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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妃无双-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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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沫舞!”拓跋飏下意识地呵斥她,抱着她的手臂蓦地收紧。

    沫舞却仿若感觉不到一般,继续说:“你一定……一定想借着这个机会……将凌无双还给……还给皇甫睿渊吧……只有这样你才能……才能名正言顺的与翾国决裂……而你之前冒天下之大不韪的非要迎娶凌无双……为的就是牵制皇甫睿渊……想让天下大乱……你好做乱世的枭雄……”

    “呵!”拓跋飏轻声嗤笑,“孤王今日才知道,孤王身边的人原来都不简单。”

    “我若是早就能看透你……也不至于像今日这么痛苦了……”沫舞的眼中一抹讽意闪过,“这后宫除了我这个笨女人……还有很多聪明的女人……”

    “是别人给你出的主意?”拓跋飏的神色一紧,“到底是谁?”

    “我不会……不会告诉你的……”

    “就这么恨孤王?”

    “你不该……不该让我知道……我唯一的姐妹也背叛……背叛了我……想置我于死地……不该让我的生命中……充满了绝望……”沫舞的眸中闪出诡异的光芒,“我说过……魔鬼是得不到……得不到幸福的……”

    拓跋飏的神情一怔,忽然觉得沫舞的视线正透过她,看向他的身后。

    他的心里不禁一慌,转头看去,却见床上的凌无双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睛,正失望地盯视着他。她的眼中是沉淀后的平静,显然不是刚刚醒来。

    “你们串通好的?”拓跋飏震惊的质问道。

    凌无双的眸中闪过一抹讥讽,随后归于死寂。

    拓跋飏将视线从凌无双的身上抽回,惊怒的摇晃着她,“淳于沫舞!”

    “呵呵……”淳于沫舞开心的笑出了声,声音却越发的小,瞳孔渐渐的失焦,置于腿上的手无力的滑落在了地上。

    “沫舞!”拓跋飏终痛侧心扉地呼喊。可是,躺在他怀里的女人,却已经不再回应他。

    她是那么的安静,唇畔还挂着一抹笑,像极了安详离世的人。

    他知道,那是解脱的笑。她用报复他,换来了解脱。

    拓跋飏垂在身侧的大掌攥紧,又颤抖着松开。他抬起手,将沫舞没能闭上的眼帘抚落。

    他让她看那封信,只是想让她看清人世的险恶。只是想让她对他彻底的死心,好好地嫁人为妻。

    他已经替她想好了以后,他会扶持淳于世子,让她幸福,让泉下的永春姑姑安心,让征战在外的莫邪安心。

    可最后的结局,却让他始料未及。

    他抱起沫舞,缓步向门外走去,没有转头,也没有勇气转头。

    凌无双木然地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心疼得已经麻木。她如溺水的人,沉在湖底,无法呼吸。

    在这个雨夜,沫舞用玉石俱焚报复了那个她爱了许多年的男人。

    而这样的结局,谁都始料未及,便是凌无双也没有想到。

    那一日,她从拓跋飏的书房请罪出来后遇见了沫舞,她面上张扬,发狠的警告她,却在与她擦身而过时,塞了张字条给她。

    字条上写:我会让你同我一起看清。

    那会儿,她还不懂她想让她看清什么。

    直到后来,素月取来了堕胎药,她才明白。

    其实,在素月端来那碗药时,她的小腹已经开始疼了,且越发的剧烈。

    她知道,有人下手了。

    那一刻心头撕扯的疼,远比小腹的疼来的剧烈。

    因为她不能为自己的孩子求救,她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离她而去……

    从来没有一刻,她那样恨过自己,恨不得就此死去。

    可是,她不能死,她要活着等真相揭开。

    只是,谁曾想,原来真相竟是这般。

    原来,她只猜度到了拓跋飏想将她还给皇甫睿渊,却没有猜对他的目的……
………………………………

第112章 忘情之水红颜泪(上)

    许多年后,拓跋王宫的老人都无法忘记那一夜。

    沫舞公主的贴身婢女绿萝忽然成了刺客,不只杀死了沫舞公主,还致使凌贵妃小产。最后,绿萝被俘。

    那个大雨瓢泼的夜晚,淳于沫舞的血染红了地上的雨水。拓跋王抱着她,从无忧楼而出,神色伤痛,进了寒雨院后便没有再出来。第二日,更是罢朝一日。这是拓跋王登基后不曾有过的景象。

    宫人们皆说,拓跋王心里最爱的那个女人还是沫舞公主。

    至于小产的凌贵妃,并未宣太医前去看诊,而是从宫外请来了一个女子为其医治。宫里大概没人能猜到,那个女子居然与敌国皇帝皇甫睿渊师出同门。

    郁采珍被送进宫时,无忧楼内的血迹已经被清理干净,唯一抹不掉的是人心头的伤。

    凌无双木然地躺在床上,额上已是冷汗密布,她却好似感觉不到疼一般,安静得仿若人偶。

    被凌无双遣到了门外的婢女素月,一看郁采珍被领了上来,顿时又惊又喜。

    “郁姑娘,你可算来了,快进去看看公主吧。”素月拉住她,不管不顾地冲进门里。

    门里的大床上,凌无双犹如活死人一般躺在床上,身子底下是一大片的血迹,异常刺目,郁采珍的鼻子不禁一酸。

    “公主,我来晚了。”

    凌无双看到郁采珍时,无波的双眼微微闪了下,声音嘶哑的轻喃:“我想活下去……”

    对,她想活下去。不管曾经的决定是对还是错,她都会活着忏悔,而不是用死亡去逃避。

    活着,永远比死去更需要勇气。

    进门的那一刻,郁采珍几乎以为凌无双就要放弃自己了。

    郁采珍低头拭去眼角的泪水,也算是松了一口气,病人只要自己有求生的**,就没有什么迈不过去的砍。

    她搭上凌无双的脉搏,手指却是一颤,神色顿时大变。

    素月察觉到她的变化,心急地追问道:“郁姑娘,我家公主怎么了?”

    郁采珍仿若未闻,一时间沉浸在自己的震惊中无法回神。

    “本宫怎么了?”凌无双问得极为平静,事到如今,她已经没什么可怕的了。

    “血草假孕,再用幽槐花引血草的毒素发作,致使胞宫大出血造成小产的假象。”郁采珍喃喃轻语,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当年险些让颜若歆一生不孕的恶毒方法,如今又有人效仿,用在了凌无双的身上。

    凌无双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原来沫舞说的都是真的,她根本不曾有孕。而这一切,都只是一场阴谋。

    蓦地,她又想起一件事情,她下意识的抓紧郁采珍的手,急切的追问:“郁姑娘,你告诉我,这种毒会不会让女子失去处子之身?”

    郁采珍被她问得愣了愣,如实地摇了摇头。

    她眼中刚升起的希望还没来得及扩散,已经消失殆尽。

    即便她不曾有孕,可还是无法改变她已经不是处子的事实。

    她茫然地望着帐顶,泪光在眼中闪动。

    “公主别难过。”素月蹲在床边,轻声劝:“至少现在证明了公主没有身孕,公主就没有杀了自己的孩子。”

    素月只是想劝凌无双往好的方面想,可话一出口,她直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一样的。”凌无双没有转身,仿若自言自语,“即便我没有杀了自己的孩子,但我动了杀念是真的。堕胎药没有人逼我喝,是我自己喝的。”

    她不想为自己辩解,错了就是错了。

    “堕胎药?”郁采珍不解地反问素月。

    素月抹了抹脸上的泪水,赶忙回道:“公主在毒发前喝过一碗堕胎药。”

    “不可能。”郁采珍当即反驳素月的话。

    “是毒发后。我喝那碗药的时候,已经毒发了。”凌无双转过头,看向同时愣住的两人,“我知道有人要害我,但我不想有人再纠缠于这件事,特别是大王。那于大王而言的耻辱,于我而言又何尝不是耻辱?”

    “公主之所以会喝堕胎药是因为知道孩子不保了?”素月这会儿终于恍然顿悟,为何一直对人为善的凌无双在喝那碗堕胎药时,不曾有过多的犹豫。她还以为凌无双当真恨这个孩子恨得非要杀死他不可。原来,她早就知道自己毒发了,孩子必然保不住。索性咬咬牙,把这个于翾国上下都是耻辱的事情了结在自己的手上,也好让拓跋飏看到她的决心。

    “不,我可以肯定,公主并没有喝过堕胎药。若是公主还喝过堕胎药,对胞宫的伤害,应该比现在严重许多。”郁采珍肯定地道。

    凌无双一怔,随即问素月,“素月,你换了药?”

    “奴婢没有。”素月赶忙摇头,急切地回:“药是奴婢从翾国皇宫带来的,绝不会出了差错。”

    凌无双一惊,“你怎么会从翾国带这种药过来?”

    “是……是……”素月迟疑着要不要说,凌无双却替她说了她不愿说的话,“是母后给你的,对不对?”

    “是。”素月小心地打量着她,“太后也是为了公主好。”

    “本宫今日这是假孕,若是本宫真的有孕了,还真是一件讽刺的事。”凌无双自嘲的笑,笑出了声,眼泪却憋出了眼眶。

    “太后是怕有一日翾国和拓跋彻底决裂……”素月小声道。

    “皇兄也默许了这事是不是?”凌无双肯定地问。

    “公主……”素月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无双,没有答话。

    “你向来效忠于皇兄,若他不发话,你怎敢替太后做这种事情?”凌无双悲凉地道。

    “皇上说,这是皇上唯一能为公主做的。”素月担忧地看着凌无双,轻声道。

    “皇兄和母后怎可如此残忍?要我放弃所有,嫁来塞外苦寒之地,却又不让我与我的夫君之间有任何牵连。我算什么?扯线木偶吗?”凌无双不免激动,泪水决堤般的涌落,心口又是一阵剧烈的疼痛传来。

    素月咬紧唇,不敢再出声。

    “公主切莫激动,你如今的身子可禁不起再伤神。”郁采珍对翾国的太后还是熟悉的,若是她给的药,药就绝对差不了。

    “药肯定被人换过了。要不然公主的胞宫不会伤得如此轻。”郁采珍不容置疑地说。

    郁采珍的话仿若提醒了凌无双,她的眸色颤动了下,沫舞的话再次在她的耳边回响起来:“拓跋飏,你当真是想借着她和这个孩子换取你想要的筹码吗?”

    凌无双觉得自己仿若陷入了沼泽中的人,越是挣扎,越是向下陷去。

    一直以来,她努力地去信任着拓跋飏。即便她猜到他要将她送去皇甫睿渊的身边,她仍是坚信他为的是成全。可今夜沫舞的话,以及画上的“清清”两个字,彻底的推翻了这一切。

    “素月,你去准备下灯火。我先用银针为你主子压住体内的毒素。其余的事情以后再说。”郁采珍一时半会儿也弄不明白这其中的事,便对素月吩咐道。

    “是。”素月赶忙去准备。

    郁采珍从腰间的夹层中抽出装着银针的羊皮包,摆在床边。

    “郁姑娘,之前我派人去找,却找不到你,当真是淳于沫舞抓了你?”

    这宫里的人都心知肚明,淳于沫舞根本没有那样的势力在宫外。

    “嗯。”郁采珍点点头,苦笑道:“那日你们一离开围场,我就被抓住了。不过这也不奇怪,淳于沫舞在中原时被年将军府的人所救,是以见过我。”

    “没想到还有这段渊源。”凌无双喃喃轻语。

    “是啊。她也是个可怜的女子,那日险些被强暴了。若不是有个女子去将军府报信,经少将军出手,只怕她早就殇在那夜了。只可惜,命运还是没有眷顾她。”郁采珍轻叹了声,对于淳于沫舞抓她的事,丝毫没有放在心上,只是惋惜一条年轻的生命就这么去了。

    凌无双唇角的苦笑蓦地僵住,郁采珍口中的情景何其熟悉。她不禁回想起那夜的事,她看到沫舞被欺凌,自知自身能力无法救她,便选择了去最近的年将军府求救。沫舞该是误会她见死不救吧。原来这场孽缘当真早就已经注定了。难怪那一日,淳于沫舞看到她时会那么激动。

    她应该是恨她的,要不然不会用生命做代价,让她知道那一切。

    郁采珍拉过凌无双的手腕,再次搭上她的脉搏,仔细地诊断她体内的情况。

    她眼中忽然闪过一抹喜色,问:“公主最近可是服用过什么药?”

    “为何这么问?”凌无双看着她眼中的喜悦,心里疑惑。

    “公主的情蛊虽然没有解,但已经得到了压制。还有血草的毒,似乎也被什么压制着。”郁采珍收回手,陷入沉思的轻喃:“难道世间流传的红颜泪当真存在?可是当年这颗丹药不是用来救拓跋先王的宠妃了吗?”

    先王的宠妃,毋庸置疑就是那个背叛了拓跋的女人。至于红颜泪,凌无双还不曾听过,只觉得这名字凄美中透着伤感。

    “公主一定不曾听过红颜泪吧?”郁采珍并不惊讶,解释道:“这也不奇怪,这世上知道红颜泪的人恐怕没有几个。”

    郁采珍重重的叹了声,才继续道:“这应该是拓跋皇宫不能言说的秘密了。”

    凌无双笑笑,这深宫的事情,又有几件是可以言说的?

    “红颜泪可是指女子的眼泪?”

    “是。”郁采珍点头,脸色又凝重了一分,“是先王后的血泪。”

    凌无双微一怔愣,惊问:“血泪?”

    “以心血养蛊,若为真情,蛊虫成熟时,眼中便会落下入药的血泪。而那时,养蛊之人的心血已被耗干。”郁采珍轻轻的叹息,“据传,当年先王后为了救先王,才用了这样的法子。只可惜最后先王却把这颗红颜泪给了他的宠妃。”

    凌无双的心头狠狠地划过一道疼,这传言若是真的,该有多伤人。

    “也许这只是传言。”郁采珍对她笑笑,接过素月递过来的蜡烛,“我先帮你施针。”

    “好。”凌无双点点头,素月俯身帮她宽衣。

    凌无双俯卧在床上,郁采珍为她施针时,她脑子里想的全都是刚刚她说的那个传言。

    情若是如此,要多少人心生忌惮?而最先深受其害的人,大概便是拓跋飏吧。他的内心要受了怎样的煎熬,才能坚持着走到今天。这会儿她真的能懂了,他为何那么痛恨中原的女人。
………………………………

第113章 忘情之水红颜泪(中)

    大约一刻钟后,郁采珍收住动作,擦了擦额角的汗。

    素月这厢为凌无双把衣服揽上,郁采珍收好银针,才道:“我再给公主开几服药,公主修养几个月,胞宫的问题应该就不大了。只是情蛊……”

    郁采珍顿住话,凌无双替她说了,“情蛊的毒你解不了,对吗?”

    “是,我解不了。”郁采珍微微叹息,“这世上除了忘情水之外,没有任何办法解情蛊之毒。”

    “忘情水?”凌无双轻轻呢喃,“若是能一饮忘情也好。”

    “忘情水在小师叔的手中,他绝不会轻易交出。”郁采珍不禁惋惜,明明相爱的一对人为何会走到今日?

    “嗯。”凌无双平静地应了声。

    “若是想让小师叔交出忘情水,如今倒是个很好的时机。”郁采珍微一迟疑,还是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如今小师叔就在边关,公主可以请战去边关,届时……”

    郁采珍顿住话,为防止隔墙有耳,将唇贴在凌无双的耳边,详细的交代起来。

    凌无双的眉心越抿越紧,以至于郁采珍的话音落下良久,她也没给半句回应。

    “我明白公主的心情。可是,公主不是想活下去吗?这世上的事情,本就无法两全。”

    素月一听事关主子生死,急忙道:“公主,离开未必不是好事。至少可以暂时的避其锋芒。”

    凌无双微微叹息,轻声道:“让本宫再想想,你们都下去吧。”

    “是。”素月领命,郁采珍也只好跟着离开。

    凌无双木然地望着帐顶,或许离开也好。

    夜深,寒雨院里静极了。

    拓跋飏一身湿衣坐在床边,双手交握,支着额头,视线低垂,不敢看床上的女人。

    “吱呀”

    开门的细微响动,让他不悦的一皱眉。

    “出去!”

    进门的人仿若未闻,脚步声越发的向拓跋飏靠近。

    他一眯眸,蓦地转身,双眼泛着寒光的盯视着来人,却在看清来人是纥奚沅紫时,神情明显地轻松了些。

    “我来看看沫舞。”纥奚沅紫的神色哀泣。

    “嗯。”拓跋飏点点头,从床边站起。

    纥奚沅紫走过去,在床边坐下,握住沫舞的手,轻声低喃:“为何这么傻?”

    除了爱,生命里还有许多东西,何苦连命都赔上呢。

    拓跋飏略微偏了偏视线,却怎么都无法掩饰眼中的痛意。

    纥奚沅紫站起身,痴笑着望向他。

    “飏哥哥,你后悔了吗?”

    他转头看向她,眉心紧拧,眸色深沉。

    “难道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不后悔吗?”纥奚沅紫哽咽着质问,顷刻间已是泪流满面。

    他的脸色沉霾,不肯搭她的话,她不禁激动得声音尖利,“你是魔鬼!你是魔鬼!”

    拓跋飏的眸色微闪,发狠的认下她的指责,“对,孤王是魔鬼。”

    “难道除了争霸天下,其他的都不重要吗?”纥奚沅紫后退一步,“飏哥哥,别等到众叛亲离,才去后悔你失去的。”

    纥奚沅紫以手掩唇,挡住哭声。

    拓跋飏静默地看着她,好似她在无理取闹一般。

    对峙中,纥奚沅紫终于失望,别开视线,抬了步,却在就要与他擦身而过的时候,被他扣住了手臂。

    “是你帮沫舞扣留了郁采珍?”拓跋飏虽在问,但语气中的肯定已是毋庸置疑。

    “是。”纥奚沅紫坦白地承认,却又不屑于解释。

    “你走吧。”拓跋飏松开她的手,没再追问其他。

    她若是有恶意,就不会放了郁采珍,让她为凌无双医治。

    她没想到他会这么容易放过她,在原地僵立了好一会儿,才抬步向门口走去。只是,走出没两步,她又顿下了步子,背对着他说:“我不会背叛飏哥哥的。”

    话落,不待他回话,她已经快步离开。

    拓跋飏微昂头,落下眼帘前,眼中是无法遮挡的痛色……

    十岁以前,他们皆是这塞外天空下最快乐的孩童。可是,十岁那年发生了太多事情……

    一整夜,拓跋王宫都格外的安静。但,躲在暗处的人,又有几人不想看热闹?

    说是刺客所为,其实信的人寥寥无几。只是,不信又如何,帝王不想追究的事情,便只能成为秘密。

    天快亮时,冀安的声音在寒雨院的门前响了起来。

    “大王,绿萝已经自缢。”

    原本仿若石化的拓跋飏动了动,对于这个结果并不吃惊,只是更加证实了绿萝是皇甫睿渊的人。

    “今日罢朝一日。”拓跋飏声音沉哑的吩咐。

    “是。”冀安领命,却没有离开。

    拓跋飏没听到脚步声,问:“还有事?”

    冀安在门外想了想,推门而入。

    这会儿天还没有亮,烛台上的蜡烛已经燃尽,屋子里又黑又暗,冀安只能看到拓跋飏的轮廓,一点都看不到他被黑暗吞噬的表情。

    “郁采珍那边怎么办?”毕竟是皇甫睿渊的人,冀安不能不防。

    拓跋飏深吸了口气,冷静地吩咐:“派个人监视着就行,不要动她。”

    “是。”冀安领命,顿了顿,劝道:“大王节哀。”

    拓跋飏沉默了片刻,就在冀安要转身离开时,他忽然出声:“冀安,你也觉得孤王错了吗?”

    冀安被他问得沉默了会儿,才回:“对与错,属下说了不算,要看大王。”

    他知道纥奚沅紫来过,更知道沫舞的死对拓跋飏的打击很大。但,他这话并非须臾奉承,是当真觉得这世上的事情其实本就没有什么绝对的对与错。

    帝王从来都比普通人背负的多,必然要有取舍和牺牲。

    拓跋飏轻笑,总算还有一个人没有指责他是魔鬼。

    他收起唇角的弧度,沉声吩咐:“冀安,你替孤王秘密准备一下,等将沫舞入土后,孤王打算御驾亲征。”

    “大王想御驾亲征?”冀安一惊,随即跪了下去,“大王,这万万使不得。若是翱王……”

    “冀安!”拓跋飏喝止他的话。

    “属下明白,大王不愿意听这些会伤了叔侄感情的话,但大王如今与翱王的关系紧张却是事实,还请大王三思。”冀安顶着会触怒拓跋飏的危险,还是将话说全了。

    “且不说孤王不愿意猜度王叔,只说如今边关的战事,孤王就不能不去。”特别是沫舞自缢的事情传出去后,只怕会影响了淳于莫邪。若是有心人再挑拨离间,情况就会更加不妙。他只能御驾亲征,以防外一。

    冀安想请命,又自知难当大任,也只能无言。

    “待孤王离开后,你留在王城,听凌贵妃调配便可。”他唯一能放心将江山交付的,也只有她了。

    “是。”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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