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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妃无双-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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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王这是为了凌贵妃吗?”拓跋焰烁忽然冷冷地出声,“那臣倒是想问问大王,若是凌贵妃有孕的事情传了出去,大王如何面对天下幽幽众口?”

    “王叔这话何意?”拓跋飏的脸色一沉。

    “凌贵妃有孕的日子未免也太巧合了。”拓跋焰烁直指要害,“亦或是大王打算将凌贵妃还给显帝,换取暂时的和平,再看着翾国内乱?”

    拓跋飏的眼中狠色乍现,死死地盯着跪在堂下,毫无惧怕之意的拓跋焰烁。

    无忧楼内,香烟弥散,用作安神。

    床上的凌无双眼皮轻轻的跳动,缓缓睁开眼。

    “公主,你醒了。”素月又惊又喜的声音在床旁响起。

    凌无双转头看向她,仔细回想了一下之前的事情,才问:“本宫又毒发了?”

    “嗯。”素月倾身将要起身的她扶起,“好在公主这次没事。”

    凌无双靠在床柱上,拧紧眉心,轻喃:“这蛊毒不是应该一次比一次毒发要严重吗?”

    素月被问得愣了下,随即惊道:“是啊。公主这次怎么会没有大碍。难道……大王……”

    凌无双眼中的情绪抖了下,敛下睫毛,问:“本宫让你找的药呢?”

    素月微一迟疑,才回:“拿到了。”

    “将药熬好交给本宫,你出去吧。”凌无双压低眼帘,思绪被掩去。

    “是。”素月退了下去。

    室内从归于平静,凌无双才将视线落在了不远处的桌案上。

    清清,是一个女子的名字吗?

    拓跋飏能一直将这幅画留在无忧楼,可见这个女子的地位。

    她忽然觉得,拓跋飏藏得太深,怕是任谁都无法窥探他心底的真实想法。而她就这样莽莽撞撞地行于拓跋皇宫,不知己知彼,又何来胜利?

    她曲起膝盖,将脸埋进膝盖中,将自己缩成一团。

    她不想认输,可这茫然无助的时刻,她真的很希望有一个人可以靠一靠,告诉她怎么做才是对的。

    泪水已经染湿了锦被,她却浑然不知。直到楼道里传来了脚步声,她才强制将自己从伤痛中拉出,抹去脸上的泪水。

    很快,门被推开,素月走了进来,手里端着热气腾腾的药。
………………………………

第110章 玉石俱焚戏终时(中)

    素月在她的床前停下脚步,“公主。”

    “给本宫吧。”凌无双的声音又低又沉重。

    素月的手指死死地捏着药碗,迟疑了好一会儿,才递了过去。

    凌无双伸手去接,原本以为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却还是在摸到药碗的那一刻,手微微的颤抖了起来,下意识地屏住呼吸。

    “公主,要不然再想想。”素月握着药碗的手不肯松开。

    “放开。”凌无双冷声命令。

    素月的鼻子一酸,只得松了手。

    微微药香,混合着屋里宁神熏香的气味,一起冲入她的鼻间,她的动作微顿了下。

    她只觉得,这碗堕胎药还没有喝,腹部便已经隐隐作痛了。

    素月以为她是后悔了,小心翼翼地看着她。

    凌无双微垂眼帘,眸中似乎闪过了什么,旋即用力地闭上眼,遮去所有思绪。她将药碗送到唇边,不再给自己犹豫的机会,咕噜噜的便喝了下去。

    苦涩的味道在口中蔓延开来,心正在被凌迟。

    小腹处的疼蔓延开,滚烫的泪渗出眼缝,将心头烫出了永远无法磨灭的伤。

    “公主!”素月想上前,却被凌无双厉色制止,“出去!”

    “是。”素月哽咽着应了声,转身时已是泪流满面。

    直到屋里再次只剩下凌无双一个人,她才将脸窝进膝盖里,压抑地哭了起来……

    渐渐的,下身有热流淌出,好似有什么在脱离她的身体。她慌乱得全身颤抖了起来,蓦地抬头,想要呼唤门外的人,唇瓣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

    那一刻,她只觉得她的心在一点一点地死去……

    惊雷滚过天际,一场大雨来得是如此急。

    无忧楼内,轻纱晃动,湿气弥散,床上的女子卷缩成一团,早已经不再动。

    “公主!”门外传来急切的敲门时,却仍是唤不来凌无双的半点反应。

    敲门声终于停下,随之是一声巨响,紧闭的门被撞开。

    从门外冲入的素月,不待站稳,便向床边冲了来。

    一把撩开垂下的幔帐,浓烈的血腥味让素月的身子一僵。

    “公主!”她推了推缩成一团的凌无双,却没换来她的一丝回应。

    屏住呼吸,她将凌无双翻了过来。蓦地,冷寒的电闪过天际,照亮屋子的那一瞬间,晃得凌无双的脸色惨白如纸,异常的吓人。

    素月的心狠狠一疼,没有时间犹豫,起身向外奔去。

    出了无忧楼,她向太医院的方向跑了两步,又生生的收住了脚步。

    她站起大雨中,迟疑了下,才再次抬步,却已经换了方向,向御书房的方向而去。

    豆大的雨点打在素月的身上,当她跑到御书房门前时,浑身上下已经湿透。

    “站住!”门前的侍卫将她拦下。

    “我要见大王。”素月的眼中杀气腾腾,大有不让路,她就杀过去的意思。

    “大王被沫舞公主请去了,并不在书房。”

    素月闻言,来不及回应那侍卫,便向寒雨院跑了去。

    寒雨院。

    外边大雨瓢泼,寒气袭人,可寒雨院内却暖意融融。

    这会儿,拓跋飏已与淳于沫舞酒过三巡,淳于沫舞还没有进入正题的意思。

    “沫舞,若是没事,孤王还有政事要处理。”拓跋飏撂下酒杯。

    “最后陪陪沫舞,大王也不愿意吗?”淳于沫舞的眼中泪光闪动,“沫舞就当真不值得大王留恋一分?”

    拓跋飏一抿眉心,只是盯着她,并未开口。

    “阿飏。”她忽然用了最亲昵的称呼,这时却是一道惊雷滚过,湮灭了她的声音,他只看到她的唇畔轻动了下。

    她忽然便又沉默了,只是定定地看着对面的拓跋飏,眼神疏离,再也没有了平日的爱慕和眷恋。

    拓跋飏与她对视着,面容淡定从容。

    淳于沫舞失望地冷笑,忽然问:“大王是怎么做到的?”

    拓跋飏并未搭话,仿若没有听到她的话。便在这时,素月的声音在寒雨院外乍响,“大王,奴婢素月求见。”

    拓跋飏的神色一紧,却又狠狠地压抑下了自己的情绪。

    闻得此声,沫舞好似听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一般,忽然欢快地笑了起来。

    “你做了什么?”拓跋飏寒了声,紧紧盯着她的视线里透着警告。

    被他这么一问,沫舞不但不害怕,反而咯咯的笑出了声,笑够了,她才挑衅地道:“魔鬼是不配得到幸福的。”

    拓跋飏一眯眸,刚要站起,门外的素月已经冲了进来。嘭的一声,跌跪在地上,“大王,公主出事了,奴婢求大王救救公主。”

    拓跋飏蓦地握紧双拳,可面上,却并无多少动容。

    “你主子怎么了?”

    素月因他默然的声音,心凉了半截。

    “主子恐怖是小产了。”

    不待拓跋飏接话,沫舞竟好似听到了什么乐子一般,疯狂地大笑起来。

    “哈哈哈”

    寒雨夜,她的笑声如鬼厉一般吓人。

    素月的视线冷冷地扫向她,险些就抑制不住自己,冲上去杀了她。

    拓跋飏却是看也不看沫舞一眼,蓦地起了身,快步走向了雨中。

    素月刚要跟上,就听得身后的沫舞问:“你猜猜这场戏,何时才能落幕?”

    “疯子。”素月嫌恶地唾弃,快步奔进雨中。

    沫舞却不甚在意,缓步走到门口,望着屋外的雨丝,唇畔始终挂着一抹薄凉的笑。

    “郡主为何要与大王如此说?难道不怕大王怀疑郡主吗?”绿萝侍立在一旁,忍不住问。

    沫舞闻言,转身看向她,仔仔细细地看,直到看得绿萝有些窘迫,她才问道:“绿萝,你说这深宫中真的有真情吗?”

    “自是有。”绿萝没有半丝的犹豫,“奴婢对郡主的心,永远不变。”

    绿萝一直拿着深浅,始终唤沫舞“郡主”,怕“公主”的称号惹得她不快。

    “我当然知道,你对我的心不会变。”沫舞轻轻地笑,忽然划过天空的闪电晃得她的眼神忽明忽暗。

    “天色不早了,奴婢伺候郡主早些歇着吧。”绿萝略微有些不自然地笑笑。

    “本宫的仇就快报了,本宫怎么会睡得着呢。”沫舞看着她,笑得阴森。

    “郡主小心隔墙有耳,若是叫人听了去……”绿萝越发觉得她不对劲,小心地提醒。

    “本宫如今什么都不怕了。”沫舞的笑意从眼底泛出,近乎解脱的笑。

    绿萝一怔,她已经转身,跨向了门外。

    “郡主想去哪里?奴婢为公主撑伞。”绿萝赶忙喊她。

    “我去凑个热闹。”沫舞的声音里夹着喜悦,却又比这雨丝还凉。

    绿萝来不及拿扇,赶忙跟上,从旁劝:“郡主还是歇息吧。这个时候过去,只怕会惹怒大王。”

    “放心,他不会杀我的。”沫舞不甚在意地道:“我与他从小一起长大,我哥哥正在边疆为他浴血奋战,他怎么会杀我?”

    她得意地笑了笑,蓦地收住脚步,转头盯着绿萝,又扬了扬唇角的弧度。

    “而且,今夜所发生的一切,也不是我的错。”

    “可毕竟是郡主……”绿萝小声提醒,话还没说完,便被沫舞冷声打断。

    “没错,是我命令你做的。可那又怎么样?”沫舞神情诡异地盯着她,反问:“难道你打算出卖我?”

    绿萝赶忙摇头,“奴婢就是死也不会出卖郡主。”

    “那就好。是以,你不说,我不说,又怎么会有人知道呢?”沫舞说着,继续抬步向前,丝毫不在意大雨将自己淋湿。

    绿萝有些被今夜的沫舞镇住了,不敢轻易再劝,只得跟上去。

    素月与拓跋飏一前一后进了无忧楼,门一关上,却听他吩咐道:“你留在楼下,不要上来,也不要让任何人上来。”

    “是。”素月只得收住脚步,等在一楼门前。

    拓跋飏步履沉重地迈上无忧楼,一步一步,在素月的眼中是稳健而不急。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沉重中,有着不愿意面对的伤。

    不曾停滞的步子在三楼门前,蓦地顿住。他望着紧闭的门扉良久,才有勇气推开那扇门。

    门一敞开,满室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一室的黑暗仿佛望不到尽头,再也没有了往日的那一盏等待他归来的温暖灯光。

    他的呼吸不禁一屏,身子僵直了片刻,才迈进了门,向床铺走去。

    越是接近她,那股子弥散的血腥味便越是重,他的拳攥得便越是紧。

    好似走了许久,他才走到了她的床旁。

    她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丝毫不知,他正眸光复杂地看着她。

    他缓缓蹲下身,用指腹抚过她的脸颊,愤恨地低吼:“凌无双,既然你当初选了皇甫睿渊,为何现在不愿意与他离开?就因为孤王碰了你吗?是以,你觉得自己配不上他了?”

    “你一定很恨孤王吧?”他自嘲地笑了笑,忽然咬牙切齿地道:“你没资格,你没有资格恨孤王。”

    拓跋飏低低地笑出了声,他才是她的夫君,他却可笑的在这里问着自我羞辱的话。

    他可以不救她,一个背叛了他的女人,本不值得他救。

    这一辈子,他最恨的便是背叛。

    对,她不值得。

    他蓦地站起身,急切的转身,想要离开,却在迈出门的那一瞬间,又生生的顿住了脚步……

    淳于沫舞在无忧楼前停下脚步,仰望暗无灯火的三楼,痴痴地笑着。

    冰凉的雨丝落在她的脸上,她只觉得舒服。

    “郡主,我们回去吧。”绿萝不得不再次开口劝道。

    “为什么要回去?”沫舞转头看向她,“好戏还没有上演。”

    “郡主到底想做什么?”绿萝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猜猜?”沫舞神秘兮兮地道。

    绿萝不禁哆嗦了下,只觉得沫舞已经疯了。

    “猜不到?”沫舞忽然咯咯地笑了起来,笑够了才道:“那就等着看好戏吧。”

    绿萝恨得咬了咬牙,却不得不忍着。沫舞是她在这后宫立足的唯一筹码,她不能动她。

    她们在楼下站了大约一个时辰,沫舞才抬步向无忧楼的大门走去。

    门前,侍卫直接拦下了她。

    “公主,您不能进去。”

    “我能救凌贵妃,也不能进去吗?”沫舞不急不慢地说。

    侍卫刚要开口,守在门里的素月闻声,忽然开了门。

    “沫舞公主能救我家主子?”

    “郁。”沫舞只说了一个字,自信的笑笑,明明全身已经被淋透,却让人感觉不出半丝的狼狈。

    素月大惊,“难道……”

    “没错。”沫舞笑得越发得意,素月懂了,可绿萝一时半会儿却没明白过来她的意思。

    “奴婢立刻上去禀报。”素月又惊又喜,快步向楼上跑去。

    绿萝顿感不对劲,立刻问道:“郡主刚刚与素月说的那个字是何意?”

    “一会儿你便知道了。”沫舞笑得很是神秘,眼中的光彩好似打赢了一场仗。

    须臾,素月便跑了下来,“公主,大王请您上去。”

    “嗯。”沫舞微昂头,如高傲的孔雀一般,抬步迈进无忧楼。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心底的酸痛。她一直盼望着迈进的无忧楼,未想到,会是在这种情景下迈进的。

    沫舞眼底的笑意掺杂着决绝,一步一步地踏上台阶。

    三楼的门在沫舞的眼前开启,她的脚步微滞了下,才抬步迈了进去。

    屋内,拓跋飏坐在床边,而凌无双则安静地躺于床上。

    沫舞在屋子的中央站定,与拓跋飏对视着,却不开口。
………………………………

第111章 玉石俱焚戏终时(下)

    “是你派人抓走了郁采珍?”拓跋飏首先打破沉默。

    “是。”沫舞的唇畔含笑,得意地回。

    “她人现在在哪里?”拓跋飏沉稳地问,并未显露一丝慌乱。

    “大王先不要急,沫舞有件更有趣的事情想要告诉大王。”沫舞唇畔的笑意扩散,今夜的她似乎格外的高兴。

    “什么事?”拓跋飏微眯了眸,迸射出两道精锐的视线。

    “大王觉不觉得凌贵妃有孕的时间很巧合?”沫舞不急不缓地问。

    “你到底想说什么?”拓跋飏的声音又是一沉,已透着警告。

    “郁采珍说,凌无双不可能有孕三个月。”沫舞的声音不高不低,在这静寂的夜里却格外的清晰。她在满意地看到了拓跋飏一震后,方才继续道:“她在围场的时候为凌无双诊断时,不曾发现她有孕不说,只说情蛊这么霸道的毒,也容不得这世上任何的情爱,又岂容得下爱的种子?中了情蛊的人,受孕机会微乎其微不说,即便有孕,不出十日,也必定小产。是以,大王觉得凌无双可能有孕三个月吗?”

    拓跋飏只觉得全身的血液瞬间被冻结,他的呼吸越发急促,瞳孔蓦地一缩。

    绿萝的眼中闪过一抹不敢置信的恐惧后,赶忙低下头去。

    “你说的是真的?”素月冲到沫舞的近前,满眼不敢置信地盯着她,“沫舞公主,您说的是真的吗?”

    “不用感激我,我不是为了帮你家主子。”沫舞嗤笑,再次看向拓跋飏,“我说过,恶魔是没有资格得到幸福的。”

    她恨他,所以她要他痛。

    “郁采珍呢?”拓跋飏的眼神狰狞,杀意涌动。

    “想杀我?”沫舞不答反问,“你早该一刀杀了我,我也不用痛苦这么久了。”

    “孤王再问你一次,郁采珍呢?”拓跋飏蓦地从床上站起,瞳仁中是跳跃的怒火。他再也无法强装镇定,他所有的伪装在这一刻崩塌。

    “等我把话说完了,自然会有人送郁采珍过来。”沫舞不急不缓的道了句,转头看向绿萝,“绿萝,你说说看,你是用了什么办法让凌无双有孕,又是用了什么办法,让凌无双小产的?”

    “郡主在说什么?”绿萝惊得后退一步,连忙跪了下去,“奴婢只是按着郡主的吩咐,在凌贵妃的安胎药中下了堕胎药,奴婢不明白郡主说什么。”

    “呵呵!”沫舞冷笑出声,“打算拉本宫下水?还是想将功补过?”

    沫舞的话仿若提醒了绿萝,她跪着向前爬了两步,凑近了拓跋飏些才道:“大王,奴婢所做的一切都是受郡主吩咐,并非自愿,还请大王明察。”

    绿萝口中战战兢兢的求饶着,手却摸向了腰间,话音未落,低垂的眸子里一抹寒光闪过。她蓦地起身,一把泛着寒光的匕首便向拓跋飏刺了去。

    只是,她的身子还没有完全直起,匕首还没来得及刺入拓跋飏的身体里,就已经没入了挡在她身前的沫舞身体里。

    绿萝的动作一僵,刚想要转身逃跑,素月已经反应过来,跳过去拦住了她。

    沫舞的身体向下软了去,眼中闪着解脱的笑,她就猜到了绿萝会刺杀拓跋飏。是以,在绿萝向前爬去的时候,她也跟了上来,才有机会挡住这匕首。

    她终于聪明了一回,算计了一次人心。可是,也仅仅只是一次。

    她向下软去的身子,落入他坚持的怀抱中。

    “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近乎咆哮地质问。

    “我知道……即便我不替你挡这一刀……你也不会有事……因为你不相信任何人……”沫舞缀着点点笑意的眸子里有泪涌落,“可是……我想……想让你记得我……”

    “沫舞,孤王对你的心思,你当真不懂吗?”拓跋飏恨铁不成钢的嘶吼,刚要将她抱起,便听她道:“没用的……这匕首有毒……”

    拓跋飏闻言,高大的身体一震,缓缓低头看去,果真见到沫舞的伤口涌出的皆是黑色的血。

    “传太医……传太医……”拓跋飏一声高过一声的嘶吼,响彻无忧楼。

    “没用的……”沫舞在他的嘶吼声中,轻声提醒。

    “为何这么傻?”拓跋飏痛苦地闭了闭眼。

    “是啊!为何这么傻……”沫舞满含泪水的眸中一片迷茫,好似陷入了回忆,“阿飏……其实……其实我当初离开……是因为我知道了……知道了寒雨院的秘密……”

    拓跋飏的眸色一敛,却并没有多惊讶。而这时绿萝已经从三楼破窗而出,素月紧接着追了上去,并没有来得及听到沫舞口中的秘密。

    “莫邪告诉你的?”拓跋飏肯定地问。

    “不,是我自己发现的……那天……那天除了大哥在暗处……还有我……但……你当时太急……便没有发现我……”沫舞的声音断断续续,黑红色的血顺着她的唇角不停地涌出,就要淹没她的声音。

    “那你为什么还会……”拓跋飏痛心不已,既然知道了,为何还这么傻?

    “我以为……你既然能爱上凌无双……也可以爱上我……是以,我在知道了你对凌无双的好以后……迫不及待地赶了回来……”沫舞的眸子被泪水洗刷得澄澈,忽然有种看透了沧桑的清醒,“可原来……不爱……就是不爱……任凭我……如何的委曲求全……不肯面对现实……你仍是不爱我……”

    “沫舞,孤王只是希望你可以幸福。”拓跋飏嘶哑的低喃。

    “可是……我要的幸福……从来都只是你……”沫舞痴痴的笑,晶莹的水光中印着他的影子,“现在我……我醒了……你爱的人……从来都只有清姐姐一个人……由始至终……你都在利用这后宫所有的女人……你都在利用我……是以……哥哥才恨你……”

    “既然你都知道了,就不该这么傻。嫁给淳于世子,他会一辈子对你好的。”拓跋飏死死压抑着近乎崩溃的情绪,可出口的声音仍是近乎咆哮。

    “阿飏……你对我的好……我都知道……可是任凭我怎么做……都走不进你的心里……你心底的秘密就像是寒雨院的秘密一样……任何人都不能窥探……”沫舞艰难地喘了口气,“你知道……纥奚夫人想要探听……探听寒雨院的秘密……是以……是以你才将……才将康王关进寒雨院……以鬼怪吓康王……借以警告纥奚夫人……”

    “孤王也没想到康王后来会出事。”拓跋飏痛苦地闭上眼,想不到心底的秘密会在这个时候被揭出。

    “我知道你不想……弑兄杀弟的事情……你不会做……你说过……要做千古一帝……是以……你才不肯背叛……背叛与翾国的盟约……不肯做背信弃义的事……你根本……根本不爱凌无双……”沫舞嘲讽地笑,她输了,凌无双也没有赢。

    拓跋飏的眸色一滞,暗潮涌动,却没有回她的话。

    “你现在一定很失望……凌无双没有身孕吧……”

    “沫舞!”拓跋飏下意识地呵斥她,抱着她的手臂蓦地收紧。

    沫舞却仿若感觉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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