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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妃无双-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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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这不可能……”她轻声呢喃,踉跄着向后退去。

    “沫舞,淳于世子年少有为,嫁予他,他定然不敢亏待了你。”拓跋飏沉稳地看着眼前几近崩溃的沫舞,并没有安慰她的打算。总是要靠着自己站起来,才能更坚强。

    “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沫舞以手捂唇,挡住口中就要溢出的哭声。

    拓跋飏的唇瓣紧抿,并不打算为自己解释。
………………………………

第102章 痴心一片换绝情(下)

    “啊”

    沫舞几近崩溃的一声嘶吼,扬起手中的信,“我看错了你们,你们都是魔鬼。”

    她满眼恐惧地看着眼前这个爱了许多年的男人,只觉得自己从来没有看清过他。

    她眼中的恨与怨渐渐地被泪水染去,换上了绝望的灰。

    “为何要告诉我?”

    纵使他不爱她,也不该如此残忍。

    拓跋飏紧抿薄唇,半点开口的意思都没有。

    “我恨你,我恨你……”沫舞彻底地绝望了,她以为他至少会给她一个解释。

    “待回宫后,孤王会以嫁妹的礼仪,让沅紫为你操办婚事。”拓跋飏终于开了口,却是无情至极。

    “呵呵!”沫舞嗤笑,“我是不是还要谢谢大王的恩典?”

    她的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般,不停涌落,唇角绽放出决绝的笑。

    她本以为,除了她坎坷的命运之外,已经不会再有任何事比之更为凄惨了。

    可今天,她才知道什么叫痛,什么叫伤害。

    她已经不想再辩解,纵使一个人担下罪名又如何?

    摇摇晃晃地转了身,她深一步浅一步地向帐外走去,绝望在心头蔓延……

    拓跋飏脸色沉霾地看着她摇晃的背影,眼中闪烁着暗晦不明的光芒。

    明月当空,灯火通明,场地中心的篝火已经熊熊的烧了起来。众人狂欢,这一夜可以不顾及君臣礼仪。

    只是,凌无双却全无半点他们的喜悦。

    这个中缘由,她并非一点都猜不到。

    她记得营帐之内,拓跋飏的那句反问。

    想必,这次皇甫睿渊夜袭的事与沫舞有关。

    “在想什么?”耳畔忽然响起拓跋飏温和的询问。

    “无双在想,沫舞公主这会儿正躲在帐里一个人伤心吧。”凌无双毫不避忌的望着拓跋飏,同情地道。

    “你同情她?”拓跋飏讥讽一笑。

    “无双只是感叹,雷霆雨露,皆为君恩。”她并不认为沫舞有多么值得同情,反之她觉得若是夜袭一事与沫舞有关,就是关了沫舞,她都不屈。但,又何必残忍地将她嫁予他人呢?

    于一个爱他的女子而言,这样的决定大概比杀了她还要残忍。

    拓跋飏冷冽一笑,“无双觉得孤王残忍?”

    “是。”

    “孤王自是比不得公主的深情。”拓跋飏讽刺道。

    凌无双怒瞪他一眼,却没有再接他的话。

    再说下去,他指不定又转到了皇甫睿渊的身上去,她又何必自讨没趣,惹得他不痛快,然后自己倒霉呢!

    正好这会儿有臣子上来敬酒,两人的话题也就打住了。

    沫舞的营帐里没有点灯,一个人呆坐在床上,置于黑暗中。

    可这黑暗,远没有她的人生来的黑暗。

    蓦地,帐外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须臾,帘子被人嚯的掀开,沫舞却没有半点反应。

    刚入帐的人一时间有些不适应帐内的黑暗,不禁出声唤道:“郡主。”

    沫舞闻声,缓缓抬头寻声望去,借着帐外投进来的光亮,看清了门口的人时,眼中一道寒光闪过。

    而这时,门口的人也看到了她,赶忙快步走了过来。

    “郡主,到底发生何事了?”绿萝急切地问。

    她因为受了伤,所以被安排在宫人居住的营帐养伤。是以,这一日并未跟在沫舞的身边。就在刚刚,她忽然听说拓跋王要将沫舞嫁予淳于世子,不禁惊得从榻上跳起,不顾伤势地冲了过来。若是淳于沫舞嫁到了宫外去,她再想完成主子交给她的任务,便是难上加难了。

    沫舞敛去眼中的寒意,忽然抱住绿萝的腰,放声大哭起来。

    “阿飏要将我嫁予淳于世子,他不要我了。”

    绿萝闻言一振,将她从怀中拉出,追问道:“大王为何突然做了这样的决定?”

    “他知道了我帮助显帝一事。”沫舞抽哽得越发厉害,“他不要我了,我该怎么办……”

    “郡主先不要哭,我们再想想办法。”绿萝随即冷静下来,“奴婢先去点灯。”

    话落,绿萝凭着自己的直觉,找到蜡烛所在,用火折子点了火,才折回床边,便见沫舞已是满脸泪痕,一双杏眸哭得红肿。

    绿萝抽出丝帕,边为沫舞拭去脸上的泪水,边问:“大王可是让郡主在宫中待嫁?”

    “是。”沫舞哽咽着应了声,复又问道:“绿萝,你有办法?”

    “暂时还没有。”绿萝摇摇头,“不过,只要没到大婚那一日,便还是有希望的。”

    绿萝这般安抚着她,心里却是在想,她一定要在这段时间想办法带凌无双离开。

    只是,她深知若想带凌无双离开,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且不说宫中守卫森严,只说凌无双身边的婢女素月,武功就不低。

    除非,凌无双心甘情愿的与她离开,才能合她和素月两人之力,一起带着凌无双离开。

    而让凌无双心甘情愿离开的可能只有一个,那就是让她对拓跋飏彻底的心寒。

    “大不了便是一死。”沫舞咬牙狠道。

    “郡主切莫说傻话,人总归要活着,才会多些希望。”绿萝赶紧收神,安抚起沫舞。

    总是要这位主子配合,才好成事。

    “若是离开了阿飏,生死又有何区别?”沫舞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

    “郡主莫急,绿萝觉得这事也不是没有转圜的余地。”绿萝眼中闪过一抹皎洁的光,好似想到了什么。

    “你有办法?”沫舞好似又抓住了希望。

    “奴婢觉得,大王也许只是听信了什么谗言,才会这么对郡主。”绿萝意有所指,还觉不够的继续道:“奴婢倒是觉得,大王还是对郡主存着情谊的,才会为郡主赐婚。”

    “他若是对我存着情谊,又怎么舍得我嫁给别人?”沫舞泪流不止,仿佛彻底地失去了斗志。

    “郡主想想看,郡主相助的人是何人?”绿萝引导地问道。

    “显帝。”沫舞想也没想便答道。

    “显国如今正与拓跋开战,郡主却包庇了显国的皇帝,这样私通敌国的事情,大王就是杀了郡主都可以。可是,大王却压下了这事,反倒是以公主的礼仪将公主外嫁,又岂不是存了情谊?”

    沫舞听了绿萝有条不紊的分析,眼中的泪凝滞。想想拓跋飏除了给她指婚,确实并无半点责罚。

    “奴婢猜想,大王也是一时间伤了心,才会如此待郡主。”绿萝见她有了反应,连忙进言,“郡主少安毋躁,如今在围场继续称病,不见淳于世子便好。等到了回了宫,好好地哄哄大王,没准大王就收回成命了。”

    绿萝将话说得轻巧,可谁不知道,金口玉牙,帝王的话既然已经出口,又岂有收回的道理?

    可是,沫舞却信了。

    她抱住绿萝的腰,伏在她的怀中抽哽。

    “绿萝,幸好有你,如若不然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郡主莫哭了,奴婢一定会帮郡主的。”绿萝嘴上说着温柔的话,微眯起的眸子里却尽是狠戾的光。她在心里思量着,如何才能让凌无双对拓跋飏彻底的寒了心。

    翌日,天光放亮,围场一行人拔营起行。

    而前一夜,淳于世子故意将自己灌醉,并未去见过淳于沫舞。

    毕竟是年轻气傲,怎么都不甘心就娶了一个“不洁”的女人。

    因为帝王已经赐了婚,淳于世子自是要随着帝王前往皇城,待择好了吉日,再将淳于沫舞迎娶回去。

    而皇甫睿渊的事情正处于敏感期,拓跋飏对凌无双本就颇有微词,她自是不能在这个时候向拓跋飏提起郁采珍,只能让素月通知郁采珍先自己一个人赶往皇城。

    待到合适的时机,她便会派素月来接她。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向皇城而去。一路无事,入夜时分便进了皇城。

    拓跋飏并没有同凌无双一起回无忧楼,而是去了御书房,说是有政事要处理。

    这一夜,拓跋飏没有再过去无忧楼,在御书房处理完政事后,去了纥奚沅紫的院里。

    这时,夜色还未深,纥奚沅紫也并未安歇。

    看到他来,她并不惊讶,倒是苦笑着先开了口,“大王倒是真会给沅紫找苦差事。”

    “到底是你姐姐,孤王希望她嫁得风光些。”拓跋飏叹了声,在桌边坐下。

    “这事当真没有转圜的余地了?”纥奚沅紫伤痛地问。

    “她并不适合这深宫。”拓跋飏虽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但决绝的语气却已经说明了结果。

    “若是大王想护着一个人,总是能护住的。”纥奚沅紫不认同地看着他,“说到底,还是她踩了大王的底线,让大王心生厌倦,不想再护着她了。”

    “你当真还是什么实话都敢说。”拓跋飏笑笑,并无怪责之意。

    “若是沅紫都不与飏哥哥说实话了,沅紫真的怕飏哥哥在这深宫里,再也听不到实话了。”纥奚沅紫与他相视而笑,那是多年来的默契。

    “还恨孤王吗?”他拉着她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认真地问。

    “恨。”纥奚沅紫咬牙吐出一个字,眼中已经盈满了泪水,“只要一想起姑姑和康儿的惨死,沅紫便恨,恨这万恶的深宫,恨大王的无情。可是,恨过后,沅紫转念一想,大王也许只是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定然不会忘记康儿的仇。”

    拓跋飏拍了拍她颤抖的肩膀,没有给她任何的承诺。

    她却也不失望,没能做到的事情,他从来不会轻易许诺。

    她赶忙用丝帕拭去泪水,低头整理了一下情绪,才再次看向他,问道:“大王希望沅紫再为沫舞做些什么?”

    “去看看她,好好的劝劝她。孤王答应过永春嬷嬷会好好的照顾她。”拓跋飏提起故人,语气不禁越发沉重了起来。

    “大王当真对沫舞没有半丝情爱之心吗?”纥奚沅紫语气悲凉,是为沫舞,也是为这后宫的所有女人。

    拓跋飏目光炯炯的与她对视着,沉默良久,才道:“先皇遗训,孤王不敢违背。”

    “哦。先皇遗训。”纥奚沅紫只觉得这说词好笑。

    “觉得孤王很无情?”拓跋飏自嘲一笑,反问道。

    “君本无情,大王没错。”纥奚沅紫轻轻地笑着,“沅紫只是在庆幸,好在沅紫从不曾有过半丝的非分之想。”

    “你早些歇息吧。孤王就先回去了。”拓跋飏说着起身,向外走去。

    “恭送大王。”纥奚沅紫跟着起身,欠身下拜,并无留他的意思。

    在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之后,纥奚沅紫渐渐收敛了心性,强迫了自己长大。

    只是,这个长大的过程却是残忍的,让她遍体鳞伤。
………………………………

第103章 百口莫辩清白污(上)

    从猎场回来的第二日,宫里开始紧锣密鼓的张罗起了沫舞的婚事。

    纥奚沅紫先是找天师择选了吉日,将大婚的日子定在了下月。

    其实,这个日子完全可以提前些的,但纥奚沅紫还是选了在一个月后。

    其一,时间充裕些,她可以将沫舞的婚事准备得风光些。

    其二,她也想给沫舞一个缓和的时间,如果太急的强迫她嫁了,只怕后半生无法再幸福。

    淳于世子娶了皇上曾经的女人,心里已经够窝火了。若是沫舞再破罐子破摔,只怕这日子就甭想过好了。是以,纥奚沅紫对这位整个家族都不肯承认的姐姐,也可谓体贴得很了。

    待定好了日子,纥奚沅紫才去见了淳于沫舞。

    寒雨院这会儿已经是愁云惨雾,纥奚沫舞再也不是那个帝王的挚爱,却要嫁给一个小部落的世子,宫人们难免见风使舵,都躲得远远的,生怕自己也跟着陪嫁过去。

    世态炎凉,人性丑恶,沫舞早就见识过了。是以,这会儿的凄惨,她并不甚在意。

    对于纥奚沅紫的到来,她更是冷冷的,不给半点的好脸色。

    纥奚沅紫挥退了屋里的所有宫人,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

    “下月十八是个嫁娶的吉日,我已经将公主和世子大婚的日子定在了那日。”纥奚沅紫带着小心地将结果告知,复又道:“我也只能帮你争取到这些时间了,若是定得太晚,大王那里只怕不会答应。”

    淳于沫舞心念一动,愣愣地看着纥奚沅紫,“为何要帮我?”

    她以为在这样的时刻,所有人都会急着送走她,包括纥奚沅紫在内。

    “你到底是我的姐姐。”纥奚沅紫心疼地看着她。

    “纥奚部族的郡主不是应该高高在上吗?我这般低贱出身的人,怎配做郡主的姐姐?”淳于沫舞激动得哽咽起来,却并无敌意。

    “莫要再说气话了。”纥奚沅紫摸出丝帕,为她拭去眼泪,才叹道:“其实嫁出去也好,留在宫里,只怕要与人争一辈子。”

    “你后悔了吗?”淳于沫舞含泪问。

    “是。我后悔了。”纥奚沅紫毫不避忌地点点头,“若是我可以自己选择,我一定选择与一个爱我的人远走他乡。而不是看着深宫的丑陋,看着自己的亲人一个一个的死在阴谋里。”

    “可是……我爱他……”淳于沫舞不甘,这深宫再可怕,她仍旧愿意为爱做扑火的飞蛾。

    “这宫里爱大王的女人太多太多,可大王的心里只能有一个人……”纥奚沅紫涩然的笑,她们都同是这深宫里的可怜女人,不被爱的可怜女人。

    “他以前是爱我的,你知道的,对不对?”沫舞忽然抓住沅紫的手臂,“沅紫,你帮我求求他,好不好?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会耍心机了。”

    “沫舞,为何你还是不懂,大王心里的那个人从来不是你。”纥奚沅紫的声音有些拔高,她知道这样的话很残忍,但她希望沫舞可以快些清醒过来,离开深宫,去过自由自在的日子。

    沫舞缓缓收回手,神情落寞地喃喃自语。

    “是啊!他若是爱我,怎么会这么对我。”

    她其实明白,他能将她给了别的男人,足以证明他是不爱她的。但,她想不通,若是他不爱她,当初为何又给她幻觉?给了所有人幻觉?让她成了他传言中的挚爱……

    “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纥奚沅紫说着起身离开。沫舞能不能想通,就看自己的造化了。

    宫中有了喜事,最高兴地莫过于下边的奴才了。除了时不时地有赏赐之外,各院主子更是不能随意的惩罚奴才。

    而随着沫舞出嫁日子的确定,各院再次热闹了起来,纷纷的讨论起了这事。

    若是还想在后宫找片清净地,也就只有无忧楼了。

    凌无双几乎是两耳不闻,日日研究着她的花草树木,以及各种农作物。想要让塞外变绿的想法,她从不曾放弃过。

    只是,围场回来的第三日开始,凌无双整个人的精神头便弱了很多,好似大病过一场。

    素月劝她看看太医,她却只是推说没事。素月若是再劝,她便说再等些日子,等沫舞公主安安稳稳的嫁了,大王的心事了了,她再去请旨让采珍入宫。听说她师承鬼医,定然会有办法的。”

    素月听她这么说,心下也稍安了些,便也不再催促她找太医过来。

    好在凌无双之后再无其他的反应,每日都过得充实,没有郁郁寡欢。

    只是,好景不长,这一日,正在屋外侍弄着花木的凌无双,忽觉腹部一阵疼痛,还来及与素月说,眼前便随之发黑,人向一旁倒了下去。

    “公主!”素月惊呼,赶忙扶住她,对身后的小俾吩咐道:“赶紧去请太医和大王。”

    无忧楼的主子出了事,太医是半点都不敢怠慢,连忙放下手里的活,赶了过来。只是,来时本是提着一颗心来的,但刚一号上凌无双的脉搏,眼中顿时喜色乍现。

    而这时,拓跋飏也正好推门而入,先看了眼床上昏迷不醒的凌无双,复又看向正在诊脉的太医,还不待他问,刚刚转头向这边看来的太医,已经撩袍跪了下去,喜出望外的禀报道:“恭喜大王,贵妃娘娘有喜了。”

    太医的话犹如一声闷雷,在屋内乍响。可怜的太医正喜滋滋地等着奖赏,拓跋飏却已是一脸铁青。

    素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她很想冲过去,一刀了断了胡说八道的太医。

    拓跋飏很快便恢复了他惯有的冷静,唇角微弯起一抹弧度,好似缀着喜悦一般。

    “太医还没说,凌贵妃有了几个月的身孕。”

    太医总觉得这屋里的气氛有些奇怪,颤颤巍巍地道:“若是微臣没有诊断错的话,娘娘已有差不多三个月的身孕了。只是,有孕最初,大概受了娘娘体内的毒素干扰,闭住了喜脉,才会如今才发现。”

    拓跋飏高大的身子明显一震,僵硬地问:“可诊出是什么毒素了?”

    “臣无能。”太医瑟缩着,将头重重地磕在地上。

    “来人。”拓跋飏一声高呼,门外立刻有人推门而入。

    “去将太医院所有的太医都找过来。”他冷冽地吩咐,视线死死地绞在床上沉睡的凌无双身上。他一双黑眸中,是死死压抑的惊涛骇浪。

    “是。”内侍领命离开,门再次关起,屋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不敢呼吸。

    素月小心地打量着他的眼神,心已经提到了嗓子。她现在只盼主子快些醒来,也好思量对策。

    刚刚诊断的太医跪在一旁,连起身都不敢。显然,帝王闻得贵妃有孕的消息,并未有喜悦之情。

    一时间,屋中的人都好似被石化了一般,僵直在原地,一动不动。

    须臾,楼道里再次传来了脚步声。

    拓跋飏脸上的神色才微微有些变化,眸中似乎有一点亮色在跳动,像是希望的颜色。

    “大王,人宣来了。”门外很快响起了太监奸细的嗓音。

    “让他们进来。”拓跋飏对外吩咐道。

    “吱呀”

    门被推开,太医院的太医鱼贯而入。

    “若是谁能救治娘娘,孤王必有重赏。”拓跋飏的嗓音微暗,语调平缓,听不出多少的情绪。

    太医们一个个摸不到头脑,便按着官位上前。

    先是院判上前,一号上凌无双的脉搏,当即变了变神色。

    “怎么样?”拓跋飏问话时,视线却是落在凌无双苍白的脸上。

    “回大王,娘娘体内的毒应该是一种蛊毒,但具体是什么,臣一时间还未能诊出。只是……只是娘娘现如今有了身孕,臣实在担心,若是调试解药有个行差踏错,会伤了娘娘腹中的龙脉。”院判说话间,额上已经是冷汗淋漓,这份赏可不是那么好领的。

    “其他人呢?”拓跋飏将视线落在其他还未诊脉的太医身上,其他人立刻会意上前,一个接一个为凌无双诊了脉,结果大同小异,皆说凌无双有了身孕。便连之前为凌无双诊过脉的太医,亦是如此说。

    至于之前为何未诊出,只说是凌无双体内的蛊毒闭住了胎气。

    素月从一开始的愤怒到这会儿已经不知如何是好,一个太医的诊断可以说是胡说八道,被人收买。但任谁也不可能收买了整座太医院的人。

    是以,这问题必然出在了凌无双的身上。

    “孤王命你们在十日内,想出救治凌贵妃的办法。”拓跋飏语气沉霾的吩咐道。

    “是。”一众太医心里没底,嘴上却只能领命。

    “都下去吧。”拓跋飏对众人挥挥手,太医们鱼贯地退了下去。屋里只余素月还站在原处,一动不动。

    门再次被关起,拓跋飏才将视线冷冷地扫向了素月,“你也下去。”

    “大王……”素月提裙跪下,“公主对大王一直忠心不二,这其中必然有什么误会。”

    “你这么肯定是误会?”拓跋飏冷笑着反问。

    “素月知晓公主的为人,一定是有人陷害公主。”素月语气肯定,没有半丝的动摇。

    “陷害?”拓跋飏冷冽地讥笑,“你是想告诉孤王,太医院的所有太医都在陷害她吗?”

    素月被质问得噤了声,跪在床前的身体却依旧直直的,没有离开的意思。

    不管凌无双是否错了,她都不能让开,她都要保护自己的主子,这是她陪嫁来拓跋的唯一使命。

    “你若是不想孤王现在就下令治你主子个不贞的罪,就给孤王出去。”拓跋飏的脸色一沉,沉霾的声音里夹杂着滚滚的怒意。

    “大王,公主一定是被冤枉的。”素月将身子又挺直了些,她想趁着凌无双醒来之前,为她争取些什么。

    “滚下去。”拓跋飏抬腿便是一脚踹了下去,正踹在素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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