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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时光倒流-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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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就最好。”邢天航捂着嘴,低头咳了两声。
他又怎么会真的对她生气,方才看她要与自己划清界限的样子,也真是急昏了头。
邢天航叹了口气,摸摸她的小脑袋,语声低缓,“小语一直说有两个哥哥,一个是自家哥哥,一个是天航哥哥,怎么说话开始不算数了呢?你是,不打算再认我做哥哥了吗?”
林轻语半跪茶几边的地板上,正好趴在他腿边,眨眨眼睛说:“其实,我心里早就没有把天航哥哥当做哥哥了。”
邢天航愕然抬头,他蓦然间觉得心跳砰砰加快,快得连他几乎都要承受不住。
是小语要开窍?愿意接受他了吗?
虽然晚了许久,但……但总好过他步入婚姻,犯下大错,万劫不复。
他故作镇定地看着她,向来的理智冷静不知去了九霄云外的哪个角落,手心微微渗汗。
“天航哥哥,我觉得其实你更像我爸爸!”林轻语认真地说:“你太严肃了,又一丝不苟,只有爸爸才会像你这样。哥哥嘛,就应该是像林莫言那样稀里糊涂,爱笑爱闹的。”
邢天航突然急咳起来。
这一阵咳来得剧烈,久久无法止歇。搞得林轻语惊慌失措,急忙去给他倒水。
“没事,呛……呛到了。”邢天航喝了口水,慢慢平息下来。
“呵呵,吓我一跳!我以为我说你像爸爸,把你给气的呢!”林轻语吐着舌头说。
邢天航心中酸涩,却装作豁然大度的样子,笑叹嫌鄙:“我才不要你这样不省心的女儿,被你拖累死。”
又一次自作多情罢了。
小语还是小语,自己还是她的天航哥哥。
命运的列车在岔口处略停一停,却没有改变原来的方向,戏弄了他一番后,便又耀武扬威继续往前开去。
时间已经不早,邢天航照例关照了她几句,便打算告辞,猛一站起来,身体却晃了一晃。
“天航哥哥,你怎么了?”林轻语吓了一跳,赶紧扶住他,却觉得触手一片滚烫。
“天航哥哥,你发烧了!”林轻语惊叫起来。
邢天航摇摇头。
发烧了吗?他倒没觉得,就是头晕得厉害,身上软软的,没什么力气。
“你快坐下,我去给你拿体温计。”林轻语像只受了惊的兔子,慌乱失措地蹦跶进了自己卧室。
邢天航觉得好笑。
他很少生病。生病了也鲜有人知道。
就好比去年体检时,医生看到他肺上有个钙化灶,他才晓得原来自己不知在什么时候得过肺炎,也不知什么时候就痊愈了。
现在,他被林轻语按着躺倒在沙发上,盖着从她卧室里拿来的印着小蕾丝的薄毯,嘴里含着体温计。
然后,她就目不转睛,忧心忡忡地望着他,大眼睛里满是忧伤,快哭的样子。
邢天航却简直要笑出声来。
他觉得现在的样子,像回到小时候,他陪她玩过家家。
林轻语酷爱各类角色扮演游戏,玩最多的是爸爸妈妈,还有医生病人。
林莫言向来无耐心陪妹妹玩如此幼稚的游戏,林轻语便缠着邢天航,因为天航哥哥好说话,向来有求必应。
虽然游戏中不甚主动,也很矜持,从无积极踊跃,开拓创新,但好在她提的要求他基本都能配合,勉强也可打70分。
她总是让他站去门外,然后貌做惊喜地打开房门,说:“哎呀,老公你回来啦?辛苦啦!”然后给他拿上拖鞋,请他坐下喝茶。
再然后,就是拉他在餐桌前坐下,用几个小盆子,放上五颜六色的玻璃弹珠做米饭,还有她的皮筋发夹做小菜。
然后,邢天航就被要求一边用筷子艰难地夹着玻璃弹珠,一边念台词说:“亲爱的,你的厨艺真是太棒了!”
林轻语对那样的游戏乐此不疲,玩上一天,邢天航要从门里进出好多次,喝好多茶,用筷子夹好多的玻璃珠子。
而林轻语演得极认真,每次打开门看到他的那瞬间,惊喜之情都溢于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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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情深似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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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天航又想笑,将体温表拿了下来。
“啊,快放回去,再量一会儿。”林轻语批评他的不认真。
“登登登,多啦a梦和我一起,让梦想发光……”手机定时器正好于此时响了。
林轻语如临大敌般从邢天航手中夺过体温计,看了一眼,脸色瞬变,“啊,39!天呐,天航哥哥,我……我要送你去医院!”
邢天航哭笑不得,觉得林轻语尚在医生的角色扮演中未能自拔,才做出这么夸张的表情。
他捂着嘴咳了几声,哑着嗓子说道:“没那么吓人,不过是有些着凉,我睡一觉,明天早上就好了。”
“不行不行,你烧得那么高,一定得去医院,让医生给你打针退烧,不然高热会引起惊厥的!”
邢天航无奈地叹了口气,“小语,你不是读医科的么?高烧惊厥是3岁小儿才会发生的事好么?唉,你上课到底有没有在听?”
“我念心理学啊,又不是临床。”林轻语辩了一句,揉揉脑袋说:“不惊厥么?好吧,可那么高的体温也不能干挺着啊,会很难受的。”
邢天航刚进门的时候,面色还有些苍白,这会儿已经烧得面颊都红起来。身上摸着滚烫,自己却不觉得,甚至还有些发冷。
他不愿她担心,伸出一只手来,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又撑着沙发坐起来。
“天航哥哥,你要干嘛?”
“回家啊。”邢天航笑了笑,轻轻说道,“很晚了,你也早点休息。”
“不行,你生病了,我要照顾你。”林轻语霸道地按住他,不许他走。
“我路上买点退烧药,回家睡一觉就好了。”
“可是死林莫言还在你那里疯呢!你怎么休息?”
“他们玩他们的,我关起门睡我的,没有妨碍。”
林轻语哭丧着脸自责,“都是我不好,金鱼脑袋,忘带钥匙!害你大半夜要给我送过来!也怪林莫言,抢了你的家,害你没地方休息!呜呜,天航哥哥,你说我们兄妹俩是什么人啊?害你生病!”
“生病怎么能怪你们呢?”邢天航轻轻敲了敲她的额头,笑着嗔怪,“我们小语几时也多了这种伤春悲秋的毛病了?”
林轻语想了想,说:“要不你今晚就别走了,我去买药,看你退烧了才行。”
邢天航笑了笑,“小语别担心,我很久没生病,大概是身体免疫系统觉得该自动升级一下。”
他虽然说得漫不经心,但话语间却一直不停咳嗽,语声喑哑,倦意难掩。
林轻语又摸了摸他滚烫身体,固执说道:“我不管。你要么去医院,要么就留在这里吃了药,好好睡一觉。你要回自己家也行,我得跟着你回去,看你退烧了才放心。”
邢天航向来拿她没辙。
毕竟是从小没有家人在身边,纵外表风光无限,但有些头疼脑热,向来也就是吞两片退烧药,再蒙着被子睡一觉的处理方式。
有了热度就去医院,对邢天航来讲,实在小题大做。
邢天航斟酌了下,说:“那去买药吧,你看我吃了,总能放心吧。”
他仍是不放心林轻语一个人出门,虽然昏昏沉沉,但还是坚持跟着一起去。只是身上实在是冷,出去转了一圈回来,体温竟又往上飙了3分。
“要不去医院吧?”林轻语望着他,皱着鼻子期期艾艾,“万一烧出个脑膜炎什么的,天航哥哥你这么好用的脑袋就完了。”
邢天航觉得好笑,但却没力气再笑。他现在也倒不是硬撑,只是觉得特别特别累,一点都不想动。
他无力地靠在沙发上,半眯着眼睛,语声低哑,带着病中的软弱迷人,“真的没事,我现在已经不冷了,说明热度烧到头,接下来就要退烧了。”
“真的么?”
“小语不是学过函数吗?一旦到了极大值,不就开始往下跑了吗?”
林轻语噗嗤一声,“天航哥哥真是书呆子。”
邢天航看她破涕为笑,也跟着笑了笑,重又闭上眼睛。林轻语倒了水,让他吃了药。
邢天航抬腕看表,已经十一点半。他心中觉得这么晚了,林莫言又不在,留下来似乎不妥,但脑中又昏又痛,手脚发软,想走也实在是力不从心。
许是药效上来,倦意一重重汹涌,不可遏制。邢天航本只想闭着眼睛稍作休息,不曾想竟睡了过去。
林轻语看他睡着,蹑手蹑脚地替他脱去外套,让他躺平在沙发上,又从自己房里拿了个枕头出来,塞在他脑后。
她做这些的时候,邢天航已经昏睡过去,虽有些轻微的意识,但却没有拒绝。
碰到他身体的时候,林轻语觉得自己的心,咚咚跳得很快。
天航哥哥很好看,不是哥哥那种浓眉大眼,却是另一种温雅隽永,清俊温柔。
林轻语小的时候写过一篇作文,题目是我最喜欢的人,写的就是她的天航哥哥。她现在还记得那篇作文的开头:
“我喜欢的人有两个,一个是哥哥,一个是天航哥哥。
但如果说到最喜欢,那应该算天航哥哥吧。
天航哥哥有许多优点。
首先,他长得很好看。眼睛又大又圆,鼻子高大英俊,嘴倒一般,但笑起来就很好看。好看得像皎洁的月光,像温柔的海风,像夏天里吃了凉凉的冰淇淋,神清气爽。……”
她为了写那篇作文,摘抄了许多的“优秀作文选”,七拼八凑,最后终于得了个“优”。
她兴高采烈地拿去跟林莫言炫耀,却被林莫言打了个毛栗,骂道:“凭什么你最喜欢的是天航!哥哥不好么,哥哥没有天航好看么?”
她捧着头大叫,“你就是没有天航哥哥好看!”
林莫言更不服气,从她作文里挑毛病,“什么又大又圆!你看清楚,我们姓林的才眼睛又大又圆好吗?鼻子高大英俊,根本狗屁不通!还有后面这三个比喻,一定也是你抄来的对不对?”
林轻语气极了,抢过自己的作文本,呜呜就哭了。
死林莫言,虽然通篇抄了很多好词好句,但那三个比喻真真在在是她自己写的。
她觉得,那就是天航哥哥给她的感觉。
像皎洁的月光,像温柔的海风,像夏日里凉丝丝的冰淇淋。
当然,那是孩子气的形容。
现在她长大了,也读了些乱七八糟的书书,如果叫她现在再来写那个形容的话,她可能会用下面这些文字。
清皎如月,情深似海,玉壶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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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先见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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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时候,她喜欢过邢天航。
那样一个英俊出色的人,谁会不喜欢?
她不知天高地厚,死皮赖脸地喜欢了,跟在他后面叫着“天航哥哥”,缠着他玩过家家。
但慢慢地,她也长大。
虽然身体仍如孩童般平板,但少女的春天依然如期而至。那是她第一次跟着哥哥到邢天航家。
那时候邢天航还和外婆住在一起,不是滨江一品,却也是一栋位于市区的高级别墅。
她从没想到家也能有那么大那么豪华,从门口走到他屋子,要穿过长长走道,宽敞客厅,还有两层楼梯。
向来叽叽喳喳的她,吓得不敢说话。脱了鞋踩在厚实的地毯上,露出破了洞的袜子。
他的外婆端来亲手烘焙的蛋糕、饼干招待他们,他家敞亮的厨房里有各种亮蹭蹭的进口设备,散发着面包房才有的好闻味道。
几个孩子喝着牛奶,外婆则在厅里弹钢琴给他们听。
她这才晓得,原来天航哥哥钢琴也弹得那么好。
他带她去了他的房间,画架上有他画了一半的塞内卡。隔壁的书房里,整柜整柜的英文书,她连书名都认不出来。
那个下午,她一直沉默。
后来她又去过一次郁小凡家。
看到了类似的室内布局,她便不再惊讶。
她是个天性乐观的人,但因为那两次做客,而沉默了好一阵子。邢天航以为她病了,或者是受了欺负而拼命追问。
她却刻意躲开他。
一周以后,她故态复萌,又成了那个嘻嘻哈哈没心没肺的林轻语。
“我来姨妈呢,第一次,肚子疼得不想见人。”她笑着说。
正逢那时他站在阳光下,柔光从侧面打来,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疏影,脸部轮廓清晰冷峻,俊美无俦。
这么好的天航哥哥,怎么样都不会是我这样的人可以拥有的。
他是王子,唯有公主才能给予幸福。
她深深吸了口气,识相地退回到那个固定的铁三角里面。
同从前一样,一日三餐,上学放学。同从前一样,各自扮演正襟温和的大哥,游戏风尘的二哥和不谙世事的小妹。
互相照顾,互相取暖。
林轻语仍旧趴在沙发边,望着邢天航的睡颜,轻声自语,“天航哥哥,你真的要结婚了呢!我早就知道会是这样,幸亏我有先见之明,没有来喜欢你,否则现在一定哭得死去活来呢!”
她摸了摸邢天航的额头,药开始起效,热度虽没那么快降下来,但额上已经开始渗出密密层层的汗。
她拿了块毛巾,在温水中搓过,细心地替他擦去汗水。
正要去搓第二把时,邢天航的手机突然响起来。
邢天航皱了皱眉头,却并未睁开眼睛。
林轻语怕铃声吵到他休息,急忙三两步跳过去,接起电话。
“喂,小凡?找天航哥哥有事吗?”她压低声音说。
电话那头,郁小凡先是沉默,隔了半晌才幽幽说了句,“天航呢?他怎么还在你这里?”
“天航哥哥睡了,你有急事的话,我叫他听。”
“不用了,我没什么急事。”郁小凡的语调有些奇怪,听上去似冷嘲热讽。
“小凡,天航哥哥他……”
林轻语正想告诉她邢天航生病的事情,但她不明白,其实不论她要说什么,郁小凡一听从她嘴里蹦出“天航哥哥”这四个字,就妒火中烧,啪的挂断电话。
手机听筒中传出单调的“嘟嘟”声,这让林轻语有一瞬间发懵。
在她印象里,郁小凡虽然娇气了些,但还是拿她当朋友的,怎会挂她电话?
也许是线路出故障了吧,林轻语暗暗想。
她怕再有什么电话进来,吵到邢天航休息,便将两人的手机都调至静音,又拔了家里的电话线,然后就蜷在沙发的另一头,看邢天航从便利店给她买的那本漫画书。
邢天航吃了药,睡得安稳。林轻语翻了几页书,也倦意袭来,打了个哈欠。她将自己窝在沙发中,卷了一点点他的被角。
梧桐树,三更雨,长夜漫,斗室暖。
两个沉浸在梦乡中的人正自好眠,无人看见手机屏幕亮了无数次,柏凌家的号码焦急地接踵拨来……
空气中充满着烟和雪茄的味道。
台上跳钢管舞的女子性感妖娆,在空中竭力扭动肢体。随着鼓点,一下下将丰满的胸和雪白的臀部暴露在男人眼前,露一下却又迅速收起,引来一阵阵疯狂的尖叫。
柏凌刚走进这里,就觉得不对。
她本来惊魂未定,又来了这样一个状似魔窟的地方,更加不知所措。举步刚想退出去,却不想撞到一个十分高挑丰满的女郎,被狠狠瞪了一眼。
“走路看着点!”那人用粗哑的声音凶她。
“对不起,对不起!”柏凌忙低头道歉。
那女人却粗野地朝她比了中指,嘲讽地骂了声,“bitch”还故意用长满了毛的大手来摸她的脸颊。
那女人的妆容浓艳到可怕,说话时露出舌尖的钻石舌钉,柏凌吓了一跳,慌忙往后躲,不知怎么崴了一下,险些跌倒。
一个文质彬彬的男人稳稳扶住她,微微笑说:“小心。”
那是个身材修长的男子,说不清多少岁数,穿着一身古典的紫色燕尾西服,一双银色布洛克鞋,胸口还挂着一块老式怀表。
这个打扮很奇怪,虽然那身西装裁剪合体,做工上乘,却不像是这个世纪的产物。
而那人的面容更是奇怪,乍一眼看上去极英俊,但仔细一看却又极丑陋,再然后,又完全记不清他的长相,只记得昏暗灯光中,一双深黑色的眸。
好在他举止优雅,声音也甚是温柔,让柏凌略略有些定下心来,对那男子说:“不好意思,我手机掉了,想……想借这里打个电话。”
“手机怎么会掉?被人偷了吗?”男子似有些惊讶,还有些关心。
“不是,是我自己不小心。”柏凌还是有些忐忑,刚才那个粗壮女子已经闪入舞池,但是不是还会回过头来,朝她露一个凶狠威胁的目光。
“你好像很害怕。”那男子看出她的紧张,呵呵笑了声,“不如我请小姐喝杯酒,压压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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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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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凌连忙拒绝,“不,不用。我不会喝酒。”
紫衣男子笑了,朝吧台打了个响指,立刻就有人送上来两杯酒。
“小姐大概从来不来这种地方,其实酒吧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可怕。这里的每个人,白天都有光鲜亮丽的正经职业,说不定有的还会是你的同窗或同仁。”
他修长的手指递了一杯酒给她,自己也拿起另外一杯,小抿一口,“只是晚上,他们会来这里,暂时忘掉那些伤心事。”
“我没有伤心事。我只是借用一下电话就好。”
“没有烦恼,为何句句谎言呢?”男子轻轻说,声音温柔却犀利。
他的容貌隐在昏暗的光线里,只用一双深黑的眸紧盯着柏凌,笑容狡黠,似乎看惯了她这样的女子,看透了那些不堪一击的伪装。
“从进来到现在,你说的没有一句是真话。手机不是不小心掉的,你也并非不会喝酒,更是满肚子伤心事。”他一针见血。
“你怎么知道?你到底是谁?”
“我是撒旦。”男子笑得更加迷人。
“你是恶魔?”柏凌惊恐地望着他。
“呵呵,骗你的!怎么可能?”
男子笑了,“我们来这里玩,从来不问名字,就是留了姓名,也是假的。人生本来就是游戏,太认真就没意思了,是不是?”
男子举止斯文,谈吐幽默,已经让柏凌放松了警惕,她竟鬼使神差地“嗯”了一声。
他笑了,拉出椅子请她坐下,举杯与她相碰,“有什么伤心事,说出来,撒旦可是无所不能哦。”
柏凌不会喝酒,也不晓得这种白朗姆口感清甜,但其实后劲很足。
她两口酒下去,脑中已经迷迷糊糊,人也放松下来,开始自己拿着酒杯往嘴里送,凄凄笑着。
“我喜欢一个男人,可是他却要和别的女人结婚!”柏凌呵呵笑起来,“是不是很俗气?书里的狗血情节!”
“小姐如此漂亮,又如此温柔,那人竟会选择别人,真是太可恶了。”那人的声音有些偏细,像钢琴上小心翼翼的演奏,空灵而轻柔。
“呃……他不知道,我喜欢了他十三年,可他从不知道。”柏凌晃晃悠悠地去给自己倒酒。
她已经半醉,那些甘醇清冽的液体真好,喝上一点,不但身上不再发寒,连痴缠许久的伤心都抛诸到了九霄云外。
就是有点脑袋发胀,头晕目眩,面前的男人变成了无数个,每个都穿着紫衣。
“他那个未婚妻,还要我去给他们的婚礼做伴娘,口口声声要我见证他俩的幸福!呵呵,你……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很伤心?”
男子体贴地抓住她的手,替她倒满酒杯,又温柔说道:“可是光你自己伤心,却让他们幸福地步入婚姻殿堂,这不是太不公平了吗?”
柏凌喝了一大口酒,大声自嘲,“可那有什么办法?世上的事情就是这样不公平!”
男子的黑眸闪了一下,悠然开口,“本来也许是没有办法,可你遇到了我,撒旦。”
他优雅地抿了一口酒,桀桀怪笑,“你猜这杯酒叫做什么名字?”
“什么?”
“诅咒!”
舞池中的镭射灯突然朝这边照过来,一晃而过,在男子脸上留下一片刺目白光。
“诅咒?呵呵,”柏凌笑得花枝乱颤,“诅咒谁?诅咒什么?”
“诅咒你讨厌的那两个人啊!诅咒他们不会在一起,各自都得不到幸福。”
“怎么诅咒?需要代价吗?”柏凌自嘲,“电视里这种邪恶的交易通常都有代价。”
“一点点。”男子并不介意她的讽刺,声音低沉而充满蛊惑,“用你自己的幸福,换取他们两个也得不到幸福。”
“没所谓啊!反正我也不幸福。”柏凌又打了个酒嗝,她的吐字有些不清,却毫无怯意地望着他,一字字认真说道,“呵呵呵……我当然可以这么做,因为我本来就没有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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