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的传说中-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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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坏……仪式……嗯，他差不多要到了。”

　　　　“喔？你看到了？那双眼睛还真是方便啊。”

　　　　“不，没看到。”

　　　　尽管仍然是背对着自己，能感觉出来，普莉泰丝正在微笑。

　　　　“没看到？”

　　　　“正是因为什么都看不到，所以才知道，”

　　　　三双眼睛不自觉的看向紧闭的城门，如同约好的一样，伴随着“轰”的一声，滚滚烟尘中两扇“曾经是城门”的东西飞了出来。

　　　　“……他来了。”

　　　　――――――几分钟之前――――――

　　　　“那种东西……吉斯提斯的神迹？”

　　　　一路疾奔而来，快要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反而放满了脚步，一边调整呼吸，一边慢慢的走完最后的路程。

　　　　放慢脚步不仅仅是为了接下来可以有更好的状态，还有吸引了自己注意力的东西。

　　　　只要往左侧稍稍偏过头去，就能看到的奇妙的建筑物……

　　　　如笔杆一样，纤细而又笔直的山峰，过于狭长的模样让人不由地担心“会不会突然

　　　　从中间折断啊？”但就是在这么脆弱的结构之上，支撑着庞大的物体：一眼望上去像是非常大的鸡蛋，如果视力足够好的话，能看出鸡蛋表面像蜂巢一样密密麻麻的建筑群，以及错综复杂的阶梯与道路。

　　　　“鸡蛋”的两侧有着两条平直的向外伸出的长廊――由于距离的关系，几乎只能看见一条线而已――长廊的尽头则是同时向上下延伸的两座高塔，唯一支撑着高塔的只有那几乎看不见的长廊而已，普通人所看见的，大概是两座塔漂浮在正殿旁边的模样吧？

　　　　高塔，正殿，长廊，山峰，共同构成了类似于天平的构图，这就是裁决教会的核心，在吉斯提斯的神力支撑下才得以建成的――裁决圣堂。

　　　　那样的不自然的产物，除了“神迹”之外别无他想――啊，你也可以称之为“奇迹”。

　　　　只要吉斯提斯的神力仍在，整个建筑群都是“没有重量”的，因而不会给那座山峰增加一分一毫的负担。虽然在远处看上去很不可靠，其实，裁决圣堂是庞大到难以想象的事物，那座失去名字，成为其附属品的山峰也是相当雄伟的。

　　　　＇武曲＇＇不过，还真是糟糕的品味啊……＇

　　　　＇文曲＇＇……一点神明的高贵感都没有。＇

　　　　＇破军＇＇没错，所谓的神迹，就应该以雷暴，彩虹，霞云的形式展现，以自然之力震撼人心，又不会留下任何的痕迹。＇

　　　　――＇是吗……我觉得这个还挺不错的，蛮漂亮啊……＇

　　　　＇廉贞＇＇各人各道。＇

　　　　＇禄存＇＇说的也是，每个人的观点都是不一样的。＇

　　　　＇破军＇＇不过，我们这些“老古董”，还是不喜欢这种华丽的东西啊。＇

　　　　――＇怎么听起来酸酸的？＇

　　　　＇文曲＇＇……你的情绪不太对呦，＇

　　　　＇武曲＇＇不要忘记了重要的事情……＇

　　　　“啊！对了……要生气要生气……”

　　　　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了天平镇的门外。

　　　　小小的城镇，修建的如同瓮城一样，高大的城墙和厚实的城门，悍然就是缩小版的雷奥森。

　　　　现在，镶铁的木质城门正紧紧关闭着，科里亚站在城门前，喃喃自语：

　　　　“第一次在雷奥森，是靠了琳蒂丝（禁空）和依芙蕾雅（胜利引导者）……”

　　　　头深深的底下，双手自然垂落。

　　　　“……钟楼镇那里，那个咒法（永生伤痛）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声音中渐渐酝酿出一种怒气。

　　　　“……洁汀莉的事情，雷奥森的事情，根本帮不上忙……”

　　　　那不是对任何人的愤怒，而是对自己的怨恨……对自己的无能的怨恨。

　　　　“……居然从我面前，从我怀里……”

　　　　这样子就可以把情绪完全的调整过来，单细胞有时候真的很方便。

　　　　“……总觉得最近，让人火大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啊！！！”

　　　　现在的科里亚是真的非常生气，周身环绕着如有实质的怒火……啊，那是真的，不过是魔力来的。

　　　　和以往一样，将生命力转化为魔力，环绕在周身，或许是因为情绪的关系，这一次魔力的颜色明显更加的鲜亮。

　　　　接着，与以往不同的，魔力并非均匀的包裹在身体的周围，像茧子一样保护着诸主人，而是向被卷入漩涡的落叶一样，全部向着科里亚的双手涌去，几乎是一眨眼的工夫，庞大的魔力就变成了小小的两团，附着在科里亚的拳头上。

　　　　……十城千户人绝路……

　　　　……百里万冢鬼恸哭……

　　　　……昔日君王宴平处……

　　　　……芳华歌尽双天舞……

　　　　＇破军＇＇兵灾……不是什么好东西啊。＇

　　　　＇武曲＇＇是吗？我们倒是很喜欢……＇

　　　　＇文曲＇＇……战斗中的主人……真是棒极了！＇

　　　　两团魔力散发着带有微妙差别的光芒，那是因为控制它们的精神分属于“文曲”和“武曲”。

　　　　科里亚将双拳在胸前一碰，伴随着剧烈的闪光，强烈的碾压和撕扯感迎面而来。

　　　　……不同源的活性魔力接触时，一般会有两种情形：激烈的释放毁灭性的能量，或是无声无息的消失。决定发生哪一种情况的主要是两种魔力包含的意志，或者说制造者的精神状态。以科里亚那种温吞水的性格，基本遇上其他任何人的魔力都是会静静的消失，而日常无意识下消除魔力的本能，造就了名为【魔力消解】的特殊体质……

　　　　过去曾经提及的，正常情况下会发生的事情，但是，以“文曲”和“武曲”的性格，会发生的只有前一种的情况吧？

　　　　＇武曲＇＇成功了成功了！果然还是要靠他自己的意愿啊……＇

　　　　＇文曲＇＇……释放那【无法遏制的愤怒与破坏欲】吧！双天舞！＇

　　　　在科里亚的拳头与城门接触的一瞬间，仿佛看到一对异形的巨刃被握在他的手上，那像是刀，却更加庞大，更加不详的武器，新月般的刀刃，比科里亚本人更为高大的形态，毫无装饰的外表，只为了“斩杀”与“破坏”而存在的事物，仿佛是纯粹的“刀”的概念结晶。

　　　　激烈释放出的毁灭性能量，首当其冲的就是科里亚自己，忍受着身体几乎被撕裂的痛苦，因为这是“想要破坏”所必须承担的代价。

　　　　而相较而言，只承受了小部分冲击的城门，却像是纸糊的一样，刹那间就被撕裂，扬起大量烟尘的同时，轻飘飘的飞进城内，一同遭受不幸的还有守护在城门内侧的几名教兵。

　　　　“不想死的话，把我的依芙蕾雅用缎带包好送回来啊哈哈哈哈哈――”

　　　　狂傲的声音，一下子成功的激怒所有抱持着荣耀，守护重要的仪式（审判）的教兵们，一时间，站在城门口的科里亚成了整座城市的敌人。

　　　　……这也是他所期待的。

　　　　强大的精神力会在不知不觉间影响到周围的人，会使人丧失判断力的愤怒感染了所有人。

　　　　人类和那些异怪可不一样，他们不会回避科里亚的存在。

　　　　“……等这件事结束之后，差不多该回家一次了。”

　　　　面对蜂拥而来的敌人，科里亚沉下嗓子说。
………………………………

105破碎的正义（3）

　　　　“他……真的来了……”

　　　　普莉泰丝有些恍惚的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自己和他的关系，应该算是……友好吗？可是，这已经是第三次了，他站在自己的对立面……

　　　　“喔……你不管一下？我看那些杂兵恐怕拦不住他吧~~~”

　　　　依芙蕾雅轻松自在的模样，一点也不像被绑在十字架上的人。

　　　　走进城门的时候，科里亚已恢复成平常的样子。大团大团的魔力黏附在他的身上，成为他手足的延伸，从城门到刑台的路程刚走了不到一半，科里亚所在的位置只能看见一个直径五米以上的彩色魔力团，还有不时飞出去的黑影。

　　　　那些信仰坚定的教兵虽然有着直面巨龙的勇气，但显然勇气和实力没有必然联系凡是靠近……所有科里亚能够得到的能活动的东西，基本不是在描绘抛物线，就是在帮助测试天平镇房顶的坚固程度……

　　　　饶有兴趣的看着混乱的景象，依芙蕾雅脸上那种让人充满莫名不快丨感受的笑意越来越深：

　　　　“你啊，不是决定贯彻所谓的‘正义’了吗？”

　　　　“……不需要你说（沉声）。普通的教兵撤下，骑士和牧师，把他拦下来（大声），”普莉泰丝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给予亵渎神明者，制裁！”

　　　　普通的教兵迅速的离开科里亚的视野，这种程度数量优势是毫无意义的。接替他们战斗的，是真正优秀的信众――以战斗为职责的圣裁骑士和擅长神术的牧师。

　　　　但是，即使是第三书典人的亲卫，想要正面击败科里亚也是不可能的，重装虽然能保护他们不受到伤害――将魔力用于物理性冲击的科里亚无法击破重装――却不能阻止科里亚将他们整个人击飞。

　　　　这些人还算比较走运的，几乎没有受什么伤，不像他们昨天留在无名的同僚――即使是有神术和魔法治疗的时代，恐怕也要有很长一段时间生活不能自理，生理上和心理上的。

　　　　“保持距离，敌人只擅长近身作战，圣裁骑士负责牵制，牧师使用神术打击！”

　　　　裁决教会的信众毫不犹豫的听从了普莉泰丝的声音。圣裁骑士用左臂上锁链互相链接，将自己与同僚一同固定在街道上；站在稍远处的牧师们，则开始向神明祈祷。

　　　　“……亵渎者，无信者，身负沉重罪业者，承担汝所行事必然之果……罪责审判！”

　　　　巨大的天平浮现在科里亚头顶，天平的两端，红色与白色的光球迅速的膨胀着。

　　　　罪责审判，会根据目标所背负的“罪业”的深重承担给予创伤的神术，对于“罪”的判定标准不明……可以确定的是相当的严苛，因为任何接受这个神术的人，天平红色的一端总是远远超过白色的一端。

　　　　“呼哈~~~你……有什么资格审判我？”

　　　　只是一瞬间，仿佛错觉一般，裁决教会的信众们从科里亚身上感受到难以承受的压迫感。

　　　　理所当然的，罪责审判对科里亚毫无效果。

　　　　“牵制！地形修正！召唤！他可以无效化直接作用于自身的魔法和神术……相对的，影响目标不是他本身的法术受到的影响较小，”

　　　　战术迅速的改变，当科里亚还在与蜘蛛网一般的锁链搏斗时，牧师们开始了新的一轮祈祷。

　　　　“……沉眠的摇篮，忏悔的殿堂，赎罪的牢狱……待罪囚笼！”

　　　　科里亚脚下的突然形成一个巨大的坑洞，原本坑洞所在位置的泥土被神术的力量压缩，形成坚固无比的墙壁，至于上方唯一的出口……则由光所组成的栅栏所封锁。

　　　　科里亚正在奋力战斗时，刑台这边却是……

　　　　“你，你在做什么？！”普莉泰丝没办法继续圣者般的冷漠了，她一脸吃到苍蝇一般的表情看着旁边的人。

　　　　“哎呀……职业病而已，＇没错，他不能使用任何飞行的术式！＇（普莉泰丝的声音），”依芙蕾雅用发帘挡住蠕动的嘴唇，“……倒是你，准备……只在这里看着吗？”

　　　　“……什么意思？”

　　　　“半吊子的觉悟可是不行的啊~~~”

　　　　“……丝莱特，我们走。”抽出腰间的饰剑，普莉泰丝一步步走下刑台，却在最后一步时停下来，背对着依芙蕾雅说：“你……到底在想什么？”

　　　　“我们不是朋友吗？而且……科里亚不会有事的。”

　　　　普莉泰丝的身影僵硬了很长时间，再次迈开脚步，走向混战中的地方。

　　　　……

　　　　……

　　　　……

　　　　“……呼，终于走了。”

　　　　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依芙蕾雅的手脚一阵模糊，很自然的从十字架上走下来，活动着略有些麻木的四肢。

　　　　“真有趣……那一位也是选民吗？那么，他背后的神又是哪一位？”

　　　　凯恩斯右手的掌心轻轻摩擦着手杖顶端的水晶，丝毫不在意理应是囚徒的人在自己的身边逃脱。

　　　　“我倒觉得你比较有趣……‘提升排名的最快方法就是把名次在自己之前的都干掉’……是吧？”

　　　　“异教徒口中所说出的，都是些无法理解的呓语啊。”

　　　　“呼呼……随便了，不过，我要提醒你……”只有短短的一刹那，依芙蕾雅的眼睛被阴影所覆盖，“……你做了最糟糕的选择，惹来的麻烦，恐怕比需要的大得多呦~~~”

　　　　“你又怎么知道，我需要的是什么呢？”

　　　　“……说的也是。”依芙蕾雅暧昧的翘起嘴角，拾起丝莱特丢下的阳伞，“……那么，祈祷吧。”

　　　　说完，迈着悠闲的步伐，依芙蕾雅走下了刑台。

　　　　没有说出祈祷的内容，也没必要说出来。

　　　　对于他们这样的人来说，不需要语言的交流，也能明白对方在想些什么……只是，究竟能够看破多少呢？

　　　　……

　　　　……

　　　　……

　　　　“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

　　　　从一个陷坑里出来，又是一个新的陷坑；打倒一名骑士，又会冒出来一群骑士。

　　　　毕竟，科里亚正在以一己之力，挑战整个裁决教会。

　　　　“……文曲武曲……给我，碾碎他们……”

　　　　站在陷坑下，虹色的魔力又开始凝聚，但很快又停下了危险的举动。

　　　　“圣瞳大人……”

　　　　“圣瞳大人。”

　　　　“圣瞳大人！”

　　　　从囚笼中爬出，不出意外的看到被信众所簇拥的少女――“圣瞳”普莉泰丝。

　　　　前一刻还是激情与鲜血的战场，下一刻就成为了宗教绘卷的一页。骑士与牧师整整齐齐的站在街道两边，身上的尘土无法掩盖喜悦的神情，对他们而言，现在，没有任何事情比迎接“圣瞳”到来更为重要。

　　　　他们根本不担心战斗的问题，对这些狂热的信徒而言，“圣瞳”是神明的化身，在神之力的面前，任何敌人都不足为惧。

　　　　“莉莉？！哎呀，不好意思……因为太担心依芙蕾雅，‘稍微’冲动了一点。不过，你的手下好像听不进别人说话……”

　　　　一边掸去身上的尘土，一边摸摸自己的后脑勺，科里亚露出腼腆的笑容走向普莉泰丝。

　　　　“圣辉刃。”

　　　　灿烂的光芒附着在饰剑的剑身上，只是用看的，就知道此刻这把剑不再是装饰性的道具，而是真正危险的武器。

　　　　“莉莉？”

　　　　科里亚停下了脚步。

　　　　“亵渎神明，破坏神圣的仪式，依教典应当接受审判……立刻放弃无谓的抵抗，我们承诺会给予公正的审判。”

　　　　普莉泰丝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情感变化，用冷漠的声音说出公式化的言语。

　　　　“嗳？好啦~~~莉莉，我知道我不该砸了那扇门的，不过这次是你们有错在先呦~~~真是的，依芙蕾雅好像生气了的样子……”

　　　　以科里亚的耳朵，不可能听不出来刚刚用普莉泰丝的声音指挥信众的人实际上是依芙蕾雅，在他看来，这似乎是依芙蕾雅生气自己来的太慢而做出的举动。

　　　　“对于依芙蕾雅的事件，全部依据教典所规定的紧急流程进行，并无任何的错误。”

　　　　“什么嘛，说的好像按照教典做就是对的一样。”

　　　　“‘正义与裁决之神’吉斯提斯大人，他的教典就是神明的旨意，规定着正义的尺度。”

　　　　虽然语气非常的冷淡，但是从说了这么多话看来，普莉泰丝自己也非常的不安吧？希望科里亚能明白，自己的做法才是正确的，也希望自己相信……自己的做法是正确的。

　　　　再怎么呆也该觉得事情不对头了……科里亚将询问的眼神投向普莉泰丝，却得不到任何的回应。

　　　　“先不说神明的事情……你们的教典是什么东西，我不知道……”科里亚年幼的面孔上，不可思议的透露出一种沧桑感，“……不过，我知道……【所谓‘神明的教典’，不是由神明，而是由人类所书写的】。”

　　　　“……”

　　　　无法反驳，也无法争辩，普莉泰丝的内心激烈的动摇着。

　　　　（依芙蕾雅是对的吧……那样公平的对待每个人，即使我对她……她依然把我当做朋友来对待。）

　　　　喂喂，你误会了吧，依芙蕾雅绝对只是想整一整科里亚而已。

　　　　（这样说的话……难道要对“无罪”而“正确”的依芙蕾雅审判的教典……才是错的？）

　　　　（不可能……我所坚持的，神明所教导的……）

　　　　“……圣国之门。”

　　　　金色的大门，应声阻挡在科里亚与普莉泰丝之间，象征着少女动摇之后的决定。
………………………………

106破碎的正义（4）

　　　　“圣国之门。”

　　　　耀眼的大门拦在两人之间，象征了普莉泰丝的决意，接着，大门消失，又在少女的身后出现，敞开的大门里飘出呢喃的圣歌。

　　　　“……原来如此，你也有你的职责啊。”

　　　　“目标，命令，制服。”

　　　　垂下眼睑，回避了科里亚的视线，普莉泰丝说出了几个简单的词语；圣国之门中，大群金闪闪的大个子从门内涌出，无法分辨性别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按照重复过无数次的阵型冲了上去。

　　　　“……那么……”

　　　　正当旁观者以为科里亚还会有下文的时候，他右手伸向左肩，飞快的扯下了早已破烂不堪的袍子。

　　　　视线一时随着袍子移动的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失去了科里亚的踪影。

　　　　――＇速战速决。＇

　　　　丢出袍子的同时，科里亚俯下身体，几乎是贴着地面掠过短短的十几米，绕到了普莉泰丝的身后扬起左手准备劈下。

　　　　――＇太轻了打不晕，太重了又……不知道莉莉体质怎么样，应该比娜塔差点吧？＇

　　　　犹豫的念头一闪而过，实际上科里亚的动作并无任何停滞，手刀重重的劈了下去，只发出一声闷响，普莉泰丝仰面向前倒下了。

　　　　“……！！！”

　　　　很自然的伸出手准备扶她的时候，科里亚瞳孔突然一缩，猛地向左侧跳开。

　　　　他刚刚站的地方，整整齐齐的插上了一行投枪。

　　　　向前扑倒的普莉泰丝以一个熟练的翻滚动作躲进了圣国士兵的保护圈中，同时隐蔽的扫了丝莱特一眼，两人的视线一时交错了。

　　　　（“没事吧？”）

　　　　（“嗯。”）

　　　　丝莱特揉揉后颈，有些踉跄的站起身，挥挥手示意身边的骑士们往后退。

　　　　由于刚刚的突进，科里亚现在正夹在“已经召唤出来的士兵”和“正从圣国之门中走出的士兵”之间，直接落入了包围圈。

　　　　原本觉得召唤来的这些士兵浑身亮闪闪的，简直就是个活靶，一旦动起手才知道不是这样：因为全身上下都是一个颜色（半透明的金色），又在发着光，一旦聚在一起行动，比斑马群还有晃眼睛。

　　　　再加上敌人数量多，科里亚的直觉对于“危险”和“攻击”的预知连绵不断，而且混杂在一起，被击中了好几次，完全是用身体硬接的。

　　　　也因为这样，一股金色的魔力洪流直到科里亚面前才被他发现，接着就把他和周围的士兵一起卷进去，直到撞上圣国之门也没有停下，在光柱消失之前，全部挤成一团被紧紧的压在门上感受个骨头“嘎吱嘎吱”的呻吟声。

　　　　“圣辉刃？解……”

　　　　科里亚气喘吁吁的靠在门上，看着普莉泰丝把失去光芒的饰剑指向自己。

　　　　“……圣国之门。”

　　　　大门再度消失，紧接着又在普莉泰丝身后敞开。

　　　　“目标，命令，制服……圣辉刃。”

　　　　“玩真的？”科里亚重重地咽了一口口水，转转脚腕，斜眼瞄向那些冲上来的士兵，“那我也……”

　　　　“圣辉刃？解……”

　　　　光的洪流再次推来，由于这一次背后没有障碍物，科里亚和那些纠缠他的士兵一直撞塌了街边的一栋房子，作为炮灰的士兵直接被轰回了神国，科里亚则埋在了层层的砖瓦下。

　　　　“……圣国之门。”

　　　　大门再度重复了消失和出现的过程。

　　　　“呼哇！”

　　　　大喝一声，科里亚双手高举过头，顶开层层叠叠压在身上的重物站了起来。

　　　　“因为圣辉刃也是神术吗……”普莉泰丝低头看着手上的饰剑，喃喃地说。

　　　　施与创伤的效果也算是“直接影响自身”，因此两次的攻击虽然声势浩大，却没有给科里亚造成什么实际伤害。

　　　　“喂，你在看哪里啊！”

　　　　科里亚站在瓦砾中喀拉喀拉的活动着手脚，这一次，他是认真的把普莉泰丝当做对手来看待了。

　　　　普莉泰丝的耳朵微微的动了一下，明显是听到了科里亚的话，却不愿看过去，视线从饰剑移动到地面，顺着地砖的纹路滑到街道的边缘。

　　　　“……丝莱特。”

　　　　“哗啦啦啦啦――”

　　　　不下百条连着镣铐的锁链从四面八方飞来，直接把科里亚捆了个严严实实。

　　　　“等等，不是说好了单挑的吗！”

　　　　身上又是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