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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妃无双-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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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保凌无双不会得到消息,想办法放走素月。为了拓跋的千秋大业,他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在心里猜测着拓跋飏真正的心思。他不信拓跋飏不担心出了变故。只是,他不能直说罢了。那好,便由他来做这个刽子手。
两叔侄的视线相撞,一番对视,一番较量。
………………………………
第151章 前尘孽缘浮水面(上)
凌无双与素月在卓行的引路下,终于来到了拓跋焰烁所说的大笼子旁。
卓行拉开笼子的门,却不敢去抓素月。在他的眼里,已经当素月是妖魔鬼怪,凡人哪敢近身?
凌无双不忍地看了一眼素月,素月直直的看着她,眼中虽无神志,却是那样的安静和温柔。即便满身血红,却再无半点杀气。凌无双不禁心酸,转过头去,又看向高度只到她胸口的笼子,心里一阵的纠紧疼痛。
她忽然升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若是让素月走进笼子里,只怕再难走出。
凌无双看着素月身上吓人的大窟窿,眉心微抿,不忍的收回视线,看向一旁的卓行,吩咐道:“去帮素月找件合身的衣服来。”
卓行恭敬地道:“娘娘,这不合规矩。”
“哦?”凌无双不禁冷笑,“谁的规矩?”
卓行被问住,沉默片刻,才道:“娘娘何必难为属下?”
“好,本宫不为难你。”凌无双淡定地点点头,她犯不着跟这些听命于人的奴才一般见识。就算是杀了他们,他们也未必敢听命于她。
她抬起手,指尖在腰带的扣子上轻动。原本绑紧的腰带落下,她的胸襟随之一松,在场的士兵吓得变了脸色,当即别过脸去,不敢多看一眼。
卓行当即给旁边的士兵使了个颜色,见那人离开后,他才道:“娘娘,天气冷寒,还望保重凤体。”
凌无双只当听不到他的话,直接退下身上的军装,披在素月的身上,仔细地替她穿上。素月如木偶一般,不懂配合,没有任何回应。
凌无双默不做声,认真地帮素月整理着衣装。整理到素月的身前时,她特意倾身,将唇贴在素月的耳边,压低声音命令道:“素月,等我退出去两步,你就冲出军营,找一个山洞躲起来,等我去找你。”
话落,她不急不缓地向后退了一步,对一旁候命的卓行吩咐道:“好了,你们将她压进去吧。”
这话的尾音还没有落下,凌无双当即又后退了一步。
卓行还在迟疑要不要领命,便见素月飞身而起,落在了笼子上。还不待他反应过来,素月又是一跃,落在帐篷上,很快便已经消失在几人的视野里。
凌无双看向卓行,急忙吩咐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派人去追?”
卓行这才反应过来,领命去追。
凌无双站在原地,望着素月离开的上空,默默地在心里说:“素月,你一定要平安,等主子去找你。”
拓跋飏与拓跋焰烁刚议完事,还不待拓跋焰烁退下,就听到有人来报。
“报!”
拓跋飏吩咐道:“进来。”
帐外的士兵当即掀开账帘,走了进来。
“禀报大王,素月跑了。”来报的士兵战战兢兢,生怕被迁怒。
拓跋焰烁下意识地问:“谁放走她的?”
“是素月自己忽然跑的……”
“不可能!”拓跋焰烁下意识反驳,活死人怎么可能自己跑了?素月现在只听凌无双一人的命令,如今她跑了,不是凌无双的命令,又会是谁的?
前来禀报的士兵被他吼得不敢做声,只能跪在那瑟瑟发抖。
拓跋飏起身,插话道:“去看看。”
拓跋焰烁闻声,只好压下心头的质疑。
“是。”跪在地上的士兵领命起身,却不敢松一口气。
出了营帐,一路上各怀心思,皆是无语。
拓跋飏的面色深沉,却不动声色,任谁都读不懂他的情绪。唯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里这会儿已经翻江倒海。不是只有拓跋焰烁一个人知道,素月是不可能自己逃跑的,除非她收到了凌无双的命令。
当凌无双的身影落入他的眼中时,他眼中沉霾的情绪微滞。
凌无双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才不急不缓地转过身,静默地看着向她走近的拓跋飏。
拓跋飏看她一身白色中衣,站在寒风中,不禁一皱眉。在距离她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下脚步,呵斥道:“怎么这身打扮?”
他的声音明明夹着怒意,听得凌无双的心里却是一暖。
放走素月一事,她虽然表面上没露出破绽,让拓跋的士兵以为与她无关,但她很清楚,拓跋飏是明眼人,他不可能察觉不出素月只听她一个人的命令。只是,知晓一切的他,见她时的第一句话不是质问素月的行踪,而是关心她。
“臣妾把外衣给了素月。”她没有解释,只是淡淡地回。
拓跋飏皱了皱眉,抬手去解自己的袍子。凌无双见状,赶紧按住他的手,“大王莫要如此做。”
他是君王,怎能衣衫不整的出现在人前?
他怒视她一眼,扯下她的手,几下便退下身上的衣服,披在了她的身上。他也知道君王要体面,但是他的女人更不能在人前衣衫不整。
拓跋焰烁看着两人之间的亲密互动,微微皱了皱眉,转头怒声质问一旁的士兵。
“派人去追了吗?”
凌无双闻声,看向拓跋焰烁,抢先回道:“本宫已经让人去追了。”
拓跋焰烁冷冷一笑,讽刺道:“公主还真是大义灭亲。”
“如果是素月有错,本宫定然不会包庇。”凌无双迎上他的视线,寸步不让。
她也为那些枉死的士兵伤怀,但害死那些人的罪魁祸首是人为的阴谋诡计,并非毫无生命力的素月。这事,她定然会还素月一个公道,不会让拓跋焰烁独善其身。
一直以来,便是她看中拓跋焰烁对拓跋一心一意,才对他忍让有嘉,才让他敢如此肆无忌惮的陷害她和她身边的人。
凌无双收回视线,对着拓跋飏跪了下去。
“恳请大王将素月的事情交由臣妾调查。”凌无双对视着他沉敛的眸子,心里打着鼓。若是她不能亲自调查这事,只怕很难还素月一个公道。
拓跋飏沉吟片刻,俯身将她扶起。
“这事你就别管了。”拓跋飏拍拍她的手,“你先随孤王回宫,找寻素月,调查真相的事,就交给翱王吧。”
凌无双一惊,若是这事交到拓跋焰烁的手中,素月只怕凶多吉少。下一瞬,她便懂了,拓跋飏是不会放过素月的。不是因为她杀了多少人,而是因为素月是活死人。
“王叔可还有话说?”拓跋飏看向拓跋焰烁,问得别有深意。
拓跋焰烁一抱拳,领命:“臣一定不负众望。”
拓跋飏面无表情的收回视线,拉过凌无双的手,“走吧。”
凌无双木然地随着拓跋飏转身离开,心情起伏。
走出一段距离,转了个弯,拓跋飏才轻轻叹了声,说道:“无双啊……”
拓跋飏欲言又止,停下脚步,眼神忧虑地看着凌无双。
凌无双的心里越发没底,“大王有话不妨直说。”
“素月的事,为了避嫌,孤王只能交由翱王处理。”拓跋飏仔细地打量着凌无双,似怕她生气。
这样的拓跋飏,凌无双还不曾见过,似乎带着小心翼翼地试探。他的忽然转变,让他一时间没了对策。
“臣妾明白。”凌无双苦涩地笑笑,“只是臣妾……”
软弱的话又被凌无双生生咽了回去。她深知,拓跋飏今日肯与她解释,已算难得。她还能求什么?
拓跋飏忽略凌无双要说却没说出口的话,径自道:“无双,你可明白孤王为何来这一趟?”
凌无双有那么一瞬觉得拓跋飏是为了她,随即不禁苦笑,怎么就自作多情了?心里这般一想,她的神色上也流露了出来。拓跋飏当即洞悉了她的心事。
“你没有自作多情,孤王这一趟确实是为了你而来。”拓跋飏带着厚茧的指腹轻轻地摩擦过凌无双的脸颊,“无双,这次跟孤王回去,前尘往事便都放下吧。”
凌无双的唇瓣动了动,回落成一条直线,一个音都没发出。
拓跋飏眼中的希冀渐渐收紧,变小,最终消失在了他黑色的瞳孔中。他缓缓落下手,自嘲地笑笑,问道:“还是放不下吗?”
他竟是问得自己心酸不已,他厌恶极了这样不受控制的突来感受。
凌无双微皱眉,轻声道:“无双早已经放下,只是大王不信。”
“朕希望你能把他挪出你的心里。”拓跋飏道。
凌无双苦涩地笑笑,轻声道:“住进去了,就算是再挪出去,到底还是会有痕迹。说到底,不是无双放不下,而是大王放不下。”
拓跋飏仿佛被揭了短,脸上的脉络绷得紧紧的,额上青筋暴跳。末了,他冷冷一笑,拂袖而去。
凌无双落寞地站在原地,或许,她该学着说些假话。
拓跋焰烁的声音忽然响起:“如今显国到处征战,誓要踏平翾国和拓跋。难道公主当真不怕有一日显国派出一队活死人屠杀翾国和拓跋的百姓吗?一个素月,已让拓跋军营死伤十几人,若是百个千个素月呢?”
虽然拓跋飏把生杀大权给了他,想找素月谈何容易?他只能寄望于凌无双,希望她能以大局为重。她一向为国为民,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
凌无双的心里咯噔一下,拓跋焰烁说这些话的目的简单得只怕孩子都懂,她又岂会不懂?可是,她偏偏不能告诉自己,不要中计。拓跋焰烁这次显然是摆明车马,逼她交出素月。若是她维护素月,很可能便成了翾国和拓跋的罪人。若是她不维护素月,她又怎么对得起自己的良心?难道,她真的要在家国大业与亲情之间做一个选择吗?
“素月既然已经没有生命,公主又何苦非要留她在世上如行尸走肉般的活着呢?倒不如让她为国家做最后的贡献,再好好的安葬了她。”拓跋焰烁顿住话,打量了纠结痛苦的凌无双一眼,继续道:“素月陪公主一路走来,也希望翾国可以永久的平安昌盛。”
“道理谁都会说。”这道理不难懂,但是谁又真能如此绝情绝意的对待一个一路陪你走过风雨的人?畜生尚且有情,更何况她是一个人。
“本王不逼公主。”拓跋焰烁的话锋一转,“但也希望公主明白一个道理,在大王心里,什么都没有拓跋重要。若是公主能大义灭亲,相信定能再次博得大王的信任。”
“本宫知道了。”凌无双淡漠的应声,视线从上到下打量过挡住她去路的拓跋焰烁,“翱王可还有话说?”
拓跋焰烁不甚在意地一笑,向旁让了一步,“公主请。”
凌无双没有立刻抬步,而是幽幽地道:“翱王,若是抓到素月,让本宫再看看她。”
拓跋焰烁微一沉吟,回:“若是本王能做主,定会满足公主的愿望。”
凌无双感激地笑笑,抬步离开。
拓跋焰烁站在原地,望着她离开的背影,眯起了眸子。
凌无双转了个弯,消失在他的视野中,他刚欲转身离开,便听得一串急切的脚步声。他顿住脚步,转头看去,便见一个士兵急匆匆地跑来。在距离他两步的地方跪了下去,将一封信高举过头。
“禀报翱王,显**营派人送了信来。”
“哦?”拓跋焰烁微微吃惊,接过信。大致扫视了一眼信封,约莫着应该是皇甫睿渊的字体。而信封微微鼓起,除了信纸以外,里边似乎还有别的东西。他想了想,并未拆开,而是快步向中军营帐而去。
中军营帐内,拓跋飏端坐于桌案后,正凝眸盯视着帐帘,脸色沉霾。见帐帘一动,他眼中那一潭死水竟有波澜荡漾而过,却在看清进来的人是拓跋焰烁时一沉。
拓跋焰烁并未注意到他的反应,疾走几步,将信承了上去。
“大王,显帝派人送信来了。”
拓跋飏微拧眉,狐疑地接过信。显帝怎么会这个时候送信来?他旋即打开信封,信封稍一倾斜,便掉出了一串项链。拓跋飏和拓跋焰烁瞬间都脸色大变。
颈链的坠子是一颗虎牙,由一根皮条穿过,两边串着黑玛瑙的珠子作为点缀。东西虽不如中原的精致,却是难得一见的贵重物件。
拓跋飏将颈链攥在手心里,展开信,越往下看,脸色便越是难看。
………………………………
第152章 前尘孽缘浮水面(中)
“大王,发生了何事?”拓跋焰烁按捺不住地问道。
“皇甫睿渊抓了银虎,要挟孤王拿无双交换。”拓跋飏握着信的手渐渐收紧,手背紧绷得青筋暴跳,眼中皆是燎原的怒火。
“银虎怎么会被抓?鲜于皇宫里的侍卫都是干什么吃的?”拓跋焰烁少有的激动,站立不安,恨得咬牙切齿,却又一时间无可奈何。
拓跋飏啪的一声将已经捏皱的信纸拍在桌子上,神色沉霾得吓人,仿佛随时都会爆发的山洪海啸。他盯着掌心的虎牙项链,良久都没有开口说话。
拓跋焰烁静等了半晌,也等不到拓跋飏的回答,不禁急问:“大王如何决定?”
拓跋飏缓缓抬头,看向过于焦急的拓跋焰烁,缓缓开口,不答反问:“事情还未查清楚,王叔觉得孤王该如何决定?”
下意识到了拓跋焰烁嘴边的话又被他生生的咽了下去,改为淡淡地道:“大王的家事,臣不敢妄下断言。”
拓跋飏勾了勾唇角,嗤笑道:“既然王叔觉得这是孤王的家事,王叔何须如此焦急的多问?”
拓跋焰烁被反问得脸色一僵,强辩道:“虽是家事,但臣亦担心若是此事处理不好,鲜于会落入他人的手中。”
“哦?”拓跋飏饶有兴趣地反问。
拓跋焰烁的心一沉,一时间有些摸不准拓跋飏这会儿的意图。
“鲜于英珠一直对王位虎视眈眈,若是让她得知银虎落入了显帝之手,一定会趁机篡位,与显帝合作。”
“这事还需要从长计议,孤王决不能让皇甫睿渊牵着鼻子走。”拓跋飏的脸色蓦地一沉,“孤王决不允许任何人破坏了孤王所布的大局。”
看着拓跋飏急剧阴郁的脸色,拓跋焰烁的心跟着一沉。拓跋飏最后那句话里的深意实在让他摸不准。倘若鲜于银虎阻碍了他的大局,他是否也会除之而后快?
他正在心里踌躇着该如何开口试探拓跋飏的意思,忽闻帐外传来了脚步声。片刻,便听到门口传来侍卫见礼的声音。
“见过贵妃娘娘。”
“免礼。”凌无双停下脚步,看向帐帘,问道:“大王在吗?”
帐内,拓跋飏看着拓跋焰烁,吩咐道:“王叔若是没事就先回吧。”
“臣告退。”拓跋焰烁转身,向门口走去时,脸色一阴,唇角噙起了一抹阴厉地笑。
他几步来到帐前,一把掀开帐帘。当视线与帐外的凌无双对上时,他唇角的笑意竟是多了几分邪意。
凌无双几不可见的抿了下眉心,虽明白拓跋焰烁这会儿的反应是意有所指,面上却不动声色。拓跋焰烁这人向来喜怒无常,诡计多端,他的一举一动很难用常理来推断。
拓跋焰烁大步流星地向她走来,两步之遥时只是对着她点了点头,并未多言的与她擦身而过。
他少有的不去说那些奇奇怪怪的话,倒是让凌无双有些不适应了。但如今在拓跋飏的帐外,她纵使有试探的心也得忍着。她收起思绪,掀开帐帘,走进大帐。她在大帐中央停下脚步,一欠身。
“臣妾见过大王。”
拓跋飏打量着她,半晌没有开口。面上无波,心里却已经是惊涛骇浪。初见时,他们之间是隔了一座山。如今那座山消失了,却隔了一道无形的屏障。有形的山,他还能倾尽所有,将那座山搬开。如今这道无形的屏障,他该如何是好?
若是他当真同意了皇甫睿渊的要求,用她去换银虎,他们之间的感情是否永远都不能修复了?
拓跋焰烁说的没错,若是鲜于银虎出事,鲜于英珠登上鲜于大王的位置,只怕会再度与皇甫睿渊合作,届时拓跋在塞外的位置必然难保。是以,用她去换鲜于银虎,目前已是最好的权宜之计。毕竟皇甫睿渊不会伤害她。若不走到万不得已那一步,他也不愿意屈服于他而言莫大的耻辱。
凌无双等了半晌,也听不到拓跋飏叫起,试探着抬头看去。
“过来。”拓跋飏终于出声道。
凌无双闻声,并没能松一口气,反倒是心头一紧。
她缓缓站起身,迟疑了一会儿,才抬步向拓跋飏走去。
短短几步路,却仿佛两人之间隔着险阻地惊涛骇浪。哪怕他们倾尽全力,却仍是没办法粉饰太平。
她规规矩矩地在拓跋飏的面前停下脚步,他握上她的手时,明显感觉到她的手一僵。他手上的动作松了松,就在她屏住呼吸,以为他会松手时,他的手却又紧了紧,“无双……”
拓跋飏轻轻唤了声,她以为他有话要说,等了半晌却都没能等到他再开口。
她张了张口,刚要说话,他的手上一用力,将她拉坐在他的腿上。
她惊得轻呼了声,他已经圈紧她的腰身,将脸埋进她的发间,再没说过一句话。他略显沉重地气息打在她的颈间,让她如坐针毡,心情越发的沉重。她想说些什么,在心里思量了好一会儿,都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话题。
两人就这样相拥而坐,最亲密的距离,却始终无法拉近心的距离。
随着战火的蔓延,幽娆婆婆住的村子里能逃走的人,早已经离开。昔日里宁静祥和的小村落,如今已经荒废,了无人烟。
幽娆婆婆站在院子里,轻轻地叹了声。她还以为她和木头会在此安享晚年,不想这么快战火就烧来了。
木头伯伯从厢房里走了出来,在幽娆婆婆的身边停下脚步,叹道:“老婆子,我们也该走了。”
纵使他们的武功都极高,轻易没人能伤到他们,但他们退出江湖多年,再不想与任何江湖中事有所牵连。
“嗯。”幽娆婆婆点点头,看向正屋的方向,道:“你去与那小子说说。”
木头伯伯笑着摇摇头,幽娆婆婆嘴上虽然还是不待见皇甫睿翀,却已经没有了从前的排斥。
“好,我去说。”木头伯伯刚想转身,又停下脚步,问道:“幻影那丫头的伤势还没有进展吗?”
一听到木头伯伯的问话,幽娆婆婆的神色不禁一滞,眸中有忧愁散开。
“我总觉得那丫头已经醒了。”幽娆婆婆狐疑地道。
木头伯伯一时间愣住,不解地看向正房的方向。
寒舍陋室,却是情意萦绕。脸蛋粉嘟嘟的小痕儿正用小手勾着幻影的手,咿呀呀地叫着,仿佛在给母亲唱着歌。
站在床边的皇甫睿翀正弯身洗着手里的布巾,搓洗几下,他用力拧干布巾里的水,走到床边坐下,动作温柔的擦过幻影的脸颊。他的唇畔始终挂着温暖而幸福的笑意。因为他坚信,总有一日,她会醒来,他能求得她的原谅。
刚刚进门的木头伯伯正好看到了这一幕,微微一叹,这孩子从小出身尊贵,这些日子以来对幻影却是亲力亲为,做饭洗衣擦身子,样样事无巨细。
木头伯伯的轻叹声惊动了皇甫睿翀,他停下动作看来。
“伯伯。”
木头伯伯又向前走了几步,才道:“如今边关形式变幻莫测,村里的人都要跑光了,我们也要赶紧离开才行。”
“嗯。”皇甫睿翀赞同地点点头,又道:“我们可以一起去亘城。”
木头伯伯回道:“再从长计议吧。总之先离开这里。”
他们老了,想过些隐居的清净日子,不想再居于闹市。
皇甫睿翀也不好强人所难,问道:“伯伯,我们何时启程?”
“就明日一早吧。我和老婆子去准备些干粮,你也收拾一下。”木头伯伯交代一番后,转身离开。皇甫睿翀又回到床边,继续给幻影擦脸。
“幻影,我们不能再麻烦外公外婆了,我带你去亘城好不好?”他的眼中尽是绵绵的情谊,“你一定也想和我一起回去吧?”
他的语气中透着酸涩,却也带着肯定。酸涩的是她吃了那么多的苦,肯定的是她对他的爱。
夜色正浓,皇甫睿翀刚微微有了睡意,就敏感地听到了细微的响动。自从在她的房里打地铺开始,他从来不敢睡实,生怕她夜里有个什么事情,或是痕儿醒来。
他微微睁开蒙眬的睡眼,却见沉睡多日的幻影正缓缓地坐起。他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生怕是自己在做梦。他确定的功夫,她已经直挺挺地坐在了床上。
皇甫睿翀一惊,翻身而起,扑到床边。
“幻影。”他握住她的双臂,惊喜的呼唤着她。
幻影原本呆滞的视线缓缓扫向他,蓦地一寒。
皇甫睿翀被她寒凉的视线惊得手上的动作一松,却终是没有松手,反而紧紧地将她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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