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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闹-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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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秦甫沅伸手揽住重新挤进来的人,无奈刮了刮她的鼻子,“乱教小孩做什么,怎么能说抢呢?”
“唔…才不管别人!”楚綰嘟了嘟嘴,看向书房方向,闷闷地捏着秦甫沅的手,“皇姐要快些回来,将这个小讨厌鬼带走!叫她老是给綰儿添堵!一点也不可爱!”
悦俞那点伤心很快被不服气换下,只是方才秦甫沅还偏袒了楚綰,她再对着来,指不定小姨夫更不喜欢她了,最终皱着小脸,苦巴巴地对秦甫沅躬身,“小姨夫,我还是回清瑜姑姑和哥哥那儿去罢!”
说完,其实也不等秦甫沅答应,便自己小跑着离开了。楚綰愣住,看了许久,才别扭地努了嘴,“屁大点的人,脾气倒是有几十的年纪了!水儿姐姐,你便去跟着吧!刚住进来应该很多地方需要照顾的…”
水儿笑着称好,秦甫沅也笑,“殿下瞧着,与悦俞不像是姨甥,倒更像是一个院子里的同伴。”
“驸马这是在说綰儿幼稚?”楚綰抱着秦甫沅的脖子,刻意用力扭着身子,瘦削的地方咯着秦甫沅不住聚眉,共儿和歌儿两个爱闹地则在后面毫不掩饰地笑了起来。
红着脸把楚綰从身上放下,干咳两声,伴着眉势,正是认真时,“也不知道长公主那边可还算顺利吗?如今特地托殿下照顾表姐和孩子,怪不安的。”
“嗯,母妃都叫綰儿好好呆在公主府…明明父皇病重,为儿女应侍奉左右才是。”楚綰眼中,也跟着带上了几分忧虑。
前日,长公主受命前往边城与任守关大将军的吴海成交头,与来犯的草原军交涉停战。临行前,长公主亲自将林清瑜以及任馥郁、任悦俞送到了府上,要荣安帮忙照拂几日。按理言,林清瑜这种与秦甫沅有不白流言的女子,本应避讳三分不得多来往才是,长公主不可能算不出其中利害,只是拼着那代价,依旧如此行事,其中意味就自然值得考究了。想到近几日监国太子与五皇子之间的明争暗斗,后宫妃嫔间频频走动于陛下身前,又有多少个贵人被打入冷宫,还有边境蠢蠢欲动地草原势力…秦甫沅不禁沉了脸色,因她本就从属于长公主手下,其中还有楚綰、林清瑜这些牵连,对外,秦甫沅这位驸马其实早已被打上长公主派的标签,便就算无心站队,在别人眼中,她似乎也只能依附长公主了。
实际呢?先不说为了长公主多番的照顾,便只是为了自己,秦甫沅再怎么不关心朝堂,如今也必须要警觉几分。更何况,别人或许还不相信,可是她却清楚感觉到了,那位殿下所要的,绝非是将五皇子之流推上那位置…虽殿下从未明说,但是秦甫沅心中度量几分下来,竟然也有几分热血在灼热着,隐隐有了沸腾之势。
只是,这条路,是何其难走的路啊!
“荣安公主还请停驾!不要为难末将!”
车轮伴着马鸣声一同惊乱错杂着,最终停在了三向包围下。婵儿一张脸有如寒冰,手捏紧剑柄,“区区小将也敢妄自拦驾!若是耽误了殿下的身子,你便是十个脑袋,也不够掉!”
“圣上遇刺,五皇子护驾而如今生死未卜,御旨封城查凶,任何人不得出入楚京,殿下私自逃出已是违逆!”那护城军将领寸步不让,只死死地盯着车辇正中端坐着的那一男一女。
“可笑!殿下身子不适,急需前往药庄取药,那是圣上早年便亲自赐下的荣宠!怎到了你口中,便有私逃之罪了?诬陷一国公主,违逆的,到底是谁?”歌儿嗤笑一声,也抬了剑,似是稍有不对,便会拔剑杀敌。
那将领还正待辩解,一根纤细的银针便直直掠来,头盔下不过只有一甲耳垂露出,那银针便扎在那,若非闪光,便那发丝般细小的针,怎能发现?心中好是惊惧,再望去,只见那清冷的女子捏着针帕,凉凉地望着他,“堂堂公主驾前,骑马带刀拦驾,这般大不敬,按律可杀,下面的针,或有毒,或直接入死穴,尔等,可要一试?”
要说荣安受圣宠的体现,最有名的两件,一是在楚京附近,找了一处好山水,费了五六年之久,尽百户药农之力,造了只属于楚綰一人养药用的别院,这便是药庄,外人多有传,国库药不如药庄灵;其二,则是那位实力远胜太医院院首的调儿大人了。
虽说调儿在外有名的是医术,但是药毒不分家,谁能肯定这位大人没有在私下研究□□?虽然被三个女子轻易压制让人有些难受,但是另一方面,将领终究还是只能选择屈服忍让,比之那些有的没的,更重要的另有其他。
见那些兵士一律下了马,调儿才淡淡地收笼了针帕,又开声,“此次匆忙前往药庄,一是殿下烧热反复,急需要用的稀有药材府上已没有储备;二是因着圣上龙体不适,殿下孝心难安,故有意在药庄钻研,找寻救治之法。尔等耽误一刻,真有信心承担那一刻的罪责吗?”
与婵儿、歌儿那般喝止威胁不同,调儿这话,暂且还算是颇为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至少面子上还是好看了许多,将领缓了态度,尽可能使自己听着并非那么不敬:“末将等并无心为难公主,只京中久久未寻到那刺客,殿下在此敏感之时离京…”
“大胆!”歌儿脸色急变,不曾想对方为了拦下自己一行人,竟然还敢如此出言不逊,“你莫不是想说我们殿下和驸马有意藏匿刺客!”
这般压力,真是头一遭了,将领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若是贼人包藏祸心,只怕殿下也会受贼人所害啊!”
“你!”共儿也气,眼睛瞪大,正要训斥,便听见身后楚綰的说话,“依将军看,本宫该是要如何配合,才算证明了清白?”
声音软糯无力,话语中时不时掺了越发明显的喘气声,接着帐中便有秦甫沅关切地声音,“殿下好好歇着就是,何必逞强?若是气坏了身子可如何是好?”
那将领瞪着双目,似是听到了多么不可置信的话一般,面上一片惨白,接着又听秦甫沅温声问,“你们查好了队中无嫌疑者,是否便能安然放行?若是那般,便快些看,殿下可经不得耽搁!”
“是!冒犯之处,还请公主殿下、驸马爷恕罪!”一声应下后,几个士兵便默契地往随行的护卫里搜去,再是其他辆马车中,也只有林清瑜和两个孩子,关于刺客却是一无所获,而如今已应允下搜查后不得再多纠缠,将领尚不死心,眼睛死死盯着纱帘,恨不能直接入内一看。
秦甫沅一声轻笑,“怎么,将军还有事?”
“贼人诡计多端,属下觉着,以防万一,辇中…”
这是连殿下的辇都想搜一遍了!几个护主的丫鬟哪里能容忍,不肖楚綰说什么,她们似乎随时都愿意将这不识好歹的家伙斩下,“真当荣安公主府是吃素的了?”
气氛再次剑拔弩张了起来,最终还是一声长叹打破这紧张的局面,“退下吧!将军也只是尽职尽责罢了。”
说话间,纱帘打开,楚綰正虚弱地靠在秦甫沅身上,闭着眼脸色惨白,守城的将领自然识得秦甫沅长相,复杂地细细盯了几眼后,有着说不出的荒诞,这里也没有半点痕迹!
秦甫沅轻笑一声,还是那般淡定从容,“将军看好了吗?那谋逆之贼,可在殿下这处?”
“末将看好了,职责所在,耽误了时间,还请公主殿下降罪!”那将领退下,跪在地上请罪。
“不必了,将军还请尽快找寻真凶!”秦甫沅说完,拢了纱帐,“继续赶路!”
“是!”
车队慢慢远离视线,而将领还站在原地皱眉苦思,莫不是哪里出了差错?竟然没有?这一路跟着,那么大个活人,难道还能凭空消失了去不成?
………………………………
57。第五十七章 莫名其妙
秦甫沅横抱着楚綰一路入了药庄内,随着调儿带领来到卧室,把楚綰放到床榻上,又仔细关了房门,这才长嘘了一口气。
调儿为楚綰除去外袍,才发现右边肋骨处的红衬上染了一小块暗红,再次沉了脸色,“驸马爷,宋夫子的伤口再次裂开了,请出去。”
大概是因为那人前一秒还挂着楚綰的身份,这时候秦甫沅有点没能反应过来,倒是自顾直愣愣地盯着那张脸,口中嘟囔着,“好像!真的好像!”
“驸马爷?”调儿感觉到秦甫沅视线所在,伸手挡住那张脸后,又用那凉凉地语气说,“莫不是,驸马爷是想耍个流氓才好么?”
边上的歌儿听见了,止不住捂了嘴,偷笑了起来。秦甫沅这才想起来,眼前这有着楚綰长相的,却并非她的殿下楚綰,而是宋友丙。虽然秦甫沅不懂宋友丙为什么没有看出来自己也是女儿身,但是此时扯这些闲碎的事,明显是极为没意义的,故而压下好奇,拱拱手,彻底退出了房间。
等秦甫沅彻底出了房间,调儿这才把视线放回在宋友丙身上,帮她把衣服去掉之后,再解开那纱布,原本被草药敷着起了血痂的地方,此时有一角微微裂开,鲜血便从中缓缓流出。无声地取出药箱,沉着冷淡的表情背后似乎总是藏着丝丝恼怒,叫人格外紧张,生怕冲撞了美人。
歌儿在边上负责打下手,眼神却是毫不加掩饰地落在了宋友丙脸上,“虽说宋夫子的轮廓确实与殿下有几分相似,只不过娟儿姐姐的易容技艺还真是了得啊!以往怎就未曾听说过呢?”
“是啊!还要感谢各位姑娘的费心维护,只是宋某如此装扮,实在于殿下无礼了。”托歌儿的福,宋友丙紧张的情绪有了别处转移,自然舒缓了不少。
“哪里哪里~”歌儿厚着脸皮将所有的感激揽在自己一人身上,跟着忍不住在宋友丙此刻的打扮上转悠:脸便是抹了不少粉,到底还是不如殿下白,不过透着粉的底子,至少昭示着身子主人的体质是好的;殿下的身子比她要纤薄几分,娇小瘦弱许多;嗯,大概是因为裹胸多了,还是殿下生来得天独厚,那身段,远不如殿下的起伏有致…
歌儿看得热闹,可把宋友丙羞坏了,好在这妮子心思单纯,还只顾着自己好奇,“不知宋夫子,为何作此装扮呢?这般打扮被发觉了,可就不好了吧?”
“啊?”宋友丙有点尴尬,“事实上,这般打扮,还是长公主殿下安排的。长公主殿下向来视能力用人,只是世道如此,殿下考虑门中女子行动不便,便叫我们以男装示人了。”
调儿听及此,顿了一下,跟着便又恢复那一丝不苟地样子,继续仔细为宋友丙处理伤口。
向来便有几分憧憬长公主的歌儿,又听到了关于楚曌的好话,不免更觉得以前还觉得有些猥琐的西席,此时亲近可爱了许多。
“是了,歌儿也觉着,长公主殿下英姿飒爽,实在是一代风流人物…只是你为何…”要去刺杀陛下呢?是长公主安排的,还是这人背叛了长公主?歌儿所知的只有这些,此时一番细想后,不免有些不得劲。她只是个下人,主子之间的事自然打探不得,更何况这些牵涉到江山社稷的大事?小丫头能咽下好奇已经实属不易,表情上也依旧还是那娇俏可爱的样子,自然跳开话题后,又与宋友丙一句句说笑。只是其中感情变化,对于相处了至少十年的调儿来说,还是十分明显的。
“换好了,只要你不打斗,这么包扎着,能维持两三日。”调儿边说,直接打开了房门,秦甫沅在院子里正与婵儿说着话,走近再听,大抵便是娟儿何时能偷偷将真正的殿下带过来之类的。等两人说完,调儿才淡然说,“驸马爷,宋夫子的伤已处理好了。”
秦甫沅点点头,“辛苦调儿姑娘了,接下来还是好生休息吧!”
调儿不置可否,只是行了礼,就自己退下了。
秦甫沅踏进房,宋友丙正倚在床边,挂着有些歉意的笑容看着他,与昨日突然出现在府上时一样,叫人看得难受。
宋友丙是秦甫沅在门中的下属,论实权却算得上平级,而真正劳累繁琐的事,却又都是宋友丙负责的。虽然早就猜测宋友丙的身份,只是又觉得太直白了反容易暴露自己,故而秦甫沅一直瞒下了那些怀疑。而撇开那上下属的关系,宋友丙是与秦甫沅年纪相仿的好友,大抵是因为同样女扮男装的处境,此时看着宋友丙,竟然比平日觉着更亲近了一些。
宋友丙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对着那张楚綰的扮装,秦甫沅惯性的关心呵护习惯发作,忍不住下意识伸手想要去扶,却又醒悟那并非荣安,而明面上,两人男女授受不亲,便只是尴尬地顿在了半空,“你看,这时已知晓了你是女子,甫沅连阻拦都为难了。”
先是楞了一下,旋即又才反应过来,老老实实躺在床上,只是想说的话,却丝毫未改,“秦大人此恩、此情,友丙实在无以为报…”
“这是什么话?佛门有道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更何况你我结识相交以来,友丙你帮我的,已足以抵上这微不足道的事了。”都说到这份上了,只是宋友丙却还是再三道谢。秦甫沅这会儿算是知道殿下面对她那些礼仪客套时,究竟是怎的个憋闷了,便有意转开这乱糟糟地圈子,便改口问,“宋…虽然那日我匆匆忙忙下就选择助你一次,但相应的,你应说与理由来,叫我知道,这一腔义气并非白付。”
从昨夜娟儿将受伤的宋友丙送到秦甫沅面前时,疑云便遮在秦甫沅心头,层层蒙着,毫无头绪。秦甫沅说不出地困惑,却又无法对着那脸恼怒,只好撇开头,硬生地问,“刺杀陛下的人,当真是你吗?以贾门势力,应该助你,为何却是寻我?你说长公主有难,而据我所知,皇上只是派遣殿下往边城督察,军中更有长公主驸马任重远,何来危机一说?还有,荣安与我也不可久住楚京,这是为何?”
“秦大人一连串问题,友丙实在很难一次便说清…友丙知道的,定然是不加隐瞒的。”宋友丙扯了个似哭的笑,又重重地吐了口气,这才慢悠悠地问,“秦大人应是知道,最近朝中风起云涌的罢?”
秦甫沅点了点头后,她才有接着说,“门中暗线查出,关外草莽突然犯境,是朝内人有心勾结。”
月前,草莽不顾十年前定下的和谈条约,骑兵十万来犯边境,守军不敌,败退三山。自消息出来,秦甫沅便觉得这次犯境来得实在不甚明智,甚至可以说是莫名其妙,便是再结合楚帝的身体状况,也依旧不得头绪,只是如此一提点,秦甫沅才回过味来,大抵是不愿意相信有人会为了争那位子而做出那丧权辱国的勾当,故而多番无视了那个可能,想必长公主去边关,实际上也是为了此事吧?
那可是草莽啊!马背上天生的战士,楚朝如今上下已习惯于安逸,怎能敌下那狼子野心的外人?那人是谁?怎能这般引狼入羊群?只是如今再是心寒,也要知道,那夺位之争已开始了。这时若长公主出事,无论是谁出手,必定有一方再无翻身之日,如此一想,宋友丙所说的长公主有难也并非无由。只是,长公主会让宋友丙刺杀陛下吗?
“殿下下令,让我在朝中查探真相。”宋友丙认真地回忆,“昨日,我在潜入礼部尚书府时大意中了陷阱,记忆晕晕沉沉着只知正被人搬动着,等我从昏迷中完全清醒时,已身处宫墙下,手中是染血的剑,身上已受了伤。凭着直觉,我觉得这事有异,更怕在原处待着便再遭暗算,便快速离开了那处,仔细躲了许久,最后还是娟儿姑娘发现我的。”
若宋友丙所言都是事实,那么朝中那人,当真是处心积虑地在害长公主啊!秦甫沅苦闷地皱了眉头,再以此推断,城中确实已不甚太平。要知道,派兵围住一个在城中的公主府将里面的人都软禁起来,和派兵来守这远郊行宫大小的药庄相比,后者毫无冒险价值,更何况秦甫沅和楚綰都不足以对朝局形成影响。
当下不免担心起了荣安,因料想强硬出城必然会引来搜查,最终还是想到了将宋友丙扮作荣安最为妥善:谁能料想负伤的刺客会扮作病重的公主,大摇大摆地就逃了呢?也好在来的将领未熟悉荣安,宋友丙说话时,也未曾觉察不对。如今算是先将人救出来了,只是真正的公主呢?虽娟儿再三保证可以将楚綰偷偷带出来,但忧心妻子的情,怎是轻易能解的?
“你先好生养着…”说关怀的话,不免对上视线,秦甫沅顿觉尴尬,“可真与殿下相似…等娟儿来了,还是卸了地好,怪为难的。”
“嗯?怎的个为难?”楚綰的声音从身后响起,跟着便蹦蹦跳跳地到了床边,笑嘻嘻地看着宋友丙,“方才听歌儿说,宋夫子表现得与綰儿十分相似呢!”
“还要多谢殿下原谅友丙不敬之罪。”宋友丙今天已失礼节几次,似乎正十分地恼恨着。
这还是第一次楚綰无视了秦甫沅而关心别人,一口气不知何时梗在喉中,干咳了好几次,方才好受些,“殿下,宋夫子该是疲惫了,便让她安静地休息吧?”
“真的?綰儿刚来就累了?”楚綰似乎有些难以接受,不过看着宋友丙脸色确实不好,就也信了,交代娟儿留下照顾后,便随着秦甫沅离开了房间。
左右拐弯,最终到了水儿安排的居室,秦甫沅其实也不知道为何突然这么急切,满心想着带楚綰离开那房间,大概…是因为宋友丙身上有淡淡地血腥味?秦甫沅苦思中,兀地对上楚綰一双晶莹的眼,她只是用力一勾,一踮,蜻蜓点水般的一吻便已主动离去,没头没尾地还在下人面前,秦甫沅惊诧地退了些,四周还有陌生的面孔,此时正一个个笑着望她们…
而那唐突的小公主眯着一双桃花眼,眼角勾着笑,“驸马虽然还是很榆木,但是,榆木得叫綰儿欢喜。”
“……”
莫名其妙!
………………………………
58。第五十八章 萧索时
见楚綰对秦甫沅一开始亲亲抱抱的,水儿便带着丫鬟关上房门下去了,而这份自觉,叫秦甫沅更加羞赫了。
“驸马~分开的时候想綰儿了吗?”楚綰点着秦甫沅的鼻子,“该不会抱着宋夫子觉着欢喜吧?也是,宋夫子虽比驸马瘦了些,却不输半□□长,抱在怀里,应该是不错的吧?”
“这是什么话?”秦甫沅下意识皱眉,对着楚綰那小气的样子,好一会才误过味来,不禁有些膛目结舌,“殿下莫不是因甫沅做戏的一抱醋了?”
作为唯恐天下不乱型告密者,歌儿向来就喜欢添油加醋,楚綰分明心里也知道,但是对秦甫沅使小性子时,又算另一回事了。
“回头真该叫水儿姑娘好生训一训歌儿了!”秦甫沅舍不得公主殿下,来来去去算一下,舍得的也只有歌儿。大致出了这口恶气后,秦甫沅才回抱了楚綰,“殿下一路奔波而来,应该累了吧?”
“才不累哩!”吐吐舌,贴在秦甫沅胸前。如今正盛夏,虽然此处相对楚京来说是凉爽了许多,但是这么抱着难免会有些闷热。秦甫沅见她都快捂出满头大汗了,便想要将她松开,偏生公主殿下异于常人,嘟着嘴就要扒秦甫沅的衣襟。
“殿下?”秦甫沅下意识先把楚綰的手握住,一脸不解地望着她,这是要做什么?
咬着唇,楚綰的眼神有些飘忽,手上继续用力,凑近了许多才隐约听见嘟囔声,“綰儿热…”
'澹台经臧晋江首发,请尊重创作劳动的成果'
楚綰哈一口气在耳边都带着烫,秦甫沅还记得水儿曾说过楚綰夏日最是惧热了;“若是热,便不要这般紧紧地抱着才对啊?”
却不想,楚綰听了这话,反而把她抱得更紧了些,小脑袋用力地摇着,一个劲儿地诉说着不情愿。无奈,只好改口问,“殿下是想要怎么着?”
楚綰立即露出笑容,小手贴着秦甫沅的脖颈,手心里的驸马处处都是凉凉的,贴着可真舒服!若是可以全身都没障碍的贴着,该是更舒服了!这么想定,更加卖力地要把秦甫沅的衣衫解开,“綰儿热!”
“殿下,别闹!”秦甫沅算是悟出来了,现在还是青天白日的,先不说殿下是抱着怎的个心思,只怕屋外的人,多半是怎么都无法解释得清了,想一下到时公主府上下将公主驸马好白日宣yin的事肆意传出,脑子里瞬间跟着乱糟糟地,也要跟着烧起来了。
“綰儿热,綰儿想要和驸马亲密了!”楚綰眯着眼,嘴唇摩挲着秦甫沅的下巴,又不断扭着身子,磨蹭间,半个肩膀已经□□了出来。
秦甫沅看得脸红,也不知是从何处又是从何时起,殿下便学着那些勾人的法门,尽想着要使在她身上。秦甫沅确实在□□上比较自律,但是对上楚綰这么个精力旺盛、又不会掩藏**的人,难免会有时失控,仔细算算,大致的次数该是可以满足殿下才是,难不成是从别处听来的数字少了一位?秦甫沅当初日日练习骑射,相比较来,竟然觉得此时的手臂比当初酸疼了许多。当然,隐隐又有着自尊的秦甫沅并不承认疲惫,反倒更愿意相信那些相敬如宾、发乎止于礼之类的死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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