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落英雄-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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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功劳被人抢了！”宋志宇有些不服气，肖战辉做事还真是没脸没皮，让市局抓走了所有的毒贩，临到头只是对自己稍稍表示了一些好感，而这份好感显然是因为自己省公安厅长的舅舅的因素，可对分局的同志们则视而不见，甚至是分局的魏代局长，在肖战辉跟前也几乎变成了隐形人。

　　　　“芳麻功劳而已！无所谓！只要咱们破掉了盘踞在玉昆的毒贩集团势力，这么惊天的功劳，还怕别人一口能吞下去！”刘光明笑道，“哥们，别在意，有时候，适当的让别人点功劳，也未必是坏事，至少这件事上，面子上的东西没有，私底下的好处肯定还是不少的！”

　　　　“哦，怎么说！”宋志宇有点不太明白。

　　　　“魏鹏飞想什么，想要摘掉自己头顶上的代字，这样才能够完全掌握整个分局，当然了，破这么大个案子，功劳在哪里，肯定能够加分，可你别忘记了，官帽子不完全是靠功劳挣得，朝里有人才好做官，魏鹏飞能当代局长，是因为他没有被卷入卓家寨贩毒案中，机缘巧合而已，我想在市局班子里，魏鹏飞没一个靠山吧！”刘光明笑道。

　　　　宋志宇想了想，突然醒悟：“你是说，魏局想借这个案子，向肖战辉示好！操，怪不得呢，昨天魏局低达现场之后，见市局那帮人耀武扬威，一句话都不肯说！”

　　　　“这是你们魏局的聪明之处，功劳再大那是自己的，没办法分给别人，那特么别人凭什么给你好处让你升官！这下正好，玉昆多年来没破获过什么贩毒大案了，肖战辉这回自然能够大大的露一回脸，对于魏鹏飞的懂规矩自然也心里明白，真要决定分局局长的时候，肖战辉恐怕会支持魏鹏飞的，有他这么一位常务副局长的支持，魏鹏飞的位子或许会稳一些！”

　　　　“可问题是，这不过是件普通的贩毒案，幕后毒枭没有被抓，连伤筋骨都算不上，肖战辉一个堂堂公安局副局长，抢这么个小功劳算什么！”宋志宇道。

　　　　“这功劳也不算小了，或许别人不清楚，但你家老舅肯定知道，玉昆贩毒猖决，不是因为毒贩有多牛逼，而是保护伞太强大，卓云辉不倒，没人敢轻易动他。玉昆的官场形势可能会生一些变动，卓云辉的日子不好过了，所以肖战辉此举虽然不怎么光采，但却是在释放一个信号，他有胆子跟卓家人斗，这就足够了！只要有心人，是会看到他意思！”刘光明分析道。

　　　　宋志宇有点跟不上刘光明的思维了，挠挠头道：“刘哥，得亏你没当官啊，这花花肠子，谁能看得透彻！”

　　　　刘光明笑了笑，有些苦涩。

　　　　“行了，这案子先放着吧，你回去继续写你的检查，跟张振宏他们暗中安排一下，每天能挤出俩小时就成，我来亲自给你们训练协作配合作战技能，那几个兄弟不错，日后你小子想要升官财，可得靠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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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4　人事变动

　　　　景福宫，市局西效绿地公园深处的一处建筑，据传景福宫是明万历皇帝的儿子桂端王朱常灜的行宫，算是玉昆少有的古迹，当然大部分是吹出来的，因为景福宫是毁后重建，有很多清清代建筑的特点。┡

　　　　以前景福宫是可以供平民游玩的，卓云辉崛起之后，将景福宫承包了下来，改成了会所，专门供政府一些高官们私人聚会，绿地公园清幽深静，又在西效，不太引人注目，向来是官员们很喜欢的聚会场所。

　　　　卓志武现在就在景福宫里，跟卓家老三卓志伟相对而坐，由于跟省里一些大佬的关系不错，对于省里的直向，卓家人多少都会被别人提前知道一些，比如这次，卓志武得到的消息，玉昆的政局中要变了。

　　　　“阮余农真有可能要上位了！”卓志武根据省里的消息，做出了分析，卓志伟算是跟他最亲近的兄弟了，老大老二铁定了跟着老爷子走，老三才是卓志武的大军师。

　　　　“不是可能，而是肯定！”卓志伟道，“郑副省长要入常，总得有点取舍，阮余农上次竞选市长失败，那是因为原来的曹书记要退了，不愿意得罪人，自从去年三月份韩书记主政南疆，他的用人标准就很明显了，那就是以前谁混的不得志，就提谁，阮余农隔这么久才被提拔，都已经算是迟了！当然了，厚积薄么！”

　　　　卓志武对官场政治的确不怎么敏感，这些事情只能信卓志伟的：“三哥，那你看阮出山干什么，市长？”

　　　　卓志伟摇摇头，道“不会，照韩书记的风格，阮余农很可能要直接主政玉昆的！”卓志伟道。

　　　　“操！”卓志武骂了一句，阮余农要真当了市委书记，对于卓家可的影响要是致命的：“妈的，上次的事情没弄成，真特么后悔！”

　　　　“志武，这种事情，只能干一次，可绝对不能有第二次！”卓志伟道，“事成则罢了，事不成，你搞的动作越大，人家可就提的越快了！”

　　　　卓志武点点头，又回到刚才的话题：“你的意思是说，阮只要上位，玉昆的风向就会变！”

　　　　“不错，阮这个人很务实，这些年玉昆经济展不怎么好，因为展方向不大对么，阮在这方面很有能力的。志武，所以现在我劝你，最好要收敛一些，道上的有些生意，不做也罢！”

　　　　“三哥，什么意思！”

　　　　“别跟哥哥打马虎眼，你跟水晟的关系，你以为二叔不知道！”卓志伟冷笑了一声，“那玩意儿虽然来钱快，可命都没了，有钱顶个鸟用，二叔的行事比你高出许多你承认吧，可二叔当年打江山的时候，什么事情没干过，可偏就是死活不碰那玩意儿，你不想想是为什么，如果只是经营那些偏门生意，就算阮余农上台，也未必会对咱们下死手，玉昆这方水土，离了黑道还真转不下去，可碰那玩意，就是破了底线，任谁都不会手软的，昨天晚上，水淼被市公安局抓了，你不会不知道吧！”

　　　　卓志武急忙道：“不是说没抓住人么！”

　　　　“这才是最要命的，连徐学海都跟咱们拉开距离了，你也不想想事情的严重性，听三哥一句劝，跟南羌佬绝了来往才是正道，嗯，如果可能的话，甚至可以将他们弄个投名状给阮余农！”

　　　　“操，这怎么能成！”卓志武冲口而出，可见卓志伟在一边冷笑个不停，卓志武只好咽一口唾沫：“成，我会认真考虑三哥的意见！”

　　　　阮余农的保镖算是刘光明负责的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虽然阮余农自己并不知情，但张星却做好了安排，近期日子，阮主席时不时会外出调研，打前站的事情，就由刘光明来负责。

　　　　不过保镖的生涯并不算忙，张星有些头脑晕，官场虽然如战场，但也讲究规则，刀光剑影那是武侠小说，杀人不见血才真实，不过显然阮余农显然还没到那个份上，至少在玉昆日报上，经常会出现阮主席调研的报道，虽然没上过头版头条，不过明眼人都知道，阮余农出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不过事情的展度，还是过了大家的预料之外，十一月中旬，刚立冬还没几天，省委组织部下达了职务任免通知，阮余农被任命为玉昆市委常委、代市长，明天人大会召开之后，就会将这个代字取掉。

　　　　原市长马得民升任南羌州委书记，而市委书记杨广胜则继续留任。

　　　　如果说这些任命还不算让人吃惊，关于组织部长乔建华的任命则有些耐人寻味，接替阮余农的职务，任玉昆政协主席，级别倒是上去了，不过权力没了。

　　　　省委的决策的确上下边有些摸不着头脑，每一次的任命都会被解读出许多不同的版本，比讲这次乔部长任职政协显然跟三年前阮余农不一样，虽然同样都不算年龄很大，乔建华也不过四十八岁而已，但阮是蛰伏，乔建华显然是实实在在的被弃用了，据说是跟钱大妹的倒台有关。

　　　　甚至有人断言，乔建华被闲置省委有更深的意思，这次对玉昆人事调整来得太快，是因为相关方面已经注意到乔建华一些不同寻常的举动，所以提前下达的任命，当然这只是猜测而已。

　　　　阮余农没有当上玉昆一把手，让一些人意外，当然了，放在其他地方，这很正常，因为阮余农没当过市长，直接升任市委书记有点越级提拔，有违组织规矩的嫌疑，不过照省委韩书记的用人风格，南疆几个市州的书记，都没担任过政府一把手，从政府或党委副职直接升任市委书记的，阮余农这样的比较正常的任命反而显得有些不正常了，有些人开始猜测阮余农作为市长是不是后援不济的原因，因为接替乔建华的新任市委组织部长更引人注目。

　　　　蒋钰，三十六岁，原团省委书记，没有地方从政的经历，在此之前没有任何大道小道消息称蒋钰会空降玉昆，他的任职，刷新了由阮余农保持的最年轻市委常委的记录，阮在七年前就职副市长进常委班子的时候，是三十七岁。

　　　　接到通知的时候，阮余农正在玉昆下属的归化乡调研精准扶贫工作，归化镇地处山区，是全省十九个最贫困乡镇之一，也是玉昆唯一一个贫困乡镇，连续五年人均收入低于玉昆平均增长水平，去年市委下拔付了两千万专项扶贫资金，用于基本农田建设，但有消息称，扶贫资金被大量挪作他用，这原本不是他这个政协主席该管的事情，但阮余农有些不顾官场上的潜规则，偏偏要调研一下。

　　　　任命通知让阮余农有些意外，但并不觉得激动或者惊愕，当即路上调研回城参加干部任命大会。

　　　　玉昆市直机关副处级以上干部及各县区党政主要负责人参加了任命大会，省委组织部肖副部长宣读了任命通知，阮余农、蒋钰作了简短的表态言，升任南羌州委书记的马得民也是简短的表示了对玉昆各级干部几年来的支持表达谢意，然后是市委杨书记作欢迎致辞，杨书记向来有演说家的绰号，大小会议，从来都不用讲话稿，幸手拈来，引经据典，人深省，虽然经常会讲上半个小时一个小时，但与会者从来不会打瞌睡感觉空洞。

　　　　但奇怪的是，几个言的领导仿佛是事前商量好的，连杨书记也不过是草草讲了三分钟，就算完事，有些应景敷衍的意思，有好事者称，杨书记的表情显得很是不爽，至于不爽的原因则能够推测出一大堆来。

　　　　进入市政府大楼，七楼市长办公室，坐在办公桌后边，阮余农有些感叹万千，三年前自己就有机会坐在这个位置上的，可惜自己终究还是有些年轻不知进退，得罪了一些不该得罪的人，不过还好，这个位置终究还是自己的。

　　　　当政协主席这三年，四十年出头上阮余农头白了一大半，不过脾气秉性倒没见多大改观。一个星期前，自己去了趟省城，省委丁部长找自己谈话，咨询对玉昆政局的看法，阮余农已经感觉到对自己的使用进入了决策程序，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对于省委韩书记的风格有了进一步的领悟，也许自己这种不知进退的精神正是省委领导们需要的。

　　　　当然了，蒋钰的空降，丁部长并没有给自己透露任何风声，这似乎透露出某种信号，但阮余农自己清楚，不管是什么信号，保持自己以往的决断是必须的，韩书记在这个时候用他，不是让他当太平官的，他也当不了太平官。

　　　　政府办公厅主任进来请示工作，因为任命来的太过于突然，以致于市长办公室的家具陈设还是前任留下来的。

　　　　“曲主任，我看家具还挺新的，丢了可惜了，不用换了！”阮余农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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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5　新官上任

　　　　政府办公厅主任进来请示工作，因为任命来的太过于突然，以致于市长办公室的家具陈设还是前任留下来的。

　　　　“曲主任，我看家具还挺新的，不用换了！”阮余农摆摆手。

　　　　曲主任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阮市长的意思，官场上的讲究是挺多的，新来的市长一般不会用前任留下的家具，多少是有些忌讳的，新官新气象么，当然也有例外，如果前任高升了，用前任留下的家具，多少有点讨个好采头的意思，阮市长自然有这么面的想法。

　　　　所以曲主任也没有坚持，请示道：“阮市长，您的秘书人选，您看怎么确定，办公厅秘书科有几个备选，你看谁合适！”

　　　　说着，将一迭资料放在了阮余农的桌子上。

　　　　阮余农并没有翻阅，直接道：“不用了，我政协时的秘书小刘，已经习惯了，就调他过来吧！”

　　　　曲主任急忙答应，领导选秘书是很有讲究的，秘书司机，对于高层领导而方，秘书的选择甚至要比选老婆更慎重。事实上，秘书和领导呆在一起的时间，比领导和夫人呆在一起的时间还要长，接触的机密也更多一些，领导办事瞒天瞒地，不瞒秘书，领导和秘书之间的关系也绝不是外人想象的那种拎包端茶写稿子的关系，而是一种唇齿相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

　　　　所以阮余农在提出调自己政协的秘书刘海波的时候，曲主任并不觉得奇怪，不过刘海波现在才三十出头，正科级而已，配在阮市长身边，级别显得低了些，市委杨书记的秘书是正处级，阮市长的秘书起码也得副处，不过刘海波提拔正科还去年的事情，提副处有些快了，不过这难不倒曲主任，提拔秘书，不过一句话而已，谁也不会拿这说事。

　　　　“曲主任，先替我通知一下，在家的几位副市长，半个小时后在会议室召开常务会议，嗯，议题为讨论分工问题！”阮余农道。

　　　　曲主任点头应了一声，犹豫了一下，又道：“阮市长，要不要稍缓一下，嗯，市委那边，杨书记应该会很快召开常委会的！”

　　　　阮余农哦了一下，抬手看看表，道：“也好，等那边会议通知过来以后，你再另外通知，等常委会结束之后，立即召开常务会议，几位副市长稍等一阵！”

　　　　曲主任这才离开。

　　　　阮余农沉吟了一下，刚才的吩咐是有试探的意思，马得民曾在阮跟前提过曲主任，希望能够照顾他一下，一般而言，向自己的继任者提这样的关照是很忌讳的，马得民能这样说，显然曲主任有可取之处，作为省政府秘书长，刚才的测试算是合格，至于是不是继续使用甚至是信任，还要进一步的考察，离开权力中心时间有些久了，阮余农现在并没有可信赖的人，马得民在市长任上，一直不得意，玉昆本土势力很强，而杨广胜又是本土势力的代表，省政府郑副省长的亲信，有他在，马得民一直无法完全掌控整个政府班子，鲜有政绩也在所难免。

　　　　下午三点钟，接通了常委会议的通知，会议其实没多少内容，不过是介绍常委班子给新任领导认识，严格的说是给新来组织部长认识，因为常委们阮余农都清楚，市委副书记易长泽是杨广胜的心腹，虽然一般而言，这个副书记应该跟书记不是一条线上的，但玉昆是个特例。

　　　　宣传部长曾晓敏是常委里唯一的女性，官声算不错，丈夫至今不过是个中学校长而已；常务副市长岳之峰、市委秘书长、玉泉区委书记都是杨书记的人，政法委书记是外来户，空架子，因为最大的干将徐学海跟岳之峰很疏远，军分区政委、纪委书记都是中立派，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与世无争，当然，无争的原因是有区别的，纪委是想开展工作没法开展，政委压根没打算插手地方的事务。

　　　　实际上，杨广胜在整个玉昆市委基本上一言九鼎，没有人能够跟他抗衡量，但在常委会上，阮余农突然感觉到了一丝不怎么正常的氛围，杨广胜在不到五分钟的开场白中，三次提到了玉昆市要把握新常态，引领新常态，虽然怎么个新法没说，但他这个新字显然跟中央的新不是一个意思。

　　　　这个杨广胜显然有点心心思，阮余农心想。

　　　　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流静，阮市长走马上任，各方人马都在看着市长的头三把火从哪烧起，但一连几天，阮市长却没有任何动静，大部分坐壁上观的人只能一直坐着了。

　　　　新市长上任，照常规省委省政府要先扶一把送一程，给个见面礼的工程，不过阮余农好像没有享受到，杨书记在12月初的财源建设工作会议上，照旧大讲特讲招商引资，引进高科技企业入驻工业园区，实质上还是些高耗能的企业，这是年年唱的老调子，明显是跟省委转型展背道而驰，阮市长居然没有一点反对的意思，就差站在旁边擎大旗摇旗呐喊了。玉紫党政班前所未有的步调一致，以至于有人怀疑，这位阮市长是不是当一当官就变脸。

　　　　小道消息，阮市长听了不少，这还是刚调来的秘书小刘告诉他的，市政府大院里干实事的不多，说闲话的不少，胆大包天连市长秘书也不避讳。

　　　　阮余农听了之后，只是笑笑而已，并不在意，政府的常务会议上，阮余农调整副市长们的分工，也没有大动干戈，原来马市长分管的财政、国资委、监察等部门，居然都给了常务副市长岳之峰，自己倒将旅游、扶贫之类的工作接了过来，虽然市长主抓全盘，但真要将政府大权抓在自己手里，关键部门还是不能放的，得给自己亲信的人管着，最起码也不能让对方阵营分管，可惜阮市长光杆司令一个，连个可信的人都没有。

　　　　新官刚一上马，党强政弱的局面立即形成，比马市长在任的时候还弱，玉昆官场的观察家们显然已经断定阮余农任内难有起色的结论了。

　　　　“阮市长，这是卓氏集团送来的请柬！”秘书刘海波将一个大红贴子放到了阮余农的面前，一般一些重要企业碰上什么开业奠基之类的事情，都喜欢请大领导前去剪个彩露个脸讲两句，企业脸上老，也可以借此拉拉关系，不过后来中央对这方面的事情做出了严格的规定，这类的剪彩典礼什么的，领导们向来很谨慎。

　　　　如果是一般企业，秘书刘海波会直接给压下来回绝，这点权力还是有的，可卓氏集团就不一样了，涉及建筑、娱乐、旅游、外贸多个领域的卓氏集团，是玉昆市实力最强的权柱性产业，每年给带来的财政收入过亿元，所以刘海波不敢擅断，转呈阮市长决定。

　　　　“哦，什么内容！”阮余农问了一句，卓氏集团的法人卓云辉，跟郑副省长的是铁杆关系，当年郑副省长不在玉昆任职的时候，卓云辉就是郑副省长在商场上的最大助力，卓云辉在房产市场前景不明的情况下毅然全力进军玉昆房产业，创造了卓氏集团第一次的大跨越，一举从一个专营灰色产业的小公司成了整个玉昆的创业领军企业，这两天十大民营企业家、政协委员的头衔给卓云辉安了不少，这其中与郑副省长的关照是分不开的，因为卓云辉在房产业上的巨大投入，玉昆的经济在全球经济放缓的情况下，持续力，在南疆省一枝独秀，郑副省长也因此玉昆市连纽升迁，进入副省级干部行列，卓云辉在其中也挥了不小的作用，两个人的利益关系非常紧密。

　　　　当然了，这一切都跟阮余农没有关系，卓家跟阮市长的矛盾那是早就公开的秘密，现在卓氏集团居然给阮余农帖子，这就有点意思了。

　　　　“小刘，打听一下，杨书记那边帖了么！”阮余农问。

　　　　“打听过了，有！不过杨书记从来不参加企业的剪彩，所以市委那边没直接就拒绝了，帖子压根没递到杨书记桌子上，不过以前倒是马市长参加过，不过都是些民生项目！”刘海波跟了阮余农多年，老领导的心思不是很清楚的，汇报之前，相关的情况早打听的清清楚楚。

　　　　“哦，那成，替我回了吧，明天还有几个重要的会议，就不参加了！”阮余农道。

　　　　刘海波点头，刚要转身离开，阮余农又突然叫住了他，接过请柬看了一眼，原本是卓氏集团投资玉昆二期建设工程项目，落款那边，还多了一行名字，思远集团玉昆投资公司董事长丁敏，玉昆二期项目引进了省城思远集团作为合作伙伴。

　　　　思远集团？阮余农沉吟了一下，又道：“小刘，明天的会议，请岳副市长代为主持，我去影城！”

　　　　说完，阮余农继续低头审阅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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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6　刘哥当记者

　　　　玉昆影城二期工程投资巨大，玉昆市报整整一个版面介绍了影城二期工程，投资总额达十亿元人民币，当然了报纸总有夸大的地方，但投资额巨大那是不争的事实，杨书记没有出席奠基仪式，大概是因为影城的建设跟他的经济大战略有出入的原因吧。┡

　　　　虽然是初冬季节，天气稍寒，不过难得今天是个好天气，卓氏集团的奠基仪式搞的非常隆重，光是礼花就整整响了半个小时。

　　　　而阮市长的出席则是将奠基仪式推向了**，这可是阮余农就任市长以来的第一次露面，当了市长，跟以前的政协主席毕竟不一样，就算阮市长要求行程一定要简单再简单，市政府那边还是派出了一个副市长，十几个处级官员陪同。

　　　　剪彩仪式上，阮市长、卓氏集团执行总裁卓志文、思远集团玉昆投资公司董事长丁敏、副市长余学文、玉昆影管委会主任毛绪等一从人在主席台上并排而立，吉时到时，阮余农从礼仪手里接过了金光闪闪的剪刀，一同剪掉了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