进去。

    林莫言只是他朋友,纵然亲生兄弟,又有几个人愿意?

    柏靳文只怕是早就看穿了这点,这才会开口提出让他娶柏凌,他捏准了林家兄妹在邢天航心里的位置无可替代,因此才肆无忌惮!

    “确实是我不对。”邢天航轻轻自嘲,“我太高估自己了。柏院长你说的对,自作孽不可活,自作聪明更不可活!”

    他站起来,身体却不可察觉地微晃一下,下一秒却又稳稳站住。

    “还是走法律程序比较好,明早还要开庭,我就不打扰柏院长休息了。”邢天航看也不再看一眼桌上那些照片,转身便走。

    “邢天航,你晓不晓得十年大牢意味着什么?”柏靳文仍稳稳地坐着,吐着烟圈,悠然而道。
………………………………

(七十七)人生最关键的十年

    邢天航脚步一滞。

    “林莫言今年二十五吧,十年以后他就是三十五。三十五岁,有过重大前科,又被吊销建筑师资格,你觉得他能找到什么样的工作!讨到什么样的老婆!”柏靳文冷冷嘲讽。

    “你们那些同学里,不算你这样读博的,就算是普通本科毕业,三十五岁也能混上一个大企业里的中层吧!

    听说林莫言现在就已经是设计副总了,你让他十年以后再从最底层做起,去看那些曾经是他手下人的白眼,受他们排挤嘲笑,你觉得他会受得了吗!”

    邢天航转过身望着柏靳文,清倦双眸中,灰凉波涛渐涌。

    “邢天航,你别小看这十年!这是人生中最关键的十年!混得好了,以后走的就是坦途大道,就是人上人!混不好,这辈子就被踩在脚底下,到死都别想翻身!”

    邢天航仍旧不语,苍白额际却有冷汗滴落。

    柏靳文说得不错。

    二十五,到三十五,这是人生中最关键的十年。

    郁家、柏家,还有自己邢家,算是南阳家世显赫的。虽然父亲邢何也对自己素不关心,但从小给予的家境殷实,他还在读书的时候,就有豪宅可住,有名车可开。

    虽然他从不觉得那有什么值得炫耀,也不觉得林莫言是贪慕虚荣之人,但现实就是如此。

    林莫言总喜欢将女孩带到他家过夜,也喜欢问他借车开,这令他每次约会都胆气十足,撩妹手到擒来。

    而林轻语,也是因为觉得与自己差距太过悬殊,这才一直傻傻的装聋作哑,不肯直面自己感情。

    那请问是什么差距?呵呵,金钱、地位而已。

    他含着金匙出生,虽内心哀寂,然金玉其外。

    林莫言则不同,他需要奋斗,需要拼搏。父母早早离去,留给兄妹俩的只有那套摇摇晃晃,一家炒菜、几家闻香的老房子。

    他二十五岁做上郁丰设计部副总,不是光靠齐凤对他的眷顾。

    他把牙刷铺盖带去公司,把自己关在工作室里几天几夜做方案的时候

    他为了想一个绝妙的创意把自己都快逼疯的时候……那些眼馋他成绩的同事都没有看到。

    他一直都很努力,希望能让自己、让小语过得更好。而如今他已经有了一些成绩,成了南阳最有前途,最炙手可热的青年设计师!他已经把一大群同龄的设计师都甩在身后十条大街了!

    然后,让他用本可以继续飞跃的黄金十年在牢中踩缝纫机么?还是做纸箱子?

    等十年以后,他刑满释放,再回到社会的最底层,和那些刚踏上社会的二十岁年轻人一起抢饭碗?

    可那时,他连执照都被吊销了,又有案底,他还能做什么!

    邢天航没有再想下去,那是他不可接受的一个局面。

    郁丰出事后,虽然郁东森和林莫言都受牵连,但他始终没有太大的慌乱,他觉得自己能够应付。郁丰现在由自己做主,倘若莫言一年后出狱,只要自己仍执掌郁丰,就能确保让莫言回到原来的位置上。

    但若十年以后呢?

    郁东森回来后,恐怕第一时间就要将自己踢出局,到时自己就算想帮莫言,也是无能为力。

    柏靳文幸灾乐祸的声音继续传来。

    “你读了那么多书,晓不晓得出狱后二进宫的比例是多少?晓不晓得监狱又长什么样子?”

    他的烟早已抽完,也不高兴再点,只是抽了一根放在鼻下舒服地嗅着,慢悠悠拖长了调子,“你喜欢做学问,我就跟你说学问。在政府白皮书上你可以查到,中国的官方数据是68,但事实上可能远远不止。而在西方,重新犯罪率基本都在2030,有的甚至高达50以上!

    这说明什么?

    明明洗心革面,接受改造,可还是有人会二进宫,甚至三进宫,这是为什么?

    因为社会根本不可能接受这些渣滓!

    不管林莫言是什么学历,不管他是不是受了冤枉才进的大牢,只要这十年一判,他这辈子就彻底毁了!走到哪里都是一只被人嫌弃的苍蝇!”

    他看了一眼邢天航,继续说道:“以后且先不去说它。单这十年,你觉得林莫言熬得过去么?”

    柏靳文一字一顿,每个字句都像一把钝斧砍在邢天航身上,“那种地方那种地方就是地狱!哪怕呆一天都会后悔让爹妈把你生出来!

    林莫言,长得还算不错是么?你知道像他这样的,在那里会被当做什么吗?”

    邢天航面色惨白,胃里急剧地抽搐,背后的衬衣早因为冷汗而湿了一片。

    柏靳文的最后一句话,如晴天霹雳,令他毛骨悚然!

    莫言这样的,在牢里会被当做什么!会被当做什么!

    他的心被反复拉扯,伴随一阵阵剧痛,那最后连着的一点点脆弱筋脉眼看要被拉断!他的心就要被撕成两半!

    救莫言,则要牺牲自己和小语的感情!

    不救莫言,不救莫言……

    他实在做不到。

    不知到了凌晨几点,柏公馆二楼的会客室里仍枯坐着一个颀长凋败的人影。

    午夜执勤的小兵已经将会客室中灯光关闭,就留下外头走道的壁灯,发着幽幽绿光。

    邢天航埋在黑暗里,连心头都无一丝光亮。

    惨白的月升起来,照在他惨白俊颜上,比月更绝望。

    柏靳文并没有赶他走。

    他也压根没想到要离开。在做了那个决定之后,他觉得自己突然间就成了木偶,没有感觉,没有痛或者难受,什么都没有。

    郁东森为了保住郁丰,把郁小凡卖了。

    现在轮到他,为了换回那份图纸,把小语卖了。

    三年前是不得已,是被催眠。那么现在呢,他是清醒的,他做了前后通盘的考虑,进退左右,思虑周祥。

    最后,仍是负了她。

    也许小语是对的。她虽然迷糊,但却一针见血地预见了那个可能性的发生。她昨天还哭来着,说自己将来会抛弃她,她到时一定会难过,难过得恨不得去死。

    不用等到将来,小语。

    从表白到现在,不足48小时,我就把你甩了。

    夜三的话:从25岁到35岁,确实是人生最好的十年。在这10年里,我们奋力拼搏,会在事业上奠定基础,有一份体面的工作和收入,我们会收获成熟的爱情,和爱人步入婚姻殿堂,成立自己的小家,生儿育女,我们会从青涩的,幼稚的,慢慢变到善解人意,慢慢会从以前觉得爸妈烦,一心一意要出去闯荡的孩子,变到体恤父母的辛苦,心疼他们佝偻的背和染发剂也遮掩不住的白发……

    每个人都会有这10年,希望夜三的每个读者都过好这十年,岁月不易,青春易逝,但只有经历过了,才懂得珍惜。35岁会比25岁更好,因为我们都更懂得生活。
………………………………

(七十八)把你卖了

    邢天航麻木地坐在那里。没错,他救了林莫言,柏靳文痛快地把林莫言的原稿带走了,他保证明早开庭前,肯定能替换进去。

    他还说会帮忙同陪审团打招呼,到时念在林莫言初犯,并曾多次在工地上阻止范洋盲目追赶施工进度,并且有工人见证,一定会轻判。

    顶多一年,说不定还能缓刑。他到时再想办法,进了监狱后,说不定还可争取减刑,六个月就能获得假释。

    从十年变到了六个月,他是该高兴的。

    可是,他现在算高兴么?

    他不晓得。

    头一抽抽地疼痛,胸口闷痛,心也痛。

    但怎么可能?他已经没有心了。

    他甩了小语!

    这样的负心人,不配心痛。

    对,他应该已经没了感觉,这辈子再也没有可能和小语在一起了。他还要感觉做什么!

    他茫然地瞪着外头那黑魆魆的走道,柏靳文最后从那里离开,走到楼梯拐角,一步步往上,直至消失。

    他们应该是住在四楼。

    另一个世界,看不到人间疾苦。

    头痛更剧烈一些,脑袋嗡嗡的,像有千万支钢针从里头往外扎。

    他不知怎的突然想起外婆,想起每天放学后,他总是和莫言一路小跑着回到家里。一进门,连手都来不及洗,就去抢外婆刚烘焙好的牛油蛋糕。

    那么香,他们那么饿。

    邢天航坐在黑暗里,时光仿佛倒回,他好像也回到了那个时候,成了一个十五岁的少年。

    他的肚子也饿起来。

    那种翻江倒海的饥饿,生平难以想象,极度恐慌的感觉就像是自己要把自己吞噬掉!

    他跌跌撞撞冲进卫生间,扶着马桶开始呕吐。

    脑子里果然是乱的。

    一会儿是外婆端着牛油蛋糕叫他来吃

    一会儿是父亲与宋小芸赤条条在床上翻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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