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落英雄-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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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你自己谈！”

　　　　“操，我不管，这事由你全权处理！”刘光明甩手就走。

　　　　杨逸之一瞪眼：“又是我？”

　　　　“你不总经理么，管具体事务，我是股东，只拿钱不办事！”刘光明道。

　　　　“操，合同都快被你撕了，还说不办事？”杨逸之苦笑道，“这可是一千万的合同，你真让包子当总监，这上子我可知道，嘴上没个把门的，到时候惹翻了那什么副台长的制片人乍办！”

　　　　“借他个胆！”刘光明霸气外露：“光头葛怎么说的，你不赢得了，二十一世纪什么最贵，人才，我看包子就是个人才，就这么定了！”

　　　　刘光明不知不觉中又食言了，刚才还特么说不插手具体事务呢。

　　　　可还真让杨逸之有些想不通，跟剧组方位谈合同的时候，对方对杨逸之提出的条件非常的不满，然后不满归不满，却照样全盘接受，包括临时演员、武替、烟火特效一揽子合同，全部同意，以至于杨逸之有些怀疑，这部戏的真正投资人莫不成是刘光明？

　　　　刘光明这两天难得清闲，自从跟卓志武达成某程默契之后，影城道上难得的太平，刘哥虽然不怎么管事儿，但身份名头在哪摆着呢，道上兄弟们遇到争地盘抢生意闹矛盾的时候，总要顾虑一下刘哥的看法，时不时请刘哥过去居中调停一下，这矛盾自然也就消了。

　　　　除了每天训练宋志宇的缉毒大队外，刘老大仿佛也没什么正事可干，闲急无聊，去影城逛逛，有兴趣的时候，还能跟着袁老爷子的特技班来两个高难度的镜头玩玩，不过全凭兴致，毫无常性，以至于袁老爷子时常指责他不务正业，刘光明也不在意。

　　　　袁家班现在也算是人才济济了，除了前边初创时的一些成员，又增加了不少，大部分是退伍兵，这是刘光明的建议，当然，刘光明是老板，建议跟命令也差不多，不过说实话，退伍兵在某种程度上，要比什么武校或者戏校出来的特技演员更优秀，功夫是实打实的，更难得的是在吃苦方面，拍戏的苦要比部队上轻松好几倍，武校出来的全是花架子，吊两天个小时的钢丝就吃不消了，退伍兵们吊一整天也没事儿人似的。

　　　　时近冬至，南羌风云要云南羌州拍外景，因为大多是冬天的戏，进度特别快，至于特效制作的如何，刘光明懒得过问，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老妈来电话了，要他过年回家，这没什么问题，春节是团圆的日子，为人子者，回家尽孝，承欢膝下是应有之义，问题是老妈电话里嘱咐的很清楚，要带小顾一起回去过年，平时老妈虽然电话里会念叨，但刘光明一句拍戏忙就能够掩盖过去，可过年了，演员总不能连过年都没档期吧，何况顾凝不过是个三流小演员，何况电视电影上那些演员那个不是光显照人，呼风唤雨，罢演放鸽子都是家常便饭了，过年请个假还能是难事儿？

　　　　骗人这事儿，刘光明在行，但骗自己老爸老妈就有点跟不上形势了，总不能学那些小年青，租个女友回家吧，老人家认准了顾张，你就租个范爷国际章回去也不会认账，关键是刘光明连个可租的人都没有。

　　　　这事头疼啊，刘老大杀人不眨眼，碰到老妈面胆，立即显出了原形。

　　　　这天正在天籁跟一个昆漂小青年大谈演员的自我休养呢，这些日子在酒吧，刘老大倒是认识了不少很有才华的年青人，虽然生活困顿，但这些人很富有理想，至少对于电影艺术是很热爱的，刘光明很佩服自己当初弄了这家酒吧，能现不少人才，都介绍给杨逸之了，虽然杨逸之一再表示，公司现在初创期，根本用不了这么多人，但架不住老板任性心软，见个有才华的年青人就想重用，结果公司有点人满为患，刘老板依旧兴趣盎然。

　　　　正聊得热伙呢，突然手底下一个小弟急匆匆的过来：“刘哥，不好了，施哥被派出所逮了！”“操，多大事啊，抢女人了还是干架伤人了！”刘光明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施青天自从管了刘光明的几家店之后，名气渐响，现在也是玉昆道上有名的施二哥了，别的不说，光施二哥对小姐宽容这一点，就足够让人佩服，小姐得罪了客人，他这个施二哥会低头哈腰的给客人赔罪，当然，如果是哪个不开眼的客人欺负小姐，得，施二哥非给你来个非暴力不合作，先免单，然后送饮料送酒甚至免费送小姐伺候，当然附送的时候，总会偷偷整一分过量的伟哥给客人酒里，然后整个干榨麻花，整四五个姐妹上去轮流伺候，不榨成人干绝不收兵，这还是当初刘光明的明，在施二哥手里被扬光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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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9　施青天二进宫

　　　　时间长了，来水天一色的客人自然也知道了二哥的手段，可也难怪，二哥虽然手段狠，却渐渐没谁敢在二哥店里闹事，生意反倒越来越兴隆，隐隐的水天一色有点跟天上云间叫板的软实力了，用虹姐那话说，士为知己者死，妞为悦已者亡，谁让施哥待技师小姐如亲姐妹呢，不但不打不骂不扣工资，还特么时不时弄个选美大赛玉昆小姐啥的，生意不要做的太好哟。┡

　　　　现在施二哥居然被弄派出所了，刘光明稍稍有些意外，姬铁军是魏鹏飞的铁杆部下，跟刘光明的关系自然不错，没什么大乱子，姬铁军不会胡乱抓人，现在将施青天给拿了，看来老施这回惹的祸有点大。

　　　　“没死人吧！”刘光明问。

　　　　小弟道：“没有啊，昨天晚上施哥不过是将一个喝醉酒的小子开了瓢，刘哥你知道，二哥下手虽然重，但有分寸，顶多缝两针完事，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才姬所直接过来抓人封店，说什么咱们店里涉黄涉毒，要停业整顿，横竖不给面儿！操，玉昆哪家夜总会不涉黄，成心整我们么！”

　　　　听小弟说的有些忿忿然，刘光明倒是上心了，姬铁军小师大做，恐怕是昨一晚上被开瓢的那位背景不小，否则不会这么不给面子。

　　　　“行了，我知道了，封店就封店，给虹姐说一声，放假三天再说！”刘光明道。

　　　　玉昆派出所距离天籁不远，走路不过十分钟左右，刘光明并没有开车，踱着步子闲逛了过去，有人上眼药水是肯定的，不过以刘哥现在的钟头，屁事不算。

　　　　路过旁边一家烟酒店，刘光明顺道弄一条中华夹在腑窝里，紧紧衣服，天有些阴沉，干冷了好几天的老天爷，终于有些不好意思，想漫天撤点盐花下来。

　　　　进了派出所，虽然算不上轻车熟路，不过闲来没事也会来逛逛，派出所的民警们，对这位没架子但名声极大的影城老大基本上都认识，实际上在派出所民警们看来，刘老大虽然是黑道，跟他们是天敌，但这位天敌人还是不错的，至少影城这两个月来，恶性的斗殴事件明显减少，大半夜出警之类的苦差事少了一大半。小偷小摸基本绝迹，因为刘哥最反感这些人，特么要干就干点大事儿，偷老人小孩妇女算怎么回事，真要被刘哥人的碰着了，下半身靠轮椅走路的概率无限增加，所以小偷们纷纷进城，算是为城市化做贡献。

　　　　这也算是无上功德了，所以干警们见了刘光明，都纷纷打招呼，几个小女警甚至还有些犯花痴，刘老大穿得很老土，跟电视电影上那些主流小鲜肉欧巴们相比，显得没有丝毫优势，但也奇怪，女警们总觉得刘哥更有男人味些，大概是跟从事的职业有关吧，浓烈的男性荷尔蒙更具有杀伤力。

　　　　一个女警便巴巴的靠了上来：“刘哥，找姬所吧，小心点，姬所一直阴着个脸，怕是没好事情！”

　　　　“嗯，好香啊，杨警官用什么香水，清幽淡雅，特适合您这气质了！”刘光明笑着道。

　　　　“讨厌，我才不用香水呢！”小女警脸显红晕，半嗔半怒。

　　　　“是么，那是天然香了，香妃啊！”刘光明满脸惊愕，做势还要上前凑着再闻两下，却被女警察一扬手，吓得缩了回去。

　　　　“警察打人啊，救命啊！”刘光明作势求饶，大笑着上了楼。

　　　　姬铁军脸色的确不少，面前的烟盔缸里，七八个烟头，一大半是抽了一半就灭了的，见刘光明进来，也没有平时的好颜态，皱眉头道：“你怎么来了！”

　　　　“怎么，姬所不欢迎，我可是治安积极分子啊，上个月姬所亲封的！”刘光明也不等姬铁军说话，一屁股坐在了姬所对面：“怎么，快过年了，姬所年货还没办齐，跟兄弟打秋风了，这事早说么，犯得着动真格的！”

　　　　一边说着，一边将一条中华烟丢了过去。

　　　　“拉倒吧您呢！”姬铁军一脸公事公办的表情：“东西收回去，不然我告你贿赂警务人员！”

　　　　刘光明嘿嘿一笑：“操，姬大所长，还警务人员，你当息香港条子呢！”

　　　　姬铁军苦笑了一下：“刘老大，别扯淡了啊，告诉你，这次兄弟我也帮不上忙，人被送看守所了，分局刑警大队亲自提的人，操！”

　　　　也难怪姬大所长心情不爽，好歹也是一方诸侯，刑警大队说要人就要人，压根不和你商量，还特么命着分局副局长的条子，摆明了给自己难堪么？

　　　　听姬铁军这么一说，刘光明倒有些上心了：“怎么，这次惹的人有点扎手！”

　　　　“可不，政协主席的侄子！”姬铁军道，然后伸手摸烟，结果自己烟盒空了，想忍忍不住，只好骂自己没出息，将刘光明递过来的中华直接拆开，抽一根丢点了刘光明，拿个塑料打火机点上，然后自己这才叨了一根。

　　　　“政协主席！”刘光明怔了一下，这才想起来，政协主席换人了，现在是原组织部长乔建华，不是阮余农了，“操，闲衙门官儿，还以为他是组织部长呢！”

　　　　“得，你还别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乔建华被配到政协当主席了那是不假，但真要乔建华说句话，那还真是比阮市长管用，这不，人家政协主席一个电话打到了徐学海的办公室，直接问一句，这影城是谁的天下，徐学海立即雷霆震怒，然后批示严办，务必保持影城和谐安定的大好秩序！”姬铁军一付鄙视的表情道。

　　　　“大爷的，说的真比唱的好听！”刘光明道，“姬所长，这烟也抽了，礼也收了，怎么个办法，支个招呗！”

　　　　“难，乔建华的那侄子本来就是个二世祖，仗着他叔是高官，整天惹事生非，二十岁刚出头，犯的事儿就足够判他蹲到领养老保险的年纪，可没办法，有个好叔叔罩着，比特么法律管用得多！”姬铁军说的有些无可奈何，“去年春，还上高中的时候，就特么将一个高二学生给**了，结果那女孩怀孕，不敢跟家里说，后来掩不住了，跳楼自杀，这事闹得满城风雨，学生家长刚开始是要大闹市委的，结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没动静了，听说那孩子的父亲被枫林县警方查出涉嫌贩毒，抓了进去，再后来，告状的不告了，贩毒的事情也不了了之！”

　　　　刘光明剑眉一扬，脸上明显带着怒意：“有这种事情？”

　　　　“操，多了去了，三天前，市区二环有个连环车祸案，俩重伤，其中一个还是个大肚子，差点没将命丢掉，不过孩子没了，肇事的就是这位乔大主席的侄子，醉驾加毒驾，都被抓分局去了，结果查明身份之后，立即释放，然后扫两个夜总会场子，抓了五六个贩卖摇头凡的混子顶缸！”姬铁军继续道，看得出来，姬铁军似乎对这类事情经历过的多了，虽然有些气愤，但更多的是无奈。

　　　　刘光明听着，反倒是安静了下来，笑道：“这位二世祖，还真能闯货啊，对了，姬所，这小子大概没重伤吧，没送医院！”

　　　　“没有，施老二下手狠，但有分寸，脑袋上开了两寸长的口子，看上去吓人，不过没大问题，不过乔大主席他老婆就不觉得没什么问题了，直接给安排了市第一人民医院的高干病房，听说还要住什么重症监护，还是乔建会拦住了，这位政协主席惧内，但官场上混的聪明，眼看劝不住老婆，于是曲线救国，说什么孩子正年轻，进重症监护不吉利，这才罢了！”姬铁军像是说笑话似的，随口闲聊，但有心人听来，还是能够从姬大所长的嘴里听出不少有用的东西来。

　　　　“成，谢了，姬所！”刘光明站起了身。

　　　　“谢个毛啊，我可什么都没说！”姬铁军截口道，然后过了几秒钟，姬铁军也忍不住笑出了声来，外边一个女警经过，正是给刘光明报讯的那位，听着里边笑得挺响，对刘光明极是惊佩，刘哥连心理医生的本事都有，这才几分钟，姬所居然换了个人似的。

　　　　出上派出所，刘光明立即给宋志宇大电话，宋志宇还没下班，响了好几声这才接通，压低了声音：“刘哥！”

　　　　“宋大队长，忙什么呢，为人民服务也没必要这么勤奋吧！”刘光明冷笑道。

　　　　宋志宇没有着急回答，过了一阵，这才听他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刘哥，开会呢，啥事！”

　　　　“开个屁，你们缉毒大队是不是闲得蛋疼啊，特么人都撞死了，你们不抓肇事者，跑去给乔建华舔屁股擦屎，你特么还好意思说自己是警察！”刘光明声音挺大，照这分贝，对面肯定能震破宋志宇的耳摸。

　　　　“哥哥啊，要骂一会我走远点再骂成不，里边开会呢，让人听见！”宋志宇急道。

　　　　“操，别特么给我扯没用的，我要乔建华他侄子肇事的证据，别告诉我说你没有！还有，施青天被人抓看守所了，要是老施掉一根头，我特么卸你一条腿你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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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　私会卓志明

　　　　“哥，哥，我信，我信成不，你听我解释啊！”宋志宇陪着笑，声音大了许多，显然是已经溜到了外边：“兄弟是什么人，刘哥你不知道啊，放心吧，施二哥绝对不会受什么苦，出了岔子你唯我是问！”

　　　　“姓乔的呢！”

　　　　“刘哥，这个可有点难办啊，案子是交警那办查的，后来转给了刑警大队，卓志明那孙子跟我不对付，这我真没办法……”

　　　　话没说完，突然手机里传来一个阴森森的声音：“操，姓宋的，你骂谁孙子呢！”

　　　　紧接着，通话中断了。

　　　　操，刘光明脸色有点难看，宋志宇这小子一点警觉性都没有，打个电话都能让别人抓着，不用说，那个阴森森的声音除了卓志明，再没第二个了。

　　　　接下来的情节，刘光明大概能够想得出来，卓志明向来跟宋志宇是死敌，这次好不容易逮着个机会，大概两个人会来场肌肉式的对决，卓志明身材高大壮硕，气势上胜过宋志宇，不过刘光明并不担心宋志宇吃亏，这小子被张星、刘光明已经练了俩月半了，别的不说打架的功夫长进了不少，吃亏应该不至于。

　　　　晚上的时候，宋志宇打电话过来，邀请刘光明吃饭，听电话里的声音，这小子状态有点不太好，口齿露风，说话含混不清，刘光明深为纳罕，敢情跟卓志明开架，宋志宇居然吃亏了。

　　　　宋志宇订的是温泉镇上的刘记牛肉，宋大队现在已经上档次了，很少会在这种小餐厅请人吃饭，今儿个居然找这么个不显眼的地方，八成有事，难不成宋志宇没出息，被卓志明打成了猪头没法见人，这是要找自己帮忙出气？

　　　　带着疑惑，刘光明赶到了温泉镇上，出租屋虽然还留着，不过刘老大现在很少回来了，基本上都住在水天一色，只有晚上干点一些不太为人知的事情的时候，才会偶尔回来一次。

　　　　镇子上人比往日少了许多，毕竟冬天么，老人孩子扛不了冻，天色刚一晚，便回巢了。

　　　　刘记牛肉生意也不怎么光鲜，作为以打工者为主要对象的刘记牛肉，因为冬天建筑工地停工，打工者们大多回乡准备过年，生意自然冷清不少。

　　　　宋志宇就在包厢里坐着，刘光明刚一进门，猛然一看宋志宇吃惊不小。

　　　　原本算得上英俊小生的宋大队长，现在直接毁容了，下巴上包着纱布，淡淡的红色从纱布里边透了出来，脑袋上，更是纱布围了一圈，一双眼睛乌眼鸡似得，黑成两团，快成两条缝了，更扯的是手臂上居然还打着石膏，胳膊打断了？

　　　　刘光明立即沉下了脸：“操，堂堂缉毒大队长，跟人打个架都打成这样，还好意思见人，我都替你羞得慌！”

　　　　宋志宇却没有惭愧的觉悟，笑嘻嘻地拉着刘光明，道：“刘哥，别关急，坐，坐下说话，对了，老板，我点的牛肉呢，麻溜的上来！”

　　　　刘光明冷哼了一下，宋志宇的举动有些奇怪，拉自己的右臂明明是打了石膏的，中午才受的伤，下午就能动了：“你小子装什么鬼！”

　　　　宋志宇纳闷了一下，立即明白了刘光明话，伸手摆摆右手，道：“呸，没记性，装着装着就露馅了，又忘记了我这右胳膊是断了的！”

　　　　刘光明莫名其妙：“你小子究竟搞什么玩意，你那脸上的伤也是假的吧！”

　　　　宋志宇嘿嘿一笑，将嘴角的纱布扯下一半：“得，刘哥眼真毒，大部分是假的，就嘴唇豁了个口子，没多大事，嘿嘿！”

　　　　刘光明越有些不解了：“你特么装伤干毛，你们缉毒大队有大行动？”

　　　　“没有的事，演戏呢，嘿嘿，跟卓志明打了一架，不装点伤什么的，怎么能糊弄于忠那狗日的，这不，今儿个分局全局通报批评，然后是五千字的检查，还特么扣了俩月绩效奖金，肉疼死我了！”宋志宇嘴里蛮不在乎的胡咧咧，刘光明的脸色却渐渐的沉了下来。

　　　　“怎么，你跟卓志明一起演戏？”

　　　　宋志宇伸出右手大拇指，然后突然又觉得不妥，换成了左手大拇指：“还是刘哥聪明，一猜就中，其实刚开妈也不算做戏，卓志明这小子跟老子找碴，老子自然不怵他，打就打呗。结果这一架打得天昏地暗，全分局的人都惊动了，差点没搞成刑警大队跟缉毒大队的火拼。别看卓志明这小子平时阴沉沉的跟个僵尸一样，打架的本事还真不懒，我们俩撕扯了大半天，谁也没占着便宜，正相持不下呢，那小子突然低声跟我说，想要救施青天出来，就特么断一条胳膊。我就知道这场架是那小子故意找的，断条胳膊的事情，咱干不出这苦肉计，不断弄个假的还成！这不，乘着于政委没过来的时候，我假装从楼梯上滑了下来，然后送医院，就成这样了！”

　　　　宋志宇一旁边说着，刘光明并没有打断他，从宋志宇的话里能够听出来，卓志明显然是想跟自己有点接触，为了避人耳目，先跟宋志宇打上一架，以后有什么事情，就能够摘条他的嫌疑了。

　　　　“卓志明呢！”刘光明问，宋志宇今天请他吃饭，不是想给自己讲故事，而是为卓志明牵线搭桥。

　　　　“嗯，说好的六点半，还有几分钟，应该到了！”宋志宇看看表，一抬头，又道：“人来了！”

　　　　刘光明回头瞅一眼，一辆黑色奇瑞a3停在了外边，心里有些笑，卓家人不管是谁，最起码也是bav4荣放起步，当然那是低字辈没本事的，像卓志伟、卓志杰这些十三鹰的成员，卡冥、本驰是标配，有个性的当然有兰德路酷泽或者宾利之类，没有谁会掉价到开qq，哪怕是身为警察的卓志明，平时也得弄辆丰田霸道什么的。

　　　　可卓志明这次居然开的奇瑞，刘光明差点没一口茶喷出来。

　　　　卓志明跟宋志宇的装扮差不多类似，头上包纱布，不过胳膊上没打石膏，只坠一条三角币斜吊上，看上去只是脱臼而已。

　　　　见到刘光明，卓志明显然没有以往那么阴沉着僵尸脸，不过本性这样，想要过分的热情也不可能，更不习惯，勉强挤出一丝笑意，道：“刘哥！”

　　　　刘光明点点头，让卓志明坐也，并没有主动开口，其实他心里还有些犯嘀咕，卓志明怎么可能主动找自己，还要搞的这么遮遮掩掩。

　　　　气氛稍有些尴尬，不过很快，老板一大盘牛排端了上来，然后拿过几瓶啤酒过来，冲淡了这尴尬。

　　　　卓志明知道刘光明的心思，主动找开了啤酒，给刘光明倒上，然后端起一杯，道：“刘哥，敬你！”

　　　　刘光明没有动，只是问道：“卓大队，有什么事情明说吧，我这人不怎么喜欢打哑迷，话说不开，这酒还真喝不下去！”

　　　　卓志明点点头，道：“没什么，就是谢刘哥一声，我哥打电话给我了，他在南羌混的还不错！”

　　　　刘光明点点头，卓志明是卓志英的亲弟弟，卓志英跑路，但卓家人并没有为难卓志明，将卓志英跑路的罪过归在了刘光明头上，当然了，卓志英之所以到那个地步，大部分的事情还是刘光明做出来的，也不算冤枉了他。

　　　　现在卓志明说出这话来，自然不会是骗他的，卓志英是刘光明帮忙送出玉昆的，如果卓志英逃不了落到了卓家人手里，肯定没什么好下场，所以卓志明才会说一个谢字。

　　　　“卓大队，令兄可跟我是死对头！”刘光明道。

　　　　“这倒是不错，正面真刀真枪，我哥没干过刘哥，输的心服口服，但自己人背后捅刀子使阴招，这就没法让人忍受了！”卓志明道。

　　　　“问题是，卓志武并没有动你！”

　　　　“因为真想